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报告,我要说张爱玲的坏话 -- 玉垒关2
这个是麦卡锡的采访记录。您可以自己看下。
http://wenku.baidu.com/view/2083f6020740be1e650e9a86.html
当然,如果他说的不是实情,那也没有办法。
您引的那个,文章里对她性格的分析的对头的,但是对她的婚姻生活,对她和赖雅的攻击实在是无话可说。如果您就这么想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
趣味——何为趣味,在我来理解的话,张只能说是文学观点不妥,创作指引思想有问题,趣味——张自己的理解,关注于细节也是一种趣味,像杨朔那种三段写法也算个趣味。当然您是专业的,我这外行的就不和您争了。
那篇文章有些解读简直就是——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有人说张爱玲毕竟是女人,不懂政治,没有政治敏感,但1945年日本即将投降之际,上海召开“大东亚文学者大会”,通报上列出张爱玲的名字,她马上表明了拒绝的态度。
一个人迫不得已时可能会做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但到了张爱玲这个地步,也真够可怜的了。她始终做着她的富贵梦,端着贵族架子,四体不勤,谋生无着,于是只好糟蹋她的写作。
在美国,最令张爱玲引以为自豪的写作遭遇毁灭性打击。一部部作品写出来,一部部被出版社拒绝,为此张爱玲不知流下了多少羞恨交加的眼泪。绝望之中她只好为香港电影公司写剧本以谋生,甚至着手写作《张学良传》。她终于发现,她并不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红”的天才。其实,20 世纪40年代她在两年内从一个因战争辍学的大学生一跃而成为上海最有名的作家,是与上海“孤岛”时期的特殊形势分不开的。艺术和人生的“传奇”,并不能到处复制。没有原则的人,看上去忙忙碌碌十分主动,其实是被动的,路越走越窄,人生越来越暗淡。胡兰成、张爱玲都是如此。而一个作家,如果没有一颗博大的心灵和日益坚实的信仰体系,必然一步步走向枯竭。
夏志清先生曾建议张爱玲多接触美国社会,然后以美国生活为素材进行创作上的突破。但张爱玲孤傲又软弱,无法融入美国这个早已现代化了的社会。她的生活越来越封闭,最后把自己关起来,有人给她打电话要事先写信预约,她连友人书信也懒得看了。
这些东西里面的恶意有多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就不说什么了。说是充分的解读,后半部分某些说法也算是沾沾边,但是整体来说,恶意很多。无非是要传达他这句:
在某种方式上不能说这话不对,然而这文章的恶意之明显实在是。。。
却不想其他部分费了你那么多文字,抱歉,我只是说那一段而已。
麦卡锡的采访我早就看过了。他说得清清楚楚,“我们资助她”。张爱玲拿美元还有什么疑问么?哦,也许是港币。其实,拿美元还是表象,给出版社写稿也可以拿美元,但这个美国新闻处是什么的干活?麦卡锡自己都招了,“反中共的宣传”。说张爱玲当过美分党,可不是编造。
《秧歌》另当别论。
由美国新闻处授意“那不是实情”。我们绝没有籍讨论来操作。。。
当然,我们也可以理解为麦卡锡是“为尊者讳”。这里我们都没有明确的证据。
麦卡锡自己说和张结识于翻译小说。我们现在知道她翻译的有本海明威的《老人与海》。我看了后觉得,文字骨子里还是透着点上海气,没有海明威的作品应该有的那种男性的粗糙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想象失误了。
此外,张想写《张学良传》未必就是像那篇文章那样描写的不堪。张应当在后期是有想扩宽自己写作内容的打算的。可惜,赖雅的事情,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给她心灵以打击,导致她走向自闭和孤寂。
有授意是应制文学,没授意是投名状。拿钱你却无法否认——“我们资助她,难免会询问进度”,再清楚不过了。说到真实性,呵呵,张爱玲自称自己是在某期大陆出版的刊物上看到的相关事例(因为她自己几乎没在农村呆过,只能闭门造车),艾晓明信以为真,还老老实实跑到图书馆去查,结果根本没有。
在这种问题上,张爱玲自己都承认了,我不太明白麦卡锡这种美分党召集人的话有什么可信度。如果他要“讳”,那也不是为了张爱玲,是为了他自己,因为拿钱买文艺,说出来实在难听。(有趣的是,他强调真实性,纯属此地无银三百两,倒是可以让我们进一步认识西方媒体操控意识形态的手法)他这么一说的意思无非就是张爱玲撒谎,是张爱玲自愿写反共文艺的。
大体看了看,不会比《活着》更反动多少。区别在于,据您说她自己说是拿了美国人的钱写的。一个人拿钱和写东西之间的相关性有多强,我没有办法做个回归曲线出来。据说,鲁迅当年也是拿国民党的钱的。不过我也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证明张是被授意拿钱写的。我搜了半天,在百度找的这么一个页面。
http://nomobrain.com/forum/viewtopic.php?p=8638
胡适是资深反共专家了。自然是和张沆瀣一气的。
为了查找这篇检讨,我反复查看了1952年全年的《人民文学》,并未找到这篇文字。我进而又从1950年开始查,一直查到张爱玲到香港后的1954年。从思想改造开始,《人民文学》上时有检讨出现,但登检讨最多的还属《文艺报》,而遍查1950年至1954年的《人民文学》、《文艺报》,都未查到张爱玲“跋”中提及的这篇文字。是我看走了眼,还是张爱玲记忆有误,倒是希望有心人核实后告之。
(乱世悲歌——关于张爱玲的《秧歌》·艾晓明· )
不久代理人回复意见,嫌太短,认为这么短的长篇小说没有人肯出版。于是张爱玲又添写了第一二两章,描写金花妹出嫁,然后才是月香回乡,又夹叙了王同志过去的历史,以及杀猪的一章。
因为英文本的出版相当不顺利,张爱玲便又把小说译成中文,从一九五四年一月起在香港《今日世界》半月刊连载——比较容易接受张爱玲小说的,还是中文读者。
许多张爱玲传记中,常把《秧歌》和《赤地之恋》的中英文版写成同时出版或者先出英文版后译成中文,事实上,《秧歌》最早虽以英文写作,然而中文版早于1954年七月已由今日世界社出版单行本;十月《赤地之恋》由香港天地出版社出版;英文版则几经周折后,1955年方由美国纽约州Charles Scribner’s Sons出版公司出版,内容与中文版亦有所不同——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这两部书的创作不可能是出于麦卡锡的授意;《秧歌》写于《赤地之恋》前,然而《赤地之恋》的中文本都已经出版了,《秧歌》的英文本还在商榷之中,若说是麦卡锡授意张爱玲写作“反共小说”,那么麦卡锡也未免太蠢而且没能力了;而《赤地之恋》英文本的出版更是张爱玲去美以后的事情,1956年方由香港友联出版社出版,若说由麦卡锡操作,那他又好像神通广大得无远弗届,岂不矛盾?
某些人故意混淆两书的出版时间,并非出于无知,而是有意误导,为了推出“反共”的谬论而歪曲论据。
宋淇回忆,《秧歌》英文本一经出版,好评如潮,但张爱玲更在意的是《时代》周刊有无反应。因为该刊选书极严,评价极苛,一般作品难以上榜。有一天,宋淇手持一份新出的《时代》周刊,要给张爱玲一个惊喜。她似乎有预感似的,抢先就问:“是不是《时代》终于有书评了?”
她在意《时代》周刊,却不理会中文报刊,并非因为不在乎中文读者,而是因为中国的评论家们永远注重意识超过技巧,便如她在给胡适的信中所说:“您问起这里的批评界对《秧歌》的反应。有过两篇批评,都是由反共方面着眼,对于故事本身并不怎样注意。”
其实我个人对《活着》这种东西是同样的不感冒。我当时看电影就极不喜欢,觉得是大大简化了历史。因此,我对张这两部作品也没有什么好评价的,因为据我所知,当时的共产党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较用心的。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不妥的地方。
我姥爷在刚解放的时候坐了三年的大牢,起因是因为人家污蔑他杀人。他被关了三年后出来,期间并没有受到什么折磨,无非是天天的政治学习,而且当时的形式还较为活泼。后来是tg给他平冤昭雪。我奶奶的父亲,因为涉嫌出卖tg党员,导致一宗惨案,也被关了五年。出来后不久就死了,但是tg也不算太亏待他,毕竟有重大嫌疑。我同学的曾祖父的弟弟,讳程长发的,曾做过保定军校教务长,解放前为安徽省省主席的座上客,其儿子因为被告发组织反共民团而遭到枪毙,他被从安徽拉回来关了不知道多久(后来上面就不让家人去探望了),再后来去世,连尸骨都没得收。当然这段遭遇,比起来千万的tg的将士未必就惨。这也是我并不采信张文中的某些描述的原因。
但是,若是说张所描写的这一切可以发生在58年以后,倒是真的有可能。我姥爷也曾经给我描述过他的姑父,那些年因为饥饿落逃异乡,后来就失踪了。有人说是被吃掉了。
当年的真正情形要待一切水落石出,只能等张与他人的信件面世,可能才能有点希望。毕竟这个人后来是移居美国,连一个穷困的赖雅都会被说成是在美国文艺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实在是不能想象一些人恶意揣测的功力有多强。
http://www.gmw.cn/01gmrb/2003-05/08/08-F309C6E7C169BCF848256D1F008195B7.htm
当然,这并不是说,这方面我们就完全没有进展。至少我在刘登翰先生主编的《香港文学史》中,就看到了一些可喜的章节。例如,关于张爱玲的《秧歌》和《赤地之恋》,其解读就很有历史感。这个部分是颜纯钧和高少锋先生执笔的,他们写到1952年的张爱玲无法和新政权共处,从上海来到了香港:
“正是国内反美情绪特别高涨的时期,张爱玲却接受了美国驻香港的新闻处的一份工作,并且在对方的支持下创作了《秧歌》和《赤地之恋》这两部在她来说是分量最重的,却又备受争议的小说。事实上,在张爱玲的文章中,很难找到反共和亲西方的直接言论,而且不难感受到她对政治的一种厌恶情绪和躲避态度。固然这两部小说的创作初衷已不得而知,但在当时的历史情境中,她还是很难避免要受到指责。这也正是她后来在大陆的诸种文学史中,找不到位置的原因。实际上,站在今天的立场上看,《秧歌》和《赤地之恋》对建国初期那些政治失误,以及平民和知识分子受伤害的描写,和后来大陆作家的‘伤痕文学’相比较,显然还是要温和得多。只是在当时,在新中国成立之时,这两部小说就未免显得过分地刺眼了。当然也是基于同一个原因,它们在台湾方面则博得一片喝彩。由此看来,蒙在这两部小说之上的这层迷雾,同样只能看作是当时东西方冷战的结果。”(《香港文学史》,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230页)
http://www.infzm.com/content/23297
还是撤吧,不过我发现自从反调出来后,整体的讨论的水准提高了不少。
福柯说得好,重要的不是话语讲述的年代,而是讲述话语的年代。《巨人传》在当年法国是启蒙的炸弹,要今天谁按那风格写一本,只怕放在地摊都卖不出去。无他,时过境迁耳。余华写《活着》是什么时候,张爱玲写《秧歌》是什么时候,在什么环境下写成,发挥的是什么作用,吹捧这小说的又是些什么人?
对,是有一大票人对《秧歌》吹捧有加,什么人呢?胡适、夏志清(这厮还大肆吹捧姜贵的《重阳》《旋风》之类更加不堪的反共小说)、龙应台,以及其他对TG恨之入骨的人。
水晶这段访谈记录,出处是 水晶:《张爱玲的小说艺术》,台北大地出版社1973年版,第27页。
当然,您可以认为水晶和陈若曦都是造谣,这个是您的自由。
要抓TG的黑暗面,那例子多的是,但关键点不要放过了:张爱玲并没有真实的农村经验,这篇小说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还是应制的宫体。另外,我再次提醒您——拿钱这件事是铁板钉钉的,不确定的是有没有授意。
至于写文学史要有历史感,这当然没错。可惜的是这些人往往是双重标准,对张爱玲就要有历史感,“温柔敦厚”,对于大陆的十七年文学就极力贬损。这种历史感,说到底还是伪装客观罢了。
这样看来麦肯锡到底也不算说谎,他一直说的都是《秧歌》。
我在艺术上也并不欣赏这些东西。
但是说到底,张的小说《秧歌》,虽然很多是虚构,那种气氛倒真的是出现了。。。余华的《活着》就该好评如潮。。。我实在是无法理解。当然,余华的时代,tg允许伤痕文学大行其道,但是,在之前做诸葛亮不可以,事后反思才是英雄~~~我不懂了。当年一批人藉此攻击tg,不乏政治目的,相干的不相干的都被扯进去。胡适从来不是tg的同路人。也亏他不是。
突然想起来王实味。文人总是悲剧的很。
当然,张后期的作品也好,余华的作品也好,王实味也好,我都不喜欢。前期的,我也未必就喜欢那么多。
这是时代的悲哀,也是作者的悲哀。就此打住吧。再说下去,就大大偏离主题了。
http://news.163.com/09/0629/15/5D03PAC100013FSD_2.html
我寄了五本《秧歌》来。别的作品我本来不想寄来的, 因为实在是坏——绝对不是客气话,实在是坏。但是您既然 问起,我还是寄了来,您随便翻翻,看不下去就丢下。一本 小说集,是十年前写的,去年在香港再版。散文集《流言》 也是以前写的,我这次离开上海的时候很匆促,一本也没带 ,这是香港的盗印本,印得非常恶劣。还有一本《赤地之恋 》,是在《秧歌》以后写的,因为要顾到东南亚一般读者的 兴味,自己很不满意。而销路虽然不像《秧歌》那样惨,也 并不见得好。我发现迁就的事情往往是这样。
。。。
《醒世姻缘》是我破例要了四块钱去买的。买回来看我 弟弟拿着舍不得放手,我又忽然一慷慨,给他先看第一二本 ,自己从第三本看起,因为读了考证,大致已经有点知道了 。好几年后,在港战中当防空员,驻扎在冯平山图书馆,发 现有一部《醒世姻缘》,马上得其所哉,一连几天看得抬不 起头来。
房顶上装着高射炮,成为轰炸目标,一颗颗炸弹轰然落 下来,越落越近。我只想着:至少等我看完了吧。
。。。
那天我跟炎樱去过以后,炎樱去打听了来,对我说:“ 喂,你那位胡博士不大有人知道,没有林语堂出名。”我屡 次发现外国人不了解现代中国的时候,往往是因为不知道五 四运动的影响。因为五四运动是对内的,对外只限于输入。 我觉得不但我们这一代与上一代,就连大陆上的下一代,尽 管反胡适的时候许多青年已经不知道在反些什么,我想只要 有心理学家荣(Jung)所谓民族回忆这样东西,像“五 四”这样的经验是忘不了的,无论湮没多久也还是在思想背 景里。荣与弗洛伊德齐名。不免联想到弗洛伊德研究出来的 ,摩西是被以色列人杀死的。事后他们自己讳言,年代久了 又倒过来仍旧信奉他。
我后来又去看过胡适先生一次,在书房里坐,整个一道 墙上一溜书架,虽然也很简单,似乎是定制的,几乎高齐屋 顶,但是没搁书,全是一叠叠的文件夹子,多数乱糟糟露出 一截子纸。整理起来需要的时间心力,使我一看见就心悸。 跟适之先生谈,我确是如对神明。较具体的说,是像写 东西的时候停下来望着窗外一片空白的天,只想较近真实。 适之先生讲起大陆,说“纯粹是军事征服”。我顿了顿没有 回答,因为自从一九三几年起看书,就感到左派的压力,虽 然本能的起反感,而且像一切潮流一样,我永远是在外面的 ,但是我知道它的影响不止于像西方的左派只限一九三○年 代。我一默然,适之先生立刻把脸一沉,换个话题。我只记 得自己太不会说话,因而梗梗于心的这两段。他还说:“你 要看书可以到哥伦比亚图书馆去,那儿书很多。”我不由得 笑了。那时候我虽然经常的到市立图书馆借书,还没有到大 图书馆查书的习惯,更不必说观光。适之先生一看,马上就 又说到别处去了。
。。。。
我二月里搬到纽英伦去,几年不通消息。一九五八年, 我申请到南加州亨享屯·哈特福基金会去住半年,那是A
P超级市场后裔办的一个艺文作场,是海边山谷里一个魅丽 的地方,前年关了门,报上说蚀掉五十万。我写信请适之先 生作保,他答应了,顺便把我三四年前送他的那本《秧歌》 寄还给我,经他通篇圈点过,又在扉页上题字。我看了实在 震动,感激得说不出话来,写都无法写。
。。。
直到去年我想译《海上花》,早几年不但可以请适之先 生帮忙介绍,而且我想他会感到高兴的,这才真正觉得适之 先生不在了。往往一想起来眼睛背后一阵热,眼泪也流不出 来。
要不是现在有机会译这本书,根本也不会写这篇东西, 因为那种怆惶与恐怖太大了,想都不愿意朝上面想。
译《海上花》最明显的理由似是跳掉吴语的障碍,其实 吴语对白也许并不是它不为读者接受最大的原因。亚东版附 有几页字典,我最初看这部书的时候完全不懂上海话,并不 费力。但是一九三五年的亚东版也像一八九四年的原版一样 绝版了。大概还是兴趣关系,太欠传奇化,不sentim ental(英语,意为感伤的)。
英美读者也有他们的偏好,不过他们批评家的影响较大 ,看书的人多,比较容易遇见识者。十九世纪英国作家乔治 ·包柔(GeorgeBorrow)的小说不大有人知 道——我也看不进去——但是迄今美国常常有人讲起来都是 乔治·包柔迷,彼此都欣然。
要是告诉他们中国过去在小说上的成就不下于绘画瓷器 ,谁也会露出不相信的神气。要说中国诗,还有点莫测高深 。
。。。
而她仍旧成为一个高级悲剧人物。窝囊的王莲生受尽沈 小红的气,终于为了她姘戏子而断了,又不争气,有一个时 期还是回到她那里。而最后飘逸的一笔,还是把这回事提高 到恋梦破灭的境界。作者尽管世俗,这种地方他的观点在时 代与民族之外,完全是现代的,世界性的,这在旧小说里实 在难得。
从我参与这个话题起,对张爱玲的评价都是一致的,汉奸的老婆。严格说,这五个字也就是个陈述。胡兰一铁打的汉奸,张当过其老婆,我称其“汉奸的老婆”,有何异议?
“国破时候的卖文求生的女人”,这是你眼里的张。“汉奸的老婆”,这是我眼里的张。一千个人眼里可以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们两个眼里有不同的张,你看到的是张女士两弯似蹙非蹙眉笼烟眉,我看到的是张女士一个黑不溜秋化不开大脓包。如果眉毛和脓包都长在张女士脸上,我们各说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嘛。知道你听着我这五个字不顺耳,无非是你心中也知道“汉奸”这个词可鄙可憎的分量,汉奸的老婆,自然也不是什么好名分而已。但张给汉奸当老婆在前,我评她在后,有凭有据,何来“指责”说?
国事糜烂,肉食者逃亡,河南农民们为了谋生帮着日军把几万国军缴械了,所以你看见张这个卖文求生的女人给汉奸当老婆就可以心安理得?那么见到大街上有不讲公德者拉了屎,你觉得自己可以毫无羞耻地当街脱裤子尿尿了?说到谋生,若张真如《西西里美丽传说》里那个为谋生卖给纳粹的玛琳娜一般,是为生计不得已嫁给个汉奸,倒也有可悯之处。问题是,张与胡是这种关系乎?呵呵。这个拥戴张的小资们,恐怕是打死也不会认的。
再多说两句。
对张嫁给胡兰成,每个人有不同的道德标准,你,方解石,这些抱着宽容态度的,觉得我的标准过于严苛峻急,也正常。我要说的是,我对张之厌恶,并非仅仅因为嫁给一个汉奸。若张提前十年。二十年嫁给胡这种级别汉奸,我评她,顶多感慨一句商女不知亡国恨。但张嫁胡的这个时间,不是二十年前,不是十年前,是我国我族生死存亡于一线之时,是我族同胞与日寇浴血奋战之最艰难之时,也正是汉奸最多最猖獗之时。时穷节乃现,身为此时之我族儿女,对汉奸之恨,已到欲食其肉寝其皮之程度。身在此时中国的张爱玲或不理解,或者说理解不了这种恨,所以其嫁给胡这种汉奸可以无所忌惮。但本人不是张,她不能理解,不愿理解的我理解。因为理解,所以感同身受,因为感同身受,所以我对此时的张女士只有这五个字评价:
汉奸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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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写文学史要有历史感,这当然没错。可惜的是这些人往往是双重标准,对张爱玲就要有历史感,“温柔敦厚”,对于大陆的十七年文学就极力贬损。这种历史感,说到底还是伪装客观罢了。
这句才是问题的关键,宝推之.
没多少宝了,就献花罢.
古话说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对千古恨这个结果来说,故意失足还是其它失足,考究来做甚呢.它就是千古恨.在那条道上,无论古今,无论中外,结果都是只有一个.
想象一下在那个历史时段里,在那样一个历史转折的关节点上,中华的儿和女,正是前赴后继的去抛头颅洒热血呢.
这样对比的话,我不觉得她的所谓才华有什么值得今人讨论的.
一点点都没有.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像《飘》里面的郝思嘉,那样的自私任性,在那样的年代她照样像根野草,活下来了。
我们可以鄙视,可以保留每个人不同的观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一样的挑战和危机下有千万不同的人,他们会有千万不同的选择。我也说了,我的底线是不直接危害国家,直接危害他人,就可以了。当然这个底线可能是比较低。
不同的人不同的选择,基于不同的心理,在不同的人眼里有不同的反映。比如戴安娜,就英国皇室来说她是败坏声名,绯闻一堆,但是在很多人眼里或许她是圣母一般。。。
想当年我自己状态很好的时候,曾经很鄙视在做科研的时候没有什么激情的,胡乱凑数据的。而到了自己穷途末路,才发现其实人生不过如此。某些时候,要自己去经历才能明白,仅仅凭恶意的揣测,就鄙视、打击一些人,有时候未必就是妥当的。
我们大部分其实还是仅仅看结果的。
这也是为什么当我遇上问题的时候,虽然我知道有时候自己无法把握,却很少跟管理者去诉苦。无论有千万般理由,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到就是没有做到。但是,这是对自己,对别人,我想还是宽容一点比较好。
具体到张,我是觉得,很多人对张的评价,那种无论如何先骂倒的态度未必公允。一个帖子收了四百多花,没有什么真正的内容,翻来覆去不过是一种态度,一种情绪。想我曾经也为陈mm写梁实秋的帖子而感叹许久,虽然未必尽赞同其态度,不得不说她那是绝佳的帖子。其原因,还在发前人之所未言,进行了详细的考证。而这个主贴,我只能说,一边倒,却言之无物。当然,作为主贴来说也还算可以了,但是,下面那么多回帖,连个唱反调的都没有~~~呵呵。
对于张,我的态度在这帖子里面重复了n次。对于李安的《色戒》对张原著的扭曲,我也进行了阐述。对于我认为最危险的两种态度——一种简化历史和其人,漠视背后的原因(其实是反映了我们社会对心理健康程度不高的人的态度),另一种是一味的捧杀张,对她的局限性充耳不闻,我也做了阐释。倘若大家还是不依不饶,那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一句话,我从来讨论的重点就不是他的才华。
古文观止有李陵报苏武书(我这几天搜什么都能导致google被封,实在想不出来为啥姓李就不让我搜),虽然用在这里不恰当,还是想用一下。李陵本来只是想容身异邦借机回汉,但是汉武帝却杀了他一家老小,弄得李陵只好老死异邦。其实,心理不是很健康的人,内心总是怀着渴望别人接纳的心态,就像张在小团圆最后,写到她梦到跟之庸结了婚(九莉爱的是梦想中的之庸,他之所以没有梦到赖雅,或许也跟赖雅不要孩子,并不能完全给她那个梦想有关),生了许多孩子,并不是现在的自己。但是,他们的所求方式,却往往是南辕北辙,甚至怀着自虐的心态越行越远。
你觉得我讨论的是才华,我其实关注的是张爱玲的创作心态——在这样写的背后,她的心态究竟是怎样的?张是个文字中自我意识自我表达很强的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或许我是在做病理解剖。而不是讨论国家大义吧。就如我对《色戒》的那些解读。而我,觉得主贴下某位仁兄转帖的很多东西其实相当的“隔”,借用下王国维的话(这位也是个复辟党)。讨论国家大义,该换个更有代表性的人来。
在抗战的时候,张其时的心态,我已经分析的很多了,就不说那么多了。她是抱着旁观者的角度来的,这或许是找骂,但是对她来说,这未尝不是她的一种选择,作为乱世中的一个普通个体。
张从未为日伪在文化上粉饰太平(至少她发的那些杂志没有明确证据说是日伪直接操控的),所有的错就是嫁了一个汉奸,而且这汉奸在碰上她的时候,还正被汪精卫下令抓起来。结婚的时候是1944年,其时日本的败局已经明显,张自己都知道有朝一日可能万水千山的去找他(只不过是不知道,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琵琶别抱几次。)。
结果,有的人是怎么骂的,大家都看到了。
我不知道你熟悉不熟悉黄仁宇,他和田汉等人交情极好,却终究没有投入tg一方。后来更是以下层军官的身份退役远走美国。而他用自己的方式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大陆的发展历程。看他的文字很明显能感觉出赤子之心,然而这并不能说他就完全没有当年对tg的芥蒂。而看到胡适被骂为疯狂反共,多少有点觉得冤枉。政治观点不同而已。解放后大陆的文人,若非像沈从文那样被批判到缄默,就要像郭沫若那样被扭曲。老舍解放后,原来的题材不能写了,就只有写了个龙须沟。那一代人,对tg的某些看法,可能不是我们能够真正理解透彻的。
骂是不解决问题的。这河里无论骂多少次,都解决不了我提出的那两个问题,尤其是第一个。而如果仅仅揪着污点来说话,就永远不能理解的更深刻。我也引了汪精卫做例子了。
惟愿,在生活中真正看到那些心理有缺陷的人的时候,我们能宽容一点,能够采取措施让生活中这类人少起来。否则的话,我们永远无法改变他们,而他们看到的世界,永远是张爱玲笔下的那爬满虱子的袍子,说不定还一点都不华美。
怪不得某位仁兄是那样的来大怒,我终于找到他的引用所来源了。您如果感兴趣可以看看。
http://www.snzg.cn/article/2010/0210/article_17383.html
再给你一个评李安的《色戒》的吧。这个极好。
http://www.njucml.com/news_detail.asp?id=1123
还有一个,是有人对张的译稿评论,从心理学角度,有点意思。
http://www.sznews.com/culture/content/2010-04/16/content_4537482_2.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