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一个文学青年的自画像(下卷)之一 -- 王威
二十一
王威好奇的想——
人心是多么奇怪啊,它象一张纸,和手指亲密的时候,你能在手指上听见它的温柔它的叫喊,甚至手指撕开它的时候,它才会感到自己原来质地是那么的薄,出乎意料之外的薄。
这时候,我想念他的母亲了。我的童年,我母亲对我的爱,我都忘记了。
只有母亲抽打我的时候,用尽全身力气抽打我的时候,她在我的回忆中,表情才生动起来。
母亲,我得说,老实的说,是这世界最爱我的人,比爱她自己还多的人,比我自己还更爱我的人,只是,我记住的,却并不你给我最开心的事,记不住你的爱,哪怕这爱,我也明知道是无法回报的爱。是在世间所有人身上无法找见的爱。
爱是那么的不平等。
母亲,你爱我,那么的爱我,而我,却不够爱,不够爱你。
从昨天到今天,王威病了,主要的症状是不断的流鼻涕,在镜子里头,看见自己的红鼻子、那么的红、以至于自己吃惊,以至于放肆的笑了起来,好象,红的不是自己的鼻子,而是别人的。
他几次想到药店买了药回来,但最后到底没去,也懒得给自己的小灵通充电。
王威病了,生病的人会想很多事,会想家,会想起那个自己两年都没有回去的老家,东山,东山岛。
东山肯定是个好地方。
海水并不是蓝的,而是绿的。
整个小岛,很安静的海,一个人坐在沙子上,并不需要做些什么,心就开始苍老、荒凉了,一切的前尘旧事全和我不相干了。
是这样舒服,于是,这样想的时候,黄昏便湮没整个夜色。
黄黄的,是暖的光,是温的水,有些鸟在飞,有些鸟不飞,它们离你的呼吸很近。
王威会坐着公车、或者自行车,或者步行,到了海边,脱下衣服、裤子、当然,留着一条内裤,然后走到海水里头,在水面上,躺下来,慢慢的,让自己的四肢舒展开来,就像海上漂流的一段木头、朽坏的木头。在海里游泳,不适合他这样的懒人,他会静静的在水面上躺着,就像躺在一张摇椅上,躺在女人的乳房之间,躺在梦和梦不相连的地方,于是,五分钟过去了,一刻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突然,过去的某件事簇到自己的心房,是一根针,于是愧疚了,悔恨了,那么的痛、那么的恨,恨着自己做过的荒唐事,跟着事与事的边缘模糊了,于是,生平所做的事情、任何事、一切事,再无一件事情不是让自己伤心的、难过的、悔痛的、绝望的,无数根针同时到了心房。
痛,多么的痛,痛的他还来不及呼喊,整个人已经掉到海水里。
鼻子进了水、耳朵进了水、喉咙进了水,连屁眼也进了水,像一只水狗一样的回到岸上,恶心,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声带象火在烧,一句话也说不出,泪水下来了,那么的快活的在脸颊上迸流着。
王威也知道,脸上流的并不是自己的泪水,而是另一个另一个自己的泪水。
从海边回到家,身上的水变成了晶,结了盐。舔一舔,有淡淡的咸。
小岛的夜晚就这么来了,去找些人聊天,王威有几个朋友,爱看书、不爱看书的朋友,爱画画、不爱画画的朋友,爱写字不爱写字的朋友。总之有那么几个。
闲坐,喝茶、喝的是安溪的乌龙茶,请谈。一会儿,前天一文不名的某个人突然身价暴涨,前天身价暴涨的某个人突然一文不名,某个人可能是身边的某个朋友、具体可见的活人,也可能是一个艺术家,可能还活着,也可能已经死了。
如果聊天间中出现一个女人的话,大家马上会收敛起自己的无趣,会在五分钟之前建立真理、宗教、信仰。然后在五分钟之后推翻它。比如五分钟前我们说抽烟是女人最好的装饰品,五分钟后,抽烟则成了世界上所有女人的堕落之根源。
聪明的女人这时候往往只是笑,什么都不说。
更聪明的女人,这时候,会接过一个男人手中的香烟,然后,激烈的咳嗽或不咳嗽。
最聪明的女人会做什么呢,也许她什么都不做,也许她什么都做,总之,我们相信有这样一个女人,虽然她一直没有出现,也有可能永不出现,但是,我们乐意虚位以待,我们乐意承认有这样一个人,就像康德乐意承认有一位上帝的存在,那怕上帝的存在是仅仅是最美妙假设、逻辑上的需要。
王威,你忘记那些女人的面孔了么。哪怕你忘记了她们的面孔,也忘记不了她们的表情。
二十二
岛上的日子,是走着也能入睡的日子,并没有什么大欣然的喜悦,也更不会有大为难的抉择,是那么平顺的日子,一步步的滑过来、划过去。
岛上个小镇,新县城,只有四万的人口,每日里,耳目接闻的,无非是熟人。说“吃饱了。”说“喝茶”说“下棋”。说完,一天又过去,是这样一日日的过去。沿着路走,整个小镇就只有一条大路,人民公园、县政府、东山宾馆、公车站、墨松斋、吉马大超市、北市、人民医院、新华书店、还是回忆。小岛是那么的小,小到了刚刚好,绝对不象北京,四环五环,高架桥立交桥层层叠叠,回环往复,纠缠不清。
就这样,走过来、走过去、走回去。
走过了,什么都那么熟悉,眼睛里,是什么也留不下,再不会有惊奇,也不指望有惊奇。
有本书上说:人人心中有一个岛。
如果非得给这话加上一句注解,那就是岛是让人的想念完整,有边界。
这些回忆,关于小岛的回忆,来到的王威的手上,王威看着它们,是要感伤,要难过,要想起自己的人生。
人生是个形容词,却不是概念,没有一个概念可以包含它,只有形容,通过形容这一形式它才有可能存在。从它的侧面,它可能是我们永不凋谢的蜜月,从它的正面,我们又要惊奇,它象是内部发生骚乱、外部强求变革的一场政变。而当我们俯视它,它怪异的被包容在粉碎我们自身、自身所拥有的生命力的宏大叙事中,换个角度,仰视的角度又如何,一切生活的意义被消解的,可是,正是意义全然被消解的生活却如一张闲置在庭院的摇椅,散发出亲切、慵懒气息,它使得我们的人生就像悬挂在墙上,与我们有着距离的日本浮世绘——空寂而洁净。
所以,感动我们的一切事,所有人。被我们感动的所有人、一切事,换个角度,换个距离,感受全然两样了。
人的一生中,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虽然是个很无趣的结论,但却建立在无数的事实以上。是有一些事情,打动了王威的心,伤了王威的心,可是,过去了,便什么痕迹也留不下。
在去深圳的车厢里头,在王威把整张脸贴在车厢的玻璃上的时候,易矜,你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些什么呢?现在,我终于可以松口气,不要脸面的告诉你了——
我曾经以为一辈子不会忘记的人,只是,在我和你说话的这会儿,我百折千回的想,到底是模糊了她的容貌,到底和其他的女孩子混而为一了。我曾经认为永不背叛的信念,只不过一个转身,已经成了废纸。我常常想,29岁的那个王威是谁,28岁的那个王威是谁,27岁的那个王威又是谁……有时候,他们同时到来,我却完全陌生,我是多么的想着,和他们坐着,喝着酒,说着那么多年来,说着一些我自以为他们会觉得有趣的话题。可是,他们嘴角里弯着一抹讥讽的笑意,他们彼此握手、搂着肩膀、抱着腰,彼此在热烈的说着话,却把我推了出来,他们并不认为我是属于他们中的一员。
这时候,列车会停下来,停在一个不知名的闹市。我就象走在人群中的大街上,会在大街上蹲下来,摸了上衣的口袋,没有,裤袋,也没有,还好,耳朵上还夹着一根烟。
我会开始抽烟,看着车厢玻璃里头的他们,在灯光的照耀,他们精神焕发、璀璨夺目。
于是,我开始想些心思,或者不想。
于是,我抽完烟,站了起来,手上是一颗大街上的小石头,当它飞向玻璃的时候,显然是一种滑行的姿势,它在玻璃前,轻轻的咬了玻璃一口,然后,轻轻的掉了下来。
我终于了解的一件事实,这个世界,除了我,再没有人比我更痛恨王威了。而且,这种痛恨,已经不再需要思想,它已经成为一种信仰。
二十三
今天是什么世界,谁的世界。
早上六点多钟。
王威下了楼,手上是他路过楼道时看见隔壁林大伯门缝塞着的报纸,随手顺了一份。王威看着报纸上这些事那些事,就会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广阔,广阔的和他一点也不相干。他这样的人,也居然生活在北京,生活的和整个北京人一点也不相干。这样想的时候,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的病渐渐好了,本来就没有大病。自己目前的状况,实在很不像话,应该振作起来。
王威的隔壁住的是一对都上了八十岁高龄的夫妇,半年前搬过来的,男的姓林,女的姓孙,名字他们向王威说过,王威忘记了,只称呼他们为林大伯,孙大妈。夫妇日常很少出门,也出不了门,稍微走动,都要互相搀扶,走上一段,又要扶着栏杆休息上一会,孙大妈会掏出手绢,先给林大伯擦汗,然后再给自己擦。王威每当看到这样的情形,就只有一个念头,还好住的四楼,还好有电梯。
自从这对夫妇搬过来之后,林大伯每星期总会敲王威的门,露出为难的表情,递给王威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的是一周必备的各种各样生活用品。这让王威极为恼火,他最讨厌就是这些再日常不过的事情,好几次想开口拒绝,到底说不出口。有一次,听见门口的脚步声,便知道是林大伯又来,索性不出来开门,林大伯敲门好久,离开了。王威在家里头却过意不去了,隔了好一会出来,在林大伯门口站了好久,敲门,问,大伯,你最近还需要买什么。
敲了好久,也没有人应。这事隔了好几个星期,彼此路上见面,都是低眉让过,不大招呼。
又过了几个星期,林大伯又上来敲门,还是递条子,还是陪着笑脸。王威心下抽了一口凉气,人的硬气和刚强到底抗不住老。
王威穿过阴沉沉的走廊,楼下一片开阔,昨天下了雪,好大的雪。这雪的意思,却是又白又干净,看了让人心里既暖和又快活。
走廊外头有个停车棚,停车棚东倒西歪的放着稀稀落落十几辆自行车,包围着一张废弃深褐色的沙发,林大伯眯着眼睛,脸色被冻的红通通的坐着沙发上,因了这冻,脸上的皱纹比较起往日,又深了许多。林大伯好像朝他点了点头,他走过去了,又回头,看着林大伯依旧纹丝不动的坐着。
他在附近的上海城隍庙吃完豆浆油条,又回来,已经是早上七点多钟。
阳光出来了,照着街上,照着行人,也照着他。王威心里一口懒洋洋的热气,被这阳光一照,竟然提不起来,他又回到自己租住的塔楼的楼下,一路上,无一处不湿漉漉,无一处不脚滑,他穿的球鞋,听着脚下吱吱扭扭的响,乱响,恨不得把鞋子脱下来,一跳一跳的上了楼道,看见林大伯依旧坐在沙发上,只是身体软倒了半边,似睡非睡,整张脸裹在破烂不过、也不知道穿了十年还是二十年的军大衣里头,他有点好奇的想,林大伯怎么会一个坐在这里,这么早。当然,这个小区有很多晨练的老人,但是林大伯不是那样的人。
林大伯显然看到他了,眉毛动了一动,一高手,好像要叫住他,只是手才提到半胸口,又垂下了。
一个人的老,可是老的那么的近,近的让你不得不看,这让王威感到不舒服。
肚子饱了,觉得自己没力气了,或者说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对付这饱上。王威到了家,给自己的小灵通充上电,就着床一躺。
在临睡了那一刻,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楼下的林大伯,那就象一头从沉静的海面上,缓缓爬出来的海怪,两道白色两道眉毛下垂到了嘴角,在冰面上不断打滑着,口中荷荷地冒着白气,寂寞无比。至于为什么会这么想,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这么想的时候,王威已经结结实实的睡着了。
二十四
胃疼,我现在胃痛。
嗯。
真的很疼很痛。
嗯。
王威心不在焉的听着童潇的话,手从阳台伸出去,雪花絮絮扬扬地落在他的手上,这是深夜三点时分,月光下,到处是那么的银亮,亮得不像是人间的世界。稍微打开一点窗户,就听见冰屑被窗框碾压,发出清脆的想。风进来了,冷不丁象母亲的手掌,轻轻重重的打在他脸上,一下又一下,又暖和又可亲。他很开心,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他明天要去相亲,他妈安排的,你说,王威你说,如果那女的很丑,他肯定会想我的,他要是到时打电话给我,怎么办。
王威想说;童潇,你看见了么,下雪了。
痛死了,而且那个也来了,也在痛啊。一起来,一起痛,痛死我吧。
王威想说:下大雪了。雪多么大。
王威,如果万一那个女的很美,他很满意呢?怎么办?你到底在不在听我说话。
王威第一次觉得童潇是那么的无趣,童潇虽然一直就很无趣,但是今天实在是太无趣了,有什么办法呢,毫无办法,王威扫兴的说道,你就告诉他——如果他打电话给你的话——你也想通了,想安心读书,他就会疯掉的。男人都是贱骨头。
如果他没有打呢。我就是这么爱想,我就是犯贱。他也是这么说我的,说我想的太多了,女的都这样。
女人就是欠操。
男的欠打。
呵呵,你们又打不过。换个话题吧,你们什么时候上课。
我们刚考试了,过一个星期,考完最后一科,就可以回家了。
你高三了啊。
晕,我大一了,大一了,大一了。你认识我的时候我还是高二,现在上了大学,发生好多事了。
嗯,上大学了。
是啊。
长大了。
是啊。
被男人搞了。
你……
这些事情怎么就这样发生了,真不应该啊。呵呵。
你傻笑什么。你是不是上次喝酒,伤了脑子,失忆了。你不好吓我。
你来北京么,放假的时候。
我对北京没有好感啊,我天生很怕冷啊,想去热点的地方。其实我今天好倒霉,考试的时候,我们寝室一个女的,要我给答案,被抓了,还把我供出来。我现在是留校查看的处分!你说我惨不惨。冤枉死掉了啦,她还在别人面前装好人,在老师面前装好人。我快哭啦,抓狂啊。 王威,你能不能给我点幻想啊。
什么幻想,我说让你到北京,你就说我要搞你,当然了,我也确实想搞你,难道这个算不上幻想么。你说说看,这不是幻想是什么。
你狠啊。女生天生不能和男生比下流。你的文章里好多那个,好直接好露骨,让我看了很不爽。
你觉得很色是不是?
有点。
男人要搞女人,表面上都很斯文的,这样才能减低女人的戒备心。所以呢,象我这样,反而是安全的。
我赞成。
要不我去武汉搞你。
有种你就过来。
过来就过来。
你一定要来,不来就是王八蛋。
来了就搞,搞死你。
看谁搞死谁。
二十五
关上旅馆房间的门。
关了几次才关上的门。
这个武汉的小旅馆,一晚上十五块钱的旅馆,房间只有一张床,一个洗脸盆,一个热水瓶的旅馆,开在王威不知名的小巷的里头的旅馆。
童潇的大腿是那么的修长,在小旅馆的灯光下,又雪亮又昏黄。当大腿被拉高的时候,那大腿之间的若有若无的阴毛从白色的内裤游荡出来,让王威忍不住要伸出手指,轻轻的扯动,轻轻一动,一丝一线的扯动。
是这么的疼那么的疼,疼得童潇两个乳房要掉在他的手上。
王威多年后回想自己是怎么抱住童潇,从后面,转到前面,慢慢的摸索她的胸,手伸进去了,白玉碗一样的乳房,乳房之间,很深的沟,他把脑袋埋在童潇的胸前,用舌头轻轻的一遍又一遍的刮着童潇的乳尖,乳尖上小小的乳头。
童潇的身体是那么的诚实,象她这个年龄该有诚实,王威的双手才从她的胸部滑落到内裤上,白色的内裤的正中间,已经温润的湿了好大的一块。当王威双手把内裤扯下来,整个身体象一座山一样的压下去。
童潇迷离的眼睁开,失声的喊着,哭着——
不要,不要。我不要。
王威,你放开,放开我。你不能这么流氓,太快了,我们不能这么……快。
我们见面还不到十分钟,我们说话吧,我们聊聊,你放手……我求求你,我不要这样……
王威什么也没有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来之前不是都说好的么。
他两只手坚实的压制着童潇的四肢,目光坚定的盯着童潇的阴阜,身体继续缓慢的沉落,他停留,他感受,感受着童潇阴部在呼吸,这呼吸又暖热又飘忽,他的下身追逐着这热气,嗤的一声,终于全根尽没,就像一根钉子狠狠的顶在水泥墙面上,墙面上还没有来得及挤出一线的细缝,钉子已经进入了墙面。
童潇的眼泪流下来了,眼神是那么空洞,她的整个身体蹦的紧紧的,双手双脚死命的咬住的王威的身体,比下半身咬合的还要紧。那么的紧,十九岁少女的身体,在王威的面前,象一朵野花一样,不知道如何拘管自己热情,枝繁叶冒的开,从下而上的开,开出千万个花瓣来。
小旅馆的外面,风是呜呼着响,吹着瓦片响,吹着晾衣架响,从门缝进来,从窗缝进来,要来减灭这室内的热暖。床单是白的,皮肤是黄的,两个人联系的是那么紧密,紧密的就像是两个人,再没有什么能把他和她分开。
童潇睁开眼,看见王威的表情,马上厌恶的错开,她痛恨这样的自己,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的脸颊一碰到他的脸颊,就硬生生的扯离自己的脖子。
王威想着,这就是自己想要的么,他垂下头,看着液体晶莹的从童潇的阴部中被带出来,他把童潇的腿分开,分的不能再开,他要让自己看的仔细,看的见每次的进出,缓慢有时、快捷有时。偶尔,他会整个身体抽离出来,又再次沉入,这样,才能听见液体的流动的声音,那么的轻。
童潇突然坐了起来,要推开他,力气是那么大,以至于王威差点连人带被子掉到地下。他拉过童潇的腰肢,反过身子,从后面进入,整个身体压在童潇的背上,下巴顶着童潇的头。童潇拉过双人枕头,抱住自己的脸自己的耳朵。这让王威感到恼怒,一遍遍的拨开枕头,用舌头咬着她的耳垂,用舌尖寻找她的耳孔。那么的固执。
真是伤感。
王威合上书,闭上眼睛,一遍一遍的要从记忆的深井之中打捞起童潇当时的表情,他甚至在想像的时候,手放在自己的阴茎上,大力的套弄,他甚至用指甲按压自己的龟头上马眼,或轻或重。他回忆起了童潇的阴道,阴道壁抽搐时候,那么的紧,就好像无数只幼儿园小朋友的手,用力合力拉扯着他。他回忆起了童潇的乳尖,乳尖上的一点腥红,在昏黄的灯光,在他的双手中,巍巍的颤,摇曳的开。
童潇,对不起,我真的一点也想不起你当时的表情了。
我再也摸不到你的那颗心,那颗易感易动的心。我曾经掌握过。那些日子,当你把你的爱情交给了魔鬼,当我把我的天才还给上帝,我们才可以亲可以近,才能够的著彼此的脸庞,呼唤彼此的名,进入彼此的身体并穿过,就像一个魂灵穿过另一个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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