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内卷一下 -- 胡里糊涂
先是动物,后才是人。
我一点不反对阶级矛盾的存在。但是,如果一个行为,动物就有,原始人也有,阶级社会的人也有,非要用阶级观点来作为这个行为的成因,我是不信的。
阶级斗争理论只能用来解释只有阶级社会才存在的事。
“杀害,监禁,处罚专业干部xxx万人”
“杀害,监禁,清除公检法人员XXX万人”,“临禁,开除,迫害文化知识分子xxx万人”
例子,肯定有的,不可能没有的。比如说把人大毕业的公务员当街打死。
你是回归本能派。
说的有理,但把人的水平拉低了。人有思想,比动物的本能还是要高个层次的。
【于是到了饥荒年份,游牧民族必须更早得向外扩张。否则被剥削者就要起来造反。】
你见过马列对这个过程的实证分析吗?还是存在于他们或者你的想象中?
哈哈。我花你得了八铢钱。
从一开始就过时了。
并不是说阶级分析这样的方法不能有助于我们理解现实,也不是否认马克思在社会学方面的成就。但是如果你想要解释现代社会,第一步就应该放弃马克思的原始分析,因为他的经验材料存在严重问题(只限于西欧,其余是零碎的第三方史料),而且把世界描述为某种目的论的发展过程(至今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这会形成确认偏误的循环,变成套套逻辑。
我们借用一些概念,或者在共产主义的目标和价值观念下讨论没什么问题。这也是阶级史观的真正意义所在。价值上的,应然上的。而非事实上的。
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其实第一步就是直面所有挑战,变成一个“修正主义”者。我想悉尼・胡克和埃里克・沃格林是逃不过去的,后者几乎彻底否认了马克思的价值。
本来想修改一下,写了一堆,结果又到时限,于是全没了。由于现在写出来之后就会忘掉,很难再复盘……好吧,其实还有点印象,就是很难准确。即下文。
补充一点怪话:
我们所说的辩证唯物主义其实是中国的创造。因为已经脱离了马克思的理论背景(预设),换成了中国的(文化)常识。说是伟大的误读也不过分。马克思有很多定义是模糊的(因为完全没有),所以关键在你如何理解。
其实外来思想都有这个问题,他们的许多理解,尤其是优点,只有放到中国语境,放到中国文化背景才能够成立。本土完全无法提供。这在宗教史上有一个说法——始终保持文化本位。在科学史上也有一个说法——文化移植的功绩。
或者说摆脱因果性思维,这太难了。这就跟人说进化已经在演化生物学的现代综合中被移除一样,会被人扁成不懂科学。😅 你看河里还有多少说基因、进化之类的。
下面说的比较乱,见谅。
因为这里的所谓动物性,放到阶级社会,就会表现为阶级斗争。但是阶级斗争不完全是动物性的表现。因为在阶级社会,或者说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人类社会,已经有充足的价值参与。典型有两个,其一是一再剥削也不反抗(无法反抗),其二是背叛自己的阶级。即便不讨论这些,人类也总是有违背本能的潜力。违背趋利避害、自我保存的本能。
自我保存是一个事实,阶级社会也是事实,但是一个现象背后有一系列事实,很难说谁是主要原因。
问题在于阶级不仅仅是一种事实,它更是一种价值,是人类应该会存在的某种状态。如果脱离事实,单纯以应然去讨论,就会发展出两种情况。微观和宏观(内部和外部)。
比如水源问题,可以分析家族内部的需求构成,认为家族上层对水资源的占有过多,而下层不足。上层为了维持总量,下层为了满足需求,带来械斗。这是微观或者内部。反过来讲,地区上层对水资源的占有过多,而家族整体作为下层,为了满足需求,带来械斗。这是宏观或者外部。
也就是说,阶级矛盾实际上是可以无所不包的,只要你想。但是这已经超出原本的应用范围。这种分析方法,很难说好坏,因为具体情境的情况是不同的。而且,即便是内外情况都存在,也无法否认资源不足是主要动因,不用考虑阶级作为表现形式或者内外原因。
还可以剑走偏锋,那就是在动物社会也存在“阶级”,准确的说是社会等级。这甚至也是本能,比如近年来对Lhx2基因的研究(Accelerated evolution of an Lhx2 enhancer shapes mammalian social hierarchie)。那么,不同等级的社会责任是不同的,因此也会形成“压迫”。
所以,阶级矛盾可以打包天下,至少可以打包哺乳动物的天下。但是这种打包和我们讨论的阶级或者资源斗争(生态位竞争)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有些人无法分清,所以可以做到无所不包。
但是真的想要认清问题,那么必须尽可能收集事实,明确边界,辨析因果,考察分析框架是否能够综合这些事实。否则就只是戴着眼镜看世界而已。
最后,这里所谓的动物性,其实就是社会契约论的起点——自我保存。这方面有些名言。比如
而是露头的越来越多,这是一个慢性换血的过程。贪腐这玩意,腐蚀人心,和资本是一个操行,一旦和境外势力成体系勾搭上(好悬),后果不堪设想。种花家有此一劫,种花家命不该绝。
尤其对于历史问题。
本来是说中国游牧民族的起源问题,比如在游牧生产之前,他们是混业农业社会。但是这位刚好也在研究气候变化对游牧民族向农业文明地带扩张的影响。
就像他们所创立的经济学。
期待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学家对游牧民族的行为方式进行阶级研究,能够以阶级观点解释历史上游牧民族对华夏的冲击的具体实例。
直言要同时学习西方文化的毒瘤和中华文明中的毒瘤。这西方文化中的毒瘤,就是法西斯主义;这中华文明中的毒瘤,就是程朱理学/东林党。
由此可见,我去年的《警惕新法西斯思潮》,还是很有现实针对性的。
我的主张倒是正与胡兄相反,老大领导下的组织,应该在准备物质备战条件的同时,在中国文化思想界,清除程朱理学,清除当代东林党,清除带着极左面具的“新法西斯思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