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贫雇农当家做主──侯之但最后结局的背后 -- 潇洒书生
按新疆和平解放的时候的记录,当时的新疆基本没有现代工业,只有几个小厂,经济落后。而执政多年的盛世才在国民党政府的压力下回到内地时候,一家人就卷走了大量财产,号称: “盛世才,讲清廉,八十汽车没拉完。三架飞机不算数,两千骆驼在后边。”
土地对按劳分配的破坏远大于房产。土地是生产资料,房产并不具备这个性质。房产的属性主要是出现在地租上。
新保守主义——相对于原教旨的保守主义,在自由市场上加某些必要干涉——很多地方汲取了共产主义的分析,譬如自由市场到最终必然形成垄断,因此为了维护自由市场,需要国家制定制度对完全自由市场进行某些限制。
但新保守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最大区别是它们的基本重视核心不同,新保守主义是资本家的主义,它鼓吹的是物品自身有其价值,核心便是资本至上——有钱的是大爷。
而共产主义重视的是劳动,任何天然产物不经人类的劳动都是无价值的。
因此,在某些方向譬如土改上,它们看起来立场一致,可实际上差距相当大。共产主义是为了解放生产力,将生产力释放到每个劳动者身上,消除剥削。而新保守主义是为了资本的集中,加强剥削。
因为从国富论订立的价格由“地租,资本,劳动”三者结合起来时,地租便成为了价格的重要组成部分。亚当斯密专门用占有土地却不生产的“游惰阶级”来指责大地主,因为这些地主可以随意抬高地价,从资本家口中夺食。
在某一个时期,社会劳动总量是有限的,给地主占有太多,资本家就没有足够资本再投入,资本增殖必然降低,因此在对抗地主的立场上,产业资本家和无产阶级是一致的。
区别在于,产业资本家会将土地作为资本的一部分,进行投资,当投资土地的收益大于产业时,资本会自然选择投资土地,放弃产业——在目前的国朝这个问题基本上不需要太多说明——转型成为它曾经对抗的地主。
土地是必然稀缺的资本,因此必须避免垄断。本朝一切土地国有正是为了避免大量土地兼并。房产是根据行政手段进行的人为稀缺,而不是兼并进行的绝对稀缺。
因此这两者是完全不同的。
侯之担,不是侯之但。
侯之担,贵州省桐梓县人。书香门第出身,父亲为当地有名教书先生,也是周西成的老师、岳父。侯之担、侯之玺、侯之圭,几个堂兄弟都是周西成原配妻子的哥哥。
其中,周西成最信任的是侯之圭。侯之圭,字小伯,家乡晚辈称他为“小公”。他多次提醒周西成注意战场危险,不要身先士卒冲锋在前。侯之圭死后,也有人多次提醒周西成,但周听不进去了。
后来,周西成死后,在家乡流传的一句话就是惋惜侯之圭先于周死去的,这句话是:“小公不死,周公不亡”。
当时的中国农村,离公民社会还远得很,根本就是宗族的独立王国,可以和政权分庭抗礼的存在。国家没有力量让农民脱离土地生活,就不可能实行“土地向大户集中”,农村生产力的极端低下,地主没有能力也没有动力提高土地生产力,也没有外来力量支援农村经济建设,你想要的空间是根本不存在的。
至于台湾的土改,除了有钱有心,最好的土地都在政府手里,更重要的是有兵权。你是想被作为“共匪”枪决,然后没收财产呢,还是乖乖配合政府,按政府低估后的价格,把土地换成看似朝不保夕的股份和证券呢?
俺倒着说说自己的看法。
实际上在俺看到的资料里,邓小平时代并没有让不愿单干的农民继续保留集体,而是在强制解散集体,之所以有些地方仍然保留集体,其实有二个原因:
一、农民坚决‘造反’坚持(大多是分地二,三年后知道不妙赶紧走回集体的,比如南街村便是例子。)
二、刚开始上台的邓不可能一下子转变整个社会主义体系,同时,任何政策和实际结果都要有时间来完成,而在这个时间的过程中,有些集体在农民和官僚的斗争搏奕中得到保留。
但是实际上各地官员都在如当年的浮夸风一样的拆分集体以当功绩。
另外说到选择,当二个人面前只有一碗饭才能活命,那么你非但不能独霸一碗饭,你还必须分一半出来给另一个人吃,但是当二个人面前有饭,有面,有炒米的时候,自然选择机会就会比较多。
所以,这一是时代的进步,好的政治家,可以顺势而为,这是邓的优点。但是如果讲实际的功劳,还是打基础的那一代功劳更大。也就是你我的父母亲这一代功劳大。至少我是认为我的父母亲这一代的功劳比较大。因为万事开头难。当然,功劳最大的,是祖父母,甚至曾祖父母这一代,因为他们打下了江山,后代才能建设,才能享福。
这种杀头的事是很严肃的事情,是法律要管的事情。不能光听一个人怎么讲,而要看是不是真的有法律规定说要单干的人就会杀头。你认为严后来讲的话是对现状不满的情绪话,那么当初那段话又怎么能认为不是情绪话呢?关于小岗村的事,也已经有很多文章证伪,认为当初是一个谎言推动出来的。所以这种情绪话的东西,最好能找到相关法律文件来佐证才可以证明确实有‘杀头’之险。
另外,即使是在全国集体的时代,也有农民坚决不加入集体的事例。并没有强迫人人加入。当然,劝说,做工作等等肯定是有的,以保证尽量多的人加入集体。后来土共也是用劝说,做工作等等方法要农民分田单干的。
有一篇文章不是写分田单干,但是从这篇文章里,依然可以看到一些相似的味道。
然后我想说的是,我认为在国家层面上的政策,刚开始制定的时候都是正确的(至少政治家是这样认为的),然后在实行过程中,有的马上就显示出坏处或者不可行,那么多数这种政策就会紧急收缩回去另外制定。但是有些政策呢,其实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情况的变化而发生了变化,由好的,正确的变成有争议的,可怀疑的。如果在这个时刻能进行争论,那么这项政策就有调整,继续向好的可能,如果不争论,一刀切的继续推行,必然会出现事与愿违的结果。
但这并不能表明当初的政策就是错的。持这种理论的人,其实就是说人一生下来就是错误的。但这种看法,我个人认为是不对的。
所以我个人认为讨论一项政策,不在于对错,而在于是不是‘与时俱进,有没有过时而守旧了,或者有没有太超前而做不到硬做’。
就像太祖评论极左和极右:
就像一个婴儿,明明不够月出生而硬要他生是极左;明明要生了而不让他生则是极右。
按常理来说,政策这个东西是肯定要在实行一段时间之后修正的,但是‘不争论’就看不出政策的偏向,就无法修正。
而政策的修定的根基,其实来自于一个执政党对执政理念的坚守,以此来修正可能脱离执政理念的政策。
而土共的执政理念是要走社会主义的,是为绝大多数人谋幸福的,这个绝大多数,按太祖的划分是九成的人。
:你们每天写日记不要写别的,就只写一句“团结百分之九十”
就行了。我想,在毛主席领导下,争取大多数,为着共同事业奋
斗,消灭反动统治,这一政策的运用,是我们最大的成就。
谢谢朗朗天浏览本帖。看得出来,您对贵州的民国往事还是有些了解的。
不过,你说侯之但的“但”应写为“担”,显然有误。翻阅一下贵州赤水或桐梓的县志,或到“百度”搜索一下,正确的答案肯定是侯之但而非侯之担。
侯之但并不是什么显赫人物,现在还有人偶尔提及他主要是电影《突破乌江》的作用。我对他的初始印象同样来自那部电影,但刻骨铭心的还是文革中“造反派”把我爷爷与侯司令扯到一块,非要给老人家戴顶历史反革命的高帽子。
据爷爷讲,他与侯司令实在说不上交情,因为共同爱好川戏,所以才有缘有时混在一起票戏、说戏。尽管侯司令不摆架子,我爷爷与之相处还是颇多拘谨。有一年,川剧界名角阳友鹤、天籁先后到家乡唱戏,侯司令出面包场,指示随从通知一众票友前去捧场,我爷爷站在台柱旁边过了一把戏瘾。至于什么党国大事,侯司令讳莫如深,我爷爷爷这等市井人物也并无兴趣。
在农村,其盘根错节的势力有多大!
如果不对这个阶级采用强制和暴力的革命手段予以彻底消灭,那随时都可以卷土重来。
至少后来的土地联产承包就可能会成为另一种结局:胡汉三又回来了。
可是三十年后,中国资产阶级得以重新崛起,但地主阶级没有。
胡汉三回不来了,被一场暴风骤雨般的土改运动彻底消灭了,永远的退出了历史舞台。
看过一些辜显荣的资料,但是老寒能否再给点线索?
更准确地讲,没有触动土地私有、可以自由买卖的红线,这才是根本。集体化运动才彻底杜绝了复辟的可能,否则新生的地主阶级很快就会产生,这并不是仅靠“强制和暴力的革命手段予以彻底消灭”得了的。
是一种特殊的土地入股的方式(大人小孩每个人都有股份),年末是人均分配(按资分配)+按劳分配。这跟给地主干活有本质的区别,起码不用交租啊,过去二五减租都很难执行的,国民党统治区做不到,一纸空文。另外,大家都得干活,不劳动者不得食。你指望农民选择什么?大家都选择当地主?那谁来干活啊?工业化、生产力水平的提高,总得有个过程。
农民的医疗得到改善当然是跟之前比,哪有一步登天的道理?你所谓的现在的水平不也是跟以前比吗?难道是跟未来几十年后比?刚解放的时候文盲占了大多数,哪来的医疗基础?以我的老家来说,解放前根本就没有医生(郎中都没有),我家一个长辈,健康的青壮年,就是几天之内活活痛死的(据我父亲估计是盲肠炎之类的)。直到六十年代妇女生孩子还是在家生,传统的方法也不合理,我家一个长辈难产死掉了。小孩子夭折也是很普遍的现象。到了七十年代就有了公社医院,妇女可以到医院生产了,这难道不是巨大的进步。
东亚各国哪个国家在工业化阶段地主阶级不是事实上被打压消灭的,只不过手段不一样。就说我们的近邻日本,近代军国主义整天和我们打仗,内部资本主义的崛起也伴随着地主阶级被分化瓦解镇压破落。消灭的手段文雅些还是粗暴些,倒是让我想起龙门客栈中有人开过的玩笑。
“活埋,太残酷了。要不然......打死再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