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王致和臭豆腐 -- 履虎尾
俺当年在京师读书时,有一同窗学友。此同学外语选的是佛朗机语言,逢人便曰:“蹦如禾,嘎嘛哈得!”因此得一搓号――“老嘎”。
老嘎者,何许人也?老嘎者,一京片子也。老嘎蔫儿坏蔫儿坏的,平时不多言语,偶尔一发言,则似倒翻了核桃车,稀里哗拉一大堆,别人只有听的份儿,根本插不进口去。
一次,系里组织班际女子蓝球赛。我班女生仅十余人,除了几个年长多病的,全都上了场。赛后,在北饭厅餐桌上,俺等(含老嘎)与女生聊起赛事,俺问曰:咱班就那几个女生,能凑够参赛人数否?女生告诉俺等,没办法啊,连“小阿力”也上场了。小阿力者,我班一矮矮胖胖之女孩也。老嘎闻言,乃曰:
“什么?小阿力也上?嗨――别让人家给抓错了,投了蓝……”
听得老嘎此言,餐桌旁的同学把满口的米饭全都喷了出来――
一天,俺等兄妹六人前往王府井掏书,归来时,老嘎在东单商场买了一罐头瓶原装的“王致和”臭豆腐。
等车的时候,一位长得有点象即晴斑竹的女同学曰:“老嘎,让我闻闻,什么味儿的。”
老嘎把塑料纸撕开,把瓶盖拧开一个小缝儿,把瓶子递到了“即晴”眼前。
“即晴”迷缝着眼睛,把鼻子探到瓶子跟前,轻轻地嗅了一下,立刻就大叫着跳到一边:“啊――臭死了,臭死了!”
上了无轨电车,三个“即晴”还在笑着谈论着老嘎的“王致和臭豆腐”。
电车上人不多,但也坐满了。我们六人就站到了车箱后边的空闲处。“即晴”娇嗔曰:“老嘎,你太臭了,离我们远点!”
老嘎也不生气,笑嘻嘻地朝车厢前边走去。
电车中门旁边的座位上,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正在座位上低头打盹。
老嘎一声不响地走近老者,站在老者的旁边。老嘎把罐头瓶子的盖儿错开一条小缝,然后,一只手拉着车厢顶部的拉手,另一只手呢,便把错开逢的罐头瓶子,悄悄地托到了老者的鼻子下边。
我们几个见了,全都忍隽不住,可又不敢笑出声来,一个个脸憋得通红。
老嘎若无其事地继续托着罐头瓶子,老者摇摇摆摆地继续打着盹儿。
“呒――不错!”老者的眼睛继续闭着,却突然说起话来:“味儿不错,地地道道的王致和臭豆腐!”
耳闻目睹鼻嗅着此声此情此景此味儿,我们六人再也忍耐不住,连同老者,以及电车上的其他乘客,一起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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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趣的文章。
先生的文章总是如一杯清茶,淡淡飘香。
我住在北京东城的胡同,去年冬天在屋里隐隐的听到有叫卖声,家里人说是卖酱豆腐的,我这人喜欢凑热闹,就出去看。结果看到院里四五个老太太都拿着坛坛罐罐的来买,还一致的向我推荐好吃,我经不住诱惑,买了10块酱豆腐,5块臭豆腐。回来一尝,赫!!那叫一香,尤其是那丑豆腐,闻起来别提多臭了,冰箱里都不能搁,我是用了两层塑料袋裹了搁门外墙角,想吃了去拿。可惜的是去年再也没碰到来卖的了,白白浪费了我特地准备出来的四五个瓶子,唉!希望今年他能再来...
奇怪的是,无论是酱豆腐还是臭豆腐的味道都比王致和的好吃很多,我想王致和盛名之下应该无虚才对,想当年应该也是很好的吧,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机械化批量生产,味道确实不如小作坊的地道了。
外表虽然不清楚,神态差不多啊。
“吾虽不及师旷之聪,闻弦歌而知雅意也。”
臭豆腐是一种贫贱小吃,原料在菜市场里的豆腐摊有得买,白白豆腐泡在黑臭黑臭的水里。成品呢,一般是一老头或老太,架一小油锅,你要吃,他/她现炸现卖。地点也多集中在菜市场口或者中小学校附近。
你那个时候就有罐装的臭豆腐了
我感觉真空包装也是近几年才出现的,没见过罐装的臭豆腐。
想念长沙火宫殿兹兹冒着油香热气的刚出锅的臭豆腐。
再加点香油葱花辣酱
嗯!!好吃啊,好香啊!真南方的不一样,不过跟腐乳差不多,却比腐乳要香好多,味道重很多!
基本和北方的臭豆腐差不多,相对还更加糯一点....
长沙火宫殿的臭豆腐1
长沙火宫殿的臭豆腐2
脆皮臭豆腐
清蒸臭豆腐
臭豆腐
咸蛋黄臭豆腐
咸蛋黄的香,臭豆腐的臭,真是臭到家了
问题:臭豆腐为什么有黄的有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