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原创】秦始皇和长生不老 -- cmm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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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想起怪兄的文章,

哲学是危险的,苏格拉底因为哲学而死,而苏格拉底之死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缺少节制的美德。

夹报纸的怪叔叔:【闲谈】精英们的高贵谎言

家园 说起这个,可以稍微连带一下现实政治

美国新保守主义鹰派的理论源头可以追溯到前几年很火的一个政治哲学家叫做列奥·施特劳斯。这个人写过一本《自然正当与历史》,批判了所谓的“历史主义”(包括马基雅维利、霍布斯、尼采、海德格尔等一干人等),其实指的就是道德相对主义。他指出必须要有在柏拉图政治哲学中所追求的那种至善,否则无以建立任何一种政治哲学或者伦理学,道德虚无主义的归宿是一种彻底的混乱,所以必须要有他称之为“自然正当”的东西。这个看法可以说一定程度上是有道理的,但是他没有说清楚这个自然正当到底是什么。如果仅仅作为一家之言,其实并没有太大危害。

但是,他之后的几个学生就把这种自然正当进一步往现实政治的维度引申,把美国称霸全球的行为引申为一种“自然正当”的伸张。大家可以回顾一下小布什用来描述美国霸权行为的那些词汇“邪恶国家”、“流氓国家”,都是在以一种“自然正当”的捍卫者身份去消灭那些“反自然正当”的势力。

其实,施特劳斯自己呢?他未必愿意做那样的引申,实际上他认为在柏拉图的哲学中有很多的意思由于大量政治性因素,以一种微言大义的方式被遮蔽掉了。所以阅读古典的著作要着力于发现那样一些意义。因此前几年在中国热炒施特劳斯(以甘阳、刘晓枫为旗手),让中国知识分子重新找到了一个可以为儒家正名的理论依据,即儒家中隐而不显的微言大义值得进一步发掘。这样一种立场来捍卫对古典文献的研究本没有问题。但是这种倾向目前在某些学者那里走火入魔了,让一些人在看待任何著作时都不再相信其字面意思,都要试图去“发掘”微言大义。

所以哲学家要么不出来说话,纯粹地做自己的思想体操,纯粹关注自己思想体系本身的理论价值,不去掺和政治;要么就是尽可能去了解现实性的知识,产业的、经济的、政治的等等,才有可能让哲学作为一种校准的辅助性工具,让自己对政治生活的参与发挥正面作用。特别是要克服自以为手握真理就可以挥刀斩断一切的倾向。哲学家要真正发挥作用不是在自己的理论天地里自娱自乐就可以了,而是要在自己不具有话语权的地方,真正依靠与不同领域的人们相互交流、辩论再取得共识的过程中得到的那种“话语权”,才是真正有力量的。

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另外一个方面的意思,也指的是不要让三教九流去适应你自己的话语方式,而是要自己用三教九流能够接受的方式与自己交流。

没在意怪叔叔的帖子,看来怪叔叔也谈到了施特劳斯。施特劳斯是个有用的视角,但是用来看政治生活没什么大用,目前国内某些吹捧他的人有点比较地走火入魔。

家园 我自己的有些理论前提我没有阐释清楚

这是我的问题。

道德的历史性、道德相对主义、道德死了基本上是一回事。

因为无论是基督教或者儒家都是在试图造就一种超越性的道德伦理体系或曰道德形而上学,他们的“造神”和“造道德”是一体两面、互为因果的事情。

因为只有诉诸那种超越尘世,超越人生的有限性才能赋予“道德”一种坚实的基础,才能够最大意义上劝说人们去顺从那种道德规范。西方基督教意义上的超越性就是上帝,所以上帝作为道德规范的一个终极性奠基,作为一个绝对性的基础,使得建立于其上的道德规范具有一种超时间性,即我所谓的道德形而上学;反过来这种道德形而上学又可以去“证明”(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证明,严格地说说服,劝服)那个超越性的上帝。

反过来说,一种非超越性的道德体系与之相比则是具有根本缺陷的。这种道德规范在推广过程中要求人们去服从,人们总有理由去拒绝这种有限性的道德规范。如果一种道德规范无法从足够的社会共识中产生,那么这种道德规范就无以成立。

在西方意义上有一个区分physis和nomos的区分,也是自然法和习惯法的起源。nomos总归是属于某个时代或者某个地点的人类所产生的规范,不具备普遍适用性。而基于physis即本性的自然法或者在基督教意义上的神法由于其超越性则具有取得一切社会共识的普遍有效性。

其实关于physis和nomos的区别即便如今也不是一个可以得到彻底决断的问题。至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弃神,包括抛弃具有超越性的自然法,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特别是在社会政治领域,要尤其小心操作这样一类东西。

你老会说,老中自古就是无神论。但是并不意味着没有那种超越性的层面。中国人的“天道观”就是这一层面。老子的“道”就是无形没有肉身也不受历史性和地方性约束的普遍性和超越性的概念。这种超越性维度不是可以轻易凭依也不是可以随意丢弃的东西。我们在建立任何政治合法性的时候都不可能摆脱这种维度。

我们和西方差异很大吗?或许在一些核心层次上的差异比我们想象的要小得多。

家园 这些确实超出我的能力和知识积累

你说的比较抽象,也比较西方。

我以为老中跟西方的差别就是无神论和有神论。

有神论的社会相对无神论的社会简单,因为上帝的存在可以帮助马上搞定很多事情,比如说法制,人们把手放在圣经上一宣誓说实话就有置信度了,大家就可以坐到法庭里的,其实是教堂里,或者说是教堂的一厢,由上帝和神父作仲裁,相比之下无神论的社会里要做到这一点就不容易了,因为这里人人平等,没有耶稣的弟弟洪秀全,也没有上帝可以附身的杨秀清,因此我以为有神论的麾下发展出来的语言和看法是不可以用来描述无神论的,因为它们没有那个能力。

中国人的“天道观”的根本是“天道”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也就是说“天道”不是自由意志的,而是某种规律或法则,但是由于“天人合一”,因为人在变化,因此这种规律或法则也相应地变化,因此“道可道,非常道”,当然了,老子也是有代表性的,也因此,老中就不大可能去作象伽利略那样的自由落体试验,有神论者有上帝的永恒不变的概念,上帝造出世界以后世界就不变了,世界就按照上帝的规矩运行了,因此科学初期有神论者比无神论者有优越性,因为老中无神没有永恒不变的法则的概念,老中注意到了世界的不同和变化,所以,科学的发展也被基督教认为是上帝存在的证据呢,七天造出来的东西当然以后就只能是那个样子了,包括人自身。

我们和西方差异很大吗?

as 大 as 大 can be

我以为至少是天壤之别,其实是比天壤之别还要更大,是天堂和地域之别!

西方人也都是这样看的,因为基督教确确实实认为无神的godless的人比崇拜魔鬼的人更坏,因为无神论者没有faith,无神论者下地域是必然的,而达赖和崇拜达赖的人们却可能不会下地域,因为他们有faith。

家园 你还是对西方了解少了些

我给你稍微讲讲亚里士多德的一些东西。

那些流传到基督教构建基督教核心的东西其实不是仲尼讲的“敬鬼神而远之”那种意义上的“神”,那种意义上的神是希腊罗马意义上的Deus(女神,Dea)。而作为上层文化的基督教神学的那个神在亚里士多德的《神学》里叫做Theos。这个神指的是那个超越性的维度,在亚里士多德那里叫做“不动的动者”或曰“第一推动者”,而不是朱庇特或者密纳发这些Deus或者Dea。基督教《新约》中的《约翰福音》写道:“太初有道(logos),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logos本意就是语言,与老子的“道”有相通之处。

一个值得区分东西就是:基督教中耶稣信仰和一种理性神学。亚里士多德的神学(Theos)并非只能与基督教的耶稣信仰结合。基督教的那些基于耶稣信仰的偏见并非是亚里士多德的原罪。在亚里士多德那里,或者说在古希腊人那里是极度关注事物辩证转化和生成过程的。后来在希腊思想的拉丁—基督教化的过程中希腊人那种空灵思想逐渐被窄化。

我们要反对基督教文化,但是西方思想不仅仅只是基督教文化(基督教文化中毕竟也有希腊哲学,所以反基督教文化也要避免笼统地反对)。甚至可以说古希腊的思想连西方人自身都失落了。古典时代的文化,无论在中西都有其无与伦比的地方。当我们中国人可以轻易的通过阅读先人的典籍获得智慧的同时,西方人还必须通过古典学的专门训练才能保有这种能力,这也是中国人的万幸。

未来对世界思想资源的整合不是去做简单的“中西之辩”,而是要深入到源头,把握各种地方性文化的共性,才能够建构为所有民族所认可的一种政治合法性。

家园 嘿嘿,恰恰相反呢。你还是对西方完全不了解,彻底被忽悠了

你是被西方彻底被忽悠了还不知道或不肯承认你相信的是西方的船坚炮利,不是西方的思想。

我只是不如你对西方的忽悠更了解而已,谢天谢地我没在那些地方浪费我的生命。

一个值得区分东西就是:基督教中耶稣信仰和理性。

因为信教就不可能理性,不然就不会成功,基督教的成功就是在嘴上信耶稣和行动上反基督这个叫“庐山”的辩证法里,这个成功也基本上到头了,基督教打败满清和各地的土著实在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亚里士多德与基督教毫无关系,基督教的那些基于耶稣信仰的偏见也跟亚里士多德无关,也就是说根本没亚里士多德的事儿,或者说如果在基督教化的过程中保留了古希腊人那里是极度关注事物辩证转化和生成过程等等等等,基督教就不会有后来在全世界的发展,基督教也不会产生初级科学。

我不要反对基督教文化,我已经说了有神论和形而上学是有优越性滴,尤其是在研究孤立不变的问题方面。但是西方思想究竟是不是仅仅只是基督教文化要看西方的作为一“方”性质的行为,比如说国家行为和国家政策,而不是看西方有这个有那个,毕竟基督教打遍全球无敌手,基督教家里收了很多宝贝也是自然滴。

未来的事情我不关心,“不知生,焉知死”,不知过去,不知现在,焉知未来?

为什么要整合世界思想资源?

你的一神教程序已经深入骨髓根深蒂固以至于成了下意识的流露了。

“君子和而不同”都是虚伪滴,或者说是相对滴,我是相信人与人必须斗,因为我以为人跟动物的区别就是人是人的死敌,或者叫“天敌”。

我就不给你抄我的人和动物的区别的看法了,总之,人类的技术都是为了杀人发明滴,其它的不是为了杀人的技术或者是副产品或者是间接为了杀人。

你知道西方为什么反共吗?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老中这么胡来着玩儿才几十年,还搞了十年文革,政治、经济、科学、技术统统都错误,而且还是荒唐的极端的错误,相比之下而西方都不仅是政治、经济、科学、技术统统都正确,还不带犯错误滴,这些都是西方思想的判断。

今天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了,反正中国跟西方的差距边小了。

所以,西方思想就是忽悠傻逼的忽悠。

家园 你也是认为接受了一种训练就要接受这种思想嘛?

还真不是这样。

你还是没理解我意思。

我说你不了解是你不了解那种在根子上的共通性,这个共通性是可以利用的。

1)一种超越性维度是中西方所共有的。

2)你必须得承认一种超越性维度作为塑造政治合法性的价值。

3)在政治层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合和分按照你的说法,都是要“杀人”的。而世界到了现在这个当口,二战以后的历史进程(民族国家纷纷独立)是一个分的过程,未来就是要“合”了不是?要合靠什么?光靠杀人也是不够的,还得靠忽悠的。

4)这个“合”就得依靠对西方人的思想资源之利用,而不是简单的忽视。你说是忽悠,我不反对,可是如何忽悠地有水平那是需要技术的。

我们还是回过头来,回到一开始的问题,回到道德相对主义的问题不要走远。你如果不去好好思考这个和相对主义有关的问题,会出问题。

家园 20世界的基督教神学家卡尔·巴特

已经指出神学只能作为否定神学了。即对神这个概念不可能做出肯定性的陈述。神与可变的经验世界就没有关系了,没有基督教所承认的那种支配和影响的关系了。

我引这个东西,想表达的就是——西方从自身的传统引申出来的东西已经走到了危害自己正当性的路子上了。西方的学术思想一直不断在自毁长城。

船坚炮利就能解决问题嘛?至少西方人自己都不这么认为,他们始终为他们科学体系的基础不牢而忧心忡忡。

所以西方的命运和中国的命运就西方自己的思想危机而言,已经无法分割了。他们也在寻求往中华思想中寻求灵感来重塑西方自身的合法性。这点实际上不也能为我所用嘛?这点为什么要忽视呢?我们既然关心的是有关政治的问题,那么西方这一无法依赖船坚炮利的重大的瘸腿之处,为什么不去抓紧?去塑造一种能和他们传统对接上的话语去忽悠他们?

家园 共通性?这个共通性是今天才有的吗?用“兄弟姐妹”不是更好

鸦片战争时也是可以利用的吗?

用“兄弟姐妹”不是更好吗?要不然就用相同的祖先诺牙,相同的家方舟,嘿嘿

我只承认人都是从类人猿进化过来滴,或者说是从非洲跑出来滴,共通性仅此而已。

你问要合靠什么?

靠原子弹,不仅靠中国的原子弹,还要靠伊朗的原子弹,巴勒斯坦的原子弹,就跟美国人有枪那么普及。

不错,如何忽悠地有水平那是需要技术的,但是有船坚炮利作后盾的忽悠可不是忽悠地有水平。

不是道德相对主义!

而是道德是相对滴是简单事实!

毛主席搞“土改”分地主的土地道德不道德?

对穆斯林恐怖主义者的道德就是对全人类的犯罪!

对吧?

是非、好坏、高低、贵贱,等等等等,都是相对滴

家园 对,现实政治中看重的是力量

太阳有黑子,也会很酷烈,但是人人都离不开太阳。指责他不是至善的,几乎毫无意义,除非能够找到太阳的替代物。

政权的合法性根基其实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力量。

而力量的来源无非就是个体的能量和良好的集体组织性。

家园 政治如果只是简单诉诸力量,那太容易了!

那为什么蒙古人没能做到长治久安?

不要小看塑造政治合法性,蒙古人就是忽悠水平不够才迅速崩解的!

而且这种共通性根本也不是什么“经验事实”,不是根据中西方文化的经验现实而总结出来的“事实”。而是作为人类面临的基本处境,是人类面对生老病死和未知世界的那种茫然无措。无论你再怎么把政治归于杀人,也丝毫不能消灭那些问题。“未知生,焉知死”,可是生难道也是那么容易知晓的事情?更何况生死之别并没有天然的认识顺序上的先后。生死作为对立的两极,未知生无法知死而未知死却也无法知生。

难道那些可以用来塑造政治合法性的问题完全是忽悠嘛?政治是什么?政治说到底还是人类的生活,是一种有组织有计划的生活方式,如果在政治中不能给生死或者未知世界这些超越问题确定一个边界,难道就真能统治万民了嘛?水浒草莽都知道“替天行道”,而“武王伐纣”更是儒家伦理的核心问题。而这个道不靠这些对与我们人类生死息息相关的问题做一番解答,如何能够达到?仅靠力量去杀人,你不诉诸政治合法性,难道就想面对无休止的反抗嘛?就连行事粗糙,惯用强力的西方人都知道要依靠建立政治合法性的话语才可能有长治久安。

你可以讲具体的政治话语是历史相对的,但是引发这些话语的人类基本生存处境却不是相对的。这些处境不管你是什么人——东方人、西方人、穆斯林、基督徒、马克思主义者、儒家、道家、佛家,都是共同的。这就是为什么政治必须去诉求某种“普世价值”的根源,你只要活着永远都被要求去对一些问题作出解答。

家园 更不要小看力量,因为力量是基础,没有力量忽悠就无从谈起
家园 所以说世界是对立统一的嘛,神学和否定神学相互依赖

物质,反物质,等等等等

为什么物质要消灭反物质呢?

为了消灭自己自杀吗?

但是西方思想究竟是不是仅仅只是基督教文化要看西方的作为一“方”性质的行为,比如说国家行为和国家政策

你看到的西方的学术思想一直不断在自毁长城不值一提,因为不影响基督徒老百姓,犹太人、穆斯林和基督教的上帝都是同一个哪!

同一个上帝!

这是多么大的合法性?

对基督徒是没用滴,虽然都是诺呀的后代,口口声声兄弟姐妹,那也是杀你没商量,对吧?

而且当年西方社会的基督教性还要比现在更强哪,也就是说鸦片战争时西方比现在更相信老中是他们的兄弟姐妹。

所以嘛,人家忽悠你,你就忽悠人家,那是山寨,也是鹦鹉学舌,邯郸学步,跟买了民主一模一样。

对于有神论的社会要从神入手,教他们孔子,对有船坚炮利作后盾的忽悠釜底抽薪发展核武器和J-20等等等等,发展经济用他们的忽悠认为是极端错误的方法,搞政治也用他们的忽悠认为是极端错误的方法,这样他们就会对他们的忽悠失去信心了。

家园 没错,我从来也没小看力量。

我只是觉得你面对政治问题很多时候有点简单粗暴,而且有些细节上对我有误解。

回到一开始那个话题,关于“微言大义”的,就是为了防止这种简单粗暴。

那种关于力量至上的政治哲学在西西河里看似乎差不多是共识了,但是你不能到处跟什么人都这么说阿!

我尝试跟你说明的就是具体的道德规范(很多都是习俗道德nomos)是历史性的。但是道德还有个超越性的维度(physis,后来的自然法)。所以老百姓的那种道德信仰虽然很多时候并不可靠,但是这种信念并非是完全没有根据的!

你得尊重这个超越性的维度,而这个维度是所有文明共有的。

所以肆意破坏老百姓的道德信念不是什么好事情。你得仔细测算你的这种破坏所要达到的效果,这才是政治。政治不是把任何你觉得是政治真理的东西告诉一切人,那不是政治,那是不懂政治的哲学家!政治是现实的事情,正是因为道德的某些超越性维度使得我们在破坏一些道德信念的时候必须再小心建设另外一些。只破不立只会造成混乱。

家园 一神教杀一神教不就是后来又有了不同了嘛?

要想统治不还是得求同嘛?一神教是因为同的地方相互杀呢,还是因为不同的地方相互杀?

求同存异不完全解决问题,但是不求同只求异肯定完全不解决问题。

你完全诉诸力量这套方式才是“西方式的”。

真正避免了儒家迂腐的老中处理这些问题肯定知道统治不能只是砸人家飞机大炮,也肯定知道把道统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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