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蓝光闪过之后 -- 写在台湾立委选举之后 -- 萨苏
主要是胆子小。高不起来。
一旦到了那个位置上,不管你做不做决定,怎样做决定,都是拿别人生命做试验。老毛就不说了,老邓搞改革开放,那矿难的,AIDS的,算不算他试验的牺牲品啊?小布什打伊拉克,那死掉的美军,是不是他试验的牺牲品啊?
落后国家追赶先进的过程,不可能是没有代价的。有奋斗,就会有牺牲。
wg最可恨的,就是挑动群众斗群众。
张献忠屠蜀,还知道立个“七杀碑”。文革冤死的,找谁去啊?迫害你的人,也是被人迫害的。给你贴大字报的,可能是你邻居,妻子,儿女。。。。
杀人不过头点地。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以后为什么活着。人如此,社会亦如此。
GCD这块牌子,从文革开始烂了,到现在也没收拾回来。
咱们到这儿8.俺明天还得起呢。
老萨你这大概是“民族小资产阶级的两面性”吧,一面想建立一个理想的社会,一面却找不到领导的力量。中产阶级就别指望了,整个中产阶级都是软弱的,而且新三座大山很快就会把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压成无产阶级了。
中国其实就两条路,毛泽东道路或者俾斯麦道路。前者估计老萨你是不爽的,但后者危险也很大,搞不好就滑向希特勒道路。而且中国人加起来比欧美日等世界已发达人口的总和还要多,真走希特勒道路还就能各个击破把他们都收拾了。
我对这两条道路都很欢迎,反正把中国建成世界头号强国就行。
这位老师, 能不能给俺们讲讲“毛泽东道路”是怎么个样子的呢?
老瞎子我有幸在他老人家治下幸福过几年,可惜只记得“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了。
有礼了。
分配是一定要搞平均主义的,干多干少差不多(还是会差一点,干得多的也有可能提拔)。上学看病一定是基本不收钱的,医生的态度是不好的,但是也懒得给你用用了不会好也不会死的药。老师们上课也不是太用心的,但是也不会课上不讲晚上开小班收费,因为会被批斗,“割资本主义尾巴”。好东西一定要凭票的,例如可能每人每年发一平方米房票。大家上班是没什么积极性的,每天八小时工作,但是懒懒散散每人也就干三个小时就没事情干了,剩下来就是无聊地政治学习,学习学习就成了侃大山了。人民群众是可以贴大字报的,而且为了贴大字报的需要,网络技术有了迅速发展,出现了中国人民批斗专用网络,从芯片到协议纯国产的。财富和知识成为原罪,常常被批斗。五代无产阶级们常常在批斗专用网络上决定这个周末去抄哪个中级官员的家,另一些人就发帖子预测究竟能不能抄出反革命证据来。西西河的封建残余是要严厉破除的,什么“正八品上,给事郎,宣节校尉”这种东东被“一年级小队长”取代,“西西河通宝”改成“西西河五角星”。
象我这种一贯白专道路,屡次发表反社会主义道路言论的家伙,是要受到广大河友的批评帮助的。但由于确实是五代好出身,又总是“虚心接受,就是不改”,还是被宣布为人民内部矛盾允许发贴灌水的。
西河还在海外,那更是帝国主义反动腐朽淫秽人民思想的东西,坚决要截断的,铁手敢回来就立马被打翻在地踏上一万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你是两面派更加要教育每天写检讨吧。所有的思想宣传没有上面的指示都是反动派的反扑,要立即被批斗的,还想交流,美的你吧。
这种道路在历史上处处可以找到,但是因为没有革命而不被历史学家重视而已。妥协引导文明,听起来不如革命领导人民那样好听,但是无论毛泽东还是卑思麦,我想英雄的时代都已经离我们远去了。
除了末了一句让我莞尔一笑外,整个心情都是沈甸甸地...
一直以来,我一直不明白一个问题:为什麽大陆人民在经过文革这场惨痛无比的浩劫後,对於发动这场劫难的政权,仍是维护大於苛责?
从您这篇文章对於文革的许多片段描述里,我或许找到了答案。那是中国人的宽容,原谅了曾经加诸在身上的这埸灾难;是中国人的韧性,在改革开放後的这几年,向各方面奋起直追;
也是中国人那股不服输地劲儿,终於让自己逐渐自豪地向全世界发声。 而像您这样,愿意诚实地记录正视这段文革历史,更是希望能够从此远离它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吧。
反观台湾您提到的二二八事件。那是我祖父那一代在1947年,國民政府遷到台湾的一年半後,一個由不当的私烟取缔事件中,震动全岛的事件。二二八事件,以及随後的白色恐怖等镇压肃清手段,造成了不少的死伤。但二二八到底死了多少人? 至今仍是一个谜团。从几百人到十几万的说法都有。而本省人为多、但外省人也不少。
祖母在几十年後,仍心有馀悸地,告诉我们那时外省眷村,家家紧闭门窗,深怕街上大叫着"外省猪,滚回去"的人会冲进屋里。
小时侯的我,经历过全台戒严时期;其实小小年纪,感受不到什麽紧张恐惧的气氛。虽然每个同学的学生卡上,印有各人藉贯。但是小朋友们不会分彼此,大家尽情地一起玩耍学习。
唯一让我真实感受到确实有白色恐怖的存在,是从老师口中说出的真事。那时,一个在别校较高班的男生,在老师讲到要反攻大陆,解救大陆苦难同胞於水深火热的铁幕时,顽皮地回了一句"干嘛送我们去当炮灰?"
几天後,男生从班上消失了; 过了好一阵子,男生才又回来了,人却从开朗活泼,变成了畏缩呆滞。我不敢揣想,曾经在他身上发生过什麽...
其实,特别不愿意提到这些。心裹会非常难受,不知道能为上一代犯下的过错,做出什麽弥补。 很多大陆朋友,并不很清楚这段历史,也自然不能理解为什麽为数不少台湾的人痛恨外来政权,无法认同中国的心理。
尽管经国先生在台,做出了谁也无法否认地卓越贡献;但是国民党对於二二八事件的正式立碑,等同道歉的作法,或许还是晚了。这也给了某些人操弄民粹的最佳题材。
而我对您的文章中,感受最深刻的还是 "本来可爱的世界可以变得很可怕。"
记得我在高中时的一个暑假,住在了在台南成大教书的舅舅家中。周末陪着舅妈上菜市埸,卖菜的一个阿姨总是微笑地看着我这个不会说台语的都市女孩。她用不轮转地国语,教我说一些简单的台语数字,并且亲切地叮咛我"这样才卡好杀价"。过了几年再故地重游,却发现当年小镇居民的和蔼可亲,不知何时变成了蔑视对立。
"妳呷台湾米,卻不會講台湾話哦。真是不愛台湾"。面对这样的评语,我无言以对。
也曾经有过好一阵子,不敢坐计程车。因为妈妈辨公室里的一位阿姨,就是因为无法用台语说出地址,而被司机恶狠狠地赶下车。
李登辉和民进党政客们联手发明地"本土化=反中国=爱台湾"的奇怪逻辑公式,就这样像吗啡般地输入这块土地上,原本已能逐渐和睦相处的人们心中。它麻痹了人们分析事情的能力,
它也挑动了与对岸人民间,本来根本不存在的恨; 它更象是一台选票提款机,只要一提到这个公式,就能勾起悲情,大把大把的收到选票。
但是最近两年,我感觉人们慢慢地回归理性。06年的红衫军,许多人认为是一场笑话,但我却看到很多难能可贵的地方。因为那是一场不分蓝绿,大家一起有理性地向当权者,表达心中最深的不屑的活动。
公司中的美国同事,看到一张由数万人排出的,面向总统府的巨型"屁"字照片,很感不可思议。
(顺便付带提到陈水扁的两次当选原因,在00年绝大部分是宋楚瑜的出走,以及小部分陈在当台北市市长时,在表面上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那时的台北市民,对於市府员工从原先的一张张官僚扑克脸,变成殷勤地帮民众奉水献茶,都感到非常地受宠若惊呢。而04年,虽然两颗子弹,情节编排粗糙,却成功地勾起了本省人保护弱势总统的想法。其中军警被限制必须维持治安,不能投票,也是很大的原因。)
那次的红衫军活动,背後并没有太多蓝菅的策昼和号召。其中有太多对民进党当初的清廉不再,而感到痛心的人。那埸活动从来不是一般大陆朋友认为的,一场功败垂成的颜色革命。而仅仅是一场反贪渎,要清廉的集会游行。
我六十岁的父亲,在围城那天,上完班又打完一场网球後,和本省藉的球友叔叔,很有默契地各自换上红色T恤,一起走向凯萨格兰大道。大家心裹知道,手中仅有的武器,只是一张小小的选票,
但是那夜汹涌又理性的人潮,似乎证明了我们已经拥有能力,去教训轻忽民意、专断傲慢的政客。
其实我一直觉得上溯五千年的中华文化,是一根能把两岸人民系起来的绳子。但是民进党这几年如火如荼的去中国化,却是要让这条粗绳一丝丝地断了线。
现在我们的国文课本中已删去了许多诗辞歌赋,古今典藉。而一些小学却开始增设了每周一次的母语教学。
我们这一代,的确被反共教育紿徹底地洗了脑。但是我们并不反华;大陆同胞是我们在不同制度,不同环境下生长的同胞手足。这是我的认知。
但是我们的小小下一代,会被教育成不知道炎帝黄帝是自己的祖先。
我们这一代,在听到"龙的传人"、"中华民国颂"时,眼泪会不自觉地溢出眼眶。
但是我们的小小下一代,会被教育成不知道曲中对中华文化的缅怀与民族气节的认知。
将来无论是和合,是武统,或不独不统,要让这样的下一代去承接你我现在都解决定位不了的两岸问题,我觉得对他们,很残忍。所以希望未来不论谁上台,都能尽快地停止丑中蔑中。恢复中华教育。
大陆受了伤的朋友们,也祈求你们能够明白叫嚣台独仇中的人,确实有一些在心里曾烙下了深刻地历史伤痕。
而那些丑陋的政客,胁持了两岸的这一代中国人,要让我们对上一代造成的、永远无法改变的历史过错,集体负责,这是最最不可原谅。
妥协要成功,条件比斗争要成功强得多。它需要:1,强的一方主动退让,同时又显示实力让对方明白“我在让着你呢,别把我逼急了”;2,弱的一方承认自己弱,并且没有找到新道路战胜强者的自信。换句话说,双方都要承认对方的实力,不能有任何一方有恃无恐。一旦有一方有必胜信念,那妥协就不可能了。
其实俾斯麦道路的内政才是妥协的典范呢。
文革都不光是“挑动”,它在政治上是强迫群众斗群众。你连站在斗争之外的权利都没有,你要做技术,远离政治斗争,那就是“白专”。你非得表态。
可改革后,是在经济上强迫群众斗群众,而且在制度上确认了这一点。你连站在斗争之外吃大锅饭不饿死的权利都没有,你非得加入经济斗争当中去,去和其他人斗。
睡得怎么样啊?
已经连国旗和国号都可以谈了,李鸿章也没有这么卖国吧
不想打,真的不想打,但是要是那我的好脾气当软弱可欺就大错特错了
“文革”是一个政策,也没有达到政治目的。任何一个政策,都不可能使所有人都获益,也会有人受到冲击或者利益受损的。在“文革”中受到冲击的家庭和个人起码应该允许“抱怨一下”;特别是“文革”后,“文革”的责任只由毛或者少数人负责了(那些直接的加害人呢?)。譬如,土改,虽然百分之八九十人获益了,但是剩下的那些地主(尤其是没有血债的、定义错误的),在今天的环境之下难道会心平气和吗?
不过也劝萨苏一下,首先表示同情,但是还是劝您平和一点。“文革”不是一个好政策,既没有达到政治目的,还使好些家庭和个人受到冲击。“文革”时代的一些政策,譬如高等教育政策还是很受非议的。但是,“文革”中的一些丑陋现象不但跟这个政策有关,还与执行这个政策的个人有关(把经念歪的歪嘴和尚),也不是所有的人在“文革”中都把经念歪了;“文革”也没有放大人性中的丑恶,只是提供了一个舞台罢了!以宗教为号召的政治人物,所干出的坏事除了与宗教有关以外,他自己也要负很大的责任。
狮子认为,参加过“文革”的人回首“文革”中的经历时,首先不应把所有的责任都归罪于“文革”,而应该首先检讨自个儿在“文革”中的一举一动是否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应该有是非观念);“文革”中受到冲击的家庭和个人在声讨“文革”的同时,也应该更愤怒地声讨那些迫害自己的张某、李某、王某,挖一挖他们迫害自己的原因(跟“文革”有关无关)。只有这样,在现在的大环境中也才会使在“文革”中没有受到冲击的家庭和个人表示理解和同情,也才能真正的否定“文革”。
补充一下,“文革”虽然没有在狮子的记忆中留下烙印,但是狮子的家庭和亲属在“文革”中也受到了冲击。
和身边的台湾的朋友谈起来,没人想打仗的。可能,在海外的台胞,想法和留在岛上的,还是有些不同?
祝福您。
那就是文革并不是某几个人的问题,而是一个全民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