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我在哈佛做小秘(1) -- 三虎
牛人牛事,大开眼界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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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怕写信啊
喜欢看这样的故事,时有共鸣。
刚才放狗一搜,似乎对得上号。
景仰景仰
送花得宝,谢谢楼主
Orientation
Orientation 是在University Hall 的一个会议室举行。 University Hall 是Harvard Yard 里边很打眼的一个建筑。 原因无它,就为它的颜色别具一格。Harvard Yard 里全是红砖楼,唯独University Hall 是白色的。
University Hall 前边竖着顶顶有名的John Harvard 的铜雕塑, 每天吸引无数的观光客在此雕塑前拍照留影。为求得好运,游客们都要在雕塑的脚趾头那摸一摸。天长日久,雕像的脚趾头部份已被磨得闪闪发光。 有趣的是,这雕塑并非John Harvard 本人。John Harvard死后没留下画像,雕塑家Daniel Chester French就找了一朋友来充当雕塑的model。
Harvard 文理科学院(Faculty of Art and Science)的很多院长们就在此楼里工作。哈佛的院长(Dean)有两种,一种是由Faculty担任,在教课的同时兼管行政。另一种是Administrative Dean,专职于行政。Administrative Dean 大多是Associate Dean 或Assistant Dean,辅助为主,实权还是掌管在Faculty Dean 手里。
进入University Hall的会议室,感觉时光倒退了两百年。 会议室非常大,墙上挂满了一幅幅巨大的油画,全是人物画,有真人般大小。这些人物很多都穿着学位袍,一个个神情肃穆,让人望而生敬。地上是厚重华美的地毯,踩上去悄然无声。深色的木墙壁因年代久远,泛着淡淡的光。虽然那天我穿得还算庄重,不知怎的,却有underdressed 的感觉。环顾下其他参加orientation的staff,或多或少都有些拘谨。
大厅里早摆好了各种饮料和甜点,每个座位上还为来宾备有一个印着文理科学院的小袋子,袋里装有一些关于在哈佛工作和生活的小册子。Orientation 由几个Associate 和Assistant Dean 主持。有个Dean讲了几个学生的趣事,无非是这些学生如何天才如何brilliant。倒是最后一个Dean的讲话令我印像深刻。
他的讲话集中在两点。一个是这个工作给他的荣誉感,另一个是哈佛多有钱。荣誉感么,不用多说,只要向亲朋好友说起自己在哈佛工作,立马能感到投射在自己脸上炙热艳羡的目光。尤其是每天上下班的时候,经过John Harvard铜雕像, 感受众多游客的注目礼, 不能不说是件愉快的事。
我不由想起上司Mary。 Mary住在另一个州,每天上下班各三个钟头,路上就要花六个钟头。 她每天清晨五点不到就动身来上班,风雪无阻。我觉得不可思议,问她,干么不在就近的地方找份工作?
Mary 认真地说:“我爱这份工作。”
能有这股劲头,除了本身的敬业和对工作的passion,恐怕与在哈佛工作带来的荣誉感有莫大关系。其实不仅是Mary,我所接触到的哈佛staff,都以能为哈佛提供最好的service为荣,非常谦逊敬业。即使位高权重的人,也没见打官腔和摆架子。
回过头来说哈佛的钱多。这位Dean说:“别的学校都在想法子如何筹钱。我的工作就是每天发愁如何花钱。”哈佛当时的财大气粗由此可见一般。虽然当时哈佛有钱,但到系上,银钱却吃紧。这和当时的校长Larry Summers 有很大关系。
校长是干嘛的?用当时一位教授的话说,校长的工作就是筹钱让大家做有趣的事。但Larry Summers 有自己的主张,想扩大哈佛本部的校园,这需强大的经济后盾。因此,在钱上,Larry Summers 是越来越中央集权化,使得系level的financial flexibility 大大减少,招致怨声就不足为奇。他后来从校长位置step down,这恐怕也是个原因。
Orientation 过后大概一个月,迎来了圣诞。
圣诞节前几天的时候,系主任送每个staff一份小礼物,以表达对staff一年到头辛苦工作的谢意。令我吃惊的是,我所服务的三个教授,各自为我备了礼物。尤其是Sean, 我虽为他做得不多,他却送我一瓶高档的香槟。下级给上级送礼才是正道,这儿怎么倒过来了?
我非常不习惯,不知该不该收,也不知是否要回礼。
其他staff也收到了各自服务的教授们的礼物,并视之为理所当然。
拿不定主意,我去请教我上司。Mary说,这是教授们的一点心意, 没什么,尽管拿着。
吃了定心丸,我笑逐言开地把大包小包捧回了家。
系里每年都举办Christmas Party。这一年系里因财政吃紧,Mary准备把party搬到一个星级宾馆举行。我心里暗暗纳罕,手头紧,party居然还能办在星级宾馆。
同事Cathy对圣诞party兴趣缺缺, 但嘱咐我一定得去。
“年年都差不多,也没什么意思。但你是第一次,很值得一去。”Cathy这样交待。
我既好奇又憧憬,这会是怎样的一个party呢?
John Harvard 雕像
维修中的 University H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