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茗谈（89）：小潜艇 -- 本嘉明

4年前，我们说了《小飞机》，结果把人民空军摆了一道，生生从人家独一份儿的自留地（全国空域）里扒了一块下来，这蔡国庆们是不会答应的。小本我自己又没落下任何好处，这么损人不利己，肯定不是江南Style。

所以我现在决定补偿一哈，来个“消气之旅”。

如今这世道，但凡一个被伤害了的小巨人，要他消气，只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补偿他------给空军理赔，那小本我肯定做不到，也不肯做。第二，就是让他看到，其实有人比他还惨------这个我倒很乐意，也做得到。

所以我这回要得罪一哈海军。

（一）

海军有没有自留地？

有的，就是“水面以下”。水面上走的船，有商船，使船，海盗船，军民混杂，各国海军也不好意思独霸。但水面以下，基本只有军舰，只有极少数的“民用科考深潜器”，那其实还是海军的。

当然这也有点道理。海面上走船，船可以造得大，航行阻力小，甲板上露天也可以堆放，遇到小事故（比如厨房失火）很容易抢救，实在救不了就抛救生艇，总之优点不少，后路不少。水下就完全不同了，潜艇又小又慢，几乎没有商业价值，还特别危险。所以《论语》上说：

常在江湖漂，难免会挨刀；

常在江湖沉，子曰你太蠢。

（二）

但是，人类这种愚蠢的生物啊，乐衷于内斗，到今天还没有合力登上火星（“好奇号”不算，那不是人）。那么局促在这地球大院里，能供人类折腾的地儿，真是没啥了------比如亚马逊雨林，这才几年，基本就要灭绝了。所以水体，无疑是下一个战天斗地的广阔天地。

同时，我们要认识到，中国这个工业巨人，不是用常理可以揣度的。全社会急剧的工业化，城镇化，带来了全方位的服务需求。越来越多的人工建筑物，要直接同水体接触，比如大坝，跨海大桥的桥墩，水库库体，庞大的商船队，渔船队，这都需要足够的维修，探伤，（船底）清洁等工作；加上人多，旅游景点多，水下看海也成为旅游热点。

所有这些，都要求有适当的，经济合用的民用潜水器，在浅层水域活动。

而要开发这一块肥沃的处女地，同“小飞机”项目一样，首先就是政府重视，法规开路。

（三）

中国民科的一个故事，就是平民造小潜艇。武汉退休工人李玉明，第一个吃螃蟹，到今天还没成功。旁边看热闹的一个小伙子叫“张五一”，看着看着，自己也单独弄，开发成功一款单人潜艇，卖价15--20万人民币，可以下潜20--30米，已经陆续卖出几艘。山东渔民拿来下海底，用艇外机械手捞海参，每天可以下潜工作10小时，胜过5个专业潜水员的工作量，这一天就能节省潜水员工资1万元，买潜艇的投资，几天就回本儿了。

张五一能初步成功，有几点：

一， 李玉明这民科眼高于顶，自己搞了套新原理，老是弄不好。张五一老老实实回到传统的潜艇技术原理，不搞邪的。

二， 张五一请了位懂技术的工程师，不靠自己瞎琢磨。

三， 张五一请有特种船舶制造资质的船厂代为生产，自己只管设计，推销和售后服务。这就扬长避短了。

四， 张五一的市场定位准确。国内非军工企业造民用潜艇，也有几家，但都是造大的观光潜艇，比如大连海韵公司的产品，能载48名游客，出口泰国，卖价200万美元。这类公司，对于渔民们的需求，没有兴趣。

出口泰国的姊妹艇。

五， 社会开放。对于造潜艇，用潜艇，地方政府的态度，都是“上面没说禁，我们就不管”。

但张五一这事业走得，也不比李玉明顺利多少，步履维艰。因为第一，这毕竟是个高技术集成的产品，这样游击队的干活，太危险了，太容易出事了。第二，这么小，这么简陋的潜水器，功能太少，市场太狭窄。

但这个东西，是个好东西，是个好概念。只要政府给政策，出问题后能顺利善后，不会无限夸大后遗症，自有大型企业会跟上来。

（四）

我们今天不讲这政策要怎么准备，单讲如果万事俱备，要怎么样的基本型号？

首先，这是一个彻底的民用，商用，市政用航行器，不追求任何“军品标准，军民两用”。这就是一个在浅水使用的，又小又慢，但是安全的潜水器。

其次，最起码要“两人份”（就是两个艇员），因为水下情况复杂，万一遇上暗流，艇员撞了个晕，或者心脏病犯了，那有两个人，还能照应着浮上来。而且长时间在水下容易有幽闭症，幻听幻视，两个人能互相心理疏导，不怕。

第三，造价要低，广大民科用得起。商用，科考，私人收藏，警用（水下安保），环保部门排查污染源等服务，都可以开发出来。

第四，要易于运输，入水，起吊。

第五，要设计为多功能平台。

第六，要容易大批量制造，从而降低单价。

从这几点出发，我先向大家介绍一个老古董：纳粹德国在二战后期开发的袖珍潜艇Seehund。

（五）

Seehund（227），是迄今最成功的Midget Submarine。

它的艇长13.6米，最大直径1.7米，满载17吨，乘员2人，最大潜深约90米。动力是一台100马力的柴油发动机，一台25马力电动机，携带0.6吨柴油，0.72吨氧气。水上航行用柴油机，航速8节；水下靠电动机，航速10节。水上最大航程500公里，水下最大航程117公里。

这个艇的设计，相当合理，很值得今天借鉴。时间过去60年，当年的军品性能标准，搁在今天的民用设备，都能轻松达标。

这个设计还有两个优点：

一， 它设计成外置两枚鱼雷。这在当年的战斗环境，当然平添巨大危险。但今天我们是造民用小潜艇，这里改装为2个外部吊舱，可以携带机械臂和备用油箱，紧急时抛掉上浮，正好。

二， 它的尺寸小巧，比一个40尺集装箱要小（高度除外），很容易用集装箱拖车运输。

所以我的建议，是：

1， 按照集装箱拖车能装载的最大长度和宽度尺寸，高度参照高速公路的“卡车装货净高”规定，来设计小潜艇的外尺寸，可以设计成方形艇身。

2， 在艇底部安装雪橇式滑板，供潜艇在野外河湖水库海边的滩涂，可以顺利滑动，入水出水，而不依赖吊车。

3， 安装北斗应答机，如果潜艇连续失去操纵指令20分钟，可以自动脱离艇身，上浮到海面呼救。潜艇的设计潜深在60米左右就够了。

本嘉明:茗谈（88）：东风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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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茗谈》104：“云鹫”

其实用小飞机贩毒，用地道走私偷渡，这在南美屡见不鲜。中国政府敢于逐步开放低空空域，已经体现了开放达观的胸怀。小潜艇可以干坏事，小飞机可以干坏事，菜刀也可以干坏事，端看你如何防范，小潜艇掌握在谁手里。只要高度腐败，林则徐那会儿没有小潜艇，还不是大大方方走私鸦片到中国？只要给对了人，瑞士不是把枪都发下去了？

中国沿海的200海里经济专属区要如何深层次多角度开发，而不是只盯着渔业矿藏，竭泽而渔？沿着海岸线，水深60米以内的水体，本身就是巨大的宝藏，是良田。这千万亩良田，上有阳光，下有暖流，洋流带来丰富的微生物养分，海藻海贝海参，什么不能养殖？如果只靠重装潜水员下水，养得起来吗？

况且，目前美国海豹队的渗透手段，就是卡特号核动力潜艇携带小潜艇，把特种兵偷渡上岸。如果海里有上千艘“海底捞”小潜艇，海豹队鬼鬼祟祟一摸进来，好嘛，阡陌纵横，庄稼喜人，大家正挥汗如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是裸奔吗？

如果此事成了，那么又是沿海靠海吃海地区的一个机会，因为渔业资源的过渡捕捞，现在黄海渤海沿岸好多地区已经没落了，产业单一，又没有其它发展路径了。

相关配套的海洋搜救产业也可以发展，听闻这种深海的救援设备好多是租借外国的，为以后的海军着想，应该发展该产业并在民间养这么一批救援装备。

从以色列公司在沙漠养鱼，我得到启发：为什么不直接在(海边)近岸浅水里直接养罗技鱼？就是用硬质合金铁丝网做成巨大的方箱，六面封闭，沉在海水里，在里面养鱼。鱼笼上有小门，供潜水员进入清洁撒药，除去死鱼等。

这就需要大量的潜水员作业。潜水员是“肉包铁”，要同潜流，水温等恶劣工作环境搏斗，体力消耗很大，还有危险。而小型近海潜艇是“铁包肉”，工作环境大为改善，机械臂力量也大很多，还不会疲劳。工人不需要专业潜水培训，可以长时间(10多小时)连续作业。

要收获就更方便，整箱吊出水就可以了。

这种方法，可以在海(湖)里分层圈养不同水深的鱼类，贝类，虾蟹，海藻等。由水流带走肥料，连清洁换水也省了。而且有自然洋流冲击，鱼群要奋力游动，肉质更好。

其实这种“网箱/浮筒养殖”早就有了，但目前只能养贝类，养鱼的话劳动量太大，请潜水员作业根本不现实。

至于搜救深潜器，这是一个比较高科技集中的产品，一般的二人潜艇载荷小，空间小，无法胜任。但小潜艇作为“侦察兵”，抢先赶到现场，获得最新影像资料并上传，以便安排最好的施救方案，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况且小潜艇又轻又小，集卡，火车，渡轮，直升机都可以运输，召之即来。

搜救潜水员出动，一般要多人一组，携带装备众多，跑一趟也要几部大卡车，不如出动一艘小潜艇，只要两个集卡(一个装艇；一个配备绞车，吊车，发电机，潜艇备件，医疗急救设备)。SEEHUND型两边挂鱼雷的地方，改挂备用电池组，两班艇员轮流，歇人不歇机器。电力用完了，吊上来就像换鱼雷一样换装电池组。艇上外装探照灯，超声波探伤仪，机械臂，水下电焊(切割)枪，那么初级的搜救也就够用了。

至于日常的民政用途，比如黄河/长江大堤的探伤维护，及时发现隐患，那就更是造福一方了。

就是坐这玩意不劳烦海关过来厦门。

走私也有报道，用渔船或是快艇拖曳不载人的潜水沉箱，载运走私物品，被人发现则抛弃沉箱，不用劳烦这小潜艇吧。

这里我们说的“小潜艇”，就是排水量在100吨以下的袖珍潜艇。而且我们的本意，是“铸剑为犁”，本着“万顷波涛良田地，潜艇就是拖拉机”的美好愿望，希望这种有趣的工业技术结晶，能为人类发挥更多建设性的作用。不过在说的过程中，肯定要涉及现有的各类军用袖珍潜艇，以窥探今天的小潜艇技术水准，以资借鉴。

（一）

军用袖珍潜艇，在二战期间，还孜孜于打击敌大型军舰。但小潜艇设备简陋，航程短，速度低，载荷小，只能偷偷摸摸去给停在港里的敌舰下点“迷魂散”，战果可怜。所以今天，各国海军已经转向为“要么打击，要么偷渡”。

A．其中偷渡的高手，就是美国的海豹专用“人蛇”艇（ASDS）。

这条“人蛇艇”，排水量61吨，长20米，最大直径2.06米，水下航速8节（15码），艇员2人，能载16名海豹队员及其装备。

“人蛇号”在Greeneville号核潜艇背上。

“人蛇号”近景

它的动力，是67马力的电动机，使用银-锌电池，最大航程230公里。基本的用法，是由海狼级核动力攻击潜艇中特意改装的“卡特”号驮着，接近敌方海岸后释放，悄悄地进村。

美国海军的潜艇里，能驮这个“人蛇艇”的，不止卡特号。不过卡特号特意加长了10米，就是为了给海豹队腾出一个专用舱段（包括军火库和载员舱），所以一样出门叫出租，海豹队比较偏爱卡特号。中国渔民曾经打捞出海豹队用枪，可见这个“面的”，也是来过中国领海的。

B．其次是美国海军的深海救生艇（Mystic class deep submergence rescue vehicle）

1963年，美国有一艘潜艇失事。亡羊补牢，于1965年研发了这条艇。它长15米，直径2.4米，排水量39吨，能下潜到1500米深。有2名艇员，2名救生员，另可载24名乘员。

C． 除去美国，目前世界上主要的军用袖珍潜艇生产商，是意大利的COSMOS公司、克罗地亚里耶卡造船厂、伊朗DIO组织（朝鲜技术支援）和俄罗斯天青石设计局。

其中克罗地亚使用了前南斯拉夫遗留的技术图纸，生产出口的Velebit潜艇，在国际军火市场相当畅销。这种潜艇的排水量99吨，功能是搭载突击队偷渡。据说有一些独到的技术，使它的螺旋桨噪音比别人更低。

上图：早期南斯拉夫设计

新款的Velebit，1996年

老款的Velebit，1986年。

而朝鲜的小潜艇技术，很大程度就是来自于苏东集团和南斯拉夫。

越南海军装备的袖珍潜艇。

D． 至于意大利，早在一战后就大力发展袖珍潜艇技术。

COSMOS的产品，在二战后大量出售给台湾，巴基斯坦，朝鲜，并一度同伊拉克成交（但最后未交付）。

SX-506，80吨，原型4艘，2艘卖给哥伦比亚，另2艘可能给了南韩。此后不断升级，逐步加大到110吨。巴基斯坦，朝鲜，伊拉克等买家都出现过，至今有多艘下落不明，欢迎大家“鱼肉”搜索。

E． 还有一个特别牛的山寨大王，就是南美的毒贩。2011年，美国缉毒局（DEA）在哥伦比亚丛林里缴获一艘特制潜艇，用玻璃纤维制作，长30米，能下潜到9米水深，搭载6人和8吨毒品，航行7天。

美国人大吃一惊，因为以前缴获的，只是半潜式，借着艇身低矮，不容易被肉眼发现。而这艘已经是完全可以下潜的，只是玻璃纤维不耐水压，无法潜得更深。而玻璃纤维的好处，是美国海军的雷达无法探测到。

同样被缴获的老式“半潜式”毒艇。

（二）

袖珍潜艇如果是军用，麻雀虽小，要求却高，使用时艇员的工作环境非常恶劣。而且在高度困难的外部条件下，机件故障率很高，可靠性大打折扣。

二战中的英国袖珍艇

第三个致命问题，是电池组充电。传统的潜艇电池组充电时，会产生热能和氢气。大型潜艇可以靠吹入冷空气散热和降低氢气浓度，袖珍潜艇无此条件，必须把潜艇吊上岸连接外部设备，才能充电。美国的袖珍潜艇，据说通过改造电池组解决了这

个问题。但对于大多数袖珍潜艇的设计师来说，这个问题还是绕不过去。

即便设计民用袖珍潜艇，这三个问题，都是无法回避的。

说了这么久小潜艇了，毕竟在“我武维扬”版，总要说一说：中国需要不需要军事用途的小潜艇呢？

我认为可能是需要的。

民用小潜艇，要考虑经济适用性，有些技术难题比较头疼。但在军用领域，使用可靠性和充电问题，都可以解决。

(一)

以056轻护卫舰为例。这款“海上皮卡”，拿去对付日本的88舰队，美国的第七舰队，都是不行的；但跑到南海，基本可以横行。

同样的，潜艇，是海军所有军舰里，每单位吨位造价最高，使用费最高的军舰之一。就连潜艇部队的伙食标准，都得高出一大截。我们的新宋，元级，都是为美日准备着的，时常派到南边去，未免有点浪费。

况且，南边主要是扼守南海航路，离大陆和各离岛都近，军舰不需要太大的续航力，所以056可以这么小巧。

第三，对于一个武装力量成体系化的大国，潜艇只是其中的一个节点。对于一个不成体系的小国，潜艇就是独立大队，李云龙的干活。看见美国鬼子，伊朗就巴不得一颗重型鱼雷，干掉拉倒，因为打电话回去报告，兄弟部队也指望不上啊。而中国的潜艇，就可以是武工队，有时揣杆盒子炮足够了，要扒鬼子的炮楼？掏出北斗手机发个鸡毛信，那巡航导弹弹道导弹飞豹机群，嗤溜溜就来了------我自己扛个山炮，累不累啊？还怎么游击？

那么，在宋改，元级等等以外，再开发一个“轻潜艇”(猴版宋改)好呢，还是利用各国现在已经在开发的，吨位在200吨以下的小型潜艇技术，根据中国的国情改造出中国自己的“小潜艇”好呢？

我看都行，看哪个花钱少见效快吧，总之都算是“水下皮卡”。

(二)

那么如果走小潜艇的路线，可以怎么考虑方案呢？

意大利COSMOS公司在SX-506的基础上连续升级，陆续推出了意大利海军订购的COSMOS级(102吨)，以及MG-130级(130吨，带AIP)“浅水攻击小潜艇”。而同一排水量级别的伊朗IS-120，也是大同小异：这几款都是装备重型鱼雷和水雷，妄想可以像大哥哥们一样“一下打死七个”的主儿。

但这些30米长，120吨左右的小潜艇，抱着这么粗壮的重型鱼雷，也实在是头重脚轻。

上2图：伊朗的IS-120，看看两条533MM鱼雷发射管占的尺寸。

所以我的建议是：中国的小潜艇，索性不装备重型鱼雷，甚至不装备轻型鱼雷。

我们设想，这款“龙虾”级小潜艇，排水量150吨，艇长35米，装备AIP系统。艇员分为“驾艇组(8人)”，“战斗组(8人)”。

取消了鱼雷舱，腾出的空间，分为2个战斗舱，用防爆墙和水密门隔开。每个战斗舱的舱底有几个标准尺寸的通用型升降台，每个台上可以安装一款武器，比如陆军的FLV-1车载近距防空导弹4联发射架，红箭8/红箭9车载重型反坦克导弹2联发射架，舰载型FLS-1防空导弹4联发射架，无后座力炮，等等，按战斗需要临时拆装。战斗舱的舱顶则是对应的圆型水密舱盖。战斗组分为两小队，各负责一个舱，潜艇上浮到半潜时，舱盖打开，升降机上升，把武器和战斗人员的上半身送出潜艇，对空对海射击。发射和导引结束后，可以迅速关舱盖下潜，打完就走。

同时，在艇上备有一架无人侦察机，按加拿大CL-84的设计，3个活塞发动机，可偏转机翼两个，机尾一个。飞机的机翼折起，先在艇内做好起飞准备工作，输入飞行线路，热启动发动机，等潜艇一浮出水面，潜艇背上的起飞导轨抬起成35度，无人机被放上导轨，打开机翼点燃助推火箭，即可起飞。

无人机起飞，就类似这样。

起飞后，飞机按既定程序，凭北斗系统定位，自行作8字型飞行，环绕监视某片海域；等燃油耗尽，飞机自重减轻，将旋翼转为向上，自动垂直降落，由于飞机备有浮筒，可以浮在海面，等潜艇前来回收。

在无人机放飞期间，潜艇潜在水下，放出一个浮游天线，单向接收无人机的信号。如果无人机“看见”有敌方的商船，导弹艇，反潜直升机等适合目标进入这片海域，就可以设伏拦截，用红箭打水面船只，用防空导弹打直升机和低飞的巡航导弹。如果敌舰太大太多，则呼叫空中火力，“龙虾”只负责跟踪和末端制导。

这样打法，比潜在水下发射鱼雷要危险，因为必须先浮出水面。但只要掌握好天上那只“眼睛”，加上潜望镜配合，看清战场态势，趁敌措手不及，比如说反潜直升机刚刚飞过去背对潜艇时，仍有很大的胜算。而且打击的方向，打击的射程，打击的速度，打击的对象，远优于单一的鱼雷进攻。尤其是这种个头的潜艇，鱼雷只能带2-4枚，无法补给，打完就没了。而使用车载级别的导弹，可携带弹药基数就可以成倍增加，临时人工补给也方便得多，作战自持力明显提高。

当然，这种打法，吨位大得多的“轻潜艇”一样胜任，尤其是“轻潜艇”拥有鱼雷发射管，可以在水下就通过发射管发射潜对空导弹，击落反潜直升机，更加安全，那为什么还要考虑“龙虾”级别的小潜艇呢？

这第一，当然是成本。龙虾造价低，配备人员少，同样军费下可装备的数量，至少是轻潜艇的3，4倍，别看长得萌，一样是狼群。

第二，龙虾比较适合当“僚艇”。

我们空军的歼击机，双机出动，就要分“长机，僚机”，有主有次。中国周边，不论是日本还是南方国家，以他们的编队反潜兵力，要一次“摁”住我们一艘宋改，让你潜在水底动弹不得，一动就被人发现，那还是可能的。但同时“摁”住两条艇，就很难了。“龙虾”可以模拟宋改的水声讯号，虚张声势乱跑，吸引敌人的注意力，那么真正的宋改，就可以悄悄占据有利阵位，随时从背后捅刀子。

而且干这个，“龙虾”不但比“轻潜艇”小巧便宜，不怕牺牲；还有个优势，就是个头小，反而能跟上大部队。怎么说呢？当年红军小战士不是拉着马尾巴走完长征的吗？你说COSCO的远洋轮，或者福池级的补给舰，屁股后的水底下拉着两条“龙虾”，走个3000公里再放飞，还不是玩儿似的？

老子一光火，打怀里掏出个“龙虾”。

南京和台州，都有样品出来了。

搞小潜艇的，搞小飞机的，嚯嚯。

前几天还看到一款耕地和挖沟机。

近岸浅水养殖用网箱就好了，毕竟洋流冲击那么大，网眼小了，箱体受洋流冲击，反复那么折着也容易坏不是，网眼大了，鱼苗就全跑了。这或许就是为什么网箱养殖多在近海内湾，台风来了好躲。或者有什么柔性的材料，还要韧性极高的那种，或许可以。

要说养一些跑的不快的比如贝类，海参之类的，那倒是不错的选择。或者根本就是把贝类，尤其是青口，穿在尼龙绳上丢海里自己长去，有了小潜艇，这个范围就可以远一点了。

指挥塔很小，。

好像还有一种比这还小的，图片找不到了

现在大家都玩无人潜航器了，只有弱势国家还把那种小潜艇当杀手锏用。近海也得依靠制空

海军在鱼类靶场捞鱼雷的潜艇是液压发动机，服役10多年了。中国的无人水下潜航器水平也很高。不过要是运输蛙人的那种dsv，貌似国内还没有。

缺点是明显的，但优点更明显，利大于弊。这是新中国一穷二白时，海军就重点抓“飞潜快”，钱用在刀口上的理由；也是美国坚持潜艇部队全核化，毫不计较军费的理由。

在军事上，潜艇的潜力，还远远没有全部挖掘出来。在民用上，潜艇就几乎是完全的处女地。

比如说，如果中国有80艘新式常规潜艇(宋，元，等等)，还有300艘AIP小潜艇，那么在越来越大的海域逐步取得空优，北斗又完全投入运行，大马力的商船渔船(可以捎带一程)数以万计的前提下，整个形势会演化得如何？400艘潜艇有一模一样的“声纹”，在水里是差不多的航速，你能确定哪些是真宋真元？美日的水底声纳怎么发挥作用？无人潜航器是不可能冒充真元真宋的。

其实在一战二战中的“潜艇破交战”，面对没有反潜能力的目标，潜艇就是上浮开炮的，因为鱼雷太宝贵，也不容易补充。所以1920年代英国建造过拥有10”巨炮的M级潜艇。

当然上浮开炮，对手也就有了可乘之机，冒充商船的“猎潜舰”马上出现。

在中国夺取空优的情况下(就是基本保证敌人的飞机也不能出现在这片空域)，此时我潜艇上浮所冒的险，还是值得的。战斗就是把爆炸物掷向对方，穿过空气到达，比穿过水体到达，要快得多，准得多，容易得多。大家都在水面时，潜艇比快艇都要低矮，更难捕捉和瞄准。

那个新闻我好像也看过，好像就是普通的m4，看不出来是海豹用枪。有人分析说是渔民走私武器，遇到检查而丢弃的，窃以为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