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飞腾的火焰-萨珊波斯四百年(不定期填坑) -- 赫克托尔
淝水之战秦军只是主动后退就演变成溃退了。
如果按部就班徐徐前进还好,突然改变命令的话,没准真的有部分部队转身就跑了。
一次鲸吞了整个埃及地区,罗马不认真都不行,不说埃及本身是产粮大省,单是它的位置扼近东和巴尔干之间,如果让帕尔米拉顺利消化,掌握了埃及和原腓尼基地区的海军技术,罗马的东地中海地区就没有宁日了。罗马可以放弃两河,可以让帕尔米拉独立,但绝对不可能让埃及丢掉,从这个角度来看,帕尔米拉明显没有作好长期战争准备,罗马就算吃了一次败仗,也会不断继续进攻,直到帕尔米拉有限的兵力被耗尽。女王的错误主要是大战略上的,军事上的失误倒在其次。
1 您前面曾经写道戈狄安三世有位“相父”——提米斯特乌斯(Furius Sabinus Aquila Timesitheus),“...身体强壮的将军,...他祖籍安纳托利亚,曾参与反对马克西明皇帝的活动。此时他大约40岁,年富力强、精明能干,.....”,又提到比较同时期三国时代的几位托孤大臣;正好搞到一本吉本的《罗马帝国衰亡史》的一本,发现里面写的不太一样,一是这位相父的名字被写作米斯特乌斯(Misitheus),二是吉本说此人是演说家,文职官员,戈狄安三世的修辞学老师,不是军人。布克哈特的《君士坦丁大帝时代》也是这么介绍的。当然,这两本书写作的年代都比较早,只能采用罗马时期的书面材料,可能缺少考古学类的材料支持。英文维基里对Timesitheus的介绍很简短,但是推测他生于190AD,比您估计的大十岁。至于其他方面吗,吉本的描述就是诸葛亮的罗马版本——“米斯特乌斯一生研究学问,并未服务于军旅,但这位伟大人物却是多才多艺,...执行军事任务极为果敢而决断...远征期间,米斯特乌斯注重军队的安全和纪律,军队维持着充分正常的供应,在所有边疆城市设置仓库...”难怪罗马作家会把阿拉伯人菲利普说成是个恶棍,没说成是波斯人的走狗就不错了。不知是否有关于此人的其他介绍?
2 在埃及被芝诺比亚击败自杀的普罗布斯将军和后来的普罗布斯皇帝是不是亲戚?
3 萨珊波斯怎么称呼自己的国家,应该是叫伊朗,可是皇上已经成了“伊朗和非伊朗的王中王”了,又该怎么称呼整个国家呢。另外,追萨珊为先祖,是太祖时代就定下了的吗。好像关于萨珊的很多传说都是后世逐渐增补的,比如把萨珊的族源一直追溯到阿黑门尼德时期。也就是说,我们称之为“萨珊波斯”,罗马人也可以这么叫,当时的波斯人自己呢?
4 您在这段里已经写道,有一些阿拉伯部落信了摩尼教,还有其他比较有名的罗马摩尼教社团吗?我只知道,250AD以后,摩尼教已经传入埃及,摩尼的母语是阿拉米语,他的主要著作也是用阿拉米语写的,只有专门献给太宗的《沙普拉干》是波斯文,所以摩尼教西传更为方便,当然摩尼是个语言学家和文字改革者,粟特文字就是他的弟子们创建的。摩尼教徒无疑可以成为波斯的潜在支持者和信息提供者(太宗时期)
依然是重骑兵不能持久的问题,为何帕军不驱逐罗马骑兵后,立即转向冲击罗马步兵呢?
这个时候,双方各有两条线,共四条线,互相包围。从表象上看,罗军可以以骑兵为砧板,步兵为刀斧,消灭帕军骑兵,再反身消灭帕军步兵,就是奥勒良的实际操作。
与此同时,芝诺比娅也有机会,我估计她的计划是以步兵为砧板,重骑兵为刀斧,灭了罗马步兵,然后反身消灭罗马骑兵,当然罗马骑兵为轻骑兵,可以逃跑。
大家都有机会,就看临场发挥和实力了。芝诺比娅和她的帕军犯了两个错误:
1 帕尔米拉骑兵冲得太猛,导致阵型散乱
2 没想到罗马骑兵敢于与自己肉搏,而不是逃走。
如果帕军骑兵能利用质量优势,迅速打垮罗军骑兵,仍然有机会,但是没做到。他们速度慢逃不掉,只能继续与罗马骑兵粘住,这时奥勒良有两个选择:
1 步兵回身打垮帕军骑兵,就是文中说的
2 步兵前进先打垮帕军步兵,再回身打垮帕军骑兵。当然分兵为两股也行,一股监视眼前的帕军步兵,一股回身打垮帕军骑兵。
这时就看哪位统帅的应变能力更强,谁的军队战斗力更高,归结到一点,就是谁打垮对手的速度快、效率高。帕军重骑兵没有尽快打垮罗马骑兵,就败局已定了。
因为前面写的东西过了挺久的,所以得重新查找一下资料
1 坦率的讲,我只是看了一点《罗马帝国衰亡史》,因为它成书太晚,《君士坦丁大帝时代》一点都没看。关于罗马史,最可信和详细的是《奥古斯塔史》(Historia Augusta),也叫《Scriptores Historiae Augustae》缩写为 SHA,这本书大致成书于 4 世纪,为罗马官方史书。这本书也没说 Timesitheus 的早年经历,他出场就是【father-inlaw and prefect】出处在这,后面的头衔是【His Excellency Timesitheus, Father of Emperors, Prefect of the Guard and of the entire City, Guardian of the State】。
另有一本成书较早的书,是 Zosimus 写的 《THE HISTORY OF COUNT ZOSIMU》,成书于 AD 500 前后,该书第一卷中说,他叫 Timesicles,他是这样的【Meantime Gordianus married the daughter of Timesicles, a man in high estimation for his learning, and appointed him prefect of the court; by which he seemed to supply the deficiency of his own youth in the administration of public affairs.】
这两本书都没说他是先当国丈,还是先当禁卫军长官,但我估计 Timesitheus 至少当过军职,否则以罗马帝国重视军功的大环境下,戈狄安不会如此倚重他,因此我模糊的说,【戈狄安三世任命一位身体强壮的将军,提米斯特乌斯……】。至于年龄,的确是从维基上查的,还算错了,谢谢指正。
2 这问题我专门查过,没有迹象表明他们是亲戚。因为按罗马的姓名规则,所谓的名字一般是尾名,例如凯撒、塞维鲁,原本相当于绰号,首名相当于现在的名,次名相当于姓。许多长子的首名、次名与父亲相同,不同的是尾名。例如塞维鲁叫 Lucius Septimius Severus,长子卡拉卡拉叫 Lucius Septimius Bassianus。所以说,如果次名相同,即姓相同,可能是一个家族,尾名相同的人,出自一个家族的可能性很小。
3 萨珊波斯一直自称伊朗, Iran/Eran,按英语的全称叫【伊朗沙汗沙国】(Iran-Shahanshah Shahnate),或 Shahanshahnate of Iran。沙/Shah 是国王,Shahnate 是王国、沙国,Shahanshah 是王中王、沙汗沙,Shahanshahnate 是王中王国。Iran 即雅利安,王中王的银币上都要自称【of celetial Aryan origins】。波斯好比老外称我们为 拆那,伊朗好比我们自称华夏。伊朗与华夏一样都是民族概念。
4 这个问题难倒我了,宗教方面我是写到哪查到哪,你要是仔细看了我的文章,会发现我对 巴力、埃拉伽巴尔、密特拉、索尔 之间的关系的描写上,前后有矛盾,这是因为我看的资料越来越多的缘故,回头再看前面的发现有错误,回头再改不大合适。阿慕尔信摩尼教的事,是因为要写台努赫、莱赫米,这俩部族与萨珊帝国和罗马帝国都有密切关系。写的时候查资料,才发现阿慕尔居然信摩尼教。奥勒良到东方可能遇到过阿慕尔,如果这样的话,奥勒良一定会受到沙普尔官方传教的影响。写这段之前我还不知道这回事,知道之后更加深了沙普尔和摩尼合伙创教的观点。沙普尔想综合现有宗教,给他的帝国打造一个普世宗教,奥勒良是沙普尔同时代的人,又发现连莱赫米首领阿慕尔都都这么快信了新宗教摩尼教,更会坚定利用传统的 Sol ,打造新国教的想法。
首先得肯定奥登纳图斯和芝诺比娅都是当时的俊杰,时代给了机会,也得有能力抓住才行。
从偶然性的角度说,帕尔米拉抓住了瓦勒良被俘、马克林叛乱、萨珊和日耳曼入侵、高卢独立的好机会。但帕尔米拉的崛起还是太快了,罗马真不是一天建成的,帕尔米拉没有这种稳扎稳打的过程,否则不失为本都、塞琉古级别的大国。
从罗马一方来说,赶上了奥勒良这样的雄才大略英主,芝诺比娅、宰达这样的英雄,在他面前就低了一个档次。这时芝诺比娅才 30 出头,少说还能执政 20 年,要是没有奥勒良,充分消化了中东和近东,那就是东罗提前问世。相比之下萨珊就幸运了,要是奥勒良多活几年,萨珊就悬了。罗马的首都在罗马,两河流域显得太远,如果首都在君堡,两河就是必争之地,萨珊帝国会被奥勒良赶出两河,局限于伊朗高原。
之地,人心未服,成不了消耗奥勒良军队的障碍,反而为奥勒良提供后勤,说到底帕尔米拉就是一城邦,没有广大的根据地;
战术上,对比沙普尔与瓦勒良之战,女王根本就没发挥骑兵的机动性。只会把骑兵用于阵地战,白白浪费了精锐。
林夕sx兄所说的
是整个西方,中东古代战役的实际。弓箭手很难在战役中起决定性作用。地中海式射法决定了人的手指是承受不了高拉力的细细弓弦的(150斤以上拉力),更别说发射30次。
欧洲人和中东人,是到了蒙古时代,才终于知道为什么亚洲的骑射手能射那么远。就是一个小小的扳指。
河南安阳殷墟妇好墓出土扳指 (做工好精细啊)
名称: 玉韘
制造年代: 商
材料: 青绿色玉,有褐斑
规格: 高2.7~3.8厘米,径2.4厘米,厚0.4厘米
收藏地: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
年河南安阳殷墟妇好墓出土。玉韘至迟在商代已开始出现。此器是迄今所知的最早的一件出土玉韘。
此器体作圆筒形,下端齐平,上端斜口,可套入成人拇指。正面以双钩阴线结合减地浮雕,饰兽纹。兽鼻两侧各有一圆孔。背面刻一凹槽。经试验,弓弦恰可纳入背面凹槽,两个圆穿可系绳缚于手腕。
从此器可以看到韘形佩的原初形态。
在中国历史上,用扳指的射法叫做汉式射法,不用扳指,叫胡式射法。
此法勾弦放箭称为,蒙古式拉弦法(Mongolian release)(也叫汉法、中国式拉弓法),主要流行于普遍使用复合弓的东方世界。
只可惜我们现在所有的影视剧,拍摄的中国古代战争都是使用的地中海式方式(Mediterranean release)。使用地中海式射法,不用扳指,弓弦拉力只能到40或者50斤,弓弦行程小于50厘米。再大的拉力,人的手指头承受不住,加大行程,弓弦会成锐角挤压手指。所以西方和中东的弓箭有效射程一直超不过100米,更别提穿甲了。
而在东方,从妇好就开始需要扳指来缓解弓弦的巨大压力,这样远距离穿甲箭才可能出现。
曾候乙墓出土的多种箭头
战国箭头:
在这些形态各异的箭头面前,只穿皮甲和低质量铁甲的所谓重步兵,面对使用扳指开弓的复合弓射来的长箭,也只是当刺猬的命。蒙古西征,就证明了这点。
“三石廿九斤射百八十步辟木郭”(97.25公斤在249.5米外穿透了木围墙),这样的远程打击能力,只在卡莱的那几千苏莱娜骑兵身上出现过。
在卡莱,苏莱娜的几千骑兵第一个照面就用箭雨把至少7个罗马军团射的损失惨重,压缩并不能移动。这种远程打击的力度和远程穿甲的能力,用地中海式射法是射不出来的。那所谓苏莱娜的几千私兵,使用的射箭方式肯定是汉式射法,也就是后来成为欧洲梦魇的蒙古式射法。
萨珊波斯四百年和其前身帕蒂亚(安息),在和罗马的几百年作战中,只有前53年那一次,突然掌握了汉式射法,弓箭唱了次主角,又再也不会了。萨珊波斯几百年的战争功绩,都跟弓箭没多大关系。
战国时代,苏秦向韩王夸赞韩国强大,说“天下之良弓劲弩皆自韩出,射六百步之外”。战国时北方以23.1厘米为一尺,6.4尺为一步,合 147.8厘米。600步为最大射程,合887米,应该是很强的单兵弩了。中原魏国最为精锐的部队魏武卒“操十二石之弩”,换算后是360公斤力,如果数据无误,那就很可能是腰张弩。
汉代边防军对弓弩的记载非常详细,弓力检查细致,为后世留下了许多资料。汉代军队中装备数量最多的是六石蹶张弩,汉代一斤为250克,一尺为 23.1厘米,六石合180公斤,有效射程200步,合277.2米。还有“三石廿九斤射百八十步辟木郭”的记录,翻译成今天的意思就是:(弩力)97.25公斤在249.5米外穿透了木围墙(应为木板)。
这样看来,罗马人的领袖保卫机制肯定存在根本性的问题啊。
就算如你所说,弓箭射程为80米,那么双方重步兵距离应该在120米左右(以上根据一些看的古战电影,弓箭手和重步兵有明显的距离,大概在20、30米左右。估计这是为了让弓箭手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后撤,避免扰乱重步兵队列)。
考虑到一马平川,主将又不可能站在重步兵第一线,那么我们估计帕军指挥系统距离罗马军200米左右。200米左右的视野距离,只可能更远,不可能更近了。按照实际情况考虑,帕军指挥官能看到的大概是罗马最前方的队列。
当罗马军步兵开始向后转向攻击的时候,就是原来的最前线的罗马士兵的移动是最后也是最慢的(考虑到正在用龟甲抵抗弓箭,也许这一线罗马士兵根本没有移动。)也就是说当罗马人开始掉头攻击的时候,在最后一线完全移动前,帕军很难观察到罗马人的行动。
不管怎么样,这种情况下,假如指挥官不能迅速的根据微小的痕迹做出判断,他们很难在事情不可挽回前发动全面迅猛攻势,那么他们恐怕来不及在骑兵被打垮前粘上罗马队列。
而且就算粘上了,由于前面说的,最前列的罗马士兵很可能依然在原地防御,和转向的士兵形成相条独立的阵线,这一阵线的罗马士兵依然有能力拖住帕军步兵,使友军有时间歼灭帕军骑兵。
综上,除非帕军指挥官拥有非常敏锐的直觉,迅速的从罗马士兵些微的调动理解他们的真正动机,否则就很难对付这种危局。帕军真正的错误在于让骑兵和步兵间隔太远了,这正是步骑协同作战经验不足造成的。
以在下的看法,这一战,罗马人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将步兵作为主力,将骑兵作为“拖延工具”,在步对步,骑对骑的形式中得以发挥自己优势,形成“我的步兵能打败你的步兵,我的骑兵却不会被你的骑兵打败”这样的逻辑优势,占领了主动权。帕军在接受步对步,骑对骑这种布阵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失败的边缘了。帕军唯一的机会就是赌博,赌罗马步兵在进攻帕军步兵的时候,能够变得阵型散乱,给帕军骑兵一个机会。而帕军骑兵必须在罗马步兵阵型已经散乱,罗马骑兵尚未粘上来这个短暂的时间内发动突击,并且期望能够一击摧垮罗马步兵。
但是这个机会太渺茫,首先重骑兵整队需要的时间比轻骑兵要多,自己骑兵准备完成而敌人骑兵却正散乱这种情况实在是一瞬间,难以把握。更悲惨的是,罗马人也不是傻瓜,他们看出这是帕军唯一取胜的机会,所以选择在弓箭射击下原地坚守,已经杜绝帕军取胜的可能,牢牢的把握住了战场主动权。帕军的失败是必然的。
帕军正确的应对之道是反过来,不按罗马人的牌理出牌,采用骑对步,步对骑的布阵才是上策。
个人浅见,希望各位指教
有几个细节能否说明下。
首先是帕军中罗马军团的问题,前面说过,这些部队对帕米拉不但不忠诚,反而有怨恨,这些军团有没有投诚、倒戈之类的举动呢?
其次是轻骑兵。帕军虽然以重骑兵为主力,但是轻骑兵在数量上甚至比重骑兵更多,这些轻骑兵怎么毫无表现,好像消失了一样?
第三是沙漠天气和重甲。帕米拉本身就是沙漠国家,为什么会在这种不利于重甲的炎热气候的客观环境下大量装备重骑兵呢?
最后,是帕米拉为啥没有求和的举动?似乎就是简单的“出兵拒之”。前面已经说过,考虑到环境等因素,芝诺比娅已经打算放弃很多地方了,为啥不干脆将这些地方送过去求和?
此前我特意百度了一下【扳指】,上面说最早的可信扳指是满清的。我本想再维基一下,但没查到扳指英语怎么说。
有几张图看不到,老兄能不能重新找一下,因为这对我后面的行文很重要。我现在不确定萨珊帝国用什么射箭方式,匈、嚈哒、柔然、突厥、鲜卑都是游牧民族,都与萨珊波斯发生过密切关系,我必须确定他们的射箭方式,以此来判断为何萨珊面对嚈哒会输的那么惨。
还有,老兄好像对西域的地理、历史很熟悉,有没有关于嚈哒的著述呢?
随着女皇轻轻颔首,大将宰达挥动令旗
一般指挥都会在山头上,然后用旗语指挥...
都在一个平面,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啊...
关于帕尔米拉的军事制度,比较好的资料来自 osprey 系列军事文章。下面挨个回答吧
1 在奥勒良东征之前,帕尔米拉和罗马的直接冲突不多,而且基本没用上步兵。我们可以挨个数,对马克林父子是平叛,埃美萨的叛军不战而降。赫拉克良来亚洲可能没带兵来,或者带来的嫡系部队很少,伽利埃努斯皇帝忙于西线无法分兵,同时也不想过于刺激芝诺比娅,赫拉克良在亚洲就地征兵,还没等他成气候就,芝诺比娅就果断的跟他翻脸,将其一脚踢飞,把他打得裸奔。征服博斯拉和征服埃及的战役第一阶段过程不详,后者是 7 万帕军对 5 万罗军,普罗布斯还不在场,我估计帕军重骑兵一冲,罗军就崩溃了。埃及战役第二阶段的巴比伦堡战役是骑兵作战。明显的例外是巴比伦堡之前的作战,宰达面对普罗布斯受挫,虽然过程不详,我估计帕军的罗马步兵不出力,是受挫的主要原因。其他的战役,例如对日耳曼人、萨珊人那也是罗马的敌人。我的结论是,只要敌人不是罗马政府军,帕军的罗马步兵的忠诚度不用怀疑,如果面对罗马官军,那就难说了。
2 我有一章说过,奥登纳图斯时代帕尔米拉有 1 万骑兵,其中只有 1 千重骑兵,其余都是轻骑兵,我估么着这些轻骑兵,与卡莱战役时的安息轻骑兵差不多,身穿皮甲或躯干才有链甲。随着帝国的扩大和富裕,重骑兵更重,大约是当时世界上最重的骑兵了,帕军的轻骑兵也升级了,他们的铠甲水平与罗马重骑兵相当,这好比苏联的所谓重型坦克,按欧美以色列的标准,只能算中型坦克一样。我特意找的两个帕军骑兵兵牌,左侧是标准的重骑兵,右侧的那个,按帕尔米拉标准是轻骑兵,仍然比罗马重骑兵要重,按罗马标准,帕国骑兵全部是重骑兵。
3 装备重骑兵是当时东方国家的传统,安息、萨珊、亚美尼亚都是如此。只不过这些国家的财力有限,重骑兵由少数贵族组成,走的是精英化路线,但是这形成了重骑兵传统,平民和穷人的理想是做重骑兵,帕国有了钱其目标当然是将轻骑兵升级为重骑兵,没人愿意做步兵,这是文化传统问题。其实在没有马镫的时代,重骑兵对步兵的优势不明显,骑士坐不稳当,埃美萨战役中就有不少帕军骑兵冲得过猛落地了。同样是重骑兵,沙普尔就是用兵高手,在埃德萨战役中,他利用骑兵的机动性,截断罗军退路和粮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虽然看起来不出彩,其实这才是用兵的最高境界。芝诺比娅的能力比沙普尔低了一档次,只知道正面冲杀,倒霉的是自己。
4 首先埃及是罗马必保的地盘,以埃及艳后自居的芝诺比娅会主动割让吗?其次是女皇高傲的个性,她是含着金勺子长大的贵族,从来不服软,当然这也是我很欣赏她的地方。相比之下吕后就很是能屈能伸,也许这是阶级出身决定个性,个性决定命运,对此我在下一章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