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原创】从一家注李,千家注杜看官僚 -- 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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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其实历史是清楚的哦,只是某些人习惯造假而已,比如红旗渠

文革结束后的1978年至1979年林县县委和杨贵又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扣上“四人帮帮派体系”的帽子,在全县展开批判,主要县委领导和劳模也不可避免的受到冲击!

红旗渠也第一次迎来它的政治低潮期:有人说红旗渠是“黑心渠”,修建红旗渠是“劳民伤财”,一时间,整个林县变成了风声鹤唳。时间到了八九十年代,随着浊漳河水位的下降水资源匮乏,红旗渠又迎来了它的第二次劫难:对于以农业为生存之本的漳河两岸林县、涉县农民来说,两岸农民都把取水灌溉看得跟生命一样重要。可漳河水就那么多,根本无法满足农业生产和日益发展对水量的需求,结果漳河成了一条“不安定”的河,由水引起的“战事”愈演愈烈,漳河上游成为全国水事纠纷的热点地区。

在这期间发生的大规模纠纷有:1976年、1991年、1992年、1997年、1998年、1999年沿河两县(涉县、林县)村庄又多次发生大规模械斗、炮击甚至炸毁红旗渠部分干渠的恶劣事件。2001年后红旗渠随着历史的发展,部分渠道常年失修,基本上失去了灌溉的作用。红旗渠实际上只能为林州间歇性补充水源。进入新世纪后历尽沧桑的红旗渠终于焕发出新春:2013年5月,经国务院批准,红旗渠经济开发区升级为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红旗渠精神教育和生态旅游功能日益凸现,形成了以红旗渠爱国主义教育游和太行大峡谷绿色生态游的“一红一绿”交相辉映的旅游品牌。昔日的“生命渠”变成如今的“幸福渠”。时至今日修建红旗渠早逝的建设者马有金、周绍先、路银、王师存、常根虎等如果泉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慨!

历史的局限性

某种程度而言,每个人都是当下时代的井底之蛙,受制于教育、学识、时代背景等。所谓伟人,正是在当时这个井底,比其它青蛙能爬得稍微高一点,但终究还是不能脱开置身的深井。我们拼命的在拨开眼前的迷雾,想努力认真的看清现实,没想到现实是残酷的,每一次的顿悟前都是无比煎熬的,没人可以预知三十年后浊漳河水位的变化。我们责备前人,正如后人批判我们。1960年的杨贵书记义无反顾的走上修渠的这条“不归路”,只为修一条解决全县迫在眉睫用水的渠。

历史作出了评判——因为局限,所以不朽

1979年杨贵书记在山东渤海农场时被批斗险遭粪桶闷死,后被闻讯赶来的民众救出。1990年杨贵任中央扶贫办顾问回林县时万人空巷,5分钟路程汽车硬是走了半小时。2018年4月杨贵逝世于北京,林州人民迎回了他们的县委书记,安葬在红旗渠旁!

一位当年林县老婆婆心疼的对杨贵说:你修这个渠,自己又没得着啥,还得罪那么多人,图啥呀!

  78年以后,林县当地领导启用在文革期间挑起武斗、大搞打砸抢、破坏文革的文革余孽团伙,对修建红旗渠的劳模功臣进行残酷的打击和迫害,致使多人死亡。

这批余孽从极左变成极右,近几十年来,这帮极右文革余孽在当地疯狂砍旗,毁灭性破坏红旗渠,连习仲勋的题词石碑也被砸断后扔到粪堆里,现在红旗渠水流量只是原来的六分之一。

2008年国家和地方投资修缮,层层转包,施工中偷工减料,红旗渠原劳模们监督举报却遭到官方打压,整个“修缮”变成了一个严重的腐败工程和豆腐渣工程。

  资改精英们首先从政治上对红旗渠开刀。他们首先将修建红旗渠的决策机关,被中央肯定为“马列主义领导班子”的林县县委,打成“四人帮”的帮派体系。其关键依据是一本小册子。林县县委档案室从1957年开始,每年将全国报刊登载有关林县的文章和信息收集印刷成册,作为历史档案资料保存,这已是历年形成的惯例。1976年这一期资料,本年11月20日开印,1977年11月29日才印完。其间有人提出:“四人帮”被粉碎了,再印“反击右倾翻案风”的资料不太合适。办公室主任曾让暂停,但最终决定只少量印几本作为资料保存。这本来是无可非议的正常工作,可问题偏偏出在这几本小册子上。这本小册子共收集资料82篇,据说其中居然有63篇涉嫌“攻击、诬陷”“敬爱的邓付主席”,罪名大得很。“文革”中极力反对修建红旗渠,将杨贵和县委多数领导往死里整的另一派群众组织头目雷xx、靳xx、刘xx偷出一本小册子,并立即报告中央和“敬爱的邓付主席”,中央有人将此事定性为“一起严重的政治事件”,责令河南省委严肃处理。河南省委专门下发了[1978]26号省委文件,给予县委常委、办公室主任赵迎秋留党察看一年、撤销职务的处分,给予县委办副主任王树英撤销职务处分(该文件于1989年被省纪律检查委员会撤销,赵、王两同志只撤销了党纪处分)。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在接下来的“两案”清查运动中,林县县委和杨贵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扣上“四人帮帮派体系”的帽子,在全县展开揭批“杨贵帮派体系”的大清查运动。从县委到生产小队;从县直各机关到厂矿企业的车间班组;从县级领导干部到生产队的电工、饲养员、厂矿门卫,层层揪“杨贵帮派体系”和“黑爪牙”,干部群众人人自危,惨遭迫害。全县上下层层办“说清楚学习班”(可对比毛主席学习班了),仅县直就集中办了6个跨局委“说清楚学习班”。批斗对象被限制人身自由,专人看管,不准外出,不准互相交谈,被车轮战、疲劳战、不准睡觉,残酷折磨,被随意侮辱谩骂、人身攻击。大批斗时间长达四个多月。在这种高压政策之下,有3人自杀身亡,3人自杀未遂,整个林县,一片白色恐怖。

  全县的“两案”清查运动,以杨贵和红旗渠划线。他们污蔑红旗渠是“黑心渠”、“死人渠”,修建红旗渠是“劳民伤财”,“和秦始皇修万里长城一样有罪”,红旗渠“对外惊天动地很凶,对内灰心丧气很空,欺骗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一时间,整个林县变了天:被党中央称赞为“一个马克思列宁主义领导核心”的林县县委,成了“黑县委”,成了“杨贵帮派体系”;修建红旗渠的主要决策者杨贵成了“四人帮线上的人”,“红旗渠是杨贵晋升的敲门砖”(这个暴力批斗动作多眼熟,就是文革中保皇派的特色思路吗,一看也是邓利用他们,然后再一脚踢开啊);凡是积极主张修建红旗渠的人,凡是歌颂和肯定红旗渠的人,都是杨贵帮派体系,都成了“三种人”,都得受清查、挨批斗,都得撤职、开除、清退、查办;凡是极力主张砍红旗渠项目的人,凡是攻击污蔑红旗渠的人,凡是“文革”中反杨贵的群众组织头目,那怕是血债累累的打砸抢分子,都受到提拔重用,甚至成为清查运动的负责人和依靠对象。

  原县委常委17人,14人被打成“杨贵帮派骨干”,受到免职、撤职、留党察看、开除党籍政籍、逮捕判刑、撵到农村、工厂接受改造等处分。

  ——县委副书记、红旗渠特等劳动模范马有金,1946年参加革命,曾任红旗渠工地指挥长。他被打成“杨贵帮派骨干分子”后,身体承受不了批斗折磨,铮铮铁汉自杀未遂,经抢救复活后,被赶回农村老家改造,禁止医院为其治病,含冤去世。

  ——县委副书记周绍先,1945年入党,1948年参加革命,曾任红旗渠第一任总指挥长,长期带病工作,积劳成疾。他被打成“杨贵帮派骨干分子”,免职留党察看两年。因做过心脏大手术,经常吐血,不能行走,(粉碎四人帮后)就令其子女用车子推到会场接受批斗,在反复折磨中含冤去世。

  ——县委副书记、县革委副主任刘章锁,1943年参加革命,行政15级。被打成“杨贵帮派骨干分子”,留党察看两年,撤销党内外一切职务,后因写信申诉,被定为翻案,又开除党籍,被赶到工厂改造,每月只给生活费300元。

  ——县委常委、宣传部长王守福,1944年参加革命,1946年入党。因1973年他带人去广东参观学习时,带了红旗渠电影纪录片和资料,清查运动中被打成“为杨贵歌功颂德”的帮派骨干分子,被免职留党察看两年,被赶到工厂改造,每月只发300元生活费,后含冤去世。

  原县委17个常委,14人被打成“杨贵帮派体系”后,有8人已含冤去世。

  红旗渠劳模是清查打击的主要对象。经常在红旗渠影像资料上出现,经常参与接待工作的,最有代表性的9名红旗渠特等劳动模范,全部受到清查运动的打击迫害,至今不得翻身。

  ——马有金:林县县委副书记,红旗渠工地总指挥长,红旗渠特等劳模,长期坚持战斗在红旗渠工地,与民工同吃、同住、同劳动,为红旗渠建设立下不朽功勋。在清查运动中,被打成“杨贵帮派骨干”、“假劳模”、“黑典型”,含冤去世(上文已有介绍)。

  ——路银:林县县委常委,省委候补委员,红旗渠负责测量工作的土工程师,在缺乏工程技术人员,测量设备十分简陋的情况下,为红旗渠的建设作出了杰出贡献,被评为红旗渠特等劳模。在清查运动中被打成“杨贵帮派骨干”、“假劳模”、“黑典型”,被诬蔑为“欺骗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的“骗子”。在几个人抓住他的手,强行让他在预先写好“杨贵反对修建红旗渠”的证明材料上摁手印时,他宁死不屈,被残酷批斗,撤销一切职务,气得脑溢血发作,又被赶回老家,不久含冤去世。

  ——任羊成:红旗渠青年洞管理所所长,威震中外的红旗渠工程除险队长,红旗渠著名特等劳模。“除险队长任羊成,闫王殿里报了名”,在当年红旗渠建设工地广为传颂。他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每天出工前都把行李捆好,没准备活着回来。他浑身是伤残,几度生死,几度逃脱死神的追索,却没有逃过资改派的清查。清查运动中,他被打成“假劳模”、“真帮派”、“黑典型”、“杨贵的孝子贤孙”,受到无情批斗。他被撤职后,每月只有36元生活费,生活难以为继,更无看病的钱,浑身病残严重恶化。这位叱咤风云的勇士,晚景十分凄凉。他还在拖着残病之躯,为红旗渠的命运忧心忡忡,还在四处为红旗渠和自身的不公正待遇奔走呼号,幸运之神却没有降临他的头上。只到今年“五.一节”,一群毛泽东的信仰者找到他,称他为同志、人民功臣,他才泣不成声地说:“今天我才找到了自家人!”

  ——王师存:红旗渠曙光洞管理所所长,红旗渠特等劳模。他是红旗渠工地上的著名“钻洞能手”,优秀共产党员,哪里有危险他就出现在那里,是个“撵着闫王爷上”的英雄人物。清查运动中,他被打成“假劳模”、“真帮派”、“黑典型”,撤销职务,残酷批斗,患食道癌含冤去世。

  ——常根虎:水利局钻井队队长,红旗渠特等劳模。在红旗渠建设中,是一员迎险而上,不顾个人生死的虎将,被誉为“神炮手”。在清查运动中,被打成“假劳模”、“真帮派”、“黑典型”,被开除党籍,撤销职务。被赶回家后,身活无着,生病也无人理睬。重病期间,其他生死与共,同病相怜的劳模去看望他,他泪流满面地在枕头下摸索了半天,拿出一个层层包裹的布包,从中抖露出自己最大、也是唯一一笔财产—10元人民币,用颤抖的双手交给郭秋英和任羊成,嘱咐他们:“如果将来有朝一日,恢复了我的党籍,即使我已经不在人世,也要作为党费交给党组织,我虽死也可以冥目了。”在场所有人抱头痛哭一场。此后不久,含冤去世。这样一个忠诚的共产党员,这样一个人民功臣,至今含冤九泉,死不冥目,他的战友们至今还在揣着这10元钱,四处奔走呼号!而那些整日里花天酒地的“公仆”们,又有谁愿意听一听他们的呼声呢?

  ——张买江:红旗渠特等劳模,电视剧《红旗渠的故事》中“小黑豆”的原型。其父在修建红旗渠时牺牲,其母毅然将13岁的他送上工地,叮嘱他:“继承父亲遗志,修不成红旗渠,别回家见我!”13岁的他,以稚嫩瘦弱的身驱,扛起父亲的修渠工具,奔赴修渠工地,直至红旗渠修建成功,成了特等劳模。在清查运动中,这位烈士的遗孤,也没有逃脱劫难,也被打成“假劳模”、“真帮派”、“黑典型”,遭到残酷批斗。他在一师实验小学当体育教师,受到打击、歧视,工资被压了好几级。

  ——李改云:红旗渠特等劳模,妇女营营长。在红旗渠工地上舍己救人的英雄事迹广为传颂。因为救人落下的伤残让她至今安着假肢。在清查运动中,她同样被打成“假劳模”、“真帮派”、“黑典型”。为了证明她是“假劳模”,那些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威协恐吓被救群众改变说法,妄图将她舍己救人的英雄事迹反说成“造假”,还把她陈列于红旗渠展览馆中的照片撤下来,扔到垃圾堆里。

  ——郭秋英:林县团县委副书记,红旗渠特等劳模,著名的“铁姑娘”队队长。她曾代表林县青年出国访问。李先念曾说:“像这样的青年干部,要好好培养。”这样一个在修渠过程中未向困难低过头的“铁姑娘”,在清查运动中,也被打成“假劳模”、“真帮派”、“黑典型”,受到残酷批斗,被开除党籍,撤销职务,被赶到竹器厂当工人,还一直受歧视。

  ——韩用的:红旗渠特等劳模,“铁姑娘”队队长。在清查运动中,被打成“假劳模”、“真帮派”、“黑典型”,遭到残酷批斗。后含冤去世。

  杨贵悲愤交加地长叹:“虽然我已经成了‘建国60年60位功勋品牌人物’,但与我一起同甘共苦、舍身忘死修建红旗渠的英模们,现在却还戴着‘三种人’、‘反革命’的帽子啊!”

  揭批查运动中,全县有500余名领导干部被撤免职,受批斗;300余名一般干部、红旗渠劳模、积极分子被处分;3500余名大、小队干部被撤换;4000余名党员被除名;2200余名全民、集体工人、教师、医务人员、公司职员被无故清退,加上受株连的家属,遭受打击迫害的竟达数万人。1978—1990年间,林县群众不敢说红旗渠、老县委和杨贵好,谁说好,就被扣上为文革“翻案”的帽子被批斗。红旗渠展览馆被撤除,周总理亲自指示制作的红旗渠展示沙盘被毁坏,红旗渠的电影不准演,红旗渠的书不让卖,红旗渠的歌不准唱。直至1996年6月,江泽民视察红旗渠时,点名要见任羊成,市、县一些领导仍然从中阻挠,不准任羊成等劳模露面,只是在江泽民一再坚持下,他们才慌忙采取紧急措施,用车把远在古城的任羊成接回来,与江泽民见面。江泽民听到任羊成反映情况后,亲自批示查证林县清查运动旧案,也被省市县个别领导弄虚作假,欺上瞒下,蒙混过关。新华社穆青要采访红旗渠劳模,被市、县委领导予以拒绝,还说:即使见了,也不准上报上电视。当时的县委书记王xx对宣传过红旗渠的记者、作家、诗人极为不满,曾在大会上公开叫骂:“什么山呀(指作家华山),什么川呀(指诗人郭小川),什么小说呀,长诗呀,他妈的都是为杨贵树碑立传!”在林县,在安阳地区,甚至全河南省,形成了“莫谈红旗渠”,“谈红旗渠色变”的气氛。

  在政治上妖魔化红旗渠,打击迫害修建红旗渠英模和功臣的同时,当时的地、县领导,反而大加提拔重用那些一贯仇视和反对修建红旗渠的人。雷xx、栗xx、靳xx就是这种人。这几个人本来是“文革”中反杨贵、反红旗渠的另一派群众组织(就是保皇派嘛)的头目,在“文革”中多次挑起武斗,抢劫武装部军火仓库,大搞打、砸、抢,制造多起流血事件,造成50余人死亡,却被当时的地、县领导作为依靠对象,三个派性头头不但进了县委常委,而且掌控了全县“揭批查”运动大权,随后又将50多个此类头目提拔安插到各公社、局委担任领导。无怪当时群众惊呼“林县变天了!”“林县有三怪:修渠人遭迫害,反渠人高官戴,上级领导不理睬!”

  这种疯狂的反攻倒算活动,不仅仅停留在从政治上砍掉红旗渠这面红旗,而且在一锅端掉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坚持修建红旗渠的林县老县委,在打翻修建红旗渠英模,在极力妖魔化红旗渠,极力抹杀红旗渠精神的同时,开始对红旗渠实体进行破坏活动,妄图从地球上彻底抹掉这一奇迹。

  要摧毁红旗渠,砍红旗的人首先想到截断红旗渠的水源。这是釜底抽薪的阴狠招术。1978年8月底,县委书记王xx和那个混进县常委的打砸抢群众组织头目雷xx窜到山西平顺县,大肆渲染林县揭批杨贵的“战果”,说什么杨贵和平顺县委书记李顺达(!!!!陈永贵的引路人)多年相互勾结,林县问题的根子是杨贵,平顺县问题的根子是李顺达,而杨贵问题的根本问题,杨、李勾结的根本问题是红旗渠,林、平两县要联起手来肃清杨、李的流毒。他们此行,破坏了两县以红旗渠为纽带结下的友好关系,骟起了地方保护主义的不良情绪,破坏了红旗渠源头的和谐稳定局面,在当地干部群众中造成恶劣影响。当地一位曾支持过红旗渠建设的老党员说:林县人自己都批起杨贵和红旗渠了,红旗渠不吃香了,过去两县关系好,共同维护红旗渠,今后做事只要对咱当地有利,管它红旗渠受不受危害了。这个囗子一开,加之私有化全面推进,红旗渠源头乱套了。

  从1984年起,山西平顺县在林县永久买断的地段上,先后建了两个水电站,引水渠就建在红旗渠首的拦河坝内,截流红旗渠水源4个流量,每年引走1.26亿立方水,相当于现在修建的马家岩水库兴利库容量的五倍多,用过的水白白流入漳河。时任红旗渠管理处负责人彭美中得知此讯,忧心如焚,连续5次向县委书记反映此事,那个领导竟然批评说:“没有你吃的饭,还是不发给你工资?你管这闲事干什么?”红旗渠特等劳模任羊成多次找这个领导要求拿出解决方案,都被拒之门外,理都不理,甚至视为“找事”。实际上,这些仇视红旗渠的人巴不得红旗渠水断渠干,正好佐证他们加到红旗渠头上的罪名。他们上台以后的第一要务,就是全面废除红旗渠的有效管理,红旗渠成了一个没娘的孩子,愿打愿骂随你的便。一些受私有化毒害的人开始从渠道上找“利”,有人扒去渠岸上的石块建房、垒猪圈,有的在渠底的淤泥上开荒种地。红旗渠上许多建筑物遭破坏,许多石碑被砸毁,就连习仲勋的题词石碑也被砸断后扔到粪堆里。山西、河北与林县争抢水源,争纷不断。渠上游开了24个放水囗,8个大虹吸管道。除此之外,不少人在上游主干渠上任意扒口放水,用完水也不关闸堵囗,任渠水哗哗流入山涧,无人敢管。经常有人半夜三更去砸渠管所的门,寻衅闹事,敲诈钱财,门都砸坏了,无人敢惹。甚至有人在两处炸毁红旗渠岸,震惊全国。现在红旗渠水流量只是原来的六分之一,甚至出现汛期断流现象,灌溉面积由60万亩下降到29万亩,用水由不要一分钱变为每年向山西交水费数百万元,一手交钱,一手放水。林县每年还要给红旗渠主干渠流经的重点村庄送上几万元慰问金。抛弃社会主义协作精神后,红旗渠步履维艰,命运堪忧。

  红旗渠技改工程受到空前阻力。红旗渠历经半个世纪的风雨剥蚀,加之人为破坏,已是遍体鳞伤,亟待修复加固,而失去集体经济支撑后的今天,难有昔日自力更生的志气,地方政府拿不出修复资金,只好伸手向国家要钱。2008年12月,由国家投资3200万元(拉内需、保增长资金),地方配套400万元,正式启动了红旗渠修复技改工程。但该工程遇到了难以想像的阻力。由于抛弃社会主义协作精神后,地方保护主义抬头,在只讲本地利益的今日行情下,山西省针对该工程提出许多附加条件,仅协调工作就做了2个多月,在国家几个部门的强力干预下,才得以开工。工程由国家武警水电第二总队承包。这是工程能够正常运行的一个强力保障,也是工程质量得以保证的重要条件。若非武警部队开赴工地,技改工程还不知何年何月竣工。然而,工程施工还是遇到了数不清的麻烦。主干渠所经之地的山西群众,经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等“普世”毒水的浸泡,再不是过去无私援助的群众了。一些人讨要运输车辆的“过路钱”;一些当地车主提出运料必须雇用他们的车辆;还有一些与林县有经济纠纷的商户,乘机协迫林县政府让利解决。这些人一律狮子大张口,不达目的就阻断道路。数不清的人为障碍,使得工程进度一波三折,十分缓慢。

  红旗渠上兴建的“长藤结瓜”式一、二类水库48座几乎全部报废;346座塘堰全部报废;45座提灌站一部分报废,一部分闲置,发挥效益的很少;45座小型发电站无水发电,全部报废,电站房屋被拆毁,全部成为废墟。红旗渠丧失了能蓄水、能抗旱、能排涝、能发电等系统功能中的大部分效能。

通宝推:落木千山,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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