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 腌 辣 菜 扯 谈 (上) -- 老光
上回俺胡咧咧,信手涂鸦,扯了一通的豆瓣酱。今日里就接着扯这腌辣菜吧,也算是对奔波儿作了个交代吧。
其实呢,这腌辣菜只是个总称呼。辣菜里面,还包含着无其数的名目儿。
《奔波儿》给俺出的题目,便是这腌辣萝卜。真正要扯这辣萝卜的话,三言两语便绷扯得清清白白哒。可一扯到辣萝卜呢,断然就少不得要讲讲这剁辣椒。如若没得这剁辣椒,又何来的腌辣萝卜呢?
可能“奔波儿”是北方人吧,或许也没见过这腌辣菜的呢!自然不明白个中底细。只要是有了剁辣椒,并非只有这萝卜才腌得的。真正的盘算起来,能腌,可腌,腌得的东西,多了去哟!
眼下进了深秋时节,还挨得几天,“白露”一过,天气渐渐凉爽起来,气温一下降,也正是腌坛坛菜的好时机哩!
家有老人的,这会儿便不得闲散了。
自家菜园子里头的辣椒树,一直积攒起的,没有摘掉,为的就是这日子里头腌剁辣椒的。
前一晌接连走‘行雨’(风暴),白天出大太阳,辣椒树结得累累果实,把那枝条儿都会压断起。这会儿,街市上的辣椒堆山似海,挑上街也换不回几个钱。倒不如把它一齐剁哒,腌它几坛剁辣椒,再做它几坛咋辣椒,还弄它一坛泡酸辣椒……,搁在阴凉地方,好生得收捡起。等到过年时,外出打工的儿女们回来,餐餐挖它一大碗腌辣菜,再舀些咋辣椒糊鱼,或捡半碗酸豆角炒肉末,真的是鲜美不过,便利不过了。这东西呢,也只有在自家屋里才吃得到呢,呆在广州,上海,只怕是想破脑壳也难寻哟!
这坛子腌出来的干菜,俺这地方的人把它叫作“坛坛菜”。
如今的城里人兴许是山珍海味吃腻了嘴吧,时兴着换口味。名山大川不去了,偏偏寻到乡下来。
每逢一到周末或是‘黄金周’,双休日,或包车,或开起自家车,全家齐出动,或邀起亲朋好友们,去乡下度假,要“回归大自然”,搞么得“农家乐”哟。
真也是的!这乡下的“农家乐”真就是乐和子嗨呢!
别的不说,单就是乡下那蓝莹莹的天,绿油油的山,青黝黝的水,看在眼里,就赏心悦目得多哩!尤其是从乡村走出去的,双脚一踩上这黄泥巴,回到久违的熟悉环境里,听见那鸡鸣狗吠声,感觉是那样子的亲切啊!
乡下比城里好!好就好在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想吃鱼啵,去塘里头自己钓吧,或要老板去捞;想吃鸡啵,自己起身满院子去抓,抓到后要老板宰了它,想烹,想炖,想炒,想闷……,随你便;想吃肉啵,老板家房梁上挂得有肥的精的大块子腊肉,你想吃哪块,就喊老板起哪一块;想吃新鲜蔬菜啵,自个儿提起篮子去菜园里边摘,要老的,要嫩的,随心所欲……。
跑到乡下呆两天,一图清静,二么,也就图这新鲜,方便,绿色,环保,寻求的不就是吃得放心,玩得开心,呆得舒心?
更有那了解乡下的街上客,心里头还有个弯弯绕:晓得乡下人勤快,节俭,平日露素里把些吃不完的新鲜菜蔬,摘捡得灵灵醒醒,梳洗得干干净净,搁太阳光下晒得枯溜溜的,夏天里头,熬了一坛子的酸盐水,泡了好些酸豆角,酸刀豆,酸黄瓜,酸辣椒……什么的。这东西寻常吃不到呢。这会儿到了老板家,随便俺开盘子,指名点姓多上点这个坛坛菜。
识货的城里人,寻到乡下来,好多便是冲这坛坛菜来的。
所以,呆在乡下的这两天,那饭桌儿上,每日每餐,都是少不得这酸溜溜,黄爽爽,脆崩崩,咸辣适口,爽口开胃的“坛坛菜”,餐餐都是一大碗。
再加上如今信息世界,家家有电话,人人有手机,年青人都会玩电脑,外边的变化灵通得很。靠山临水住着的乡下人,明白了若想富,先修路的道理,也舍得下大本钱。家家户户把自家门前的一条路,修得齐齐整整的,楼房外表粉刷得亮亮堂堂的,屋里头收捡得灵灵醒醒的,床帐被窝洗得索索俐俐的。让城里人眼角子一瞄,心里就喜之不胜,呵呵。
为了让客人吃好,玩好,睡好,门前塘里抛了鱼,养了鳖,竹子钓鱼杆准备了十来根,还特地置办了太阳伞,省得钓鱼客晒黑了皮肤。水面上呢,养得有鸭子,鹅,坪子里抛养得鸡,都是吃谷米喂大的,纯一色的‘土货’。客人指哪个俺就抓哪个,当场宰杀吃新鲜的。过年的时节,杀了年猪全部腌哒,熏得漆漆黑的肥腊肉就吊在屋梁上。鸡婆娘平时生的蛋,一个一个积攒起,就只等元旦,五一,十一和这双休日,城里人一群群拥哈来,老子们稳赚他们的票子!
来哒之后,要钓鱼,门前塘边去坐席,要吃鱼,你钓也行呢我网也行,反正都是活鲜哒的,舀上来就剁,剁哒就下锅,弄好哒就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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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其是游客去的多的那些“农家乐”,自家养的鸡、鱼,腌的肉是不够用的,实际上都是市场上买来往院子里一放就变成自家养的了。
只有到他家后院地里当时采摘的蔬菜,才能保证是他自家产的。
小时候家里经常腌些酸豆角、洋姜、咸蛋什么的,那时家里没人能吃辣椒,所以没腌过辣菜。
现在常常去川菜、湘菜馆去吃辣菜,发现好些川、湘籍的年轻人还没我吃得辣,大概是生活条件好的缘故吧。
老呆在一地,渐渐地,生活习惯受了影响,吃食方面,也就和当地人同化了,好多人回来还不习惯在家乡呆了。譬如俺儿子,去北京十多年,习惯了北京的气候,若是回来呆十天半月,就说是受不了。俺也理解他,南方气候潮湿闷热,尤其是夏季里,俺常年呆此地都受不了,还不消说得他了。又如这语言,近几十年的打工潮,带动成千上万的青年四处流动,他们回来后,自然便接受了外面的普通话,原先家乡的土话,慢慢地也就消融掉了。
好在俺没开“农家乐”餐馆,要不然,真就让你说着了呢!
如果老哥开了,那生意肯定好得很!
也就一命呜呼也!越是生意好,越就活不长哟!这钱,俺不敢想,也不敢要!还是安分守己的好些!!!老弟,你说呢?
那鸡呀,鸭呀,真正是土法儿喂养的。腊肉呢,也是自家杀的猪腌的。城里人如今也学乖了,近处的农家乐不落脚,偏偏往远处的寻。
老光哥还是悠闲自在的好,得闲还可和俺们聊聊常德美食,吃不到嘴里,梦里也可回味回味,
哪有工夫在此码字介绍这些风土人情和美食啊,那我们可不是亏大了??
呵呵, 还是不开的好。
俺可是你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乡亲啊.
俺在埃及的时候,没有辣椒酱买,只好自力更生,买来些尖椒,剁碎了,加点盐和蒜末儿,拌匀后放在瓶子里面,算是剁椒。
剁椒菜,最有名的应该是剁椒鱼头,可尼罗河不出胖头鱼,但却因其两岸肥沃的土壤,出产上好的红薯。一日心血来潮,把平日用来煮粥的红薯剁成块儿,用剁椒一拌,再加点油和酱油,然后放入锅里一蒸,居然美味无比。
年青时都没有搞发财,这会儿,要拱土眼哒,莫还能发大财么?人活一世,也就是日图三餐,夜图一宿么,钱多了害人呢!能过得去就作数!要那多的钱做么得哟?!
气力和精神,奈不何哟!倒不如天天坐在键盘前,码几个字,和小青年打堆,好玩得多呢!
七搞八搞,又搞脱霞影哒!得罪!得罪!你一提起,俺一哈就起来哒!老乡啦!
你还莫讲起呢,俺接下来就讲这尼罗河的罗非鱼糊咋辣椒哟!那味道鲜得是无痰(谈)呢!先占个地方,等陡起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