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原创】我读《现代性与大屠杀》( -- 马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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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3

这一刻,我泪流满面之SM版,是帝国子民的把它贴到帝国的每一个论坛

这一刻,我泪流满面

作者:barbarrossa

有个朋友爱吃烤肉,经常拽着我在芬里斯的大街小巷寻找餐厅挨家试吃。后来被他找着一家,叫Mjalnar的店,门面不大,但卫生条件不错,不过烤肉确实做得很地道。一段时间里,我们经常去那饕餮一番。

那是去年秋天的一个下午,我们两个又坐在那里推杯换盏,不是午饭时间,店里只有我们两个老回头客,餐厅经理也拎杯芬里斯的烈酒坐我们两个旁边闲扯,这是个很慵懒的午后。

在我们要第二份烤肉的时候,一个身材很高的老乞丐推门而入。餐厅地处繁华地带,经常有落魄者和伪装的落魄者来寻求帮助,我们也都见怪不怪,这家餐厅的经理挺有人情味,每逢有这样的事,或多或少他都要给两个,今天也不例外,没等老人开口,他掏出一个银币递了过去。老人不要,声音很含混的说不要不要,不要钱,有剩饭给一口就成。

这令我们很诧异----这是一个真正的“要饭”的,他不要钱。我不由得仔细打量老人,他已经很老了,身板还算硬朗,腰挺的很直,最难得的是一身动力装甲虽然破旧,但是基本上算干净的,这在乞丐当中绝对是很少见的。

要说要饭要到餐厅里是找对了地方,可事实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餐厅做的是回头客生意,客人吃剩的东西直接当面倒掉,他们家主食是烤肉,现要现做。经理根本就没有剩饭剩菜给老人,很明显他也不能给老人来上这么一份现要现做,小不其然的一件事就这么不好解决。我们的桌上有一个烤熊腿,每次来我们都会要上这么一份,我一口没吃过,我那哥们也是浅尝辄止,之所以要它是一个习惯。这家餐厅的服务员很有一套,在你点完菜后,她会随口问一句:“来个烤熊腿?”口气不容置疑,你会下意识的选择数量而不能拒绝他们家这个祖传手艺。朋友也对这个老人发生了兴趣,招呼服务员把这个老板引以为荣的烤熊腿给老人拿过去,并且让老人坐在我们旁边的桌上吃。没有外人,经理也就不拦着老人坐下,还说桌上有酱,有芥末,想用随便。

老人喃喃的道谢,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一个搪瓷茶缸想要点水喝,这个缸子让我们吃了一惊,班驳的缸体上一个标记还可以辨认---太空野狼的狼头!

我这个哥们是不折不扣的将门之后,他祖父是哥特星域的战列舰分舰队司令。看到这个缸子出现在这么个老年乞丐手里让我们很纳闷,朋友迟疑地问老人这缸子哪来的?

老人喃喃的说:“是我的,是我的,是发给我的。”

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朋友说:爷们,你过来坐,你过来坐,咱爷三唠唠。老人说不用不用。

我起身把老人扶到我们桌前,于是就有了这样一段对话------

“老爷子,你参过军?”

“是呀是呀,当了一万年兵哩!”

“您老是哪里人?”

“就是芬里斯本地人阿。”

 “哪年入伍呀?”

 “998M30,就是帝皇刚刚降临芬里斯那年。太空野狼13连,就是后来的Wulfen。”

“您还记得你们那时的团长是谁吗?”

“黎曼鲁斯啊,打仗是好手啊!”

老人语言含糊不清的念叨起来,我和朋友都默然了---一个来自芬里斯的老农显然不会知道这些已经逐渐被人们淡忘的历史,这是支星际陆战军历史上的英雄部队----Prospero,那是千疮之子的老巢,帝国需要消灭千疮之子,太空野狼奉命首先登陆。士兵们经过苦战终于一往无前,他们受令继续前进。经受了千疮之子最猛烈的物理和灵能打击,消灭了敌人。《Prospero之殇》之中记载:“我们占领了Prospero,千疮之子后来再也没有从这个村庄走过。”

我们给老人切烤肉,倒啤酒,继续我们的话题------ “参加了恐惧之眼中的战斗?”

“是呀是呀,阿里曼的灵力厉害呀,我就是在和他战斗受伤后才乞讨的啊!”

“那您参军10个千年应该是force commander了,怎么是复员呢?”

“没有文化啊,当不了force commander。”

“受了伤也可以当无畏阿?”

“这个就是体制问题了,13连军需官贪污,无畏数量不够”

看见我们狐疑的神色,老人着起急来:“你们两个娃不信吗?我有本本的,有本本的!”

老人慌慌地在怀里摸出一个包得很仔细的小布包打开来,一个Prospero战役奖章,两个红色塑料皮的小本,一个是复员军人证书,另一个是二等残废军人证书。老人慢慢卷起左边的裤管,我看见了一条木腿。

朋友在包里又拿起一张叠的很仔细的白纸打开看,看完后递给我,默默无语。

那是一张太空野狼的介绍信,大意是持该介绍信者为星际陆战军复员残疾军人,无儿无女,丧失劳动能力,由于13连财政困难,无力抚养,特准许出外就食,望各地星际陆战军协助云云。

太空野狼的大印红的刺眼。我们都被这个事实震惊了,餐厅经理也目瞪口呆,好久他才结结巴巴的对老人说:

“老爷子,再到了吃饭的时候您就上我这来,只要我这餐厅开一天,您就......”

老人打断他说不,他说他还能走动他就要走,老人说哥特星域人好咧,当年在恐惧之眼他就知道哥特星域人好咧。

我纳闷地问老人为什么在行乞的过程里为什么不要钱呢? 老人突然盯着我说:“我当了10个千年兵的,我还是个经过帝皇接见的老兵,我怎么能......?”

这一刻,我泪流满面……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啊!

这一刻,我泪流满面(是印度人的就转到每个印度论坛去!)

这一刻,我泪流满面

作者:胖城管

有个朋友爱吃TANDOOR烧烤,经常拽着我在孟买的大街小巷寻找烧烤店挨家试吃。后来被他找着一家,就在MARINE DRIVE附近,门面不大,卫生条件也让人不敢恭维,不过烧烤确实做得很地道。一段时间里,我们经常去那饕餮一番。

那是去年秋天的一个下午,我们两个又坐在那里推杯换盏,不是午饭时间,店里只有我们两个老回头客,餐厅经理也拎杯可乐坐我们两个旁边闲扯,这是个很慵懒的午后。

在我们要第二份烧烤的时候,一个老乞丐推门而入。餐厅地处繁华地带,经常有落魄者和伪装的落魄者来寻求帮助,我们也都见怪不怪,这家餐厅的经理挺有人情味,每逢有这样的事,或多或少他都要给两个,今天也不例外,没等老人开口,他掏出一卢比递了过去。老人不要,声音很含混的说不要不要,不要钱,有剩饭给一口就成。

这令我们很诧异----这是一个真正的“要饭”的,他不要钱。我不由得仔细打量老人,他得有80多了,身板还算硬朗,腰挺的很直,最难得的是一身衣服虽然破旧,但是基本上算干净的,这在乞丐当中绝对是很少见的。

要说要饭要到餐厅里是找对了地方,可事实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餐厅做的是回头客生意,客人吃剩的东西直接当面倒掉,他们家主食是烧烤,现烧烤现做。经理根本就没有剩饭剩菜给老人,很明显他也不能给老人来上这么一份现要现做,小不其然的一件事就这么不好解决。

我们的桌上有一份高尔伽耙,每次来我们都会要上这么一份,我一口没吃过,我那哥们也是浅尝辄止,之所以要它是一个习惯。这家餐厅的服务员很有一套,在你点完菜后,她会随口问一句:“来几份高尔伽耙?”口气不容置疑,你会下意识的选择数量而不能拒绝他们家这个祖传手艺。

朋友也对这个老人发生了兴趣,招呼服务员把这个小老板引以为荣的高尔伽耙给老人拿过去,并且让老人坐在我们旁边的桌上吃。没有外人,经理也就不拦着老人坐下,还说桌上有咖喱,有芥末,想用随便。

老人喃喃的道谢,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一个搪瓷茶缸想要点水喝,这个缸子让我们吃了一惊,班驳的缸体上一行红字还可以辨认---Indian army!

我这个哥们是不折不扣的将门之后,他祖父是伊丽莎白女王授衔的少将。

看到这个缸子出现在这么个老年乞丐手里让我们很纳闷,朋友迟疑地问老人这缸子哪来的?

老人喃喃的说:“是我的,是我的,是发给我的。”

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朋友说:爷们,你过来坐,你过来坐,咱爷三唠唠。老人说不用不用。

我起身把老人扶到我们桌前,于是就有了这样一段对话------

“老爷子,你参过军?”

“是呀是呀,当了四年兵哩!”

“您老是哪里人?”

“马哈拉施特拉邦的。”

“哪年入伍呀?”

“40年,就是开战那年。第4师,就是后来的红鹰师。”

“您还记得你们远征军司令是谁吗?”

“考尔啊,打仗是好手啊!”

老人语言含糊不清的念叨起来,我和朋友都默然了---一个来自乡下的老农显然不会知道这些已经逐渐被人们淡忘的历史,这是支我军历史上的英雄部队----邦迪拉,那是一个被中国军占领的小村庄,印度军需要它,第4师奉命把它拿下来。士兵们经过苦战终于攻下来,他们受令坚守阵地。经受了中国军在中印战争最后阶段最密集的炮火射击,守住了村子。尼赫鲁后来写道:“我们守住了邦迪拉,中共军后来再也没有重新占领这个村庄。”

我们给老人夹热狗,倒可乐,继续我们的话题------ “参加了古吉拉特邦骚乱?”

“是呀是呀,英迪拉的坦克厉害呀,我就是在受伤后才乞讨的啊!”

“那您参军四年应该是少校了,怎么是复员呢?”

“没有文化啊,当不了少校。”

看见我们狐疑的神色,老人着起急来:“你们两个娃不信吗?我有本本的,有本本的!”

老人慌慌地在怀里摸出一个包得很仔细的小布包打开来,一个勇敢奖章,两个红色塑料皮的小本,一个是复员军人证书,另一个是二等残废军人证书。老人慢慢卷起左边的裤管,我看见了一条木腿。

朋友在包里又拿起一张叠的很仔细的白纸打开看,看完后递给我,默默无语。

那是一张教会的介绍信,大意是持该介绍信者为我国复员残疾军人,无儿无女,丧失劳动能力,由于本教会财政困难,无力抚养,特准许出外就食,望各地教会协助云云。

教会的大印红的刺眼。我们都被这个事实震惊了,餐厅经理也目瞪口呆,好久他才结结巴巴的对老人说:“老爷子,再到了吃饭的时候您就上我这来,只要我这餐厅开一天,您就......”

老人打断他说不,他说他还能走动他就要走,老人说东南人好咧,当年在克什米尔他就知道东南人好咧。

我纳闷地问老人为什么在行乞的过程里为什么不要钱呢? 老人突然盯着我说:“我当过四年兵的,我还是个国大党员哩,我怎么能......?”

这一刻,我泪流满面……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那一刻,我泪流满面 是地球人就转到每一个地球人的论坛去!!火蝇

亲睹:地球联邦军的少校MS驾驶员在街头要饭

老人胸前的奖章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我粗略看了看老兵的经历,我以为对于记者来说这是很好的新闻线索,而且也可能没准就帮了老兵,便给两个报社打了电话。领导说一个报社的记者正在出差,另一个报社的领导说记者去了现场,但这种情况需要调查。

也许是记者的脸上不写字吧,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见一个记者出现(可能来了,不敢管)。我的想法太简单了!

在街边我无意中发现了这个老人。起初我只以为他是老人,没想到他还是个英雄

但英雄也有难啊!难的原因无非是档案丢失,不能办理离休手续。这是理由吗?

当年的老领导得知自己的王牌在严街乞讨,则以私人的名义给他写了个条子,这个条子看来并无过分之处,虽说是将军吧!只可惜这时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我问他没找过电视台吗?老兵随即给了我这张名片说:“没人敢给登(报)!连电视台也不敢!说是影响不好!”

左侧证书是贾布罗最高统帅部发的

右侧的证书原来是老人刚从驾驶学院毕业时候发的,证件上有B级驾驶员的资格章!

这是他索罗门战役的路线。

老兵说他的战友和他要要饭到那里,找他们让他们证明他当年的情况以此来办理离休手续。 老兵引起了很多人停留

路人路过的时候很多人问他当年打仗的情况,老兵依旧说的绘声绘色。我问他身上有伤吗?他随即给我看了他的手,说:“这是不列颠作战时卫星砸的,左手上的已经手术过了,右手的还留着,首长说将来到审判时这是证据。”

是啊,这个当年的少校要是不说谁会留意吉恩也曾使用过殖民地作武器呢?

三跟肋骨,还有左臂,在第一次守加州的时候折了,我们一个班正吃饭呢,就剩我一个,另一个班全体都上天了,我咋剩下了,被前一炸弹的冲击波掀出去二十多米,当时就昏过去了,卫生队的女大夫给其余的伤员包扎的时候发现我还有点气,说:“这个‘小鬼’(怕我不 懂又说:当时叫‘小鬼’。)还有点气!随即给我包扎后,我剩下了!”

提起当年的事,老兵的情绪相当低落

我准备要走的时候老兵过来和我说,你要发就发吧!

我跟老兵说,来我给您再照个相吧,老人随即挺直了身板!能看得出来他当年一定是一位英俊潇洒而且标准的军人

两个女大学生问老兵,困难的时候没想过卖它们,指了指他身上的奖章。“想过!”老人回答的干脆,我随即补了一句,舍得卖吗?老人用手作割脖子状,掷地有声:“拿脑袋换的,咋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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