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来所谓“庚子赔款”办学,是美国退回骗我们的钱。 -- foursea
解放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行政上划在一起),第一个当然是苏东坡。自从看了郭老解放后的那些诗歌和李白与杜甫之后,俺就尽量说自己是眉山人而不是乐山人了:),其实俺老家离郭老的故居很近。俺很怕别人来一句:郭沫若也是你们乐山人!
一点关系没有,讨论学术,没必要自作多情,自我株连或狐假虎威。
还说白话文,郭沫若的诗就足以让胡适无脸见人。
看不看得懂是一回事,看没看是另一回事。
你除了猜测,就是猜测。
除了你承认的没读完《李白》,不好意思承认的还有,没读过《十批判书》,钱穆的《先秦诸子系年》等。
胡适的白话文的水平其实还在在郭之后——一个没有文学才能的能谈什么语文贡献?!白话文的水平或贡献都不是说的,是看有多少读者,影响了多少读者来判断的,这是通过市场的投票。
因此,千万不要以为只要自我长期坚持就可以变得正确了,那只不过是自我安慰。
屈指可数的人就不能评论批评了?什么叫做污蔑?你引用的三条,哪一条郭说得没有道理?孩子拣吹落的茅草,你就称人家盗贼:大庇天下寒士,确实只想到本社会阶层的人,没想到其他穷人,这好比只想到教授没房子住,没想农民工,这不就是阶级和阶层意识。能从这些地方看出问题的,哪怕有错,也有一种学术的敏感,对材料的重新开掘。
你用来指责别人的几乎每个例子都在抽自己,我不知道有什么比这更可悲的了。
不好意思!
啥都没读过久跑来批判胡博士,我都懒得与他们科普。
回到李白与杜甫,郭老的批判看其本身每个例子当然有道理啦,问题是这样公平吗?他批判杜甫的话完全可以用来批判李白阿,李白啥时候又为劳动人民考虑了,他的朋友不是上自皇帝下自道士啥的,又有几个是劳动人民了。别说李白,就是太祖和周相都没有几个像样的劳动人民朋友,否则哪里会搞出大饥荒。以完美的共产党员的标准和思想境界要求老杜,公平吗?郭老自己又有几个普通劳动人民朋友?
胡博士倒是有几个普通劳动人民朋友的,至少在台湾是有的,我想你读书不少,知道我所指。
你很早就读了不少书,这个我很羡慕。但你也要理解像你那样的家庭在当时中国是很罕见的。70年全中国家里有胡博士的书的家庭是极其罕见的,这说明了两点:第一:你的家庭很有知识环境;第二,你的家庭有很高的社会地位,至少不用担心别人文革时跑来抄家啥的,也不用担心别人向居委会大妈举报你家有反动书籍。你也不是普通劳动人民啊:)
回到胡博士的白话文水平,你提出市场投票的观点,我也暂成。问题在于你只算了49年以后的市场,49年以前读过胡适的人比读过郭老的人多啊。
即便是现代没学过国学的人也知道这个说法是朱熹搞出来的吧。刚才百度了一下陈源,才知道他就是陈西滢,此人是教外文的,怎么讲起四书来了呢?
郭要解构的是一些学者塑造的所谓的热爱人民同人民共甘苦的杜甫,并没有贬低杜甫,而只是还原了杜甫是一个忠君爱国的诗人。这个解构我认为过激了,但还是让人们重新思考了杜甫的定位。
对于李白,就没有这个必要了,人们从来没认为他是人民诗人。郭要解构的是当时的意识形态塑造的杜甫。这其实是得罪人的。
就如同现在你要替毛说句话,常常也会得罪人的。
说实话,你没有经过文革,你真不知道文革是怎么回事,我们家是被抄家的,但抄家的人未必会抄你的书,如果你自己先封存了,你真以为人们关心书吗,其实可能关心其他物品,有时被抄家的书会出现在废品收购站,农村里也许还会有胡适的书——可能是解放前某人出去读书带回来的,我后来当兵,每年野营拉练都不时会在某些农民家发现一些旧书。礼失求诸野。
每个社会都有做事过分的人,每个社会都有凭良心做事的人,不要以为文革全是坏蛋,而今天或49年前全是或更多好人。其实任何社会中好人和坏人,机会主义者都是差不多的,动荡社会中只不过会让这些更显露一些。最先揪斗我父亲的、抄我家,最极端的几位红卫兵后来反倒成了我父亲最好的年轻朋友。今天害人,坑人,49年前出卖人当叛徒一样都有,社会上知识界也不少。这个社会从来也没有太好过,也没太坏过,就看你能否稍微全面的记忆一下,许多人是愿意选择性记忆。
说实话,我遇到的今天的大中学生,发现他们对西方近现代文学的阅读远不如我们那时,尽管我们似乎没有书读,只能传阅,甚至抄书,我是至少抄过十几本书的!但正是这样才有了不自觉的精读和细读,并且不要导师指导——不先入为主,少受老师的思想控制;这又是一种今天中学生没有的阅读和思想自由!
这就是为什么77-79的文科学生并不一定比后几届学生更差,相反有时还更优秀(当然他们毕业后获得的机遇更多,因此我说这话是很小心的)。而且坦白地说,还有许多人,因为生活和工作原因放弃了考大学的机会,但他们有许多相当出色,特别是处理问题的能力和常识。这还会有王朔、冯小刚、葛优这种没上大学,没考上大学但对社会文化艺术思想很有贡献的人,甚至比上过大学的更出色的,例如陈凯歌。
坦白地说,要说对白话文或对现代汉语的贡献,王朔的贡献要远远超过包括胡适在内的许多作家。我不太相信学者的判断,更看市场。
像我这样的人是狠狠中了毛的毒,就是不太相信也没法相信学位,教授,出国,外语,头衔的,我觉得这些东西与学问、见识、思想和文采(也就是仅仅说文科)基本上没关系。我见过太多的只会引证外国人观点、然后表态却没法理论任何学术和社会问题的教授、博士、学者了!
而且,千万不要以为我是没吃到葡萄的那只狐狸。
有人问胡适怎么成了国学大师,其实在胡适等人之前,一般中国的读书人都谈经学、史学,哪有什么国学;国学就是这批用西洋方法研究中国传统的人提出来得。
至于陈源的这个漏洞吗,是他写了一文章,叫《做学问的工具》,谈起图书馆和私人藏书,说了这么一句:“就以‘四书’来说”罢,“不研究汉宋明清许多儒家的注疏理论,‘四书’的真正意义是不易领会的。短短的一部‘四书’,如果细细的研究起来,就得用得了几百几千种参考书”。
被鲁迅抓住漏洞了:那“短短的一部‘四书”’,我是读过的,至于汉人的“四书”注疏或理论,却连听也没有听到过。陈源教授所推许为“那样提倡风雅的封藩大臣”之一张之洞先生在做给“束发小生”们看的《书目答问》上曾经说:“‘四书’,南宋以后之名。”我向来就相信他的话,此后翻翻《汉书艺文志》,《隋书经籍志》之类,也只有“五经”,“六经”,“七经”,“六艺”,却没有“四书”,更何况汉人所做的注疏和理论。
不过这里其实鲁迅是不太讲理的,四书当然是南宋朱熹之后才有这个称呼,但其组成部分:论语、孟子、大学、中庸(大学和中庸都是《礼记》中的章节)却是先秦的典籍(礼记虽然在汉代才编成,但内容很多在先秦就形成了),其实朱熹也是用着汉唐人注释的论语、孟子和礼记来搞他的《四书章句集注》的,所以汉唐没有四书整体的注疏和理论,但其中组成部分的注疏和理论是有的;陈源的话也不能算全错。另外,本身把四书叫一部书也是不严谨的。
所以鲁迅在文坛上树敌很多,也是有原因的,他的嘴太损了
不才90年代末曾经借调于NSFC国际合作局短期工作。亲身体验国内学术界为分一杯羹而投机钻营、拉帮结伙,无所不用其极。基金委本身也是疏于管理、漏洞百出。综合计划局计财处那几年连爆秦登才、吴锋、卞中等侵吞巨额经费案。掌握实权的各学部,不说也罢。
历任基金委主任,除唐敖庆外,少有深孚众望者。
不过话又说回来,每年超百亿的资金,总归需要一个专门机构统筹。跑冒滴漏之余,若能惠及中国的学术研究与科技进步,也算没白养一帮人。
讨论读书呢,就没忍住指出一个错别字。
太祖选集中大部分文章都是自己写的,倒是常凯申经常让秘书给他写文章。
胡适对美国的了解是深透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他去当大使;可惜,对自己的祖国的情况的了解就差一些了;不论是好是坏,他是个一以贯之的人,他的理想思维方式美国化了,总是拿美国的理想来套中国的现实,结果多面不讨好(北洋政府时期,他关怀废帝;大革命时期,他讽刺国民政府;参加民权运动,却总是反驳盟友的意见;当上了大使,忙于领学位;行宪了,被人忽悠要去选总统,又不敢去;跑到台湾,劝雷震编自由中国;雷震进了监狱,又不敢去说情),不过就个性来看,他是个值得尊敬的好人,但未必值得信托。
只是现代很多人狂夸民国怎么怎么好,那时候狗咬狗的情况都不提了,还有一个文人专门讲,研究以前的大师,要关注他们的学术,不要太多八卦;我倒觉得,我们既然站在巨人的肩上,他们的学术到没什么,他们的丑事却更值得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