西西河

主题:攀比 -- 给我打钱87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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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讲真,有的人我是真没办法跟他沟通

讲真,有的人我是真没办法跟他沟通,他一天到晚就要个现成的。这个道理讲了一万遍,没有人可能为另一个人量身定做,我跟我女儿就说,“表面上看,我是完全按你来订制的,但实际上不是,最清楚的人,是你自己。”我们最终要学会的是,根据自己的情况来安排一切。

学不会的,就跟印度 、巴西似的,简单从美国 那里“拿来”。结果 呢?美国人可以印美 钞,他手里有N多余粮可以吃,你印度你巴西有个屁。要不然为什么新冠三“杰”,美国刹住了车,印度跟巴西还越来越猛了呢?

我们中国为什么不敢玩险?你中国手里有余粮吗?你有个屁,你有个锤子,你什么五千年悠久历史,人家不认的,人家就看你最近几十年的情况,所以你没有余粮。你没有余粮,你就只能按最差的情况来设想,然后来采取行动。等有一天,你中国手里也有余粮了,你不照样跟美国似的,先死30万人再说。

有人讲,说我不理解啊,美国都死这么多人了,怎么还一天到晚在黑中国呢?

这就好比地主家一个粮仓起火了,你看他不去救火,反而跑到别人家放火。为什么呀?他娘的他有好几处粮仓,他怕什么?你以为他会去救火,他偏要来你家放火,时机正好。给你烧死,他就更能躺着吃了。

家园 光替他吃是不行的

你还有替他消化, 然后拉出来才行.

家园 那我 就摊开了讲

我不怕摊开了讲,我家里,我姐一直对我就是羡慕嫉妒恨。

为什么呢?这还不简单?不是我自吹,我脑子比她好一万倍。其实所有人都最后都懂,一切靠的是人。人不行,怎么都不行,金山也能给你啃光,人行,再困难,也能扳回来,自己这一代不中,下一代还有机会。

所以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她的大孙子,我带着挺好,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恨。

我妈知道不知道这码事呢?我妈知道,但她根本就不了解我,不了解我经长时间的学习,认识到了“血浓于水”更多的是文化,而不是一种必然的客观的结果(至少我本人是这么看的)。

我妈更不知道,我对于中国革命的认知,逐步深入到了这样一个层面:都是跟封建家长、封建家庭决裂,但有一种人是在外面玩野了,另一种人是为了下一代人的幸福,义无反顾的“叛变”。

所以我妈几十年都在苦心“经营”,想方设法不让这层窗户纸捅破,总是在编织谎言,“证明”姐弟情深。

说句难听点的,我都不知道我姐还剩多少善良。这样来看,我们这种注重亲情的文化,就发生了一种很奇特的作用:一方面,不论是被这种文化的惯性裹挟,还是惧怕因“忤逆”而遭致讨伐,像我家里这种情况,我姐反而比任何人都在“在乎”亲情;另一方面,每次她都高举着这块牌子,“昂首阔步的向我走来”——你们都懂的。

所以我们很难说这种文化是好是坏。因为我们人类的教育,仍然是十分不发达的,不少人,如果说前期是因这样那样的原因落伍了,那么到了后期,他们就无可避免的破罐破摔,无可避免的向自己的亲人下刀子。假想,没有这种注重亲情的文化“托底”,这个社会将是怎样?

为什么我会反复的说,我是个穷者呢?在我看来,达者太他娘的牛逼了。他们总是有办法,让这些人“住手”。只有他们肯“住手”,下一代才有机会。

我完全没有这个能力。

我说的不止是亲情,要知道我们的文化是家国文化,当我们站在一国这个层面 来看这个问题时,那就是如出一辙。

这里有个问题需要讲清楚,我姐针对的并不是我,是她这个人已经黑化了。什么叫黑化?我以前老说,人,总是有善意、恶念的,但正常人是一时,所谓一时,就是上一次跟下一次之间间隔比较长,或者是因事、因人而异,那么黑化就是几乎是时时刻刻、样样事、样样人,都能叫他泛起恶念,这就叫一世。

所以为什么在我对女儿的教育中,特别注重两条呢?一是得有一定的本,落伍太多,可能保不住自己的善良,这个可能,是从统计学概念而论的,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女儿就一定会如此,她非要证明“我是个特例”,其实我只能闭嘴;二是摔倒了能爬起来,即便落后太多不可能反转了,也要止损。

有人不理解为什么中考我不紧张,总觉得我其实有什么手段,或者有什么别的。并不是。我不紧张,是因为紧张过了。我女儿在初二时,已然抵达了黑化的边缘,她的整个初中,其实是一个V字型走势。要不然,为什么今年过完年之后,她的老师实际上颇感震惊的呢?

所以说,同志们,万里长征才走了一小步。

千万不要去审判人性——可是我们一时的情绪总是会有的。

有的人,笨就笨在,他总在说:“那是他的问题,怎么能怪我呢?”所有人,坐在一条船里。我且不去论证,到底“自己的功劳有多大”,就算如此,那还有一群人,他跟你坐一条船上。有的人就是所谓的身不由己的要搞破坏的,你难道天天讲“那是他的问题,与我何干”吗?

那么这种错误的思想,是怎么形成的呢?

我花了几十年才明白,原来【特别简单】:出发点不对。如果出发点是“我”就必然不认同家国文化,不认同 中国革命,而如果出发点是“所有人坐一条船里”,就必然能认识到中国文化的要义在于“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可是,光是解决了思想问题,是远远不够的,你得实现才行。问题是:你会吗?

所以我只能坚守一条:我不能失去我这个穷者的位置。

家园 做人难不难,是一门玄学

现在讲讲我家里的情况。我前面为什么要讲学习三个阶段呢?

我妈,是一辈子处在第一阶段,所以她的思想极其混乱,这是必然的,因为不经过第二阶段的学习,根本无法从整体上去认识这个世界。但是,她是个好人。

我爸,接受过专业训练,但是进度条只走了一截,只能说,进入了第二阶段。不过,他因此颇为自得,因为显然,他的脑子所谓的“好要使一些”,他更为讲理,他有独立的思想。我爸自觉比他同龄人高一截的这个想法吧……我不想多说,只说两个字,麻烦。我爸不是好人,也不是个坏人。

我娃她妈,跟我爸差不多,几乎一样,但要稍微差一点,因为她看起来文凭要高得多,但她的学习几乎全是在考试,连论文 都是我给她捉的刀。有意思的是,她跟我爸儿时的经历,过于相似,乃至于我感到震惊。后来慢慢才搞明白这个事:专家论证,橡胶适合的生长环境,在北纬15°到南纬15°之间,可是为什么西双版纳在北纬22°也行呢?因为前面的论证是刚性论证,后面的是具体情况有差异性。可是,俄罗斯是不可能种橡胶的。我娃她妈,跟我爸是两代人,居然儿时经历极其相似,也就不奇怪了。

我姐,始终处于第一阶段,并且不是个好人。

我外甥,勉强算是进入第二阶段的人,因为他当过兵。他也是个不好不坏的人。

我外甥媳妇就不想说了,因为我了解有限,只能依老话说,“命苦”,很早就被踢进了社会。

最后是我自己。依我个人评判,我是进入了第三阶段的人,但依社会标准,我最多只能算第二阶段打满了。我自评是个好人。

这就是我家里的情况。所以我时常要撞墙。坦诚 的告诉大家,几年前,我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要出家。可能有人会说,你以为你想当和尚就可以当的吗?我知道,我是说我想找个地方,悄无声息的烂死算了。

最后时刻,我还是回心转意了,我对我自己说的话就是:不论别人怎么样,不论有什么结果 ,我该干什么,就得干什么,我不能当生活的逃兵。

然后,居然发现自己还有一点智慧,慢慢也想出一些办法怎么跟我家里的人周旋了。

你说这叫急中生智吗?也可以说。你说这叫向死求生吗?也是可以说的。你说这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当然也是成立 的。反正我扛下来了,心也“死”了,干死为止。

你说做人难吗?说不难都是假的。可是真的很难吗?好像也不是。

该怎么说呢?学得会苦中作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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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3)

我今天为什么会把家事翻出来说呢?家国家国,家跟国,是一体的,一个样的。

为什么讲,一花一世界?如果你能把一个家认识清楚,你也就认识了一个国家。

比如在我家,我姐这么个主,她就是在不断的利用亲情索取,她很清楚,我妈在装糊涂,我爸在劝我不要太认真,我在竭力维护这个家的存在。这是很典型的。并且她还在意的利用我父母所谓犯的错,什么都是因为当初教子无方才导致她连高考都没有参加就跟人私奔了。

搁一个国家里,她这 种就叫“爱国贼”,要说起爱国,比任何人都“爱”,要不然为啥天天把文革翻出来?且不说文革到底是正面价值多还是负面多,难道不是已经过去了?我们去认识它,难道是为了算旧账,难道不是为了搞清楚到底怎么操作才是有利于生存发展的?

再比如说,都是18岁成人,我30年是怎么过的,她这30多年又是怎么过的?可以说,不论是物质,还是精神,我多半是靠自己,反过来问,我又能靠谁呢?她自己,她儿子,连她孙子,可以说,大部分都是我 爸妈养起来。她心虚啊。能不心虚吗?

搁中国,不照样是这样一群人,心虚得不行吗?所以他们总是希望把事情掩盖过去,最好就是知情人全部死光,历史由他们来书写。

所以我姐会对我女儿下手,编瞎话,说什么我从父母拿了不少钱,说什么我的父母重男轻女。我就笑我女儿,笨。

我跟我女儿说,你妈抱怨了多少回,人家结婚有钻戒戴,她毛都没有一根。所以你爷爷你奶奶给了我大把的钞票?

我又跟我女儿说,每次你妈说起这事,我确实抬不起头。人家儿子结婚,父母都要给彩礼,说起来是彩礼,其实就是给小两口准备的启动奖金。我有个毛。这事,难道是今天才时兴的?难道不是自古就是如此?

但是这些话,我从未跟你爷爷奶奶抱怨过一句啊,我只能说我自己无能,我怎么能怪他们呢?

这些个“爱国贼”,不同样是这样忽悠年轻人的吗?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关于运气。

我以前老找不到好的例子来说明我对运气的理解,这次我算是捡到了:西方科学家论证之后,认为种植橡胶的合适地域,当在北纬15°到南纬15°之间。但是我们在西双版纳试种成功了。这个,就叫运气。

我可以说是第二阶段的学习完成度比较高,但是我的家人,多数都没有,并且还有好几个,都从未进入过第二阶段。这相当于“北纬15°到南纬15°”的刚性论证。第二阶段的能力,是第一阶段没法比的。但是,是不是说所有人都是如此呢?并不是,也有第二阶段不如第一阶段的。但它不是一个常态,尤其是从整体而论,我们大可以说,就整体而言,进入到第二阶段的人,要比第一阶段的人强,并且这种强,不是可以简单追赶的。

所以运气这个东西,被过度的夸大了。

从我个人的意愿 来看,我当然就希望我女儿至少能读到第三阶段的入门,研究生。进了这个阶段,那就是不一样的。

这是从另一个角度,由家到国。

简单说,我把我的家,当成了一个学习样本,反复研究。我到今年才弄明白,金子是不愿意发光的,但如果需要发光,那就使劲的发光,因为这是历史的使命,必须去完成。

我又把我们中国的历史,当成一个学习样本,同样是反复研究。然后,把双方放到一块来互相考证。

这样我就慢慢就形成了一个认知,这个认知,敢说一句,有点靠谱,比较管用。

那么这里还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穷人很难培养出高等人才呢?比如像我吧,我女儿觉得我在搞“发明”,尽是些稀奇古怪的论调。我没有足够高的头衔,否则我自己写一本书,然后被“认证”了,我还有这个必要跟她费口舌吗?

年轻人毕竟有许多事没有经历过,年轻人必然要依赖权威,并且权威并非一无是处。所以穷人,确实是很难培养出高等人才的。

洪七公要是没有北丐的头衔,郭靖可能就不会跟他学降龙十八掌了。其实还得靠黄蓉。黄蓉出身 名门,她爸就 是第三阶段的好手,她当然知道北丐绝非浪得虚名。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去给北丐做饭呢?

我为什么老讲刘秀跟阴丽华这一对呢?阴丽华才是伯乐,她有本事识别出谁是真正的高手,她当然也有本事 看出刘秀潜力巨大。

刘秀建立了东汉,郭靖成了一代大侠,这不是无缘无故的。

我为什么老讲金庸是有真功夫的?都是编故事,那些个爱情故事,假到你无法相信,只是因为那些个编剧,根本就不懂得人,不懂得社会。

所以说,孔子是个大牛逼,毛泽东就是个巨牛逼了。

他们完全 搞清楚了社会,要想让后代学得快一点,学会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自己就必须成为伟人,成为被历史论证过的伟 人。不这样,不行。多么伟大,多么光辉啊!

可是等我搞清楚这一条,太晚了。没办法,脑子 不好使。我到今年才弄明白,金子是不愿意发光的,但如果需要发光,那就使劲的发光,因为这是历史的使命,必须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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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4)

《长安十二时辰》里的人物,我最喜欢的,并不是张小敬,而是徐宾。徐宾“处心积虑”的搞了一个大案牍术,最后还劫持了皇帝,究竟是了为什么?为了天下。

可是我最开始,并不喜欢徐宾,我认为他“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他是“不在其位谋其政”。然而这两年间,我始终忘不了他。

我后来想,涓涓细流,终要汇成大海,大海才养育巨龙,只有巨龙才能造福大众。依环境学的观点来看,这叫水循环。古代农民祈雨,跟我们祈盼伟人出世,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权威是比较抵触的,或者说,被砖家、叫兽搞得很恼火。这显然犯了一个错误,类同于把个别领导跟领导混淆了。个别不称职的领导数量再多,也不能否定我们需要领导。

所以我想象,当毛泽东在城楼上高呼“人民万岁”,群众在广场上高喊“毛主席万岁”时,伟人和凡人内心激荡的当是解放二字。

这样来看,家学注定是要走向没落的。家学救不了人,连自己都救不了,没有人可以独乐乐。独善其身,是假的。

或者说,真正的独善其身,指的是涓涓细流心向大海,普通人当奉献自己,成就伟人,成就天下。就像徐宾那样。

在《长安十二时辰》的最后,劫持了皇帝的徐宾被炸死,这看起来是一个悲剧,换而言之,他失败了。所以还是那个问题:不干是肯定不行的,干也不一定能成,到底干还是不干呢?

与此同时,我也察觉到自己的脑子有多么不好使,或者说,我不是奸人的对手。我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意识到,出发点只能是“所有人坐在一条船上”。这么简单的问题,我居然要花这么长时间,我的脑子被填满了大便,奸人轻而易举的得了手。

比如说,我们有必要去论证毛泽东们究竟是不是要解放全人类吗?没有这个必要。国家这个概念,必定长久的存在,我们不可能轻易跨越这样的历史阶段。所以,我们只需要去论证毛泽东们究竟是不是所谓的民族主义者、爱国主义者。问题是这不需要论证,就像太阳总是从东方升起那样不需要论证,这是一个特别简单的事实。

可是,为什么奸人们群起而攻之,不断的抹黑、诋毁毛泽东们,居然就得了手呢?

那不就只能说明我太笨?还有别的可能吗?

那么为什么我能笨到这个程度呢?那不还是因为我的出发点不对吗?

羞愧啊。

笨到这样的程度,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只能对自己说一句安抚自己的话:人间正道是沧桑。

通宝推:mezhan,
家园 我个人所见,还得至少学到第二阶段

第二阶段的主要任务是什么?是学会从整体上认识人、事、物。比如如果你单独看徐宾,失败是事实,但这失败是不是就意味着这样做是错的呢?

没有学会从整体上认识(西方人喜欢说形成体系),那么就非常容易将失败和错误混为一谈。这说起来 是十分容易的,比如,不会有人因为一次、十次、百次实验的失败,就去否定实验这条路(历史上还确实有不少人质疑过),但实际上是很不容易的。

家学,在古代中国,真的是主体吗?其实有不少人就是这么看的。今天回头来看,家学不可能是主体,只有可能是“国学”(此国学非彼国学)。家学,只不过是小溪、小河、小湖,它不是大海。

同理,有不少人认为“群众献计献策”是假的,“我”的计策压根就没有被采纳,“他”也是如此。这也是因为没有从整体上去认识。“群众献计献策”这个法子,它是假的吗?它不是假的,它是一种必然、必须。

所以在我来看,至少要学到第二阶段,否则无法在社会上立足,更不可能进入 第三阶段,只会给社会添乱,给自己添堵。

并且我越来越有一种感受,即便是所谓的假学习,在第二阶段混了一下,也比不混的强,哪怕只是混一下,也增添了可能性,相反,不混,就没有可能性。我娃她妈,研究生就是混的,从头到尾都在混,可是我不得不承认,她就是这么混了一圈,也比之前要进步了许多。

当然我这里讲的混,不是指的那种野鸡大学,是指去正规院校混了一圈。

有一回我带闺女出门,路过中央党校。我指着门口的大红牌子对女儿说,你知道有多少中国人巴望着进这所学校吗?她当然是不知道的。

“门外汉”老觉得能进中央党校等同于升官发财,他们是靠脑补来想象。当然我其实也是个“门外汉”,不过我有机会从厅长那里听他讲过去党校学习的感受,“确实是大有收获”。

今天我看到一条新闻,说的是鼓励创办九年一贯制学校。这是个办法。现在城市里地皮太贵,想增加就读机会,就只能提高“容积率”。

我甚至开始猜想,是不是以后有可能是高中大学连读呢?因为我认为,中考要比高考的份量更重。初中入不了门,后面基本上就很难了。

据我个人不完全统计,高中生跟大学生差不了多少,这是很能说明问题的。一旦扛过了初中三年,进了高中,基实“基本套路”已经学会了,后面自学完全没有问题。尽管读大学所接受的培训理论上更为高效,但如果考虑到个人的努力程度,其实高中生并不会比大学生差太远,有的大学生还不如高中生。

那么硕博就又不一样了,“上了层次”,不得不说,跟硕博交流,成本很低。

为什么真正的大师写的书非常容易消化呢?那只能说明他们是真懂事,把不必要的弯路全给剔除了,并且还知道你有可能犯哪些错误,通过快速论证,直接给你堵死了,当然你就消化得快。

我甚至开始怀疑,这世上本没有弯路,是歪嘴的和尚给整出来的。所谓的人要接受锤炼,指的是胜骄败馁这一关,必须是自己来过,这与知识无关。

家园 学校的事多说两句

学校的事多说两句。大学占地过多,是目前的情况,有的学校搞得跟花园一样,且不问有这个必要吗,光是土地它就占了不少,仅北大、清华这两所就在北京圈了多少地?

所以学校这一块,它的内部资源配置就是非常不平衡的。怎么办呢?我的看法,得把大学头上的光环给摘下来,你把它的光环拿掉了,再削它的地,就要容易得多。

可是,如何才能把大学头上的光环拿掉呢?我想了个办法。说,张三这个人,一直口碑很好,我现在让一个叫李四的惯偷,天天跟他在一起,形影不离,张三的口碑是不是就掉下来了?

所以如果把高中跟大学绑到一起去,弱化高考的份量,我可以打保票,大学的头上的光环,分分钟就消失了。

然后再把考研的难度 提上去,把硕博这一块从高校当中单独分出来。加上中考,这样就形成了三截、两节点的结构 。

九年连读、高中大学连读、硕博连读,关键考试两次,一次是中考,一次是考研。我以为,这将有利于内部资源的重新配置。

是不是会担心中考份量过重,学生受不了呢?我觉得吧,15岁都可以当妈了。

还有一个情况,也是我认为必须“削藩”的理由,那就是高校成了反动派的大本营,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奸,并且话语权还很重。香港暴乱的背后就是叫兽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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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学习劳动是自己的需要

黎明农场:知青117人,已婚8人,求婚同居104人,私生子9个。离婚6人,弃(送)子9人。

勐捧农场:知青9000人,到1978年10月,登记结婚只有415人,事实婚姻达7000人,非婚姻生子200多个。1979年2月至5月,离婚300人,弃子无数。

勐腊农场:知青离婚1000多对,弃(送)子达数百人。

……

据统计,(10万)知青返城给农场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达千万元以上,当年云南农垦系统亏损达1872万元,更重大的损失不仅仅是农业劳动力的流失,还有支撑农场大厦的各种专业技术人才和干部队伍的流失:教师、会计、出纳、医生药剂师、护士、兽医、农技员、工技员、技师、驾驶员、农机手、电工、车工、钳工、割胶工等。

你问我怎么看?

依我说,知青闹着返城,从他们离开城市起那一天就没有停过。78年政策下来时,一下子全跑了,很难说对错,但我也不想用“人之常情”来描述,只能说,过去了就过去了。

我无法忍受的是他们是歪曲历史。

过去了就过去了,谁也甭提,后面的日子好好过。要不然怎么办?这事,要追根溯源,能算到“二战”头上。日本有部老电影,叫《人证》,说是的一个日本母亲杀死自己儿子的故事,这儿子就是她当年跟美国大兵生下来的。难道不是知青的翻版?

我们今天全世界发生的各种事,大可以说一句,是“二战后遗症”。

那么,“二战”的账,是不是还可以继续追根溯源?

自己睡不着,于是歪曲历史自己就能解脱了?就能睡得着了?

只有那些写伤痕文学的返城知青是这么干的吗?

我教育我自己,教育我女儿,不接受千锤百炼,没准就能干出叫自己一辈子也无法安然入眠的事来。

所以,学习劳动,完全是为了自保,或者说,首先是为了自保。要吃得香,睡得香,就得把自己放到火里去烤。

家园 不用怀疑

本来就是歪嘴和尚整出来的。

有些人是不得已。比如小学语文没学好,表达能力不强,只能用自己的语言,然而别人听不懂。比如本人。

有些人是故意的。比如都已经是大师了,调词遣句收放自如,还要绕来绕去外加八百个注解,让人听不懂。

虽然知道有时候是不得已,需要隐微书写。但即便是隐微书写,起码也是要让人看懂的。不像现在的语文,全部目的就是让人看不懂,这样才能显得高大上。

前几天看文章,口水到了忍不住手动修改的程度。虽然本人不才,也还是能直接压掉一半以上的字数。过分一点,摘要就够了,其余全是灌水,哪有什么内容可言。

要命的是,还有人彰显古风,在译著里来古典句式……谁能看得懂?

灰头土脸从论著和网文中出来,再看余光中,一目十行都不为过。也想起同老(胡宝国)的名篇,人家导语只用了三句话。

家园 好,那就不怀疑,直着说

我突然觉得陈凯歌这个人还是蛮善良的,至少在拍《和你在一起》时是善良的。他没有把事挑明,知道的人都知道在说什么。

张艺谋在拍《活着》的时候,也把文革这一段给“处理”了,但是吧……算了,不想说。

只能说,这个世界总有这么两种人,不论何时,何地。

我说一句话,大概不能算过分:知青下乡返城这码事,跟鬼魅一样,缠了我快50年,在我心里留下了巨大的创伤。

然而 我不想去算这个账,我现在连伤痕文学也不想去计较了,爱怎么扯就怎么扯。

我对于历史的真相没有兴趣,因为今天就是过去,没什么两样。

我经常对我女儿讲,我不是为了告诉你历史的真相,不需要去考证,今天就能看清历史的真相。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能靠运气活着。一旦你干出某些事,你就寝食难安,接着你就会不断去撒谎,跟你奶奶、姑姑、妈妈似的,越是这样,越是千疮百孔,越是破绽百出。

家园 同感

当我发现历史是对自身的阐释……对自身意识过程的展开的时候,已经陷入类似问题很多年了。

我说的是读者体。

多是性别问题,略去不提。

偶有文革,但当年作为孩子都看得出来……之前没有坏人,这可能吗?

其实他们没有扭曲历史,因为这是他们心中的应然。

上贴没说完的,不修改了:

严格来说,所有国学都是家学。一家之言。家学的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提供一个契机——与生命经验的沟通。其余的都可以由自己完成。而这一步,很多人就要十多年。编号兄这其实也是家学。

同感
家园 看来我的心还没有“死”透,要不然我怎么在这“翻旧账”呢?不说了,念经去。
家园 已经很好。

如果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对女儿说这件事情。很可能绕十八里路来预防她问。

家园 能不能止住,取决于“我”

我妈最近又开始另谋出路了,跟我说她能把户口迁到北京来。她一辈子都是如此,钻空子。

这个事吧,其实特别简单。好比说,如果河道哪个地方出现了一个口子,然后没有人及时修补,那么口子就越来越大。空子,不是没有。但,要么就是转瞬即逝,很快被补上,要么,恐怕大多数人都要完蛋。这其实是我们观察一个社会动向的重要指标。

这是挺简单的事,讲真,我想不通,为什么有人能花一辈子时间去钻空子,有这功夫,早干成了。

大家看,之前文凭水分很足,多少人打着知识改变命运的旗号钻空子。结果 呢?今天还有大把的人这么干,前赴后继。最奇怪的是 ,居然有人因为自己没有钻到而愤愤不平。

我真的特别纳闷。我对这种现象,不是一般的好奇,而是异常好奇。哪位教我?

人类有很多行为,在我看来,都是无法理解的。比如有个张三,驱车几百公里,到了A市,下了车之后他从后箱拿出个铁锤,把车给砸了个稀巴烂,一边锤一边骂。这个你要是正好在现场,估计你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我猜,人类是不是有分工?一部分人负责建设,另一部分人专职破坏,否则就无法证明这建设是否可靠?因为我们全人类面对的是自然的“破坏”,要是没有一群专职破坏的人反复钻空子,做实验,恐怕对付不了自然。

即便是如此,我也纳闷,这些搞破坏的几乎就是活雷锋啊,不仅没有捞到好处,还背个千古骂名。这是名利双失啊,只有极个别的捞着了,这是何苦呢?我压根没有办法理解这种现象。我问我女儿,你给我讲讲这码事吧,反正你天天干的。她说我自己也费解,反正就是这样。

我跟大家讲,我家张飞都不这样。它有时候看到一坨屎,就扭过头来看我,说明它知道,只要敢过去,不仅吃不到,还能让我暴打一顿,这事不划算呐。

我后来跟我妈回了一句话:北京市人才济济,没几个傻子。她就不说话了。

大伙看数据,为什么当年,本地人跟知青生孩子的,是少数,多数知青都是自己非法同居?

打我记事起,我妈就一直热衷于钻空子,她连吃个饭都是钻空子,听说吃了啥啥就能飞。我爸跟我说,他肺要气炸,我揶揄他,您老人家不是教导我做人不能太认真么。

我小时候,以为这是个别情况,我可羡慕别人家的父母了,后来发现我太幼稚了。就跟一些中国人一样,特别羡慕西方人,结果 跑去一看,大爷的,怎么跟我们家一模一样啊。

我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有多么不懂装懂,并且自己浑然不觉。我从学校逃课,跑到山上,找一坡,平躺着,看云,思考:像我妈这样的情况,无论如何,不可能是多数,最多1%。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想到此处,我就有点伤感,后来转念一想,去他的吧,多想无益,我赶上了。只有一个,离家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后来就不用讲了,我自己笑了三天。笑到最后,躺在地上起不来,肠子疼!

实在是太疼了,不敢笑了,才止住笑。

铁一样的事实证明我是天下头号脑残。所以打小就有人说我是个特大号的SX,其实也没有错。我一想到此处,就又想笑,但实在不敢笑,怕了。

不调查,不了解,根据所谓的道理来分析,来分析得头头是道,后来我就不干这码事了,尽量不干。我不想再笑得肠子疼。

我爸有一次跟我理论,说那些在北上广深的人,其实过得并不好,远没有他自在,他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我跟他说,北京4000万人口,有一半是外地人,他们都在北京,不愿意回去,这叫事实。不需要你的道理。结果 呢?他又把他的道理翻出来跟我讲了三遍。我等他说累了,就走了。

我父母,尤其是我妈,长达十年,十年如一日的劝说我回去,不论他们是怎么想的,如果这么做,肯定就是我抛弃我的女儿。当年那些知青的父母恐怕也是这样做的吧。

现在想来,那年笑了三天,划算啊。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些人,一辈子都在背叛,当他们当了父母之后,他们就努力的劝说自己的儿女早点背叛,都是“为了你好”。

知青的父母为了知青好,劝说知青弃子返程,知青假装遗忘了一切,重新生了孩子,又来劝说自己的儿女早放弃早解脱。

能不能止住,取决于“我”。

通宝推:mezhan,菜根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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