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关于知青问题的一点看法 -- 渔樵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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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是这个前题不存在。
没有他们的努力,你和你长辈当年可吃的粮就会更紧,不认这个账,无非就是想赖掉应给人家的回报。
农村从60年后就不存在土地多了没人种的情况,很多地方恰恰相反。
种地是个技术活,知青在城市里中学学的东西,跟农活根本没关系,庄稼把式不是马上就能练出来的,一年两年也未必行。知青下乡,在很多地方实际是摊薄了农村口粮,地就那么多,人多出来了。而且这些青年吃的不少,庄稼未必会种,在农村叫半拉子。
真正知青在打粮上作出贡献的,是东北黑龙江农垦区,第一代农垦老兵岁数大了,他们正好作为生力军补上去,而且土地基数够。
无论如何,仅就运输成本来说,也是前者更合算。
你这个所谓摊薄论我早看到过,完全是扯淡,因为它有个前提,那就是如果知青不下乡,在城里就不用吃农村生产出的粮食了。而经过运输的粮食,的成本与消耗,也不会有。
可知青们不下乡在城里能不吃粮么?运输过程能没成本和运输损耗么?
还有说到供献,首先东北的知青的供献就不是供献了么?还有你确定只有东北的知青供献了?张艺媒有个回忆说他在西安修水库,修水库不是对农业作供献么?西安不是东北是西北。
还有我的一个长辈插队时在山西,和农民们一起生产,后来表现好进入当地企业,很多年以后才调回北京,那也不是东北。
另你以为知青都是傻瓜么,我认识的人,从农村回来,都学了一身的手艺,各种活不好说比当地农民强,但你要说他们不会干活,那就见了鬼了。
当然,知青里肯定有一些,到了农村,不好好干活的。
http://baike.baidu.com/view/512205.htm
这是当年所谓白券先生的所谓白券,过去说张出名上位,是因为他会交白券,胡说八道,这分明是指出了,基层干部工作安排不合理,不给考生复习时间的问题,是在给考生,争取合法权益:
尊敬的领导:
书面考试就这么过去了,对此,我有点感受,愿意向领导上谈一谈。
本人自一九六八年下乡以来,始终热衷于农业生产,全力于自己的本职工作。每天近十八个小时的繁重劳动和工作,不允许我搞业务复习。我的时间只在二十七号接到通知后,在考试期间忙碌地翻读了一遍数学教材,对于几何题和今天此卷上的理化题眼瞪着,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不愿没有书本根据的胡答一气,免得领导判卷费时间。所以自己愿意遵守纪律,坚持始终,老老实实地退场。说实话,对于那些多年来不务正业、逍遥浪荡的书呆子们,我是不服气的,而有着极大的反感,考试被他们这群大学迷给垄断了。在这夏锄生产的当务之急,我不忍心放弃生产而不顾,为着自己钻到小屋子里面去,那是过于利己了吧。如果那样,将受到自己与贫下中农的革命事业心和自我革命的良心所谴责。有一点我可以自我安慰,我没有为此而耽误集体的工作,我在队里是负全面、完全责任的。喜降春雨,人们实在忙,在这个人与集体利益直接矛盾的情况下,这是一场斗争(可以说)。我所苦闷的是,几小时的书面考试,可能将把我的入学资格取消。我也不再谈些什么,总觉得实在有说不出的感觉,我自幼的理想将全然被自己的工作所排斥了,代替了,这是我唯一强调的理由。
我是按新的招生制度和条件来参加学习班的。至于我的基础知识,考场就是我的母校,这里的老师们会知道的,记得还总算可以。今天的物理化学考题,然很浅,但我印象也很浅,有两天的复习时间,我是能有保证把它答满分的。
自己的政治面貌和家庭、社会关系等都清白。对于我这个城市长大的孩子几年来真是锻炼极大,尤其是思想感情上和世界观的改造方面,可以说是一个飞跃。在这里,我没有按要求和制度答卷(算不得什么基础知识和能力),我感觉并非可耻,可以勉强地应付一下嘛,翻书也能得它几十分嘛!(没有意思)但那样做,我的心是不太愉快的。我所感到荣幸的,只是能在新的教育制度之下,在贫下中农和领导干部们的满意地推荐之下,参加了这次学习班。
白塔公社考生 张铁生
一九七三年六月三十日
(原载1973年8月10日《人民日报》)
知青为什么一定要下乡,不能在城市里工作?那样产出的不是更多?建国后国家的基本国策就是建立工业化国家,经过初中高级教育的学生是合理的备用人才,为什么一定要去人地关系饱和的农村从事简单的体力劳动。农村原来的土地按当时现有人力已经够用而不是地多了没人种,就算不计算国家在安置知青上投入的物力财力,这样使用是不是一种人力浪费?
你认识的学了本事的有,我还认识学了一身偷鸡摸狗的本事回来的呢。我母亲的学生,都是省里第一重点高中的学生,和我大讲怎么偷老乡家里的鸡鹅,打狗,走的时候他们集体户里一个大坑,里面都是鸡鸭鹅毛。
了,我早前看一个说相声的采访,说他在干活时说相声,后来别人就不叫他干农活了,叫他专给大家说相声,还有我那个长辈干了几年后,就进入了当地的工厂。这些转行的虽然没再作直接工作,但也是工作,说相声的算是辅助,大家心情好工作也好作,我长辈那样的虽然脱离农业工作,但转入了工业。
另一种人就是偷机取巧,这种人现在也不少,无非那几种,耍混的,耍赖的,行贿的,走关系的。
有随的是,后一种家伙,还闹的最欢,因为这种人里,有不少善于钻营和有背景的,还有一些进了文艺界。
知青生活很苦,发些牢骚很正常,不管这事多有必要作,但苦就是苦,这个没必要否定。
但有些人特别是后一种人,明显不止是发牢骚,他们发展出一种思维体系,那就是为什么苦哪?因为叫我们去了,如果把我们供起来,那粮食自然不缺,大家全不用费力去作坚苦的工作。
大体上是这么个玩艺,这些人大多以所谓公共知识分子之类的面目,混迹于文艺或文教界,而之所以那么有市场,又和他们之中及其后,有诸多干部子弟是分不开的。你去看罗总长公子的回忆,在谈到回城时,一口一个我的身份,一再强调。
一方面这些人想封建特权,另一方面改开初大批的人出国,洋人很清楚这些人的影响,所以越是高干的子弟越喜欢要,到了美国就把他们当傻子教,灌了一脑子的脑残政治理论。说实在的,以某些干部的位置,他们在国外的子弟,绝对值得人家往他们身边安几个人。
不过目前这种事态在好转,因为一来社会发展之下,明白人越来越多,二来他们内部最爽的时候就争起来了。最早跳出来想动改开初那个破简史的,还真不是左派,恰恰是右派,不过他们没想到,那东西确实该改,但不一定要按他们那个意向改。
既缺乏事实基础,内部逻辑混乱,又逐步削弱了权力维护,自然也就不会久了。
一些官员和高干子弟,之所以会支持这些,无非两点,一点是把办错的事推到毛头上,自个没错,一点是要维护自身地位,可问题是右派们虽然会给他们背书,但背完了,又发展出一套东西来,也就是说,他们是念完自己的书,把事都推给毛就完了,而那帮人,用他们这套削毛,削完了回手把他们作错事的具体责任,一点不剩的都再数一遍,不但作错的给一点不剩的拿出来,连作对的功都成了过了。
以为推给毛就没事,那会有动力推,但实际情况是,不推给毛是有错误的功臣,但推给毛实际的效果是,一无是处。那么政府和一些官员及高干子弟,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去维护这个东西,支持那些人的动力,也就不足了。
而一旦这些实际权力维护下降,那么那个破简史里,明显的漏洞,就难以掩盖了。
不过眼下还不会大动,左右对冲,基本平衡,而政府会更倾向于保守,坐守那个简史。
所以说内在逻辑的混乱和时间,还有社会知识的多元是那个破简史的大敌。
你就比如前一段看的一个文,骂大跃进时农民饿的浮肿,嘲笑用蒸汽给农民治病,说如何如何无知云云,可问题是我们现在人大多是蒸过桑拿的,所以就转手搜,结果马上就搜出了,用桑拿来治浮肿的资料。
这些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里面不靠谱的,一定是会被一点点剥离出来。而且肯定会偏左派的东西,因为右派倾向的东西是以唯心为主的,主观性太强。
我觉的非常有趣的一个事就是,中国最爱谈市场的一帮人,好些都是不算账的,当然他们自个小账是打的山响的,但他们对公共事务的观点意识里,对成本之类概念甚至是明显排斥的。
你就拿你觉的那个所谓分薄理论来说,略有运输成本观念的人,就骗不了,更何况那些知青不管在城里还是农村,都是一定要吃饭,而这饭一定是农村来的,这一固定成本,他们居然都给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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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我们当时军队的规模,有必要再增加几百万么?我怎么听说人员的增加叫装备都跟不上了,一些部队组建几年,装备都配不齐,可见部队明显不缺兵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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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等,一五六基本建差不多了,虽然还有一定的复制任务,但对人员的吸纳力明显不够。而下一拔大的建设,也就是四三方案,尚没完成引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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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机关的人员情况也差不多。
4
商业,如果在基础物资紧缺时鼓动商业,只能造成恶性屯积,所以商业发展一定要在基础物资有保证之后。
事实上从当时的各方面情况看,非农用工,没有一个地方有缺员,相反很多地方还表现出,人员过多。
事实上改开初,由于进一步工业发展,老工人退休,还有放开私商,已经有了大量非农工作,但知青一刀切回城后,还是有大量的人没活干,最后走入黑道,并引发严打,最后用大牢和枪毙解决。
另高中在解放前和初算人才,但当教育普及,批量出时,就已经没什么技术优势了。
举个例子,我的一个长辈运气比较好,他们是较早一批技工,全苏式量产,一进入工厂就和老技工干上了,老技工是解放前的,那会儿技工少,他们是宝贝,有技术有资历,自然看不上新来的,但问题是那不是什么高技术,这些系统训练出的小技工,个个水平都不比他们差,且人多量足。首先是技术比赛失败,然后就叫新技工们给挤灭火了。
事实上就和现在,上了大学也不一定能找到正经工作一样,当中学生量产出来,而相应工作岗位并不能同比出现时,就会出现人力过剩。
1.做大事不拘小节!
2.又不是你一个人吃苦。
3.你就不能吃苦,比别人高贵么?
4.这是无奈的选择。
5.成天哭哭啼啼。
6.我就是过来人,我就觉得好。
7.你才认识几个经历者,我可认识上万经历者。
…………
不过说知青有1个亿有点夸大了吧,中国当时只有1.7亿的城市人口,从1959年到1979年,二十年的时间里中国城市人口净增6000万,平均每年300万,这300万人的就业还真的不好解决,我觉得知青的政策还是积极多一些,起码让城里人知道了农村的土气,也让农村知道了城里的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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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计划之前会把所有不确定点列出来,所有需要别的部门支持的人列出来。
每个不确定的点和不确定的人需要尽可能的在事前确定。如果无法确定的话,需要做risk mitigation plan
比如你们这个知青下乡项目,呵呵,一句话就让你们跑路了,要花多少钱,要牵涉多少人全是未知数。最后无法收尾那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
领导一挥手,底下一热情,一窝蜂大干一场最后做一个烂摊子。这种事情的确在一些没有水平的SB身上经常会发生。
知青下乡如果有这个项目的话,首先就要中央政府,地方政府,知青三方签协议。去多久,给多少补贴,回来怎么安置,拿多少补偿。这是首先要和知青确定好的,知青搞了半天也就无非在争这个对不。So easy。
还要和地方政府确定好,各自的职责是什么。然后让他们把预算报上来。毕竟也是总开支之内。
都确定好了,三方协议签好。
然后我还要把所有有困难的地方列出来。一个个去拿commitment。拿不到commitment也没关系,我估算一下,我来做这件事情需要多少钱。然后把这笔钱加15%做到总预算里去。
最后由于这件事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总预算还得加15%做buffer。
然后拿着这笔预算去问客户要钱。这里的客户就是全国人大,考虑到我是这么牛逼的伟人,估计我开多少人大都不会反对。剩下的就是人大要做预算,每年支出多少计划好。由于我还是人大的头,我还得去批他们的预算。
钱没问题了开始让手下排进度表,知青们一批批的就上路去了。
你可能希望看我怎么去解决一些具体的问题。例如怎么安排人手,怎么安排物资。抱歉,我这个级别不太会关心一些诸如调度人力物力这些具体的问题。没医少药的话我又不会看病。我要做的就是找合适的责任者去解决这个问题,然后让他拿预算给我。我来决定,批还是不批。
考虑到你们知青是弱势的一方,最后你们肯定会承受最多的风险。事实也是如此对吧。一般会给你签个协议,每年给你多少补贴,至多再买份保险,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管了。你爱去不去。不厚道一点么就用完解雇咯,打官司陪你打。。。你懂的。
写完一看,对于知青这个角度来说无非就是没有commitment,事后一团糟。然后事后用完了就一扔,劳动仲裁官司随你挑,陪你玩到底。
老毛作为一个农民资本家,倒是知道哪个合算不合算。事前估计一算开支太大,干脆装糊涂,糊弄一群小朋友去农村种地。空头支票乱开什么承诺也不给。估计“党和政府会照顾你一辈子”这种场面话是不会少的。然后小朋友们缺少点社会经验,傻乎乎的就去卖命了。
事后么反正老毛自己挂了,后来的人肯定会推给他身上,就差没说找老毛要钱去了。换了我,前任的烂摊子我也肯定不收拾的呀。
对于这位什么兵还有上面这些老知青们,自己要有点保护自己的意识。对吧,吃一亏长个教训。如果还不长教训么我只能说,不糊弄你糊弄谁呀!
这之间有十几二十年的周期。
这么长的周期,人口出生,和具体的粮食生产,怎么可能完全在开始时全预算出来?
如果不作阶段性计划,而是一开始就去图作什么万全的全周期计划,那才真是没脑子的行为。
(上山下乡六二年计划的,四三是七二年随着中美接触才开始启动的,而有一定成效已经快八十年代了,最后完成是八十年代初。计生是七十年代初开始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