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领导拔牙补记(散记) -- 海鸥飞处
去年年底----12月23号，LD拔牙了。准确说，应该是接受了一个口腔外科手术-----拔除牙床左边的一颗智齿。
去年年前回国时，本来就打算拔了的，结果，医生说，牙齿长得不正（横着长，埋在牙床里），拔除伤口创面太大，建议做“微创”（偶也不知道这是么么新技术），预约还得等一个月----当然，我们没有时间等，拔牙就不了了之。LD的牙越来越疼，但凡有牙疼经历的人都知道那种是怎样的折磨。于是，管不了买没买牙医保险了，就决定趁着寒假把牙拔了（我们墨西哥之旅的计划也就变成泡泡了）。
到了诊所。护士非说我们带来的X片拍的不好（那是第一次看牙诊时拍的，因为那个牙医没有资格做口腔手术，所以我们才转到这个地方），需要我们重拍一张。重拍一张片多少钱？ $80？！！（我们原来那张还是$70！，真是抢钱啊！俺们国内最多也就不到30人民币咧！！）. 理由是: 看不到神经，没法做手术。（专业问题，这我哪懂？！）我回头看LD，LD低声说，没人能从X光片上看到神经 ----- 喔，原来老美也会咋胡人的！真是胡弄人也不看看对象，俺家LD也算行医几载，江湖水深水浅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嘿嘿 ------一阵于理于情的讨论后，我们终于还算满意地交钱，然后等着解除痛苦的那一刻的到来......
(事后，LD承认那张X片确实拍得不咋样。仪器比国内的先进得多了，只是老美这边护士水平的确有待提高.)
手术挺快，不到半小时。LD鼓着左边腮帮子出来了，表情轻松。护士小姐问我们下星期三什么时间可以来复查。LD琢磨了一下，嘟囔了一句，谁也没听懂-----棉花在嘴里塞着呢。我赶紧递上纸和笔，LD隧写下11：00 A.Mor 3：00 P.M（旁边护士小姐朝我微笑赞许-----看来是没见过贤内助）。护士小姐看了一下她的安排表，定下了11点的预约。我正欲道别，小姐又说了“If you...” 话没说完，突然拿出一张纸，哗哗在上面写了好几行字，然后递给我们，微笑的示意我们看。我一看就想乐，上面写着“如有问题，可拨打电话******，下次预约时间：下星期三 11：00 A .M”-----感情她以为我们这不方便说，也不方便听啊？！
牙拔后, 却不想, 是另一种痛苦的开始......
一个多小时后，LD把口中止血棉吐出来，发现仍有新鲜血液的附着。同时，手术时的麻药逐渐失效，伤口开始作疼。------国内拔牙后通常都使用云南白药敷在伤口上，止血又止痛，效果甚佳, 而且半小时后口中的止血面就可以去除了。在此奉劝那些极力要推行“废中药”的人请三思。
因为伤口一直在流血，虽然人很疲惫，LD还是不能睡觉，于是就搬出沙滩椅在院子里看书。沙滩椅很矮，人如果不躺着而坐在上面时往往不得不弯着腰，加上冬装大棉衣往那一坐，感觉棉衣立马膨胀了许多，人的脖子也缩在衣服里面似的，暖暖阳光中时不时会来点冬日的卷沙风-----那场景，我突然想起“主席在延安”，就不知道主席的形象比这光辉几许了。
术后6小时才能进食。考虑到白米稀粥营养不高，我就自作主张决定蒸个鸡蛋羹。我以为很简单，没想到（主要是不谦虚，事前没在CC上找找食谱,艾MM现成的方子摆着呢），鸡蛋羹被蒸得像马来糕，吃起来也像（可见这蒸得够老的）。更可怜的是，LD的伤口痛得连嘴都很难张开，也没法咀嚼-------真是够可怜的。那能吃什么呢？医生建议是喝汤。喝什么汤？我赶紧翻食谱，“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偶平日积攒了N多方子，这会还真让我找到了一个：“粟米浓汤”------上星期才试过，材料都有，牙不能嚼不放粟米就行了。于是，我就做了奶香味浓浓的稠稠的“浓汤”------与其说汤，还不如说面糊糊更形象，因为配料时没把握准，面粉放多了，就成糊糊了。LD总算满意填饱了肚子。
严重的是，第二天, LD的脸竟然开始越发肿了，大有半边资本主义的苗和半边社会主义的草的感觉-----我半开玩笑的说：左边表示你跟你妈在一起时的幸福生活，右边就是跟我在一起的苦难日子了，他竟然点头默认（真是气着我了）-----我建议他吃点消炎药，可他非说人家手术是无菌操作，不应该是伤口发炎的原因-----切！学医的人就是死脑筋，什么都依事实找原因，难道不能大胆推测？？-----最后，还是减半吃了好几天消炎药，并用持续用盐水漱口（这不都是消炎的嘛！）
在随后的一个星期里，我先后尝试做了：香蕉味的奶糊糊，肉麋味的奶糊糊，鸡蛋味的，胡萝卜味的，青豆味的-----我们家的搅拌机真是功劳大大的。
在LD说话不方便的日子，一切“涉外”事务暂由我代理，比如打电话跟银行“吵架”啊-----一家之主果然很辛苦啊！向LD表示深切慰问。
终于挨到复查了，医生大赞LD伤口愈合的很好。------一个星期的糊糊啊，代价巨大啊！我真佩服我们家LD，能坚持一个星期，只吃糊糊！！
我问他随后还想继续吃糊糊吗，LD说，牙床还是痛，根本没法嚼，能吃什么？鸡蛋羹还是不蒸了(免得浪费)，我决定改做鸡蛋香蕉饼（因为网上有人说，饼里加香蕉会更软）. 然后，举一反三，以此类推，鸡蛋香蕉饼，牛奶香蕉饼，胡萝卜汁香蕉饼，花生酱香蕉饼......LD又吃了四天的“特色”面饼。
终于，LD感觉牙齿可以恢复正常咀嚼工作了。
那天晚上，他在电脑前待了好久，打印出一页页的食谱，我上前一看，全是做肉的方子:翠花排骨，蒜香排骨，豉椒排骨，煎牛排，烤羊排......
然后, 每天, LD亲自抄刀下厨......
然后, 每天, 我们顿顿大肉的吃...... 吃到今天......
拔智齿的确是挺痛苦的。
看到最后才……哦
花慰花慰，艾姐姐走的正是大鱼大肉的路线，这下好了
我是真怕！
国内有的还上小榔头直接敲打，还有个护士在旁边用手端着你下巴-----真是很恐怖
我上次把拔完牙2个小时后就能吃饭了
。
唉，为什么我晚看到呢？我的房友是纽约牙医学生，大概我可以帮你问个食谱。不过 你的LD有你照顾，太幸运。我拔四颗智牙，疼了两星期，食物是infant奶粉加小量水变成糊，太苦啦！
有几个东东可以理解：
1)神经指的是inferior alveolar nerve--埋在下额的，（中国中学没毕业不会翻），一般牙医的小x光片没用，因为横长的智牙牙根太后，角度不够。
2)看不到神经，但可以看到包着神经的牙骨，是不是？x光片上是一条管（canal)，要检查智牙牙根是否插进去了，你LD错了。
3)手术后疼，是两原因。第一是手术靠近大神经inferior alveolar nerve，肯定不舒服。第二，正常身体“发炎－复原过程”，加上口腔本来就有700多细菌。
4)另外，在美国的oral surgery对智牙拔除基本上不用锤子，生怕把下额骨砸碎／断，被病人告。
国内现在可没你想的那么好，呵呵。
大概在n年前，那时候我还算个小伙子的时候，曾经有颗挺火热的心，那时候刚刚辞了以前那个养老院的工作，想凭自己那点本事在it界闯一闯。 也真是黑，我上午刚敲定了辞职，晚上就911，仿佛一夜之间，以前火热的it业就突然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了。
那2个月找不到工作，心情郁闷，有天晚上睡觉突然牙痛的醒过来，起初还以为是着急上火，我这个人是属于那种比较能忍痛的。就忍着，第二天一看脸已经肿了，跑去广州的中山三院一检查，医生说我下面的智齿长歪了，把前面的牙都顶坏了。怎么处理？医生就摇头，说拔吧，但是你前面的已经坏了，拔了以后，前面的会摇动，可能也要拔掉，但是这个位置没法装假牙或者固定。建议你还是先治疗，再看能否不要拔。 就这么治疗了一个多月，几乎天天去医院，反正手续就是那些，清洗，消炎，根管治疗。过了1个月，医生说没办法，你还是要拔。就这么拔了一颗，拔的时候虽然打了麻药，但是基本没有任何用处，痛的厉害，是非常非常痛那种（后来才知道可能麻药没打好），而且很不巧的是那颗智齿非常罕见，是有多个牙根的那种，医生搞了1个多小时没搞定，后来用上了锤子，xx一堆工具，还来了n多个学生老师围攻，搞了n久才搞定，但是三四个人把我按在椅子上，一个男专家拿着个锤子在那晃点，md，真的象在工地一样。术后也没什么云南白药，直接给了个棉签咬着，但是他给开了1瓶漱口水，这个很有用， 牙拔了以后持续的痛， 我忍不住了，只好吃止痛片，食物方面倒是没什么，反正也没什么胃口，一般的蛋糕，面包之类不用咀嚼的就ok。
就这么着还没完，智齿拔了以后，前面的牙果然大幅度松动，好，继续做根管治疗， 最郁闷的是，这时候发现另外一边的牙也一样了。而且至今不知道为什么， 上面的2颗智齿本身并没有长歪但是也突然出现了松动，医生就一句话，拔，呵呵。
我这时候因为天天去那边，已经很熟悉了，我自己感觉是比较专业的试验标本，每次去都被不同的新手拿来练习（三院的专家好像就3个，而我几乎天天要去，所以不是每次都能挂上专家号，连普通号往往都只能挂到下午或者第二天的），超级郁闷，最后决定拔牙那次，我看x光片都看出来那颗牙经过他们1个月的治疗已经彻底完蛋，而那个新手医生还是不确定，找了几个老师挨个去问。
这时候有朋友建议我应该去光华看，那边更专业一些，去了以后医生也说很难搞，只有先拔再治疗，但是光华nb的地方就是，那边的医生给我拔牙的时候，我居然没感觉到任何疼痛，我还没准备好，他就已经把几颗牙都拔完了。 问过他们为啥以前拔牙那么痛，人家很bs的说，是因为三院的医生麻药没打好，手法也不专业。这次拔牙的痛苦就是麻药持续作用了6个多小时，中间一直是碰什么都没感觉，脑袋好像受到影响，总是墩墩的，晚上药劲过去以后，开始痛了，这次有经验，直接吃止痛片睡觉。
折腾了2个月的结果就是，没一颗牙保住，拔了4颗，另外几个都做了根管治疗，而且至今有一边没法嚼东西，反正医生的意思，先凑合用着，没啥好办法。而这2个月对我个人的生活可以说影响非常大，没经历过这种长期牙痛经验的人可能想不到，总之我感觉我自己的精神状态是彻底被摧毁了，以后做事都不如以前那么坚决果断，难怪纳粹最厉害的就是牙医。不过一个好处就是以后，我宁可没这种以后了，做手术的时候特别能忍痛， 2年后我在做骨科手术的时候，在手术超时1个多小时，麻药已经基本失去左右的情况下还忍了下来，后来拆钢丝的时候，又是奇迹般的在没打麻药情况下让医生折腾了近2个小时。
三院给我的教训就是，都是牙医，但是差别实在太大了，很不巧，最近ld也开始牙痛，我建议她先去三院看一下专家号，如果效果不好，马上该去光华。第一次陪她去了，她出来的时候很高兴，说三院的收费好便宜，也不痛，比以前在武汉便宜多了。2周后去复诊， 看的还是专家，接她的时候在大街上就哭成一个泪人了，说这次的男专家太垃圾，打麻药没打好，而且动起手来特狠，把她往死里搞，手法特别不专业，连钩子都用不好，而且收费也黑，一次就去了400多，回来还痛了几天。我直觉反应就是以前那个拿着大锤子晃悠的家伙，呵呵。前天特地去挂某个专家的号，她去之前说，要再弄痛她，她就要咬人，回来倒是挺高兴的，说什么都好，以后也不用去了。
元旦因为轻微疑似吐血，又去了一次三院， 又被医生黑了吧，开了一堆死贵的药，回来一看，md，都是治什么咽喉炎的，风马牛不相及，这人跟人，都是专家，差别怎么就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