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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双面月球:冷战太空竞赛与我们的故事 -- 万年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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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两个词的译法商榷

        1."Slick Chick": “SLICK"这个词含有聪明入时外表光鲜的意思,实际使用中差不多跟“attractive"和“cute"是同一个意思。A slick chick 基本上就是"漂亮女孩”或者“靓妞”的意思。

        2.Air Defence Identification Zone: 习惯译成“防空识别区”

      • 家园 两边的感觉差这么远?

        苏联老毛子:

        在我接近东德与西德之间的空中走廊时,常常可以看到对面的美国飞行员。我对他们并没有敌意。有时出于同行间的相互尊重,我们还会相互抖动机翼以示问候。

        他这里根本没有禁飞区概念,互相都看到了

        还是俩人在铁幕左右时间不同?

    • 家园 多余说几句。

      照理说翻译不该直接跟读者对话。还麻烦大家原谅。

      就历史水平来说,和河友们是不能比的。如果说还有点长处的话,就是对英语熟悉一些,能接触原文资料。挖这个坑也算为河里建设出一份力,不过我一个人毕竟力量有限,少不了大家支持。

      之前提过,希望各位多提意见,实话实说是提携后进,好听一点就是共同进步。说白了,就是麻烦多回复,多提供相关资料。大家手里的宝贝肯定比我多。

      先谢谢了。

      • 家园 为万年老兄提供些个人意见吧

        上文中的“驻扎在维也纳的第十警卫师”可能正是按盟军的协议而在奥地利境内部署的苏军。苏军没有“警卫师”的编制,我想你翻译的原文在这里是不是“guard division”?那么译成“近卫第十步兵师”更合适一些,既符合苏军编制的实际,也与文中一个苏联军官讲述自己国家的情况的语境比较适宜。

        还有就是俄语女名在转成英语的时候读音、读法会发生变化,这种现象并不少见,如叶卡捷琳娜变成凯瑟琳等。这里“苏维特拉娜”改成“斯维特拉娜”可好?

        • 家园 您早干什么去了啊啊啊啊!我哭!

          您的意见早提一年我也不至于犯错误:-(。

          您是专家,以后要是能出书一定按照您的说法改过来。

          • 家园 非常抱歉啊老兄,我是今天看你译的当代英国简史

            才转进来的。老兄的译文优美,让我非常佩服,至于那点小bug,瑕不掩瑜啊!

            关于外国地名、人名的译法、译名,我国的标准是按新华社的报道而定,如果老兄以后在翻译中遇到了什么拿不准的字词。可以以新华社的相关新闻报道作参考。

            还有就是在遇到与苏联/俄罗斯有关的译文时,我个人的意见是最好在忠于原文大意的基础上稍作些改动,因为俄罗斯的社会、文化环境与欧美差异是很大的,虽然也不同于中国等东方文明,但总体上说还是更靠东一些。因此不能以英语作者的视角视之啊!

            再一次对耽误了老兄抓虫表示歉意!

    • 家园 冷战先锋4

      阿列克谢. 列昂诺夫

      我在克列缅丘格又花了两年的时间学飞改进型的米格-15s。这款飞机可以无论昼夜,在土质跑道上起降。当然,风险是很大的。在这两年行将结束的时候,,我差点因为一次机械事故而丧命。

      我当时正试图穿越云层,可视性很差,这时一根液压管道破裂了。事后的检查发现油料漏进了一组电动机里,导致导航系统和无线电系统同时失灵。警灯亮了起来,意味着飞机着火了。当时情况下跳伞是唯一选择,但是我的高度太低了。我只能切断燃料供应,试图紧急迫降。

      后来我才知道飞机根本没有着火。不过我处理紧急情况时的表现引起了一个神秘的考察组的注意。这个考察组不久后就从莫斯科来到我们基地,问我是否有兴趣参加一个试飞员学校。

      考察组的组长是个上校,他告诉我学校的训练包括测试最新式的飞机:喷气式飞机,速度极高。我如果有兴趣接受选拔的话,可以来莫斯科参加测试,如果通过了,我的生活将会变得极其丰富多彩。

      我当时25岁,驾驶着最先进的战斗机,无论是事业还是个人生活都一帆风顺。所以我问了他一个问题:

      “我看中了一个姑娘,”我说,(的确有这么个姑娘,我很想娶她,尽管她本人还不知道。)“说实话,这个学校禁止结婚成家吗?”

      上校乐了。“要真是个好姑娘,当然没问题。我绝对赞成。”

      几天后我应邀来到了位于莫斯科的一家军事医院。那是1959年10月4日。接受过考察组面试的有三千多人,能来这里的连我一共40人。我们全都在全天候条件下飞过米格-15s和米格-17s。飞行时间方面没有最低限制,尽管我已经飞了350多个小时。我们的智商都很高,年龄都在30岁以下。一周的密集体检之后,连我还剩8个人。

      正式训练开始的第一天,我们全都脱了制服,换上医院的病号服。我被安排进了一间病房,另一位飞行员正在里面看书。那天天气很热,他脱了个光膀子。他长得很有俄国人的风格,有着闪亮的蓝眼睛和大大的微笑。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因为他的嘴角有些外翻,所以才使得他的微笑显得格外大。

      “我是尤里.加加林上尉,”他说,“我的空军基地在北边,我是飞米格-15s的。”

      “我的基地在南边,我也是飞米格-15s的。”我答道。

      加加林是个很健谈的人。没过半个钟头我就差不多知道了他的过去。他说他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小女儿,他说他急着回家,因为在他的驻扎地,科拉半岛的 摩尔曼斯克,极夜马上就要开始了。他说他很想在冬天出任务,在极圈内的飞行里程有助于他成为第一流的飞行员,而且那里很美。

      我们很快就成了朋友。我们都是苦孩子出身,很早就要干活养家。我们的职业道路也很相似。我们喜欢同样的书和电影。那天他看的书是海明威的《老人与海》,我之前没看过。这本书在苏联很难搞到,不过我看完之后立刻就喜欢上了,书里对人物追寻目标的坚定决心的描写十分打动我。

      (1965年夏天的时候,我第一次去古巴旅行,在那里我见到了海明威。我告诉他尤里.加加林十分喜爱他的《老人与海》,他深受感动。当时海明威在苏联并不出名,因为他的书苏联出版得很少。他是个很有性格的人,对我们的太空项目也很感兴趣。)

      我们在医院的头一个月,医生检查了所有想得到的生理和心理指标。我们被关进隔音室完成一系列复杂的任务,同时里面灯光闪烁,音乐与噪音齐鸣,好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测试人员让我们做数学题,解题的时候房间里的扩音器不断地播送着错误答案。我们被关进在温度极端、氧气稀薄的压力舱,看我们能坚持多久。我们还被关进离心机,机器会一直旋转到我们丧失意识为止。

      我们很清楚,眼下我们接受的测试已经大大超过了试飞员的范畴。就在同一家医院里还有其他试飞员在接受检查,可是和我们的测试项目相比,他们只能相形见绌。上面不允许我们相互交谈,因为我们目前的经历是头等机密。我们纷纷猜测这和太空项目有关,我们都很兴奋。

      最后,一位空军上将叫我们八个去训话。他以父亲的口吻告诉我们,有一个选择摆在我们面前。我们可以继续做战斗机驾驶员,也可以接受一项新挑战:太空。他让我们好好想想。

      我们在走廊简短的讨论了一下,五分钟后我们一起回到了他的办公室。我们说道:

      “我们希望征服新的疆界,我们选择太空。”

      上面命令我们返回各自基地等待进一步指示。离开莫斯科之前我得知我要调到东德去,时间对我十分紧迫。回到克列缅丘格之后,我知道我必须和我的意中人谈一谈了。

      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很有限。不过我第一次来克列缅丘格的第一天就看上她了。当时她还在上学,我记得当时她和朋友们走在一起,头上扎着发带,头发乌黑发亮。第二次来的时候,我在大街上又遇到了她。那天是我生日,我邀请她去军官俱乐部,本以为没有哪个女孩能够拒绝。结果她说她已经受到邀请了。没过多久,我就在俱乐部里见到了她和另一位军官一起。

      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她争取到手。我打听到了她的名字叫苏维特拉娜,还打听到了她的工作单位。从那以后我常常护送她下班。我不想失去她。而且眼下我马上就要驻扎国外,于是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苏维特拉娜,我的时间不多。我十分爱你,希望与你共度余生。我希望我们后天能够成婚。”我说,“我不想再拖了。因为再往后我就要去东德了。”

      她的回答很简短,但足以使我心花怒放了。“我同意,罗沙。”

      依照苏联当时的惯例,登记三个月之后才能举行婚礼。不过如果当地市长特批,这个期限可以大大缩短。我们登记的当天就申请到了特许令。这样一来,婚礼之前的准备时间就只剩下了两天。我们请了一百多客人,订了三千朵菊花。新娘姗姗来迟,手工缝制的婚纱上还留着线头。

      第二天我就起身去了东德,四个月后她才和我团聚。

      我的驻扎地是阿腾堡,在那里我加入了一个侦察小组,主要在匈牙利和东德活动,以便更新相关地区的作战地图。我的基地距离西德只有二十公里。在我接近东德与西德之间的空中走廊时,常常可以看到对面的美国飞行员。我对他们并没有敌意。有时出于同行间的相互尊重,我们还会相互抖动机翼以示问候。

      不过当时的局势的确十分紧张,我们身上的压力都很大。只要我们一上天,控制塔就会紧盯住我们。要是有谁不小心飞入了缓冲区,回来后就只有停飞一条路。

      • 家园 疑难困惑中……

        发件人 500mile

        接收人 万年看客

        信息标题 冷战先锋4 里的一个bug

        发出时间 2010-03-03 08:21:05

        内容 (1965年夏天的时候,我第一次去古巴旅行,在那里我见到了海明威。我告诉他尤里.加加林十分喜爱他的《老人与海》,他深受感动。当时海明威在苏联并不出名,因为他的书苏联出版得很少。他是个很有性格的人,对我们的太空项目也很感兴趣。)。

        海明威1961年就死了吧。

        [QUOTE][/QUOTE]

        我的确是按照原文翻的,还烦请明白人指点一下,究竟是列昂诺夫记错了还是怎么回事。

    • 家园 冷战先锋3

      大卫.斯科特

      “旅伴一号”升空的时候我正在科隆的一家啤酒馆里。当时正是慕尼黑啤酒节,我们一群光棍跑去德国找乐子。德国人在酒馆房顶上挂了一个“旅伴一号”的模型,我们喝酒的时候这个玩意儿就在我们头顶上“毕、毕、毕”的叫唤。我还记得其他酒客看我们的表情,你能听见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你们这帮美国人是怎么搞的?毛子的卫星都上天了。”他们都认为卫星上天是件大事。

      “怎么我们就没有卫星呢?”我们有些尴尬的自问道。

      三周以来,头顶上卫星传来的“毕、毕、毕”产生了十分显著的心理作用。它使我们对苏联科技实力有了进一步的估计,当时我完全是从军事角度来理解这个问题的,就如同苏联人发明了一种威力更大的新型火炮一样。对苏联人来说,抢先美国一步发射卫星是对自己科技实力的最好体现。在我们看来,这表明了铁幕对面的敌人十分强大,他们的武器很可能比我们的好。

      因为这是颗无人卫星,我当时并不认为这在太空探索方面有什么显著意义。没人想到这颗184磅的锡纸球会成为苏联征服太空的序曲,我们当时都以为这就是个一次性的把戏。谁知道猴年马月美国或者苏联才会把人类送进太空呢?就算不久后苏联又发射了“旅伴二号”,还在里面装了条狗,我们依然没真正意识到他们的打算。

      《星条旗报》上的文章使我隐约意识到我们自己的卫星计划进行的不太顺利。但是报纸对美国国内由于苏联人在太空占据先机而产生的焦虑情绪只字未提。美国海军在1957年12月6日试着发射了一枚火箭,离地几尺就爆炸了。报纸上的头条称之为“没谱一号”或者“砸锅一号”。我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些新闻带来的负面冲击,因为我们和家里人并不常联系。当时的长途通讯系统还很不发达。

      即使在我意识到国内公众对这些失败的反映之后,卫星与导弹的世界依然离我十分遥远。比起太空,我更关心战斗机、轰炸机和核武器,比如,我对铁幕对面米格战斗机的部署情况要感兴趣的多。当时谁也不清楚我们的火箭什么时候才能研制成功,更不用说这会对力量平衡带来什么影响了。我知道这件事情很重要,但我没想到这标志着一条斗争激烈的战线即将展开。

      而我将会成为这条战线上的一名士兵。

    • 家园 冷战先锋2

      阿列克谢. 列昂诺夫中尉

      高等军事飞行学院

      乌克兰,楚古耶夫

      报纸上满是有关匈牙利动乱的骇人照片。共产主义政权的支持者们惨遭分尸,尸体上还刻着象征苏联的五角星。这些照片使我既反胃又愤怒。动乱的参与者们要是下手没这么狠,那他们兴许还能在苏联境内赢得一定的同情。其实他们的不满也是情有可原的,匈共政府的确把国家搞得一团糟。但是他们的做法太残忍了,只要你支持共产主义或者不同意他们的观点,就要被他们枪毙、绞死、活活烧死。

      现在我知道了我们当时并不了解全部情况。但是我们记得很清楚,匈牙利在二战时是希特勒的盟国,许多苏联战士为了把它从法西斯分子手中解放出来而献出了生命。当时的主流民意是:在道义上我们有责任出兵匈牙利,苏联的驻军有继续留守的权利。

      当时我刚刚完成YK11式飞机的训练,正准备学飞米格-15s。我们中队当时处于最高警戒状态,随时准备参战。回过头来看,当时我们上战场的可能性其实不大。我们还年轻,训练还没有完成。但是我们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我当时21岁,正是初生牛犊的年龄,几乎所有人都相信西方世界不敢招惹强大的苏联军队,而且欧洲已经打够了仗了。我们是对的,什么都没发生,动乱很快就被镇压了。

      在克列缅丘格和楚古耶夫的几年里我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结果临到最后错走了一步。当时上面命令我们去装饰朱可夫元帅的纪念室,我当时光想考试的事了,随口说等考试结束再去。结果惹恼了一个教马列主义的老师,给我扣了一分。

      我气坏了,发誓要参加补考。但是我们队长劝我不要自找麻烦。“别和这帮党棍纠缠,”他说,“他们有得是办法治你。”不过他安慰我说,可以让我优先选择自己的驻扎地。

      他没有食言。于是我决定前往维也纳的第十警卫师。我所不知道的是,等我做好出发准备的时候,这个师将会被调往克列缅丘格——也就是四年前我的军校学员生活开始的地方。

      当我们正在为毕业仪式做准备的时候,爆发了一条特大新闻。1957年10月4日,苏联将“旅伴一号”卫星送入了太空。听到这条新闻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我们大家你捣我一拳,我拍你一掌,都为我们国家成为第一个成功发射人造卫星的国家而骄傲。对于航天技术的日后发展我们当时全无概念——我们以为还要过上很多年人类才能进入地球轨道——但我还是很兴奋。

      “旅伴一号”升空后不到几个小时,一位诗人就写了一首小诗,激起了我的想象。

      朝向群星启航,这一天终将实现。

      谁能阻止我们拥有这样的梦想,

      当列宁教导我们要敢于梦想,

      所有的行星正在等待我们去发现。

      我们将会丈量第五大洋,无尽的太空深处,

      追寻契卡罗夫为我们开辟的道路。

      瓦尔利.契卡罗夫(Valery Chkalov),苏联早期最有名的飞行员之一,也是我崇拜的偶像。

      • 家园 有个问题

        于是我决定前往维也纳的第十警卫师。——弱弱地问一句:是不是近卫师?

        • 家园 奇怪的问题在这

          苏军怎么会驻扎在维也纳?

          • 家园 回答肥肥烤猪

            奥地利二战前和德国合并,算是战败国。所以1955年的时候,奥地利还分成苏、美、英、法四个“占领区”,维也纳也分成四个“占领区”。

        • 家园 不好意思……

          细节的事情我也不大清楚。

          河里考证派的高人太多,我犯不上在方面自找没趣。

          我在SC那边已经说了,这是翻译作品,发在这里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为了让人挑错。

          之前四条河友挑了两处,我改了一处。没改的那处是由于英文原文如此。您说的这一处我还得再去查证一下。也希望您能有进一步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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