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回忆少时吃毛蚶 -- douerdu
毛蚶88年后敢碰的人不多了,最后一次还是90年在普驼山战战兢兢的解解馋。到纽约之后倒是有卖理论上更好的血蛤(银蚶),吃过一次全没当年的风味了,韩国店里偶尔也能看到冰冻的,可惜味道相去甚远。
七十年代时候的毛蚶都是从苏北沿海来的,用粗麻袋装着,沾满黑黑的海泥。一袋二十多斤,4-5块钱,俺家是馋猫世家,祖孙三代都好这个,每年总要来个七八次打牙祭。当时住的是筒子楼,每次大吃的时候都有邻居好奇的来看这家原始人又在吃带血东西了。
俺娘和俺奶奶是此中高手,每次俺爹从车后架上拎进门,她俩就立即开工;用刷子挨个的把带毛刺的外壳洗净,放在大锅里养着,(忘了养多久了)。做的时候,用滚开的热水浇在上面,立时活的毛蚶都张开壳子一命呜呼,俺娘和俺奶奶手脚麻利的除去没有肉的半边壳,放进盘子里,浇上备好的姜汁醋,全家人不分老幼,地不分东西的大吃特吃这还带着血温热的半片毛蚶。
那种味道长大后只有一次吃火锅涮新鲜小鲍鱼可以媲美,可惜再没机会成斤的享受了。打倒甲肝。
你都六品了,真勤快。像你学习,俺先馋馋大家混点分。斑竹不会因为吃不着一气之下扣俺分数八?
在河里勤快就是在正经事上偷懒。老铁还没有搞扣分机制 :)
在建设资本主义豆腐渣工程之余提高点小时工资而已。
我怎么觉得做汤应该更好些?
不过你摆得这个应该是血蚶吧?我也经常吃到
一次一大盘,轻松就搞定,呵呵,味道不错的哦
我家在吕四附近,我也只是听过没吃过~
血蚶肉色更深点,血更重,壳上的毛刺少的多。
住在小旅馆里用大号的电热杯,每天N斤,拇指粗细,沾姜醋猛扫,米的没话说。
在粪便堆积的河口,蚶就特别多且肥,此物伟大呀,吃的是粪,生出来的是美味鲜甜的肉,乃废物再循环的典范。
用热水烫,四成熟,其味最美,一做了汤,肉老且鲜味全失,愧对蚶对人类的一翻美意。
开水下锅开口将肉剔出,和烫好的菠菜用蒜泥香油一拌,我最爱这一口
回到上海才知道,那边原来是病源地,不过我好像一点事情没有
喜欢吃蚶子,一次吃一盘绝对没问题,越生的吃起来越鲜美
现在吃的比较多的叫银蚶,不知道品种上和毛蚶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