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与月之回忆河友探讨一下虚无主义 -- 给我打钱87405
零售价比批发价高,这很常见。可是,这种社会习惯是如何形成的呢?我们很难搞清楚。亚当斯密在研究价格形成机制时说,这是市场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左右,这是在鬼扯。跟上帝说,一脉相承。亚当斯密这个说法是典型的为了某个目的而搞出来的理论,先有论点,后有论据。
所以我们必须要做思想性的实验,零售价如果比批发价低,会怎么样。稍微想一下就会明白,照样可行,只要当成了一种社会习惯。并且,在现实中也可以小小的干一票,一个圆筒3块,两个圆筒7块,你就这么卖,肯定能卖出去。当然,顾客会很诧异。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顾客的吗?买得少,价格就低,你要是不买,价格就为0。对方哈哈大笑,一买了之。
实际上,我在说,有没有可能改变社会习惯,或者说,我在问,到底要达到什么样的程度,某种社会习惯就不会“遗传”下去了,“死”了?
我说,零售价比批发价高,这是常见。意思是说,不要老去琢磨,“这样一定有它的道理。”相反,它有很可能是某种综合因素作用下形成的,然后变成了一种社会习惯。
同理,为什么别人问候你的老母,你就怒?不怒则怀恨在心?
你可以这么试想一下,假设说,你打小见到的都这样的一幕:有个张三,问候李四的母亲,包括李四在内,大家伙都笑了,笑着对张三说,你就这么点本事?连骂人都不会骂?骂个空气,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你打小见到的全是这样的,问,再有人问候你的母亲,你会不会怒?
你打小见到的,就是听到有人问候自己的母亲,就怒了,要么就是另有人说,那个骂人的,道德水准低下,是个小人,你不要理他。对不对?
看到了没有?你没有脑子,你的脑子并没有用过。
你活在常见当中。你见到了什么,就去模仿。
而这种规律的基础是,每个人都会在局限条件下,去争取最大的利益。
这句话很多人有误解,只看到了后半句,忽略了局限条件,就以为理性经济人的假设有问题。很多我们看起来不理性的事情,只不过涉及到信息的费用,不值得花大功夫去了解全部信息,再做决定罢了。
就说你的例子,如果你想树立一个可验证的通用理论:一个产品零售价高于批发仍然商业可行,你需要有足够多的例子操作成功,你的理论才能屹立不倒。接下来,我会建议你试一个零售售价1000元,批发价1200的产品,做成了再说。
晚了,明天再接着聊吧
我已经实验过了,圆筒一个3块,两个7块,一点问题都没有。想买两个的人,就拆开了来买。只想买一个的人特别得意,“叫你们秀恩爱”。哈哈哈,我看得乐不可支。
我始终认为,社会的运行是有一定规律的
你这个认为,是从哪来的?是从你自己脑子 里冒出来的,还是从别人那里“拿来”的呢?不管是哪一种,真的是这样吗?
实在学不来,头脑简单的我,始终还是觉得,咱们大当家达雅老仙说的气人宗最高奥义才是最好的,特别简洁,却又非常深刻,既渗透灵魂,更穿越历史,绝对是千锤百炼而颠簸不破的真理,总共就五个字:
真话最气人!
此气人心法一出,大当家的可名垂青史矣!
注:原本我只是打算简单提一句,现在看来需要展开讲一讲。另,下文中会出现一些重复性的内容,但也有新内容。
问题的提出:王朗为何能被孔明骂死?
若有一个人骂你,毫无疑问,他在输出攻击,然而,这种攻击是否有效,难道不是由你决定的吗?
别人问候你的老母,你的母亲真的会因此而受损吗?答案是不会。可为什么这世界上N多人,听到别人问候自己的老母,就非怒不可呢?如果当场没有发作,十之八九就会怀恨在心。这是为什么?
我的答案就是:这是跟别人机械模仿而来的。
重点在机械。也就是说,我们小时候,见到的、听到的,用五官感知到的,只不过是以下内容:张三问候李四的老母,李四便发怒。
我们见得多了,就给模仿了去。这就是机械模仿。因为我们没有探究:李四是否因此而怒,是李四说了算,还是张三说了算。
在金庸的武侠小说里,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桥段:某某武林高手,被对方一顿讥讽,便按捺不住,跳将起来,要与对方决一死战,至少是 要教训教训对方。我每次看到这样的描述,就在想,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成为武林高手呢?他练得出来吗?
于是,我提出了一个猜想:假设,我们打小见到的是另一种场景,路人甲问候路人乙的母亲,路人乙和围观群众见状哈哈大笑,笑路人甲打人一点都不痛,好比一个女人举起她的小粉拳“揍”一名大汉,但少了许多可爱,多了许多可笑。
假设我们打小见到的就是上面这种,我们还会因对方问候自己的老母而怒吗?
这里顺带提一句,某甲问候某乙的老母,对于旁观者而言,他不一定就能“理解”。曾经有多个小朋友跟我说,“这是在干嘛?我不能理解。”换而言之,自己的老母被人问候就叫受到了他人攻击,这也是机械模仿而来的。
或许会有人说,你这个假设在现实中是见不到的,你有“无法证伪”的嫌疑。
很好,我欢迎这种质疑,所以我要拿出两个证据来。
其一、中国人在学习日语时,普遍有一种感受,那就是日本人不会骂人,只会说脏字,毫无杀伤力。可是,打小就在日本长大的日本人,他不是这么看的。
其二、在白令海峡附近生活着一个原始部落,这里的人,从不骂人,不攻击他人。来自“文明国度”的人见到这一幕,十分惊讶。斯诺在他的《红星照耀中国》中也提及,他在边区发现那里的年轻人跟“文明社会”中的人不一样,很少能见到所谓的“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综上,我提出如下观点:
很多人,他的脑子就没有用过,或者说没怎么用过,或者说他不讲理,他主要是机械模仿。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我实际上是在反对“一味的强调环境影响”之论调。这是因为,如果某人,他打小就生活在前面提到的那个原始部落,或者陕甘宁边区,于是他从不骂人,那也叫机械模仿,自己的脑子仍然没有用过。或者这么来说,假设我们的社会环境很好,小娃娃们打小就在一个从不骂人的环境中成长起来,那只能叫治标,并没有治本。
下面我要谈的,是延伸。
对于现实中的许多人来说,若别人问候自己的老母,则必须怒,这是政治正确。那如果有一个人,听到别人问候自己的老母无动于衷,就叫政治不正确。政治不正确,就会有千夫所指的危险。
我自己就遇到过这种情况。一名女子对我破口大骂,我没有反应。该女子更是气急败坏,因为在她看来,我【必须】有所反应。因此,要么我是故意装着没有反应,以此来进一步的激怒她,要么我是不正常,是一种难以解释的奇葩。等这名女子骂累了,我就跟她说:你看,你费了很大的劲,我掉了一根毛吗?这不是已经证明了你骂你的,我听我的了吗?该女子听到我如是说,摇摇头,跺跺脚,“放我一马”,走了。
这是一对一。如果是一对多,情况就会发生变化。张三认为我应该怒,李四也这么认为,赵五仍然这么认为。我不怒,要么就是 我在装,要么就是我是个奇葩。他们互相一交流,更加坚定了这样的想法。于是,“人多力量大”,他们要合起伙来搞死我。
我是这么考虑的:以一对多,以寡对众,其实是一种自我锻炼的机会。但是,一方面,要量力而行,此时此刻,我一个能打三个,但打不了十个,对方是十五个,我选择不打,打不过你们,这样我就得假装怒,跟对方对骂,以此来满足对方;另一方面,学习锻炼也得分场合,某时某刻我有事要办,这就我不练了,我也假装怒了,骂上几句,然后走人。
实际上,在现实中,面对“人家问候你老母,你必须怒”这种政治正确,不是一对十,而是一对八十亿,我只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但就这个具体的问题而言,我已然做到了,“虽千万人吾往矣”。我发现,并不难。
以上,是第一段。一会再来写第二段。
既然我已经意识到了,“若别人问候你的老母,你必须怒”是一种政治正确,那么,韩信真的受到了胯下之辱吗?
于是乎,一系列关乎“荣”、“辱”的问题,我突然之间,开窍了。我便“乘胜追击”,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买得少就价格高,买得多就价格低,零售价高于批发价,这是常见还是常理呢?
这事我做过调查。亚当斯密在研究商品价格形成机制时,说,市场的背后有一只无形之手,他是做过调查的,所以我也去调查。但是我调查出来的结果,跟他很不一样。
当我向商人提出“为啥零售价高于批发价”这个问题之后,我往往遭遇的是这样一幕:对方把眼睛眯起来,把我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有的,就不理我了;有的会跟我说,大家不都这样吗?
迄今为止,我还没有遇一个商人表示“这个问题有点意思”。但注意,我不是在说所有商人要么不理我,要么“大家不都这样吗”,我不可能去调查所有的商人,相反,一定是“孤陋寡闻”的。所以,我提出了一个猜想:“零售价高于批发价”,有可能,跟“若别人问候你的老母你必须怒”,是“同构”的,也就是说,这也是一种政治正确。
想必大家看出来这里的区别了,对于“若别人问候你的老母你必须怒”,我认为是政治正确,我是下了定论的(当然,这种定论并非不可更改,只要你能说服我我就改),而对于“零售价高于批发价”,我只是猜想它是一种政治正确。也就是说,我的思路在这里发生了变化,走到另一条路上面去了。
我是这么来思考这个问题的:我不去探究“零售价高于批发价”是对还是错,是不是“存在即合理”。换言之,在这个问题上,我已经不坚持“凡事自有它的道理”了。那么,我感兴趣的是什么呢?
“零售价高于批发价”这是一种存在,我这么来“处理”它。于是,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零售价高于批发价意味着,生产方在乎(销售)量,零购用户在乎价。所以呢?所以,这里面就有“商机”:有些卖家跟有些买家不在同一个频道中,如果我在其中架一座桥,就能将双方拉拢。
我来大量采购商品,我拿到的是批发价,甚至有可能比一般的批发价还要低,然后我再分销给普通顾客,我卖的比零售价要低一些。说简单点,我就是个二道贩子,既买且卖。因为我将双方拉到了一块来了,满足了即存的需求,所以,我有功劳,我当然就得有赚头。
在我看来,我赚这份钱,不可能太多,太多就不合理了。然而,现实中却不是一样,二道贩子大发其财。如今的直播带货本质上就是二道贩子,但是相较于过去,它有更多的科技含量,利用互联网技术以及随之而来的新鲜感受,于是迅速占领了“高地”。这样一来,二道贩子的话语权就被推到了极致,既可以进一步低价(从生产方)进货,亦可以进一步高价卖货(给普通顾客)。
我为什么要把直播带货换成二道贩子这样一种描述呢?这是因为在前些年,我跟几个人一起研究过沃尔玛为什么能发家,但后来为什么又不行了。沃尔玛 就是二道贩子,所以它为什么能发家,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得到了答案。但为什么后来又不行了,就各有各的看法,没有形成一致。所以,对我而言,这个问题叫悬而未决,我一直在探索答案。
后来我终于弄明白了——你完全可以当成是我自认为我弄明白了——沃尔玛这个二道贩子它“两头吃”,最后把自己吃死了,是因为批发价越来越低,零售价越来越高,两个价格越来越接近,这样一来,之前的“存在”在二道贩子的“骚”操作下已然不复存在,二道贩子还有生存空间吗?那是不是可以笑称是“自己杀死了自己”呢?
我把这个问题弄明白之后,顺手就把“市场的背后有一只无形之手”这一说法,给破解了。
不是无形之手,恰好相反,这是人搞出来的。
这里要注意的是,二道贩子拿到了足够的话语权之后,这个集团就会【不可遏制】的“两头吃”,直到“把自己吃死”为止。二道贩子为什么不可遏制呢?因为起初它是一个“正面”角色,生产方真心感谢他,普通顾客也真心感谢他,他确确实实有功劳。这样,一定会有人利用这一点大作文章,将自己的地位拔高,以谋取更大的利润。而就算你也是二道贩子当中的一个,你认为【不应该】赚这么多钱,恐怕你也无法阻止这一势头。这样,二道贩子就逐步走向了“反动”,生产方开始憎恨他,普通消费者也觉得优惠越来越少了,于是乎,二道贩子最后就扑街了。
当然,零售价跟批发价还是有距离的,所以在这里,科技含量扮演着重要角色。在没有互联网之前沃尔玛做到了极致,有了互联网,直播带货取而代之。
所以,我们 不难发现,零售价跟批发价【不一样】才是一切的源头。
厚此薄彼,厚彼薄此,这是人搞出来的。
这里顺带补充一句,我前面说,我也是去做调查的,并不是在凡尔赛。不少人听说批发市场里的东西便宜,他们就驱车几十公里去买东西,结果商人一看他们,就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有不少人对此是不解的,“我这不也是买东西吗?我不也要付钱吗?你为什么对我就是这样一个态度呢?”我在说,这个问题不是我一个人注意到了,许多人都有留心,也做了相关的思考。
现在让我说回原话。厚此薄彼,厚彼薄此,这是人搞出来的。我经常听到一些人说,要公平,要公正,要平等,但这些人个个都是喜一个恶一个、厚一个薄一个之人,这难道不是缘木求鱼吗?所以我时常暗自发笑。尽管我暗自发笑,但我并不谋求去改变,我接受了这种存在。我认为,几乎 不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这是从社会或者说群体的角度来看。
从个体角度而言,我强调的是,“不要老想着去创造一个完美世界”,你把这个世界看明白,读懂,然后去用它,这就叫学以致用。互联网来了,我去做电商,做直播带货,钱赚得差不多了,之前是两头都感谢你,慢慢的变成了两头都骂你,收手。然后呢?然后先睡上一觉。睡醒了呢?睡醒了再说嘛。
从“若别人问候你的老母”,延伸 到“零售价比批发价高”,我做了一个跳跃 ,这让跳跃让我重新认识了“中间商”。于是乎,我又做了一个跳跃:
中国,放在全球这样一个大盘子当中,难道不是中间商吗?
然而,这是一个特殊环境,或者说,跟沃尔玛、直播带货处于不同的环境当中,这是需要注意的。换言之,我们不能因前面一个结论就得出后面一个推论:中国这个中间商,最后也会把自己玩死。
这里其实就是要注意到,没有任何一种理论是万能的,凡事都有它的边界。不能只看到共性,就由此推到彼,还要看到不同。我们需要分辨的是,不同到底有多大。
我们不能因为鱼跟人都有脊椎,就说既然鱼是卵生,我们人类也是卵生;也不能因为人类是胎生,就说鱼也应该是胎生。这是不成立的。我们不能因为你是双脚直立,我也是双脚直立,所以我们的所思所想所感所受都是一样的,我买了股票马上跌停,饭都不想吃,就不能去推想,如果你遇到了同样的情况你也是不想吃饭。我们不能因为我们中国人从不侵略他国,就去推想外国人也这样;也不能因为外国人一向都侵略他国,就推想中国早晚也会去侵略他国的。
所以,中国这个中间商最后会怎么样呢?鉴于这个问题过于庞大,我就不在这里展开了。我只是在这里,提上一句。
本文到此结束。
我在前文 中用到了一个词,叫跳跃。这个词,很关键。
我是从“若别人问候你老母你必须怒”跳跃到了“零售价比批发价高”,二者有共性,都是“大家不都这样吗”,但我做了不同的处理。
我又从“零售价比批发价高”跳跃到了“中国之于全球也可以叫中间商”,二者的共性在于“中间商”,但我也做了不同的处理。
只看共性,就叫求同不存异,而求同不存异,就一定会党同伐异。
西人搞学术研究,不论哪个领域,都喜欢用抽象法,寻找共性,然后以此进行分类,比如鱼跟人都叫脊椎动物。我认为这种方法不是万能的,不可以滥用,不可以无限推广。比如,你也穷,我也穷,于是乎我们有共性,我们【应该】是一伙的。这个他富,那个他也富,于是乎他们也有共性,他们【肯定】是一伙的。于是乎,两伙人成了死敌。这合适吗?
只看个性,就叫存异而不求同,只有民主没有集中。于是乎,各自为战,老死不相往来,我们只是拼团而已,就像拼团去看电影一样,拼团去上学,拼团组成家庭,拼团在某座城市中,拼团在某个国家中。等交易结束了,就恢复原状,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是假装生活在同一个蓝色星球上——这难道不是N多人内心真实的看法吗?
在我看来,只求同不存异,只存异不求同,这都叫残,残缺不全。我可以这么说吗?
我之所以喜欢中国,无它,一个字,全。我们中国,既有求同不存异者,亦有求异不存同者,还有求同存异者,全了。外国吧,一会求同不存异,一会求异不存同,缺一样,并且还是两样来回换。
这就类似于我喜欢中国白酒。中国白酒,几乎 可以说五味俱全,一口下去,可以说,百感交集,想哭也想笑。西人所酿之酒,要么酸,要么辣,要么甜,“纯粹”的很,我是喝不来的,可以喝,但不爱。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
求全,就是求真,就是求大,求无穷大。无穷大者,富也,豪也,美也,帅也,爽也,自在也。
于是乎,傲视群雄,睥睨天下!所以然,我狂任我狂,清风拂山岗!
做人,就像写文章,该打逗号就打逗号,该画上句号就画句号,该是再起一段那就再起一段,该是再作一文那就再作一文。不要说什么再见,不要谈什么重逢。让我们相互拥抱吧,放声大笑,抱头痛哭。笑过,哭过,哭了,笑了,继续前行。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不到死,不言休。拿得起,放得下。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无它,求一个大自在。
我怕死,汝亦怕死,问天下何人不怕死?
我不怕死,汝亦不怕死,问天下何人怕过死!
那么,我跟你,到底是怕死,还是不怕死呢?
人生一切问题,都归于怕死还是不怕死。
妙不妙?妙极了。
有些人,一跺脚,一咬牙,老子今天豁出去了。
有时候,怕,腿发抖,爷,我错了,就放我一马吧。
妙不妙?妙极了。
所以,何必要自问怕死还是不怕死呢?何必要问人不怕死还是怕死呢?
怕死又怎样,不怕死又怎样?
该死就死了,死了就死了。
原来人生如此简单。
妙不妙?妙极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就有喜怒哀乐,有江湖就有悲欢离合,谁更高贵?谁更低贱?
为什么要退出江湖,人在江湖在,江湖不在,人亦不在。
江湖既有腥风血雨,亦有和风日丽,日有阴睛,月有圆缺,何必爱一个憎一个?
英雄也有落泪时,豪杰亦有伤心处,何必为此而烦恼?
大、大、大,无穷大。容得下自己,装得了天下。天固然大,地固然 大,宇宙固然大,然则,人最大。
路漫漫兮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既怕死,亦不怕死,如此,去往无穷大。
妙不妙?妙极了。
我一直说,约摸读初中的年纪是人生重要分水岭,之后何从何去,此时就可以看得出一个大概。其实人生还有一个分水岭,是在40岁左右。
有的人,到了40岁,经历了千辛万苦,走过了千山万水,给斗败了,俗话管这个叫石头被磨圆了,也说成没了脾气。
有的人,依然不败不休。
这实则是初中的延续,并不是40岁真正的分水岭。换言之,在一个人长到15、16岁时就能看出来他能不能斗下去。到了40岁,答案就揭开了。
那么,人到中年,真正的分水岭是什么呢?
这里要讲一句,不好意思,已然斗败的公鸡已然不在讨论范围中了。我讲的是,到了40岁,仍然斗不败的公鸡,会有什么不同的走向。
你有经验,我也有经验,你有积累,我也有积累,何去何从?
一种选择是“该是轮到我赚钱了”,谋求的是赚更多的钱。钱,确实是赚到了更多,但是世界突然之间,变得只剩一棵树 了。自然,钱在这里,只是一个代称。
另一种选择看起来是非常相似,只差了几个字,“该是轮到我赚世界了”,谋求的是新天地、新世界、新境界、新的树。
我以为,童年少年,学的是道。在这个年龄,就要他见识到什么叫道。青年壮年,练的是斗。在这个年龄段,不问别的,有没有战斗精神和战斗能力。中年晚年,讲究的是大。人生最后的日子,当见到森林。
闻道、练斗、走向无穷大,一波三折,有趣有趣,妙极妙极。
有一回,我跟一位生意人聊天,他对我说:你知道吗?如今女人的钱是真心好赚,尤其是熟女。
听到此处,我插一句话进去:中年妇女就是中年妇女,说什么熟女啊?小日本的毛片看多了吧?
他嘿嘿一乐,接着说:在商言商嘛,咱们得把顾客当上帝。熟女的钱,太容易赚了。开个健身房,熟女来了。卖个面膜,熟女排队抢购。你就是组织广场舞比赛,熟女的热情也是最高涨的。
说完这些,他又挤眉弄眼的低声说道:还有赚钱的门道,你不敢相信的。
我哈哈大笑: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大妈嫖小伙,都是众所周知的了。
他听我这么一说,忽的一愣,过了一会才说:怎么大家都知道这事了吗?
我笑道:你以为呢?第一个知道的就是男人。自己的老婆在外面买春,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听我这么说了之后,他又想了一会,继续说:我调查过了,健身房卖一张金卡,能赚的有限。面膜你赚几个?广场舞,空间有限,不就是服装道具再加一点旅游什么的。就这个,这个,你知道吧,我认为这个中年妇女最舍得掏钱。甚至可以说,她健身,她化妆,最终都要落到此处。
我笑着问他:作为一名中年男,油腻叔,你是不是把钱都花在这个上面了?就为了一展雄风?
他马上摇手:这话不可以乱讲。这么说吧,卖毒品的不吸毒,我是做生意,我才不干这种事呐。
我摆出一副询问的样子:所以呢?
他说道:所以我想干这个买卖啊。要说起来,专门为女人提供服务的妓院,尽管不算是新鲜事,但是几千年以来都是非主流啊。我感觉,要主流了。
我继续摆出询问的样子:所以呢?
他说道:我现在主要是担心,工作人员能力不够!
此话一出,我当场就笑躺下了。
一边笑一边说:你是个好老板啊!
等我笑过了,这位朋友接着说:我来找你,就想跟你问问。你这个人吧,没有什么禁忌,我可以放开了说。二来你的知识面比较广,你是否了解这方面的相关知识,比如最新的前沿科技?
我说:老哥,我只能这么跟你说,我的相关知识,绝对不专业,这是一。第二,男人想方设法要做到金枪不倒,梅开七朵,很是努力,这里面一定是有科学研究成果的。我给你个建议,找专业人士。
这位老哥当真可以啊,邓小平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你看,他就在实践,向科技要利润。
后来我又断断续续的跟这位老哥就此事聊过几回,这里就不重现了。我主要表达的意思是:做生意就得专业。咱们这些男人,有相关的经验,但极不专业。从全球市场来看,似乎专业的不多,我讲的是大众市场。所以,现在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干起来再说。你认准了,这个要主流,你就投钱,干。积累得越多,你就越专业,将来你就是行业龙头。
听我这么说了之后,老哥问我:你的意思是说,我想太多了?
我表示肯定:对,想得太多。认准了就干,万一亏了,愿赌服输嘛。
我也比较认同这位老哥所说的,“要主流了”,看来小伙子们又有了更多的选择,一份新职业。并且我还感觉,这份职业,对文凭有很高的要求。就跟过去一样,你光是平躺在床上,成不了大腕。得有学识,琴棋书画,都得会,能下厨房,能上厅堂。讲起话来幽默诙谐,妙趣横生;“行动”起来,进退自如,拿捏到位。我要是做这个生意,我就得让熟女来了之后不想走。我这的服务人员,都有自己的绝活, 不完全是那点“动作”,功夫在诗外嘛。有多少钱,就让你往外掏多少钱,绝对能办到。但这话我就没跟那位老哥说 了,我说了也是白说。他是科技流,我讲的这种,他既不认,也玩不转。
前段时间我看过一个报道,大意是说湖南省某市几所专门面向女性的妓院,被人举报了。举报的肯定是男人,这不是重点。我比较关心的是,我发现消费者出手相当阔气,并且还上了瘾。一掷千金,乐不思蜀。
所以大家看,吸引资本呐。
我虽然没有进去过,人家肯定是不让我进去的,还以为我是来打架的,但我看过相关的视频。内部装潢,相当豪华。没钱咋装修?肯定是有人往里投钱,大把的投。第二个,刚刚提到的报道属实,女顾客消费起这个啊,男人只能自叹不如。现在都是支付宝了,这要照以前那样现金,我敢打赌,女顾客绝对拎着一皮箱钱进来消费。
讲真,我看了之后,很震惊。但想了一下,觉得也合理啊。人家前面几千年,都在存钱嘛,没有花。现在一下全花了,不叫多,只能叫集中消费,或者叫报复性消费。存了几千年,忍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此刻一爽吗?要不然,为啥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还有一个视频,把我看笑了。男性工作人员求饶,“放过我吧”。女性消费者不同意,她还教育这名工作人员,“你得做好服务,明白吗?”大家看,女性消费者她的表达就比较让人能接受,绝不是那种油腻男的“老子花了钱的”。
所以,前面老哥说他是做了市场调查的,绝不是瞎说,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工作人员能力不够啊!
老哥没有说出来的话,我也替他补全了:哎呀,真让人捉急啊!你看这大把的利润就在眼跟前,一伸手就能赚到。可问题是,你不专业啊!
我、老张、老李、老赵等等还就【这个】开了一回研讨会。会议开得很成功,大家发言踊跃,各抒己见。
前面提到的集中性消费、报复性消费,就是来自老李的观点。老李还说,这钱是一定会花的,谁也拦不住。拦她干什么呢?花。男人能逛窑子,女人凭啥不能上妓院。
老张的角度比较独特,他是从可行性上入手。老张说,女人大权在握,钱袋子归她,枪杆子归她,话筒子还是归她,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老赵谈的是斗争。老赵说:男人占据了庙堂,女人就占领厅房(客厅与厨房)。你霸着前院,我就在后院放火。老赵说话很是铿锵有力,我们都受了感染。
老钱给我们描绘了一下未来,他说:市场钱景诱人,不能再观望,必须跑步进场。会后我私底下跟老钱打听,有没有PPT?依你的风格一定会有PPT。赵钱笑而不语。
尽管每个人的角度不同,观点不同,但我们取得了两个一致:
一、无条件支持女性消费者的合理诉求。
二、若有靠谱的合伙人,合适的时机,一定投资。
那场面,就差立协议、按手印,建立攻守同盟了。
会议结束后我们几个就去搞饭吃。就在大家埋头吃饭的当儿,老李突然嘟囔了一句,“我这媳妇也是怪了,最近老加班,以前从不这样啊。”正在奋力夺取最后一块回锅肉的老赵,头也不抬的接了一句:“加班?你也信。”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尴尬,老张咳嗽了起来,很是剧烈,我们马上抓住时机,热烈的关心起老张的身体健康问题。饭还没有吃完,老李就先行告退了。
饭毕,我们走出饭馆,在门口逗留了一会。有的抬头看天,可天是黑的,也不知道能看出个啥来。有的吐着烟圈,一个接一个,煞是好看,可惜长不了,一会就破了。有的用脚尖在地上写字,也有可能是在画画,反正看不懂。我是从街的这一头看到另一头,再从另一头看回这一头,跟台扫描仪似的。
若能请个好莱坞的金牌摄像,把我们这些人拍下来,绝对的,名场面。
这是我写的短篇小说《我现在主要是担心工作人员能力不够!》,如有雷同,不要奇怪。在这篇 短小说中,我埋下了N个梗,但我自己就不去解读了。有的事,言传不如意会。说得太透,就过于干瘪。我在这天天坐而论道,过于枯燥,故而特献上此篇短小说,供大家消遣。当然,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自己去找这里面究竟有多少个彩蛋,我自己也不知道,没数过,一会放一个,一会又放一个。
所以,我这个“认为”当然是从别人那里拿来的,而我也不知道别人说的对不对,所以才喜欢去做验证。
要是哪一天我找到了过硬的反面证据,推翻我的这个“认为”,我就会毫不犹疑地抛弃这个“认为”。
假如对手认为你在讲假话,那岂不是气不了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