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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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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518章 艰苦撤回基地

看不见飞行员们的身影,战地就剩下我们二人,我苦笑了一声,心说:“现在开始为自己而战了,难道跨洲际作战是在如此的情形下发生的第一次,不是去完成什么任务,而是不被人家歼灭,让我说什么好呢!”

我的第一个念头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于是催着杜伦赶快离开,“医生,先找到隐蔽的地方休息下,等你恢复了气力,我们再徒步往基地回返。”

“好吧,只有这样了。”他叹息地答应了。

这时,我背了一支M4A1,手上提了一支,医药箱挎在肩上,尽量减轻杜伦的负担,让他能够走远些。

这时,杜伦吓得有些失魂落魄,他从来没有陷入如此孤零的地步,单独跟了一个所谓的东欧的雇佣兵,在陌生国度,在敌对人群环绕的地方,让他万分地担心。

这时,我们既没有地图也没有联络工具,既没有食品和水也没有御寒的衣服,处于极端困难的境地,陷于极端尴尬的处境。

我像是明白美军少校的心似地对他说:“少校,虽然说你是长官,我该服从你。可从现在开始我们得相互信任,一起走回基地。”

“是啊,是啊!”医生是我说什么认什么,自己已全无主张。

也非全无主张,他想了下,对我提出了要求:“你要向我保证,不会离我独自行动。”

“Of course, I promise.”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听了我的这句话,杜伦医生脸色稍好些,感激地说:“好,好,只要我们一起回去,我会向上司为你请求颁发勋章,相信我。”

他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作为一个非战斗分队的外科军医,体力应该还是可以的。我并不觉得他是个累赘,但他不是作战人员,野外生存和行军都得靠我,我要做的事情就多了,而且还不能让他怀疑。

我们这时最大的问题是手上没有一幅地图,而乘飞机过来的,也没走过过来的路,只知道这里离基地大概有60多公里的距离,在这个地方的西南面。感觉距离并不太远,可以用手表定位,杜伦医生的军表功能算是强大。我们不出意外,应该走上两天就可以回去。

可是我们俩没吃没喝,身上穿的虽是美军保暖军服,外面罩了件白大衣,但这种保暖衣服在寒夜就没什么作用了,到是有顶凯芙拉头盔,还是在登直升机时带我们的美军特种兵顺手递给的。好在有两支卡宾枪,我身上带有100多发子弹,有这些玩艺心里就不慌了。凭着武器也可以打回去。

反正科索沃这地方山多,走不远我就发现了一个颇为隐蔽的地方,问杜伦医生:“我们在这里休息和隐蔽?”

“再走远点?”他表示愿意再走走。

我知道他是怕这里离塞族聚居区近,万一塞族民兵过来搜查,怕自己跑不掉。我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就听得杜伦医生的喘息越来越粗,一会就像是在拉风箱。走了一会,他实在走不动了,才把我叫住,在一个山坳里坐下休息。

这时,已经下午四五点了。我们口渴的要命,肚里还空空的。我提出独自出去弄些水和食物来,杜伦也觉得度过晚上的时间,必须得给身体补充水和能量,不然身体里的电解质会失去平衡。

但他又担心,“John,天黑后你不会找不回来吧?”

“长官,你知道我是个雇佣兵,天黑走陌生的路难不住我。”

“那,好吧,你去吧,记住你的保证。”

“Doctor,别担心我,你才需要注意安全,要不回基地会说不清楚的,你千万别让我受惩罚。”

留了一支枪给杜伦,我就从来的路上往回走,走不多久天就黑了,直到一个塞族村庄才停步。我围着村庄侦察了一番,发现进出的路算通畅,天黑了村里走动的人很少,这时大概家家户户正在做晚饭,等候用晚餐。这才是极好的补充饮食和水的机会!

我进到了村边的一幢房舍旁,仔细查看了附近邻居的情况,没有行人在街上,而我守在住户屋外丝毫不引人注意,尤其不到近处也弄不清我不是这家的人,我已经把白大衣脱掉,头盔也留在杜伦医生那里。而这家人正在做晚饭,屋外都能闻到做饭的味道。

我耐心地等待这户人把晚饭做好,听到里面吆喝吃饭的声音,才故意在房外弄出了很大的响声,等房舍内的人出来查看。大概是这家的男主人打开了门,我从门后闪出,快速地给了他一手刀,将他砍晕过去,还没发出什么让人发现异常的声响。随后我悄声进到屋子里,出现在餐厅中。

餐厅里有四个人,两位老人、一个妇人和一个女孩,她们用害怕的眼神看着我出现在她们前面。我不能让她们发出叫喊声,身子一跃就到了妇人身边,连续给她和那个女孩各一手刀,将她们同样砍晕。两个老人哆嗦着被我蒙住眼睛、堵住嘴巴,然后捆在一起;再把那个男人拉进房间里,蒙眼、堵嘴、捆住,别一旦醒来坏了我的事。

然后,我坐在桌旁大吃一顿,吃完才为杜伦带上食物和水,应该说把这家做熟的饭和面包都带走了。我很想带一两件衣服,但一想已经吃了人家的晚饭,就别让这家人破费了。从他家的状况看,并不富裕。留下了从死去的美国大兵身上取的钞票,我才快速离开了这个村庄返回山里。

找到了杜伦,让他吃了已经凉了的餐食和水,好在白人不怕喝凉水,吃了冰凉的饭菜也没啥不舒服的。在他吃饭时,我对他说了自己的想法,“我们穿着军装,在塞族居住区行走很危险,最好是夜晚走,白天先休息,觉得安全时再走。”

杜伦医生没什么好主意,听我有了具体的计划,也就答应了按照我说的往回走。当他吃完饭,跟着我下了山,走在通向西方的公路上。我们没地图,只好走大道了,但我又怕刚才抢饭的勾当被人发现,走得很谨慎,生怕有人跟踪或是一群武装人员追来。

我小心谨慎的样子,感染了杜伦,让他十分紧张,都不敢说话,生怕自己的声音把塞族人招来。路上小心,也为了别撞上塞族的哨卡。我怕在这样的公路上塞族武装设有警戒哨,防止阿族民兵或是阿族其它什么武装偷袭,甚至防备美军特种兵的渗透。塞族武装已经被其它国家的小股特种兵搞得怕了。但我们两个也怕塞族武装,被他们抓到不知会有什么命运,不用我说,杜伦军医也是为这个提心吊胆的。

虽然是夜里,但月光很亮,把大地照得一片白。漫天星辰,仿佛层层叠叠般点缀在一起,看上去是一片星云布满整个天空。

但是山间寒风吹起,让人感到异常的冷,走着还冷,不走就更冷了。

下半夜,杜伦医生病了,发起了高烧,开始他还在我的搀扶下独自往前走,随着病愈加重,我只能背着他走。

这样走起来,我更加担心,一有风吹草动,就紧张得不行,赶快放下杜伦,四外察看,待觉得安全了才又背上这个美军医生继续前进。应该说我们之间并不是友军,却在如此的场景下成为生死患难的战友,真是滑稽!

就这样一直走到天明,没有遇到塞族军队或是科索沃的塞族民兵,算是顺利。这时为了安全,我进到旁边能够隐蔽的地方,放下了杜伦。他发了高烧,却只能忍着,我把两件白大衣铺在地上,让他躺在上面。可是不行,寒冷的土地,让他更是难熬,喊着“冷啊,冷!”没有办法,我只好也坐下,抱着他,让他靠在我的身上,算是稍好一些。

这样把我限制住了,不能出去探路,在这块冷飕飕的地方停留了一上午。到了中午,路上行走的人比较稀疏了,我大了胆子,背上杜伦上路继续前进。尽管路上的人看到两个穿了军装的陌生人很狼狈的样子,也没人敢惹我们,但我仍然加快了脚步,赶快向西南方向离去。见到看不见路人了,我赶忙背杜伦医生上到旁边的山坡,找到一个背风的地方隐蔽,确定没有人追赶我们,才又继续赶路。

第二天下午,在我们千难万难的时候遇到了阿族民兵,过去和他们说了几句话,算是与他们联系上了。上次自己在阿族民兵里学说不少阿语,至今已能与他们对话了。凭着学说不久的阿语,在这兵荒马乱中用上,让我和杜伦医生有了依靠。

阿族民兵带我们回到一个阿族村庄,喝了热水,吃些热食,杜伦医生算是活了过来。把杜伦医生放在床上,我在旁边看护,也没有什么药,就是杜伦医生药箱里的阿司匹林和一些消炎药。

我要阿族人帮助我们向美军报告,要美军过来救援,这样等到次日,获知阿族民兵报告的美军,派出了直升机飞来接我们。看到美军直升机落到地上,我的心才算回到原位。杜伦医生由随机而来的医护人员接手照顾,我带了两支卡宾枪和那个药箱坐在机舱一角,飞回基地。

我们俩死里逃生轰动了,美国记者还来采访,杜伦医生得到了美军的极高奖赏。而我也获得了一枚美国功绩勋章和步兵野战医疗章(第二次获得)。那枚功绩勋章,类归外籍军团成员级,也是允许颁发给我这样什么都不是的人的。

因为和我们在一起的两名直升机驾驶员被俘,而我们两个医护人员却在无任何支援的情况下从敌后逃回,是了不得的功绩。

授勋仪式是由一位美军陆军将军主持的,啊,这不是为我,而是为杜伦少校,我只是旁观。为了门面上好看,让我穿了全套的美军军装佩戴医务军士证章标识。不过这次美军痛快了,将四枚章章一次颁发给我,当医疗队队长美军中校把功绩勋章和铜星勋章别在我的胸前,我装作不会敬礼,给他鞠了个躬。他拍了拍我的肩头,对我说:“小伙子,你得学会敬军礼。”

我当他说的话是嫌弃我的举止,可是次日就有医疗队的管理官对我说:“John. 你愿意加入美军么?”

听这话,我自然得表现出受宠若惊的神色,忙回答:“愿意,当然愿意。”

“那,现在有个任务,你就是按照美军士兵的身份参加,好吗?回来后就给你办理加入美军的手续。”整个一个大灰狼哄骗小白羊的口吻。

鉴于我在美军医疗队中两次出色的战场表现,驻欧美军司令已经批准我正式加入美军,成为那个医疗队的医务军士,而不是一个新兵阶级,给予我的待遇是很高的。

与他谈完话后,医疗队的中校队长就对我表示祝贺,顺便把底透露给我。我这才知道,那家伙整个是玩我!

杜伦医生乐呵呵地对我说:“John. 欢迎你加入美军,以后你归化为美国国籍,到时我办个外科诊所,你来帮我。”

他想得真远!看来我能当个美国大兵,他出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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