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西方媒体的不智 -- 不是老陈

新闻自由的本质是给每个人开口讲话的机会，并且给媒体报道真实的权利。

也就是讲真话的权利。

确实有一代又一代记者为此捍卫着无冕之王的传统。

然而，传统是禁不住自然淘汰的。

结果，淘汰出来的，就是讲真话，但是讲读者有兴趣的真话。

这有些问题，比如辛普森案件就死了一个人，被大肆报道，苏丹同时饿死四万多人，就没人报道。

这个，也还算可以接受，因为我们都是普通人，关心辛普森案件可能确实比苏丹饥荒要多一些。而且，就算知道了那边的惨境，能做得也十分有限。

但是还有一个趋势就让人担心了。

那就是不见得讲真话，只要讲读者爱听的话。

比如，日本的新闻，如果报道中国的发展是不太受欢迎的，报道这个日本老百姓吃醋 -- 除非报道中国发展带来的威胁，那总还是能衬托日本的民主文明和平主义吧。

要说三十年以前那可不是这样，日本很多媒体为中国唱赞歌的，虽然那时候的中国比现在更不民主，更不“和平”。

要说日本政府控制媒体妖魔化中国倒也是冤枉，但是新闻自由的不客观也的确表现出来，原因在于今天的新闻越来越针对读者的口味，甚至为了商业生存，必须“设计新闻”，反正信息铺天盖地，挑选所需要的内容就是了。新闻的目的，似乎有些偏离了给读者提供真相的早期宗旨，而成了让读者看到愿意看的，听到愿意听的这样一种服务机构。

古代有揣摩上意一说，怎样让自有的新闻不变成揣摩民意的投机，那，就是一个极大的话题了吧。

它不能避免媒体有倾向，追求商业利润这些副产品。

软新闻，负面新闻，八卦新闻大行其事不能完全怪罪媒体。这

些是受众喜闻乐见的，不用动脑子就可以得到娱乐和安慰，可

惜不长知识，没有什么用。媒体和受众是互动的。受众被媒体

引导(这里有些精英的味道)，但是媒体也是在迎合受众。说到

底，媒体和受众互为镜像。

我不会崇拜，也不会鄙视新闻界。他们并不比其他行业更高尚

或者更卑鄙，这一行业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不过是谋生的手段。

在商言商，生存的压力下难免有不如意的事。媒体报道无聊的

八卦的时候未尝不知道这样品位低下，得不了新闻奖，但是没

有发行量，收视率，广告收入怎么办呢？违背新闻道德可耻，

但是以社会良心自居居高临下也讨厌。

我想，有一些媒体可以跳出这个怪圈。一类是商业味淡一些的

没有，比如美国的PBS和NPR----不过我对用税款办媒体有保留

意见。还有一类是财经类媒体。它们价格高，对广告依赖少，

而且它们的受众在食物链上位置高，不那么容易被忽悠。当然

它们也有它们的倾向----但是这有什么奇怪吗？

当然这样的媒体论发行量不会大。但是发行量大的不一定影响

大。美国发行量最大的报纸USA TODAY是以文章简短易懂，图

表多著称，但是它的社论没有什么人去读，去讨论。

新闻自由意味着，获得新闻，教育自己有很多渠道。如果对媒

体不满，那还要付出努力找。

严格说，那些所谓‘媒体’和新闻是有绝对区别的；勉强可以归在言论里面而已。小道消息印在纸上就要新闻自由，个人接受不了。也许您认为可以不加区分。

当然，也有人的不加区分立意更高

这里也根本不存在什么所谓‘社会良心/居高临下’云云，这个说辞本身已经是唱烂的高调---居高临下的莫过于此了。

至于不费脑子的按摩，那没什么好说的，属于：己所欲，施及他人。希望‘他人’都有这个爱好。

我经常看西方媒体报道，你说的现象确实存在，但不能一概而论。

嗬嗬，我可以保证的是，报道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你说的这种心理活动。

美国没多少人关心中国/胡,你问他们中国首都在那里, 一半人会告诉你上海. 美国人就是这样,甚至被全世界人耻笑. 他们关心的是自己国内的事儿, 今年税可以少交0.25个百分点, 这星期汽油怎么又涨了2分钱, 这种事情能说上半天, 觉悟比起中国老百姓低的不是一丁点.

胡在美国的事情, 不用太在意, 你如果知道小布十在这里的待遇, 那根本不算十么事情. 中国该干吗还干吗.

中国记者喜欢在新闻稿(不是社论)里赤膊上阵，发表观点，

有时候还有为民请命的使命感。我很不喜欢这种做法。

在美国也听说过这种说法，以前的电视新闻记者WALTER

CRONKITE据说言行带有道德权威，因此(我觉得这是很危险

的推理)他的报道特别可信。我不是很了解他，不过我觉得

我不需要这样的记者。也许我的脑袋不如他，但是我不需

要他为我下结论。记者的人品，是否上镜等等和他的报道

是独立的。

归根到底，选择应该在受众也就是市场那里，不应该是政

府管制。这里好多TABLOID，还有专做假新闻的THE ONION，

THE COMEDY CENTRAL，都是可以存在的。

THE ECONOMIST谈不上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但是报道不那么

POPULIST。他们对中国买美国石油公司是赞成的，如果知

道他们支持市场经济，反对贸易壁垒的一贯立场，这个立

场没有一点奇怪----他们也赞成迪拜公司控制美国港口。

还有他们也不同意美国政客把中美贸易贸易不平衡完全归

咎于人民币汇率。其实那些发行量大的媒体未必不知道这

些，但是选择了机会主义地乱说。

泛泛地说“西方媒体”本身就有问题。

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更准确的说您不喜欢那种明白无误，不加掩饰的’发表‘观点，或者包含观点；

还有一种可能，是您看不出来某个新闻稿是包含了记者的自己的观点，或言，这些观点对您而言很’新‘，结果您也当新闻本身吸收了。

另外的，不包含/发表观点的新闻稿，吾未尝见也。所以，您是生活在极’纯洁‘的环境里，我们则是一直在’有害‘的环境里生存的。

---您觉得谁更需要鉴别和选择能力呢？

所以，后面说选择在受众那里，呵呵，基本是空话。这些东西，说的太久了，都很形式主义的了。

话有些难听，但却是心里话，实在话。兄可明察。

首先想定义一哈我们的讨论范围 --- 这里所说的新闻自由，主要指对国际政治(包括内政 外交 战争 等等) 的新闻报道。八卦娱乐之类的不在讨论之列。

萨开篇即言：“新闻自由的本质是给每个人开口讲话的机会，并且给媒体报道真实的权利。”

第五段复言：“结果，淘汰出来的，就是讲真话，但是讲读者有兴趣的真话。”

这两段可谓点中 美国(或日本) 新闻自由的本质 ---- 媒体确实享受报道真实的权力和自由，但却没有任何限制要求媒体在报道真实时做到全面和公正。

那位说啦，我把真实的情况报道出来，还说我不公正？

美国媒体曾大肆报道红色高棉领导人、前南政府米洛舍维奇、伊拉克萨达姆等的血腥，却很少提印尼苏哈托、智利皮诺切克、南非种族主义分子的罪恶。什么叫“真实却不公正”，还用多解释吗？？

其实，只报道部分真实情况却对另一部分真实情况视而不见，这种片面报道、有目的地选择性报道，不仅仅是不公正，严格说来，它也是一种不真实 --- 是对事件在宏观整体上的扭曲 和 不真实！

其实说到这里，我觉得美国传媒界的主流，始终都在自觉自愿地为本国政府的政治目的服务。这种状况的形成，是由美国的政治体制和市场经济这两点所决定的 ----

其政治体制决定了 政府与民众在大多数情况下拥有共同利益，政府代表民众 而民众也相信政府 愿意由政府代理自己，所以传媒界任何有悖政府目的的报道，都会为美国民众的主流所反感；而美国的市场经济又导致那些被美国主流民众所反感的媒体在长期竞争中被无情淘汰！这种淘汰的结果，就形成了我们今天所看到的情况：

美国主流传媒与美国政府及美国人民在整体利益上是高度一致的，美国主流传媒虽享有新闻自由之美名，实际上它的自由是有前提的 --- 不能与政府和人民利益有抵触。这就是为什么美国主流传媒对苏哈托、皮诺切克、南非种族主义分子三缄其口的根本原因。对萨达姆杀戮罪行的报道更具嘲讽意味 ---- 萨达姆80年代大肆杀戮库尔德人和国内人民时，美国传媒默不作声，等到2003年小布什要打伊拉克时，美国传媒开始鼓噪起来，把萨达姆20年前的血腥罪恶重新鼓捣出来。

总体上，我对美国新闻的评价是：片面，不够客观公允，搀杂的政治利益考量过多 (为政治而新闻)，由于顾及自身生存 因而容易对政府和民意低头妥协，对政府和社会的监督职能相当有限。

相比较而言，欧洲不少传媒则比较全面和公允，新闻报道中的政治考量不象美国那么多，为新闻而新闻的 味道更足一些，因此不少美国传媒受众在发生重大国际事件时也更愿意参考欧洲 (英国) 媒体的报道和评论。

说了美国新闻自由的许多弊病，那么集权国家的那种“新闻管制”与美国那种“新闻自由”究竟哪个更可取呢？或者换一个说法，如果让您来个二选一，您更愿意选择哪种新闻制度呢？

说到这里，我感觉无法避开一个敏感问题 ---- 政府与人民的关系问题。

大多数实行新闻管制的国家，其政府与人民之间并不是那种“权力让渡”的契约关系 (如美国和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那样)，而是“我管你、你受我管”的关系。在这种国家里，传媒受到政府严格控制，很大程度上成为政府的一部分；在国内事物上要多报喜少报忧，对政府的警告 监督和批判职能非常可怜；在国际问题上 则彻底丧失报道自由和对政府的警告 监督 和批判职能。

我前文所评论和批判的，是美国传媒主流 ---- 注意这个“主流”二字。美国传媒界里毕竟还是有一些非主流的声音。如果将传媒界视作一种工业的话，那么美国传媒界的产品远较苏联、中国、朝鲜、古巴的更为丰富，各种消费者都可以在美国传媒界找到适合自己的商品。

在任何一个国家和社会里，具有独立思考能力和习惯的人，都是少数。这是一个事实。但不能因为他们的人数少就忽视他们的需求。

另外，那些不善于或不惯于独立思考的人们，也经常会在某一具体事件上有独立思考的要求，所以他们也不是永远都对政府对传媒的严加看管感到满意。

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就是，在这个日益强调民权的时代，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从不善于不惯于独立思考 走向 独立思考，即使独立思考的群体短期内仍是少数，但这个群体的壮大是大趋势。

这三点，都会让我们有理由在美国传媒与中国传媒的比较中，对美国传媒看高一线。

中国传媒自90年代以来，在国内事务上对各级政府 还是体现了不错的警告和监督职能。对国际事务上的报道和评论仍要受制于政府的管制，短时间内绝无希望成为欧洲国家那样的自由传媒。传媒问题很大程度上要取决于国家的民权发展 (现阶段 民权发展的特征是民主选举；当然也有人提出无须民选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民权发展)。

我们似乎不宜为了传媒自由而传媒自由。只要致力于民权的发展和文明社会的建立，传媒自由 自然会水到渠成。

我写的是随笔，或者说看了您的观点以后有所感而发罢了，您这段的分量要重得多，我还没太考虑政治考量问题，或者说没重视吧。

记得我的祖父给我讲过一件事情，那是三大战役之后南北讲和期间，他从上海回到北平，当时还没有确切的想法今后怎样做。不久他到沈阳会友，只见满街的标语，写道“发展工商业”。那时候他就决定扩大自己在北京的生意。当时作这样的决定，他的说法是共产党清廉，实干，待人好，大家都很信任共产党，认为跟着政府走不会错。

实际后来的情况我们都是知道的，如果对共产党的政策作理性分析，应该可以认识到当时发展私营工商业最多是一个“罗斯福新政”，以后肯定要收的。如果想到这一点，就应该低调一点，也许他也就不会有后来十几年的囹圄之灾了。

说这话的意思是我有一种感受，那就是对一个好的东西当然要信任，但是也应该想明白而不能盲目的跟从。新闻自由的原则是极好的。可也应该认识到它存在的问题。它不是万能，还有一些令人头痛的副作用。迎新闻自由进门的时候，我们对它的副作用要有清醒的认识。 如果掩耳盗铃的忽略这个副作用，没有良好的对策，等事情进了门再后悔那就太晚，因为有些事情不是人可以控制得了的。

评估，要从实际的角度来做，大道理再正确，也不能压过实际。

比如新闻自由，目前欧美无法解决的问题，在中国是不是就会小一点，或者说不会有大的危险呢？我的看法悬，如果中国的新闻自由完全实现，举个例子来说，海南岛撞机事件，如果新闻有两种声音，一个是这件事责任在美国，一个是这件事在中国，可以想象后者在中国肯定被当作汉奸打了，闹不好报馆也会被砸掉，而前者在美国肯定没有市场。如果责任真的在美国，这个声音在美国恐怕也会低到小于10个分贝，中国在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炸的事件，有多少美国人知道，或者有多少美国人认真关心呢？大多数美国人不会喜欢读这条新闻的；如果责任真的在中国，新闻界不是傻子，会在中国顶着游行队伍的怒吼替美国人说话么？我倒有个看法，东方说“兵不厌诈”“愈加之罪何患无词”“莫须有”，新闻界不是拯救世界的和平战士，不推波助澜就不错了！

而翻过来，我相信来鼓动反美激情的一定会更多 -- 台湾人也是中国人，看看台湾的新闻媒体在妖魔化大陆方面的手段和不公正，就可以想象如果大陆采用同样的新闻政策，在中美撞机的时候又会怎样。中国人对于媒体的信任和受影响度，又是其他国家恐怕不及的，毕竟思维存在惯性。

这也让我们不由得想到，通过新闻的手段控制民意，不仅是共产党一家想到的。争取新闻自由是为了老百姓可以看到和听到真话，而君子如是想，不能避免小人的目的是为了把它变成自己获得利益和政治空间的一件武器。

有道是不能因噎废食，但这种危险不是一个简单的饭中石粒，陈水扁那边民主自由已经快把台湾弄到火药库里去了，如果海峡这边也来这么一个同样的民主自由，固然有人说那就双方相安无事，而也有人会不那么天真的认为只怕火药库要加上导火索了。

那么，我们如果要新闻自由，就要有办法解决它的副作用问题，至少不让它成为毁灭和破坏我们所在的世界的因素。让它成为饭中的一粒小石子就好。

那么，谁给中国一个保证？

没有这个保证，就得好好琢磨这件事，正义炮弹的无限让人浮想联翩，新闻自由的神圣还是放到脚踏实地来谈比较好。

至于新闻记者的道德，它不应该比其它职业要求更高。新闻记者就要有追求真实的勇气和敏锐，有为了新闻不惜牺牲的精神，一如一个工程师就要对它所作的设计负责，一个士兵在战斗面前要恪守职责，一个农民在冰雹面前要去保护他的庄稼一样，这不过是一种正常的职业道德。所以，记者不应该有制造虚假新闻的自由（世界杯期间中国某著名记者曾经提出这个自由来，理由是没有新闻，报纸就没法生存了，伊拉克战争中，美军利用新闻媒体制造假新闻进行“宣传战”），那应该是一种法律上必须惩处的行为，也是与新闻自由无关的事情。

只提供事实，不提供结论，让读者自己去判断。

而且Economist一贯的格调是经济自由主义反对大政府的.

主要原因是西方社会长期的对中国的不了解和对不同意识形态的排斥，BBC里看到主持人提到有关COMMUNISM 的表情，就好像说起洪水猛兽似的，所以理所当然的 有关中国的新闻，负面报道的那就是一定准确的，正面的消息他们都怀疑先，即使做了报道后面一定加个BUT。 不过觉得现在的英国是很无奈的发觉很多方面不得不和中国打交道，虽然骨子里很不屑，谁叫他们也希望在中国的腾飞中分一勺羹呢，所以还得热烈巴结

今天继续坚持政治‘挂帅’还可以吗？

今天坚持认为政治上解决可以解决一切还可以吗？

今天认为政治体制决定新闻质量与水平有道理吗？

今天认为政治体制决定新闻自由，您同意吗？

上述问题中，对前面回答是的，鲜矣；对后面持宽松甚至支持态度的，大概不在少数。

以上仅是现象；作任何进一步讨论都缺乏足够的意义。或者说任何进一步讨论之前，都需要再明确前提。

关于新闻工作，需要讨论的主要是什么？不是中国人来美国报道新闻，甚至主要也不是中国人报道美国新闻；而美国人去中国报道新闻和美国人报道中国新闻也是次要对象。中心问题是中国人报道中国的新闻。至于与其直接比较的对象，应该是美国人对美国新闻的报道。

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人真正经历过一定数量的中国新闻的报道过程，又有多少人经历过美国新闻的报道过程。美国新闻报道的产生过程相当透明，但技术过程复杂而不太为人关心--所谓专业。中国新闻报道的产生过程对比而言不透明，而至于技术过程，同样的不为人关心--甚至是相当多的从事新闻工作的人自己，而尤其是现在--已经是太不尊重专业了。

新闻工作的专业要求是什么？在这里可能不会有人有兴趣听。网上讨论，兴致所之居多，道德大概就到顶了。（而政治却热度最高）

那我们就撇开教条，设身处地为在中国新闻工作第一线的记者，编辑想一想。想想在他们每天的，努力提高新闻质量的工作中遇到的最主要的问题是什么？

是政治体制压制新闻报道吗？还是头疼某个单位宣传科提供的新闻稿连几个W都找不全？还是头一点都不疼的发了了事，过些天再后悔，开始埋怨‘政治体制’？

多年前，大家提出不能外行领导内行，反对政治挂帅；今天，有多少人在谈‘政治体制’阻碍新闻自由的时候想一想自己是不是内行？自己还够不够今天内行的标准？自己的高谈阔论能解决多少中国新闻工作的现实问题？又会产生什么新的问题？

新闻工作和任何工作一样是发展的，专业要求是不断提高的；如果说美国的新闻工作值得学习，那第一条应该就是他们在专业上不断发展的追求精神。中国新闻工作人员和相关人员在这一点上是对现实中的问题负有责任的。

在找到线之前，先不忙看高或看低一线吧。

部分个人感想，仅供参考

随便举个例子。美国这么多媒体，肯定也有明白人。

THE ECONOMIST最大的市场在美国，对美国的报道很多。他们

不会把自己局限在英国的。他们最近在美国巴尔的摩，展开

广告攻势，为在美国扩大发行量试点。

他们在政治和经济上都比较自由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