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文摘】新西行漫记--【寻求关心和资助】 -- 瘦形胖子
上一次地冶疗不是很成功吗?
这里是珠江水资源保护区,植被保护良好。
全乡人口10866人,瑶族占到48.2%,分六个村,108个村民小组。人均耕地不足一亩,年人均粮食222公斤,主要的收入来源是竹木资源。
这里共1所9年制学校、5所村完全小学、7个教学点,在校学生956人(其中初中学生260人),教师99人,其中代课教师30人(由县财政每月每人发给250元,每年发10个月),目前县里出台了一个清退政策:代课教师自愿退出的,每人按照现工资250元乘以工龄发给一次性经济补偿,但到目前为止,尚没有人自己报名。
这就是这里的一个代课教师,我们去到那里时,他刚把放学的孩子护送过河——刚下过雨,水大危险。他教课的学校叫英平小学,处在大平村和英洞村两村中间,离开两村的村小学都有两小时以上的步行距离,在他这里上学的有两个年级的近30个孩子,为了让两村都满意,他给学校起了目前这样的名字。
他已经做了20多年的代课教师了,工资从45-80-150-200,今年才升到250元/月,他告诉我们,他自己有三个孩子,由于收入微薄无里供孩子读书,两个大点的孩子已经辍学打工去了……
我们问到,如果他被清退,他将去做什么?他无可奈何地说:“我也不知道……”。
这里村民的房子
这里村民的房子2
这里村民的房子3
在村民家里访问
在村民家里访问2
在做饭的孩子
在学习的孩子
孩子父亲在外打工的血汗收入帐
村落
村落2
家访路上
在家访中
我需要经三江县前往龙胜县探访我们在那里的资助点,这里没有直通龙胜县的公交车,而通向三江县的车也只有一趟,我得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另附:
苏杨媚日记http://www.ocef.org/bbs/cgi-bin/topic.cgi?forum=30&topic=64
苏杨媚已经以615分的优异成绩考入北京中央财经大学,现在精神状态非常好。
请看她在北京的照片
志愿者凌玉建陪同苏杨媚报到。
志愿者周忠民同苏杨媚在中央财经大学学校门前。
苏杨媚回北亚医院看望为她治疗的医务人员
最近得到消息,苏杨媚已经得到了青基会的“我要上大学资助金”4000元,同时还可以申请助学贷款,上学期间的费用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今年,通过《心守家园》帮助的孩子已经有多个进入大学,也有多个走上打工之路,看到他们长大了,确实高兴,也感觉我们的所做“真值”……
照片上能看到的最近的就是今年夏天她到北京上大学的情况。我已经附在【文摘】新西行漫记——广西(二) 的后面了。
第一次听说OCEF,建议瘦形胖子兄弟建议你们联系发达地区的学校收集捐助图书,据我所知学校常常有库存课本时间久了就当废纸卖掉,而且重点学校的图书馆也常剔旧图书。
昨天电视里整整放了一天加上半晚,各家的艺界名流纷纷登场亮相,争先恐后,这是个形神兼备的描写了。当然,毕竟大家性质不同,人家是慈善义演,要的就是个热火朝天的气魄,没了这份神韵,BBC也不会花大笔的时间,两个频道轮番滚动直播,搞得温伯尔顿网球赛小媳妇似的躲躲藏藏没脸见人。够狠。
的确够狠。能达到20多亿的收视率,要知道全世界总共才有14亿台电视。其他的就不用多说了,义演么,你方唱罢我登场,有名没名的都混个脸熟。说到这突然想起另一点了,麦当娜20多年了,就也能一直站稳流行乐坛的风头,打第一届band aid开始,也是个奇迹了。当年和她一起参加同一届的现在也就剩下个u2了好像。u2是什么人物,爱尔兰经济不景气了,政府官员就找到他们那,要不,你们出张专辑,帮着国家拉动一下内需?呵呵
个人最大的震动,格尔多夫(他算是发起人吧?)先放了一段20年前第一届live时播放的宣传片,那时非洲难民的处境。背景定格在其中一幅画面,一个饥饿中的孩子半开半合着眼睛。再然后,格尔多夫说:不要说我们的行动无效,20年前的这个小女孩就长到了,刚刚完成了她的学业,来到了我们现场。很多事情就不需要再说下去了,我只是想说,多少年以后,我真的希望能听到我们自己的同样的声音:当年的孩子们现在都长大了,大学毕业了,工作了,成家了,有了孩子了,幸福的生活着了。我想,有了这些,对我自己来说,就足够了。
周忠民老师在OCEF的论坛里的回贴:
是的“…………有了这些,对我自己来说,就足够了。”
今天发贴的时候,再次看到周老师和苏杨媚的照片,胖子就又想起了这个帖子。胖子没资格说这样的话,周老师说出来了才合适。胖子只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有资格这么说。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们OCEF在国内的事务组中有一个相应的图书组,主要的工作就是相应的针对贫困地区学校的图书短缺问题,进行图书募捐,或者是通过特捐的形式直接购买新书。同时,OCEF还有一个《乡村少儿》的小型自编杂志,也是为了丰富学生们的课余生活而建立的。
说实话,贫困地区的孩子们缺乏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不单单是图书,比如学费的缺乏,比如师资力量的短缺,比如校舍的建设,比如贫困地区的人们的观念……但是不管怎样,我们一直在努力。
以后有相似的告诉我一声儿好吗?
6月1日我是睡在地湖学校的,学校的老师喝多了酒,到后半夜一点多了还在同我说“心里话”,告诉我说:“你太认真,这里不能太认真,太认真了实际上就没有认真了……”
6月2日,我早上爬起来等在学校山下的路边,等着湖南那边来的车,这个村实际上几乎是属于两个省,其中一半属于湖南,连这里的供电线路都是来自于两个省的,有时这里一边的线路故障,一半有电,而另一半则是黑糊糊的。去湖南不必再回到天柱县城去乘车,从这里就可以直接去湖南的会同或者靖州了。
早7点多,我终于乘车离开贵州天柱县的地湖乡前往湖南的靖州,那里是湘西南的一个交通枢纽,发往各地的车很多;11时我乘上了靖州发往邵阳的车。
照片是我所乘的车遇到堵车,象我这样经常乘车在偏僻的地方旅行,遇到堵车的事情是很经常的.
早上从贵州地湖乡出来时拥挤的中巴,已经严重超员了.
到处都在修路,这里的路况真差.
终于走上好路了,照片是路上见到的一座不知道是哪个年代修的风雨桥,有点特色.
本以为乘坐这样从大车站发车的豪华大巴,会很顺利地到达目的地,但还是在快到隆回时被倒到另一台车上,这样的事情只能无可奈何.
结果我到邵阳时已经近晚7时了,费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去新邵的车,晚近8时了,我才到新邵县委门前……
到这里我才知道,不应该该到新邵县城的,我们的协调员是在陈家坊镇,离县城60多里呢,其实,直接从邵阳去反倒近些——我是提前发手机短信同协调员联系了的,但没有接到回复,原来,协调员还不会回复短信,也不知道可以用我发短信的手机号码同我通话……本来想省一点话费,结果反而误事,还多通了几次话.
还是协调员自己雇车接我到陈家坊镇的,到了这里我才知道,我们的协调员是个可敬的老教师.
我们在这里的协调员戴毛香是陈家坊镇中心小学的一个快退休的老教师,他的爱人是个医生,是他们在美国工作的女儿动员他们做我们的协调员的。他们的女儿大概也是我们基金会的成员吧。
我在新邵期间就住在他们简朴的家里,戴毛香老师陪同我走访了大部分受助学生的家。
戴毛香老师很有爱心,她向我们推荐的受助对象都是特别贫困的孩子,大都是孤儿、单亲,分布在陈家坊镇所属的多个学校里,走访、调查是很辛苦的。并且都是戴毛香老师在老伴的支持下自己出费用去做的,没有靠当地的教育部门.
这是戴毛香老师同受助学生在一起。
这是戴毛香老师在家访路上。
我们目前在这里资助的学生仅10名,戴毛香老师曾经上报过20多个辛苦调查得来的特别贫困的孩子的资料,但被告之:“这里不再增加名额”,使她非常被动,以至无法面对那些求助的孩子,她说:“我不大想做了……”,当然,由于没有经验,戴毛香老师过去做的也并不规范,出现过不符合基金会程序的做法……
但戴毛香老师(同宁夏的冯玉美先生类似)这样的义工对基金会是很难得的,我们应该支持她帮助她,放手让她去做。
我向她做了解释:“我们的工作人员不了解这里的实际情况……”,也向她详细介绍了基金会的严格的资助程序,请她严格按照基金会的要求做。
陈家坊镇是个有六万人口的大镇,根据我向当地学区的了解,这里仅孤儿就有300多名,并且这里基本没有外来资助,当地上学的费用又很高,在这里依靠戴毛香老师这样的义工来开展助学活动是很必要的。在向监察组汇报后,监察组同助学金组通报了情况,基金会同意把在这里的资助名额扩大到30名。我还同这里的教育主管部门(学区)联系,请他们支持戴毛香老师的活动。戴毛香老师已经开始重新调查整理上报的贫困学生资料了。
我在新邵的时候正好是这里局部洪水造成很大损失的时候,幸好我所到的地方没有遇到洪水。
这是戴毛香老师工作的学校——陈家坊镇中心小学。
陈家坊镇有6万人口,离邵阳市15公里,离新邵县城23公里。有23个学校,62个行政村。在校小学生5247人,初中学生3295人,有一所县属高中,学生800多人。正式教师415人,代课教师50人(待遇:由学校自筹,每月300元)。
国家“两免一补”政策实行情况:中学小学855人中,享受国家“两免一补”的有100多人(35元、70元两种)。这里基本没有外来资助。
实际收费情况:初中一年级 393元 初中二年级 286元 初中三年级 333元
小一 156元 小二 156元 小三 229元 小四 230元 小五 223元 小六 225元
我拿到了这里关于收费的文件,拍成照片请大家仔细看看,了解一下湖南学生收费的实际情况,很多项目是“自愿”,但对孩子和家长来说,哪个敢“不自愿”,老师的脸色就够孩子们怕的了!甚至还要学生每人“自愿”买计算器。
这里的学校1
这里的学校2
正在上课的孩子
可爱的孩子1
可爱的孩子2
收费文件1
收费文件2
收费文件3
收费文件4
收费文件5
收费文件6
学生“自愿”买来的计算器
这是我们家访时遇到的一个急需帮助的高中学生,她叫石朝辉,是个在学校排名第二的优秀学生,最近患了传染性肝炎,但家里拿不出钱去治疗,甚至无法保证孩子的基本营养。
这张照片是学生的老师写给家长的信,说学生是可以进清华、北大的苗子,要求家长不要对孩子的病掉以轻心,但目前该学生上学的费用已经全是借来的了(现在已经借了5000元以上,孩子承诺将来自己挣了钱再还),哪里还有钱……
我们是在访问她的弟弟石长城(马埠田学校)时了解到这个情况的,这个家庭只有爷爷(74岁)、奶奶(68岁)和两个孩子,他们的母亲(精神有病)5年前出走再没有回来,父亲随后出去寻找,也再没有回来,目前父母都音信皆无。现在全靠两个老人种着两亩半水田和不到半亩旱地,去年收获粮食1800斤,靠换红薯来保证口粮。弟弟在学校学习成绩也很优秀,是班级的第一名,姐姐不但成绩优秀,还爱好广泛,美术也有了一定的功底,但在学校住甚至没有被子盖,——她的被子以前被发疯的母亲烧掉了,目前再得不到帮助她就将无法继续学习了……
(石朝辉是新邵一中高中一年级,每学期学费1700元,生活费1000元左右,因为家访时学生在学校,我没有拍到学生自己的照片)
这个孩子的爷爷奶奶和弟弟
家里墙上的部分奖状
孩子的习作
弟弟和他的画
6月4日早,我离开新邵经衡阳去炎陵县,当天下午到达炎陵县县城,见到了我们在那里的协调员罗光照,他现在是县统战部付部长,工作很繁忙,没有办法同我一起下去了。
6月5日早,我乘中巴前往下村乡,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了。
照片上就是我们资助点——下村学校。
这个学校目前是9年制学校,有学生677人,国家“两免一补” 覆盖面较大,目前免书费一项比例为50%(国家拨款,初中每生每学期:初一99.97元,初二76.24元,初三39.02元),免杂费一项比例为40%(省级拨款,初中每生每学期:90元),“一补”则仅有7人(县级拨款,初中每住宿生每学期:200元)
这里小学“两免一补”情况,书费:一年级24.71元,二年级24.95元,三年级45.80元,四年级50元,五年级55.95元,六年级56.30元;杂费:70元;“一补” 每住宿生每学期:150元
这个学校虽然实行了“一费制”,但实际收费较高,初中住宿学生每学期实际收费在353元到393元间,小学每学期实际收费在153元到256元间。
我到这个学校时,正好赶上这里的黎校长调走在做交接,但他还是积极安排配合基金会的探访活动,并且陪我走了一天,第二天,他就到新的工作岗位去报到了。
2005年春季学期收费标准
校园里
学生食堂
处于高海拔区的下村景色
尚未成熟的果树1
尚未成熟的果树2
层层水田
高山瀑布
……
……
人间正道是沧桑
这里典型的民居
照片上的孩子叫小红,她的母亲四年前去世,家里就只有奶奶和父亲了,懂事的她只要回家就尽力帮助家里做写力所能及的活路,做饭、插秧样样能行……
她14岁了,下个学期将进入初中学习,她是第一次申请我们的资助.
介绍几个我们所资助的学生吧,这个孩子名字叫竹连,她的家住在深山里,家里只有父亲和弟弟。她的母亲在5年前患精神分裂症,因不堪痛苦而喝农药自杀了。失去母亲的她过早地在这个家庭承担了主妇的角色。
2003年,竹连已经想放弃在学校的学习了,开学已经半个月,家里还没有找到该交学校的费用,无奈的竹连没有到学校去报到……
老师找到了这个在学校表现很不错的孩子,把OCEF的资助金交给了她,是来自远方的资助使她重新回到了学校.至今她已经拿到了OCEF发来的四次资助金了,她对自己的将来又有了美好的期望和信心.
竹连的父亲和他们的家.
到她的家要走这样的路,照片上是下村学校的老师,是这个老师同我一起走访了所有受助学生的家的.
娜娜的命运同竹连惊人的相似,她的母亲在2000年因为不再肯忍受贫苦而无望的日子,也是喝农药自杀了……
她也是在OCEF的资助下才得以在学校继续学习的。目前她已经拿到了OCEF发来的四次资助金了。
从墙上的奖状大家可以看到,小林是个很优秀的学生。
他的家也是住在深山里,下个学期他将进入初中学习,是第一次申请我们的资助。我们访问他的家时天已经黑了。这个孩子在学校住宿,每周回家要走两个小时的山路,每次回来是为了拿些干菜或者咸菜、黄豆之类,粮食是开学时一次性交到学校了的,学校给蒸饭吃。家里很少给他买菜钱或者零用钱,他知道家里经济实在困难……
但这个孩子学习刻苦、成绩优秀,他知道,要靠自己的努力来把握未来,他“希望将来能够当个演员……”
这是学生春草和她坚强的母亲,孩子的父亲过早地由于癌症离开了她们,她的两个姐姐都已经离开学校了,只有她还在读书,14岁了,下个学期才能进入初中学习,她是第一次申请我们的资助.
这又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小鹏的母亲在1998年遇到车祸导至瘫痪,在苦苦挣扎了多年之后前年去世了,长期治疗给他们留下的是巨额的债务(对他们来说是)……
他也是下个学期将进入初中学习,是第一次申请我们的资助.
1998年的同一场车祸,死伤十多人,小新的母亲就是那次不幸身亡的。
小新也是个在学校成绩拔尖的学生,现在家里只有爷爷奶奶和父亲了,他也是下个学期将进入初中学习,是第一次申请我们的资助.
我是6月7日上午离开湖南炎陵县前往江西遂川的。这次意外地发现,可以从下村乡直接去江西遂川县,不必返回县城再绕一个大圈子了——前年从这里去江西就是返回县城,又走衡阳乘火车去江西吉安的,多花了不少时间还多受罪。
上午这里有炎陵县城发往遂川县营盘圩乡的中巴车,10点路过下村,我早上访问了这里的最后一个受助学生,然后就背上背包等在路上了,11点多,我到达了遂川县的营盘圩乡,在那里换乘去遂川县城的大巴车。
照片就是在营盘圩拍到的,那里的水田好美.
下午大概三、四点钟,我到达遂川,直接找到教育局,见到了已经等在那里的协调员彭延清先生,并马上就去了我们在这里的一个资助点——水南小学,开始了在这里的探访活动。
照片就是这个小学。
遂川是革命老区,有60万人口,是这里人口最多、面积最大的一个山区县,各地对这里关注较多,资助也较多,但基本上是资助下面的山区乡镇,对城镇学校的学生基本上没有资助,“两免一补”也给的少,学生收费在每人每学期146-186间,各年级随书费不同而有差别。水南小学处于城镇,学生也大都是城镇居民,外来对学生的资助只有我们的。
这里的老协调员彭延清对资助工作很尽责,资助程序基本符合基金会要求。彭延清已经调离原岗位(现在是教育局督察室主任),也已经推荐新的协调员,但新协调员对资助工作尚不熟悉,这次探访,仍然是彭延清陪同家访的(我在那里时,正在高考期间,新协调员需要参加高考值班,无法参与家访)。
这里教育部门对管理外来资助有一套办法,是先把所有外来资助入专门帐户,由发款人借出到学校发款,然后再凭实际收款学生签字来报帐,用这样的方式来避免挪用滥发的情况。现在各地教育部门都有类似的管理办法,我们在各地的资助确实应该同当地教育部门及希望办公室沟通好,这样对资助款的发放就多了一道监督,出了问题也好处理了。
同水南小学的受助学生见面
同水南小学的受助学生见面2
平平的父母早在他5岁时就离异了,母亲改嫁后再没有联系了,把他和姐姐留给父亲。后来他们的生活是靠父亲在街上拉板车给人家搬运东西挣些收入来维持,因为拉板车的人太多,常没有活干,收入也很少。今年,父亲的一个朋友办了个小厂,让他去看门,每月可以收入500元,算是有了较稳定的收入……
父亲每个月会给平平15元零用钱,他花得很仔细,还有了个存款20多元的存折了呢。他目前学习成绩属于中等,将来“想做个军人”。
小云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奶奶的儿女都已经成家自己过了,只是少量地给老人些生活的费用。她是奶奶从小抱养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她很爱自己的奶奶.
华华也是一个从小抱养的孩子,奶奶已经80岁了,父亲腿残,靠做些“阴币”卖来维持生活,母亲是脑膜炎后遗症,干不了活,父母没有自己的孩子。这个家庭可以从政府领到140元的“低保”。
听家人谈到自己的身世,华华……
小文和小毅是孤儿,他们的父母在1999年中毒死亡,现在他们是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就靠路边的一个小店惨淡经营来维持生活,因为是农业户,他们得不到政府的“低保”,仅有的两亩田,老人没有能力种了,花钱请别人帮助种,每年得到的粮食还不够糊口。
这就是这个家庭赖以生存的小店,每天有几元的收入就不错了,货还是赊帐进来的。
这个孩子是小辉,顽皮但学习成绩优秀,家里有父母和姐姐,父母原来是农民,已经到城里来十多年了,父母都在街上靠拉板车搬运货物挣点收入,但拉板车的人实在太多,能够找到的活太少,收入也很有限。
这里的另一个资助点就是遂川荧屏小学。
荧屏小学有900多学生,是中央电视台援助建立的,教学楼和校园很漂亮,中央电视台每年都会有人来这里,对这个学校资助的有电脑、空调等教学设备,但没有对学生的资助。“两免一补”也给的少,覆盖面在18%左右,落实到学生是每人免140元。学生收费在每人每学期146-186元间,各年级随书费不同而有差别。这个学校处于城镇,学生也大都是城镇居民,外来对学生的资助只有我们的。
漂亮的教学楼
依次是:学校校长、大队辅导员、协调员彭延清
大家在研究安排家访。
遂川县城也很漂亮.
小梁的家只有母亲和在读初中的哥哥,他们的父亲5年前喝醉了酒骑摩托车撞死,现在生活靠母亲做零工的收入来维持。
小平的家里只有三口人,父亲是下岗职工,脚不方便,又有癫痫病,母亲左手残。他们都无法出去打工做体力活了,现在是在摆个小摊挣点收入过日子。他们是城镇户口,每可以拿到政府发给的170元“低保”.
小华是个从江边拣来的孩子,她现在的家人口可不少,有父母、四个姐姐和一个弟弟,三个姐姐已经不读书了。年过半百的父母原来是农民,十多年前搬到县城里来,靠做零工的收入过日子。尽管父母和姐姐们都很喜欢她,但我们在她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永远的忧郁和疑问.
小彬的父亲1998年病故,随后母亲改嫁不再管他了。他现在是同年迈的爷爷(73岁,退休,有每月400元退休金)奶奶一起生活,快过端午节了,奶奶在按照习俗包粽子呢.
小红的父亲在她还不记事的时候就因车祸去世了,家里还有74岁的奶奶和正在读初中的哥哥,是靠母亲打工的收入来维持生活的。现在,母亲利用多年的积蓄在街边租间房子开了个小小的粮油店,但规模不大利润很低,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的.
小豪的父亲是六年前遇到车祸去世的,随后母亲改嫁把他留给了年迈的奶奶。现在生活是靠伯父的接济过日子.
6月8日,我完成了在遂川的探访活动,当晚仍然住在教育局的一间办公室内的椅子上,这到不是我刻意地要表示什么,这里有可以上网的计算机,可以在晚上继续工作,整理资料及上传部分照片,而旅馆里是没有这个条件的。
在探访路地,我大都是要求住办公室,主要就是为了晚上可以继续工作,整理白天家访的照片和资料,还可以利用电话线上网,回来再晚也要把当天的工作完成好,我整理资料的速度较慢——我所整理的资料关系到一个孩子能否得到资助以及是否能够得到资助人的信任,不能不慎重处理——晚上我往往只能睡3-4个小时的觉。晚上不工作是不行的,第二天又要开始新的家访,又要有大量新的信息要整理了,头一天得到的信息将淡化、甚至将被忘记,不能够把工作留给第二天做呀
6月9日早,我即乘早班的大巴前往赣州,在那里乘火车去安徽的阜阳,住一夜后于6月10日早到达河南的淮滨县。
照片是离开江西时拍的景色。
到了淮滨就是另一番景象了,这里正是汛期,大雨和积水在街道上留下的是泥泞,虽然大水已经退去,但新汽车站还是一片汪洋.
这就是我们的一个新资助点——张庄中学,是我去年来这里时考察过的,我们基金会在北京的成员张华的家乡就是张庄。
我们从这张图上是可以看到淮滨长期水患的原因了,这里多条河流环绕,是淮河的行洪区蓄洪区,年年都要遭水淹的——不淹这里就要淹下游安徽的大片产粮区,顾全大局,这里是要做出必要的牺牲的。
这是我同这里的协调员林文生先生去年的合影。
淮滨县地处河南省东北角,东临安徽省,是淮河泄洪区,是国家级贫困县之一,有66万人口,财政收入仅5000万,而该县仅教师工资一项支出就已经近亿元了——当然,这是通过国家转移支付来解决的。
张庄中学有学生1580人,教师64人。学校实际收费(“一费制”)是:住宿生每人每学期340元,非住宿生每人每学期260元——本学期开学时是按照上述标准收费的;据介绍,该乡已经有32%的学生可以享受国家的“两免一补”政策(是按照上报的入学人数来确定的,目前实际在校人数是低于上报人数的);具体到张庄中学,有729人享受国家的“两免一补”(免书费资金由国家拨给,免杂费资金由省里拨给,而“一补” 资金由县级财政自筹,目前这里“两免”资金已经到位,而“一补” 资金则还没有着落),金额数是每学期每生130元——开学时该资金尚未到位,但后来资金到位时,已经发放到了每个学生。申请我们资助的学生基本上已经享受到“两免”,实际拿到了学校发给的130元。
在探访中我了解到,该学校在申请作为我们的资助点后,做了认真的准备工作,推荐给我们的受助学生基本上都是孤儿、单亲家庭等特别贫困的学生,并且经过了申请、推选、公示、家访等规定程序。这里除国家的“两免一补”外,基本上没有外来的资助。
协调员林文生是这里的老教育局长,对助学很热心,但有心脏病,不能下乡家访学生家庭,他已经推荐另一个年轻人黄毅作为协调员,黄毅基本上到过申请资助的学生家。
关于高中的情况。这里高中在校学生不足一万人,今年参加高考2800人,目前初中毕业能够进入高中继续学习的学生比例在四分之一左右,高中已经成为瓶颈。该县正在设计、筹备建设一所新的高中学校,准备投入资金8000万元,但目前实际能够筹措到的资金只有1000万元。
目前这里仍然在使用“临时代课教师”,这个县每月报酬在200-300元间的“临时代课教师”至少还有600人左右。
下去家访是要走这样的路的,走几步,脚上就已经是重达几公斤的大泥坨了,非得处理一下才能继续前进.
对于我访问每一个申请受助学生家庭的要求,老局长说不大可能,学生住处很分散,又是这样的路……
但在学校的配合下,我还是按照预定的计划在10日、11日、12日三天完成了对这里两个学校40个学生家庭的探访活动.
小海是我们访问的第一个学生,学校在组织体检时发现,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5岁时母亲由于同奶奶口角而喝农药自杀,现在父亲常年在广东打工,还是前年回来过一次了,小海现在住姥姥家,照片上的这个家已经几年没有人住了……
但令人担忧的是:这个孩子既不知道父亲的年龄,也不知道父亲在外面做什么,家里的地给谁种了也不清……,一个不懂得关心别人的孩子将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小密已经记不起来父母的模样了,十多年前,她的父亲在修公路时触电死亡,母亲随即改嫁,把她和弟弟留给两个年迈的老人.
现在两个老人种着两亩水田,可以基本解决口粮问题,但花钱就没有什么来路了,两个孩子上学的费用是靠亲友邻居帮助凑.
晶晶的父亲去年因为肾衰竭去世,母亲今年去上海打工了,她家的房子在雨中坍塌,她现在寄住在舅舅的家.
小彬的母亲三年前因糖尿病去世,父亲常年在浙江打工(建筑力工),现在是他和已经69岁的奶奶在家里生活.
小影(右一)的父亲在她才四岁时病故,是母亲的辛勤劳动支撑着这个家,不到两亩田地基本可以解决四口人的口粮,但三个孩子上学的费用则是这个家庭所难以承担的,姐姐只好在读初中二年级时辍学.
小淋是个严重超生家庭的孩子,她的父母为了要个男孩子一连生了5胎(小淋是老三),终于如愿了才罢手。
他们的父母还是很能干的,在8亩地上每年都能够收回万多斤粮食,辛勤的劳动让这个有个78岁老奶奶和四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子的家庭过得还算不错,大姐读到中专毕业(电子专业)到深圳打工了,二姐在读高三,小淋自己在读初一,妹妹和弟弟都在读小学四年级,他们的父母宁可不盖房子也要让孩子们都尽自己的能力读书……
但天有不测风云,今年春天母亲劳累过度患脑血栓病倒了,治疗已经花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并已经欠债数千元,在深圳打工的姐姐也回到家里照顾母亲。
本来就处在温饱线上的这个家庭已经风雨飘摇.
小飞的父亲6年前车祸死亡,因肇事者跑掉而没有得到任何补偿。母亲常年在广州打工(给一个小建筑队做饭),已经三年没有回来了。小飞现在是同奶奶生活在一起.
小凤刚三岁时母亲就由于乙肝病故,只有她和父亲相依为命了.
小敏的家似乎多灾多难,自己的母亲就在自己出生后不久就病故了,而继母也在弟弟出生后一个多月就病故了.
现在小敏已经17岁,曾经辍学的她刚在上初中二年级;弟弟也已经6岁,在上小学二年级,爷爷奶奶都是65岁的人了,这个家庭全靠父亲在四亩土地上的辛勤劳作在支撑着.
这是我们在这里的另一个新申请的资助点——涂营中学
涂营中学有学生1100人,但年报人数有1500人(应付普及九年义务教育的官样文章),实际享受国家“两免”待遇的人数是675人,在学生总数的60%左右(远高于上面定的比例)。落实到学生个人,每人每学期130元。“一补”指标是住宿学生每人每天1元,每年按照220天计算,但这一项的资金是要本县落实的,因为本县属于国家贫困县,资金尚未落实,所以“一补”尚不能兑现。
该学校把向我们申请资助的学生排除在国家“两免一补”范围外,明显不合适,已经向学校和教育部门提出:不能由于我们这样的民间资助影响贫困学生享受国家国家“两免一补”的待遇。
这是这里公布的收费标准
这就是在涂营河堤坝上看到的淮河了
水淹区的水已经退去,但随时会再涨上来,这里本来就是水的王国、水的地盘,人类不该盲目占据的.
国家已经采取措施,把在行洪区的居民迁移出来另行安置,拆除了这里的房子,还给了相应的补贴,但还是有人滞留在这里.
小曼的家就还没有迁移走,但靠国家所给的迁移费用不够建立他们所希望的新房子,他们目前还住在这样简易的棚子里维持着.
何况他们的生活还是要靠这里的土地,给他们分配建新房子的地方没有土地啊……
河的对岸有移民新区,但我们在过河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这里竟然是个很大的造船基地.
据说这里十多公里长的河段上都是这样的船厂,规模号称是全国最大的内陆造船厂之一,最盛时,同时在造1400条铁船,很壮观啊!
当然这里造铁船的厂大都是无照经营,无计划制造的,随着国家管理的加强,这里的黄金时节已经过去了.
红红的家还住在这样的简易棚子里,他们已经迁移到移民新区了,新的房子正在造.
这就是她家正在建的新房子。这里到处都在建着很不错的房子.
国家是按照移民人口每人3820元的标准给移民们补偿的,但只实际到位了一半:1910元。红红的父亲到处请朋友帮忙,借贷了四万元开工建设新房子了,这里实际是城区了,他们将开始新的同过去不同的生活了,但建房子的债务将在很长的时间里压着他们.
到处在建新房子
为移民孩子建设的新学校.
移民村附近就是这样的景色了
移民村附近的景色。
湖对面就是县城的繁华区了。
十年前,文鸳的父母离异,把她和妹妹留给父亲。2000年,父亲在外面打工时被打死,现在家里的生活就靠已经年近六旬的爷爷奶奶在四亩土地上的辛勤劳作了。
去年,小宇的母亲在一个小诊所看病,庸医不做实验就用了青霉素,导致母亲青霉素过敏死亡,现在,自己家的房子已经在大雨中坍塌,小宇是住在哥哥的家里.
耀耀的父亲去年11月在遇到车祸时被压断双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母亲也在那里照顾父亲,肇事者逃逸。
现在家里的地是靠已经60岁的爷爷种着.
父亲在小慧刚5岁时喝农药死亡(因为母亲同三婶吵架),随后母亲出走。
现在他是同已经70多岁的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
这里可爱的孩子
对我们很凶的狗在孩子手下却乖乖的.
6月13日早,我乘长途大巴离开淮滨经郑州前往洛阳.
河洛志愿者是活跃在洛阳地区的助学民间组织,他们有很强的实力,从多个方面探索,为助学做了大量的工作,伐木工和发动机是河洛志愿者的领头人.
在洛阳,我向河洛志愿者详细介绍了我所了解的OCEF所做的工作,了解了马路奎项目的大致情况,也介绍了《心守家园》助学组织的做法,探讨了各个助学组织间互助合作活动的可能和方式
照片是伐木工和发动机在家访贫困学生。
6月14日晚,我离开洛阳返回北京,这是我同河洛志愿者的朋友们在离开洛阳前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