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在非洲一 -- wlr
既然注册,就表示确认愿意遵守河规。
既然承诺遵守,就要做到。
还是很看重自己的承诺的,关乎人品,不可轻视。
谢谢!
回到总部时,齐工正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瞎转悠,见我回来颇有点意外的惊喜。我简单介绍了山上工地的情况,不出所料,他毫不犹豫的命令我留在总部。放下这块心中的石头,我就想找借口去见姜敏,可齐工却开始喋喋不休的絮叨起来,告诉我有两个人即将到达,一个会计一个厨师,都来自我们在江口市的合作单位,同时另一个工程马上就要完成,除去一个叫李平的本公司工程师留下帮忙一段时间,其他的人立刻回国。说到这里他突然转移话题,要求我跟李平学开车。
其实早在出国之前,我就打算过来以后把车学会,没想到刚到这里时,总经理王泽就宣布了几条纪律,其中就有任何人不得擅自动车这一条,于是只好暂时作罢。现在天上掉馅饼,我自然是立刻答应下来。
说到开车,我才想起来问齐工今天为什么司机不在。他告诉我司机有事请假三天,老头子已经两天多没出门了。我立刻拿来车钥匙,交给在旁边闲坐的马旦,要他开车带齐工出去转转。他面露难色地指指手腕,示意快下班了。我转身拿出一小瓶风油精塞到他手中,马旦立刻蹦跳着开车去了。
支走齐工,我马上赶到医院,路过姜敏的宿舍时,看了一眼她的窗户,那个中国结竟然挂在表示不要来的左边。我犹豫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到她的办公室看看。走到门口时姜敏正拿着几张纸出来,看见我愣了一下,随后说:“你怎么才回来?我的电脑都坏了好几天了。到那边去找你,齐工说你两三天就回来,结果……”
我赶紧赔不是,又解释情况,最后她嗔怪的看我一眼,悄悄地往屋里指指,小声说下班再来。我探探头,才发现办公室里还坐着两个中国人,心里一阵慌乱,赶紧退出来。
几天后,来自江口的两个人准时到达,李平也从工地来到总部,我们总算不再凑合,吃上了像样的饭菜,虽然口味有些偏甜。随后开始为即将回国的八个人忙碌,让我奇怪的是,他们的行李全部是用五合板拼成的箱子,仔细一问才知道,从国内带来的皮箱全部卖给了当地人,在国内百把块钱的皮箱,到这里可以买到四百元,所以几乎没人再带回去。
星期二的早晨,看着他们一行八人通过安检,兴高采烈地消失在里面的通道中,我们也转身离开。一路上李平不停的叨咕着,这一延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去,我却默不做声地注意他的驾驶动作。这时齐工再一次提起学车的事,催促我赶快开始。其实他们到总部的那天,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学车,但当时一片忙乱,根本没时间,更重要的是如果我那时就开始,回国的人肯定要告诉王总,说不定他一个电话过来,这事就得泡汤,毕竟绝大部分人都想学车,而得到机会的人只有一两个。
第二天我的驾龄正式开始,出乎预料的是,李平对这件事非常热心,一有工夫就拉着我去练车,仿佛希望一天时间就教会我。有时下班后我不得不找出各种借口,才能去找姜敏。后来才知道,会开车未必就是好事,并且齐工把他留下来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需要一个随时可用的司机,以免在当地司机下班后没人开车。
练车的日子紧张而快乐,我终于实现了小时候的愿望。因为工程还处于准备阶段,所以事情不多,我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开车,李平在的时候,就和他一起去对面废弃的跑马场练习,不在的时候就在别墅的院子里转圈。
星期四的晚上,我在姜敏那里洗完澡,漫步走回别墅。还没进院门,就听见有人在厅里粗声大气的讲话,绕过堵在门口的白色皮卡车进入大厅,一个粗壮的中年人正双手掐腰站在屋中间,会计纪华君和厨师任惠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板着脸看电视。皮卡车是公司的,但这人我不认识,估计是山上哪个工地下来的。
我正要开口打个招呼,那人却先说话了:“好啊!我们在山上拼死拼活,你们在这里倒逍遥自在,晚上还能出去散步。”
这话有些来者不善,我被噎得楞了一下,但还是善意的赔了个笑脸。没想到对方并不领情,反而瞪着眼,伸出一只手指向我,厉声问道:“你,干什么的?”
“我……我是散步的。”我对他的态度毫无准备,一下子变得语无伦次。
纪华君和任惠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这才意识的自己的错误。他也没想到会有这样回答,举着手僵在那里。
“我是问齐老头和李平去哪里了?”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依然是一副大领导的模样。
“我不清楚!”
“这个总部真不像话,连人去哪里了都不知道!”
我低下头,收起笑容,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这人有些讨厌,也不知自己是哪棵葱,在这里指手划脚。就算齐工离开的时候我在场,作为公司在这里的最高领导,他凭什么向我报告去向?
第二天早上我出去办了点事,回来时皮卡车已经不在,只看见大厅的门口,任惠正向齐工抱怨着。原来那人今早离开时,把冰箱里用总部成员的伙食费,按人数购买的猪肉一扫而空,连肥油都没剩下,还顺便拿走了几个茄子,院子里树上尚未成熟的青柠檬也被他摘走一大片。我不禁暗自好笑,连黄灿灿成熟的柠檬都酸得让人不敢去碰,他要这些石头蛋子一样的青柠檬做什么?
此人叫周红兵,和我一样来自临河,是另一处工地的负责人。昨天下山是因为工地上停电备用的蜡烛没有了,而首都的价格便宜一些,所以下来购买。不过我看他的主要目的是我们的冰箱,因为李平说以前他就这样干过几次,后来被王总严厉批评了一顿,才有所收敛,而且买几十根蜡烛省下的钱远远少于来回的汽油费,不知道他这账是怎么算的。
好在讨厌的人不是天天都有,倒是姜敏常常过来坐坐,这女人常常连续几天都把中国结挂在右边。不过也不奇怪,离开丈夫快一年了,正常的******。
星期五的晚上我又看见了挂在右边的中国结,这个国家实行五天半工作制,所以星期六和星期天是不能来的。我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暗自运气,今晚*****,下次再来恐怕要等到星期一了。
姜敏依然像往常一样斜躺在床上,一件丝质的绿色吊带短睡裙,很好地勾勒出优美的身体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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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喜,但又十分为难,被人发现夜不归宿,麻烦可就大了。她旋即也察觉到不妥,羞涩而略带歉意地笑笑,然后长长地吻我一下,恋恋不舍地蜷起身体,把头枕在我的胸前,用面颊轻轻摩擦我的脖子。
呵呵!既然注册进来,就表示我愿意遵守规则。
承诺还是很重要的。
谢谢理解!
谢谢关注!
在也没关系。
后面会写到,我倒担心姜敏看到了会怎么想。
谢谢关注!
半个月后,医学研究中心工程的准备工作正式开始,王文革带着一个瓦工下山负责搭建宿舍、围墙等附属设施。别墅开始热闹起来,原先空旷的院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建筑材料。每天早晨,几十个当地工人都汇集到楼门前,等待王文革带他们到工地开始干活。我因为电脑方面的工作不多,被分配负责在市内购买材料,比如锤子、开刀、电锯、砂轮片、钉子等等。因为语言不通,所以常常需要翻译随行,有时候翻译也忙不过来,我只好让他把要买的物品用法语写在纸上,拿给商店的老板看,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好在出国前我就有所准备,买了学法语的书和录像带,于是就开始自学。
一天晚上,我正跟着磁带反复练习法语的小舌音,齐工忽然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开会,主要内容是:由于拉卡工地的人手不够,临时调派厨师任惠到那里去负责做饭,以后总部将由剩下的人轮流值厨。这事让我着实有些为难,以前在家时,锅碗瓢盆的事我从来不问,如今冷不丁被推到灶台前,真有些不知所措。好在我不是第一个,可以先看看别人如何操作。
散会以后,我来到院子里,看见任惠正和纪华君说着什么。厨师见我过来就走开了,纪华君却冲我招手,示意过来坐坐,然后递过来一根烟,我赶忙说不会。接着纪华君问起山上工地的情况,我如实回答,最后他神秘地靠过来,压低声音告诉我:王文革向齐工反映我不想在山上帮忙,以修车为借口回到总部后就不愿再回去了。
我一下子涨红了脸,想不到王文革这人表面上客气得很,背后却搞这种名堂。不过好在不回去是齐工的决定,对我应该没有影响。
接着他告诉我,出国前他们公司的老总让他负责所有江口工人的管理,但现在王文革不听指挥,宣称自己才是江口人的领导。我终于明白过来,不由心中暗自好笑,总共才这么几个中国人,就开始拉帮结派。怪不得人说: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三个中国人是只虫。想当初人少的时候,大家虽然都不熟悉,但至少相安无事,现在只是多了四五个人,工程还没怎么样,内部先斗起来了,真是无聊!我笑着听他把话说完,觉得这种事还是少参与为妙,一所以句话都不多说,。
第二天我们开始轮流做饭,虽然排到的是隔天的晚饭,但我还是到厨房,认认真真的熟悉灶具的操作,还仔细观察了别人如何炒菜,所以当轮到我做饭时,不敢说菜有多可口,但炒熟还是有把握的。没想到吃饭时却突生变故,王文革吃一口菜后,忽然骂了一句:“他妈的!这菜简直不是人吃的!”我正在低头扒饭,听到这话立刻血灌瞳仁,几乎按捺不住要跳起来扇他一巴掌。可是胆怯却让我没敢真的行动,他虽然没有周红兵那么粗壮,但力量也不小,况且江口来的人有好几个,打起来肯定有人帮忙,现在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来日方长,走着瞧!
晚饭过后,我独自一人在满是落日余晖的院子中徘徊,一团怒火烧得心里难受,姜敏这两天身上不方便,不过就算她今天想让我过去,我也没那个心情。纪华君不知何时来到旁边,先安慰一番,接着继续告诉我:王文革下山之初就开始打听所有人的情况。一开始觉得我刚刚毕业,还没成家就能被派出来,肯定有背景。后来明白只是正好这边需要操作电脑的人,我才这么幸运,立刻改变态度,告诉齐工:当初上山的时候破例招待我吃烤羊肉,而且不安排做饭,全是看他老人家的面子等等。
一开始,我真想把满腔的愤怒和他好好说说,后来却渐渐心生厌恶。上学的时候我就特别讨厌向老师打小报告,总觉得不够光明正大,现在看着他翻动的薄嘴唇更是反感,于是借口上厕所摆脱了他的纠缠。
夜里躺在床上,我开始烙饼,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样下去不行,看来我也得凶悍些,不然会被这帮人欺负。
非洲的雨季来了,这个地方一年也有四季,是大旱季、小旱季、大雨季和小雨季。其实分成旱季和雨季就行了,小旱季只不过是天上能看见一些云而已。
雨季自然是要下雨的,第一场雨是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正在院子里练车,突然听见山背后传出隆隆的雷声,接着一座高耸的云峰就从山的另一边探出头来。我赶紧停车熄火,站在院子当中向雷声传来的方向眺望。大团的乌云已拥挤着越过山顶,快速向这边压来。一个个都是黑底白顶,高高地悬在半空,伴着云间明明暗暗的闪电和沉闷的轰鸣,气势煞是威猛。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下雨,所以直到云峰越过头顶,巨大的雨点零零星星地砸在地上,才缓步回到房中。刚刚进门,一道白色的闪电就照亮阴暗的房间,晃的人眼前一片白花花的,接着是一声振聋发聩的响雷,震得窗子和门也跟着一起颤抖。还没等回过神来,零星的雨点瞬间变成了一道道水柱,从空中直直的冲了下来。
我在一片嘈杂声中快步上楼,跑进自己的房间,慌乱地关上窗户。远处的城市依然照耀在明亮的阳光下,随着云影的推进,建筑物次第被吞没在迷茫的雨雾中,间或有锯齿状的闪电竖直劈下,一瞬间撕裂了混沌的天地。
站在窗前,我有些郁闷地望着这一切,下星期一又要出发到孟拉维去了。孟拉维是这个国家的第二大城市,那里的工地已进入扫尾阶段,需要去辆车拉些材料,齐工自然想到了我这个目前唯一可以派出去的人。他本来要我今天一早就走,但我找了各种理由拖到星期一,其中最主要的一条是要通知姜敏,因为孟拉维也有一个中国医疗队,去的时候可以顺便帮他们带些东西给同事。
今早我去的时候姜敏刚刚洗完头,听见是我,就让我直接进房间。她偏着脸正在擦干头发,长长的青丝湿漉漉的垂在胸前。听说至少要离开半个月,她稍稍怔了一下,我只能做个无奈的手势,告诉她星期一出发,。
车在朝阳照耀的林间公路上飞驰,雨季的早晨天气有些闷热,虽然吹进驾驶室的风挺大,但我心里还是感觉躁躁的。
走到半路,正当我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一声爆响,接着车猛的一晃,差点冲到路外面去。我疑惑地看着马旦,他一边稳住车,一边指指右侧车前轮。等他停在路边,我跳下车来,才发现原来是爆胎了,立刻吩咐马旦换备胎,他却为难地摊着手说没带,而且最近可以补胎的地方,离这里至少也有三十公里。
这可麻烦了,我前后看看,突然有了主意,命令马旦将左侧的双后轮卸下一个,与右前轮对换,这样我们就可以继续赶路了。
接近中午时分,终于到达孟拉维。我先到医疗队,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医生有些惊喜地接过带来的东西,连声表示感谢。原来今天一早姜敏就打来电话,告知他们我会在上午到达,结果他们特地派人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到我的影子,期间姜敏已经打了两次电话询问。我心里很感动,解释补胎耽误了时间,并请他们转告姜敏,我已到达,然后谢绝了热情的挽留赶到工地。
工地上冷冷清清的,我到厨房倒了杯水,还没喝几口,马旦哭丧着脸来走进来,说车出了故障,必须回首都修理,否则越跑毛病越大。我心里一喜,放下杯子,装作焦急地向工地负责人说明情况,然后立刻上车原路返回。
一路上心情好了许多,马旦估计修理最少要一天的时间,这样起码可以和姜敏幽会一次,前一段她身上不方便,随后又出差几天,回来后还没等好好快活我就走了。想着她惊喜的眼神和迷人的身体,我决定今晚来个突然袭击,痛快一番。
傍晚时分我回到总部,匆匆忙忙的吃完饭,洗过澡以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趁人不注意,我悄悄地溜出院子,直奔目标而去。中国结依然挂在右边,我无声的笑了一下,悄无声息地潜入院中,然后轻轻地打开门。里屋开着台灯,一道昏黄的光线从门缝里透出来,推开虚掩的房门,我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姜敏侧身半躺在床上,上身赤裸,一个男人跪在旁边。听见响动,两个人同时转头看过来,让我更加惊异的是——那个男人竟然是纪华君!
写的不错。
中奖也是真实经历么?很难想像90年底有160万美元的人还能不动声色的上班。
原因有几个:
1.调任市场部客户技术支持负责人,出差时间更长,次数更多。出差期间没法写,想写的话,得背两个电脑,太累。
2.取向不同,那几个网站连载都是另外风格。
3.那时是随写随发,文字太粗糙,这次改了改,希望能好点,但结构没变。
4.中奖是真实经历,但是都是当地货币,不能一下变成美金(要是能,可能就没有后来的故事了)。这事后来害苦了我。
我不记得当时发到哪里了,后面说了原因,但不知道贴没贴出来。
您还记得,非常惊喜和感动!!!
谢谢!!!
支持中文的pc,在当时是非常强大的啦。
好象是0520h 不是ch 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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