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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左传》人物事略27:阳虎——鲁患阳虎 -- 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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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左传》人物事略27附:鲁患阳虎4/5

《定八年经》:

从祀先公。((p 1563)(11080015))(128)

盗窃宝玉、大弓。((p 1563)(11080016))(128)

《定八年传》:

季寤、公鉏极、公山不狃皆不得志于季氏,叔孙辄无宠于叔孙氏,叔仲志不得志于鲁,故五人因阳虎。阳虎欲去三桓,以季寤更季氏,以叔孙辄更叔孙氏,己更孟氏。冬十月,顺祀先公而祈焉。辛卯,禘于僖公。壬辰,将享季氏于蒲圃而杀之,戒都车,曰“癸巳至”。((p 1567)(11081001))(128)

成宰公敛处父告孟孙,曰:“季氏戒都车,何故?”孟孙曰:“吾弗闻。”处父曰:“然则乱也,必及于子,先备诸。”与孟孙以壬辰为期。((p 1568)(11081002))(128)

阳虎前驱。林楚御桓子,虞人以铍、盾夹之,阳越殿。将如蒲圃。桓子咋谓林楚曰:“而先皆季氏之良也,尔以是继之。”对曰:“臣闻命后。阳虎为政,鲁国服焉。违之徵死,死无益于主。”桓子曰:“何后之有?而能以我适孟氏乎?”对曰:“不敢爱死,惧不免主。”桓子曰:“往也!”孟氏选圉人之壮者三百人以为公期筑室于门外。林楚怒马,及衢而骋。阳越射之,不中。筑者阖门。有自门间射阳越,杀之。阳虎劫公与武叔,以伐孟氏。公敛处父帅成人自上东门入,与阳氏战于南门之内,弗胜;又战于棘下,阳氏败。阳虎说甲如公宫,取宝玉、大弓以出,舍于五父之衢,寝而为食。其徒曰:“追其将至。”虎曰:“鲁人闻余出,喜于徵死,何暇追余?”从者曰:“嘻!速驾,公敛阳在。”公敛阳请追之,孟孙弗许。阳欲杀桓子,孟孙惧而归之。子言辨舍爵于季氏之庙而出。阳虎入于讙、阳关以叛。((p 1568)(11081003))(128)

我的粗译:

季家子弟季寤(子言)和季家两位家臣、也是支庶子弟的公鉏极和公山不狃(子洩)在季家都不得志,叔孙家支庶子弟叔孙辄则无宠于叔孙家,而还一位我们的大夫叔仲志在我们鲁国也不得志,所以这五人都投靠了阳虎。阳虎想要除掉三桓的现任族长,以季寤取代季某人(季桓子,季孙斯),以叔孙辄取代叔孙某人(武叔,叔孙州仇),而由自己取代孟某人(孟懿子,仲孙何忌)。

这年冬十月,阳虎主办重新按在位顺序向我们先公献祭,并祈求保佑。辛卯那天(杨注:辛卯,二日。),他又主办在僖公庙大祭所有先公。然后,他准备在壬辰那天(杨注:壬辰,三日。),去蒲圃设宴招待季某人,趁机杀掉季某。为此,他通知季家各都邑动员兵车开来“鲁”,吩咐要“癸巳至(癸巳那天到达。——杨注:癸巳,四日。)”。

孟家主要采邑“成”的主管公敛处父就问孟孙(孟懿子,仲孙何忌):“季氏戒都车,何故?(季家动员了各都邑的兵车,为什么?)”,孟孙说:“吾弗闻。(我还没听说这事呢。)”,处父(公敛处父)就说:“然则乱也,必及于子,先备诸。(那就是要生事了,肯定会连累大人,咱们还是先防备起来吧。)”,于是和孟孙也约定了壬辰那天。

到壬辰那天,阳虎坐在开路车上,由林楚为桓子(季桓子,季孙斯)驾车,车下有虞人手执铍和盾护送,阳虎的堂弟阳越则坐在押后的车上,一行前往蒲圃。此时,桓子忽然对林楚说:“而先皆季氏之良也,尔以是继之。(你的先辈都是我们季家的优秀臣子,你也是因为品行和先辈一样才干上这活儿。)”,林楚马上答道:“臣闻命后。阳虎为政,鲁国服焉。违之徵死,死无益于主。(臣下得知这个命令太晚了。阳虎管理政务,鲁国都已经顺从。如要反抗只能是找死,死了也无益于长上。)”,桓子告诉他:“何后之有?而能以我适孟氏乎?(有什么晚的?你能把我送进孟家吗?)”,林楚答:“不敢爱死,惧不免主。(我不敢吝惜我这条命,只怕不能保住长上。)”,桓子发话说:“往也!(冲吧!)”。

当时孟家挑了三百个身强力壮的圉人,正在他们家门外为公期盖房,看到这个情景,林楚拼命打马,一上大道就飞驰起来。阳越发现不对,发箭射他们,没射中,他们就冲入了孟家。孟家那些在门外盖房的人关上大门,有人从门缝里发箭,射杀了阳越。阳虎只好回过头去把我们“公”(鲁定公)和武叔(叔孙州仇)扣住,然后再来进攻孟家。

正在此时,公敛处父率领成人自上东门开进了城内,与阳家的人在南门之内开战,没胜,又在棘下开战,这回阳家的人被打败。于是阳虎脱掉甲胄进入我们“公”的宫殿,抢走宝玉和大弓,然后出城,驻扎在城外五父之衢,准备宿营,开始造饭。他的手下担心:“追其将至。(追兵怕是快到了。)”,“虎”告诉他们:“鲁人闻余出,喜于徵死,何暇追余?(鲁人听到我离开了,都在为自己能长命高兴,哪顾得上来追我?)”,这时他的一个从者说了话:“嘻!速驾,公敛阳(公敛处父)在。(嘿嘿!还是赶紧驾上车吧,他们有公敛阳。)”。

不过,虽然公敛阳提出要追击阳虎,但是孟孙没答应。“阳”(公敛阳,公敛处父)还想杀掉桓子,孟孙害怕了,就把桓子送回他自己家。

子言(季寤)在季氏之庙用爵向所有祖先奉上酒之后才逃走。阳虎则占据了“讙”和“阳关”反叛。

一些补充:

杨伯峻先生注“从祀先公”曰:

杜《注》:“从,顺也。先公,闵公、僖公也。将正二公之位次,所顺非一,亲尽(近),故通言先公。”参文二年“跻僖公”《经》、《传》。

杨伯峻先生注《文二年经》“八月丁卯,大事于大庙,跻僖公”曰:

大事,吉禘也。大庙,周公之庙。余详《传?注》。((p 0518)(06020006))(052)。

杨伯峻先生注《文二年传》“秋八月丁卯,大事于大庙,跻僖公,逆祀也”曰:

跻僖公者,享祀之位升僖公于闵公之上也。闵公与僖公为兄弟,《鲁世家》谓闵为兄,僖为弟;《汉书?五行志》则谓僖是闵之庶兄。无论谁为兄谁为弟,僖公入继闵公,依当时礼制,闵公固当在上。《鲁语上》记此事云:“夏父弗忌為宗,蒸,將躋僖公。宗有司曰:‘非昭穆也。’曰:‘我為宗伯,明者為昭,其次為穆,何常之有?’有司曰:‘夫宗廟之有昭穆也,以次世之長幼,而等胄之親疏也。夫祀,昭孝也。各致齊敬于其皇祖,昭孝之至也。故工、史書世,宗、祝書昭穆,猶恐其踰也。今將先明而後祖,自玄王以及主癸莫若湯,自稷以及王季,莫若文、武。商、周之蒸也,未嘗躋湯與文、武為踰也。魯未若商、周,而改其常,無乃不可乎?’弗聽,遂躋之。”据此,则跻僖公,不惟享祀之位次变,昭穆亦变。《周礼?春官?冢人》贾《疏》说此事云:“文二年秋八月,大事于大庙,跻僖公,谓以惠公当昭,隐公为穆;桓公为昭,庄公为穆;闵公为昭,僖公为穆。今升僖公于闵公之上,为昭,闵公为穆,故云逆祀也。”揆之《鲁语》宗有司之言,其义或然。而孔颖达本《疏》则谓“礼,父子异昭穆,兄弟昭穆同,僖、闵不得为父子,同为穆耳。当闵在僖上,今升僖先闵,故云逆祀。二公位次之逆,非昭穆乱也”云云,恐不合《鲁语》之义。后人于此,议论纷纭,要当以《鲁语》为断。曾廉谓“天子诸侯由旁支入继大统者,皆当定为昭穆,虽诸父诸祖父亦然。盖亲亲、尊尊之义两不相蒙,故服制天子绝旁期。无缘复叙亲属”云云,此语盖得古昭穆之真谛。详见《[蠡瓜]庵集》卷七温矯、贺循、陈贞明、张璁诸论及《朱子九庙图论》七篇。((p 0523)(06020501))(052)。

杜预《注》“盗窃宝玉、大弓”云:“盗谓阳虎也。家臣贱,名氏不见,故曰盗。宝玉,夏后氏之璜。大弓,封父之繁弱。”

杨伯峻先生注“季寤、公鉏极、公山不狃皆不得志于季氏”曰:

杜氏《世族谱》:“季寤,子言,意如子。”杜《注》:“季桓子之弟。”公鉏极,杜《注》:“公弥曾孙,桓子族子。”据襄二十三年《传》“季武子无適子,公弥长”《注》“公弥,公鉏”,则公弥之后以公鉏为氏。《春秋分纪?世谱》六云,“公弥生顷伯,顷伯生隐侯伯,隐侯伯生公鉏极”,与杜《注》合。

杜预“叔孙辄无宠于叔孙氏”云《注》:“辄,叔孙氏之庶子。”

杨伯峻先生注“叔仲志不得志于鲁”曰:

杜氏《世族谱》:“叔仲志,定伯带之孙。”梁履绳《补释》:“带,叔仲昭伯名,见襄七。”襄三十一年《传》谓“叔仲带窃其拱璧(由是得罪)”,昭十二年《传》叙带之子小与南蒯、公子慭谋逐季氏,而季氏薄于叔仲带之子与孙。

杨伯峻先生注“故五人因阳虎”曰:

《论语?学而》“因不失其亲”,因有依靠、凭借之义。

杨伯峻先生注“冬十月,顺祀先公而祈焉”曰:

杜?注?:“将作大事,欲以顺祀取媚。”顺祀即?经?之从祀,仍以闵公在僖公上,参《经?注》。

杨伯峻先生注“辛卯,禘于僖公”曰:

禘为合祭群先公之礼,宜于太庙行之,此于僖公庙行之者,杜《注》谓因顺祀“当退僖公,惧于僖神,故于僖庙行顺祀也”。或谓禘祭仍于太庙,此谓于僖公者,犹闵二年《传》“吉禘于庄公”,为庄公也。说亦有理有据。

杜预于此(戒都车,曰“癸巳至”)有《注》云:“都邑之兵车也。阳虎欲以壬辰夜杀季孙,明日癸巳以都车攻二家。”

杨伯峻先生注“虞人以铍、盾夹之”曰:

据《周礼?山虞?泽虞》,每大山大泽俱有中士四人,下士若干,故能以铍盾夹之。铍为长刃兵,盾为防护牌。

杨伯峻先生注“桓子咋谓林楚”曰:

咋同乍,即《孟子?公孙丑上》“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之乍,突然也。说参钱大昕《十驾斋养新录》。

杨伯峻先生注“违之徵死”曰:

徵,召也。言违阳虎之命,招死而已。

杨伯峻先生注“孟氏选圉人之壮者三百人以为公期筑室于门外”曰:

据僖十七年《传》“男为人臣,女为人妾,故名男曰圉,女曰妾”,可知圉已成男奴通称。此圉人亦奴隶,说详杨宽《古史新探》。杜《注》:“实欲以备难,不欲使人知,故伪筑室于门外,因得聚众。公期,孟氏支子。”

杨伯峻先生注“林楚怒马”曰:

怒马,使马怒。马努则奔驰,故《公羊传》作“骤马”。

杨伯峻先生注“喜于徵死”曰:

此徵死与上文徵死不同,此徵字当读为[糹盈](tīng),缓也。即文十六年《传》、定十四年《传》之“纾死”。说详杨树达先生《读左传》。

杨伯峻先生注“子言辨舍爵于季氏之庙而出”曰:

杜《注》:“子言,季寤。辨犹周遍也。”遍实酒于爵,以置于祖祢之前,此古人将出奔告别之礼。《公羊传》所叙与此有异。

杨伯峻先生注《桓二年传》“凡公行,告于宗庙;反行,饮至、舍爵、策勋焉,礼也”曰:

据《左传》及《礼记?曾子问》,诸侯凡朝天子,朝诸侯,或与诸侯盟会,或出师攻伐,行前应亲自祭告祢庙,或者并祭告祖庙,又遣祝史祭告其余宗庙。返,又应亲自祭告祖庙,并遣祝史祭告其余宗庙。祭告后,合群臣饮酒,谓之饮至。舍,去声,音赦,置也。爵,古代酒杯,其形似雀,故谓之爵。爵,古雀字。设置酒杯,犹言饮酒。策,此作动词用,意即书写于简策。勋,勋劳。策勋亦可谓之书劳,襄十三年《传》“公至自晋,孟献子书劳于庙,礼也”可证。((p 0091)(02020702))(007)。

杨伯峻先生注《文十八年传》“归,舍爵而行”曰:

舍爵,见桓二年《传》并《注》。定八年《传》云:“子言辨舍爵于季氏之庙而出。”则舍爵者,谓告奠于庙也。此舍爵义当同。杜《注》仅以“饮酒”释之,恐犹不足。说见沈钦韩《补注》。章炳麟《读》引《礼记?玉藻》“浴,晞身,乃屦,进饮”,谓“新浴本当饮酒,申池非饮酒处,故归而饮酒也”。恐亦曲说。二人杀懿公后,仍敢归告祖庙,然后逃亡者,杜《注》云:“言齐人恶懿公,二人无所畏。”((p 0630)(06180202))(062)。

杨伯峻先生注《成十八年传》“无失班爵而加敬焉”曰:

班爵见庄二十三年《传》。此言以使者爵位高低决定出师多少,且有多无少。((p 0913)(08181301))(083)。

杨伯峻先生注《庄二十三年传》“朝以正班爵之义”曰:

义读如仪,正班爵之仪即《周礼?司士》所云“正朝仪之位,辨其贵贱之等”,说详王引之《述闻》。((p 0225)(03230101))(030)。

杨伯峻先生注《襄二十一年传》“庄公为勇爵”曰:

爵,古代饮酒器,则勇爵所以觞勇士者也。杜《注》则谓“设爵位以命勇士”,沈钦韩、姚鼐均以为犹如汉之武功爵。两说未知孰是。((p 1063)(09210802))(090、104)。

据邹衡先生,爵有雄鸡之象,我原先贴过邹先生的相关文字,可图都挂了,前些天重贴了一遍,见《《左传》人物事略13附:崔杼无归07/14》。邹衡先生的论述对于“爵”的意义说得非常清楚,“爵”是作为“牺牲”的象征物在特定祭祀场合使用的,显然在那样的场合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使用特定的“爵”。

杨伯峻先生注《襄二十六年传》“班爵同”曰:

犹今言职位级别相同。((p 1111)(09260101))(095)。桥:“班”与“爵”或可分解,“班”为排位,“爵”则为特定的“爵”。

“鲁”推测位置为:东经117.00,北纬35.60(曲阜鲁国故城)。

“蒲圃”(杨注:蒲圃,场圃名。其地或较宽大,各方有门。东门为蒲圃之东门。十九年公享晋六卿于蒲圃,定八年阳虎将享季氏于蒲圃,亦可见其地不小。#蒲圃,鲁城东门外地,亦见襄四年、十九年《传》。),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7.05,北纬35.6(鲁城东门外)。

“成”——“郕”(杨注:《公羊》作“公会纪候于盛”。杞、纪易误,郕、盛可通。杜预无《注》,则以此“郕”即隐公五年之“郕”。《谷梁》范宁《注》云,“郕,鲁地”,与杜异。鲁地之郕,《左传》作“成”,故城当在今山东省-宁阳县东北。#“成”,《谷梁传》作“郕”,成、郕字通。古成邑在今山东省-宁阳县北。后为孟氏采邑。定十二年仲由为季氏宰,将堕成,公敛父谓孟孙,堕成,齐人必至于北门云云;哀十五年成叛入齐,既而齐归成,是成为鲁北境近齐之邑。#成,据《山东通志》,今山东-宁阳县东北九十里,亦作“郕”。#“成”各本俱作“郕”,其实成、郕一地,今从监本,以求一律。#成即郕,本杞田,后为孟氏邑。今山东-宁阳县东北。#成在今山东-宁阳县东北九里,在鲁都稍西而北五十余里,鲁北境。),推测位置为:东经117.18,北纬35.86(田家林,有遗址)。

“棘下”(杜预《注》:“城内地名。”),推测位置为:东经117.01,北纬35.60(公宫东)。

“五父之衢”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7.01,北纬35.59(曲阜县东南五里,“鲁”城外)。

“讙”(杨注:讙音歡(欢)。鲁国地名,当在今山东省-宁阳县北而稍西三十余里。#讙在今山东-宁阳县北而稍西,详桓三年《经?注》。阳关今山东-泰安县东南,详襄十七年《传?注》。#杜《注》:“三邑,皆汶阳田也。”鄆,在今山东-郓城县东十六里,余详成四年《经?注》。讙在今山东-宁阳县西北三十余里,参桓三年《经?注》。龟阴,在新泰县西南、泗水县东北处。#讙在今山东-泰安地区-宁阳县北而稍西,亦见桓三年《经》并《注》。阐,今宁阳县东北三十里有堽城,即古刚城,阐又在其北。),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6.75,北纬35.89(南夏辉村,大汶河边)。

“阳关”推测位置为:东经117.21,北纬35.99(岱岳区-房村镇-阳关村)。

下面是“鲁”城内及周围一些地点位置的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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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我利用了《曲阜鲁国故城》一书的附图,鲁国之城门则据曲英杰先生《史记都城考》标注,“季氏”、“孟氏”、“叔孙氏”以及“公宫”之可能所在我标上了“季”、“孟”、“叔”和“公宫”字样,其位置我在前面曾有讨论,您如有兴趣可移步《《左传》人物事略26附:师事仲尼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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