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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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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755章 太爷爷离去之后二

虽然领导有些遗憾,可我们家却是不自觉地做了,出于礼仪也是要做的。

仪式举行结束,父亲和我找到民委和宗教局的干部,仔细询问了那些少数民族人士是谁,叫什么名字,身份是怎样的,还与包括副秘书长在内的四位领导商量应该怎样回访他们以为答谢。

我们这样的要求自然也得到了他们四位领导的同意和支持,这是做那些人士工作的一个机会啊!而且他们也给秘书长做了汇报,让秘书长很重视,亲自指示,由民委和宗教局协助落实,赶快与那些人士联系,建议他们不要立刻离京,说:“家属十分诚心地想要回拜,请他们予以接待为盼。”还望他们给逝者家属留出充分的时间,然后由两个部门分别与人家联系落实回拜的时间,分别派干部引导我们去那些人士在京下榻的地方。

那些人士听说古先生的家属要回拜,都给了面子,确定了时间,有的专门安排在自治区或省驻京办的接待场所等我们。

随后我们父子着民族服装一一对出席太爷爷葬礼的那些边疆上层人士进行了拜访,为他们献上哈达,以及公家为我们准备的礼品。不是我们不要花钱,而是一时难以购得适合的礼物,只好请公家帮助了我们。

父亲和我按晚辈的身份与那些人士认识了,他们都问过,“你们是从内蒙来的?”

父亲说:“我在内蒙独自生活了四十多年,找到了自己爷爷后才来的京城。”

那些人对于父亲曾经孤儿的遭遇深表同情,随之父亲与他们建立了联系,当然也包括了我,是因为我做那些与宗教有关的动作做得更熟练,让那些老人深有好感。

见到却藏活佛时,我向大师献上哈达,一躬到底,活佛在我的头低到他的胸口时,用手扶住了,低声诵咏了一阵经文;而我乖乖地保持了身体的姿态不动,静静地专心地听活佛的诵经,当他停下时我则倍觉耳聪目明,神朗心安。

我双手合什,躬身恭谢不已,不料活佛扶住了我的双手,将送我的佛珠手串,从右手移到左手,并用蒙语对我说:“今天是喜庆的日子,应该以左为要。”“谢大师明示。”我再次低头致意。

“你常在西边,有机会来寺里一唔?”活佛邀我。

“定当竭诚参拜大师。”我立刻答应。

可是,他是怎么知晓我常在西边边境的呢?我不解,还无处可寻找答案。

之后,父亲向那几位领导表示要汇报这一番回拜的情况,最后是秘书长亲自召见,父亲向他们汇报了我们父子与那些民族宗教人士见面时的情形和交谈的内容。

这位领导知道父亲是大校军官了,所以有些话讲得很直率,他说:“当前有些边境地区情况不稳,组织上缺少可以承担少数民族地区处理民族与宗教事务的负责干部,你们父子此次表现得很好,赢得了他们的认可与信任,同时也为国家的民族和宗教工作尽了份力,这个应该肯定。”

他又说:“老古同志也是从部队转到民族事务的工作岗位,长期工作在这个领域,为党的事业做出很多贡献。你们是他的家人,有天然的机会和条件从事这项工作,我有个建议,如组织上需要,你们都可安排到民族事务或是宗教事务上的岗位工作。”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们父子,表现了极大的期待。可是父亲和我都没有任何表示,因为我们是军人,哪能随意表这个态呢?如果是我们自己的上级还好说的。

秘书长只好一笑,说:“军人的组织纪律性就是好,对于自己的工作岗位和安排都是听组织上的。”

他说完,父亲马上点了点头。

我觉得应该说一句:“我们以前没有受过地方工作的训练,尤其是民族工作和宗教事务政策性强,要有一定的工作技巧,当兵的很难适应,怕是工作出现失误,给组织上带来更大的困难。”

“小同志,你这个认识不是挺好的吗?从哪得到这个认识的?”

“上大学时,听一位省委领导说的,从他那儿受到的教育。”

“嗯,这说明你对民族或宗教事务并不陌生,所以依我说,工作失误了,还可以弥补;要是不去工作,还有其它的什么意义?小同志,你说是不是?”

大领导说的话就是有水平,让我无法再解释什么。

当然,任秘书长问了父亲和我在部队的情况,知道父亲作为总部代表常在西疆值班,点点头,说:“老马同志,你原就熟悉边疆事务啊!”

知道我是国防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后,说:“你现在不就是接受很多与政治相关的训练?如果你是部队的基层干部,大概说不出那些话的。小伙子,我也欣赏你。”

事后,听二奶奶说:“任秘书长,为你们父子的事还向统战部领导做了汇报,建议调大侄子你作为民族事务后备干部到党校受训,今后去藏、疆、蒙三个自治区党委,都可以对口工作。”

我有些新鲜地问:“什么是对口工作呢?还是党的机关。”

“党群,统战,都是对口工作。”

“我爸能干这个?让他去跟人家喝酒怕是行。”

“你小子滚一边去!”父亲不乐意听。

不过我们都没在意二奶奶的说法,用妈妈的话说:“好不容易在首都扎根了,哪有再去边疆的道理,而且跑到藏疆干吗去?”

中央对太爷爷的最后盖棺论定甚好,家里大人都很满意,至今我还记得悼词中有一句评价他老人家的话:“是新时期党的民族和宗教工作的倡导者、开拓者,受到了边疆少数民族和宗教人士的信任和爱戴。”可实际是他所做的工作被继任者疏忽,所以才使那些少数民族和宗教上层人士所欣赏、同情。

太爷爷的去世,新华社发了消息,人民日报刊登了报道,还拍了电视新闻,在中央台新闻联播时播放,以示中央对少数民族工作和宗教事务的重视,因为那些从西部来的人士都上了镜头播出,而他们抚摸我的头赠我礼物的镜头也有出现在电视屏幕。

我的同学还真有注意到的,军人嘛,看新闻联播是必修课,那个一晃而过的镜头竟让他们认出穿着蒙古族服装的我。我回校后便有人跑到我和黎卫疆的宿舍核实电视上的那人究竟是不是我,我只好肯定了他的说法。

他们开玩笑地说:“你小子藏的够深的,是个红四代啊!国家可对你太爷爷评价够高的。”

我肯定不承认了,“我父亲是我太爷爷失散的亲孙子,我是牺牲在朝鲜志愿军烈士的亲孙子。我太爷爷离家时我爷爷是个受压迫的穷小子,牺牲时才是个连长;我父亲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和自己体弱的母亲相依为命生活了十四年,是生在军队、长在军队、服务于军队的孤儿,算是军队的孩子吧。我母亲是沪上姑娘,可在边防部队生活工作了近三十年,啥特么的‘代’,就是受苦奉献的一代。”

我忍不住说道:“我最佩服我母亲了,她是个沪上姑娘,还是上海著名大学的研究生,可她在内蒙最西边的边防团工作,当军医二十多年,可军队说不要她了,就让她转业。难道京城军队医院就多她一个医生?她把青春年华全都奉献给了军队,奉献给了边疆,可是谁认可呀!要知道她是什么人的女儿,她让出了什么样的机会,都是当今社会的人羡慕得不得了的啊!我无法具体对你们说,我就觉得我的母亲是最伟大的女性。”

我的话让他们知道我动情了,刚有一位自己的至亲去世,那样悲痛的情绪使我憋着的话一下吐诉出来。两位都是我的好朋友,我说的话让他们了解了我,并没有扩散出去,对于其中的消极的语言,他俩也都憋在了心里。

太爷爷离开了我们,我还得为医院里的病人治疗,再去了两次,病人情况大好,易主任感谢了我,说后面的治疗,医院已经能够承担了。

关部长是经贸部的副部长,因对外谈判动了怒,气憋于胸,弄得突然发作,因为我的治疗,让他摆脱了危险,对我也是感谢不已,说:“在外贸领域,经济领域,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我,我能帮的决不会推辞。”

当时,我没什么需要他帮的,便把三爷爷介绍给他,请他多帮助些,他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关首长知道我和父亲是军人,在他的职权内无法给我们什么帮助,而三爷爷是我们的至亲,帮他的生意就是帮助我,能想明白我为什么会把自己爷爷的兄弟介绍给他。

三爷爷有外贸生意,有了这样的后台,生意不是更好做了。

三爷爷称赞我:“你小子到哪都能遇到贵人哟!”

“托太爷爷的福呗。”

当然关家也没断了和我家的联系,是通过他的夫人和我妈妈保持着交往。

嘿,妈妈的社交圈里渐渐也有那么几个要好的“官太太”!她们不是谁往上凑的问题,而是相互投契,有共同的语言。

生活不就是如此,人走人来,而自己也是其中的过客……

通宝推:fuxd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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