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金陵随访之我跟朱八八亲密接触 -- 家干
前边的话
把自己伪装成博闻强识的人,其实也不是太困难得事,乱七八糟的书翻上若干,逮到机会就看人下菜碟的背上几段,如此而已。所以呢,你瞧,我也是这么干的,然后,日积月累,脑子里纸上谈兵的东西越来越多,这下好了,说得口热时常想着能亲见才好,这不,一有机会,自然要兑现给自己。于是,在若干若干次错过之后,赶在国庆以前的最后一周的周末,动身去南京:时间很紧张,只有一天半;准备很不充分,抱佛脚看点资料再去都来不及;心情很不舒畅,欠人家七千字文债,说好了周一给,一个字都没下笔,然而还是去,迈步上火车的时候,觉得响晴白日的天色下咔嚓咔嚓打雷,真是顶着雷去的。(最后半句话涉及封建迷信,大家要批判着看。)
车行杂感
在火车站跟前来接站的戴君碰头,地铁行,引去南大,到伊的宿舍稍坐。博士住的房间比民工出租房都乱,一间可以住四个人那种,双层床,中间拼桌子,电脑在焉。边上乱糟糟的东西,三五种吃食,其中一种印的文字前所未见,据说是要出口到越南的(或是那边带回来),想了想终于没敢吃,出去旅游最要紧是忌口,管好肠胃玩什么景点都能加分不少。
吃饭的时候便开始商量下午怎么个走法,我意见是往钟山去,孝陵、中山陵、灵谷寺,按时间空间一点点来,打听之下发现此公居金陵一岁有余,除了中山陵,居然没去过别的地方,大吃一惊,真是闭门读书的好秀才。当下草草吃罢,结帐走人,这一顿量大味差,价钱倒不贵,关于吃的话题以后再说。
穿南大校区,看尽昔年中央大学的旧楼,这时候又是一惊(前后二惊,离天亮不远了),发现戴同学居然不甚认识学校路,稍费周折才觅得校门出处,上马路,等来20路车,车上定下去孝陵,事后觉得这真是英明的决定。
车过南京市区,路不甚宽,人流车流亦不甚挤,两边掠过种种精致的老房子、还有门禁森严的大院。时不时有路牌跃入眼中,上边的路名地名仿佛似曾相识,这是一切历史悠久的城市的特色,两周前在杭州,有同样的感觉。其实,房子、院子,都不稀罕,只一城的郁郁葱葱,让人眼热的紧,那都是树龄动辄几十上百年的古树,荫得城市古朴、典雅了不少。不过,听说前几年本市的一位主要负责同志,一时兴起,要搞亮城市,于是把国民党反动派盘踞时期种下的法国梧桐砍去一大半,这种超人思维,凡夫俗子如我等实在是有些消受不起。又听说,这位主要负责同志前不久已经被抓将官里去了,然而那原因倒不是因为砍树太多伤了地气——当然更不是因为老百姓骂声太大,而是“严重违纪,收受贿赂,并干扰纪检部门办案,已涉嫌犯罪”。唉,迷信是要破除的,那些愚昧的,寄希望予坏事做多了有报应,百姓切齿久了那恶人就不免疽发于背而死的人们,对照着历史与现实,擦亮你们的眼睛吧。(200611292240)
山行
车出太平门,顿时有天宽地阔之感。公交车沿山路而上,高高的城墙隔着一层林子把车窗遮个严,这威仪的城墙,怕有六百多岁了吧,在它的身旁,演绎了多少惊心动魄的历史活剧啊,如今只余下颤巍巍的城砖,在秋日午后的和风中静思。才刚刚上山,古意不知不觉就把你围拢起来了。车在大片大片的绿色中前行,稀稀拉拉的人、车、树从窗前闪过,很开了一阵子。跟中国所有地方的公交一样,公交车报站名总是很不情愿,含含糊糊的让陌生人提心吊胆,我们取一个提前量,正巧挑在孝陵收费点前下车,真是幸运。
七十一张门票。这里说句题外话:中国人有句老话,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所以虽然这个陵墓是朱洪武的,现在的所有权是国家的,但是自打申遗成功,门票钱真是疯长,全国各地的风景点,无不如此。
梅花山
从主入口进去,已经是神道的转折处了,我们只好倒折回去,向东走到神道尽头,再向西走,时届午后,陵园里颇冷清,只略略几人,于是我们便在不温不火的秋日阳光下,裹着并不很凉的风,把石像生一一看来,轻轻触摸带着灵气的、风化了许多的石兽,那真是难得的惬意与闲暇。行至半路,看一块碑,写着孙权墓三个字,一条岔路,通向一座山丘。早就听说朱洪武修陵墓,容了孙权墓,让他给自己守陵,甚至有人说孝陵的神道因此才是蜿蜒而行,并不是直的。既然到了,自然要一并看,于是跟戴君一起舍了大路,向小丘上走。路很好,两旁的植被也不错,走到半山腰,觑见道旁有个大碉堡,两个人研究了半天,也不明白何以在这小山的中段修这么个东西,至于其时代,更不知道了,只是看它结实得紧,时间在它身上没留下多少痕迹,只是混凝土平顶上,积满了松针。再向上,已经到顶了,并没有什么孙权墓,连个碑都没有,我们诧异得紧,也失望得紧,路的尽头是一片仿古的亭阁,上去四处找,稍远处又是一座亭子,有碑铭,乃是后修的博爱阁,倚栏望,钟山风光尽入眼底。回过头来找,仍不见有墓葬,却想起刚才道上有名字,这山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梅花山,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刚才看到观梅轩的名字有些熟呢。梅花山的有名,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这山曾是双照楼主人身后的埋骨地呢,那个观梅轩,是平了人家的坟之后盖的。
我们所处的时代,是沉渣泛起的时代,一辈子干干净净,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的鲁迅,现在已经不知被兜了多少盆污水了,当了汉奸的知堂倒渐渐被赞为完人(这个戏法属于愈变愈奇,从最初的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到现在已经发展为卿本佳人,何妨做贼了)。跟伪府要员们交往密切的张爱玲不要说了,连汉奸里排得上号的胡兰成都要纪念百年诞辰了。尽管如此,似乎到现在还没有人要为汪兆铭翻案,这实在不能不引为时代的局限性。其实,我倒实在有点同情这蹩脚政客,才情不俗的词人,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怎么就会走了这样一步臭棋呢。前人评价李后主“做个才人真绝代,可怜薄命做君王”,我看汪也是这么个人,从孙中山离世,十几年的工夫,他从一个最孚众望的国民党元老、满手好牌的实力派,输成蒋介石手里的傀儡,身边只剩下若干不成气候的无用书生做帮闲,真是看着都为他叹息,最后又沦为最近几百年里都不会有什么人作第二人想的头号特大汉奸,真是可悲啊。
站在一地阳光里,观着近处远处、起起伏伏的钟山层峦。这阵子简直没什么风,不多的几个游人倦倦地倚在观梅轩廊下,衬得周遭愈发寂静,想起双照楼主人的词:
空梁曾是营巢处,零落年时侣,天南地北几经过,到眼残山剩水已无多。
夜深案牍明灯火,搁笔凄然我,故人热血不空流,挽作天河,一为洗神州。(《虞美人》)
这已经是他投靠了日本人,当傀儡的时候了,苦闷,凄凉,尽在笔下。
还有他最后的绝笔:
城楼百尺倚空苍,雁背正低翔,满地萧萧落叶,黄花留住斜阳。
阑干拍遍,心头块垒,眼底风光,为问青山绿水,能经几度兴亡?(《朝中措》,前有小注:重九日登北极阁,读元遗山词,至故国江山如画,醉来忘却兴亡悲,不绝于心,亦作一首 。)
当年慷慨歌燕市的的热血青年,落到这样的颓废、沉沦、绝望的地步,夫复何言啊,还是老话,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可叹。于是我们下山,到了也没看上孙权墓。其实,我们被误导了,孙权也是一路诸侯,后来还称了帝,他的陵墓怎么可能是个小土包呢,最合理的解释,整个梅花山,正是孙权墓,在山上看风景的那一阵子,我们没准就站在孙仲谋头顶上呢。(200611302200)
我们去看朱八八
明史是个大宝库,最近同志们正在奋力挖掘中,当年明月,十年砍柴,我都是蛮喜欢看的,当然也有因为每天更新太慢,一生气自己找明史原文看的时候,加上自己也喜欢搜罗点中华书局的书,于是《明季北略》、《明季南略》、《玉镜新谭》、《三垣笔记》之类的书,也渐渐有了几种,随带的,我开始喜欢亲切地称朱元璋同志为朱八八了。
不过,当我们从梅花山上下来,沿神道向前走去时,这些都在其次了,我们跟所有游客一样跟石像生、翁仲合影留念,已经往西走的太阳从树梢间穿过,在石将军上造出一片斑驳光影。这时候我有一个很不好的感觉,此处申遗成功之后是不是太有钱了,在全面翻新,新的石板、桥栏、望柱,这真是太有中国特色的地方,我想希腊卫城也花几亿欧元,全部翻修成新的,一定会更加壮观,可惜就是他们的见识浅,做不出这样大事。
眼前的棂星门、御河桥都已毁去,但我实在担心不久将来要借尸还魂,这就比毁去更恶劣,文武方门的气势很大,也在重新刷色,一切都在变新,现在不但不考虑做旧,简直是做新了。
方门后的御碑亭还是蛮好的,玄烨的字应当比弘历强许多,“治隆唐宋”当然是过誉了,有宋一朝皇上世世代代背祖训,“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之人”,“子孙渝此誓者,天必殛之”,知识分子过得踏踏实实的,“几年来才见容了这一个”的朱八八做得到么?在他治下老百姓能有饭吃,这倒是不差的,不过想过得踏踏实实,怕也是难。另外他定下的严密的保甲制度、特务侦缉、文字狱,不单给有明一代留下无穷后患,还带累得后代的暴君、独裁者有样学样,开了极恶劣的头,这都是不是这四个字可以涵盖的了。这个御碑亭实在是值得回味的地方,亭外有一块满洲的两江总督——似乎是端方——用六国文字写的告示,要求参观者不得随意践踏,可见此地近代以来已经是旅游的热点的,当然直到八十年代,都没有人想到要围上墙收费,古人绝没有现代人聪明。碑后还有旁的石刻,可惜字迹大多磨灭难辨了。
穿过御碑亭,迎面就是享殿遗址,规模宏大的台基之上之只余下一座后盖的歇山顶小殿,比例悬殊,看起来有些滑稽。平定粤匪之乱,紫金山是双方争夺的焦点,炮火之下不单恢宏的木结构大殿毁于一旦,连石雕都被炸得七零八落,这实在是一场浩劫,归罪于谁都已经无济于事了。百年一瞬而过,如今劫后的台基上爬满了墨绿的苍苔,引得游人徘徊不去。
绕殿而过,下台基,穿过长长的甬路走向明楼,两边林木葱茏,立着众多文字图片资料,徐达、常遇春、吴祯等人的陪葬墓,估计一时来不及去看,只好先看看图过瘾了。
过升仙桥,威仪的明楼屹立在我们面前,壁垒森严的感觉扑面而来,仰看城垛真是气派极了。正中是阴暗而陡峭的甬道,撞进阴暗中,听着自己脚步的回声被风裹去,一级一级地向上方明亮处登去,待出来时,一片的光明,仿佛穿越了历史的隧道,眼前是郁郁葱葱的宝顶,一行字:“此山明太祖之墓”,这就是孝陵的心脏。
登明楼远眺,与梅花山上又是不同,只见得眼底一层层的绿色,浓密得透不过气来。这里要澄清一下,有介绍说:在方城顶上极目远眺,东面有中山陵,南面是梅花山,西面有中山植物园,北面是“宝顶”,四周树木葱茏,松涛阵阵,不禁令游人发思古之幽情。我想登上明楼而有思古之幽情,这是不假的,不过四周围是不是能看到这些,实在值得怀疑,不要说中山陵跟这边隔了一个山头无从看起,就是南边正前方的享殿,都因为林木实在太过茂密,被挡得看不见了,遑论梅花山、植物园了。
很早前看过一本《风雪定陵》的书,从那时就知道古时候造砖都是刻着工匠名字的,这时候看明楼上的城砖,果然,大部刻着名字,花一点时间,一点耐心,慢慢认出那些隔着几个世纪的陌生人的名字,官职,思古之情愈发强烈了,可惜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停留更长的时间,于是我们下明楼,沿青石路往独龙阜——也就是宝顶上去 。
石板路很平,蜿蜒着向山顶伸展开去,我们同一大批人登山。我们的脚步很轻,也许是怕吵醒什么人吧,那个大人物,杰出的无产阶级政治家、军事家,驱逐鞑虏的壮士、汉人们的英雄,这会儿就在我们脚下几十米的地方,跟他一生最挚爱的女人一起,静静地躺着,无知无觉,安安祥祥。朱八八同志,偶们来看你来了,这个时候,偶炙热的阶级感情油然而生。
朱八八曾经很穷,穷到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而是一顿都没得吃,据传说他们家困难时可能是按三大节吃饭的;朱八八曾经很惨,十七岁那年,只几天的功夫,眼看着身边的亲人们一个个断了气,连葬埋的地方都没有;朱八八长得很不好看,我在曾在庐山偶然看过他的画像,就是传说中当了皇帝后第一次画的那张,棱角分明的样子,一个人不好看不算难得,难得的是不好看到这种地步,那个画师画完之后马上意识到这将是他的绝笔遗作——恭喜你答对了,居然把皇上画成这德行,他的脑袋马上被切下来晾着了。可就是这样一个人,风云际会,成了皇上了,中国的历史这么漫长,可是从一个大子都不称的彻底无产者奋斗成皇上的,板着手指头也能点出来,而且我估计用不了两只手。
他死了,留下一个看起来稳固异常的庞大帝国,可是没过几年,他那个论打战,论耍阴谋诡计都青出于蓝的四儿子,靠着朱八八派给他的精兵强将,借着朱八八留下的祖制,打进了南京城,逼得他那个书呆子孙儿跟孤魂野鬼赛的满世界游荡,还继承他的衣钵当了和尚。要说这老四能耐是不小,杀起人来比他爹一点不含糊,可是心理承受力不行啊,杀多了人就碜得慌,结果把家搬到北京去了,害得朱八八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南京落了单,等到南京再一次成为真正的政治中心时,那已经是几百年后,李自成占了北京了。他那个可怜见的殉国的后代,由检,到现在还被人家争议得不行。那也是个怪人,不好酒、不好色,跟朱八八一样喜欢玩命办公,可怎么就把个国家给办砸了,最后吊死在煤山。再后来满洲人乘虚而入,中国的历史从此就没法看了。
这些,朱八八都看不见了,那个歹脾气的倔老头,现在在底下,腿都直了,可再也神气不了啦。然而我们还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他,慢慢从山脚下一直爬到山顶。大家似乎都无意停留,沿路走下去了,只有我跟戴,两个人坐在小丘顶上,一块小石头边,面着南,对一大片绿色发呆。这时候似乎有一两声鸟叫,似乎远远的有住家的声音,似乎有微风打动树梢的响动,然而我们只是坐着,有点懒洋洋的,谁也不知道讲些什么好,不见,有大半年了吧,想起以前在高中的事,好遥远啊。
真希望能这么着坐上一天,静静的,不受打搅地不动脑子,真是很舒适的感觉,然而不行,我们得走,起身,爬爬屁股走人。
下到宝顶脚上,没别人了,我看看方向,提议朝北走,于是我们撞进古老的围墙跟同样年深日久的古木之中了。静悄悄的砖墙,斑驳的痕迹,许多地方摇摇欲坠;挺拔的植被,无数株直刺天空,那种苍劲的感觉,真提劲,若干棵比电线杆子都直,都高,看得人发呆。一点点踱过去,留一点影子在地上,带一点绿意走,直到远远处闪出来明楼的西影壁,斜阳从影壁上头的树梢里折出来,宣告了我们这次在历史氛围中的踯躅告一段落。
东陵、大金门与神功圣德碑亭
某人号称酷爱古建,据说曾遍访南京诸坟头,俺也是气不过这么招摇的人,便问朱标的坟你也看过不成,没想到人家一口答是,还说那里没嘛剩的了,当下把我佩服得不行,这次过去才发现,俺被骗了。
甬道里的资料显示,朱标标(坏了,怎么又叠字了,套什么瓷啊)的东陵就在孝陵宝城边上,几乎是同一横轴上,这么近,难怪看过呢。可是也不好找啊,看一大堆文字,从方门出来,又问了人,这才再折回去,穿过几层树林,一座遗址出现在面前——真的没剩下什么了,只有柱础、台基——还是砖砌的。可怜的朱标标,一天皇帝也没当上就死了,儿子又让弟弟给赶跑了,身后说不尽的凄凉啊,害得我们连凭吊的兴趣都没了,待了几分钟,走掉。(200612082302)
刚才从甬道经过,记得这陵园是有碑的,可一路上也没见着,这时候天色开始暗下来,照理应该攒行者,但是我实在不想留什么遗憾,要知道世事难料,虽然这一次之后我决心多来几次南京,但谁知道将来呢,前年去武汉,黄鹤楼下是鄂军都督府,我一直想去而几次错过,一道的C君当时曾说要陪我一起去,结果谁也没去,而我也似乎不大有机会再去了,真是教训。所以这一回,我跟戴乘了天黑前一点点时间,从神道出去,扎进树林,才看到了被公路隔在另一边的四方城,走近那块大石碑,天色暗了,什么也看不清。出来,又是一条公路,这才是孝陵的正门,大金门,再向前,则是南京钟表厂了。当初设计公路,怎么就想不到把建筑都圈在一起,反用公路将之截为三段,真是太别具匠心了。
这次已经很晚了,我们也没兴趣再待,下坡,沿公路找车,这才发现最后一班公交车已经于方才我们在东陵彷徨的时候走掉了,折回去找出租车。这时又发生一件让我大发感慨地事,暮色中我们向前,头里树上一块大牌,写着“明孝陵”,我念出,戴君吃惊地对我说,你眼睛这么好啊,能看到上面的字,听了这话我真是感慨得六月飞雪啊。倒不是我矫情,且不说我戴着眼镜,我想起高中的时候,戴的个子高,坐在最后一排,学习那么紧张,大家视力都不好,可最后排的这几位,学习还带玩电子游戏的,眼睛好得吓人,不单把前边黑板边的视力表最后一行一一认来,最恐怖的是底下哪里印刷的都可以认出,如今呢,这位老兄站在我边上,两米远的地方,那块牌子上的字比我个儿都大,他居然认不出!读书害人啊!
两个眼神不好的人,在朱八八长眠的紫金山上乱逛,已经辨不出东西南北了,真是危险啊,幸运的是最后我们找到了车,过中山门,往城里觅食去了。
(200612092033)
拍了些图片,不过关于孝陵的图片太多了,就不露怯了。这里推荐个地方,照片很不错。
刨去来去火车时间,归了包堆就一天的功夫,能去几个点啊
钟山、紫金山是一回事吗?
紫金山是小名。
风景好的地方都有XXX墓来作点缀。
去过的比我多啊
现在的南大的校园与中央大学关系不大,中央大学旧址在东南大学。
不知道南大中心那座满是爬山虎的老教学楼是什么时候,看起来很舒服
那个应该是北大楼,建于1919年,不过现在据说也要被后面建起的高楼给破坏,可惜。
嘿嘿 别说岳飞了
陈东怎么死的 当然人家肯定是有理由的
比如 言论是自由的 xx宣传煽动是不允许的
再说了 知识分子(说成是地主士大夫阶层或许更确切点)过得好了 老百姓们就过得好吗
恩逮于百官者,唯恐其不足;财取于万民者,不留其有余
赵翼似乎也没对宋朝的老百姓生活有什么向往
该杀的不杀
不该杀的杀了
左倾 右倾都是错误
不好意思 口子一开就刹不住车 得罪 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