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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左传》人物事略09:楚熊虔——余必自取 -- 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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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左传》人物事略09附:楚灵自取11/21

《昭五年经》:

楚杀其大夫屈申。((p 1260)(10050002))(108)

《昭五年传》:

楚子以屈申为贰于吴,乃杀之。以屈生为莫敖,使与令尹子荡如晋逆女。过郑,郑伯劳子荡于氾,劳屈生于菟氏。晋侯送女于邢丘。子产相郑伯会晋侯于邢丘。((p 1265)(10050201))(108)

晋-韩宣子如楚送女,叔向为介。郑-子皮、子大叔劳诸索氏。大叔谓叔向曰:“楚王汏侈已甚,子其戒之!”叔向曰:“汏侈已甚,身之災也,焉能及人?若奉吾币帛,慎吾威仪;守之以信,行之以礼;敬始而思终,终无不复。从而不失仪,敬而不失威;道之以训辞,奉之以旧法,考之以先王,度之以二国,虽汏侈,若我何?”((p 1266)(10050401))(114、108)

及楚。楚子朝其大夫,曰:“晋,吾仇敌也。苟得志焉,无恤其他。今其来者,上卿、上大夫也。若吾以韩起为阍,以羊舌肸(xī)为司宫,足以辱晋,吾亦得志矣。可乎?”大夫莫对。薳启彊曰:“可。苟有其备,何故不可?耻匹夫不可以无备,况耻国乎?是以圣王务行礼,不求耻人。朝聘有珪,享覜有璋,小有述职,大有巡功。设机而不倚,爵盈而不饮;宴有好货,飧有陪鼎,入有郊劳,出有赠贿,礼之至也。国家之败,失之道也,则祸乱兴。城濮之役,晋无楚备,以败于邲。邲之役,楚无晋备,以败于鄢。自鄢以来,晋不失备,而加之以礼,重之以睦,是以楚弗能报,而求亲焉。既获姻亲,又欲耻之,以召寇雠,备之若何?谁其重此?若有其人,耻之可也。若其未有,君亦图之。晋之事君,臣曰可矣:求诸侯而麇至;求昏而荐女,君亲送之,上卿及上大夫致之。犹欲耻之,君其亦有备矣。不然,奈何?韩起之下,赵成、中行吴、魏舒、范鞅、知盈;羊舌肸之下,祁午、张趯、籍谈、女齊、梁丙、张骼、辅跞、苗贲皇,皆诸侯之选也。韩襄为公族大夫,韩须受命而使矣;箕襄、邢带、叔禽、叔椒、子羽,皆大家也。韩赋七邑,皆成县也。羊舌四族,皆彊(强)家也。晋人若丧韩起、杨肸,五卿、八大夫辅韩须、杨石,因其十家九县,长毂九百,其余四十县,遗守四千,奋其武怒,以报其大耻。伯华谋之,中行伯、魏舒帅之,其蔑不济矣。君将以亲易怨,实无礼以速寇,而未有其备,使群臣往遗之禽,以逞君心,何不可之有?”王曰:“不穀之过也,大夫无辱。”厚为韩子礼。王欲敖叔向以其所不知,而不能,亦厚其礼。((p 1267)(10050402))(108)

韩起反,郑伯劳诸圉。辞不敢见,礼也。((p 1269)(10050403))(108)

我的粗译:

下一年,我们的昭公五年(公元前五三七年,周景王八年,楚灵王四年,晋平公二十一年,吴夷末七年,郑简公二十九年),楚子(楚灵王)怀疑莫敖屈申与吴人勾结,就杀了他,任用他同族的屈生为莫敖。派屈生跟随令尹子荡前往晋国迎娶晋侯(晋平公)的女儿。令尹子荡(薳罢)经过郑国的时候,郑伯(郑简公)前去“氾”慰劳他,又前去“菟氏”慰劳了屈生。晋侯则亲自把女儿送到了邢丘,子产奉着郑伯与晋侯在邢丘见了面。

晋国的韩宣子(韩起)前往楚国送亲,叔向是他的副手。半路上,郑国的卿子皮和子大叔在索氏那里慰劳他们,大叔(子大叔)就对叔向说:“楚王汏侈已甚,子其戒之!(楚王现在任性的厉害,大人要小心!)”

叔向回答说:

任性的厉害,只会给他自身带来灾祸,哪有本事殃及别人?要是我们适时交换礼品,有尊严地与他们交往;始终保持信用,处处不失礼节;从一开始就怀着虔敬之心,并且考虑到所有的前景,那就没有实现不了的目标。我们虽然服从他们的意愿,但仍不会让他们对我们失礼,虽然尊敬他们,但也要保持我们的尊严。以我们的言辞引导他们,遵奉过去的成规,按照先王的规矩行事,也照顾到二国的平衡。就算任性胡为,他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韩宣子他们送亲到达楚国之后,楚子先召集他的大夫商议:

他问道:“晋,吾仇敌也。苟得志焉,无恤其他。今其来者,上卿、上大夫也。若吾以韩起(韩宣子)为阍,以羊舌肸(叔向)为司宫,足以辱晋,吾亦得志矣。可乎?(晋国,那是我们的仇敌。要是能达到报仇的目的,什么都不用管。现在来的,是他们的上卿和上大夫,要是我砍断韩起的腿用他当守门的,阉了羊舌肸用他当司宫,这样足以辱晋,我也能达到报仇的目的。能不能行?)”那些大夫没人回话。

于是薳启彊发了言:

行。要是事先做好准备,有什么不行的?要侮辱匹夫,还不能事先没有准备,何况要侮辱一个国呢?所以那些明智的“王”一心一意要按“礼”的要求行事,从不惦着要侮辱什么人。

朝见和访问要用珪,享宴和会见要用璋,小国要对大国述职,大国要前往小国巡功。虽然朝廷上陈设了几,但没人会依靠,虽然仪式上爵中盛满了酒,也没人会马上喝掉;筵席上会把好东西都拿出来,还会另备几只鼎在边上作为补充,宾客来了要在城郊迎接慰问他们,宾客离开前则要向他们赠送礼品;上面这些都是“礼”的要求。国和家的败落,都是因为未能遵循上面这些要求,招来了祸乱。

城濮之役,晋无楚备,以败于邲。邲之役,楚无晋备,以败于鄢。自鄢以来,晋不失备,还更加注重“礼”,而且愈加团结,所以我们楚国无法报复他们,只好与他们亲和。既然我们和他们成了姻亲,现在又想侮辱他们,为自己招来大敌,那需要怎样的准备呢?谁能担起这样的责任呢?要是有能担责任的人,当然可以侮辱他们。要是没有,主上还是先好好谋划谋划吧。

晋国侍奉主上,臣下认为也算不错了:我们希望召集诸侯,诸侯就都来了;主上希望娶他们主上的女儿,他们主上亲自送亲,还派了上卿和上大夫一直送到这里。要这样还惦着要侮辱他们,主上还是好好准备准备吧。要不然,还能怎么样?

晋国他们在韩起之下,有赵成(中军佐赵景叔)、中行吴(上军将荀吴、中行穆子)、魏舒(上军佐魏献子)、范鞅(下军将士鞅、范献子)、知盈(下军佐荀盈、知悼子);羊舌肸之下,有祁午、张趯、籍谈、女齊(司马侯)、梁丙、张骼、辅跞、苗贲皇;都是能在各家诸侯那里出人头地的人。韩家的韩襄为公族大夫,韩须已经代表晋国出使过;箕襄、邢带、叔禽、叔椒、子羽,也都是能干的族长。韩家管理的七个城邑,都够得上县那么大了。而羊舌家的那四族,也都是很强大的家族。

晋人要是损失了韩起和杨肸(叔向),另外的那五卿、八大夫会一起帮助这两人的儿子韩须和杨石,动员那两家下属的十家九县,长毂九百出征;晋国剩下的还有四十个县,有四千乘战车留守,这样,出征的部队就能拼出命来向我们报复受到的侮辱。由伯华(杜《注》:“伯华,叔向兄。”)为他们谋划,由中行伯(上军将荀吴)和魏舒(上军佐魏献子)指挥部队,肯定能战胜。

现在主上放弃亲和而选择了仇恨,这是不遵循“礼”却招惹对头,还没有充分的准备,就把群臣送去给人家糟践,只为了满足主上的愿望,那有什么不成的呢?

他的“王”(楚灵王)听到这里,赶紧道歉说:“不穀之过也,大夫无辱。(这都是不穀的过错,大夫您就别再说下去了。)”

于是楚国隆重的接待了韩子(韩起)。楚国的“王”(楚灵王)还想显示一些叔向所不知道的事物,以此压过叔向,但没成功,就也隆重的接待了他。

韩起他们返回时,郑伯(郑简公)又要在“圉”那里慰劳他们,但他们“不敢”再劳动郑伯,推辞了,这合于“礼”的要求。

一些补充:

杨伯峻先生注“过郑,郑伯劳子荡于氾,劳屈生于菟氏”曰:

据《仪礼聘礼》,他国之使过境,先由使者之副助手(次介)用束帛请求借道,东道国则由下大夫取其束帛入朝报告。若同意借道,便接受束帛,并给以饮食。今由国君亲往慰劳,而且劳令尹于氾,劳莫敖于菟氏,是对楚表示特别恭敬。

杨伯峻先生注“晋侯送女于邢丘”曰:

据桓三年《传》,各国嫁女,国君皆不自送。又据《仪礼士昏礼》,父母送女不下堂。今晋侯亲送女出国境,想亦是敬楚之故。

杨伯峻先生注“晋-韩宣子如楚送女”曰:

传世器有晋公[奠/皿],铭有云“[午隹]今小子,整辥尔容,宗妇楚邦”云云,方浚益《缀遗斋彝器考释》卷二十八云:“晋公者,晋平公也。晋嫁女于楚,作器以为媵也。”

下面是晉公[奠/皿]铭文(小校拓本)的图片,出自吳鎮烽《晉公盤與晉公盆[奠/皿]銘文對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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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晉公盤的图片,亦出自吳鎮烽《晉公盤與晉公盆[奠/皿]銘文對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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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先生认为这两件器物是同一批铸成的器物,铭文也有可相对照的地方,而且经对读,他认为铸此两器的是晋文公,认为铭文中的“[午隹]今小子”当为“唯今小子”。

杨伯峻先生注“朝聘有珪”曰:

珪,《说文》作圭,玉制礼器,手执之。

杨伯峻先生注“享覜有璋”曰:

享,《释文》云:“郑、服皆以享为献。”覜亦作頫,音糶,见也。璋,圭属礼器,据《聘礼记》及《礼记杂记》,削圭之上部左右各寸半,即为璋。圭以见国君,璋以见后夫人。

杨伯峻先生注“小有述职”曰:

小,小国。小国朝于大国,犹诸侯朝于天子。《孟子梁惠王下》:“诸侯朝于天子曰述职。述职者,述所职也。”

杨伯峻先生注“大有巡功”曰:

大,大国。大国适小国,犹天子之巡守。《梁惠王下》又云:“天子适诸侯曰巡狩。巡狩者,巡所守也。”巡守即巡功。

杨伯峻先生注“设机而不倚”曰:

机同几,贾公彦《仪礼燕礼疏》即作几。古人席地而坐,坐则屈膝而臀在踵上,几置侧以倚靠。

杨伯峻先生注“宴有好货”曰:

杜《注》:“宴饮以货为好,衣服车马在客所无”。《周礼太宰》“九曰好用之式”,郑玄《注》:“好用,燕好所赐予。”杜言“在客所无”,据孔《疏》“衣服车马在客所无者与之也。”

杨伯峻先生注“飧有陪鼎”曰:

杜《注》:“熟食曰飧。陪,加也。加鼎所以厚殷勤。”据《仪礼聘礼》,宾始入客馆,宰夫即设飧,有九鼎,牛鼎一、羊鼎一、豕鼎一、鱼鼎一、腊鼎(干肉鼎)一、肠胃鼎一、膚鼎(切肉之鼎)一、鲜鱼鼎一、鲜腊鼎一。陪鼎一曰羞鼎,有三,牛羹鼎、羊羹鼎、豕羹鼎各一。

杨伯峻先生注“韩襄为公族大夫,韩须受命而使矣”曰:

杜《注》:“襄,韩无忌子也,为公族大夫。须,起之门子,年虽幼,已任出使。”孔《疏》:“三年《传》云‘韩须如齐逆少姜’,是受命出使之事。”又据三年《传》叔向语,韩须亦公族大夫。

“箕襄、邢带”杜《注》:“二人,韩氏族。”“叔禽、叔椒、子羽”杜《注》:“皆韩起庶子。”杨伯峻先生则云:然孔《疏》引刘炫说,以为叔禽等亦是韩起之族。——桥案:此处反映庶出者则无权使用“氏”。

杨伯峻先生注“韩赋七邑,皆成县也”曰:

韩氏收七邑之赋,此七邑皆大县。《释名释言语》:“成,盛也。”襄十四年《传》“成国不过半天子之军”,杜曰“成国,大国也。”说详俞樾《平议》。

杨伯峻先生注“羊舌四族,皆彊(强)家也”曰:

杜《注》:“四族,铜鞮-伯华、叔向、叔鱼、叔虎兄弟。”叔鱼名鲋,后见;叔虎以襄二十一年见杀。俞樾《平议》谓《传》文“羊舌四族”本作“羊舌三族”,韩氏七,羊舌氏三,其数正十。

杨伯峻先生注“长毂九百”曰:

长毂为兵车,每县百乘,九县九百乘。

“其辞不敢见,礼也”陶弘庆《别疏》云:“不敢当国君亲劳,与六年楚-公子弃疾不敢见郑伯例同。”

“楚”——“为郢”,推测位置为:东经112.18,北纬30.42(纪南城遗址)。

“城父”——“夷”——“东夷”——“许”推测位置为:东经115.98,北纬33.64(亳州-城父镇,夷-城父,昭九年迁来,昭十八年迁析)。

“乾谿”(杨注:乾谿在今安徽-亳县东南七十里,与城父村相近。#乾谿在今安徽-亳县东南七十五里,又见六年《传》。),推测位置为:东经116.00,北纬33.28(秦溪之上,亳州-张村南七里管台子)。

“章华之宫”——“章华之台”(杨注:《吴语》谓楚灵王筑宫于章华之上,韦《注》以章华为地名。《文选东京赋》薛综《注》谓章华之台在乾谿,俞正燮《癸巳类稿章华台考》力主此说。然乾谿在今安徽-亳县东南,离楚都太远,恐不确。依杜《注》及宋-范致明《岳阳风土记》,章华宫当在今湖北-监利县西北离湖上。《寰宇记》则谓在江陵县东三十三里,未详孰是。),推测位置为:东经115.97,北纬33.60(城父——东经115.98,北纬33.64——南4公里,高卜村-刘庄东侧,干溪沟西岸)。

“吴”推测位置为:东经119.62,北纬31.84(葛城遗址,江苏最早西周至春秋城址。阖闾以前)。

“晋”推测位置为:东经111.31,北纬35.62(成六年后,新田遗址,4000万平方米,在同一区域内有6座城址。春秋中期至战国早期)。

“郑”推测位置为:东经113.71,北纬34.40(郑韩故城)。

“氾”(杨注:氾音凡,在今河南省-襄城县南,以周襄王尝出居于此,故名襄城。#氾音凡。氾有二,僖二十四年《传》与此《传》之氾是南氾,在河南-襄城县。僖三十年《传》之氾是东氾,在河南-中牟县。南氾离楚较近。#氾即南氾,今河南-襄城县南一里。氾城下即汝水,从北向南涉汝水而归。氾互详僖二十四年《传注》。),推测位置为:东经113.48,北纬33.84(襄城县-城关回民村)。

“菟氏”(杨注:菟氏在今河南-尉氏县西北四十里。),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4.3,北纬34.5(尉氏县西北四十里)。

“邢丘”——“邢”(杨注:《韩诗外传》三云:“武王伐纣,到于邢丘,更名邢丘曰怀。若如其言,则怀与邢丘为一地而前后异名。但以《传》文考之,恐不然。”《史记秦本纪》云:“昭襄王四十一年夏,攻魏,取邢丘、怀。”则怀与邢丘为两地,至战国时犹如此。怀已见隐十一年《传》,在今河南省-武陟县西南,《尚书禹贡》所谓“覃怀厎绩”者是也。邢丘即今河南省-温县东二十里之平皋故城,怀与邢丘仅相近。#邢,晋国邑名。梁履绳《补释》以为即宣六年《传》之邢丘,即今河南-温县东北平皋故城;李贻德《辑述》以为故邢国,则今河北-邢台市。梁说较妥。),推测位置为:东经113.18,北纬34.95(温县-北平臬村-春秋晋-邢邑,巫臣邑,邢丘故城遗址)。

“索氏”(杨注:索氏在今河南-荥阳县(属郑州市)稍西。),推测位置为:东经113.36,北纬34.79(大索荥阳老城)。

“城濮”(杨注:城濮,卫地,今山东省旧濮县(一九五六年已并入范县)南七十里有临濮城,当即古城濮地。#莘北,当即城濮。),推测位置为:东经115.37,北纬35.47(临濮乡)。

“邲”(杨注:杜《注》:“邲,郑地。”《吕氏春秋至忠篇》云:“荆兴师,战于两棠,大胜晋。”《贾子先醒篇》云:“庄王围宋,伐郑,乃与晋人战于两棠,大克晋人。”孙人和《左宧漫录两棠考》云:“两棠即邲地也。”邲本为水名,即汴河,汴河亦曰汴渠。其上游为荥渎,又曰南济,首受黄河,在荥阳曰[艹/狼]荡渠。两棠即[艹/狼]荡,文异音同。又曰石门渠,顾祖禹《方舆纪要》四十七河阴县(河阴县在郑州北五十里,今已废)云:“石门渠,在县西二十里,荥渎受河之处,晋、楚之战,楚军于邲,即是水也。”王夫之《稗疏》亦云:“《传》称楚子次于管,在今郑州,晋师在敖、鄗之间,渡河而南,正在河阴,滨河之南岸,盖郑之北境也。”然则晋、楚交战处必在今郑州市之西北,荥阳县之东北。自《元和郡县志》以郑州东六里之邲城当之,后世多沿其说,考之《传》文,实不合。杨守敬《春秋列国图》亦列邲于荥阳东北,可云有见。),推测位置为:东经113.43,北纬34.91(荥阳-车庄特大型聚落遗址)。

“鄢”推测位置为:东经112.31,北纬31.65(宜城东南楚皇城遗址)。

“圉”(杨注:圉在今濮阳县东。昭五年《传》之圉乃郑地,非此圉。#据《明一统志》,圉在今河南-杞县南五十里。今名圉镇。然江永《考实》云:“韩起自楚返晋,郑劳诸圉,其地当近郑都,不得经杞县之圉。疑非是。”),推测位置为:东经114.70,北纬34.34(于镇集-前后城村)。

下面是晋、楚经郑往来相关地点天地图地形图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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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图,我以为楚灵王此时当驻跸于“章华之宫”,就是说此时的“楚”在“章华之宫”。据《楚居》“至灵王自为郢徙居秦溪之上,以为处于章华之台”,以及“郑”与“菟氏”和“圉”的位置,这应该是比较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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