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中国历代人口分布图 -- 阴霾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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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提到沙尘暴想起件事,南宋时期杭州都有受到沙尘暴影响的记录

北方植被破坏地太厉害了,北宋开封很早就有沙尘暴的记录了。

家园 提到袖子,明朝有琵琶袖,直袖,箭袖和广袖。 -- 补充帖

平常还是直袖,箭袖比较多。

韩国的传统服饰就是学了我们的琵琶袖。

家园 再补几句,汉服兴起的原因之一就是APEC上的马褂

一堆人被这马褂刺激到了,才开始大力宣传汉服,搞汉服复兴运动。

多说几句胡服骑射。

胡服并不是换装某种胡人的服装,而是因为要发展骑兵骑射作战,为了适应骑兵这个新兵种,必须需要相应的新式军服,于是吸取胡人军队的一些做法,为骑兵部队换装短窄利索的短衣军服。远看有点胡人既视感,不是真的穿胡人衣服,更不是带着赵国上下全胡化了。

实际上胡服骑射后的军服更接近于一些劳动人民穿着的襜褕,或者裋褐、或者说短打。

胡服骑射只是军戎服饰的改良,礼服常服没有涉及。

还有你之前提过的裤子,合裆裤很早就有了,河南三门峡西周虢国墓出土过,比赵武灵王的时代早了五百年。

箭袖及骑马射箭也早已有之,但春秋时期还没大规模军团骑射作战,赵武灵王突破性的改车战为马战,重点是在于把骑射引入兵团作战,而不是改革服装,也不是指骑马射箭,骑兵军团万马奔腾集体齐射的那个样子有点像胡人军队。

汉服一直在做加法,吸收别的民族服饰特点而内化,形成一个庞大的体系。但是满清这种做减法明显是人为制造文化断层。结果就是剃发易服后汉服体系被打破、80-90%的服饰种类被毁灭,包括汉服中最有代表性的礼服,这就是二者的显著区别。

至于对披发左衽的态度,孔夫子就说过“微管仲,吾披发左衽已”,不知道你提孔夫子干啥。。。

汉服发展到现在,要从继承古人形制,以宋明为主,其他朝代为辅也算打成了共识。

但这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立马作成的。300年的断代影响很大,现在就要求汉服的形制和古人一模一样,一步到位真是极左的二极管想法。

目前来说,各种不靠谱的汉服,仙女装是不少,不过随着汉服复兴运动的扩展,遵循古人形制以及在古人形制基础上发展出现代汉服是会慢慢水到渠成的。这些年也是考证靠谱的汉服多了很多,古人的古典美感真是历经几千年而不散。

国家宝藏,河南台等节目里复原的汉服也越来越精致了,比起乱七八糟瞎改的早年不讲价的“影楼装”要好看太多了。

家园 研究民国爱上常凯申?

研究三德爱上希特勒?

研究犯罪心理的爱上连环杀人狂?

啊这。。。。

干一行爱一行我能理解,

可也不至于所爱不淑吧。

家园 危害中华民族意识的不伦不类的所谓汉服官方正名为仿古装更合适

我对当代留猪尾巴和穿不伦不类汉服看法是一致的,你自己引用了大量批评意见,作者们对后者是尊重还是笑话?

孟子老婆在家里伸腿坐在地上差点被休掉,荆轲临死坐姿是一种羞辱,古代中国要跪坐,服饰本身原因是什么?《礼记》对服饰要求很清楚,复兴汉服就稍微严谨点,危害中华民族意识的不伦不类的所谓汉服官方正名为仿古装更合适

女士穿现代内衣内裤不宜谴责。苏格兰大老爷们不怕春光乍泄,立志复兴汉服的汉族爷们怕什么?中国封建时期对服饰等级要求极为严格,清朝黄马褂不过冰山一角。《韩熙载夜宴图》里面注明艺妓又怎样?就算都穿连裆裤,既然以明代服饰为依据,那时对各阶层样式甚至颜色要求极为严格,要不要一并遵守下?譬如妓院非女性要戴绿头巾、出门只能做独龙车,搁现在就是娱乐圈明面男股东和男从业者出门应该戴绿帽子,不能坐车但可以坐两个壮汉抬的木杠。期待鼓吹“汉服”的非女性不时来场符合其身份的严谨汉服秀,欢迎女扮男装,寓教于乐于娱乐类节目肯定大受追捧

家园 民国中山装和65式解放军装都曾经是不错的国民服装

民国中山装和65式解放军装都曾经是不错的国民服装

不伦不类的所谓汉服还是当伪遗老遗少的道具好,最迟明末身世不够显赫,“遗老遗少”都不够正牌

“还有你之前提过的裤子,合裆裤很早就有了,河南三门峡西周虢国墓出土过,比赵武灵王的时代早了五百年。”

这只能证明华夏族很早就有人穿胡式裤子,不能证明汉服标准款式

《礼记》对服饰要求更符合相关礼制

还有孟子差点休妻和荆轲临死的坐姿,服饰因素是什么

雍正行乐图也是穿汉服,拿来驳斥服饰民族压迫够吗

家园 麻烦你稍微去补点常识,不要开口就说胡话。

古代很早就有犊鼻裈了,司马相如就穿过,更早的三星堆的铜人上就有穿。

你这段

既然以明代服饰为依据,那时对各阶层样式甚至颜色要求极为严格,要不要一并遵守下?

也太二极管了,比三百年前的明朝人还榆木疙瘩,脑袋是被水泥灌满了吧。

人家明朝人在明朝中期就不鸟服饰等级规定了。21世纪还有人能这么极端。。。

摘个文摘,最后的谢迁的“植发”真是深得吾心。

事实上,明代服饰发展的历程正是不断摆脱“洪武祖制”的规定,向着自由随性的一面发展的过程。

以方巾为例,此物按例只有士绅才能佩戴,然而到了嘉靖时期,就因为太多平民也公然“儒冠儒服”因此士子们又额外发明了什么诸葛巾,阳明巾,华阳巾等等,到晚明时期早就是“满城文运转,遍地是方巾”“下至台舆斯奴之贱,俨然章普之华”。

而某些从事特殊服务业的人士,由于工作需求,早在天顺之后,就开始大规模采用罗、凌、锦、缎,颜色大量运用明黄、玄色、紫色、红色、绿色,正所谓“倡优僭后妃之缘,闾巷拟王侯之制”“今则婢子衣绮罗,娼妇厌锦绣”,按洪武之制,倡优乃大明最下等之人,然而中晚明后,却经常公然打扮成朝廷命妇,亲王妃子的模样,不知八八九泉之下作何感想。

即使最普通的平民阶层,最迟隆万以后,就不鸟什么逾制不逾制了,“今男子服锦绣,女子饰金珠,是皆僭拟无涯”“便服及士庶妇女之衣如丝、纱、缎、绸、绢、凌、罗,一概用之,色亦随时任意”“近童竖皆穿玄色罗绮,至有天青、暗绿等色,中裙里衣或用红紫”“今服舍僭拟于王公,妇人妖艳得为后饰”的记载在私人笔记和地方方志上比比皆是。

对这种现象,也只有老古板在那儿弹着洪武旧制的老调,然而大儒范濂很诚实地表示:”余最尚简朴,年来亦服强色衣,乃知习俗移人,贤者不免“

事实上,说明朝中晚期物欲横流、没有责任感和道德心也许是对的,但说什么礼教森严,乃至“儒家理想中的等级天堂”那就是纯粹胡扯了(朱重八:默默流泪)。古人在服饰方面尚有如此追求和胸襟,奈何一堆今人在这方面反不如古人看得开。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早在三百年前,大明百姓们就冲破了所谓“祖制”和“等级”的束缚,自由选择自己衣着的颜色和形制,穿着祖制中只有王公贵族和朝廷命妇们才能穿的衣服。

而现在早就没了封建等级主义的新时期,本来该借着工业化大潮将过去那些华贵的王贵命妇们的衣服变得廉价实用,让它们也“飞入寻常百姓家”,这时候说什么“我们平头老百姓,祖先好几代贫农泥腿子,我们庶人可不敢穿你们的衣服”“穿衣服一定要遵循封建等级制度”的人,我看就是新时代封建反动主义的帮凶,和几百年前强迫中国人人留金钱鼠尾的屑一样,需要全身植发来美个容。

谢迁义军深恨其无耻,用锥子遍刺其身,插上头发,恨声不绝地骂道:“我为汝种发!”

https://www.zhihu.com/answer/520927073

家园 服装款式不是固定死的,只要中国人愿意认的都是汉服

中国人不愿意认的就不算!

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伪汉服的概念!

服饰款式都是在不断发展的,不仅是与历史当时的生产生活需求的不断发展不断变化相适应的,甚至本来就是不断追求新款设计的,也就是时时刻刻都在追求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款式设计。

那我们现在当然也有权全新设计,不断发展,追求历史上从来就没有过的款式!

最多只能说某个特定款式是否符合某个历史时期的服饰款式的历史事实,但并不是说不符合某个历史时期甚至不符合所有历史时期的款式就不是汉服了!

是否算汉服只有一个标准,就是我们愿意,我们乐意,我们高兴,我们觉得好看,我们觉得有用,我们觉得好玩!

定义权在我,我们认的就算,我们不认的就不算,别人管不着!

只要我们愿意认,胡服骑射的胡服也可以算汉服,印第安羽毛战冠也可以算汉服,我们不愿意认的,穿的再多即使是西装也不是汉服,旗袍也不是汉服,带给我们屈辱的金钱鼠尾更别想称作汉服!

家园 【讨论】是的,我认为这个跟国民认同是一样的

你承认自己热爱中国文化,热爱这篇土地及生活在这里的人民,认为自己是个中国人,那你就是中国人(礼仪之大);

你承认自己热爱中国文化,热爱这篇土地及生活在这里的人民,认为自己是个中国人,那你穿的就是汉服(章服之美);

谁说必须要跟古人的颜色款式用料一致的才算汉服?

谁规定必须按照古代的条件来制作的才算汉服?

只要我们愿意认,那他就是!

这就是文化自信!

日本人还说汉唐遗风在他们那里呢,咱不认,过50年再看,他们绝对没脸再这么说。

只要咱们富强了,复兴了,我们就能关心“中国如何看待世界”,而不是“世界如何看待中国”。

你要问我,市面上的“汉服”是不是复刻的汉代服饰,我肯定不承认——原料、技术都不一样了,怎么复刻?

但你要闻我他们穿的是不是“汉服”,我要旗帜鲜明地说,是!

不光是,我还要买飞鱼服穿呢!

俺也过过“千户”的瘾。

家园 支持锦衣卫
家园 必须警惕与东南利益集团沆瀣一气的乌龟王八戏子婊子引领社会风气

“古代很早就有犊鼻裈了,司马相如就穿过,更早的三星堆的铜人上就有穿。”

裤子早就有了,当代部分苏格兰爷们甚至卫兵就是穿裙子

《礼记》相关规定才是“汉服”常识

孟子因为老婆在家坐姿不雅差点休妻、荆轲临死“踞坐”,与汉服有没有有多大关系?

“事实上,明代服饰发展的历程正是不断摆脱“洪武祖制”的规定,向着自由随性的一面发展的过程。

以方巾为例,此物按例只有士绅才能佩戴,然而到了嘉靖时期,就因为太多平民也公然“儒冠儒服”因此士子们又额外发明了什么诸葛巾,阳明巾,华阳巾等等,到晚明时期早就是“满城文运转,遍地是方巾”“下至台舆斯奴之贱,俨然章普之华”。

而某些从事特殊服务业的人士,由于工作需求,早在天顺之后,就开始大规模采用罗、凌、锦、缎,颜色大量运用明黄、玄色、紫色、红色、绿色,正所谓“倡优僭后妃之缘,闾巷拟王侯之制”“今则婢子衣绮罗,娼妇厌锦绣”,按洪武之制,倡优乃大明最下等之人,然而中晚明后,却经常公然打扮成朝廷命妇,亲王妃子的模样,不知八八九泉之下作何感想。

即使最普通的平民阶层,最迟隆万以后,就不鸟什么逾制不逾制了,“今男子服锦绣,女子饰金珠,是皆僭拟无涯”“便服及士庶妇女之衣如丝、纱、缎、绸、绢、凌、罗,一概用之,色亦随时任意”“近童竖皆穿玄色罗绮,至有天青、暗绿等色,中裙里衣或用红紫”“今服舍僭拟于王公,妇人妖艳得为后饰”的记载在私人笔记和地方方志上比比皆是。

对这种现象,也只有老古板在那儿弹着洪武旧制的老调,然而大儒范濂很诚实地表示:”余最尚简朴,年来亦服强色衣,乃知习俗移人,贤者不免“

事实上,说明朝中晚期物欲横流、没有责任感和道德心也许是对的,但说什么礼教森严,乃至“儒家理想中的等级天堂”那就是纯粹胡扯了(朱重八:默默流泪)。古人在服饰方面尚有如此追求和胸襟,奈何一堆今人在这方面反不如古人看得开。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早在三百年前,大明百姓们就冲破了所谓“祖制”和“等级”的束缚,自由选择自己衣着的颜色和形制,穿着祖制中只有王公贵族和朝廷命妇们才能穿的衣服。

而现在早就没了封建等级主义的新时期,本来该借着工业化大潮将过去那些华贵的王贵命妇们的衣服变得廉价实用,让它们也“飞入寻常百姓家”,这时候说什么“我们平头老百姓,祖先好几代贫农泥腿子,我们庶人可不敢穿你们的衣服”“穿衣服一定要遵循封建等级制度”的人,我看就是新时代封建反动主义的帮凶,和几百年前强迫中国人人留金钱鼠尾的屑一样,需要全身植发来美个容。

谢迁义军深恨其无耻,用锥子遍刺其身,插上头发,恨声不绝地骂道:“我为汝种发!”

https://www.zhihu.com/answer/520927073

汉初对商人服饰、车辆要求严格,后来不遵守是一回事,违背礼制却指鹿为马是另一回事

与东南利益集团沆瀣一气的乌龟王八戏子婊子引领社会风气,是晚明凄惨的重要原因,必须警惕历史重演

明代中晚期普通老百姓生活好到你引文说的——““儒冠儒服”、"“今男子服锦绣,女子饰金珠"地步了?可能吗?一帮寄生虫差不多

既然说——”大明百姓们就冲破了所谓“祖制”和“等级”的束缚,自由选择自己衣着的颜色和形制“,有老百姓甚至大地主穿龙袍尤其黄色九龙袍的资料吗?欢迎搬来

”现在早就没了封建等级主义的新时期,本来该借着工业化大潮将过去那些华贵的王贵命妇们的衣服变得廉价实用“

说的比唱的好听,不伦不类的所谓”汉服“既不廉价,也不实用,还与古制相悖(哪怕抛弃等级对应的规制),就别鱼目混珠还大言不惭了

留不留猪尾巴穿不穿所谓汉服是个人自由,揭批不伦不类的所谓汉服、抨击危害中华民族意识的行径也是旁观者的自由

家园 以穿为准,当代多数中国人认的是西装中山装和夹克

以穿为准,当代多数中国人认的是西装中山装和夹克

清末民国认的是马褂

是不是把马褂、西装等更名为汉服?

家园 不要偷换篡改为以穿为准啊,是以我们心情为准

不要偷换篡改为以穿为准啊,是以我们心情为准,

算不算汉服主要看我们乐意,前贴末尾我不是明确说了么,只要我们不乐意,穿得再多,西装也不算汉服,

我们愿意认啥是汉服,啥就是,

我们不愿意,就不是,

我们不仅有兴趣挖掘,考证,模仿,展现历史上的服饰款式,

我们还有权创新,发展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全新设计!这些设计即使现在还未问世,也算汉服!

家园 我周边有人拍过飞鱼服的古装照,真是漂亮,神气

带好帽子以后,也不用纠结是不是要蓄发。

也就是看了他拍了飞鱼服才意识到汉服在短短几年里面复兴地还挺迅速的。

提到飞鱼服,多说几句。

一开始汉服圈早年并不纠结形制,搞汉服的人只是想搞一个能代表汉族的标志服装出来,相关黑历史还真不少,从一开始的不伦不类的周制到各种不靠谱的汉服推荐,基本上都是一阵风。

真扩大影响的反而是一开始不受待见的形制考古党。

原因也很简单,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古人的服装的美感确实比各种仙侠剧的服装以及乱改的影楼装要强太多了。

这些年,也没人管,市场上汉服的形制就比十来年前要考究多了。好看的衣服喜欢的人自然多。

这点中山装是很吃亏,真不好看。马褂更是土到家了。

汉服要现代化发展,考古明制,补上断代300年的服饰文化还是必要的。

两条腿走路,一边继承恢复,一边发展现代汉服。极端复古的观点真是一堆人在成心鸡蛋里面挑骨头。

家园 部分事上有心无胆或有心无力不就是意淫吗——

部分事上有心无胆或有心无力不就是意淫吗——

“造反了!造反了!”

未庄人都用了惊惧的眼光对他看。这一种可怜的眼光,是阿Q从来没有见过的,一见之下,又使他舒服得如六月里喝了雪水。他更加高兴的走而且喊道:

“好,……我要什么就是什么,我欢喜谁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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