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从一个段子说起的话:和虎兄的斩三尸 -- 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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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2007年11月17日,东正教大牧首宣布承认罗马教皇在东正教第一牧首的地位。”,不禁有些惊愕,想当初这两大教派岂止是势如水火。以前读舍斯托夫《钥匙的统治》,那里头可是直接针对罗马天主教的。再看,居然看到“美国和罗马教皇”的对决,我就实在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中国应该站在什么位子上呢,无论是天主教还是新教,对中国以及中国人来说都是相对来说有些陌生的东西,而从毛在文革后期的外交决策来看,又是偏向美国的。这里头真是信息量太大了,呵呵,本来想爬起来看点网页然后睡觉,没想到这下更加睡不着了。
不妨来拼凑一下这篇文章里头披露的信息:
首先说的是新教对社会变革的积极参与,这里头的东西我实在不了解,但是葡萄说的让我想起来洛克菲勒在七十年代写的一本书,《第二次美国革命》,内中也提到了对美国未来社会变革的设想。考虑到洛克菲勒家族的地位,以及他祖上曾参与建立了三边委员会这样一个精英组织的事实,这本书也许不仅仅是某个亿万富翁的狂想。而提出文明冲突说的亨廷顿,也的确是三边委员会的重要智囊之一。然而令我困惑的是,文明冲突说和新教有什么紧密关系呢?或者说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呢?
其次是天主教走的路子:对基督教基本理论的修改又让我吃了一惊,第一条明显是篡改圣经,第二条强调了天主教会的“钥匙的统治”,而第三条则把自己推广给全世界信和不信的人。不妨说,天主教试图像多年前成为罗马国教那样成为地球球教。仔细琢磨一下,如果基督从来没有离开,他怎么会再次降临?千年亡国早已降临,而我们则直接跳过启示录的绝大部分内容,直奔那初始的和最后的去了。
然而问题是:中国在这里头扮演着什么角色?作为一个人口大国,而且是个共产党国家,两大教派的意图究竟是什么呢?当然,共产党也许仅仅是另外一个“千年帝国”的宗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罗马和苏联曾经有过暧昧的时光,而现在罗马一统东正教,算是公开的联合了,葡萄在底下说的天主教试图推翻资本主义的产权基础,似乎又和共产党的纲领有不谋而合的地方。我不得不说,我很难把两大教派和毛泽东领导下的新中国联系起来——至少,在我的印象中,中国共产党只不过把宗教人士作为统一战线的一份子,至于核心权力,那就算是普通党员也没法得以一窥,何况是这些边缘人士?如果说罗马和华盛顿的对决实质上是两个罗马的对决,那么……其实光光听到“美国和罗马教皇的对决”我就已经觉得有些吃惊了,尽管又似乎不是那么吃惊……看目前的形势,中国应该还是稍微偏向美国,毕竟天主教的那股“钥匙的统治”的气味另所有世俗国家都难受。但是就算新教或者天主教获胜,对中国来说似乎也没有特别的意义,毕竟上帝的概念离大部分中国人还是太远了。
我还要指出葡萄没有提到犹太人,或者说没有提到犹太教。犹太教压根就不信耶稣=上帝,同时犹太人本身又有着巨大的财富,那么他们在这场战争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最后,谈谈我对基督教的看法:简而言之,我认为基督教已经从最初的那个宗教堕落了两次,一次是向雅典妥协,一次是向世俗妥协,而现在的基督教,只不过是道德宗教,我们谈论着上帝,就好像谈论股票,时装这么一些时髦的东西。也许正是因为我对基督教有这么一种轻蔑的态度,使得我的确不容易理解这篇文章里头所说的宗教战争,也不容易把中国塞到这场战争里头来。
http://www.vaticanradio.org/cinesebig5/pont-acta/concilio/chiesa/lg00.html
这里应该不是“东正教大牧首”,而应该是“普世牧首”。另外,作为东正教内部最大的自主教会,俄罗斯正教会的态度更为重要。简单的从这个新闻推断新旧罗马教会的统一还为时过早。
基督教世界目前其实处在一个三足鼎立的阶段中。新教、天主教和东正教累计纠结了上千年的恩恩怨怨。当初新教处在弱势的时候,曾经给东正教释放过善意。后来苏联帝国横扫东欧的时候,新教和天主教又结成了牢固的同盟。目前看来,由于背后推动因素的存在和自身教义的冲突,这种三足鼎立的局面还将继续持续下去。
当前,基督教的这三个主要的宗派内部各有各的问题。天主教目前虽然赶上了几个开明的教宗,几十年来的发展势头不错,但由于独身教士制度的存在,使得教士、特别是年轻教士数量出现明显下滑,间接影响了未来的发展。我记得普世牧首和教宗的合并协议里包括天主教允许教士结婚一条,与其说是旧罗马对新罗马的妥协,不如说也是天主教为了应对未来发展给自己找的台阶。
而同样是新教和东正教,由于其内部组织结构的原因,也存在着巨大的内部矛盾。新教的教派众多不说,东正教内部也存在着各个自主教会的矛盾,特别是俄罗斯大牧首和普世牧首的矛盾最为突出。俄罗斯正教会作为东正教内部最大的教会,人数众多,背后又有强大的国家政权的支持,自然不会把东正教名义上的头领,自身还处在一个伊斯兰国家的普世牧首看在眼里。说到东正教和天主教的合并,普世牧首不会失去什么,而俄罗斯大牧首则不会得到什么。我们自然可以想象俄罗斯正教会对两教合并的反对声音的出现。
基督教三大支派和中国或者说对华人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矛盾。新教的一些教派,特别是一些后起的教派千方百计的试图渗透进入中国,这无疑和中国政府和中国基督教会都产生了矛盾——因为在一定时期会选择入教的人数是基本一定的,入了这些家庭教会,就不会选择去教堂受洗。一些教派的传教手段近乎传销,则更加容易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亲王在帖子里提过的耶和华见证人教派的传教就是典型。前不久,一个耶和华见证人的传教士就开始不断的联系我一个朋友,试图说服他入教,锲而不舍的精神让我不由衷佩服。
相对而言,新教和中国政府的矛盾仅仅是传教这一目标上的矛盾,不死天主教和中国政府的矛盾那么明显与突出。虽然背后有意识形态等因素影响,但教廷和中国政府的矛盾其实集中体现在是否维持教廷对普世教会的控制力上——说白了其实还是一个面子问题。而中国天主教会夹在两大巨头之间,其实更是里外受气。一方面,完全按照政府的去做,有地下教会与其争夺教民和正统,另一方面,如果完全投靠教廷,教廷可能支持地下教会夺权不说,时不时地派几个老外来分本来就不多的教职也会让教会高层郁闷。
东正教其实本来与中国政府并没有主要的冲突。但这是在苏联时期,当时东正教在俄罗斯境内都受到压制,更不用谈对外输出了。但现在情况不同,有消息称,因为俄罗斯各地特别是远东地区华人数量的增多,让克林姆林宫不寒而栗,于是试图用发展华人东正教信徒的办法来维系对远东地区的统治。
由上面可以看出,中国(特别是指文化上和政治上的)与基督教的关系处在一个复杂微妙的境地之中。基督教三大派系斗争背后的政治支持其实是美俄欧三大集团的博弈。中国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对基督教三大派系进行分化瓦解,为我所用。
对新教,特别是国外基督教后起派别对我国的传教,我们可以似可以采取一、在法律允许的前提下主动引入一些发展历史比较长、影响比较大、没有邪教色彩的教派。我国的基督教新教是不分教派的,这一点虽然便于行政管理,但并非治本之策。应该允许不同的基督教派别分别成立自己的宗教团体,并由宗教管理部门管理,起到挑起教派之间内部矛盾,进而分化瓦解的作用。
对天主教,我们必须认识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地下教会的神职人员老的老、死的死,有大量地下教会教徒开始到地上教会开展宗教活动。作为世界上最后一个没有和教廷共融的天主教会,教廷对于中国政府和解比我们着急。另外,葡萄文中所说的梵二会议的一些革命性的举措,比如用本国语言做弥撒等,早已在中国天主教实施。有必要加强对自选自圣等中国天主教会特有举措的神学解释的系统化、规范化,争取在日后中梵和解时为我们取得理论上的优势。
对于东正教,则可以通过绕开俄罗斯,直接取向君士坦丁堡的方式进行处理。一些地方政府不熟悉世界宗教、缺乏大局观,做出了一些荒唐的举动。比如哈尔滨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据说要请东正教的神职人员过来传教了。其实在我看来,这还不如直接从普世牧首那里要来几个,更能为我所用,消除俄罗斯方面的隐患。
总之,基督教三大派别之间的冲突、三大派别背后政治势力的冲突和三大派别本身和背后政治势力的矛盾是可资利用的。当然,这就距离葡萄本文的主题相当远了。
的关系就明白了。
重点是《政治的概念》和《政治神学》。
新教现代派自由神学与福音派自由神学还是太浅,可以看看卡尔·巴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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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门阀仍然受基督教的束缚。而与宗教不可调和的科学是现代门阀发展的基础。已经有部分西方门阀认识到了这一点。
文明的标志是什么?青铜、国家和文字。青铜是人类生产实践的一个飞跃、国家是人类社会实践的一个飞跃、文字是保证这种飞跃存在的组织基础。这里没有宗教什么事。
宗教,从其本质上看,不依赖于某种特定的生产关系而存在。所以宗教从来不需要从国民经济运行的效果中获得其自身的合法性。有必要看到,宗教的存在需要国民经济的存在提供物质基础和资源,但是不需要从中获得合法性(不血腥么?)。与此相反,宗教实际上与国家对立,因为同属于上层建筑,试图掌握同样的社会资源。所以,欧洲一直没有统一,一直小国林立,甚至小国之内还有很多封建领主(有独立的经济和武装),这可能不是偶然的。这种社会现实在客观上有利于宗教。
从今天看,宗教和国家的对立还存在,只不过在前面十几年大部分国家国民经济运行向好,所以国家比较有稳固的合法性。现在,国民经济出现问题,国家的合法性受到质疑,宗教就跳出来,具体就是罗马和华盛顿。过上多少年,说不定就是罗马和北京。
其实,教廷质疑的不是私有制,教廷质疑的是大国、强国的存在。
管窥、管窥。也不知道有没有窥到一点。
基督以后回来是要做万王之王的,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胡锦涛啊奥巴马什么的都要下台,基督教实际上是敌视世俗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