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煮酒论雄(35):愤怒的吼声 -- 本嘉明
个个都想搭车,个个都不出声表达意见,活该。
至于CPA,谁见过抱着CPA证书去开小店的?
你的小店不挣钱,难道诅咒别人找不到工作会让你心理好受点?
我看出来这么选举有什么好处?除了看起来“类似”西方选举了,除了劳民伤财,好处在那儿呢?
西方式的民主在小社区是非常好的,一个社区,经济水平基本相当,这时的民主体制能发挥最好最大的作用。中外各地的业主委员会,社区委员会就是这样的例子。
扩大一点, 就是一个小型的城邦,这时底层人民依附在上层上一起剥削城外的或国外的居民,互相之间没有剧烈的冲突。但人口众多,直接民主不可行,但是基本上候选人和选举人还是有接触或间接接触的,大概的人品能力是了解的,代议制庶几可以发挥作用。 希腊的城邦民主就是这样的例子。
再大一点的区域,再多点人,代议制民主就有了根本的问题。99.99%的人不认识候选人,了解候选人必须依靠媒体, 媒体就成了选举的关键。另外人与人之间出现了财富的鸿沟,政治需求可能是完全是相反的, 必须用圈子来阻隔,所以美国早期的总统选举实际上是小圈子选举,制度上用赢家通得的选举人制来钳制独立候选人和第三党,规避了这一问题。
媒体也是资本的小圈子控制,基本上还算中立。但到了后来,选举变成了普通人的事情,媒体实际上成了资本的筛选器。水门事件的记者大卫·布罗德被公众视为英雄,从侧面反映了媒体的遮掩作用,在水门事件的前后过程,也可以看见资本这个看不见的手的作用。否则你也无法解释CNN,国家地理关于中国新疆上的一再造假事件和华盛顿邮报拒绝南方系的高价收购, 也无法解释新浪微博的推荐人倾向。
假如你想在西西河揭露铁手的风流韵事,估计是不想混了,整个媒体圈子都不会接纳你。冰山露出的永远是一小块,媒体的负面作用远远没有被充分揭露, 因为媒体不会容忍这样的行为。
媒体被资本控制,而资本可以继承,这就让选举被资本间接控制了,如果要给这个控制加上期限,我要说1万年。
所以我认为西方的现行的代议制民主,必然是资本的遮羞布。资本控制了媒体,选举不过是过家家的游戏, 不必高看。
我认为在中国现行的人大制度中加入40%的比例代表,就是一部分代表是选民中随机抽取的,每年一换。这样的人大不再是一言堂,而人大是中国法定的最高权力机关,有足够的制衡力量。党推出的提名人也许还会通过,但较低的得票率足以让这个人失去政治前途。
这样的改革既可以维持党的一元化领导,又可以过渡到相对竞争的局面。实际上在毛泽东时代,底层工农的比例一向都是超过40%的, 邓改开后在退化到5%以下的水平。
所以你前面批判的是普选,是正确的
但是最后两段:西方已经陷入民主的泥沼,这一点你批判得不尽正确,因为你前面批判的是普选,人们会认为西方的困境也是因为普选所导致的。
其实不是,昧国这样的政治学发达国家哪里会搞普选,人家搞的是选举人制,代议制,或者说间接选举制度。
昧国的制度还有很多值得中国学习的,中国学习了也确实可以比西方做得更好,因为中国人还是有着很多西方所没有的优良品质。
现在的问题是国人不知道该学什么?
要接轨的话也不能接普选的轨。
作为选民,我在加拿大要面对三级选举:市长,省长,总理。
我也不懂西方政治学的理论,但从历次投票的个人体验来说,你关于媒体的说法不全面。
你没有错,媒体属于资本,但问题是资本有多样性,大量不同的媒体互相攻击,互相揭发。所以我们选民在决定自己的投票前,首先会从报纸电视看到各种意见。其次,再不关心政治不看报纸的人,也会对自己的切身利益(这几年里的增减)有感受,凭这个感觉,很多人就会决定如何投票,是赶走某人还是留住他。其实那些政纲(尤其是总理的预算案)非常专业,几百页,我们根本看不懂也没功夫看,就看人,顺眼就行。但这个顺眼,是平时无数电视报纸报道的新闻积累在你心里的总体印象,不是做一次秀就能混得过去(比如选前辩论)。
只有一个媒体,一个通稿,那媒体几乎只有负面而没有正面意义。但只要有100个媒体,让它们自由搏击,互咬,各自的负面就会互相抵消很大一部分。
所以民主和自由必须组合,不组合就是一个假民主加一个假自由。
香港的问题,在于已经有了部分言论自由,就相应要求对应水平的民主。如果民主不跟上来,先走一步的自由根本保不住,必死。
西方民主的最大问题,我个人认为,大概是政客不作为(被高度束缚)和急功近利。
一个人在社会上混,必须符合主流价值观。 我在企业里面混,必须符合CEO的趣味,这是自然发生的事情。科斯早期是社会主义者,但他不会被主流承认,于是改行研究产权理论。基于产权的企业实际上就是对原教旨自由贸易的修正, 反映了科斯心里对社会主义的理论眷恋, 也反映了资本对学者的塑造。
等到了选市长的时候,候选人自然必须符合背后资本的趣味。在西方,被党内提名本身就是一个黑箱。这个过程完全符合我一直倡导的, 权力来源于交换的理论。
到了这个地步,几个候选人都是资本的宠儿,不过侧重点不同而已。他们攻击谁已经不重要。所以西方选举的本质是你要一个橘子,他们拿出苹果1, 苹果2, 苹果3, 互相还打得很厉害,但草根永远得不到自己的结果,港人住在笼子里面,8万5就落不了地。橘子要出来竞选,媒体马上给他安上一百个解释不清的事情,就算解释清楚了,大众也认为这个人是非多,靠不住。
另一方面, 资本对代理人还是不放心,于是小政府的理念就出来了。美国连监狱都要外包,美军在伊拉克连后勤也要外包, 就差作战也要外包了。这种做法就是把政府矮化成物业管理公司, 一个物业公司经理,你们选来选去, 热闹得很,但资本在偷笑。
所以,大的国家代议制选举就是演戏。
当地华人基督教,一直做我们几个的工作,入教.但对于邪教一直没啥兴趣,后来偶尔说起,柴玲要参加他们的一个什么聚餐.一下子,兴趣大增,打算去和她切磋一下,"公开流血"这类的话题.很失望,后来她没去.当地华人的说法也可能就是个钩我们几个的钩子吧.
媒体都是有经济利益的,也是有立场的,媒体的立场其实就是老板的立场。老板的立场,背后隐藏着的是财团的立场。
台湾的媒体看似百花齐放,实际已经被三大财团所掌握,其中两绿一蓝。办苹果日报的黎胖子,想进入电视领域,撞得头破血流,只能被迫退场。
和澳大利亚一样,大加拿如果没有丰富的各种资源,小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TG的问题确实多如牛毛,做错了很多事,但是,TG始终关注着充分就业这个大问题。
这一点,TG算是抓住了牛鼻子,只要屁民有口饭吃,有点事做,就不太愿意上街。
说到自由,中国的屁民,其实比李家坡的屁民,自由得多。当然了,前提是不能反D,不能暗中搞煽动活动,或是加入邪教。
本大,就中国目前的实际情况来看,在TG的打压下,至今没有任何一个团体具有TG的组织力、权威性和超强的实力。
一旦全面铺开所谓的普选,势必天下大乱,各种分裂势力肯定会借机大肆活动,则游戏规则荡然无存。
要知道,即使是最坏的游戏规则,也比没有任何规则,要强得多!
所以,目前阶段,个人以为,县级以下加强屁民的弹劾权,才是正道理。
先管住官僚们不可抑制的欲望,利用弹劾权威慑官僚集团不敢胡来,逐渐再搞渐进式民主。
这个逻辑链条在哪?
有没有权威的说法.
在我看来,选举实际上是一种授权行为,而为了这种授权,授权者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被授权者不是为了授权者的利益而工作,而是为了授权者付出的利益而工作.
默契。那些可以搞事,那些是行规,坏了规矩就要天下共诛之。
比如,yes,minister,金融城丑闻就是这样来的。
华尔街的秘密也是知道的不说,不知道的乱说。
方案,英国80年代就提出了,这是断人命根的搞法。
欧美式民主的黄昏何时到来,还不好说。
可笑那些占中的学生,若是认贼作父奉旨占中,或者拿人钱财有偿占中也就罢了,若是真的一腔热血,以为自己在大街上睡几天,喊几声口号,就可以振兴香港,拯救世界,那真是不知所谓,理都懒得理他了。
http://news.ifeng.com/a/20141014/42192006_0.shtml
香港警方及消防处谴责占中者加固障碍物
越来越精彩了,这和大陆的医闹有什么区别。香港父老,坐视各路反华反共人马横行香港,今日后悔否?
原本想回复本嘉明兄,但他已经陷入了情绪化,难以客观地就事论事。尽管罗兄的立场观点也特别主观,但在避免情绪化方面,做的还很不错。
十多年以前,俺也信奉自由,民主,法治,认为毛主席最好再五八年以前死掉,但经过几次否定之否定,却成了毛的信徒,认为文革是人类政治的奇迹,对与自由民主法治,也摆脱了教条化,和表象化,更看到了本质。
分析问题,决定因素主要有四个方面。
一是理论和逻辑基础。
二是调查实践的直接数据材料。
三是间接数据和材料的比较研究。
四是利益和情感立场。
理论是探讨一切问题的基础,中国在意识形态方面陷入被动,根本就是缺少自己的理论体系,传统儒家思想缺少体系性,马克思主义又陷入了危机,对自由民主的认识又过于教条化,表象化。
本嘉明兄否定理论基础,那么他的论述又是什么呢?这些论述的理论和逻辑基础又是什么呢?
凯恩斯在《通论》的最后,专门强调思想理论的重要性,认为任何人,甚至任何大人物,都必然受思想理论的支配,虽然有些过于夸大思想家的功劳,但思想理论的确是人类发展的指南针和阶梯。
毛主席特别强调思想理论的作用,认为中国的共产主义革命,与以往农民起义,最大的区别就是有先进的思想理论作为指导,因此,强调组织入党,还要思想入党。
调查实践的直接材料数据,与间接材料数据的比较研究,各有利弊,进入信息时代以后,间接材料数据的比较研究的作用越来越大,毕竟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但无论如何,直接地调查实践,也是不能取代的,因为魔鬼在细节中,间接数据材料主要是零散的,而直接调查实践却是连续性的。
俺虽然没有在香港和国外生活过,但在村,镇,县,地级市,北京都长期的待过,也亲身经历过农村的选举,国外和香港的民主情况,完全来自间接数据材料,但国内的情况,特别是农村的情况,却是眼见耳闻了不少。因此,对于中国的民主道路,无论在理论基础,还是直接的调查实践,和间接数据材料的比较研究,都应该是有发言权。
前几年,因为身份证过期,换发新的身份证,到村里开证明,受到普选产生的村主任百般刁难。
俺的户口现在还在村里,但村里却没有房子,九几年就让父亲卖了,因此,成了空挂户。这样的情况,在农村并不少见,只要村里开个证明,就能办身份证,以前,曾经丢过一次身份证,就是这样办的。现在,换发新的身份证,麻烦一些,户口必须直接房子挂钩,村里没有房子,也可挂靠在亲属的房号。
但这个普选产生的村主任,还是同姓同宗,却说这种情况从来没有遇到过,开始说办不了,后来,又说在看看,送了几次礼,俺父亲还帮着干了半天农活,就是拖着不给开证明。
真的开不了证明么?无非是借机会,要钱。村里人都说,这个主任是花钱买票选来的,不借机会捞回本钱,谁会做赔本买卖。
为了限制村里的权利,村里的公章都上缴镇政府了,因此,村委主任只是写个纸条,盖个私人印章。
跑了几趟,近乎一年,请吃饭,送礼,花了近千元,事情还一点头绪都没有,村里有明白人说,这是个无底洞,他既认钱,又不办事,现在农村都是这样,必须的找说话管用的人,俺曾经的一个邻居,现在县里当公安局副局长,找他打个电话就行了,但这个邻居已经二十多年没见了。后来,还是这样解决了。
为什么选这么个村官?难道是因为农民都素质低下吗?
因为,农村缺少执行力,因此,好人是做不了村官,否则,村里的各种承包款,就收不上来,啥事也干不成。恶人,坏人,拿钱买选票,当上村官之后,就想尽办法捞钱,做村官已经成了一门生意。
农村为什么就不能自治?
现在的农村有两大问题,一是自然环境污染,只是化肥农药的污染就特别严重,俺村旁边还有个金矿,还有很多养殖场,因此,地下水污染特别严重,很多人死于癌症,空气的味道也很糟糕。二是社会治安特别差,有人竟然开着车,进村里抢劫,俺伯父只是吃饭的时候,没有将手扶拖拉机赶进院子里,一会功夫,车帮就被偷走了。有人给俺表哥还了一万块钱,当时有一个也在他家闲聊天,当天下午,有事出去了,这一万元就被偷了。至于,庄家蔬菜被偷,更是经常的事。
真的是因为村民素质差,中国的农村没法实行自治么?
不是的,现在的农村人,没人愿意待在农村,就如俺表妹说的,就是在城里要饭,也不愿意回农村。要知道,俺这里是沿海地区,到地级市,也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交通十分发达。因此,垃圾随便扔,农药随便倒,不是素质问题,而是自己不扔,别人也扔,即不能相互限制,也不能统一管理。
自治是民主的根本,农村人不爱农村,向往城市,小城市的人向往大城市,大城市的人要出国,整个中国,就如一块块跳板,最终的目的就是到达西方的彼岸,最高层次的精英阶层,即裸官,裸商,裸学。
民主自治,必须基于此地,必须基于主动,总是向往彼岸,经常陷入被动,即使实现了民主普选,也必然适得其反。
用间接的数据材料做比较分析,一方面要有坚实的理论基础,否则就会陷入逻辑的迷宫。另一方面要有客观性,陷入主观的陷阱,必然是想要什么结果,就会有什么结果,因为,任何结果,都能找到数据和材料的支持。
高华的历史著作,很受国内学者追捧,却是典型的用间接材料,和西方教条的理论逻辑,以及主观意愿,拼凑出来的意淫作品。更加可怕的是,这种学术作风,还是中国学者的通病。
总的来讲,中国的学者,有三大通病,一是过于迷信西方的思想理论,对这套东西又一知半解,更不要说要有自己的理论体系了。二是缺少直接的调查实践,当然,历史是难以直接调查实践的,但研究历史,必须要以现实为模板,不懂现实,是不可能真正懂历史的。三是过于受自身利益和情感的影响,缺少客观性,中立性,甚至完全就是屁股决定脑袋,或是情绪的发泄。
可以说,分析问题的四大决定因素,中国的学术界,三大方面都缺少根本,一沓糊涂,因此,对于构建属于中国的意识形态,真的十分不容乐观,中国的人文知识分子,不但不是中国的希望,反而是中国主要的灾星。
自由民主的根本就是“理性人”,即物质和精神相对独立的人,“理性人”源自自然法则。马克思强调原始共产主义社会,强调社会属性是人的根本属性,就是为了否定自然法则。
自由,必须有武力和技术优势;民主,必须以自治和契约为根本,其中,以技术为核心的专业职业精神,和契约精神,更为重要,因为专业职业的技术,是武力的保障,契约是自治的根本,没有专业职业精神和契约精神,武力和自治都将难以为继。
自由民主,是工商业社会的产物,主体是社会的中间阶层,没有武力和技术为保障,没有自治和契约精神,自由民主就是纸上谈兵,甚至照猫画虎。
自由民主,是人类文明的重要进步,但还是属于自发的发展。
人类文明有两大飞跃,一是从经验到实验科学的飞跃。二将是自发发展到自觉发展的飞跃。
自由民主并不是自觉发展,而是基于自然法则的自发性发展,尽管十分坚实却不能构建人类文明的架构,人类文明的质变,必须从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变成共生共荣的共同法则,又自发性发展,变成自觉性发展。
这个道理很好明白,因为,人类不可能全部都成为物质和精神都相对独立的“理性人”,也就不可能都具备武力和技术优势,也难以整体缔结契约。
自由民主,这种从个体到整体的社会架构,在世界上已近黄昏,人类必须从整体到个体,构建新的社会架构,这个新的架构,并不是完全否定自由民主,而是将自由民主也容纳在内,就如相对论与经典力学的关系。
自觉的发展,必须要有自觉的社会群体,这个群体就是主动的劳动阶层和创造阶层,这个阶层的觉醒,将是渐进性的,以共同利益和共同精神为根本,将会开辟人类文明的新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