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也来说说邓小平的功过 -- 达雅
为什么“文革”结束后死亡率和死亡人数都有一个显著的下降,结果1979年以后又反弹了?我认为那几年最大的事情就是解散了公社。
死亡率的数据我也给了,我给死亡人数是怕计划生育导致人少出生,那死同样多的人死亡率不就高了嘛。
公认66-69是最乱的时候,我的印象里66年简直乱透了,全国人们都在瞎折腾,结果死亡率还降低了,那就说明我过去的印象是错误的嘛,“文革”也没有那么坏,不好好工作好好上课可能还导致了大家身心健康寿命延长呢。
加入现在也搞个什么运动,把大大小小的官员资本家都拉上台来批斗,让广大群众出气,估计死亡率和死亡人数都会有个显著的下降。
从政治家堕落为政客,
大家可以看看陈郢客mm贴的一封很有意思的信
然后就是子女经商,公器私用。
死亡人数为什么正好出现在78年,这很令人好奇。
但内容和题目完全对不上,某些人满嘴的常识,却是一点常识都没有,这个叫陈述,还是叫辩论呢?
为什么我单单提到x光机,因为这是农村很需要的东西,农民常年从事体力劳动,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的,肢体骨折之类的比较常见。一些内科疾病可以去城里的医院,早一点儿晚一点儿有时关系不大,但这种外伤、骨折应该是越快处理越好。乡镇卫生院如果有小型的X光机,就能快速准确的判断伤者的病情,采取有效的措施,否则就有可能给农民造成更大伤害和痛苦,甚至造成终身的残疾。
最有效的医保就是他所看不起的看看感冒,包扎伤口这些小事。
我从来没看不起感冒、外伤处理的这些事,我说以前的农村医保形式大于内容,正是说原来的医保连这些都无法有效解决,我的一个堂姐小时候因为感冒高烧,造成了终身的耳聋,如果当时能有抗生素、安痛定之类的药物的话,这样的悲剧完全是能够避免的。
关于现在看病贵的问题,我承认。不过,是不是你没有选择,只能选择那么贵的,这个值得商榷。比如,感冒时你可以服用感冒胶囊,一盒一般不会超过2块钱,而如果用感康之类的药物的话,一盒大概就要10块钱以上,据我所知两者在效果上是一样的。胃疼可以用维U颠茄片,一盒大概3-4块钱,而如果用修正斯达舒的话,一盒大概是20元左右,两者成分是一样的。一般性的疼痛,比如滑囊炎,吃消炎痛就可以了,一瓶100片只要1-2元钱,够吃一个月的(有副作用实际上不能连续服用那么长时间)。打吊针同样的药三甲医院和社区医院可能得差一半。以上只是个人建议,详情可以去咨询虽远医生。
如果是大病的话,参加城镇居民基本医疗保险,每年交大概100多块,学生和低保户只要20-30元,住院最高可以报销7-10万,具体数额各地有所不同,这个政策目前正在全国推开。参加农村医疗保险,每年交10元,住院最高可报销5万左右,这个数额各地也有所不同。
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都是黑暗的地方,也都有光明的地方,而不是前30年一片光明,后30年一片黑暗,这就是我的观点。
最后用你的那句话和你共勉:要陈述,不要辩论
农村的私人医生不是改开后一下子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原来杀猪的就能改行当医生(巫医除外),农民又不傻,不是谁开诊所他们都去的。
农村的私人医生有几个来源,一是原来的赤脚医生,二是各医院的退休医生,三是县乡医院里在职的医生偷偷跑出来挣外快的,四是近几年各类卫校和三流医学院的毕业生,城里找不到工作回到家乡来行医。这里面当然有你说的用过期药品坑害农民的,不过大多数都是正常靠本领吃饭的。农村和城里不一样,一个村子的人互相都认识,甚至都能扯上或远或近的亲戚,这些私人医生在本乡本土是没办法长期卖假药坑人的。
你当年带队去打的是什么,我大概都能猜出来。卫生局积极下乡去打击游医和假药,背后实际上是利益。农村私人医生用的药大多是从省城直接进货,这让县级的医药公司很不爽。私人医生看病时不用挂号、能上门服务、态度又好,甚至还可以赊账,这大大挤占了乡镇卫生院的市场。在农民最看重的药品价格上,乡镇卫生院因为要养一大批行政人员,只能不断加价,所以也竞争不过私人医生。在这种情况下,卫生局打着清理非法行医和整顿农村医药市场的名义,到农村去找私人医生的麻烦就很自然了。口头上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你这个挂职干部不会是被下属蒙骗了吧?
但要去打的主要还真不是卫生局,是有农民吃药吃出问题,上告之后才去的。我是被顶缸拉去处理群体事件的,带了质检和公安,还就没带卫生局的人。没别的原因,本来就是过期药,再加存放不合规范。
现在的乡村医生,本村扎根的主要还是以前的赤脚医生居多,这批人倒确实是如你所说的是很少贩假药的,他们的主要问题是多年没有进修学习,水平跟不上时代了。
游医就比较危险,包括退休医生和找私活的,以及那些找不到工作的毕业生。
至于说乡村医生妨卫生院的业务,你这也有些想当然。大部分农民自己有分寸的,头疼脑热找个土郎中应付一下,稍微重一些的自己就去卫生院了,基本上不冲突。
研究社会主义经济的牛人Eberstadt在里面,但领头的不是Wolf。
就非常类似公社的性质
公社为什么吃不饱饭,就是国家为完成原始积累强行从农村抽取养分供养城市,而工业在当时的情境下未能对农业反哺,农民干多干少一个样,不如吃大锅饭,也是一种“国企病”。
邓对所有公社都一刀切,强行解散,粗暴极端。
公社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也可以发展很好,人多好办事,专项有分工,共同富裕,在政治上的话语权也比个体强的多。
提高的原因大致有几个(仅从农业看):
1, 农产品收购价格提高。
2,集体积累基本取消,还有分家产,短期内农户收入增加。
3,农户多种经营可以自主选择高价农产品(种蔬菜,养殖等等),这个要说一下,公社时代就有自留地,但市场不多,自留地劳动成果不能充分变成收入,但这个应该说也不是公社的问题,是宏观政策的问题。
4,增产,如果有谁认为这是“积极性”带来的,请相信亩产万斤。
但是解散公社带来一系列恶果,以后逐渐显现:
1,资源使用效率降低,最典型的就是水资源;
2,公社变成脱产政府机构,农民负担以后越来越重;
3,机械化和农业新技术难以推广,因为成本小农散户负担不起;
4,社会事业荒废,因为没有集体积累作为支撑,农村文体、教育、医疗等事业逐渐瘫痪,封建迷信和宗教死灰复燃;
5,治安恶化,因为缺乏基层治保组织;
6,贫富分化,就农业生产而言,劳力多的户口占便宜,而孤寡病弱残户口就吃亏。
派了多少人去学习参观了,也没学出个啥来。
其实道理很简单,橘生淮南还是淮北?中国的小农散户承担不起节水灌溉设备的成本,还不如疯狂地打机井把地下水采干。
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穷人想翻身出路越来越少。但公社这种组织结构是不是对人员的流动性有很大的限制?当年的大规模人员流动,都是政府组织的,比如三线建设、二汽建厂。户口这东西一直到现在都是很多人心中的痛,当年脱离开户口所在地,就成盲流了。在那种体制下,似乎不好解决人员流动问题。
PS:我们那里农村的水利设施,分田到户几年后就荒废了,沟渠现在已经毁得差不多了,又回到了靠天吃饭。
城里人一样,去外地都得带上介绍信,否则旅馆都不让住。这个政策其实从54年确立户籍制度、城乡分开就存在了,而公社是从58年才开始有的。
其实这个政策的本意并非是为了把人束缚住,而是为了实现有计划的流动,另外当时国家也需要确实掌握人力资源。改开之前一直有农转非名额的,大跃进前期也有几千万人进城,后来发现非农人口超出了当时可负担的程度,再动员几千万人下乡。还有,农村人口上学和参军也是实现流动的重要方式,一直都存在。
你不得不面对这么一个现实:中国城市的容量相当有限,大量农村人口自由流动进城,对农村和城市都是杯具,具体可以参考解放前北京龙须沟和上海的闸北棚户区。即使到今天,农民工算是“进城”了吗?他们付出的劳动留在城市,他们自己是无权享用的。要解决这个问题,还应该让农村就地城市化,同时分散大城市的优质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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