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有关千里跃进大别山的一家之言 -- 真历啊
我们那里,到1983年,那个土地不包也不行了,市委书记、市长都在那里,说你们如果不承包这个土地,就是对抗三中全会。后来我是被调走了,陈永贵也调走了,下一任,XXX当书记,就因为这个把他书记免掉了,就是今天你是书记,明天就不是的了。上面也不解释为什么要免掉你。
(翁德坤插话:上海也是这样,各乡镇不想分,你不分,党委书记调走,这是新的一刀切。)(孙成民插话:不换思想就换人。)
郭凤莲说:
机器全卖了,大大小小的机器,一个也没了,有人把它拆了当废品卖了。水利也失修了。水池、水管、喷头、铁管子,卖了废铁,原来的狼窝掌,从上到下全部都是这么粗的铁管,都卖了废铁。我当时气得呀……。
现在我又集体出钱配齐。
华主席对大寨有写了:大寨人要坚持社会主义道路,不断巩固集体经济发展。一个是集体道路,一个是发展。当时华国锋的爱人韩大姐说:人家都包产到户了,你还搞什么集体经济呀? 还要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华主席说:大寨不一样,大寨必须坚持集体经济。这些年来大寨的发展就是朝着集体经济的方向在发展,我刚才讲的都是和集体经济有联系。以前把农业机械队解体了,我现在又组织起来,几十部机器全部放在一个大库房里,什么时候用,咱就用。给大家无偿使用,一分钱都不要。(掌声)近几年的水利设施,大概花了几百万,我把断了的水管全部都安上了。原来的水池我把它修好了,原来的水池5个,现在是6个,还修了个水塘,形成了一个管网。48华里长的盘山渠,全部修好,然后都配了套。所以现在大寨人吃水、用水一点不用愁了。我是留住天上水,挖出地下水。水利是农业的命脉,这是毛主席讲的,把它存起来,百年大计。集体原来没有长大的我要把它壮大,集体原来没有的现在要有。
现在大寨人离开了集体就没法过,老人养老,孩子们上学免费都离不开集体,走路离不开集体,穿衣离不开集体。现在大寨的地是集体种,冲坏了地集体修,全管了。到了秋天收了粮食,各人拿回家,卖多少钱集体不管。这是他们的个人利益,咱不能侵犯。发展集体经济是农民的金山、银山。(掌声)
程约汉:
中国好多档案馆里都有大寨的那些照片、材料。最近云南《昆明日报》又有一张陈永贵到呈贡县的照片,全国各地农村的县级单位、市级单位里面,都存有很多全国农业学大寨的资料。
还有一个插曲:
当时他们要搞分田单干,有个妇女想不通,就吵起来。分田单干造了表,那个妇女就把那些表丢到田里去了。她说我这农民就不参加你这分田单干。
最厉害的是那些生产队的干部,去找工作组。因为上面一直强行要分田单干,市压县,县压公社,那些村里的干部群众找到公社,就问:“谁主张分田单干的?”
对方回答说:“我们工作组上级要求的。”
“毛主席当年号召我们组织起来,搞合作社,你们怎么要分田单干?是谁指使的?”
“是那个卢书记。”
“什么5呀6的,我们就不信这一套!”
而是和石帅或是彪帅搭班子,结果会是怎么样?
。农村都各种广泛的合作社模式。
土共就开始布局移动网络和信息化试点工程,一直坚持到5G才开花结果。这份眼光,坚持,执行力(说白了就是如两弹一星的现代组织能力),真不是一般国家能比得了的。
挺进大别山单纯从军事上理解不到位,国民党最强的两大集团是蒋记和桂系,或者叫徐州和武汉。桂系一直想取而代之,二野到了大别山,白崇禧就有足够的理由把华中所有的资源截留在自己手中。
至于说徐州集团跟华野谁胜谁负,桂系根本不关心,甚至蒋记输了小诸葛还会开香槟。照蒋介石的计划,黄维兵团比实际开拔早三个月到徐州,结果小诸葛硬是扯了几个月的皮,黄维要早三个月跑到徐州,依托多年的工事,四五十万挤成一团,华野还真不好啃,付出的代价可能比历史上大很多。
凯申公其实也考虑到这个问题,最开始的方案也是白崇禧当徐州剿总头,小诸葛算盘一打,一来他也指挥不动邱清泉李弥这些嫡系,二来中央军败了,桂系的机会就来了。最后杜聿明黄维被围了,小诸葛还不是开心的在武汉剥瓜子,做着桂系一统刮民党的美梦。
之前的问题是晋冀鲁豫该干嘛,是打还是留,打到什么程度,留怎么样,跑又跑到哪里。等等。
就刘邓而言,当时是大,已经打不好,留没把握,跑,不知道去向。
接近中央,缓慢等死,早晚还是完蛋。
去东北,经过地方太多,去山东,还不如陕北,而南向,难度也很大,还不知道到哪里。
刘邓对全面开战后的战争并不有信心,这点在大别山表现得也是很明显,为此刘邓他们讲话。
所谓安卵子会议。其实这就是当时中野的普遍状态!刘邓不过照本宣科而已,然后刘伯承离开,出大别山外线,邓很快也不行了。
那么作为中央怎么说?鼓励呗。
主席当国民党宣传部长的时候,凯申公还在给黄金荣递帖子。长征时跟所有地方派系都打过交道,桂系这种地头蛇在主席年前就是一览无余。
大别山再艰难,桂系也没有彻底消灭中野的实力,蒋记要一定消灭中野呢?派太多嫡系进入华中白崇禧地盘,搞不好白崇禧还怕自己成王家烈,肯定拒绝,把所有嫡系调到徐州,桂系又怕自己成了阎锡山。武汉兵工厂的汉阳造,鱼米之乡汉江平原的粮食,你猜白崇禧还会给蒋记么?
说白了,刮民党就是一个内部矛盾重重的缝合怪,中野一直在鲁西南,桂系把所有重兵囤积在千里之外的武汉也不好交代,中野到了大别山,以刮民党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传统,扯皮内耗消耗的资源才是大头。
主席提出的方案就是到大别山,能够发展出根据地最好,发展不出来,只要不退回黄河以北,所得都要大于所失。实际上中野最惨的时候也没有退回黄河北,战略目的是达到了。
搞公社有没有一刀切?割资本主义尾巴有没有一刀切?
华西村不也留着
一管就死一放就乱,持续时间很长的,现在也不能说没了
忙总都说:不一刀切,钻空子的太多,啥也贯彻不下去。
童志强有篇《 高敬亭案件深度剖析》《安徽史学》 2015年02期写得挺详细的。
新开岭事件——包括高从中央要来的戴季英和郑位三两任政委和其他政工干部都逃离四支队以及张国焘投KMT对于怎么处理高的影响都不小。
当时新四军共有4个支队,在上级的电文中,唯独对江北的高敬亭第4支队反复出现“教育”、“帮助”、“推动”、“说服”、“争取”、“改造”、“解决”等说法。。。
当年中共的战略意图是新四军去皖东敌后并想办法北上发展,八路军南下,两军背靠背在华中打开局面。高停留在大别山的做法和中共的战略不符。
当年开批高的公审大会的时候,不仅仅叶挺在场,中央派去的张云逸,邓子恢都在会上发言。
高案的实际情况是共产党、新四军自己内部决定要处死高敬亭,然后主动上报延安和重庆,并非是服从老蒋的命令,新四军上报老蒋撤销高的职务,通缉叛逃人员的电文和老蒋这个同意杀高的批示都是走个形式,老蒋这个同意杀高的批示到的时候,新四军这边批高的公审会已经开了3天都要散会了。
郑位三的说法可以参考一下:“在现在活着的人中,我了解高敬亭的材料是个垄断者。因为4支队干部中农民干部多,文化低,感性材料多,但系统化不了,能系统化的人又不了解什么实际材料,我是两者兼而有之。”
他对高敬亭的评价是:
第一,反党,想搞独立王国;
第二,他不是反革命;
第三,确有大功;
第四,当时假使不杀危险性非常大,不仅怕他到国民党那里后成了国民党的宝贵材料,最大危险是几百干部盲目支持他,他可能造反。
身为当时反高斗争领导人之一的郑位三对采访者无奈并惋惜地说:“当时如果把他送到延安就不会有危险,但交通不便不能送去,于是决定杀他。杀了他,就有把握挽救那几百干部;不杀他,几百干部如果跑到国民党那就危险。当时研究不够,实际上关起来教育几年更好些。
——《郑位三谈鄂豫皖苏区革命》
李资平回忆过说中央同意杀高的电报就是他收的。
戴季英的回忆是叶挺给他看了中央同意杀高的电报,还说过:高敬亭这么高的职位,如果不是党中央批准,谁有这么大的胆敢动他?
杀高确实是冤案,该处分,不该处死。不过这个冤案也和当初复杂的形势有关,打仗年代,很容易过激。论责任,中央,新四军军部和高敬亭本人都有。高本人的肃反相当厉害,这也和南方红军的艰苦卓绝的斗争环境有关。
正因为要吸取这些错误,后来的延安整风才提出来一个不杀,大部不抓,也说了如果当初把高送到延安就好了。
想了好些天,被一撸到底才换来的继续待在村子里硬顶,还有周家庄雷金河。
周家庄一万多人签名顶不过小岗村十八个假手印!
延安的电报有哦。
叶挺脱党十年,突然回来,你信不?
叶挺搞第三路线是事实吧?
戴季英看叶挺给他的中央电报?流程不对吧?
当然,不听项英是事实,但是,项英不是很差劲吗?
党指挥枪,叶挺不是党员是很尴尬,戴季英给叶挺看电报再正常不过了。
对高敬亭不满的不仅仅是一两个人,中共中央长江局、中原局、安徽省工委,以及项英、张云逸、戴季英、周骏鸣等新四军将领,都向上级发过对高敬亭不利的报告。
1939年6月下旬高敬亭被枪毙不久,叶挺还在江北尚未返回皖南军部,项英于7月16日在云岭召开了全军第一次党代表大会,会后以大会名义向延安发去“致中共中央政治局诸同志”的报告,在肯定新四军取得大江南北抗战胜利成绩之后,报告“同时指出正由于反党的高敬亭之罪恶行为影响江北的发展和胜利”,最后向中央表示:“在前后十天之中,全体代表皆以布尔什维克的一致和热烈的发言贡献了实际斗争的经验,并充分开展了自我批评,一致拥护中央军委对反党的高敬亭的决定与办法,揭发高之反党的罪恶,指出谁违反党的路线和决定,谁是个人利益高(于)党谁就变成党的罪人。
看到这个一致拥护中央军委了吗?
而在叶挺在结束江北之行返回皖南军部后,项英于1939年8月致中央军委电中,极力赞扬和充分肯定叶挺的江北之行说:“此次解决高敬亭,叶最坚决,起作用很大,也很努力,在政治上对党均有极大进步。
从这里能看出叶挺是同意杀高的,但是杀高这事肯定不是一个党外人士能做主的。
还有,如果当年中央有不同意杀高的电报,给高敬亭平反的时候咋不拿出来呢?
项英有功有过,哪里是一个很差劲就能概括的。新四军的不少问题也和南方坚持游击战的艰苦卓绝的环境有关,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对错就能概括的。
事后追认,很正常。
况且,那时的皖南就是项英的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