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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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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752章 太爷爷病危

太爷爷这一年已经是85岁的高龄,在他那一辈的老干部大多亡故。而他老人家在我的保护下,又多活了数年,此刻到了体衰病危的时候了。

太爷爷心脏突然衰竭,家里人发现,被三爷爷安排赶快住进了京城医院,这是他那个级别老同志的保健医院。

我从豫省回来,研究生院的人立刻通知了我。一听这个消息,我马上请假,做些准备,带上救命的草药,然后打车去了医院,看看太爷爷是个什么情况。

上午,路比较堵。车排在路上,长长的,慢慢地爬行,而在车上的我则是心急如焚,太爷爷住院都三天了,让人冷静不下来,生怕错过了什么不该错过的场合。

出租车终于来到医院,拿出整百的钱给了司机,我就匆匆冲进了病房大楼。打听到太爷爷住的病房,也没等电梯,医院的电梯层层停,运行很慢,便以极快的速度在楼梯上跑,反正楼梯上的人很少。

到了楼层,找到病房,我略一稳住呼吸,走进一看,太爷爷浑身插满了各种管子,似乎进入了生命垂危的时候。我和长辈们打了个招呼,看见妈妈也在,就走到太爷爷身边,握住了他老人家的手腕,静下心号号他的脉。

号着太爷爷的脉,我的心不禁下沉,脉象极为不好,好似油灯枯尽之像,老人家命不久矣。我在脸上没有任何表露。号过了脉,太爷爷睁开眼,看了看我,嘴里翕动一下,虚弱得发不出声。

太爷爷老得就像港岛的李老太爷病重的样子,眼珠浑浊,呼吸无力,呼出的气味道很大;身上骨瘦如柴,皮包骨,皮还薄,松垮垮的,看得让我难过,我强忍着内心的伤痛,安慰老人家说:“太爷爷,我回来了,有我在,您放心吧。我先给您扎扎针,再给您熬付汤药,喝完您会舒服多了。”

这时,病房里没有医生和护士,太爷爷的心脏跳动,很缓慢,但还不算是乱。我拿出了银针,扎到太爷爷的身体里,就是单纯地渡气,增加太爷爷的气,保证心脏有力量跳动,调整心跳能比较规律的搏动。但也不能太多,太多心脏也负担不了。

我拔出了针,太爷爷此时似乎好受了些,出了口长气,仿佛心脏不是那么憋闷了,有些轻松的感觉,嘴里吐出了声:“好,好。”

看见老太爷身体有所好转,家里人都似乎松了口气。我站起来,让家中长辈过来跟太爷爷说句话,他们能和老人家说话的次数不多了。

然后,我退到了妈妈身边,低声问:“爸爸知道了么?”

“已经打过电话,今天坐飞机回来。”

“那就来得及。”

妈妈看了我一眼,似乎听懂了什么,问道:“你还有什么办法?”

“我熬点汤药,让太爷爷服下,看能有什么作用。”

几个爷爷奶奶辈的,和太爷爷打了招呼,问候了老人家,便让太爷爷闭目养神。三爷爷对我打了个眼色,我跟着他们/她们出了病房。

“小旭,你太爷爷怎样啊?”

“不好!很快了。老人家已经油灯耗尽,很难回天。”

“你还有什么办法?”和妈妈问的一样。

“我一会给太爷爷煮点汤药,补充些元气,尽量拖拖,怎么也得等我爸回来。”我说得挺不合适的,但长辈没计较。

我又补充了一句:“爷爷、奶奶,你们累的话,快回去休息,这里有我。你们踏实休息和准备后事,我能保证太爷爷还会有几天时间。”

“小旭,你还是费费力,让你太爷爷多活些日子。”奶奶爷爷仍在要求我。

“奶奶爷爷,我也是这样想的,一定会尽最大的力量。”我有些眼泪要流出来,刚才是忍,现在太爷爷不在身边,我忍不住了。

奶奶爷爷他们叹口气,离开了医院,他们都迈了沉重的步子,父亲的病危和几天的值守,给他们的打击和带来的疲乏很大,我也怕他们会累出什么。

我让妈妈给姥姥打个电话,问问老人这样的情况,就是那些身体指标出现后,还会有哪些现象出现,那些现象代表了什么。我这里好做预先准备。

我打了热水,给太爷爷擦了身体,我知道擦身需要翻动身子,这个时候病人很不舒服,但我有经验,清洁身子后,他老人家会觉轻松的。而这也是我能为他老人家做的不多的事了。

当时妈妈看了太爷爷痛苦的表情劝我别这样做,但一会太爷爷对妈妈说:“小旭做的好!”她才放心了。

老人即将离去,对每个家庭来说,都是件事,大人小孩心情沉重,像是头上笼罩了乌云。好几十口子都到了医院,这时见老爷子有缓,才陆续离开。爷爷奶奶辈的人让妈妈在太爷爷床前照料着,我去了医生办公室,找到了太爷爷的主治医生。

我对那个老医生朱大夫说:“我是个中医,想了解下我太爷爷的病情,还有您的诊断。”我也提了提我姥姥的名字,姥姥也算这一行的名医了,想必主治大夫是知道的。

朱大夫到是没有不耐烦,很详细地介绍了太爷爷的病情,说是已经全身衰竭,好也就是一两天了;或许随时都有咽气的可能。

我提出能给太爷爷喝些汤药么,朱大夫说按照规则是不允许的,况且病人也没有什么吞咽功能了。接着他又退了一步,说是不要医院负责,你们家里承担责任,也可试试。说这话时,他发现有人给他使眼色,停住说话,便见那位大夫过来。

朱大夫介绍说:“这是易副主任,我们科的老专家了。”

“小伙子,你好啊!刚才看着你眼熟,想了想才想起,你是几年前给张部长喝汤药那位。”

我站起来,忙说道:“易主任,您好!您记性真好,我这个无名小卒让您记住了。”

“这位是你什么人哪?”

“我太爷爷,亲太爷爷。”

“我知道你有两下子,你要用药,我们医院可以同意,就是一样,责任自负。还有一样,帮我个忙,我有个病人,也是病挺重的,你过去给看看,看有什么好方法能治疗。”

“好吧。”

“那先跟我走。”

我跟着易主任走去另一个病房,边走他边对我说:“你太爷爷的情况,你能看出来吧?全身衰竭,没有什么希望了,你的本事估计也就是让老人家多活些时日,说说能让你太爷爷多活几天啊?”

“不瞒您说,我也无力回天,让老人去世前别那么遭罪吧。”

说着,我们进到了一个病房,病房里也有几个家属在病人旁边担忧地陪着。

一个老妇女看到易主任和一个穿军装的走进来,便迎了过来,对他说:“易主任,我们老关病越来越重了,可怎么办呢?”

“关夫人,我带来一个中医大夫,就这位。”钱主任把我指给关太太。

“关夫人,别看他年轻,四年前就把我惊住了,那时他好像还是个大学生呢。”钱大夫介绍完,接着说:“我感觉关部长的病,与前面那个老部长的病很像,所以带他过来给部长号号脉,听听他有什么说法。”

“这个,行么?”那位官太太迟疑着。

我不愿耽误时间,笑着对她说道:“阿姨,易主任让我过来,是因为我要为我太爷爷下药,给关部长瞧瞧是交换的条件。您看我能先给首长号号脉么?”

号脉是影响不了那位部长病情加重的,阿姨没说什么,让开了。我走到病人前面,观察了他的面色和呼吸,然后坐下静心为他把脉。

病人确实重病在身,前面的治疗效果不好,所以控制不了病情的发展。确实也像张老部长的病,心肺系统的问题。不过这个病人年轻多了,也就60岁,病发突然和猛烈,控制不好,后果难说。

我站起身,向易主任和那位官太太使个眼色,然后我们去了医生办公室。在那里我向他们二位大致说了我的诊断,说得易主任连连点头,那位阿姨也将信将疑的。

我说:“关部长的病应该能控制住,”然后说可以用什么什么药,说的都是英文名,“这些药咱们医院有么?”

易主任一时愣住了,这用的西药,药名他不熟悉,我说完他没反应。他想了想,便问:“药名怎么写?”

“我做外科手术时用过,是抗肺部感染的,药名的拼写真的没记住。”我不好意思地解释说。

“那你等等,我找个人问问。”他拨了个电话让我接。

在电话里我向对方重复了药名,然后对方说:“这个药我查查吧。”

那边的人该是专业人士,很快打过来了电话,对易主任说:“这是美国默克公司的新药,还没正式上市呢。”

易主任看我的眼神变了,我同时也明白了,美军拿波黑、科索沃的伤员做临床试验。他对关夫人说了句:“这药有也不能用啊。”

那位阿姨听到这一切,似乎对我有些信心了。她没有插话,只是和易主任静听我进一步的说法。

“我给关部长开付中药吧,让他服用后看看效果。”

“可关部长无法进药呀!”

“医院和家属允许服用中药,我就有办法让病人喝下去。”

易主任对关夫人说:“您看怎样?”

她犹豫了,我不愿多呆,对易主任说:“主任,我先看看我太爷爷,也去准备熬药了。有什么事您再和我说。”说完,我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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