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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小杂感·“焚书”·小别的话(1) -- 陈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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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谁说不是呢,感慨无语,只能送花了:)

读历史,读不出人物,读不见人生,只抓着话瓣,是读不明白的。

家园 我理解中“小别“是个把星期的事情。

不带你们把俺拽住自己开溜的嗷!

家园 不是吧,《孔雀东南飞》:“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

这个总比杨坚的早吧。

家园 还好我是80年代生人,那个时代毛的印记已经开始减弱,

幼稚的青年在用同样幼稚的思想和行为实现他们的理想,不管这个理想现实不现实。我对建国后的毛没有什么好感,他与其说是马克思主义还不如说是马基雅维利主义者,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家园 鲁迅指出的隐隐有希望的路是那条呢?
家园 这篇实在太过醍醐灌顶(对我个人)

所以送花送宝

两宋厚待士大夫,遂有陆秀父抱8岁赵丙投海。明代士大夫、皇帝、太监三者互动,最后崇祯煤山之死,唯有太监相陪。——只知道骂太监的,须记得这幅图景。太监本就是明朝皇帝因为和士大夫的关系到达一个节点而引进的“变量”,当然效果并不好。但为何会“引进”呢?历史走到change的点上,不变是不行的,应手不好,亦不好。

清代只记得了一个“太监不好”,于是始于孤儿寡母,终于孤儿寡母。

所谓历史的教训,不看仔细,只庆幸没喝三鹿,谁知有没有栽倒于立顿奶茶?

读史者,亦需如此心态,如此眼光。否则,恰恰只读了一半。

多谢这段

家园 晕,今天交通宝运

恭喜:你意外获得【通宝】一枚

鲜花已经成功送出。

此次送花为【有效送花赞扬,涨乐善、声望】

家园 同感一下

人的确是需要偶像的

老毛的命运大概就是这样了吧,或神或魔,就是不能为人

家园 我想陈mm既然敢指出其中厉害,就不会有资粮与敌的担忧

无他,人民是可以被感动的,我等众人说到底还是接近人民的多

只看云横兄所支持的力量的领袖有勿“自古以来,未有不流血而能成大事者。我愿流血以待後人。”的勇气与牺牲精神了

家园 【原创】小杂感·“焚书”·小别的话(8)

“今天海婴先生健在,他当年便是一位小小的无辜者:从他出生到七岁,他完全不知道楼下父亲房间里传来什么凶信:他两岁那年,柔石被拉出去枪毙;他五岁那年,瞿秋白在楼下厢房里躲藏过,不久也给拉出去枪毙;许寿裳更是周家的常客,结果脑袋给砍得裂开来……”(陈丹青)

冯雪峰等人也在鲁迅家里躲藏过。鲁迅自己上过通缉名单,收留诸人自然是办得到的。赤色分子领导人瞿秋白被杀,鲁迅视他如知己——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鲁迅握着他的遗稿,《海上述林》是鲁迅最后编辑的一部书。为了收齐译文,他以200元从现代书局赎回瞿秋白的《高尔基论文艺集》和《现实——马克思主义论文集》,他张罗出版,煞费苦心,以“诸夏怀霜社”的名义,由开明书店发行,封面设计、插图、印刷亦亲历亲为。当时日本纸张好一些,鲁迅自己的书所用纸张很粗,——然而《海上述林》(上、下)却是开明的纸型,他又拜托内山书店,在东京印刷厂印刷的。

——鲁迅深可以为友。这也是为什么,素昧平生的方志敏在狱里,拜托朋友最好将文稿交到鲁迅的手里。这是未见过面的信任和托付。

“到了儿子世英又告失踪,于立群要他向周恩来反映寻求救助,他考虑到周的处境,竟然忍痛沉默,如此等等;他会在“老年丧子”(而且是两个儿子!)的巨痛之中,为了拍马屁而殚精竭虑写一本厚厚的书吗?”(邵燕祥)

一个儿子自杀了,第二个儿子又要不善,——考虑到老朋友周公的处境,郭沫若始终没有去找。于是第二个儿子也自杀了。不去踩人,不去害人,亦有隐忍担当,过得艰难也不给朋友添麻烦——这是被人诟病轻薄的文革中的郭沫若。郭沫若亦可以为友,即使不适于为夫。

“文星风雨飘摇之日,我被警备总部捕去约谈,最后由特务陪同,放出找保。我走在马路上,心想这种政治性的案子,谁敢保我?看样子只好找一位德高望重的有名气大人物保一保,方不致连累他。想来想去,以为人既放出找保,事情不大,因此路过梁府,登门为请。不期梁实秋在特务面前,婉为拒绝。他对我说:“你还是找别人保吧,实在找不到别人,我再保你。”我识相而退,最后找到立委王兆民先生保了。当天晚上,他打电话给余光中,表示未能保我,至感难过。从此以后,我恍然大悟:决定自己处逆境时,绝对不要妄想正人君子会援之以手。”

“我写《胡适评传》出版后,梁实秋写了一篇《读<胡适评传>第一册》,对我是很捧场的。那时我在文星威风八面,文星势力如日中天,文坛中人,做“敖之颂”者,自余光中以下,颇不乏人;而余光中以上,梁实秋等亦与焉。后来文星被封,最早对文星不够意思的,却又是梁实秋、余光中等正人君子。萧孟能当时在日记中曾痛感于此。梁实秋在文星盛世,与我们交情,大有王婆口中之“小”,那时胡秋原骂萧孟能“一书贾耳”,梁实秋乃写篆文“一书贾耳”一方,以赠孟能。那时我尚未戒酒,梁实秋乃以金门名酒两瓶,以赠敖之。后来文星被封,梁实秋与李敖划清界限,日见其严。从此这篇《读<胡适评传>第一册》之文,即不见收于他的文集矣!不但生前如此,他去世后,报章上炒他的遗作,解数毕出,从少不更事之文,到老犹多情之作,无不遍搜靡遗。但我奇怪,梁实秋生前的这篇重要怯文,却为什么总被忽略了?”

作为从来和境界一致。信不信由你。

比如说一桌酒席,——这是一个小圈子。小圈子里也有亲近、疏远、交恶。谁论谁的话,一定要看仔细。此外,小圈子外,另有广阔天地,广阔嘴巴。

人和人是可以比较的。货比货得扔。——这便是青史之庄严。

谁可以为友,谁可以为夫,谁可以为父,谁是最好的上司……青史欢迎八卦,如此八卦,好歹有些琢磨回味,于己有用。

青史从来是开放的。欢迎每个私人脑袋私人主见,自己取用。比如说就算立志当杀人犯,也可以思考,为啥在我国,锤子是最好用的工具?——这便是历史的可用之处。

但是,青史大义属于众人,是有评分标准的,不可以搅混水也。

通宝推:遥仰凤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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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嘿嘿,又是沙发
家园 说得好
家园 同感。

简直就是河哀日啊,一下子走了两位大牛!

家园 大江东流挡不住!还有雷震、殷海光、刘宜良、余纪忠

这十几年来,国民党的权势核心在台湾借‘国家’和‘政府’等等名义所行的玩弄、恐吓、和榨取,积的恶因实在不少了。民间的不满之情是与日俱增的。这一类的积愤、积恨、积怨,一经爆发,便横决不可收拾。南韩李承晚式的统治结果,便是最新鲜的例子。近十几年来,在少数权势核心借暴力与饭碗的控制之下,早已变质而成为少数权势人物的御用工具了。此时此地,最大多数国民党人士的处境,无宁是值得同情的。目前在台湾使千千万万人感到窒息的,只有这极少数分子而已。这少数人物之所以有这种骄矜、优越的心理状态,在基本上还是由于‘党国观念’在作怪。他们深染苏俄传来的‘党国’思想。他们的这种念头就是从‘党国’思想里滋生出来的码头独占主义。他们所讲其他一切主义完全是假的。他们控制着台湾一千万人的身体。然而除此而外,他们还控制着什么呢?这少数人要百分之百地实现他们‘唯控制主义’的梦想,必须把台湾造成一个百分之百的‘封闭系统’。然而世界上没有永不腐烂的积水,没有永远可被欺骗的人众,也没有永远看不清楚的世界大势。于是他们的‘唯控制主义’不能不在台风、海浪和年华的消逝中腐蚀下去!他们不能控制的东西太多了,国际局势的演变他们不能控制,台湾人心他们不能控制。……大江总是向东海奔流的。自由、民主、人权保障这些要求决不是霸占国家权力的少数私人所能永久阻遏的。”

乖乖的梁老师可以不屑,但大道容下,大德容众 ,牺牲的终极不过就是要让平庸的大众老婆孩子热炕头,深责他们有必要吗?

但对于高位者、对于喉舌者,本来就是不同的参照系,黄花岗的血无法为戡乱救国戒严背书,美丽岛无法为洗钱案背书,青史不容捣糨糊,信不谬也

[FLY]幸亏如此![/FLY]

家园 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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