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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初识东南亚:越,老,马,新,印尼,菲律宾两周掠影 -- 顾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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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原创】初识东南亚:六国两周掠影 (3/6)

      初识东南亚——越,老,马,新,印尼,菲律宾两周掠影

      2。老挝首都万象 Vientian

      从河内还剑湖以南的越南航空公司售票处对面,有越航的机场中巴,单程3万盾,车况并不好,但是比打出租32万盾便宜很多。人坐满了才走,并非定点发车,所以如果航班时间紧的话,千万别坐那个车。

      我坐老挝航空公司崭新的客机,从河内飞老挝首都万象。老航只飞三四条国际航线,而且局限于东南亚区域,但飞机都挺新的,而且票价比越航便宜。在降落之前,我从空中看到,整个万象周围一片深绿,郁郁葱葱,象是原始森林。看来,这个城市并不发达,但是原始的森林生态保护得非常好。

      万象机场离开市中心只有5公里,机场虽小,里面货币兑换,旅游信息,银行,航空售票处都很齐全。机场没有公交,从出租车调度台买票,相当于7美元,不需要给司机现款,所以不会坑人。万象市内可以用ATM机取当地货币Kip,大约1美元合7-8千Kip的样子,但是据Lonely Planet上说,ATM机取款每笔有相当于70美元的数额上限,且手续费很贵,于是我就用现金兑换了老挝Kip。

      其实,老挝游客最多,最漂亮的地方,是古都琅勃拉邦 Luan Prabang,万象曾经在1828年与暹罗(泰国)的战争中,毁于战火。我这次没有去琅勃拉邦,直接奔万象而来。万象,Vientian,好像有很多地方译成“永珍”,不知道这算那门子方言的音译。这座城市看上去比河内落后得多,我住的旅馆就在城里平行的两条东西向大街之一附近,可是即便是这两条大街,入夜也是灯光昏暗,地面凸凹不平,灰土很多,看上去和乡镇差不多。万象城没什么高层建筑,从我的旅馆上主街,接对面有座老挝人民文化宫,看起来高大气派,也很有民族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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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中国无偿援建项目。

      老挝街上的果汁摊很好,明码标价,现榨果汁种类非常多,我喝的木瓜汁6千Kip,西番莲汁 Guava7千。所以,老挝的物价真是便宜,我在万象两天,总共才花了相当于30多美元,吃住门票全都在内。

      万象城依湄公河Mekong大致呈东西展开,城东一条南北大道修得很气派,大道南头是河边的市中心,以总统府为终点,路上有邮政总局,长途汽车站,最大的购物中心,大道向北出城,中点大约离城1公里半,是一座凯旋门,再向前2公里到尽头,是老挝最重要的国家纪念碑,Pha That Luang寺塔。

      凯旋门仿照巴黎凯旋门的样式,矗立在大道中央环岛,可是人家巴黎的星形广场,有地下通道让行人避过“世界上最疯狂的路口”啊,这里行人可是要穿越宽阔的行车道,先跟汽车斗智斗勇一番,才能到达。这座建筑落成于60年代,水泥构成,外表看虽然象是巴黎凯旋门粗劣的仿制品,其实,你看它的细部装饰,还是很有民族风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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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实挺喜欢这座建筑,洋为中用(应该是洋为“老”用吧),从细微处体现“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这一理念。不过,显然老挝人自己对它的评价,没我这么高。你看看凯旋门上官方的说明牌,原文最后一句是这样的

      From a closer distance, it appears even less impressive, like a monster of concret。“走进细看,它更显平庸,象一座混凝土怪兽”

      ----有这么给本国名胜写介绍的吗?估计是因为它建成于60年代“反动政权”时代,而今天的老挝是“人民民主共和国”。

      走过凯旋门一路向北,街道两边连片使馆区,占地最大,最气派的,是越南大使馆,充分反映出越南对老挝“宗主国”的优越地位。大道尽头的Pha That Luang寺庙,是老挝国家的象征,出现在老挝国徽和钱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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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庙和其他万象的寺庙一样,1828年毁于和暹罗(泰国)的战争,1920年代由法国殖民者重建,但是法国人重建得不是特别忠实原著。最初,老挝古都在琅勃拉邦Luang Prabang,16世纪中期,国王迁都万象,建造这座皇家寺院,按照历史记载,这座寺院秉承中南半岛的佛教习俗,装饰得异常豪华,那时整个塔身用金箔包裹,象缅甸仰光大金塔一样。和泰国的战争之后,这里毁弃,渐渐被人遗忘,被热带丛林吞没。法国人依照古书上的记载重建之后,历届政府迭加修缮,但是主塔塔身绝不可能再包金了,今天,Pat That Luang刷成黄色,远看还有点象纯金的。

      这座佛塔周围,有两三座崭新的寺院,看来,目前的老挝政府,真正实行宗教宽容政策,民间信佛者众,在这么贫穷的国家,新修的寺庙建筑如此气派,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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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从这两处照片可以非常明显地看出,老挝的寺庙建筑,完全是东南亚本地特色,和越南河内那些中国式庙宇,显然天壤之别。当时我还没有去过吴哥,之后两个月的10月底到那边。柬埔寨和老挝的建筑,文化传统,甚至种族,应该互相更加相似,而越南和中国的文化和种族更近似。

      老挝的寺庙非常漂亮,装饰复杂,有时候显得繁琐。这是城里总统府对面的Wat Si Saket寺,有泰国寺庙的建筑风格,因此,1828年暹罗军队占领万象的时候,这是全城唯一未被毁弃的寺庙,也就成了今天整个万象保存下来的最古的寺庙,尽管它在1824年才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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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Wat Si Saket寺最特殊的地方,在于它大殿四周的围廊,大殿的墙上,都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小型佛龛,每个佛龛里都有佛像,据寺庙本身的介绍资料,全庙总共有1万零1百多座大小佛像。佛经说,人人皆有佛性,如果能大彻大悟,你也能涅磐成佛,所以,过去现在未来有无穷多佛,大概,这就是一种体现吧?

      总统府边上,和Wat Si Saket寺相对,有座Haw Pha Kaeo寺,现在是宗教艺术博物馆。它的大殿并不特别豪华,但是以殿前木柱和窗棂上繁复华丽的木刻著称。最早,1565年建庙的时候,这里供奉老挝王室从琅勃拉邦迁都万象所带来的绿宝石佛像。1779年泰国军队入侵,抢走了佛像,目前仍然供奉在曼谷王宫的玉佛寺Wat Phra Kaew。我在这座寺庙参观的时候,正碰到一对新人在这里拍摄婚纱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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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知道你记不住那些稀奇古怪的寺院名字,我也记不住,尤其当我不知道这些名字中文音译的时候,就更糊涂。我只再介绍一座寺院,Wat Si Muang,这是我这次在万象见到的,修得最漂亮的一座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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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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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寺院几乎坐落在城市东郊,沿东西大道从总统府向东还要步行1公里多路。它的大殿,围绕着神坛上的一根石制立柱,用锦缎包裹着,神坛上还有好几尊佛像,供信徒膜拜,据说这根立柱,是万象城市的保佑精灵,我猜想,大概就像我们的城隍那样吧。

      万象既然临湄公河,自然要走上堤坝沿河散散步。总统府背后这一段河堤修得很高,非常适合散步,沿河风景倒是一般。在堤坝和总统府之间,有个广场,广场上有一位老挝近代国王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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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是不是姿势特别僵硬?我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僵化的纪念像,比四千年前古埃及时代的法老像还不自然。总统府离开湄公河岸100米,而湄公河对岸,就是泰国。我想,这是世界上总统府和首都离开边界线最近的国家了吧?怪不得历史上老挝一和泰国打仗,就被泰国攻占首都,把首都摆在边界上,根本就没有防御纵深嘛。

      我在万象呆了两天,第二天傍晚,坐三轮小摩托从市中心去机场,搭乘亚洲航空的班机,前往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Tuk-tuk的司机开价5万Kit,我没费什么周折讲到2万5,其实我知道应该还能降下来更多,机场只在5公里外,我又只有一个人一只小拉杆箱,不过我也懒得讲价钱,多多少少不外乎是1美元的事情,差不多就好了,大家都高兴。那么索性不还价,就付5万呢? 这Tuk-tuk的车费和出租车一模一样,狮子大张口也太过分了,我心理又不平衡。

      ----看见了吗?这就是在发展中国家讨价还价的困境:其实也不在乎那点钱,就是吃亏上当被人骗的感觉不好受。你在穷国讨价还价半天,可能车费降下来3美元5美元,在欧洲北美不用讲价,坐上出租轻轻易易一段很短的路,可能就应该收你30-50美元。你更倾向于何者?反正我倾向于后者。我的确有朋友非常能砍价的,其实也未必就财迷那几个钱,主要是和人斗智斗勇,战而胜之的感觉特别好,“与人斗争,其乐无穷”嘛。

      至于我自己?我宁愿避免那种场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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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文化和种族是两回事没有必要关系

        北美的Hopi和Navajo同出一源。但Navajo自从西班牙人引进马匹之后,就选择了游牧生活,成了马背上的民族,成为继续保留农耕文化的Hopi的死敌。

        东南亚的大多数民族都源于中国南方,大批南下后替代了土著的东南亚小黑人Negrito。他们关于民族大迁徙的传说和从语言学发展推理出来的民族大迁徙现在基本上已经被现代人类基因学所证实。

        文化上,东南亚唯有越南(其实是北越,因为越南南方是最近两三百多年才被越南北方的王朝征服)是受传统中华文化影响的。

        其他部分都是受三哥的辉煌文化所影响。连马来亚和印尼群岛原来也是印度教大本营,后来也是在三哥穆斯林的影响下才成为穆斯林国度。

        直到明初永乐年间,中华文化的影响仅仅限于中原军队所能到达过的地方(还不到现在的越南中部)。越南中南部的占城还是受印度文化影响的国家。而明军撤退的50年以后,越南后黎王朝的黎聖宗才攻占现今越南中南部的占城。越南一直到法国人来到的前夜才把越南的疆土发展到西贡所在的湄公河三角洲。

        老挝的主体民族佬族,和泰国的泰族(小泰),中国的傣族,缅甸的掸族,印度东北阿萨姆邦的阿豪姆人都是大泰族的一部分。中国的壮族也是Tai语民族。

        文化上来说,老挝,泰国当然还有柬埔寨,都是受更早的柬埔寨的吴哥文明所影响。 但柬埔寨的主体民族高棉人和更晚从中国南方迁徙到中南半岛的大泰族是不同语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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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似乎东南亚男人讲话公鸭嗓挺多

      不知教授有没有这个感觉?或许东南亚语言本身的发声机理之故?

      在美国的东南亚人讲英语会不会有特别的嗓音呢?

      • 家园 没统计,不过感觉上还真是这样

        我觉得可能和他们的语言有关系,声音放大的时候,不是往高里去的,是往横里去的。国内两广福建的女人在街上大声说话的时候,也是类似的特别扁的嗓子,呱啦呱啦的,你有觉得吗?

        • 家园 也是有感而问:)

          小时候还真接触过越南人、越南话。

          那时蹭看过许多原版越南电影(从越南驻华大使馆搞来的),有懂越语的翻译现场翻译,感觉电影里越南人说起话来跟鸭子叫似的,嘎嘎的:)

          说起来,还真不是越南电影录音技术失真的问题,附近有所学校有帮越南留学生,他们讲起越南话也这德性。

          至于两广,原来院里有些老广(广东),他们在家里讲家乡话,院里孩子听着好玩就模仿,模拟归纳为“广哩咣擂~~~”:)

          个人感觉,两广话、香港鸟语的发音特点与东南亚话类似。

    • 家园 【原创】初识东南亚 (2/6)

      初识东南亚——越,老,马,新,印尼,菲律宾两周掠影

      还剑湖南面湖心,现在还保有一座神龟的水上纪念碑。离湖西岸大约200米,一座建于19世纪的法国新哥特式天主教堂,格格不入地矗立在低矮的居民区里。还剑湖西南方向,有座法国殖民地时期建造的旧监狱,今天它的名字叫做Hoa Lo监狱博物馆。但它的另一个绰号更为响亮。----“河内希尔顿”。

      “河内希尔顿”是越南战争时期,集中关押在这里的美国飞行员战俘给它起的绰号。当时在押的飞行员中,有时任美国海军作战部长约翰·麦凯恩上将的儿子,今天的亚利桑那州著名共和党参议员,约翰·麦凯恩三世。2008年奥巴马的竞选对手,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参议员麦凯恩2000年重访河内希尔顿的照片,现在还陈列在这里。这座监狱早年由法国人建造,关押越南独立运动的领袖,二战时期日军继续使用这座监狱,1980年代以后,监狱撤销,大部分房子已经拆毁,留下沿街的门面房,和紧挨门面房的几进院落,开辟为博物馆。我来这里,是好奇想看看这里关押美军飞行员的陈列,可是事实上,今天这座博物馆里绝大部分陈列,都是法军和日军占领时期,对越南爱国者的关押,虐待,和酷刑的内容,还有越南爱国者的反抗和越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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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在某一进院落的一座小二楼上,才有几个展室,关于越南战争中美军的战俘。首先是美军对越南狂轰滥炸所造成的惨状,然后开始渲染,越南对美军飞行员战俘的待遇多么人道,最后是麦凯恩等美国政要,近二十年来访问此地的照片。

      well, propoganda,不也很正常么,你能说什么呢?

      以上,还剑湖附近是一个景区。从湖边向西越过火车站,总共步行大约2公里的地方,有河内最大的景点,什么呢?

      文庙!

      对了,就是供奉孔老夫子的地方,还兼国子监,科举考场。是不是很“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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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文庙经过精心修葺,前后总共5进院落,规模宏大,里面所有的布置都合乎我们中国的常规,所有的对联,我都能看得懂,象“万事师表”一类的题字,我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其实,河内这边北越的文化,就是很中国的,何止儒家的文庙,几乎所有佛教寺庙,都跟中国的佛寺形制相似,也全都是中文繁体字对联。我走遍河内,这是我在街上看到,唯一一座用越南文写对联的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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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达河内的第一天是国内的中秋节,没想到,越南人也过中秋,而且在街上到处都有月饼卖!怎么样,够中国吧?

      文庙向正北1公里左右,是第三片景区,有胡志明陵墓,独柱亭,和越南军事博物馆。

      在今天的中国和俄国,斯大林的形象在民间基本是负面的,毛的形象,算是毁誉参半吧,毕竟还有怀念那个时代社会秩序的人。----我不愿多做评论----胡志明在越南民间,直至今天还受到社会各界广泛的尊崇,他低调亲民,长者之风的人格魅力绝对是一大原因,

      另一个因素,恐怕是他去世较早。

      胡志明是个低调的人,他在政治遗嘱中明确要求,死后丧事从简,尸体火化之后,骨灰洒到越南的江河大地。可是胡身后越共中央集体做出决议,违背了他的遗嘱,把胡的尸体做成腊肉,放在水晶棺里供后人崇拜。共产党人说是无神论者,可是伟人身后被做成腊肉这类事情,还就是他们热衷:全世界目前“四块腊肉”,全都是共产党领袖:莫斯科的列宁是始作俑者(也是违背了他本人的生前意愿),还有天安门广场上那位。这两位我都去瞻仰过。胡志明的水晶棺在列宁之后,毛之前。第四位,是平壤的金太阳。据说,很快要有第五位,是金太阳的儿子小金。

      ----说句题外话,列宁墓当年设计的时候,是个临时建筑,准备日后建造更宏伟的陵墓,但是这座墓的反馈非常好,于是就保留下来了。据设计者本人说,列宁墓的设计原型,来自于伊朗的居鲁士大帝墓。

      第六位不是共产党,是咱们国家的中山先生,这主儿,也是个晚年受苏联影响极深的,临终遗嘱要保存遗体,放置水晶棺中,但是最终未能如愿,入葬南京中山陵了。斯大林其实也被腊肉了,一度跟列宁并排躺在列宁墓里,后来反斯大林的时代,被拉出列宁墓,现在埋在克里姆林宫红墙下的苏联领导人墓群中。另外,蒙古的乔巴山,保加利亚的季米特洛夫,这两位死后也做成腊肉,在各自国家首都也有陵墓供人瞻仰,连陵墓的形状,都和列宁墓非常相似。几十年以后国家变了颜色,遗体已经迁出火化,葬进墓穴,广场上的陵墓也被拆除。类似情况还有捷克领导人哥特瓦尔德,他的遗体保存时间很短,几年之后,捷克的政治局自己就作出决定,这样保存遗体“不符合民族传统”,于是灰飞烟灭。

      可怜的伟人们,死后还不得安宁,留下腊肉就得担心身后的评价,会不会像斯大林一样再被拉出来打倒一回。

      其实,这事儿,伟人们自己肯定是不愿意的(除了金太阳我揣摩不透,孙中山遗嘱明确要求之外)。对于象列宁,胡,毛这个级别的大政治家来说,他们真正在乎的是两件事:一是生前的权力,二是自己死后的历史评价。(有人崇拜他们,总觉得说“权力斗争”就是对他们的侮辱,就是反对他们。其实我觉得,权力斗争只是一个研究大政治家生平的切入点,本身一点错也没有。政治家不是宗教领袖,不关心死后轮回,单纯的口碑没有实际意义。他们需要世俗的权力,有了权力,才能在现世去实现自己的政治路线。因此,他们必须也应该追逐权力,而权力其实也只是一种必要的手段,目的是实现自己为之奋斗的政治路线。戴高乐,丘吉尔,哪个不精于权力斗争呢?大政治家和政客的区别,在于权力本身是一种目的,还是一种手段)。

      对于这种人,连生前的物质享受都是浮云,更何况死后风光大葬什么的,看得开的人都知道那是虚的,对于唯物主义者,那就更是浮云。

      所以周总理遗嘱把骨灰洒在全国的江河大地,大爱无疆,多少潇洒。

      其实胡志明也是一样有大爱,一样潇洒的人,可怜,身后“被腊肉”了。

      胡志明陵墓是一座方方正正的大理石建筑,有点象列宁墓,比列宁墓高大。我去的时候,遗体正好被送去俄国,做每年例行的几个月维护,所以陵墓没有开放,这算有点遗憾。全世界“五块腊肉”,目前就是北朝鲜的金太阳,不开放给公众随便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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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陵墓背后侧面,有胡志明博物馆,陈列他生前的用品,文件,和故居,我没有去那里参观。在这个陵园区之内,还有一处古迹,独柱亭One Pillar Pagoda,整座庙建立在池塘里一根石柱上面,供奉观世音菩萨。这是越南国王Ly Thai Tporg(李太宗,李朝第二个皇帝)为感谢送子观音而还愿建立的庙,建于1054年,一千多年了,独特的建筑仍然是河内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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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庙很小,人如果要参拜,是走上岸边那个阶梯,在阶梯顶上对着菩萨像行礼。阶梯独立于庙。整个建筑虽小,但很奇特,给我的印象深刻。

      这是胡志明陵墓前的越南总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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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南的军事博物馆,我也很想去见识见识。现代50年间,这个小国抗法,抗日,抗美,再抗中,仗打了无数,你再不喜欢它,也得承认,“越南虽小,真是顽强啊。”

      ----什么叫“小强”,这就叫“小强”。

      军博坐落在一个传统的法式院落中,大门口有米格21战斗机,和85毫米榴弹炮。展厅分别开设在院里的三座小楼上,所以参观起来不是非常方便,但是他们按照时间顺序,排列得很有章法:第一栋楼主题是历史上的战争,当然,那些胜利的战役,都是从“北方大国的侵略军”身上取得的。第二部分是抗日抗法胜利获得独立,1975年越南战争胜利获得统一,这是重头戏,有不少当时重要政治领导人和将领(比如武元甲)的文物,有第一个冲进西贡(今天的胡志明市)的吉普车和坦克。我最感兴趣的,是看看他们对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还有85, 86年前后边界作战的说法是怎样的。

      这个展厅在最后的第三栋小楼,主题是“保卫边境的战斗,和军队现代化建设”,79年的边界战争只在展室最开始有那么一两个展柜,其他展览都是1980年代到今天的现代化建设的图片。展出的1979年战争的图片和实物,都是当地军民如何防御边疆,还有他们自己所使用的武器,里面没有一处提到敌人是中国,也没有缴获的中国军队的武器。既然是打仗,无论谁胜谁败,战场上会遗留一些兵器落入敌手,这都很正常,何况我们79年反击战打进越南之后主动撤回,肯定有不少东西落在他们手里,而军博这里全无反应,因为1993年之后中越关系正常化,我觉得他们是因为政治原因,刻意淡化掉了那场冲突。

      在室外广场上,越南军博展示了很多缴获的法军装甲车和大炮,有些美军飞机,是1975年最终占领西贡的时候,美军或者南越空军留下的。还有一处美军飞机残骸堆,布置得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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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这些残骸,全是美军轰炸越南的行动中,被越南军队打下来的飞机。其实,越南的防空作战并非完全由他们自己打的,除了武器援助之外,越军的高射炮,其实很多由中国军队派兵操纵,而苏联则代庖了北越的地对空导弹防御体系。

      最后,在河内还有一项演出,应该去看看,富有越南民族特色的民间艺术,水上木偶戏。“升龙水上木偶剧院”坐落在还剑湖东北角,“升龙”本是河内的古称。水上木偶戏院每天演出至少4场,每场差不多3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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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跟普通的木偶戏区别,是舞台在水上,木偶通过水下的支架来牵线,所以水能遮住牵木偶的线。我一边看,一边一直在纳闷:幕后的人在什么位置呢?舞台上的水,到底是个大水盆,人站在水盆后面;还是个大水塘,人站在齐腰深的水里呢?最后谢幕的时候,演员出来,才发现他们都是穿皮裤,站在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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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木偶戏布景和制作都很精美,很值得去看。

      (未完待续)

      通宝推:肥狐,Parsifa,
      • 家园 下河以来第一个囧送你了

        透过文章散发出满满的恶意,最讨厌这种借游记夹带自己私货的了。何况作者已经不是私货可以形容的了,连对死者起码的尊敬都没用。这种人无论去过多少地方,无论拍了多少照片写了多少华丽的文章,都只是个无耻小人罢了

      • 家园 楼主神经病

        腊你老妈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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