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花项虎龚旺自述之一:我的大学 -- AleaJactaEst
本文是我在坐飞机无聊时构思出来的,灵感有二: 一是龚旺使的兵器是标枪,比较另类; 二是水浒传108将聚义后的那些章节中的战争描写,与前面大不相同,虽然远远比不上三国演义,但感觉上比前半部分的情节更像那么回事儿,起码有纸上谈兵的水平了-------当然最可能的原因是换了作者,但是我决定把功劳给龚旺,这个一句台词也没有的群众演员(又称为死跑龙套的) 。
本文剽窃了顾剑,史鉴,神州遗少等高人的作品中的大量精华,由于抄袭痕迹明显,不再一一道谢。
各位好,我是龚旺。
先父原是东昌府的一名军官,平日工作忙,很少在家,先母见背早,所以没什么人管教我,我就整天游手好闲,结交了一班朋友,浑身上刺着虎斑,脖项上吞着虎头,是府里的问题青年。
终于有一天,先父上了年纪,有风湿病,关节不再那么听使唤,就谢绝太守的慰留,回家养老了。他是个遵纪守法的老实人,一辈子在军队里混,却不想让我也走这条路。先父不惜重金,请来名师让我学文,上课时,他老人家往往就坐在一边旁听,主要是怕我懒散,不好好学。他希望我能有朝一日,像太守一样,为一方民之父母。
可我的兴趣,不在这方面。硬着头皮,学了几个月,有一天,老师说: 给别人提建议,谦虚的说法叫“芹献“ ,我一听,就忍不住大笑不止,因为,先父平日最爱吃芹菜,这不起眼的蔬菜居然还有这么个说法。
先父在旁边厉声喝道: 芹菜怎么了? 不仅口味好,而且还通便,尤其是可以去风湿,治疗关节炎,你笑什么笑?
我说: 我笑的不是芹菜,我笑的是,读这种书,有什么用?我现在已经能识字了,文章也能够写的叫人明白,不就够了吗? 那些拐弯抹角的说法,是孔夫子的卵蛋------文(纹)诌诌地不管用。还不如隔壁的皇甫端能相马,了解头口寒暑病证,下药用针,无不痊可,有真才实学。
先父愣了半天,叹了口气:皇甫家的兽医是祖传的,我有什么能教你呢? 算了,你明天起,跟着我学枪法吧。
先父练武,和他为人一样,基础扎实,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循规蹈矩。有一天,我们父子两拆招,先父退后三尺,先摆了个“ 拨草寻蛇式“ ,准备揉身再上,我脑子突然一热,没有多想,就把手里的枪向他投掷过去,他老人家措手不及,枪就扎在他的胸口上,我们训练时用的枪,当然去了枪头,还用软布包裹了,但是先父还是被一下子撞倒了。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说道:你怎么能这么打?我没对你说过,兵器不能离手的吗?
我赔笑到:我不是赢了吗?
先父更生气: 赢了也不能乱打!
我明白了,被撞倒的是他那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就赶紧打岔: 武艺练得再好,也就是打百十个人,我想学万人敌的本事,你老人家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呢?
先父叹了口气,回到房间里,从墙角的箱子里翻出一本薄薄的册子,上面写着<<孙子兵法>>,对我说:拿去看吧。
我熬了一个通宵,把十三篇,几千字的兵法读了几遍,感觉被引道了一个崭新的天地里,尽管有的明显是凑字数的废话:
但我明白了,这才是我真正想学的东西。随后的几年,我的生活就是到处搜罗兵书,然后回家闭门苦读。<<汉书艺文志>>收录的兵书篇目,我都通读了,太公阴符,孙吴,三略六韬,司马尉缭卫公这几本,都记不清看过多少遍了。
一天晚上,先父到我房间里,看我还在看书,就问: 这些书,你都看得懂吗?
我说: 这些兵法的总体印象,是重战略轻战术。虚的东西也不少,充斥仁义礼乐,日月星辰,阴阳五行,大搞封建迷信。即使谈论具体战术细节的地方,也大而化之,语焉不详。
先父气得浑身发抖,你小子这也不学,那也看不起,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服气,顶嘴道:古代的兵法,基本都是形而上学的路子,生搬硬套道家思想,阴阳五行天花乱坠,战术细节一锅浆糊。熟读这些兵书的人,写文章可以,照着打仗肯定完蛋。
先父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出门了,第二天,他就病倒了。
这病而且还越来越重,没到一个月,就到了弥留阶段。在病榻前,他对我说: 古来的名将,没几个是熟读兵法的,都是经验主义者,真刀真枪历练出来的。你想当万人敌,还是参军吧! 我已经给你写了封推荐信,你去投奔太守。他为人清廉,会照顾你的。我没什么东西留给你,这也是当父亲唯一还能为儿子做的事了!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儿子说的吗?
他露出了一丝微笑: 平时多吃点芹菜。
土鳖扛铁牛
花项虎龚旺自述之二: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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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了先父后,我借鉴了多种长枪和标枪的设计,请府里最好的铁匠打造了一杆全重约5公斤的飞枪。铁质枪头长30-50厘米,异常纤细,前端是塔形枪尖。枪身是一条长1.5米的木杆,上面绕有一根绳索,在投射的瞬间拉动绳索,使枪旋转前进。这种飞枪平时可以拿在手里护身,投掷时射程大约30米,威力惊人,能够穿透我们这个时代的任何盾牌和铠甲。
我拿着推荐信和飞枪,来到府衙求见太守,他很念旧,收留我当了个军官。府里有个猛将,姓张,名清,原是彰德府人,虎骑出身;善会飞石打人,百发百中,人呼为没羽箭。我和一个马上会使飞叉,唤做中箭虎丁得孙的,是他手下两员副将。
我们成了黄金搭档,东昌府所统辖的地境,盗贼完全被消灭或驱逐出去了。太守为张清庆功,他笑着说: 我全仗龚旺、丁得孙为羽翼。
我知道,他这也不完全是谦虚。张将军的绝技是扔石子,老实说,我还没有看见过,谁能够躲开的。但是,石子并不是致命武器,一般人挨上一下,最多是翻身落马;有些比较强悍的盗匪,脸上流血,还能伏鞍而逃。他们只是暂时失去战斗力,如果能够逃过这一劫难,伤口是可以养好的,无非是脸上破相罢了。但是,当时在挨石子的那一瞬间,他们会出现短暂的,惊惶失措的状态,这会成为我和小丁的活靶子,我们抓住机会,飞枪和飞叉出手,他们很难躲避穿心横祸。
府里太平,我的空闲时间也比较多。我从不参加同僚们的聚会应酬,每天散操后,就让仆人炒个芹菜,关在门里,一边吃,一边研究我能拿到的所有资料。我不再看兵书,更多地看史书中关于战争的记述,从而构思我的战术问题。
我把这个时代兵种划分为4类:
1。重骑兵,定义是采用冲击方式作战的骑兵
2。重步兵,定义是采用冲击方式作战的步兵
3。轻骑兵,定义是使用投射武器作战的骑兵
4。轻步兵,定义是使用投射武器作战的步兵
我把在理想条件下,4类兵种的强弱点归纳如下:
原则1:重步兵在正面防御时对于重骑兵占优。这个原则要求重步兵训练有素,使用长兵器。民兵不算。拔刀的弓箭手不算。
原则2:重骑兵对于重步兵战斗队形的侧翼和后方有毁灭性优势。这点之所以能跟原则1同时存在,是因为战争中重步兵战斗队形在交战中转身对付另一个方向的威胁,是完全不可能的,几乎没有任何成功的例子。当然这个问题并非无法解决,下面会谈到。
原则3:轻步兵对于重步兵具有天然优势。这个原则的前提是轻步兵必须使用打了就跑的策略,随着而来的就是受到地形和指挥官的限制很大。如果由于某种原因,战斗变成近战,那么轻步兵自动转化为不合格的重步兵,必然导致失败。
原则4:轻骑兵对于重骑兵具有天然优势。这个原则跟原则3非常类似,前提同样是轻骑兵必须使用打了就跑的策略,随着而来的就是受到地形和指挥官的限制很大。如果由于某种原因,战斗变成近战,轻骑兵自动转化为不合格的重骑兵,同样导致失败。
原则5:轻骑兵对于重步兵具有天然优势。这个原则跟上面的3,4不同,由于速度差别,打了就跑的战斗很容易实行,所以优势很大。
原则6:重骑兵对于轻步兵具有绝对优势,不论轻步兵是否试图转变成不合格的重步兵
原则7:在射击对抗中轻步兵对于轻骑兵具有优势。原因是地面平台保证更高的射速和准确性。不过需要注意,轻骑兵这时候通常会拔刀变成重骑兵,尽管是不合格的重骑兵,借助马匹的冲击力通常还是足以通过冲锋击溃轻步兵。
原则8:相同兵种对抗防御一方具有天然优势。这点对于重步兵非常明显,对于重骑兵则完全不符合。
原则9:以上原则是在双方水平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有效。
原则10:以上原则仅仅反映各兵种的内在优缺点,不能确保战斗的最终结果。战斗结果还取决于指挥官能否正确的扬长避短以及其他不可预知的因素。
我认为,目前东昌府只有轻步兵和轻骑兵,兵种单一,战术体系不够完备。我向太守建议成立重步兵团和重骑兵团,说了半天,我发现,他在强忍着,才没有打出哈欠来。这也不怪他,他是个好太守,让他谈怎样死,是轻如鸿毛,怎样死,是重如泰山,他可以滔滔不绝; 但是要让他分辨骑兵的轻重,那就太困难了。
我不再作什么"芹献” ,但是,我对战术研究上了瘾,我遇见每个人,都不自觉地往这个话题上引,就像每个到我住处来的人,我都请他吃芹菜一样。我向许多人了解其它州府的军力和军官,还向远方来的客商打听边境外各个蛮族的作战方法。
一天,我正在对着地图,研究兵要地理,丁得孙进来了。
我把面前的芹菜推过去,说: 吃菜,吃菜。
他笑道: 不是每个人都爱吃芹菜的。你喝过江州的玉春美酒和蓝桥风月美酒吗?
我回答: 没有。江州是水陆要冲,但蔡九在那里当太守,不是上佳人选。如果去塞北战斗,天气冷,少量喝一些酒,可以御寒,但平时军中,还是禁酒好,喝酒会引起诸多的问题......
丁得孙打断我: 我来是想约你去泰安州,看每年一次东岳庙任原的相扑,你以前去看过吗?
我回答: 没有。相扑技术在战场上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但是可以用来平时训练士兵,提高他们的力量和敏捷度。
丁得孙一时接不上话,就把目光投向我面前的大桌子,上面摊着邻郡东平府的城防图。他露出了暧昧的神情: 去东平找过李瑞兰吗?
我回答: 没有。东平府的主力是董平所部,他的骑兵冲击力很强,但战术纪律差。李瑞兰是谁?
丁得孙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我: 你这也没有,那也没有,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土鳖扛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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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话,我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别人看我天天兵种,阵形不离口,是个傻瓜。其实这是我兴趣所在,我沉醉其中,自有乐趣,滋味不见得就比什么玉春美酒和蓝桥风月美酒来得差。我当然知道那个李瑞兰是谁,但我绝对不会去那些地方,生来的性格如此,勉强不得。
我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张将军出现在门口: 小丁也在,太好了。老龚不大出门,我先来通知他,还怕没地方找你呢!有草寇来借钱粮,快,一起去守城!
没有想到,这夥草寇,让我了解了生命的意义。
在往门外走的时候,我当然没有想这么多。我甚至不知道对手是谁,只是在暗暗叹息: 东昌府的情侦工作可以说完全没有,让别人兵临城下才开始准备应战,等打退敌军,我得向太守和张将军建议成立一只骑兵侦察连。最好,和周围几个州郡一起,建立一个间谍网。
上了城头,才发现对垒的与以前交过手的草寇大不相同,一看阵容和精神面貌,就知道是劲敌。马军随马队,步军随步队,各持钢刀,大斧,阔剑,长枪,旗帜齐整,队伍威严。东昌府的军马,在山东也算得上精兵,但看见对手军马豪杰,将士英雄,也有不少人惊得魂飞魄散,心胆俱落。我听见背后有人不住声道:“ 这是梁山泊的人马,可知去那里收捕的官军,总是大败而回,原来如此利害!”
梁山泊的事,我当然听说过,知道他们啸聚山林多年,多次全歼来清剿的官军,也曾主动出击,攻破了多处州郡,应该有相当的战斗力。今天看来,他们中应该有不少前政府军官兵作骨干,光从阵容来说,就不是绿林手段。
但是,他们每打下一处,并不留军队巩固,而是把财物洗劫一空,撤回山寨。在我心目中,不过是一夥悍匪而已,没有什么长远规划,比不上方腊他们,攻下一城,就掌握一城。
一连十日,我们都不出城厮杀。
他们也没有采取什么行动。他们当然不是草寇,如果是草寇,劫略一下城郊,也该收兵了,很明显,他们有长期离开后勤基地作战的能力。当然,他们攻坚的实力似乎也不足,否则,没有必要耗在这里了。
我正在琢磨,听背后张将军说: 他们好像一点也不怕其它地方来的援军啊!
小丁说:当然,这个世道,没有朝廷的圣旨,谁会来救援啊?
张将军到: 东平府和我们是唇齿相依的,董平应该会有行动。
我脑子里灵光一现,脱口而出: 东平府的军队没有出现,一定自己有了麻烦,要不然受梁山攻击,自顾不暇; 要不然,就是被打援部队给牵制住了。
张将军和小丁都看着我,眼中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这次,是我第一次判断对手的战略战术,后来才知道,估计还太乐观,当时梁山已经打下东平府了。
张清突然挺直了腰板:我们兄弟出城交锋吧! 再拖下去,人心都会散掉!
我披挂上阵,在双方的战鼓和呐喊声中-----
看到张将军挑战,郝思文出马迎敌;
看到战无数合,张清便走,郝思文赶去,被他额角上打中一石子,跌下马来;
又看到燕青一弩箭射中张清战马。
我和小丁赶紧掩护张将军撤退,没有能够结果郝思文的性命。
回城后,我想: 郝燕的配合,其实就是近战肉搏和远程火力掩护的结合啊!
次日,梁山派出五百人舞团牌向我们进攻,他们绛衣赤袄,红旆朱缨,人人虎体,个个彪形。我感觉是青山中走出一群魔,绿林内迸开三昧火。
当先两座恶星神,项充牌画玉爪狻猊,李衮牌描金睛獬豸。随後混世魔王樊瑞腰掣龙泉,他们冲锋的时候,仿佛整个大地都动了起来。
当时,我的震撼简直无法形容,这就是我梦想中真正的重步兵集团冲锋啊! 梁山有怎样的人才,能够知道用重步兵来克制我方轻骑兵的暗器?
但是他们不会知道,东昌府有我和小丁这两个盾牌的克星。
刚想到这里,丁得孙已经从肋窝里飞出标叉,正中项充,如果我这时出手,这个大个子是死定了。但是,我的脑海里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我将来,也许会和这家伙并肩战斗!
就这么一发愣,梁山军撤回去了,又输了一阵。
其后几天,梁山没有再挑战,太守和张将军兴高采烈,觉得危机已过。而我却整夜整夜未眠,觉得梁山方面有能人,东昌府被攻破,是迟早的事。如果城池被攻陷,我一定投降,我并不是怕死,而是梁山兵种齐全,战术灵活,对我的诱惑太大了,在那里,我的学识才有真正的用武之地。
终于,梁山再次进攻了,张将军意气风发地出战。这次梁山的实力又增加了一倍,人人奋勇,尽管张将军的绝技打伤了几人,只是更加激发了对方的斗志。
当张将军陷入包围时,我下意识地冲上去解救,却遭到了花荣、林冲的夹攻。到现在,还有人说我心慌,把飞枪标将来,却标不着林冲、花荣,先没了军器,被活捉归阵。
其实,我的飞枪例不虚发,我被擒,完全是有意的: 之前,张将军捉住了刘唐,我怕太守和将军会将其斩首,和梁山结下死仇,现在我也当俘虏,等于是人质,他们不会作出什么冲动的行为来吧。
有人问:如果梁山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以仁义为先呢? 他们会不会杀了我?
这我当然也想过了,人生自古谁无死,选择自己的前途,也是赌博,我愿赌服输。
被俘后,我和小丁被解往梁山。在路上,我请押送的小头目转达宋头领,我想和他面谈。
那个头目不屑地说: 放心,你不用怕死。宋头领对被俘的军官一律厚礼相待,归顺之后必定重用。不过他现在忙着攻城,你要投降,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俺自己原来就是魏定国将军旧部,魏将军现在不是混得不错? 不过你上梁山晚了,原先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可能座次要靠后一些了。
我哪里会在乎什么排名? 不过从他说得宋头领对俘虏的态度来看,有开国明君的气度啊!
随后几天,我不断地向看守我们的小卒了解梁山的各方面情况。小丁觉得莫名其妙: 老兄你以前话没这么多的啊!
终于宋头领叫人放我们出来,用好言抚慰。我当然叩头拜降。获得自由后,我马上找到了张将军,询问他被俘的详情。
张将军苦笑道: 我使人去探听虚实。只见探事人来回报:‘寨後西北上,不知那里将许多粮米,有百十辆车子;河内又有粮车船,大小有五百余只;水陆并进,船马同来。沿路有几个头领监督。’ 我便叫开城门,一齐呐喊,抢到河边,都是阴云布满,黑雾遮天;马步军兵回头看时,你我对面不见。后来听说是公孙胜行持道法。我心慌眼暗,却待要回,进退无路。四下里喊声乱起,正不知军兵从那里来。被林冲引铁骑军兵,将我连人和马都赶下水去了。河内却是李俊、张横、张顺、三阮、两童,八个水军头领,一字儿摆在那里。我挣扎不脱,被阮氏三雄捉住,绳缠索绑,送入寨中。
我一听,发现梁山这次行动既有用粮车诱敌深入,又有水陆的协同作战,更关键的是,用重骑兵成功地利用天时地利,克制了轻骑兵。我终于在战术上找到了知音!梁山,我来对了! 这里是我的一展身手的舞台。
当晚,我把平生所见所学,结合梁山实际,写出万言书,上呈吴军师。在扉页上,我激动地用颤抖著的手写了“ 美芹之献“ 四个大字。这万言书,也是写给家父在天之灵的。
土鳖扛铁牛 花项虎龚旺自述之四: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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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啊
我知道李香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