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小镇谋杀(一) -- 沉睡的天空
“警官,到了!”
“哦?到了哪了?”胡本睁开眼,眼前的东西有些模糊,身为全国杰出警官的他自然知道这是醉酒之后的短暂现象,所以他只是安稳的坐在那里,等待这种状态过去。有些遗憾的是,贵宾厢的座位还算舒适,但是服务就不是很周到,比如醒酒茶这些就没有准备,胡本在想着是不是要在建议簿上记上一笔。
“到了小桥镇了!”警官的部下并不知道警官的想法,只是忠实的回答着问题。
“小桥镇?我们来这里干吗?”胡本抬起身,车厢外的场景并不是他喜欢的高楼大厦,而是一群群低矮的二层楼房,很明显,在这里找不到什么娱乐项目。
“谋杀案!”部下悄悄的提点着警官昨天发生的事。“小桥镇昨天发生了一场谋杀,镇长请市长派专家支援,市长就请了您来!”
“谋杀,这小镇有什么谋杀吗?”三届全国杰出警官的胡本看着外面如水山画一般的小镇,“大概那些村夫打架打过了头吧!”
“令人发指!这是令人发指的罪行!”小桥镇的镇长五十上下留着本州乡下常见的光头,嘴角上有两缕胡须,现在这胡须因为镇长的愤怒而有些微微上翘。
“胡本警官,您是专家,您来评理,这肯定不是我们镇上的人干的,一定是那些外乡人,我早就说了,要通过这些外地流动人口管理条例才行!您看看,您看看!这是令人发指的罪行!”
作为外乡人的胡本警官对镇长的愤怒明显没有同样的感受,只是用了一个哈欠作了回应,对此同样是外乡人的部下心领神会,马上以核对案件事实的名义带走了镇长。
在镇长走后,警官先生的精神马上便恢复过来,看着宾馆外的景色,突然有些心动,从火车上看去,这个小镇是很破烂,但是到了镇中心,仔细一看这个小镇倒也算得上不错,用打分来说,马马虎虎还算及格吧,虽然一些房子的装修有些俗气,不过在给出暴发户评语的警官还是准备去光顾一下这里的暴发户酒吧。当然,在警官的心里,去酒吧只是去调查,为了案件而不得不承受那些酒精的骚扰而已。
“混蛋,你们这群没有教养的小畜生!”在看到自己花了30镑才到手的套装被一个搀杂着煤黑的雪球打中之后,警官有些歇斯底里,但是那群肇事的小孩很快就跑得没了踪影,这让警官只能对着空气叫嚷几句。
“请原谅这些可怜的孩子吧,胡本警官,这几天他们对陌生人都有些害怕!”
“害怕?”胡本转过身,身后的人大概三十上下,长着一张马脸,戴着一顶帽子,穿着一身大衣,从胡本专业的眼光来看,这大衣价格不菲,抵得上自己两个月的薪水。
在大衣的面子上,胡本重新再打量了这人的马脸。
“恩,好象我在哪见过你吗?”
马脸人赶紧拿下帽子,鞠了一躬:“胡本警官,您真是好记性,我和镇长一起接您的火车来着!我是副镇长乔治!”
“哦!”胡本点了点头,副镇长的身份对他来说没什么吸引力,那身大衣反而令人想起了他自己身上的污迹。
乔治很快便注意到了警官的视线。
“胡本警官,为了表达本镇人民对您的崇敬和对前面小小事故的补偿,请容我带您去换身衣服如何!”
“换衣服?”胡本又看了看那身价值不菲的大衣,犹疑起来。
马脸的副镇长绕到警官的耳前:“那边的服装店的边上就是酒吧,我们正好进去喝一杯,喝完后您的新衣服也做好了!”
几杯威士忌下肚,胡本的脸就红润多了,也有了精神问事。
“对了,乔治老弟,你说那些小杂……小孩子畏惧陌生人,是怎么回事来着?”
“还不是镇长吗?一定要说杀害小孩的是外地人,吓得镇上的人都把孩子们藏起来,一些孩子见到陌生人就丢石块来着。
警官依稀想起,好象这次案件的受害者确实很年轻来着,是14岁?哦,不对,好象前面没有那个1,或者有那个1?现在的案卷记录越来越潦草了,警官按着因为酒精而有些发热的额头抱怨着。
“警官先生,您可不能相信那种话,这些外地人都是老实的工人,和我们镇民一起扎扎实实工作来着,怎么可能干出那样的事。”
“恩恩!”胡本还在为有没有那个“1”的事头疼,突然想到,这事可以找当地的治安官来问问。
“哦,这个!”乔治说到这里,脸上有些发红,不过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们镇上很久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了,前一任治安官退休都有六年了,目前是我暂时担任治安官,但是您知道,这镇上从来没这样的事,这谁能想到呢?谁能想到呢,您说是不!”副镇长兼治安官搓着手说。
在到十一点的时候,副镇长找了一个壮汉一起才把胡本警官杠回了家,在副镇长告辞后,警官吐了一地,在喝到了部下的茶才舒服了些。
热茶很明显给警官对这个临时调来的部下增加了好感。
“你是叫波罗吧!”
“是的!阁下”波罗欠了欠身。
“怎么和那个大侦探一个名字来着?”警官嘟囔了两句,问道:“这次调查有发现什么吗?”
“是的,阁下!”波罗拿出记录本。
“案件发生在上一个星期五,一名叫做吉米的家庭妇女带着四岁的孩子在逛集市,据这名妇女称,大概下午三时左右,她在一个摊位前看东西,让自己的孩子等在那里,在大约半分钟左右,转身就发现孩子不见了。寻找了很长时间没有发现,然后在第二天的下午,发现了这孩子的尸体,孩子躺在铁轨上,被火车碾成了两块……”
胡本警官的茶一口喷了出来:“你说的是我们坐车来的铁轨?”
“应该就是吧!”波罗小心翼翼的说。
“他们这没有法医吧!”警官的脸色有些苍白。
“没有,不过已经找过法医做鉴定了,死者死的时间大概是星期五下午五时,生前有过被虐待的痕迹,而且在躺上铁轨之前就已经死亡。”
“真是变态的行为!”警官恨恨的说着,但是据部下观察来看,警官在得知法医做过鉴定后苍白的脸马上回复了红润。
“那有没有凶手留下的脚印之类的痕迹?或者有目击当时在场的人?”
“很遗憾,没有,铁轨那时常有人走动,一些下班的工人,家庭主妇都会抄近路走这边,一些学生放学了也会在这里玩耍,但是当时正好没有一个人看见有小孩在那里出现。而且星期六早上下了一场雪,是铁路探道员发现的尸体,雪掩盖了脚印,而且即便有脚印,也太多了。”
警官来回走了几步:“对了,你说那个母亲在集市不见了孩子?”
“是的!”
“这孩子四岁了?会走路说话了吧!”
“您说的对!”
“四岁的孩子,就这样不见了?”
“是的,据后来集市的人称,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孩子!”
“哦?这集市很拥挤吗?”
“星期五是大集会,下午五点工人就会下班,四点半学生也会放学,他们都会来逛集市,所有的商贩都把自己的摊位摆出来了,这个小镇近来经济很好,做生意的人也多了许多。”
“那摊位很高吗?在里面的看不到外面的小孩?”胡本点了根烟,“要去现场看看哦,警官就是要到现场才行啊!”
“您说的是,我下午去看过了,这些摊位确实很高!四岁的小孩是很难发觉!”
“哦,对了,你说是后来集市的人说的话?当时那妇女在干吗?”
“据吉米说,她发觉孩子不见了,还以为是跑去哪里玩了,就找了一会,没找到才问了摊主。”
“恩!”警官认真的皱眉,从案卷中找出几张照片!“这女的不是本地人吧!”
“您眼光真是锐利!这女子是外地嫁过来的!”
“外地人?哦?那他丈夫呢?”
“是本地的!”波罗适时的跟进,“他们夫妻两的关系一直很好,但是自从小孩出了意外后,好象有一些流言出来。”
“流言?”
“是的,据说是这丈夫有外遇来着,但是没有得到证实!”
“要注意跟进!”
“您说的是!”波罗点了点头。
胡本背着手走到了窗边,“现在小镇的情况很复杂,这个小镇本来是个十分传统的小镇,教会为主的保守势力占据着主导,但是近几年通了铁路,在不远处又有石油发现,小镇的经济就开始繁荣起来,大量的外地人涌入,这使得小镇本地人有些不满,原本安宁的小镇近几年也时常有斗殴盗窃的事了。对此保守主义的镇长要求赶这些外地人离开,雇佣了大量外乡人的副镇长很反对此事,现在发生了这样的谋杀案,这两边都想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这种政治上的事要小心啊!犯罪也和政治很有关联!”
“您教诲的是!”波罗这时不免想着有关这位杰出警官在政治嗅觉上极其灵敏的传闻了。
“当然,在这种时候,也难免会发生一些事的,我们明天先去找找那些摊主和夫妇两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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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集市?”胡本警官皱眉看着面前的一切,大约六十多个摊位聚集在此,分成四列排开,每个摊位只是搭成了一个小帐篷,面对道路的地方给了一个口子让顾客进入挑选商品,无一例外的便是在每个摊位的前方都有一张桌子,这样就能避免太多的人涌进摊位里,因为摊位之间的道路实在是太窄了,也就一米左右,三个人行走便可以将路塞住,而且道路上方并没有如雨棚之类的东西,一旦下起雨来,那些顾客就成了落汤鸡了。
“好象这里的摊主都是外地来做小生意的,几乎没什么本地人。”波罗及时的上前来解说,“镇长似乎不欢迎这些外地人来做生意,所以只允许他们在这里设摊。”
“生意如何?”
“据说十分的好,因为价格低廉,品种又多,很受家庭主妇与学生的欢迎,一到节假日与休息时间,这里就挤满了人。”
“恩!”警官边走边点着头,假如真是如此的话,在这么一个小地方,走散一个小孩倒也平常了。
“就是这里了!”波罗刻意放低了声音,“这里就是那位女士声称最后见到小孩的地方。”
虽然刻意放低了声音,但是关于小孩的事已经成为了小镇上的新闻,在这个当口在这个小孩死前最后出现的地方,两个警察的现身明显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周边的摊主和顾客都往这里张望着,互相间窃窃私语。
自然,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优秀警察训练有素的胡本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他只是认真的执行公务而已。
“你是包罗?”
“是啊!”这个摊主留着一脸的大胡子,面色有些憔悴,眼睛深陷下去,还带着很重的黑眼圈,不过倒也算得上英俊,在警官到来之前,他坐在帐篷内自己的小凳子上摸着一个手镯发呆,但是听到警官大人呼唤,他很快的冲了出来,点头哈腰道,“警官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关于那个小孩,恩,就是叫法罗斯的孩子……”
“那真是暴行,太残忍了,警官老爷,您一定要把这个凶手捉拿归案才行!”
还没等胡本说完,这个叫包罗的摊主就涌出了一大堆的话来,还伴随着眼泪与夸张的手势,这个举动马上就得到了观众的响应,一片附和声与对警官的要求将两位警察先生包围了,好不容易才安抚下众人的情绪,胡本才想到原来的问题。
“关于法罗斯那个孩子,等等,你先别说话,把手也放下来,对对,就这样,听我说完,那个法罗斯的孩子最后一次是在你这里出现的?”
“这个,那天我是有见过他!”包罗停顿了一下,才回答道。
“据孩子的母亲说,她在进来挑选商品,出来就见到孩子不见了,有这样的事吗?”
“啊,”包罗迟疑了一下,陪着笑脸说,“警官老爷,我是做生意的,怎么能记住每一个顾客的所有事呢……啊,等等,让我想想,当时好象尼娜,对了,就是法罗斯的母亲走了之后我就接待其他的顾客了,真的想不起当时有什么事。”
“哦?那孩子的母亲没有来问你孩子到哪里去了吗?”
“没有,要是的话我肯定记得,绝对没有!”
“那当时你有注意到孩子失踪吗?”
“瞧您说的,这里集市天天有孩子出现,别说母亲都会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就是学生放学也有来这里玩来着,我哪能记得这么多孩子的事,忙自己的事都来不及!”
“哦,那就是说你就看到尼娜把孩子放在门外,尼娜走后孩子有没有出现你就不知道了?”
“是的!”包罗拼命的笑着点头。
“恩!”胡本警官背着手转了个身,“这个桌子很大嘛,能放很多东西吧!”
包罗赶紧上前把桌子打开,里面就是一个手提箱大小的空间,放着一堆饰物,和包罗的摊位上的饰物差不多。
“就是放些杂货的地方啦,小本生意,小本生意!”
警官点了点头,背着手走了出去,包罗哈着腰跟了出来。
忽地,警官转过了身。
“包罗,你能叫出孩子母亲的名字,看来你和尼娜很熟悉嘛!”
包罗听到这句话,脸色变得苍白,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血色,笑着道“常客啦,所以记得,哈哈……”
“哦!”胡本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离开了。
“有什么成果吗?”走在路上,胡本问着部下,在刚才警官向包罗问话的时候,波罗一直在向周边的摊主和顾客询问。
“问过了许多人,确实,在上个星期五的时候,尼娜,也就是孩子的母亲确实到处找孩子来着,但是当时没有人有注意到有这么一个小孩。”
“有意思!”胡本点了点头,“你等会去把那个叫包罗的摊主抓起来,我们要好好的问问。”
“他有问题吗?”
“很有问题!”警官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漏洞百出的回答,还有,把他的那张桌子也带上!”
“桌子?”
“是的!那个能容纳一个孩子的桌子!”
“啊,我明白了,那我现在就去!”年轻有活力的部下马上就准备展开行动!”
“别急,我们现在还要去一个地方,对了,波罗,你有孩子吗?”
“警官,答您的话,我还没有结婚呢!”
“这年头,没结婚也未必没有孩子呢,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会对一个孩子动那样的手脚?”
“这个……”未婚的部下认真的思考起来,“应该心理变态狂才会这样吧!”
“错了,我的孩子,以我十六年的警察经验来说,没有无缘无故的杀人,没有一件事是没有动机的,一个人的事,总是和他周边的人有关系,你现在明白了吗?”
“深受教诲!”部下认真的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去要去孩子家吗?”
“是的,尤其是那个母亲,实在是很有意思的母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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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块香蕉皮.波罗很快就对打击到警官头部的凶物做出了准确的判断.至于嫌疑犯目前确定为两人,一名为在客厅中央挥舞着酷似长鞭之类凶器,身材高大粗壮的男子,另一名是四处躲避前者,体态娇小的女性,前者赤裸着上身,而后者上衣多处被撕破,下半身的裙子也被扯下一块.若不是陪同前往的邻居证明这确实是道格拉斯与妮娜两夫妇,波罗肯定会怀疑这里正在发生一场强奸案。
正当年轻的波罗正在从他那少得可怜的民事纠纷中寻找该如何处置现在这种情况的办法时,胡本警官显示出了他老警察的功底,在从容不迫的拿下头上的香蕉皮后,胡本警官迈步走进了客厅,受到警官大人那种气势的影响,或者是看到身着警服的人有些发憷,甚或是对那块香蕉皮的归宿心中有愧,丈夫放下了皮鞭,妻子躲到了带有公权信的人背后。然而这一切对于大公无私又正派的胡本警官老爷毫无用处,他大手一挥。
“通通带走!”
在胡本警官日后对这次案件的回忆中,他认为将道格拉斯夫妇以巧妙的袭警名义拘留对于日后的真相大白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有所遗憾的便是小桥镇长期没有固定的治安官,导致办公场所缺乏,在副镇长的安排下,才将旅馆底层的几个房间临时租用作为办公与审讯场所,但是这种临时场所远没有真正的审讯室能带给犯人足够的心理压力。但是富有经验的警官还是从两夫妇的问话中找出了漏洞。
在经过一番简单的例行问话后,对于道格拉斯的审讯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你为什么要打你妻子?”
“为什么,男人打老婆要理由吗?”在经过初次见到警官有过短暂的紧张慌神外,丈夫在接下来的时间都表现出一种冷漠与不合作,甚至带有强烈的抵触情绪,这与外界对道格拉斯的评价相当一致。
警官自然不会对男人打女人这个幼稚问题做出什么评论,他只是看了看案卷:“道格拉斯先生,虽然说您是镇上的体面人,恩,拥有着一间工厂,令人羡慕,但是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您,打老婆也一样是罪!”
在与警官的眼神做了一番交流后,丈夫终于软了下来,嘟囔着说:“也不是我故意的,只是她把孩子丢了,我发发脾气还不可以吗?”
听到这里,警官顿时一喜,先把训斥男人不可以打老婆的念头放在一边,紧随着说道:“你老婆丢了孩子,她也很伤心吧!何必再苛责她呢?”
“那婊……”在看到警官严厉的眼神后,丈夫赶紧把那句脏话吞了下去,“女人会伤心才怪,谁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
“故意的?道格拉斯先生,我可警告您,现在对您的所有问答以后都会成为法庭上的证据,你这样说你老婆,可一定要有证据!”
“证据,这还要什么证据,肯定是她和她那个野男人,把我们的孩子害死了!”
“野男人?你知道是谁吗?”胡本饶有兴致的问着。
“要是我知道是谁,一定让他不得好死!!”丈夫恶狠狠的咬着牙。
这个发誓对案件没有帮助,胡本叹了口气,重新问起了新的问题。
“你老婆最近有什么举动吗?”
“举动,你是说?我文化低,不太懂这个词!”
“就是比如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来着!”
道格拉斯认真的想着,突然拍了拍大腿,“对了,这娘们最近老是哭哭啼啼的,很不对劲!肯定出了问题!”
得到这样的回答让警官有些哭笑不得,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当然,还是要让他呆着,袭警的帐还没算呢!
看着道格拉斯从门口消失,胡本感觉自己有漏掉了什么,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你怎么看这个人?”
“很粗鲁,但是,也是个粗心的人,他对我们的案件很难说有什么帮助!”菜鸟警察波罗谨慎的回答。
“从表面上来说很对,但是不要放过一点点细节,既然连这么一个粗心的人都能发觉自己的妻子有问题,其他人就更容易了。”
“那要不我再去外面打听一下?”
“先不急,把妮娜带上来。”
虽然受到了丈夫的虐待,因为原来的衣裳都已经破烂,临时找了套衣服给妮娜穿着,头发也有些凌乱,但是妮娜的美貌依旧无法掩盖。与小桥镇本地妇女的高大粗壮不同,妮娜很小巧,但是却有一副好身材,从精致的面容与黑发看应该是东面的那些混血儿,如此美貌的女子却会与那般粗鲁的男性在一起,连警官都觉得有些可惜。
在倒了一杯热茶给妮娜后,警官明显看到了女子眼中的感激,不过这并不能影响案件的继续进行,至多拖延几分钟而已,在妮娜的情绪有些稳定后,问话开始了,抛弃了那些例行问话,警官就是随意得拉些家常,甚至说些化妆品的事,波罗对警官如此熟悉化妆品名称也是深深的感到佩服。
不过最后的一切还是要回到正途上来。
“妮娜,你还记得上周五的事吗?”
母亲的脸一下变得苍白起来,但是之前的谈话还是起了效果,她点了点头。
“那好,可以和我们复述一次吗?当初你带了孩子出门,然后呢?”
“那是星期五,我想明天休息,需要买些东西,所以就去了集市……”
“你想买什么呢?”胡本突然打断了母亲的述说。
妮娜对这样的打断有些惊讶,在看了警官一眼后,继续说道:
“想买些小饰物!”
“哦,怪不得要去集市,对了,据我们所看到的,您和您丈夫的关系有些紧张,一直如此吗?”
妮娜咬了咬嘴唇,“不是的,其实您有些误会了,我丈夫其实人挺好的,只是孩子出事,他有些暴躁。”
“哦!”胡本点了点头,示意继续说下去。
“我去了集市,随便的看了看,后来去一个摊位看的时候,我叫法罗斯在外面等着……”
“一直这样的吗?您买东西的时候?”
“是的,法罗斯是个乖孩子,每次我买东西的时候,他就乖乖等在那,从来不乱跑!但是没想到这次,我出来……”母亲突然哽咽起来。
“孩子不见了是吗?”
“是的!”妮娜接过波罗的餐巾纸,道了一声谢谢,继续说道:“我到处找,但是大家都说没有看见,我找了一下午,都没有找到,没想到最后……最后”母亲又痛哭起来。
“确实十分的遗憾,对了,请问您记得最后一次见到法罗斯,也就是让他等在外面的那个摊位的摊主是谁吗?”
“啊,我有些记不清了!当时我太急了,到处找,什么都忘记了!”妮娜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自然。
“是吗?一般来说,都会先问一开始失踪地方的人孩子去哪里了吧,怎么会连当时的摊主是谁都记不清了呢?”胡本警官嘴角边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
“我记不清了,我当时太慌了!”妮娜拼命的摇着头,有些惊慌的往后缩着。
胡本警官身体突然前倾:“让我来提醒一下,比如包罗这个名字能让您想起什么呢?”
“啊!他说了什么?”妮娜随即发觉有些不对,紧紧的闭上了嘴。
“看来您还是知道的啊!”胡本笑了起来,“那你能告诉我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妮娜突然抱着头,歇斯底里的大哭起来。
警官摇了摇头,示意将妮娜带了下去。
这个女人肯定有问题,要好好的问问那个包罗才行,但是好象总觉得漏掉了什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