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第二次中东战争的空中战役 -- xluoh
然而同样来自以农业社会文明为主的巴基斯坦空军却屡屡取得以色列式的胜利, 虽然PAF的对手也来自同一社会类型, 但毕竟PAF的志愿者也有对以色列战机的击落胜利, 相对而言, PAF的胜利也值得深入探讨.
社会发展阶段是基础,然后在这上面,如果有正确的训练体制和方法,那就是锦上添花。即使前者处于劣势,但后者选择正确的话,那一定程度上也可弥补这种差距。
不过,还是需要着重说明的是,巴基斯坦空军对印度空军虽然在部分空战中有很不错的战绩,但总体上在和印度的战争中还并没有达到像以色列空军在第三、四次中东战争中对阿拉伯空军压倒性的优势。网上有一篇对第二次印巴战争的空中战役的详细介绍,可以看一看。第三次印巴战争的空中战役虽然没有详细的中文资料,但是有不少不错的英文介绍,从中可以看到那一次战争中巴基斯坦空军其实总体上没有占到多少优势。尤其是在开战初,巴基斯坦空军也发起了一场像以军在1967年那样的大规模空中进攻,打算摧毁印度空军部署在印巴边境的兵力,但结果却是十分令人失望——如果他们能取得“以色列式的胜利”的话,那么至少会大大减缓东巴战场上的压力,孟加拉国也许就不会因此成立。
另外,中东战争中巴基斯坦志愿飞行员有对以色列飞机的空战胜利这并不奇怪,连阿拉伯飞行员都有不少对以色列飞机的战果——即使是阿拉伯空军遭到毁灭性打击的6日战争第一天,以色列损失的19架飞机中至少有5架就被埃及和叙利亚飞机击落。
您的回帖勾起了俺对1971年战争的兴趣,目前着重于空战资料, 很有趣, 印巴方各执其词.
印方有个非常详尽的网站, 关于Who win the air war, 结论是63:56, PAF 多掉了7架.
如同YST最近写温州舰队的损失, 作战的直接双方的陈述往往差距太大.
巴方的, 碰巧有段耶格尔的回忆录, 就是超音速飞行的耶格尔, 当时正在巴基斯坦当空军顾问(万恶的美军顾问) :
The Pakistanis whipped their [Indians'] asses in the sky, but it was the other way around in the ground war. The air war lasted two weeks and the Pakistanis scored a three-to-one kill ratio, knocking out 102 Russian-made Indian jets and losing thirty-four airplanes of their own. I'm certain about the figures because I went out several times a day in a chopper and counted the wrecks below. I counted wrecks on Pakistani soil, documented them by serial number, identified the components such as engines, rocket pods, and new equipment on newer planes like the Soviet SU-7 fighter-bomber and the MiG-21 J, their latest supersonic fighter.
耶的结论, 就是PAF 3比1 完胜, 而且颇为肯定, 因为他是作为第三方的目击者 (演习裁判?)
刚给小巴兄弟电话去, 布置了作业让他写PAF, 这个话题以后另开了.
法魯克一世(阿拉伯語: ,拉丁文转写:Fārūq,1920年2月11日-1965年3月18日),全名穆罕默德·法魯克(Muhammad Fārūq),第二任埃及和苏丹国王,努比亚、科尔多凡和达尔富尔的君主(1936年至1952年在任)。
抄自维基,嘿嘿
生性好色,常與少女廝混,至少與十幾位女性有過關係。婚後仍成日勾引婦女,公開主張人在愛情上不應受到束縛,應當允許有情婦存在。其情婦不勝枚舉,如女演員及知名女才子,
一頓早餐可食用十二顆雞蛋,午餐亦可使食用40隻鵪鶉,一天可飲用高達三十瓶的啤酒,時常將自己關進黑暗房間裡不斷食用巧克力,體重直線上升,增至300磅。任內亦仍維持嗜賭的本性,曾於7小時內輸掉15萬美元。
英法联军的进攻原定于31日凌晨4点45分开始,但是为了获得包括埃及机场附近的防空火力和埃及飞机的分布、尤其有关米格战机部署的情报,作战开始时间被向后推迟。在30和31日两天内,位于塞浦路斯的第13中队的“堪培拉”和法军的RF-84F,分别对埃及进行了8个架次和15个架次的侦察飞行。它们带回的照片显示埃及空军此时有至少110架米格15/17,以及14架“流星”、44架“吸血鬼”、48架伊尔28,分散在如下的机场上:
阿布苏威尔——35架米格15
凯布里特 ——31架米格15
法伊德 ——9架“流星”、12架“吸血鬼”
卡斯法里特——1架“流星”、2架“吸血鬼”
英沙斯 ——20架米格15
阿尔马扎 ——25架米格15/17、4架“流星”、21架“吸血鬼”、10架“伊尔28”
开罗西部 ——9架“吸血鬼”、16架伊尔28
卢克索 ——22架伊尔28
(需要注意的是并不是所有飞机都能飞行,也不是所有飞机都配有飞行员,但是英法显然不知道这点,这对埃及人来说不可不谓是万幸。)
埃及空军对部分入侵飞机做出了反应。4架米格拦截了1架在塞德港附近被发现的B-29电子侦察机,不过此时英埃还没有进入战争状态,埃及飞机最后没有攻击。另外,1架“堪培拉”在观察西奈战况时造到了高炮射击,而1架RF-84F在遭到米格15的拦截后被迫放弃任务返回塞浦路斯。
由于美国目前微妙的态度,联军在作战中不得不特别小心,以免造成美国的人身或财产损失,尤其是当得知美国飞机正停在开罗国际和开罗西部这两个机场上撤退侨民时,攻击发起的时间被一拖再拖。这些拖延给塞浦路斯的几个机场造成了严重的管制混乱和拥挤,最后迫使皇家空军把一时派不上用场的第39中队调回马耳他。
终于,到了10月31日下午,出击命令被下达,但紧接着因为得到美国飞机仍然在开罗西部的消息后,第一批17点20分出发的“勇士”(138中队)被命令返回,给机场上正准备起飞的飞机带来了一些混乱,而11架从塞浦路斯起飞的“堪培拉”则将轰炸目标改为阿尔马扎。接着,148和214中队的6架“勇士”与12和109中队的7架“堪培拉”,会同来自塞浦路斯的另11架“堪培拉”,成为轰炸阿尔马扎的第二波。之后,第三批5架“勇士”(207中队),和18架“堪培拉”(7架来自马耳他,11架来自塞浦路斯),授命轰炸凯布里特。就这样,经过多次反复后,将近70架英国轰炸机拉开了“火枪手”作战的序幕。
139中队的“堪培拉”首先于21点30左右抵达阿尔马扎,这时开罗还灯火通明,因此他们标定目标的行动并不困难。不过,似乎是某一架目标标定机将部分照明弹投错了位置,之后的7架“堪培拉”阴差阳错地将41枚1000磅高爆炸弹一股脑扔在了离该基地不远的开罗国际机场,数架民用飞机(包括1架菲亚特G212和1架“子爵”)被炸毁,跑道也受到一定程度的破坏。数分钟后,“勇士”才在真正的目标阿尔马扎上空投弹。埃及部分运作的雷达网发出了警报,3架“流星”夜间战斗机起飞拦截。其中一架在“勇士”后方占据了有利的位置并开火射击,迫使英国飞行员做出一系列规避机动。虽然最后毫发无损,不过这更使英国人对埃及空军不敢掉以轻心。
在对阿尔马扎的空袭进行时,轰炸凯布里特的“堪培拉”和“勇士”共向目标投掷了132枚1000磅炸弹。飞行员报告他们给机场造成了相当大的破坏并摧毁了一些飞机,不过事实上他们此次轰炸的成果相当有限。因为机群投弹高度是在13000米,飞行中遭遇了强劲的对流,剧烈的颠簸不但给保持飞行的稳定带来了相当大的困难,而且使轰炸瞄准仪发生故障,致使绝大部分炸弹偏离目标。
23点左右,又一批4架“勇士”(138与214中队)起飞,和16架“堪培拉”(7架来自马耳他、9架来自塞浦路斯)一起轰炸阿布苏威尔。最后,1日凌晨5点左右,15架来自塞浦路斯的“堪培拉”起飞轰炸了英沙斯。两批攻击的过程中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虽然最后一个攻击波中的1架“堪培拉”被埃军的1架“流星”追击了一会儿,但是轰炸效果依旧不理想,很多炸弹落到了目标区以外的荒野上,机场上停放的飞机仅有少数被破片击伤,而跑道更是基本没有被破坏。
第一轮空袭结束后不久,2架“堪培拉”和一批RF-84F飞进埃及,对此次空袭结果进行照相评估。如果说侦察结果让联军相当失望的话,那么整个侦察的过程则更让联军感到震惊:2架“堪培拉”在侦察中均遭遇了拦截飞机,其中1架被米格15击伤了水平尾翼,最后侥幸脱逃,另一架虽遭攻击但幸运地没有被击中。这两次拦截甚至惊动了艾登首相,联军不由地担心,如果埃及人在下面继续保持这样的效率,那么整个作战也许会付出一个令人难以承受的代价。
但此时,英法两国已经将战争之门推开,也就没有不迈进门槛的道理。11月1日清晨5点左右,当前往攻击英沙斯的“堪培拉”编队刚刚出发、而所有的侦察机还没有全部返回时,英法空军的第一批战斗轰炸机便按预定计划从塞浦路斯起飞。20分钟后,在距亚历山大港仅90公里处的海面上,“鹰”号、“阿尔比翁”号、“堡垒”号这3艘英国航母接连弹射了44架战机(其中8架在航母编队周围进行空中巡逻)。这一大群战术飞机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完成轰炸机没有完成的目标——摧毁埃及空军。因为英国和埃及都有相似或相同的飞机,所有参战飞机的机身和机翼之前都被涂上了黄黑相间的识别条纹,并以东经32度线划分各自的作战区域:海军飞机将攻击尼罗河三角洲和开罗附近的机场,而空军飞机则攻击运河区的机场。也许开局不利的阴影还压在英国人和法国人的头上,但很快,他们将发现一幕令人难以置信的“诱人”景象。那是因为,在这之前,一道令人费解的命令被下发到了埃及空军的各个基地。
在阿尔马扎附近的私邸房顶亲眼目睹了空袭之后,纳赛尔很快从初步的震惊中缓过来。当他来到总统府的时候,已经被激昂的人群包围。在开罗广播电台,纳赛尔发布了一番号召战斗到底的动员性演说。不过接下来,他下达的命令却让埃及的飞行员们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埃及空军要避免与英法联军发生交锋。谁也不知道这个决定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做出的,虽然在战后,纳赛尔摆出了他在政治上的考虑——对埃及威胁最大的敌人始终都是以色列。眼下英法即使占据上风,但国际形势的变化会使他们不会、也不可能再在埃及长久驻留。如果让那些普遍缺乏经验的飞行员去和英法联军对抗,尽管可能会给对方造成一些损失,但是自身的损失将会更大(这里他的意思应该是人员损失,因为武器可以随时从社会主义阵营获得)。这样如果随后需要面对以色列的话,埃及的兵力将会到了捉肘见襟的不利境地。因此,埃及空军要尽可能地避战以保存实力。
以上理由听起来尽管并不是没有道理,然而不管这个命令在政治上有多么漂亮的借口,在军事上其带来的结果却是百分之百的灾难性——它等于将埃及的天空向侵略者敞开。而且下面还会看到,它同样殃及了正在西奈苦战的埃及陆军。不仅如此,由于下达的十分仓促,该命令并没有包含要求空军尽快疏散隐蔽等具体措施。所以,尽管上一轮的夜间轰炸本该已经是提醒了埃及人,但是11月1日早晨,除了几架在西奈进行作战飞行和试图截击联军侦察机的战机外,埃及空军没有任何飞机在空中待命。当英法飞机带着对米格的担忧、提心吊胆地飞入埃及时,他们却发现自己的编队几乎是长驱直入、没有遭到任何拦截。当来到机场上空时,他们同样发现埃及飞机就像射击场上的靶子一样,整齐地摆放在地面上等待着毁灭。自然,战争中任何有头脑的指战员都不会放过对手哪怕一点的疏漏,随之而来的一连串炸弹的爆炸声、火箭弹的呼啸声、机炮的射击声,外带喷气发动机的咆哮,开始奏响了象征埃及空军覆灭的“乐章”。
后话:纳赛尔确实是冷战时期阿拉伯世界中成功的政治家,虽然同样是靠政变起家,他至少要比以后的萨达姆和卡扎菲要强得多——后两个家伙在我个人眼中真的比陈水扁好不到哪里去,但这并不能掩盖其本人在军事指挥和国际斗争上的种种不成熟的举措。我不知道纳赛尔是否有先见之明,预测到了美国或苏联将会干预(事实上只有前者的干预是最具有杀伤力的),但可以肯定,如果苏伊士战争不是在这种两大阵营针锋相对和反殖民主义斗争遍布全球的两个大气候下发生、或者艾森豪威尔和杜勒斯的态度再稍微暧昧一些的话(尤其是这位后者,不仅以强硬的反共态度而著名,而且对拆解英法殖民体系同样很有兴趣),那么今天萨达姆的这般命运恐怕早几十年就会在纳赛尔身上上演——不要奇怪,英国人在这种事情上是绝对不会手软的,况且被革命推翻的国王还在意大利逍遥。
整个1日白天的战斗实际上是由法国海航的飞机首先打响的。法国海航在整个作战第一阶段的任务主要是搜索埃及海军的作战舰只并加以消灭,以使它们无法加强港口的防空火力(这对于仅受过对地攻击训练的法国飞行员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在接下来可以看到他们没能完成这一使命)。3点49分和4点05,4架9F中队的“复仇者”从“阿罗芒什”号上起飞进行巡逻。后一编队在Nelson岛附近发现了埃及驱逐舰“al- Nasr”号,不过埃及军舰用高射炮火驱散了这两架法国飞机。前一个编队相对较为成功,它们在5点20分左右攻击了护卫舰“Tarek”号,法军机组声称有两发火箭弹命中。
对运河区目标的空袭在6点04分正式打响。首批来自亚克罗提利的16架“毒液”分成4个编队,攻击了卡斯法里特、凯布里特、法伊德和阿布苏威尔。在凯布里特和阿布苏威尔,英机击毁了9架米格15、击伤2架,而1架“流星”和1架“吸血鬼”则在法伊德分别被击毁和击伤。紧随其后的是法军的14架F-84F,其中6架攻击法伊德和阿布苏威尔,声称摧毁2架“流星”和1个机库、击伤3架米格,另8架扫射了凯布里特和卡斯法里特。
7点过后,12架F-84F和8架“毒液”进行了对以上机场的第二轮空袭。法机扫射了几处机场附近的高炮阵地,并在法伊德击毁“流星”和“吸血鬼”各一架。而249中队的“毒液”则声称在凯布里特击毁6架米格,只是因为不少埃及飞机停在半埋式机库中才阻止了英机取得更大的战果(这些机场设施应该是英国人留下来的)。8点半左右,8架第6和8中队的“毒液”发起第三轮空袭,他们在凯布里特和阿布苏威尔分别击毁和击伤了4架和2架米格。整个第一波的飞机全部安全返回基地,只有2架“毒液”负了轻伤。
虽然起飞时间晚一些,但海军飞机的攻击则要比空军飞机早一步开始。在全天候的“海毒液”带领下,“海鹰”战斗轰炸机迎着早晨第一缕阳光,陆续抵达各自负责的目标上空——
来自“鹰”号的4架“海毒液”带领着12架“海鹰”首先飞临英沙斯,这时“堪培拉”对该机场的攻击正在进行中,英国飞机迎着最后一批炸弹的冲击波开始俯冲。经过数回扫射后,飞行员们声称击毁4架米格15、可能击毁另5架,外加3架其他类型的飞机被击伤。虽然有埃军对空火力的干扰,但是所有飞机都全身而退。在攻击中,他们注意到刚刚结束的高空轰炸除了给机场周围增加了不少弹坑外,对跑道和设施没有造成任何损害。
从“阿尔比翁”号起飞的4架“海毒液”和8架“海鹰”的目标则是阿尔马扎。在接近机场时,编队突然发现1队米格15向他们冲来,让英国飞行员都吓出一身冷汗,但是最终这批埃及飞机只是和他们相交而过,没有发生任何交战。接下来,“海毒液”编队用火箭弹攻击了机库,5架米格15和1架伊尔28在扫射中被报告击伤。“海鹰”编队相对更加成功一些,1架米格被目击爆炸起火、另两架则被击伤,1架“吸血鬼”、1架C-46和1架C-47遭到不同程度的损伤,此外1架伊尔14和1架伊尔28也被攻击。埃及的高炮同样尽了最大努力,可还是没有任何战果。
12架“堡垒”号上的“海鹰”在差不多同一时刻,也开始了对开罗西部的攻击。在这里,他们发现了不少伊尔28,其中的6架和1架“兰开斯特”被804和810中队声称击毁,另外4架喷气式轰炸机和2架“兰开斯特”则被击伤。攻击过程中,2架米格从英国飞机上方飞过,并很快消失在远方。
7点20分,2架“海毒液”和8架“海鹰”从“阿尔比翁”号上起飞,第二次攻击了阿尔马扎。在短促的扫射中,1架伊尔28和1架“吸血鬼”被报告击毁、2架米格和2架伊尔28则被击伤。
当英国人开始攻击的消息传来,法国航母也没有闲着。 “拉斐特”号在7点起飞了8架15F中队“海盗”执行反舰任务,每架挂2枚1000磅炸弹。50分钟后,法机发现了两艘埃及小型舰艇,在确认他们不是美国军舰后便开始攻击。不过“海盗”却在8000英尺投弹(更像是吓唬),两艘埃舰受了一点轻伤后就在烟雾的掩护下撤回亚历山大港。在这之后,14F中队的“海盗”也挂着火箭弹起飞,它们在尼罗河三角洲的入海口附近发现了一支船队,但是因为他们靠着河岸太近,为避免造成过多的平民伤亡,“海盗”最后放弃了攻击。
8点,作为第一波攻击机场行动的结尾,7架830中队的“飞龙”起飞前往位于亚历山大港附近的代盖赫利耶机场。机组报告3颗1000磅炸弹击中了机场的北-东和南-西跑道与东-西跑道的交叉处,另2颗1000磅炸弹击中了北-南和东-西跑道的交叉处。11架来自“堡垒”号的“海鹰”紧跟在“飞龙”机群后面,试图攻击停在机场上的飞机。不过让英国人失望的是,代盖赫利耶不是埃军作战飞机的驻扎地,这一批“海鹰”在机场上空忙活了半天,除了毁坏了一些机库外,只击伤了2架Beechcraft轻型飞机。
除了机场以外,英国海航的另一个重要目标是装满了3000吨压仓物的封锁船“Akka”号,此时它停泊在Timsah湖(大苦湖北方的一个小湖泊),准备被拖进运河航道。英国人打算提前将其击沉。897中队的4架“海鹰”(各载2颗500磅炸弹)和8架899中队的“海鹰”(挂载反潜艇火箭弹)在8点45分起飞,对该船进行了首次攻击。不过,所有投掷的炸弹只达成了近失效果,而火箭弹根本对填满混凝土的船体无能为力。虽然899中队的指挥官克拉克少校请求击沉拖拽“Akka”号的汽船,但是因为可能造成民间人员伤亡而被拒绝(仅就战争角度而言,英国人的这个考虑有点虞腐)。
稍加休整后,更加猛烈的第二波次空袭从9点30分开始。到13点30分为止,英法飞机对上述机场进行了反复的轰炸,目标不仅是跑道上的飞机,还包括机库、修理房、燃料和军械库等一切附属设施,力图最大限度地瘫痪这些空军基地的机能。
联军空军的攻击依旧是瞄准运河区上述4处机场。10点刚过,16架“毒液”一马当先,击毁3架米格击伤另1架,并扫射了机库。在飞往目标的途中,第6中队的攻击编队在塞浦路斯以南70英里的地方发现两架米格。显然这对埃及飞机是往叙利亚撤退,虽然埃及飞行员没有发现英国飞机,但后者这时挂着副油箱和对地火箭弹,因此也没有进行攻击。之后,8架F-84F在11点抵达目标上空,进行了补充攻击,扫射了1架在凯布里特被发现的米格,并用火箭弹攻击了法伊德机场上的几处机库。
12点前后,12架第8和249中队的“毒液”开始第二轮空袭,1架停在法伊德机场上的“流星”在机炮扫射中被毁,另一架则被击伤,一处机库也被火箭弹打得熊熊燃烧。而在阿布苏威尔,第8中队的4架飞机用火箭弹击中了一个大型机库,并对附近停放的一架米格15造成了附带损伤。只有249中队的一架“毒液”在攻击卡斯法里特时被地面火力击伤了机腹和翼尖油箱,但是仍平安返回。法军的12架F-84F则作为第二梯队,对以上机场中的三处进行了扫射,其中在阿布苏威尔毁伤米格15各一架,并摧毁了凯布里特的一个弹药库。当法国飞机结束攻击时,运河区的这几处机场已经被燃烧的飞机残骸和地面建筑产生的烈焰和浓烟覆盖。
最后,6架F-84F和8架“毒液”担负了空军在第二波中的收尾攻击。他们在13点前后的15分钟内接连攻击了法伊德、阿布苏威尔和凯布里特。在第二处机场上,2架米格和3架“吸血鬼”被击毁或击伤,外带两个机库遭严重破坏。
英国海航也同样繁忙。当“鹰”号的飞机正在对付封锁船时,“阿尔比翁”号的2架“海毒液”和7架“海鹰”对阿尔马扎进行第三回空袭,击毁击伤米格各一架。紧接着,804和810中队派出了8架“海鹰”进行第二轮对英沙斯的攻击,编队扫射了机场上的机库、指挥塔台和1架米格。
10点35分,7架892和893中队的“海毒液”对开罗西部进行了一轮成功的扫射,击毁4架“吸血鬼”、1架伊尔28、2架“兰开斯特”,另对“吸血鬼”和“兰开斯特”各一架造成损伤。随后,10点45,2架809中队的“海毒液”掩护8架“海鹰”,第四次攻击了阿尔马扎。1架米格和1架“海怒”在攻击中被目击燃烧起火,另外有米格、伊尔28、“海怒”各一架和2架C-47被击伤。
11点左右,“阿尔比翁”号弹射了12架“海鹰”,对埃及空军的主要训练基地比尔贝斯进行首轮空袭。英国人在这里发现了数量颇丰的目标,大约100架各种型号的教练机散布在机场周围。这些活塞式轻型飞机远没有喷气机耐打,在20毫米机炮发射的燃烧弹和半穿甲弹的轰击下很快地爆成一团团火球。空袭过后,5架“哈佛”、3架“花粟鼠”、2架雅克11被确认击毁,另15架飞机则被认为遭到重创。当这批英国飞行员返回航母后,他们被命令再次向比尔贝斯出击。稍感意外后,英国飞行员们却相当乐意执行这一任务,因为埃及人防空火力几乎为零,他们可以像射击演习那样、轻松地增加战绩。于是在第二轮空袭中,802中队又给他们当天的成绩添入了10个击毁和12个击伤战果。
中午,4架802中队的“海鹰”对阿尔马扎和开罗国际机场进行了侦察飞行,2架停在地面上的伊尔14在这一过程中被发现,并被立刻打成两簇火炬。同时,11架804和810中队的战机再次攻击了英沙斯,4架米格被报告击毁。
由于侦察机带回的照片显示“Akka”号正在被拖往运河中后,12点40分,897中队派出8架“海鹰”进行了第二次攻击,终于在湖的北端击沉了该船——1颗炸弹直接命中,将其炸成两截(不巧的是,另一颗炸弹在运河西侧堤岸上开了一个大口子)。在这之后,这队“海鹰”顺道攻击了阿布苏威尔,将剩余炸弹扔在了两个机库上,8架米格被声称击毁、附带3架被击伤。不过,埃及人最后还是设法挽救了“Akka”号仍浮在水面上的半截船身,并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将它和其余47艘阻塞船一起沉在了运河航道中。英国人试图保住运河畅通的希望最终落空。
除了活跃的喷气机之外,5架“飞龙”于11点45分出击,再次用1000磅炸弹破坏代盖赫利耶机场的跑道。类似的轰炸在14点55分又进行了一次。相比英国人,法国海航的飞行员在整个第二波次中多少有些无聊。他们的几次出击除了碰到一艘美国扫雷舰之外,最后都因为没有发现值得攻击的目标而无功而返。
第三波攻击则从13点30持续到17点左右。8架249中队的战机首先于14点09分左右抵达运河区机场上空,在持续将近半个小时的攻击中,击毁了1架“流星”、1架“吸血鬼”、4架米格15(前两者位于阿布苏威尔,后者位于法伊德),并毁伤了两处机场上的数个机库和位于卡斯法里特的管制塔台。随后,14点39分,4架第6中队的“毒液”也对卡斯法里特和凯布里特进行了攻击,毁伤了两地的4个机库,并在后一地击毁2架米格、击伤另3架。代价是编队中的1架被地面火力损伤了机翼和油箱,在设法飞回亚克罗提利后更换了发动机。
第二轮空袭在15点左右展开,4架“毒液”打头阵,攻击了位于法伊德和阿布苏威尔的多个机库与管制塔台。跟在他们后面的是3个F-84F四机编队,法国人扫射了这几处机场上的设施和被发现的2架“流星”与6架米格15,虽然没有明显的损伤被观察到。1架F-84F在这些攻击中负了轻伤。
第三轮空袭发生在16点过后,16架“毒液”分两批继续他们对埃及机场的摧残。首8架249中队的“毒液”击毁了在法伊德发现的1架“流星”和1架“吸血鬼”,以及位于凯布里特的6架米格和1架“吸血鬼”教练型,另有1架“长机鼻的‘流星’”(明显是1架“流星”NF.13)被报告在法伊德遭火箭弹击伤。后一批8架第6和8中队的飞机则幸运地在阿布苏威尔和凯布里特发现了一大批未遭触及的米格15,在几轮扫射后报告击毁其中的12架、击伤另外的11架。当这批英国飞行员返航时,17架法军战机进行了当天对运河区的最后一批攻击,在不同地点击伤了10架米格,并毁坏了几座机库和营房,其中两架F-84F在凯布里特被高炮击伤。
比尔贝斯在受到前两批空袭2小时后,再次被6架892和893中队的“海毒液”袭击,“哈佛”有9架被击毁、4架被击伤,“花粟鼠”则有1架被击毁、4架被击伤。而14点10分,895和810中队起飞了11架“海鹰”,对阿尔马扎进行当天的第五回空袭,战果为击毁1架米格、2架C-47和3架C-46,可能击毁1架伊尔28和1架C-46,击伤4架C-47、2架米格和1架“海怒”。尽管埃军的损失已经不小,但英国飞行员还是能看到不少似乎未遭受严重损坏的飞机散落在机场上。
15点,当3架800中队的“海鹰”又一次飞抵开罗西部上空时,他们陆续发现了6架“兰开斯特”(其中4架已经被毁)和6架“吸血鬼”(其中4架正在燃烧)。2架伊尔28接着进入他们的视线,其中一架看上去像是已经在迫降中损坏。英国飞行员最后选择喷气机作为扫射目标,并将它们击毁。在回程时,4架895中队的“海鹰”也攻击了这里,声称击伤2架伊尔28和5架“兰开斯特”。
15点15分,“阿尔比翁”发出了当天的最后一波攻击——12架“海鹰”(800和802中队各占一半)飞抵英沙斯后,没有发现机场有人员活动,7架米格已经在燃烧,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值得攻击的目标,于是例行公事地将所载弹药发射完毕就匆匆打道回府。在这之后,16点,8架899中队的“海鹰”从“鹰”号起飞,目标仍然是开罗西部。飞行员们报告击毁了1架伊尔28、1架“兰开斯特”和2架“吸血鬼”。1架“兰开斯特”被认为可能击毁,另一架“吸血鬼”被击伤。
当黄昏降临时,“堡垒”号起飞了6架895中队的“海鹰”,对阿尔马扎进行当天的最后一轮空袭。2架米格被报告击毁,“吸血鬼”、“流星”、“海怒”、C-47则各一架被击伤,此外还摧毁了1架前皇室飞行队的格鲁曼G-73“野鸭”水上飞机。机场附近的埃及航空博物馆也被炸弹殃及,馆内的大部分藏品被毁(包括“喷火”、“飓风”、“虎蛾”,以及Avro.626、霍克“Audax”、霍克“Hart”、“Lysander”和“Gladiator”等老爷机)。编队在17点20分平安返回,为11月1日整个白天的空袭画上了句号。
在战争的第一个白天,英法空军的战术飞机进行了187架次的作战飞行(第一波58架次、第二波62架次、第3波67架次),其中“毒液”106架次、F-84F81架次。英法飞行员在对运河区各个目标的攻击中,声称击毁各型飞机75架(其中米格60架),另外可能击毁20架、击伤41架;英国海航进行了超过200架次的作战飞行,声称击毁80架各型飞机(其中米格22架),另外有9个可能击毁和85个击伤战果;法国海航的“复仇者”与“海盗”各自进行了12和15架次的飞行,不过没有取得显著成绩;“堪培拉”和RF-84F在白天则各自进行了8个和11个架次的侦察飞行。
整个这三波空袭的效果是毫无疑问的。虽然英法战果有一定程度的膨胀(比如,一架飞机第一次被击伤、然后第二次被击毁,或者是多次被击伤,都会导致战果被重复计算),但经过多轮侦察,可以确认埃及空军在这一天中有不少于100架的各型飞机被摧毁在地面上或者是损坏严重(包括一些叙利亚的米格,此时他们正在阿布苏威尔接受培训),仅是主力喷气机就损失了将近40%。只有不多的埃及飞机事前被伪装或藏匿,逃过了一劫。不仅埃及飞机没有一架起飞拦截,就是防空火力也多半显得稀稀拉拉。埃及飞行员们的愤怒和郁闷可想而知:他们被命令不得和侵略者对抗、甚至连疏散的命令也没有,而只能看着他们的飞机一架又一架地被炸上天。
但即使遭到如此沉重的打击,埃及空军的反应仍十分缓慢,仅仅是从下午才开始将少数的幸存飞机从尼罗河三角洲的机场转移到国土中、南部,以及叙利亚、甚至是沙特阿拉伯。疏散在晚上还一点点的进行,其中1架由苏联飞行员驾驶的伊尔28在飞向叙利亚的途中被以色列的“流星”拦截,但是黑夜中以军飞行员将这架飞机误认为是英国的“堪培拉”而没有攻击,反而是苏联飞行员之后报告遭到10架战斗机的拦截,其中2架被他的尾部火炮击伤(按: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这个苏联飞行员恐怕不会活着飞到叙利亚,因为“堪培拉”没有任何炮塔,以军飞行员识别目标将毫无问题)。
英法飞行员相当惊讶埃及空军如此不堪一击,他们也很遗憾(也许还带有点庆幸)没有机会和埃及人在空中交手。所有当天参战的英法飞机除了少数受轻伤外,没有1架在战斗中损失,进攻过程就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演习那样完美——几个“毒液”中队的飞行员们甚至相互“串通”,在攻击中故意放过少部分米格,这样的话当运河区被占领后,成为占领军的他们就可以开着苏联飞机玩一玩。如果要说遗憾的话,那就是两国的空军飞机要从塞浦路斯远到而来,不能长时间地在作战地域上空活动,而且所带弹药也不能满载,相比之下舰队航空兵却享尽了航程上的优势。
但是很快,英法飞行员碰到了一个新的麻烦——随着进攻的发起,附近海域的美国航母编队开始活跃起来。一批批的美国飞机不断跟踪英法舰队、甚至干扰他们的作战。当天至少两次美国海航的FJ-3冲进了英国航母的警戒圈,使得联军不得不召回战斗机拦截并暂停甲板上正要进行的弹射起飞。据传,甚至有美国基层官兵请示给英国人和法国人一点“厉害”瞧瞧;而“阿尔比翁”号上的飞行联队指挥官对一艘明显前来捣乱的美国驱逐舰发出“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质询,在得到模棱两可的回答后,气得回复“那你为什么不滚蛋”——联想今天英美如此亲密的关系,当时的这番情形真的是有点令人啼笑皆非。不过,毕竟英美两国的军事合作常年已久,也有一些中下层的美军人员出于交情,或多或少地暗中帮助一下英国人。譬如,驻扎在马耳他的美国海军VP-24中队的“海王星”侦察机,在作战开始阶段不时地跟随英国轰炸机前往目标,然后在轰炸时观测弹着点并通知英国人如何修正瞄准。而由中央情报局运作的U-2侦察机,在战斗打响后也飞入埃及观察战况,其中对开罗西部的空中照相之后被迅速交给军情6处和皇家空军情报部(这种人际交情确实在某些时候能派上大用场,譬如1981年以色列对伊拉克核反应堆的攻击,事先的情报就是在美国政府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从中央情报局私下获得的)。
也就在英法联军白天的空袭刚刚开始的时候,在西奈,以色列地面部队开始发动对拉法的总攻。这之前,法国海军“乔治莱格”号巡洋舰应以军的要求,已经炮轰了埃军的防线。由于英法的空袭使得埃及领导层确信一场大规模入侵近在咫尺。因此10月31日夜,当下达了要求埃及空军避战的命令之后,纳赛尔紧接着又下令在西奈的所有主力部队全线后撤,以保卫运河区和埃及本土。可是,这道命令对于那些还在埃-以边境地区苦战的埃及士兵来说,不可不谓是大难临头——这些守备部队本来就不擅长野战,在目前失去空军掩护的情况下,要离开设施完善的防线,通过地势平坦、无险可守的沙漠向西撤退,无异于是陷他们于任人宰割的境地,更别说仅有的三条可以用来撤退的道路都受到以色列空军的威胁和高度机动性的以军先头部队的骚扰。结果1日白天,当以军注意到了埃军的总撤退时,他们立刻调集一切可用的力量试图减慢埃军的速度并给其造成尽可能多的损失。在这种局面下,一些埃军能保持有序的撤退,但更多的则演变成了一场溃退。
埃军的总后撤使得拉法于当天9点左右陷落,以军缴获了大批卡车、火炮、地雷和各种弹药。同时,尚未受到损失的埃军部队争先恐后地沿着从阿里什通向运河区的海岸公路逃亡,而以色列的P-51则不间断地轰炸扫射这拥挤的行军队列。下午,第27机械化旅不费吹灰之力就攻占阿里什,不仅同样缴获数量不在少数的火炮和弹药,而且还完整地获得了至少20辆T-34、6辆SU-100和2架M-1“Sokol”轻型飞机(其中一架完好无损)。另外,以法两方空军还对米特拉西侧、拜尔吉夫贾法和拜尔塞利姆附近的目标进行了一连串攻击,以阻止埃军在此建立起第二条防线。驻扎在以色列的部分法军F-84F和“神秘IV”也参加到这场攻击中,它们全天进行了62架次战斗飞行,声称击毁38辆T-34,并且在战斗中没有损失飞机(但有一些被地面火力轻伤,另有2架因降落事故全毁)。尽管防空火力比前两天减弱,当天还是有3架“野马”被击落或重创后迫降,另有1架“暴风雨”在攻击了奥姆卡提夫后带着不少于60个弹孔返回。
傍晚,埃及护卫舰“Domiat”号在向沙姆沙伊赫运送补给的过程中,撞上了以巡洋舰“纽芬兰”号为首的英国分舰队。尽管实力悬殊,但是埃舰还是勇敢地发起攻击,并命中了“纽芬兰”号数发4英寸炮弹。随后,在英国舰艇猛烈的还击炮火下,“Domiat”号被迅速击沉,幸存的68名舰员成为战俘。
卡扎菲很精啊,现在和利比亚都活得好好的。
标准的愤青成熟了的样子。
单件装备、小系统的作战能力是不完整的,效能其实很低下;小国家引进苏系装备,必然面临这个作战系统不完善不完整的问题。举例来说,防空导弹,苏联以营甚至是团为基本作战单位,整个系统很庞大复杂,西方系统往往是连为单位;自行火炮,西方系统一个营就具备了完整的独立作战能力,苏联系统就不成。当年中国空军曾经论证过引进米格31的问题,但是研究后发现,引进飞机是小钱,要把支持米格31执行任务的整套体系建立起来,代价太大、花费太高……最后只好作罢。
1日夜,皇家空军的83架轰炸机(“勇士”14架,“堪培拉”69架)分成数批,对开罗西部、法伊德、卡斯法里特等空军基地进行轰炸,以增加埃军的损失和修复难度。其中,24架“堪培拉”对卢克索机场进行了开战以来的第一次空袭,炸毁4架伊尔28,并破坏了跑道。2日早晨,英法空军继续对运河区的几个机场进行扫荡,丝毫不给埃及人喘息的机会。“毒液”和F-84F各自出动了36架次和23架次,除了搜寻幸存的埃及飞机外,还顺带攻击了机场设施和周边地区一切看起来值得消耗弹药的目标。由于之前攻击造成的浓烟的阻碍,部分战机没有发现目标便返航了。在这一波的攻击中,英法飞行员声称取得了16个击毁和28个击伤战果,其中米格占了绝大多数。
英国海航的36架“海鹰”和“海毒液”在清晨起飞,继续攻击开罗西部、阿尔马扎、比尔贝斯、代盖赫利耶和英沙斯这几处机场,声称击毁5架教练机和轻型飞机、另有数架运输机被击伤,不过更多的情况下则没有发现值得攻击的目标。在这批飞机返回航母后,第二批攻击机群于7点以后陆续起飞,对机场的攻击断断续续持续到将近中午。其中3架802中队的“海鹰”第一次到访了海尔文机场,不过既没有发现停放的飞机也没有碰上高炮,于是在扫射了机库后便随即离去。在返航中,他们于阿尔马扎发现了2架未受损伤的伊尔28,之后“阿尔比翁”号再次派出2架“海鹰”和2架“海毒液”,击伤了其中的一架轰炸机,并扫射了新发现的3架米格和2架吸血鬼。“堡垒”号上的804和810中队和“鹰”号上899中队的随后各自派出了8架和6架飞机前往阿尔马扎,前者又发现了6架C-47,在经过一轮的扫射后这些运输机1架被毁另5架受损;后者的战果簿上则又增加了3架米格、1架“流星”、2架“海怒”、1架“吸血鬼”和3架运输机。同时,“鹰”号的飞龙机群和897中队也将若干1000磅炸弹扔在了代盖赫利耶与开罗西部机场的跑道和几个大型机库上,而892和893中队则反复地蹂躏比尔贝斯上的那些不经打的轻型飞机。在这些行动中,埃军的防空火力尤其是各类小口径高射武器比昨天猛烈了许多,2架“海鹰”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其中一架802中队的飞机被高炮弹片打掉了大半个座舱盖),另有1架804中队的“海鹰”在“堡垒”号上降落时,挂住拦阻绳的尾钩突然断裂,随即从左舷滑落海中,飞行员克里斯霍尔中尉与机同沉。
经过2日早晨和上午的这番犹如“亦将胜勇追穷寇”般的连续空中打击,此时的埃及空军作为一支战斗力量已经不再存在了。残存的飞机要么因为机场设施被破坏无法疏散、要么因为在之前的空袭中受损,都只能在机场上坐等着被接下来的空袭毁灭(虽然埃及人移动了一些已经受损的飞机到明显的位置,吸引英法飞机的攻击,以保住另一些受损较轻的飞机)。能够逃脱的少数米格15和伊尔28(包括一些叙利亚飞机),都撤退到了叙利亚或沙特、或是国土的一些偏远地区。在掌握了这一情况后,联军指挥部下达了开始第二阶段作战的命令。这样一来,从11月2日开始,英法空军将注意力转移到埃及的陆军基地和补给体系上,以及通过攻击一些具有政治效应的目标,来降低埃及全国上下的士气和反抗斗志。
第一个被攻击的目标便是开罗广播电台,此时它在英法联军眼中,已经因为播发各种鼓舞人心的爱国和民族主义宣传以及出于前两种目的的夸大战报、而成了一个必须被清除掉的“讨厌的小丑”。早晨7点,18架来自第27、44和61中队的“堪培拉”在12架F-84F的掩护下,从尼古西亚起飞。靠着18中队的两架目标标定机的协助,编队从仅1000米高度投弹,成功地击毁了主广播天线塔。接下来的2天内,英国近东广播电台(又称Sharq al-Adna电台、或“不列颠之声”),得以不受干扰地用相同频率,播出一系列心理战宣传广播。此次轰炸的另一个“战果”是炸毁了附近的开罗监狱,100人左右的囚犯和看守身亡,其余的犯人乘着混乱来了场大逃亡,让埃及警察着实忙活了一段时间。
接下来,位于开罗附近的埃及陆军al-Huckstep基地则成了第二号“重点关照对象”,由RF-84F带回的侦察照片显示超过1000辆各种型号的军用车辆正停放在这个大型兵营兼军械和物资储备仓库中。于是从10点以后直到傍晚的这段时间内,空军32架次的“毒液”和12架次的F-84F,以及海航10架次的“飞龙”和57架次的“海鹰”,对这个巨大的目标进行了十几轮轰炸扫射。尽管埃军防空火力远比之前在机场上碰到的要猛烈得多(在这里英国飞行员第一次碰到了雷达测距的高炮),有4架“毒液”和1架“海鹰”被高炮弹片和地面目标爆炸的碎片击伤,但还是有包括坦克在内的几百辆不同种类的军用车辆、以及成片的仓库被炸弹、火箭弹和机炮摧毁,燃烧的滚滚浓烟甚至能被英国飞行员们在埃及海岸线上空看到。
就在注意力集中在地面目标时,英法飞机仍不时地光顾各个被他们“犁”过的机场。“毒液”在阿布苏威尔和凯布里特声称击毁了被发现的5架米格和1架“哈佛”,F-84F也击伤了数架米格、“流星”与“吸血鬼”,并摧毁了位于Abu Sultan的雷达站。英国海航也出动了19架次的“海毒液”和“海鹰”执行类似任务,合计在阿尔马扎和比尔贝斯两地击毁了8架C-47、2架“吸血鬼”、1架米格、5架教练机和旧式活塞式战斗机。不过,893中队的一架“海毒液”在阿尔马扎被高炮重创、全机的液压操纵失灵,驾驶它的威尔考克斯少校不得不在雷达操作/领航员鲍伯欧丁负伤的情况下,在“鹰”号的甲板上使用拦阻网成功迫降。
黄昏时,亚克罗提尼的第8和249中队派出了12架飞机,对运河区的主要城市和阿尔马扎进行武装侦察,并一路攻击被他们发现的车辆、军营与高炮阵地,同时第6中队的“毒液”则对阿布苏威尔和凯布里特两处机场上看上去受伤不重的5架米格和2架轻型飞机进行了补充扫射,将埃及飞机损坏得更彻底一些。12架法国战机也随同英国飞机一起“光顾”了上述几地,声称在法伊德击伤了3架“吸血鬼”和2架“流星”。“堡垒”号也同时派出了9架“海鹰”进行当天最后一次攻击任务,机群声称在比尔贝斯毁伤了8架教练机(包括一架米格15UTI)。
相比繁忙的英法空军和英国海航,法国海航当天依旧是打打杂活。清晨,两名从“拉菲特”号起飞“海盗”飞行员报告在拉希德港(Rashid)外用火箭弹击沉了一艘埃及鱼雷艇,但当他们兴高采烈地返回后,迎来的却是一顿臭骂:F4U攻击的目标根本不是埃及快艇,而是法国海军的“La Creole”号潜艇(S606)。法国潜艇只是通过紧急下潜才刚好躲过了自己人的这番不分青红皂白的攻击。在这之后,不甘心的法国飞机继续搜寻可能的埃军舰只,不过只在亚历山大港外发现了两艘美国驱逐舰。由于埃及空军已无有效抵抗,“海盗”也参与到攻击埃及机场的行动中。12点20分,12架“海盗”向代盖赫利耶机场投掷了装有延迟起爆引信的500磅炸弹。靠着“海盗”和之前“飞龙”的多次攻击,该机场的所有跑道全部被瘫痪,直到战争结束也没有修复。当日法军唯一的损失是一架15F中队的F4U在完成巡逻任务后,于“拉菲特”号上降落时认错了信号,结果坠入海中。飞行员幸运地在飞机沉没前爬出了座舱,后被直升机救起。
这一天里,美国海军飞机依旧相当活跃,在塞浦路斯担任防空任务的“猎人”拦截了多架过于靠近基地的美国舰载机。由于美国海航的“美洲狮”和“愤怒”都拥有后掠翼,很容易和米格15/17发生混淆,这使得全天英国飞机两次差点和美国人发生交火。其中一次是早晨,2架VF94中队的F9F-8和第6中队一批前往凯布里特扫射的“毒液”一同飞行了一段时间;另一次是在下午,第34中队的“猎人”拦截了一队从运河方向朝塞浦路斯飞来的FJ-3。
在西奈,以军第11步兵旅经过激战后,最终解除了剩余巴勒斯坦义勇兵的抵抗,占领了加沙城和整个加沙走廊的北部。而之前的战斗中付出惨重代价(其旅长戈林达上校也在阵亡名单中)的第37机械化旅,当天也终于突破了奥姆卡提夫防线并向西推进。当北、中部的战事大局已定后,以色列空军将他们的注意力转向西奈南部、特别是扼守亚卡巴湾的重镇沙姆沙伊赫。为了支援第9步兵旅攻下该镇、解除埃及对蒂朗海峡的封锁,以色列空军开始对这里的埃军目标展开空袭。不过,就像以军在战争初期碰到的抵抗那样,即使在其他地方埃军的抵抗已经结束,但沙姆沙伊赫一开始仍旧是一颗坚果。虽然埃军驻扎在此的多数是预备役人员,主要的防空火力也只有4门76毫米和6门30毫米高炮(所找到的原文如此,怀疑是20毫米或37/40毫米),但是在全天抵御将近30架以军飞机的多批空袭中,他们击落了1架“神秘IV”和1架“野马”,并击伤了“神秘”、P-51和B-17各一架。其中被击落的那架“神秘”的驾驶者、101中队指挥官Peled少校跳伞后被“幼兽”在傍晚救起,“野马”的驾驶者Atkes中尉不走运地成为战俘直到第二年才获释。两架受伤的以色列飞机则勉强飞回基地。
以军的这些攻击实际上进行得太早了,因为此时第9旅还在西奈东南部狭窄且恶劣的道路上缓慢前进,预计要2天后才能抵达该地。但是以色列人显然等不及了,103中队的C-47授命将202旅两个连的伞兵空降在A-Tur(沙姆沙伊赫西北、红海沿岸的一个小镇),这175名伞兵于17点左右着陆后立刻清理了一条简易跑道,接着C-47、Noratlas和以色列民航的“星座”客机进行了25架次飞行,将第12步兵旅的一个营和所需的装备与给养运抵此地,成为指向沙姆沙伊赫的第二把尖刀。
就像钟表般准确,当黑夜降临后,皇家空军即开始了他们的行动。其中22架“堪培拉”从塞浦路斯起飞,对卢克索进行新一轮攻击(其中一架被高炮击伤),另两批共27架“堪培拉”和6架“勇士”则对Al-Huckstep进行补充轰炸。在这之后,马耳他的天气变坏,使得当天夜间的其余任务被取消。
埃及在两天内的物质损失是如此的惊人,以至于原“自由军官组织”的Salah Salim上校(埃及革命后负责外交工作,1956年初离职)建议纳赛尔“以人民的利益为考虑”、“为避免更大的破坏和灾难”而宣布投降。但是,埃及公众仍旧保持着对纳赛尔的巨大支持,使得他最后决定将战斗坚持下去。而英国人和法国人此时虽然已经遭受了来自多方的压力(这包括赫鲁晓夫发出的核恐吓,虽然那时苏联能够使用的核弹还不到整个西方世界的一个零头,而且能覆盖欧洲的SS-3弹道导弹也才刚刚服役),但战争开始后取得的巨大进展使他们并不愿轻易地放下那看似即将到手的果实。不过很显然,作战计划执行的速度必须加快,联军司令部发出了11月5日开始第三阶段作战的指令。
由于此时完全没有米格战机的威胁,11月3日,“堪培拉”执行了更多的白昼轰炸。20架10、15、44中队的“堪培拉”在“猎人”的护卫下,空袭阿尔马扎附近的兵营。上午晚些时候,又有17架“堪培拉”由“猎人”和“毒液”掩护,俯冲轰炸了位于伊斯梅利亚附近的Nfisha铁路调车场,39枚炸弹大部分命中目标区,造成巨大的破坏。以上两批任务中各有一架轰炸机受了中等程度的创伤。
同时,英法空军的战术飞机当天执行了88架次飞行,绝大部分是在指定区域进行武装侦察,攻击一切“有点名堂的”目标。其中一些战机继续搜捕漏网的埃军战机,这样一来即使埃及空军已经放弃了抵抗、仅有的几次飞行也主要是忙于撤退和疏散,但也并不意味着他们是安全的。在法伊德,2架正在加油的“流星”被“毒液”逮到,在机炮的点射下立刻淹没在爆炸的火光中。而在凯布里特,最后一架完好的米格15也被第6中队的飞机击毁。但是上午9点左右,第8中队的一个“毒液”编队在坎特拉和伊斯梅利亚之间进行低空武装侦察时,遭到了高射炮的集火射击,泰德.希汉上尉驾驶的飞机在躲避过程中不慎触到了水面,立刻机毁人亡,成为皇家空军在开战后的第一个战斗损失。
在海上,“阿尔比翁”号这时候暂时撤出攻击进行休整、为下一步的登陆作战做准备,因此剩下4艘航母所担负的任务更加繁重。一片忙碌的气氛中,法军反潜机突然发现距联军舰队不远处的水面上出现了一具潜望镜,可是攻击的请求却被上级以没有情报显示有敌方潜艇在这一带活动的理由给拒绝了,让法国飞行员异常扫兴(偷窥者的实际身份是美国潜艇“带鱼”号[SS-478 Cutlass],该艇70年代被卖给台湾后更名为“海狮”号,现仍在服预备役)。
这番事件后,“鹰”号的舰载机被命令轰炸Gamil大桥——该桥位于登陆作战的第一个目标Gamil机场的西侧,是塞德港与尼罗河三角洲联系的唯一通道。6架“飞龙”进行了首轮攻击,但是没有给大桥造成严重破坏。其中麦卡锡上尉驾驶的飞机在投弹时被击中,严重的损伤使得他不得不立刻跳伞。虽然该机长期被认为是遭高炮击落,但直到几十年后,当一些历史学家研究了前苏联档案后,认为这架飞机更可能是被两名驾驶米格17的苏联飞行员击落的:当时,在埃及空军中担任顾问的苏军飞行员Sergei Anatolievich Sincov(参加过朝鲜战争并有三架击落战果),和另一架米格正在飞往叙利亚避难的途中,于塞德港附近发现了一架“飞龙”。苏联飞行员抓住这一难得的机会迅速发起攻击,并获得了数次命中。不过由于射击照相机没有工作,Sincov的这个战绩也就没有得到正式认可。
在这之后,又有11架次的“飞龙”和13架次的“海鹰”在当天剩下的时间里空袭了Gamil大桥,共有2枚1000磅和至少3枚500磅炸弹直接命中桥的主要部分。当最后一批“海鹰”结束攻击时,大桥已经被判为瘫痪。
就在“飞龙”攻击大桥时,由于情报显示埃及人似乎修复了一些飞机,“鹰”号和“堡垒”号的“海鹰”于是被派往阿尔马扎解决这个隐患,两批攻击中共有伊尔28、“流星”、C-46、C-47、“哈佛”各一架被声称击毁。紧随英国飞机之后是法军的20架“海盗”(8架来自“阿罗芒什”号、12架来自“拉菲特”号,每架飞机各挂2颗1000磅炸弹),这是法国海航第一次攻击埃及内陆目标。在攻击中,领队的Antoine Lancrenon中尉发现两架“流星”正在起飞中。当编队中的其他飞机见此情景都立刻四散躲避时,他却掉转机头试图进行攻击。“流星”起飞后转瞬间就溜之大吉,但在Lancrenon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被高炮击中、也许是飞得过低撞在了地面上,但反正在这以后,就再也没人见到过中尉和他驾驶的那架F4U[注]。身为14F中队的副官,Antoine Lancrenon成为了战争期间法军唯一在战斗中损失的飞行员。除此之外,参与此次战斗的“海盗”还有1架被高炮击伤、最后带着一颗无法丢弃的炸弹在“拉菲特”号上进行了一次惊心动魄的迫降,另有1架发生引擎故障、后勉强返回航母。直到下午晚些时候,两艘航母的舰载机又对阿尔马扎进行了数回攻击,扫射了被发现的十余架米格、“花粟鼠”、“流星”、“海怒”、“哈佛”、“兰开斯特”和C-47。
除了这些行动以外,4艘英法航母继续派出飞机执行武装侦察任务。在这些飞行中,“海鹰”、“海毒液”和“海盗”击毁击伤了若干行驶中的坦克和卡车。
由于英法仍在继续战事,而苏联则威胁要使用核武器,美国必须立刻行动起来以防不测。战略空军司令部将部署在摩洛哥Ben Guerir的第306联队的B-47轰炸机提升到戒备状态,而在10月26日抵达摩洛哥Sidi Slimane的第70联队也开始派出属下的RB-47,对塞浦路斯和埃及进行侦察飞行。同时,“珊瑚海”号和“伦道夫”号的飞机则继续他们骚扰英法的行动,而S-2“追踪者”反潜机也在塞浦路斯以南海域搜寻英国和法国的潜艇。牛气十足的英国人毫不示弱,一面调遣战斗机拦截这些过于“好奇”的美国人,一面也针锋相对地派出驻扎在马耳他的“沙克尔顿”巡逻机,对美国航母进行跟踪监视。这种紧张且诡异的局势让英法感到日益地孤立,甚至连他们同以色列的合作都面临破裂:11月3日,以军的“神秘IV”在沙姆沙伊赫附近海面攻击了英国护卫舰“Crane”号(黑天鹅级,和著名的“紫石英”号同级),造成4名英国水手阵亡。已经被美国的干预行动搅得火冒三丈的英国人直截了当的告诉犹太人如果再出现这种恣意妄为的事情,不仅会以军将会被立刻踢出联合作战,并且以色列也将成为他们攻击的目标。
[注]:当年在埃及担任顾问的苏军上校波申科回忆到,当时埃及空军人员指给他看了一架据信是被高炮击落的法军F4U的残骸——所谓的残骸,实际上是散布在大约一平方公里内的各式各样的机体碎片。关于这架飞机的驾驶员,埃及人最后只在坠地点200米外找到了一只胳膊,根据残肢上的一枚戒指才辨别了飞行员的身份。
开罗电台事后报道了这架击落战果,并将部分飞机碎片在开罗当众展示。当然,也有其他的传闻:一名意大利大使馆随员说Lancrenon中尉并没有当场死于坠机,而是在跳伞后被愤怒的当地居民以私刑处决。
由于马耳他依旧被坏天气笼罩,原计划的几次夜间轰炸都被取消。因此这天夜里,只有511中队的一架“哈斯汀”在开罗和塞德港上空播撒了将近100万张传单,呼吁埃及人民起来推翻纳赛尔的统治。
也就在4日凌晨,一架双座“堪培拉”飞抵塞浦路斯,两位要人——英国国防大臣安东尼黑德和总参谋长杰罗德坦普勒将军的到访,给联军指挥部带来了不是太好的消息:美国人已经明确地站在了英法的对立面上,因此两国将不可避免地承受越来越强的要求停火的压力。不过,英国人仍想将这锅生米煮成熟饭,于是联军被授命全力以赴准备登陆行动。
经过3天高强度出动后,英法飞机在11月4日白天的活动程度有所减缓。法军的F-84F和皇家空军的“毒液”继续进行武装侦察,时不时地到埃及机场上“溜一圈”:5架米格15就在这类“观光”中被声称击毁,位于Gamil和al-Raswa的多处雷达站也被火箭弹摧毁。接近中午的时候,8架第6中队的“毒液”进行了一次远程攻击,目标是吉萨大金字塔东南方附近的一处陆军基地中的车辆和坦克,一队F-84F之前已率先袭击了这里。但是也许是法老的灵魂想和英国人开个小玩笑吧,当机群到达目标上空后,领队长机的火箭弹发射装置突然故障,而僚机无法确定被帐篷包围的坦克的具体方位,后面的几个双机编队则错误地判断了拉起点,最后都没能成功发射火箭弹。由于这里已经是战术飞机的航程极限,英国飞机只能草草扫射了一些卡车后打道回府。下午,英法飞机还执行了23架次对Al-Huckstep的作战飞行,尽可能多地摧毁昨天遗漏的埃及军用物资和装备。
英法舰队方面,“鹰”号和2艘法国航母都暂时退出战斗进行休整,剩下的“堡垒”号和“阿尔比翁”号在当天共进行了100余架次的飞行。早晨7点左右,英国海航在战争中第一次迎击埃及海军——三艘埃及鱼雷艇被报告试图突破驱逐舰的警戒圈,但是在4架“海毒液”和4架“海鹰”的机炮扫射下,很快有两艘快艇被击沉、剩下的1艘被重创。埃及人的这种敢死突击根本伤不到英国人的一根汗毛,不过当天真正来自海上的“威胁”却是由美国人造成的:上午正当“堡垒”号在弹射飞机时,“珊瑚海”号航母突然不期而致,大摇大摆地驶进英国舰队中,并开始进行自己的飞行作业!很幸运,海上和空中都没有任何意外。
在这之后,两艘航母的舰载机将绝大部分出击架次(约70次)放在了对塞德港周边的目标、尤其是埃军海岸炮兵阵地(主力是数门布置在掩体内的6英寸炮)的轰炸上。到当天结束的时候,其中的2门6英寸炮和一些轻型火炮已经被判为损害到无法使用的程度,所有攻击机都无伤返回。不过,在对阿尔马扎附近的军用车辆进行攻击时,“阿尔比翁”号上的8架“海鹰”遭到了猛烈的防空炮火的反击,其中一个编队4架飞机全部带伤返回(2架被高炮击伤,1架在机动中承受了超出安全范围的过载,最后1架飞机的受伤很奇特:低空飞行的它撞上了被炮声吓飞的鸟群)。
当天埃及空军又遭到了一个惨重的损失:因为西奈大局以定,法国驻以色列的部队显得无所事事,因此驻Lod的法国指挥官Perseval少校请求对卢克索进行一次空袭,以摧毁可能残存的埃军伊尔28。他的要求被批准了。于是大约6点左右,13架F-84F由Perseval亲自指挥,开始了他们的长途奔袭。尽管战争已经开始了这么久,但法国人再次达到了奇袭的效果——14架伊尔28此时分两排、毫无戒备地停在跑道上。F-84立刻向他们能够辨认出的任何目标开火,将机场淹没在一片弹雨中。4小时后,6架F-84F又进行了第二轮空袭,把毁灭进行得更彻底一些,而1架来自塞浦路斯的RF-84F也随同它们一起抵达,将空袭结果一一拍照记录。当法国飞机扬长而去后,留下的是冒着黑烟的17架埃及飞机、包括13架伊尔28的残骸。仅存的一架伊尔28,最后由埃及飞行员驾驶,飞往沙特阿拉伯的吉达港避难。
当法国人正在尽情地摧残埃及剩余的轰炸机力量时,以色列人也在忙于他们攻占沙姆沙伊赫的行动。中午,5架“野马”用汽油弹攻击了城镇,而第9旅也于下午顺利攻占了埃军的外围阵地。加上埃军在其他战线都在败退,局势的变化使得当地的埃军指挥官清楚地意识到此地已不可久留,于是开始从海路撤出部队。第二天早晨,在以军战机的掩护下,第9旅和以军伞兵发起进攻,在经过短促的激战后攻下了要塞,还未来得及撤离的864名埃及官兵成为了战俘。沙姆沙伊赫的陷落标致着西奈战役正式告一段落。不过之前,埃及陆军在西奈的大部分兵力,虽然遭到了惨重的装备损失,但最后还是设法撤退到了运河区,并在运河东岸构筑起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