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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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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566章 告别阿旺多吉

“探亲小队”继续车载行军,自林芝车队一路向拉萨高速前进,大家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兴奋,中途没再宿营,于次日午前到达。

按照原定计划,小队不在拉萨停留,赶快北上与“影子”主力在南疆会合。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阿旺多吉带车队到了预先为我们订的旅馆后,拉徐楠和我上了等候在旅馆的一辆地方拍照的军车,直接开到了军区大院,去见他的直属领导,当然还想让我们介绍一下对面的情况。

阿旺多吉参谋的理由是,我们的汉语好,会比他能更好地汇报清楚洞嘎弄巴印占区的情况,尤其是印控区的上油邦山谷区。这个肯定是的,而且藏地军区对我们“影子”这次行动的帮助很大,所以阿旺多吉提出让我们和他一同汇报,徐楠同意了,他想:“没说的,也该予以回报嘛。”

阿旺多吉参谋带我们先见了军区侦察处长,他向上校敬礼报告后把我们二人介绍给了自己的领导。徐楠和我穿的是便衣,不便敬礼,边介绍了自己,边和江处长握手,向他表示了感谢,然后徐楠队长说:“首长,这回我们两次进入印控区,对那边的情况有一定的直观了解,阿旺多吉参谋向领导汇报,同时也希望我们能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全面向军区的领导讲讲。藏地军区肯定对那边了解更多,我们呢受到军区的大力帮助,才有这次入印控区执行任务的圆满成功,汇报一下见闻,请军区领导批评指正,肯定会对我们这个单位今后工作有帮助。”

“徐队长,你太客气了。你们作为总部安排的精锐侦察兵,肯定见识比我们地方军区高,你介绍的情况肯定对军区的工作有指导作用。”

江上校对我们顶了总参名头的军官很是客气,一连用了两个“肯定”把我们给抬高了,我听了也是不好意思的。而且,对于江处长,我在境外处工作时也曾在电话中与他做过交谈,对他的声音和说话方式不陌生,不知他有否同样的感觉。

我们商定,先由阿旺多吉参谋向他汇报,给我们一些时间做些准备,特别要求使用计算机做个ppt当作汇报的提纲和显示一些直观的内容。

轮到我们汇报时,汇报地点安排在了一个小会议室,计算机、投影仪都按我的要求提供了。我们这方,先由徐楠队长介绍第一次入印控区的详情,那一次阿参谋没有去,所以徐楠讲的情况很多,画了一些图辅助说明,让对方与自己掌握的情况相印证。本来我想给他做一套ppt,但他看了我做的,试试边演示边讲解,对这样的汇报形式感到别扭,对我说:“又不是给自己的上级表演,算了,你费半天功夫,到时我一紧张,怕是就忘了放片,没的丢人,回去好好和你学学,以后给处里汇报用。”然后,他笑着解嘲道:“也让那些老粗知道我老徐也会赶时髦!”

徐队长离开汇报的位置,便轮到我了。在我汇报中,不知道他们常不常用这些办公设备,有觉得藏地军区的军官对我使用ppt作为汇报的手段挺新鲜。我还使用了电子卫星地图做的图片,在上面附加一些图形和文字说明,也有较好的显示作用,让他们一看就明白了。因为那些地方他们比我还熟悉,看一眼就知道了地理上的相对关系,要我说就得啰嗦了。当然,我也使用了总参的表达方式对侦察获得的情报进行分析、评价,让高级军官们更明白地理解和有启发地去认识、看待。

听我汇报的有军区副参谋长以下的几个上校处长和中校少校参谋,听得很认真,尤其对我们的发现与他们掌握的情况进行了比较,去伪存真,辨别变化。

最后,我说:“‘探亲小队’这次进入藏南印控区,就是个训练任务,并无多少实际意义。”我说完,在座的军官都笑了。

副参谋长笑着说:“嗯,你说的我们都懂。”

瞧,人家说的多艺术,我还是嫩啊!虽然,每次小队向作战部提出的请求,但上级批准后都要知会藏地军区,藏地军区也不能不管不顾啊!都要安排作战处值班军官密切注意,下面的部队待命支援。所以知情的副参谋长知道我的话在总参首长那里是很好使的,以为是个老军官呢。可我在人家面前居然说出了幼稚的话语,让人家军区各部门的领导都知道我在军队混得还不够。

汇报完,军区副参谋长让我把那个ppt留下,作为档案资料保存在侦察处和作战处,还说:“小陈,你这玩意直观,概括,以后想用也好调出。没想到你计算机会的挺多,适合参谋工作啊。”

“首长,你们已经有了计算机这些东西,很快就会用熟练的,很简单的操作,让作战参谋学学就行。”

作战处长在旁插话:“这就是会者不难难者不会的道理,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痛。”我那个作战参谋语让他别扭了。

徐队长在旁边给我解围:“首长,找个学理工科的大学生,玩这个不难,我的副队长就是学理工科的。”

“总参找小陈这样的容易,在我们边远军区哪有这种人才呢?”副参谋长有些感慨。

……

记叙此情景,是想说明西部军区的一些状况,他们人才不够全面,现代指挥方式尚需加快进步。或许有人说就一个ppt够得上你指责一个或几个大部门麽,可我仅是以此作为例子而言,其它的请自己思考。

晚上,副参谋长做东,要请“探亲小队”的全体人员吃个饭,但被徐队长拒绝了。他对藏地军区的领导说:“我们出来执行的是秘密任务,是不该与沿途部队接触的,我现在已经破例了,就破在我这儿为止吧。”

但我们二人来了,人家就不让走,非拉着我们一起吃不可。十来天吃得很惨,当然我也愿意留下来。

和江处长等军区军官吃饭时,他问我:“陈副队长,你是从总参下到‘探亲小队’去的吗?”

“不是,我去年曾在作战部实习过,记得和您通过电话。”

“我就觉得我们之间说过话,可怎么也想不起见过你。老交情了,你也不提提。”嗯,人家也是熟悉我的声音,这不提出来了。

“怪不得你的汇报有大单位的那种专业分析,很不错啊!”副参谋长插了一句。他听到我说在作战部实习后,还认为以后我会调的作战部任职呢。

“我还是新兵,当不得您的肯定。”

“如果你是新兵,你能到‘探亲小队’,还是副队长,说明你这个新兵不简单。小陈啊,不好再推辞了吧?”副参谋长呵呵笑着说。

“首长说的是,咱就是个菜鸟,在老同志面前,真的只有学习的份。你们在藏蕃这么艰苦又不适合内地人生理活动的自然条件和环境下服役十几年、几十年,才真是不简单,我看个个是英雄。”

我这“吹捧”的话让在席的军官很贴心。一个军官开玩笑地说:“小陈,你要到军委任职就好了,可以向军委首长多为藏地服役的军人美言几句,或许借你的吉言藏地这边能改善待遇也说不定。”

“这个我向总参首长汇报时一定捎上。”我还真敢应承!

我说完,他们又都笑了,但谁也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席上军官们一定喝酒,但我推脱执行任务期间不能饮酒,却把倒酒的事揽了过来,自己大吃海吃,一点也不顾忌,酒就让徐队长一力承包了。

侦察处长熟一些了,夸奖我“真能吃”。有的军官还被我的能吃吓住,脸上满是惊愕之色。我也没有不好意思,对藏地军区的军官们说:“不瞒各位首长,我是能蹭一顿是一顿,到哪不是吃啊!可在大机关吃得就是好,我是不能放过的。”

“原来不让你的队员来,你是怕抢食啊!”副参谋长又打趣我了。

阿旺多吉参谋帮我说了句:“晨副队长,能吃不假,能干也让我吃惊。在道上修路,差不多二百多斤的石头,一个胳膊夹一块,小跑着,我都看傻了。我们习惯高原的藏族大力士也不成啊!一路上,晨副队长的表现让我佩服,那种带着队伍无论多高的山都能爬、多险的路都能走的气概太厉害了。”

“怪不得总参首长那么听你的,你的建议上级都会批准。”副参谋长再次向自己的手下曝露我的身份。

这次入藏,我与阿旺多吉参谋交下了兄弟般的情谊。吃罢宴席,在阿旺多吉送我和徐队长回旅馆的路上,他执意请我们到他家坐坐。

“老阿,这一路你太辛苦了,就不去了吧。”徐队长婉言推辞。

“这么晚了,不方便吧?”都晚上九点多了,我有些迟疑。

“咱们是兄弟,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兄弟就是兄弟!

在拉萨,晚上九点不算太晚,于是跟着他去了。

阿旺多吉是和自己父母一起住的,他父亲是个退休的军人,参加过1962年的中印边境自我还击战,立过功,是个老英雄。

他的妻子是中学的老师,见我们做客,非常客气地款待我们酥油茶。

徐队长说:“弟妹啊,这次来很仓促,什么都没准备,不好意思哈。”

“嫂子,这次阿参谋帮了我们很多,我们谢谢嫂子,嫂子在家辛苦了。”

老军人不客气了,“你们两个怎么如此假啊,当过兵么?”

他老看我们穿便装,把我们当成了外地来拉萨找儿子的朋友,就是老百姓呗。

“阿爸,人家二位是我们这次行动的队长、副队长,也是当兵的。”

“好,好,你们聊,你们聊。”藏族老兵不好意思了。

第二天我们就会北上,我们是在老阿家和他告别的,他欢迎我们下次到拉萨再来玩,可我们却无法邀请他去我们驻扎地。

我特别不好意思,一把把他抱住,“哥哥,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会补上给嫂子的礼物。一定!”

不论民族,我们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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