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关于饥饿问题 我外祖家是上千亩地的地主, -- dafemren
家里开酿酒,酒店,木材场之类的.生活也非常清苦,早碗饭是稀饭,一个咸鸭蛋吃一个礼拜. 不知道那些佃户是怎么生活的.只知道房子是矛草屋.
不过就算"大地主",还是住在上海,情愿作小职员.
冬天门口天天都有倒卧的.一有灾,卖儿卖女的很多.这些都是上海周围地区的.
解放后,作了小学老师,养活上上下下一家8口,
活得也挺好.子女都上学,工作。 80年退休后,单是退休金和医疗保险已经支了政府几十万.单是白内障手术就做了好几次。也不是很羡慕跑道香港,台湾的亲戚。
而我去新加坡,到处的饭店,巴萨,清洁工都是
6070多岁的老头老太,盖退休金太低了,只好出来工作,有白内障只好让他长,半瞎还工作。在马来西亚没有身份证之前,跑到马来西亚去冒充马来人看病领药。 我认识老美也有因为癌症把房子卖了,帜不好,只有等死。
您说“上千亩地”,应该不在南方吧?南方可不容易找到上千亩地的大地主。上千亩地是块相当大的区域,没当过农民的人很难想象的。顺便说一句,农村的田地你不能按“一亩等于60平方丈”去理解。农村的土地比定义的要大,把土地少报,瞒报是逃税的方法之一。我原来所在的生产队,说是说只有160亩,实际上老俵们都知道有两百多亩,多出来的都是农民们用种种方法瞒掉的。
南方不太有“长工”的,一般租给人家种。一个人能种多少水田呢?我的经验是超不过10亩,大约8亩左右。这不是按劳动时间总和来算,而是按农忙的劳动可能来算的,种田要抢天时。就像算流量只能算瓶颈一样。所以你们家的田地可以租给上百户人家来种。这就是“上千亩地”的真正意思。我没种过旱地,这里说的只是水田。
我到过的乡下,东家拿两成(拿的不多,听说北方东北拿的多,有到四五成的)。这有上百户人家拿,就是20户人家的总和生活水平,没有算其他的副业收入。
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这“上千亩地”是什么地的问题。如果不是可耕地,只是山林的话,就不能指望着来吃饭了。
在两广千亩的大地主还是不少,我一同学祖上就是芳村(广州的一个区,当然精神病院也在那)的千亩大地主,开国时还上过天安门。还有像彭湃烧自己家地契就烧了2百多张。
广西有点少数民族因素我就不举例了,但千亩大地主肯定不少。
当然是不是“水胶田”就不知道了。
农民还是聪明的。
我们那儿量地都是这样子的。可以少上税。最近要建设新农村,丈量宅基地,我们那个生产小队长拉尺子太松,后来被群众骂死了!哈哈....
种水田贼累人,特别是“双抢”季节
要割稻,插秧,犁田打耙......
还经常“打暴”(暴雨),赶紧到场地上收晾晒的稻谷,稻草......
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河里有些人根本没经历过,还在夸夸其谈。这两天把我气死了。
显然地主不可能没有能力过得更好,只能是用天生吝啬或者投入再生产太过分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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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买了十几条,一条为100亩。为盐沙地,很便宜。
当时这样的很多。
曾曾外祖从绍兴到南通开酱油厂酒厂 大约因为是闹长毛。南通在20,30年代经过几十年的地方自治是中国最现代化的城市了。
不过家族都住在上海,工作学习什么的。家里人学化学学医。外婆那时在德文上护士,因为日本人打进来而中断学业。
在苏北的土地酒场产业都是有亲戚朋友照顾,只有避难短暂回去。 不过,皮棉的产量很低,所以收益还是很低的。上海生活还是主要靠银行底层职员的工资。好像所有的土地收益不过是补助学费和生活费什么。
可是安徽,江苏很多,象李鸿章的家里的土地要到了张爱玲那辈还是要横跨几个县。 光是给祖屋祠堂的享田就是一个县的土地。
也是要饥饿半年的。
您家学化学是不是在沪江?沪江大学最贵,光学费就值一百石大米,全靠田租来贴补的话,一亩算能弄上半石五十斤,也要200亩了。
一个叔公学化学。外婆上了护士,后因日本入侵中断学业,嫁给外公,说是嫁妆带了七船100担皮棉,一斗银,一秤金。
皮棉亩产不到100斤。
这表明他是不愿意花钱还是没钱可花?还是家里有几百口子等着吃白饭?
皮棉要比金银器实用了。
妇女是不工作的
这些嫁妆就是以后一大家子的老本了。
外婆一直到解放后才找到小学老师的工作。
我觉得, 这嫁妆带有入股的性质。
象外祖家据称河南第二大的地主,这样收入的地主估计每个县少于10个。但是作为这样的大地主其整个家族的农业加副业的收入还是不如当时上海一个小职员的收入。
听我父亲说,在我祖父的姐姐出嫁时,在苏南有几十亩地,家里条件算还可以的,所以嫁了几十担皮棉。
不过,说的是某个地主每天只有半个咸鸭蛋可吃。
现在我领导就爱吃咸鸭蛋(不太咸的那种),每天吃都不论个。一吃我就笑话她,人家地主每天才吃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