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转载】黑帮老大的武术之路（一、二） -- 朴石
万维yhongp的大作，情节挺紧张的，征得作者本人同意，转到河里来了：）
黑帮老大的武术之路 yhongp
《一》
小时侯就认识刘毛,很大的头,眼睛突出来的,一副凶狠的摸样,在小孩子中间,他就是王了,我们出去玩,要是违背了他的指令,通常会受到他的恐吓,严重的会挨打,不过他做的也不会太过分,因为他过分了就没有人跟着他走了.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就学会了恩威并用,把一帮小兄弟控制的牢牢的。
他家里有兄弟3个人,老大那时已经20多岁了,我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因为年龄相差太远,只是觉得看到的他总是阴沉的脸,每天总是匆匆来,匆匆的去了,老二脾气比较和气一点,有时也和我们一起玩些弹子的游戏,感觉比较聪明。
如果是天气好,我一起床通常是不吃早饭,不洗脸刷牙,光着脚就跑出家门,经过刘毛的家门口就可以看到刘毛兄弟三人被他老爸逼着练武,他老爸拿着根棍子,看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就打,毫不留情。
当时的画面也很滑稽的,三兄弟一排的排着队,老大,老二,老三,做同样的动作,右手一拳捅出去,再进一步,左手一拳捅出去,来回单调的做这个动作,练了半个小时后,就各自练些其他的动作了,也许是刘毛最小,他老爸也最愿意单独去辅导他,所以我经常是看到他老爸提着棍子跟在他后面,可能是从小被打惯了,刘毛好象也不怎么介意他老爸的棍子。
第一次见识刘毛打架是我们一帮大概有5多个人出去玩,当时就刘毛也就15岁左右,在大人的眼里也就一群小毛孩而已,这时迎面走过来两个烂仔一样的人,大概18 ,19岁上下,看见我们走过来,直统统的冲着我们这群人就撞过来,几个年纪小的当时就给他撞倒在地,我们这群小孩平时也只是一起玩游戏,做点恶作剧而已, 打架,做坏事还是很少干的,所以碰到烂仔也很害怕,刘毛这时就迎了上去：
“你们他妈的没有长眼睛,老子这帮小兄弟走路没惹你们,你撞他们做什么”刘毛鼓起来的眼睛好象要掉出来了一样
这时我们吓坏了,打起架来我们可没有什么经验,再说10几岁的毛孩子怎么跟人家打呢,我们几个都纷的往后躲,就刘毛一个顶在前面.
“喝,小屁崽子,还敢跟你老爸斗嘴”
一个高个的烂崽说着就出拳来打，刘毛也不闪让,顶着他的拳头一个上钻拳,正好击中了高个子的脸,当是看着血就从脸上流了下来,紧接着刘毛做了个侧转身,胳膊平端着,一个步子朝另一个冲过去,速度非常快,非常熟练,另一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捅到了心口,倒了下去,高个子看不对,扔下同伴就跑了,这时刘毛冲着我们喊,”上来打”这时我们才如梦方醒,一窝蜂的上去楱那么高个子。
这是我第一次打人,打完拳头很痛,肿了一个星期才好.以后我们这一帮人的性质就有了些改变,由以前单纯的玩发展到了帮派的性质。
关于刘毛,今天就写这些,如果各位感兴趣,就顶一下,我会接着把刘毛发展到黑帮老大的过程详细的记叙下来.
《二》
吸取了这次的教训,刘毛做了深刻的思考,一帮乌合之众,他这么评价我们,不过刘毛也在这次的打斗中吸取了教训,原来他老爸教给他的破烂武术还这么管用,就两下子就收拾了两个烂崽,刘毛有点得意。
第二天,我们还是象往常一样聚集到了一起，满想刘毛会吹吹牛皮,没有料到上来就是一通的臭骂:他M的,你们还是不是人,一打架就躲到后面去了,以后打架谁敢往后退,老子就做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毛的手里多出了一把三角尖刀,在眼前晃着刘毛眼睛盯着一个平时比较怕事情,又很忠诚于他的人,上去就是一脚,这一脚真的很狠,当时那小孩子就倒在了地上,
“他妈的,谁以后打架的时候往后跑,老子第一个就把他干了，”
刘毛手里的刀拽得紧紧的,眼象利刃一样扫视着我们,说实话,当时我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本来打架打赢了是件好事情,但却发那么大的火气。
对于暴力我并不是很感兴趣,家里的环境也比较温和,不过我读书确实是很好,也爱动脑筋,在那群人里面我还是有点特殊的,刘毛对我还是比较客气,甚至是比较照顾,长大了点后我问刘毛,当时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气,刘毛告诉我,他当时就有了一种想法,想带一帮人，混出点摸样来。
刘毛恐怖的地方就是他把他老爸对付他的手段也照用到了我们的身上,我们一般是早上10点左右就聚集在一起了,刘毛先让我们练拳,跟他早上练的一样,让我们按照他那个架势照打,如果打得不好就是一棍子,当时我们敢怒不敢言,毕竟年纪小的时候有个集体还是比较开心的。
那时候是70年代,还是很穷的,象现在饼干,水果等零食很少有见的,所以练完拳后我们通常是出去弄点吃的,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兵工厂,和农民混居在一起,所以想吃东西就要到农民的地里去偷,因为人数量比较多,给农民造成的损失就大了,于是终于有一天爆发的冲突。
我们那时大概10多个人,而农民那一边有30多个人,几乎半个村子的人都出来了,一边追,一边扔石头,我们不敢恋战,一路跑着回到了厂区,回头看时,有两个同伴的头被打出了血,浑身鲜血淋离的,刘毛很愤怒,晚上把兄弟们召集起来,商量着怎么报复。
“他M的,我非得呀做死他几个才行,”刘毛咬牙切齿的说,自从上次打了那两个烂崽以后,已经过了几年了,每天还是练武,还是出去混点吃的,以目前刘毛这帮人的身手还是比较少吃亏的,但这次就输得很惨,我呢,还是比较少跟他们出去混,对练武也不是很感兴趣,但刘毛好象就认定了我一样,有什么疑难的事情都会把我叫上,商量一下。看在从小玩到大的份上我也就帮他们出出主意。
湘西那边在解放前是以出土匪出名的,民风特别的彪悍,有什么事情都是整个村子的人出来干,很多村民家里有自制的火枪,所以跟农民干也是相当危险的,搞不好会被打死,骂完了刘毛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把目光盯在我身上,我想了想,分析到,如果白天去干的话,我们人少,而且到人家的地盘,肯定要吃亏的,如果把时间定在晚上,一方面对方摸不清我们的底细,我们打完了还可以方便的逃离,......
刘毛看着我,点了点头,在用脑筋方面,刘毛历来都比较信服我的,为此我也在那个困难的年代得了不少好处,很多次刘毛都会把获的东西送给我一些。
“至于选在什么时机”我想了想,想起了一件事情
在农村很少有电视,电影,那时放一场至少要半年的时间才能等到,而我们工厂一个月就能放几次,而且是免费的,所以一到放电影的时候,周围农村的农民就蜂拥而至,选在这个时候动手,在自己的地盘上那是万无一失的,我把这个想法跟刘毛说了,刘毛乐的跟小孩子似的,嘴里连声说，要给这些野蛮的人一点教训,我心里想,要说野蛮没有谁能跟你刘毛比了,天生一个打架的料子,
至于用什么武器来干,我跟刘毛发生了一点分歧,这狗东西,碰到不同意见的时候,眼睛就能发出杀人的光来,刘毛坚持要用匕首,用刀子来干,甚至还要把家里那把祖传的大钢刀拿出来,那把钢刀据说很有来历,当初刘毛的爷爷用来砍过日本鬼子的头,一连砍了好几十个,刀刃都没有坏的,我则坚决否定了这种方案,认为只是人民内部矛盾,用不着搞得这么惨,我建议用一种细的钢丝做的鞭子来干,刘毛问我怎么做,我就详细的跟他说了说制作的方法,
在我们工厂有很多的细钢丝,大概有小拇指那么粗,很柔软,一甩动一下,可以发出呜呜的声响,把钢丝用小的锯子锯成大概胳膊那么长,一头用铁丝绑住,防止钢丝散开,另外一头包上布,用来抓握,这样的武器不用时可以圈起来,藏在兜里,用的时候一抖开就是厉害的武器了,不过这种武器绝对不会致命,算是比较文雅了,说实在的,我还真的担心搞出人命来了,出这个主意实际上是不得以而为之的.
经过讨论,算是同意了这种方案,以为大家也都只想报复一下,不想弄出人命,只有刘毛,有点悻悻的样子,他觉得这样太便宜那帮人了。
《待续》
《三》
那天晚上放 >这部电影,说实在的这部电影都看了几十遍了,要不是因为打架我可能还在家里看书,因为上次去农村打架,我没有去,村民也不认识我,所以我就蹲在马路边,留意来往的人,但我也并不认识他们,而刘毛等10几个人,每个人兜里都藏着一条钢鞭,卧倒在田梗的边上，说实在的,现在想起来觉得真傻,用的着爬在又脏有臭的田埂边么,可能是看>看傻了的缘故。
忽然刘毛低声喊到,”来了”,我顺着马路看过去，真的看到一大群的农民结伴而来,怎么也有20多个,还是比我们人多,不过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地,等他们走近,刘毛一声大喊,打呀! 10多个人一起就冲了上去,鞭子挥舞,一通的狂揍,哭爹喊娘的声音,真的是很惨,有几个人甚至逃无可逃,跳下了10几米高的河床,摔了个半死,20多个人一会就剩下了4,5个人,能跑了的早就跑光了,我因为不会打架,只好在一边看着,心里也是凄凄惨惨的，心里后悔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就在我们以为事情就可以以大获全胜而告终的时候,意外出现了,一个哥们打的兴起,居然把老大的名字喊了出来,”刘毛,我这边打完了,你那里要不要帮手呀,”这句话喊出来了后,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场大战。
第二天,我们一帮人聚在了一起,互相检查了一下,居然都没有受伤,这场突袭太成功了,对方人虽然多但去没有还手的力量,刘毛兴奋的满嘴是口水,喋喋不休的说,太过瘾了,说实在话,以前我们跟村民也发生过多次冲突,但没有象这次赢得这么干净彻底的,大家都不停在说着当时打斗的情形,惟有我沉默无言的站在一边
刘毛回过头来看我,忽然很不耐烦的说:“小猴,你怎么了,打赢了应该高兴,怎么就你哭着个脸呢？” 我没有说话,刘毛突然重重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全身一震,这力量真的很大,觉得脊椎骨多快震散了,这才开口说话:“老毛,我想这次事情还没有这么简单就完,你还是出去躲一躲。”“为什么呀？你想我走呀。”刘毛有点愤怒了。“昨晚打的时候,有个哥们把你的名字喊出来了,我担心他们会找到你。”刘毛楞了一下,忽然又笑了起来,嘴角有很残酷的一丝笑容。“来就好呀, 我用刀劈他几个。”说完忽然推着我的肩膀。“你走你走,这里不用你担心了,回去看你的书去拉。”
第二天,没有什么事情,但我仍然有点提心吊胆的。
第三天,还是很平静,我想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第四天周六,正在我朦胧睡觉的时候,忽然听到很大的喧闹声,”打死他,打死他”接下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打击的声音,我爬到窗口一看,不得了了,刘毛的家围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人,估计有百来号,男女老少,都拿着武器,象锄头,耙子,刀,棍等等，再看刘毛家的窗子,玻璃全部给砸碎了,刘毛一家人都拿着棍躲在墙角, 伺机反击。
说实在的,当时我也没有勇气冲上去帮助他们,其他的哥们也因为住的比较远还不知道这里出事了,我想这下子老大算是玩完了。
但说来也怪,这帮村民只是是鼓吵了半天,用石头砸,并没有人真正的冲上去,对峙了大概有5分钟,在黑压压的人群后面,有两个人在商量着什么,果然过了一会就有20多个青壮年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刘毛的老爸这时已经是50岁的人了,但仍然很强壮,虽然天天看他在练武,不过真正和人对打却没有见过,我知道他有功夫,但围上来的几十个人也不是好惹的,我真担心的时候,双方接触在了一起。
刘毛家住在一楼,上二楼有个直上去的楼梯,这样就把同向刘毛家的门口分成了两个方向进入,这帮村民也很狡猾,看到刘毛老爸拿着跟扁担守在正门口,于是就分了10多个人从后面包抄过去,刘毛老爸看到后急忙让三个儿子守在后面,自己一个人堵住门口,这时呼喊的人群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冲了上来。
这样的打斗场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电影里面虽然有,但一看群众演员就知道是假戏,然而这次看到个个村民怒目圆睁,一副拼命的样子,我算是开了眼界了,但接下来的情况却让我大失所望。村民只要一靠近里伯,里伯毫无例外的就是用扁担一个直刺,动作非常古朴,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说来奇怪,就这么简单的动作,村民居然上来一个就被刺到一个,一点例外都没有,转眼间上来的10几个人大部分都被刺倒,剩下几个吓得连忙跑回了阵营。
再看3兄弟这边,不看则已,一看把我气得,3兄弟居然一点没有创意,动作和他老爸一模一样,见人上来就是一个直刺,说实在的,我对这家人算是彻底失望了,练了那么多年就不玩点别的动作么,不过3兄弟这边的战况和里伯一样,10来个人很快就都被打倒了,剩下一个想跑回去,也被杀得性起的刘毛一扁担打倒在地上,这时刘毛抡起扁担就朝倒下的这人头上砸去,说时迟那时快,刘大一个上步用自己的扁担架住了刘毛的扁担,啪的一声巨响,却是刘毛的扁担飞了出去,刘大愤怒的喝道,你想打死人呀.
村民还是不肯退,后面的两个人又在商量着什么,过一会忽然有三个人提着猎枪冲了出来,冲着刘里就开枪,事态发展到开枪的地步就很严重了,刘里退的稍微迟了点,被猎枪的散弹击中了大腿,无奈只好退回到了家里.这时村民也不敢冲进去,刘里一家也不出来,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这时已经差不多中午时分,此事已然惊厂里的保卫部门,一个连的士兵全副武装的赶了过来,控制住了局面。
看的人也许奇怪,怎么一个工厂会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呢？
在70年代初期,当时老毛为了战争的需要,把兵工厂都牵到很偏僻的山沟里面,虽然这里运输很不方便,但是从战略的角度来考虑,这里会比较安全,敌人的飞机,大炮,武装部队根本不可能发现这样的地方,也很难打进去,所以兵工厂的工人很多都是现役的军人或者复员的军人,工厂单位的配置也是按照部队的编制来命名的,就是一个做木工的厂,也称做木工连,所以在出现这样军民对峙的情况下,部队当然是全副武装的出现了。
连长54式手枪端在手里,走了上来,这时在后面细声商量的两个人也迎了上来,满脸是笑的,凶悍的村民真的碰到了部队还是怕的,连长问怎么回事,村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连长也是一个粗人,听完了脱口就骂,”他妈的,你们想打死人是不是呀,百多号人围着人一家想干什么,想满门抄斩呀”一边说一边用枪指着村长,村长吓得连忙说是村民自己赶过来的,他也控制不住,说完马上把村民驱散,受伤的村民也被架离开了现场.一场轰轰烈烈的打斗转眼间就变得安静下来。
连长走进刘毛的家,看到里伯伯受伤的腿,却并不客气,说实话,刘毛在厂里做坏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厂里的保卫部门对此也早想除掉地方这个祸害,于是冲着里伯伯说：“你受伤了,好好的养养,这件事情是由你儿子引起的,我们要把你儿子带到保卫处协助调查。”说完招手叫了几个士兵上去架着刘毛就往外走,刘毛还想反抗,这时里伯伯大喝一声:还不老老实实的跟着去接受审查,你找死呀,”刘毛无可奈何地被架着离开了家门。
刘毛被架走了,我反而有了一点轻松,我早就觉得这样混下去不行了,很多事情我都是不由自主的被卷了进去,我还有自己的理想,当时是想考大学的,虽然工厂的教学质量不是很好,但我在班级成绩还是出类拔粹,老师也常常鼓励我,说我可以考上大学,刘毛这一走,我觉得我可以更加安心的复习我课本的知识,去应付高考了。
当天晚上我正在看书的时候,忽然看见刘毛走进了我的家门,我父亲不在家,要是在家是绝对不会让刘毛进家门口的，虽然刘毛很霸道,但对于我的父亲还是比较尊重,毕竟他很多事情还是要让我帮他,谁知道就是这个刘毛,居然改变了我的一生。
“你怎么出来了？”我很惊讶的问
“他妈的.我怎么不能出来,就那几个窝囊费能看得住我”
“你把他们怎么了”我有点担心,要是杀了人那就玩大了。
“没有什么,我把两人打晕了,跑出来了”
我长嘘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你必须跟我去惠州,我那里有个亲戚,我们一同到那里去发展”刘毛用毫无商量的态度跟我说
“他妈的”我从来不骂人的,这时也生气的骂起了人,”你闯的祸凭什么让我跟你一起逃呀,”
“那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上次打的村民有一个重伤,挺了三天死掉了,我已经把你供出来了,我跟保卫连说了,那场打斗都是你幕后指使,是你出的坏主意,他们明天就会来抓你”
我一下子就楞住了,没有想到就出个主意却把我逼到这一步,但是看到刘毛满是残酷的嘴角,我相信这是真的,这个坏蛋,没有他不能做的事情,没有他想不出来的坏主意,我也为我自己的轻率付出了代价。
于是我服从了刘毛的胁迫,写了个纸条给父亲,拿了点钱,连夜坐汽车出了群山环绕的山沟,奔向我未知的目的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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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有网友对这个转贴有异议，认为有宣扬黑社会和暴力的倾向，慎重起见，有意推迟转载了一段时间，最近跟踪看了看这篇文章作者的其他东西，个人认为这篇文章的作者对功夫以及社会人生等的看法上还是很有特色的，接着传过来，如版主认为不妥当，随时可删除。*********
二, 惠州
惠州也不过是个小城市,那时跟现在相比,是破破烂烂的,但当时对于我们这些在山沟里混的人来说却豪华,川流不息的公共汽车,熙熙攘攘的人流,总算让我有了一丝的安慰,不管怎么样,也算是来到了个大城市,做的好了也许会有大的发展,虽然我当时年纪不大,但思考问题也很成熟了.
刘毛的伯伯在惠州的一家工厂里上班,当我们走进伯伯的家里的时候,刘伯伯正在吃饭,刘毛也不客气,坐下来就说道:老伯,我在山里呆着没有意思,想到城里来找点事做,这是我朋友,你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介绍一下” 刘伯伯很意外,半晌没有说话,对于这个侄儿,他也是很了解的,但人已经来了,又有什么办法呢,刘伯伯想了一会,说,那你们就住下吧,工作很难找,但是管个饭还是可以的。
晚上睡在狭小的房间里,我和刘毛都有点迷惘,今后该干些什么呢？
第二天我和刘毛一起到市区里逛逛,第一次到城市里还是很新鲜,惠州的西湖是比较闻名的,据说也是苏东坡的杰作,围绕着西湖,是下角,南潭,环市西这几个区域,看起来好象很大,走走就觉得很小了,这里人的穿着打扮和山里的人有点不一样,本地人比较朴素一点,反而是外来的人穿着比较新潮,到了我们这个年龄, 忽然一下看到来来往往香味扑鼻的这么多女性,时不时都会觉得心扑扑的在跳。
逛了一天,已经是天色暗黑,回去看刘伯伯的脸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我们依然漫无目的的闲逛,这是忽然有间发廊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发廊面积不大,也就20来平米,光线有点荤红色,暗暗的,里面没有男的,却歪歪斜斜的坐了10几个女人,仔细看了看,有几个长的还有点摸样,但一律是穿着暴露,文雅一点的下面穿条牛仔裤,放荡一点的干脆就一条小短裤,露出白西西的大腿,本来我们身上也没有什么钱,哪敢进去,谁知道我们路过的时候,里面的女人忽然招呼起我们来了,”靓仔,近来坐坐呀”
我拉着刘毛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谁知道刘毛却用更大的力一把把我拖进了发廊,刘毛这个傻瓜就是这样,做什么事情都是不考虑后果的。
见我们进来,其中两个发廊女站起身来,问道,”老板,需要洗头还是按摩呀”
刘毛却并不理会这两个,眼睛直直的看着坐在角落的一个很丰满,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个子不算很高,但长的却很秀气,更要命的是低胸的衣服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太小了,好象收不住过大的乳房,丰满的乳房呼突突的爆了出来。
刘毛这是已经是20岁的年龄了,对于女人他其实不是第一次,在山里的时候,刘毛就有几次恋爱的经历,不过说恋爱对于刘毛来说太文雅了,他基本上不过是兽欲罢了,看到漂亮丰满的就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软硬兼施,不弄到手是不罢休的。
这时,被刘毛看上的发廊却有点不愿意的样子,可能因为条件比较出众,光顾的人很多，一天下来累的不行,有点想推却的样子,刘毛哪里肯干,很粗暴的一把就把这个女人抓了起来,还差点把女人的腰折断了,有时我很害怕跟刘毛出去,他身上江湖老大的气质太浓了,什么事情都要顺着他的意思去办。
刘毛长像虽然很凶悍,但有棱有角,很有男人的气概,加上多年习武术,身上自有一种别人所没有的协调美,这个女人受到这么激灵,一下子也精神了.带着刘毛爬进了发廊的阁楼。
我在底下坐着,面对着10来个娇娆的女人,我的心也是扑扑的跳,女人们也尽其所能的挑逗,不过当她们知道我没有钱了以后,我仿佛就成了透明的人,不存在了。
过了一会,楼上就有动静了,哼啊哈的,刘毛象野兽一样发出低的吼声,女人则嗷嗷的叫,我觉得全身都发毛了,一来害怕有人抓,另外我也受了点感染,刘毛以前曾经跟我说过,对女人他从来就是一个字”狠”他做女人的时候不会是怜香惜玉似的摸一摸,而是铁爪一样冲着敏感的部位就抓,说也奇怪,兴奋中的女人也不疼,反而更加的兴奋,有时男人原始的力量是征服女人的重要武器。
10来分钟过去了,我在惊恐中度过了这10分钟,刘毛终于下来了,衣服柔得皱皱的,估计是饥渴得连衣服都顾不上脱了,女人也跟着下来,也是头发蓬松的,满脸红潮,我站了起来,就往外走,不料后面突然又吵了起来。
“还没给钱呢”一个象农村妇女一样的女人喊了起来,
按照规矩发廊是先收了钱再做事情的,但因为刘毛太猛了点,所以发廊的老板娘也没有顾得上,这时当然就要向刘毛收那100元钱了
刘毛倒也还讲道理,把兜里所有的钱==20元钱掏了出来,交到老板娘的手里,
“才20块,”老板娘杀猪一样的叫唤了起来,
“就这么多了,没有钱了”
我这时也走了上去,把我兜里剩下的10元钱也奉献了上去
“30块就来玩女人,活得不耐烦了,”老板娘的脸也露出了凶像,在那个时候能开发廊的多少是有点势力的。
说话的时候,门外立刻就出现了3个打手一样的人,有个特别壮实,另外两个稍微瘦点,但看脸上的表情就知道是打过无数架的人。
打手打人跟常人不同的地方就是快,狠,平常人由吵架到打架总有一个过程,一个有平和到愤怒的过程,而打手就不是这样,只要看到要打的苗头,上来就是致命的一下,
发廊的地方比较小,三个人上来的时候2个人在前,一个人在后,壮实的那个咬着牙劈手冲着刘毛心口就打,另一个人则把腰里的砍刀拿了出来,几乎也是同时照着刘毛的头上就砍,还有一个人冲着我过来。
其实就在一瞬间,刘毛的拳头出来了,说实在话,看刘毛打架我真的很替他难为情,他打起来要是有李连杰一半的好看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童年时候的那两下居然又一次重现,刘毛先是冲着拿刀的那位一个钻拳,打在下巴,下巴一个反弹,在砍刀还没有到刘毛的身上的时候,整个人就飞出了发廊,另一个打刘毛心口的拳 几乎要打到的时候,刘毛又是一个小侧转身,用右手的整力挡开了对方这一拳,同时左手的拳头斜成45度,用食指中指两个指节捅进了壮汉的心窝,壮汉立刻晕倒在地,刘毛打完这两个,丝毫也不停留,一个撑步,足有3米远,一瞬间就到了冲着我呲牙咧嘴的打手面前,打手练转身都来不及,就被刘毛一拳打在了肋上,扑哧一声闷响,这个打手也是飞了出去,倒在地上起不来。
整个过程其实也就1分钟不到,但三个壮汉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说实在的,见刘毛打架太多了,这已经引不起我的兴趣。
老板娘愤怒的脸突然僵住了,一秒钟以内莫名其妙的换成了笑脸,当时我真很佩服老板娘变脸的本领,超过了对刘毛功夫的佩服,我研究人的生理结构比较多,象这么快就能转变情绪,变脸的人,真的还少见。
老板娘象变魔术一样的从兜里掏出了500元钱,塞到刘毛的手里,亲热得象对自家兄弟一样,
"大哥,这点钱拿去花吧,刚才是误会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啦,不打不相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我们离开了发廊,走着走着,我忽然很生气,朝着刘毛的屁股就是一脚,
“他M的,你打人这个屁动作真难看,我从5岁就看你用这招,看了10多年了,你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刘毛晃了晃手中的一沓钞票,得意的说:这个不难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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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刘毛在店里买了一箱惠州特产的龙八啤酒,买了些熟食,粗心的刘毛居然还想起给他的伯父买两瓶好白酒,我们抬着这一大堆东西乐呵呵的回到了家中。
刘伯看到我们拿了这么多东西回来,有点意外,我把经过歪曲的讲了下，就说有几个人要跟刘毛学武术,给了刘毛一点钱,事情的真相我是不敢说的,在惠州,当时黑帮势力还是很厉害的,去挑发廊,肯定会触及黑帮的利益,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我害怕刘伯担心,就马上编了个谎言.
吃饭的时候,刘伯不知怎么了，居然非常开心,和昨天阴沉的脸完全不同,有说有笑的了,是呀,长辈都是这样,看到晚辈有点出息,都是由衷的高兴的。
刘毛父亲的传统武术是家里祖祖辈辈口授心传的下来的,属于家传的功夫,这种功夫和我们平时看到的武术套路表演很不一样,在练习的基础阶段,讲究站桩,这种桩法不同于我们通常看到的马步低桩,属于技击桩,也就是说这种桩专门是用来打斗的,桩练得越好,发出的力就越强,这个原理就象导弹的发射架,架子越牢固,导弹喷射的力量就越容易发出来,站桩的阶段,要把一些武术发力和顺所必须的间架结构给站出来,站松沉了,这样在应用的时候就能把力完全加到对方受打击部位,所以看起来玩得很潇洒的未必有真功夫,傻楞楞的把势就能打得人致命。
刘伯吃饭的时候跟我侃起了这些,刘毛则好象有什么心思,闷头在吃饭,刘伯的话头引起我的一些兴趣,不过刘伯吹得最兴奋的还是他爷爷在湘潭砍日本鬼子的事情。日本在打通大陆交通线的战役中,曾经一度打倒了湘潭,在湘潭日本人为了避免自己人的伤亡,大量使用毒气弹,造成了湘潭上千人的死亡,刘爷爷家里很多的亲戚死于日本人的屠刀之下,刘爷一气之下,单身夜间闯入日本人的军营,钢刀之下,手刃了10多个日本鬼子,并乘乱全身而退,之后投身到部队抗日队伍之中,后来在战争中牺牲。刘伯说着说着,有点慷慨激昂,完全不象平时那种委琐的样子,是呀，在平民老百姓的身上,往往有一种爱国的情操,即使是岁月的磨蚀也依然存在。
看刘毛闷着头喝得有点醉熏熏了,我赶快把刘毛架到了床上,收拾了下碗筷,休息了
第二天,刘毛沉思了一会,跟我说,”我们还是去那间发廊去看看”
我看着刘毛,感觉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时的刘毛也不是那种爱占小便宜的人,况且女人也玩了,人也打了,钱也收了,还能怎么样了,总得给人一口饭吃吧,我坚决不同意。
这次刘毛不再试图说服我,扔下一句话,”那我自己去了,你在家呆着”就走出了家门,我看着刘毛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刘毛走后,我有如坐针毡似的感觉,平时老觉得这个人很粗鲁,心狠手毒的,但毕竟一起出来混的有个依靠,要是猛然之间失去了这么个伙伴还真有点不适应,另外也很担心刘毛,据说现在黑社会都有枪了,就算是功夫高也难免被暗算。
到晚上了刘毛还是没有回来,刘伯问起刘毛,我便说刘毛可能教拳晚了点,要睡在学生的家里了,刘伯也相信了
一晚都没有睡好觉,有点担心
第二天白天还是没有回来,晚上的时候我终于坐不住了,跟刘伯打了个招呼,就奔发廊去了
发廊还是和上次一样,坐了很多的小姐,我不敢进去,象我这样的身手别说打手,就是几个小姐也可以把我搞定,我在发廊附近徘徊,盯着发廊的动静,好象一切都很正常,那帮小姐也有看到我的,朝我点头打招呼,我想她们一定不记得我了,这些人迎来送往,哪里会记得我的样子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刘毛上次做过的那个小姐居然朝我走了过来
就我的年龄来说对异性的感觉已经很明确了,何况这个小姐扑鼻的香味,早已经把我的魂魄沟去了一半, 我这时正好是”君子好逑”的年龄, 正在我心迷意乱的时候,女孩子开口说话了,
“我叫小丽,你是那天那个打架人的朋友吧”
“小丽”,有点俗气的名字,不过这个风尘女孩子还真的够大方,居然跟把胸脯隐隐约约的贴在了我的胳膊上,我有点晕了的感觉
“是呀”我不假思索的就应道
“我们老板娘叫你去一下”
小丽说完,径直就走了,我迟疑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到了这个分上,只能豁出去了,我几乎不能再考虑什么问题,傻楞楞的跟着小红走
小丽并没有回到发廊,而是从发廊的侧面一直走到了一栋四层楼,很普通的民房旁边,
拐过两个楼梯,上了一条走廊,这时听到一楼的门哐的一下关了,我心有点寒,看来这次凶多吉少了,但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办法,我感觉小丽还是有点善意的,这让我稍微放心了点,
在拐了个弯就到了一处有灯的门口,开了门,这时猛然从门里出来两个大汉,赫然就是上次刘毛打过的那两个人,见我来了,不由分说的从两边把我架了起来,力量非常之大,也许他们还以为我也会象刘毛那样不好对付,没想到我这么不堪一击,我放弃了反抗,也没有言语,因为反抗和喊叫只能招来更严重的后果,
“就等着你来了”,那个强壮的打手说着,把我手反拧着,用了根粗的铁丝绑了几圈,然后把我拉到一根铁管子旁边,用铁丝的余下的部分死死的缠在管子上,然后不由分说的就是几个嘴巴子,这几个嘴巴的后果很严重,导致了我右边耳朵90%的听力失灵,接着那家伙提起手里的棍子,噼里啪啦的朝我的腿部就打,
这时,小丽赶了上来,拉住了打手,
“老板娘不是不让打的么,你怎么又打了”
敢情是这个打手在公报私仇,我虽然被打的很痛,但心里总算是放心了点
打手不久就关了门出去了,借着昏暗的灯光,我这看到了站在旁边的刘毛.
刘毛无精打采的站在另一个角落,嘴角有点血,但显然也伤得不重,和我一样手被反绑在一个铁管上,我们看过很多电影说被绑起来了可以挣脱了逃跑,其实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不要说挣脱,现在就是手动一下也不可能了
“狗日的,你活的不耐烦了,”我一看刘毛气就不打一处来,打了人家,弄到了钱还要去找麻烦,不是找死么,
刘毛看着我,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放心,没有事的,就这点事情还不至于杀人,要是杀人你早就看不到我”
“你不是很牛么,怎么也被绑在这里了”
“操,真还没有想到这么屁大点发廊居然还有枪,妈的,走眼了”
刘毛恨很的说,看来刘毛也是个识时务的货,在枪口下也是乖乖的
我们正在这商量着,门枝桠的开了,面貌象乡下人的老板娘出现了,不过这时候确是一脸的凶样,甚至还能看的出坐镇一方的霸气,看来人不可貌像呀
“就一句话,你们愿不愿意跟我干,愿意我好吃好喝好招待,不愿意今天就死在这里”
“妈的,没想到广东这角落的黑社会谈判这么干脆,简直就是没有选择”我心里在嘀咕
我和刘毛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说实在的,如果有招聘黑社会成员,我想我们也会去应聘,从小就干的是这个,现在让我们干点别的,真还不知道干什么好,
刘毛抬起头来,懒懒的说,”给些什么待遇呀”
我当时还差点笑了起来,刘毛有时候还有点幽默感的
老板娘提起个巴掌就往刘毛脸上打过去,不过看得出来,老板娘没有用力打,都算是一家人了,自然就不真打了
老板娘回头对打手说:把他们松开了吧,以后跟这个兄弟多学一点,草包一个
打手上来先解开绑我手的铁丝,然后才去解刘毛的,看他的眼神,还是有点畏惧,是呀，平时凶神恶煞的打手也有怕人的时候
另一个打手手里拽着把枪,警惕的注视着刘毛,看来还是有点不放心
刘毛的手也被松开了,刘毛看着打手,笑了笑,”以前我打了你,现在你也打回我了,一笔勾消了是不是?”说完居然呵呵的大笑了起来
我心里还是有点佩服刘毛，真他妈有胆,这时也能装的出笑来,越来越会演戏了.
我们在前面走着,老板娘和刘毛在后面嘀咕着什么,我发现小丽盯着刘毛的眼神怪怪的, 一路走一路盯着刘毛看，说实话,刘毛也不算很帅,只不过男人味道重了点, 我有点酸酸的在想
终于老板娘和刘毛谈完了,老板娘执着刘毛的一只手,另一手拍着刘毛的肩膀,嘴里说道,”以后一起干吧,有发财的机会了”然后我们就地分手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11点多钟了,刘伯还没有睡觉,正急的团团转,看见我们出现这才露出了笑脸,居然迎了上来,抱住我的胳膊,”哎呀,你们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依然撒了个谎,说跟徒弟们练武术,不觉得回来晚了,这时刘毛走到刘伯的身边,说:伯伯,我们明天就要搬走了,徒弟们在城区给我们找了个住的地方.,我们今晚上就要住过去了,”刘伯听了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就说,那也好,也好,”其实我们住在刘伯这里也是很不方便的,他的房子也是很小,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并不方便
第二天白天,我们帮刘伯干了些活,算是对他收留我们的报答
傍晚的时候我们拎着行李,又去到发廊,小丽也在那里,看到刘毛,竟然喜出忘外的跑了出来,我心里暗叹,这风尘女子居然也有爱上人的一天.
还是小丽把我们带到了上次捆我们的那栋楼,在二楼打开了一间屋子,我看了看有20平米大小,有两张床,中间有一条布帘子拉上,
“这就是你们住的地方了,有什么事情你再找我,我先去那边了”说完小丽径直就走了.
我环顾了一下房间,暗暗的,有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门的旁边有一扇铝合金玻璃窗,除了床以外还有就是一部摇头的风扇,刘毛把风扇打开,这是屋子里才有了一点新鲜的空气出来
“就这么个鬼地方”,刘毛不满的说到
“先暂时这样吧,人在他乡,有什么办法呢”
侃侃时间,也有10点钟了,没有什么事情做,想想也就睡觉算了
躺在床上我还是睡不着,隔床的刘毛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过了一会就见刘毛从床上爬了起来,开了门出去了
过了大概10分钟,我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我假装睡着了,刘毛走进来的时候,看见我闭着眼睛,以为睡着了,然后把中间的帘子一把拉上,这时我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轻一点,”我知道是刘毛把小丽找来了
这时候我真的很尴尬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种场面我也没有经过过,只好楞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西西梭梭就听小丽低声的说到:想我了么
“想个屁!”是刘毛粗重的声音
“不想我你叫我来做什么,我掐死你,”,
“啊”,就听到刘毛一声低呼,”臭婊子,你怎么掐我的命根子呀”
“我就是要掐,我让你绝子绝孙,”
“好呀，那我让你以后没东西喂奶,”
两个人就这么调笑着,随后呼吸越来越重,床也孜孜嘎嘎的响起来了
我这个年龄对于这个事情简直是太脆弱了,随着他们的翻云覆雨,我自己也感觉好象在波浪里翻腾一样,最后我实在忍受不住了,从床上跃起,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惠州6月的星空真的是很美,一丝凉风吹过来,我觉得发热的头脑清醒了点,我心里有点狠刘毛,”妈的,老子背了黑锅跟你跑出来,你倒风流快活,”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我再回去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抱在一起熟睡了,我也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床,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中间的帘子已经拉开了,小丽杳无踪迹,刘毛睡眼蓬松的坐在床上,看样子也是刚起来,我突然很生气,拎了个枕头就朝刘毛扔过去,刘毛也不躲闪,任枕头砸在他的头上,我嘴里骂到
”你这个臭狗屎,老子千里迢迢陪你出来逃难,就是看你搞女人呀”,
刘毛倒是不生气,呵呵笑道:”昨晚本来想让你一块过来干的,没有想到你小子跑那么快”
“一起干”我有点鄂然,””小丽不是你的女朋友了么”
“女朋友?…我这一流氓还能有女朋友,你以为我是来这里娶老婆的呀,哼,哼”
刘毛不屑一顾的说到
跟刘毛在一起,这人最大好处就是直率,我心里也有点替小丽叫屈,虽然接触不多,但一个女孩子真性流露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早上11点的时候,比较瘦的那个打手上来了,让我们去老板娘那里,说老板娘有事要找我们,下楼的时候,我和打手聊了几句,知道他的名字叫张猛,贵州人,出来有2年的时间了,以前练过一些少林的武术,刘毛在前面走着,听到少林武术几个字,回过头来哼了一下.”就你那点东西也是少林武术呀”,张猛无话可说,不过看得出,张猛对刘毛已经是有点佩服了,练武的人和文人也是一样的,只要你有真才实学,他就佩服你,不管你以前是否打过他
走到老板娘的所在的一楼,很大的一间房子,在城市郊区,说是农村但这里不种地,说是城市但很多方面都和农村一样,尤其是房子,一家人可以住上几层楼,
其实我很不愿意跟这个老板娘打交道,刘毛虽然很霸道,但他还是有真性情的一面,但我在这个老板娘一对小眼睛里我看到的只有狠毒两个字,这样的人好象除金钱.利益外,什么都没有了
老板娘看到我们坐下来了,开门见山的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是西口村,和隔壁的东口村经常会有些比武,我想让刘毛去打”
刘毛未置可否,哼了一下
“打赢了有500元,输了100元,生死不计”
“操,为了500元去拼一条命,这也太不值得了”我心里想
刘毛倒是很干脆,对于打架他从来是不拒绝的
“好,什么时候开始打”
“今天晚上就有一场,我估计你可以赢,但你要假装赢得艰难一点,”
“为什么”一直没有吭声的我插了一句,
老板娘横了我一眼,我估计老板娘觉得我只不过吃闲饭的无能之辈,并不怎么理睬我,
“要是赢的太轻松了,东口村就会花更大的价钱到外面去请高手来打,这样我们能连赢的场次就少了,别多说了,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张猛,你跟其他人打个招呼,刘毛的情况对任何人也不能透露出去,完后你带刘毛去练功房准备一下”
张猛先是去传达了一下老板娘的话,然后把我们带到了练功房,说是练功房,其实里面也就是挂了个沙袋,放了些杠铃之类的东西,中间还有一张挺厚的垫子,张猛一到了练功房就他妈的活跃起来了,啪啪啪的踢了几下沙袋,的确还是能看见一点功夫的,把沙袋都打得飞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刘毛踢沙袋,估计刘毛那么点傻把式也玩不出这么精致的活来,刘毛却笑了笑,冲张猛说,”你踢我一脚,我不还手”
张猛也是属于那种不怕死的角色,上次被打了,张猛还是觉得有点偶然,以为自己冲着我,没有防备刘毛,听刘毛这么一说也不客气,猛然一个扫踢冲着刘毛的头就来了,谁知道刘毛进步如闪电,在张猛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摔在垫子上,
张猛落地以后,摸着头很奇怪,以他出腿的位置不可能会落在垫子上的,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张猛估计都蒙了,我在旁边却看的清楚, ,刘毛顶着张猛的一踢进步,然后又把张猛的身体打转了一个180度,最后呈弧线落在了垫子上,这样打击了张猛,也就避免他受伤,
看来刘毛对自己人还是挺照顾的,
张猛站了起来,刚才大沙包的劲头早消失的无影无踪,口里只说了”老大功夫好”就呵呵的走了
傍晚时分,我们出发了,两部摩托,刘毛坐在张猛的后面,我坐在老板娘的后面,说来惭愧,我和刘毛从山沟出来,这还是第一次坐摩托,好在路不算很颠簸,我虽然紧张,也还算坐的稳了,再看刘毛,坐在张猛的摩托后面,双手却报在胸前,”臭小子,啥时候了还要装B”,我暗骂刘毛,不过这时候我也有点替刘毛可惜,在山里,刘毛怎么也是个老大,到了这个地方,居然沦为替人打拳的拳手了
刘毛和张猛一路聊着天，张猛摩托技术是农村把式,动作极为难看,不过开得还挺稳,据说做发廊打手之前做过摩托仔,拉过客,后来因为车钱的问题打了一个当地的人,怕人报复就不敢再开了,张猛不时的回头和刘毛聊着天,我看得出来,他们也很熟了,如果这个时候刘毛要带张猛出去混,我想张猛也会豪不犹豫的跟着走的,有时候两个人做朋友不需要很深的渊源,不需要满桌的酒肉,江湖上就讲究一个对味,大家就可以成为生死的朋友了,穷人和有钱人的在朋友价值观上面的区别往往是很不同的,穷人往往更看中朋友的人品,而不是他口袋里的金子.
说话之间我们很快就到了一处废旧的酒店旁边,这个酒店是以前的一个香港商人被骗到内地投资搞下来的,那时正赶上南方经济发展的热潮,而惠州一带的走私经济发展发展极为迅速,一时之间出现了很多有钱的人,本来酒店生意是不错的,但是这里人脉关系错综复杂,老板在苦心经营了2年后终于倒闭了,整个2层楼的酒店就荒废到了这里.
用废旧的酒店作为打拳的地方再合适不过了,酒店大堂有500多平方米,中间搭了个简易的木台子,台子的周围用麻绳围了起来,和我们现在看到的拳击台差不多,台子的周围放了一些凳子,有的是酒店遗留下来的折叠凳,还有就是农村所特有的长凳子,零零落落的围了一圈,在入门口的左侧有间小屋子,一般村里面的负责人就在里面谈事情了
打拳的选手基本上都是村子里有钱的人物色来的,其实这也是变相赌博的一种方式,只不过除此而外,还带有了两个村子之间的争斗,以前这两个村子老是发生械斗,后来社会主义改造了以后,械斗就转化成了拳击打斗的形式,哪个村子赢了,哪个村子就扬眉吐气
打拳的钱有村民自愿集资,比如西口村出了10000,东口村出了5000,那么如果西口村赢了,东口村就要按照比例赔给东口村,反过来也是如此,带人来打拳的人如果自己的拳手赢了,可以获得10%的奖励,输了就只有100元的出场费了,也就是说如果输了,经纪人就不赔不赚,白忙一场了
我们进到场地的时候,里面已经很多人了,两个村子的拳手分成两边,坐在第一排的凳子上,按照双方的约定都是出4名拳手,另外村里有头面的人,经纪人,也在这一排坐着,村里的负责人会把各自村子出钱的数目报了出来,打完后会按照这个数目来结算,说的堂皇一点,这就是两个村子之间的运动会了.不过选手通常都是从外面请来的.
围着台子挂了几个几百瓦的大灯泡,把台子照得很亮,这个时候,一个老头子走上了台子,从两个缸子里各掏出一个纸团,开始念了起来,
第一个西口村出场的是梁家名,练功力拳,25岁,在去年的比赛中获得3战2胜的战绩
第一个东口村出场的是陈立,练南拳,27岁 ,第一次参加比赛
老头念的时候,口音带有明显的地方口音,我听了也是半懂不懂的,在这里混,语言真是很大的问题,如果说普通话,最好就是装成哑巴,这样当地人还会对你好一点,否则你很难进入这个圈子
两个人先后上了台子,我一看差点笑了起来,居然有个选手穿了一条花短裤上到台上,两人一律是光着脚,不过看两人黑油油的肌肉,觉得真的是练家子,
两人开打了,没有裁判,没有中间休息,完全是最原始的角斗,一般规矩都不会伤人的性命,打死人毕竟还是很麻烦的,但偶尔死人也是有的,练武的人其实命是很苦的,完全靠自己的身体来换饭吃,如果打出了伤病,还要自己负责,但是有的人去打也不全是为了钱,练了那么多年总是要去实践一下的吧.
说话的时候,口哨响了一下,两人缠斗到了一起,噼里啪啦拳头击打肉体的声音不时的响起,我看着心里觉得有点无聊,我对打架历来不是很感兴趣,但就是这样的性格却偏偏有这么多的架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没有资格坐在前面,只能在后面找个空惦着脚在那里看,这时小丽走到我的身边,满面关切的看着坐在第一排的刘毛,我和小丽招呼了一下,小丽就站在我的身边看起打拳来了.
我心里有着很舒服的感觉,我闻到小丽身上暖烘烘的香气,又有了一种晕晕的感觉,心也扑通扑通的跳着,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一种很原始的对异性的崇拜,我时不是侧过眼瞟着小丽红红的嘴唇,真有一种去吻一吻的感觉
台上的两个拳手你追我赶的打了好一会,看着看着居然是第一次参赛的陈立打得更好一点,,南拳发力迅猛的特点逐渐占了上风, 梁家名虽然身法不错,但挨了几拳以后就有点缓慢了,最后陈立把梁家名逼到台角,拳脚交加,梁家名连遮挡的机会都没有,眼角,嘴角都开始流血,最后腹部有中了一记重拳,无力的倒在了拳台上, 这时老头钻进了拳台,拉开了陈立,把陈立的手举起,嘴里念念有词的宣布到:陈立获胜.
台上的拳击继续进行着,可我的心思老在小丽身上,我也不知道我喜欢她什么,只是觉得比较亲切而已,那个时候对于妓女在我心目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只要她不丑,穿的漂亮我都是当作和普通人一样来看待,而在她身上其实也没有很多的世俗的观念,她还是很纯粹的一个女孩子, 我看着看着,不自觉的用手拉着她的手,小丽并没有拒绝,也许她觉得这是很平常的举动,而我的手心已经紧张得汗都出来了.
终于到刘毛上场了,对手也是练南拳的, 南拳的特点是手法多变，腿法较少，动作紧削，刚健有力，伴有发声呼喝,如果对手练不到位的话,光是呼喝声就能让人胆寒,负责主持的老头在接受刘毛的时候, 台下东口村居然发出了哄笑的声音,而西口村的村民则默默无言,刘毛的对手有180的身高,肌肉非常结实,打出来的拳头有呼呼的声音,相比较而言,刘毛在白炽灯光下,皮肤显得格外白皙,肌肉也很平常,看起来和普通的人没有什么不同,而且有点让人难堪的是,刘毛的腹部居然象发福的中年人一样鼓起来,我也常常迷惑不解,按道理说刘毛从5岁开始玩起武术,几乎每天都没有间断过,怎么会搞出个大肚子呢,我常常着刘毛那很有弹性的腹部,开玩笑说,”老毛,什么时候临产呀”刘毛总是笑而不答。
“开打”,老头喝了一声,壮汉”阿”的一声就冲着刘毛过来了,我看了看刘毛的表情也并不轻松,以前刘毛打架的对象多数上不会武术的人,或者练的不多的人,但这次上来的全是练家子,不仅如此,还要贯彻老板娘的意思,要显得赢得艰难点,刘毛只能够靠躲闪来拖了。
壮汉象疯了一样朝刘毛扑过来,刘毛摆了个架子,左胳膊挺直的伸在前面,后手护住心腹部,双掌立起来,前脚呈145度左右顶在前面,后脚像一个顶门杠一样撑在后面,当壮汉发疯打过来的时候, 啪的一声,壮汉的拳头居然透过了刘毛的前手,击中了刘毛的胸口,刘毛整个身体居然顺了他打击的方向飞了出去,东口村的人傲傲的叫了起来:打死他呀,打死他呀”而西口村的人也发出了惊呼,其中最刺耳的就是小丽的喊声,”救命呀,不要打死人啦”
小丽攥着我的手,力量是如此之大,我一个男人居然被她攥的非常的痛,小丽的眼里居然有隐隐的泪水。
不过我好象还是不紧张,跟刘毛这么多年了,我觉得在刘毛身上不仅有的是功夫,还有一种超出其他一般人的东西,也许是智慧,或者是别的东西,因为我觉得象刘毛这样的一个人是不会输的。
刘毛飞了出去,不过他落地的时候,还是稳稳的用他原先的姿势站立着。
台下哄的又一声起来了,现在该是西口村的人叫好。
就在这时,戏剧性的场面出现了,壮汉居然要求退出比赛。
东口村的村长那个气呀,扯开杀猪一样的喉咙喊到：“丢那妈,你要是不打了我把你全家人都灭了。”
东口村的村民也在那里狂骂,而西口村这边则欢呼雀跃,一时之间小小的大堂闹哄哄的,谁的声音也听不清楚。
竞技体育的魅力在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除了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打拳本身的魅力,金钱,以及双方村落为了自己村子的荣誉和对对方的仇视都是这场打斗的兴奋添加剂,哄叫的声音迟迟不能平息,直到做主持的老头上到拳台才静了下来
“刚才东口村的选手因为打击对方用力过猛,导致手腕骨折,所以宣布退出比赛”
宣布完了后,台下东口村的村民一片惋惜的声音,他们觉得刘毛太狗屎运气了,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摊在他身上,他们纷纷的将仇视的目光转向刘毛,假如可能的话他们会冲上去咬他几口的
出现这种情况并不奇怪,小时候我们和刘毛一起打闹的时候就经常这样被伤到,跟我们玩刘毛是不用出手的,当我们的拳头打在刘毛的身上时候,刘毛会迎着打来的拳头一抖,打上去的力就会被反弹回去,来的力越大,反弹回去的力也越大,如果练的好的人,受到反弹的力后身体做为一个整体弹出去,虽然难看一点,但基本不会受伤,功夫差一点,由手到身体哪个部位薄弱,哪个部位就会受到重创,手碗折断其实还是最轻的,严重的甚至会胳膊折断,或者肩胛以至内脏都会受伤,在武术上叫做以身打人,目前比较兴起的八极拳在这方面就有专门的训练,需要花长时间反复的苦练才能练到这种到了本能用身体打出,并且身体极能抗打的本事,在身体接触拳头的一瞬间,还有很多的技术细节,如果掌握不了这些技术细节,即使长时间的苦练,依然练不出这神奇的本领,但这些技术细节是各家秘诀,一般很少传出来的.
下了台的壮汉依然悻悻的看着刘毛,觉得自己太冤屈了,大好的形势,拳头都打到了刘毛的胸口,居然自己意外受了伤,这也许就是目前中国体坛经常讲到的虽败犹荣吧。
第二轮是陈立对刘毛,由于陈立在第一轮里体力消耗过大,被刘毛拖了几下,整个人都虚脱了,在台上踉踉跄跄的,没有几下就被刘毛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台下东口村的人又是起哄,大家觉得刘毛的运气太神奇了,就这么一个孱头居然走到了最后一轮,不过最后一轮对手是去年的第一名王力中,他代表东口村已经拿了3年的冠军,是东口的骄傲,也是一直压得西口村揣不过气来的巨石。
老板娘这时神情也紧张了,攥着刘毛的手细细的叮嘱着,不要说打王力中故意赢得艰难,就是不输得很惨都难了, 王力中的在前两个回合中都是一个劈腿就KO对方,干净利落,所以体力也是保持的很好，张猛也擅长腿法,但如果和王力中比较起来那还真的是小儿科了, 王力中出腿的速度非常快,动作隐蔽性强,你只能看到他的身体稍微一抖一下,腿就象一把利斧杀向对方,练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王力中这几场下来,我也真的替刘毛担心,这是我第一次替他担心.
王力中上了拳台,175左右的身高,身体呈纺锤形状,也就是腰腹部分特别粗壮发达,肩膀和腿部的肌肉反而一般,练过内家拳的人知道,这种身材其实是最恐怖的,上肢腿部只是力量传导的器官,而最重要的就是腰腹部,象马力巨大的发动机一样挥舞着四肢来打击对方,遇到这样的对手,刘毛不知是祸还是福,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会认为刘毛能赢,大家只是在猜测刘毛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破旧的搏击场
老头又照例的走上了台子,检查了双方的情况,末了还特地的走道王力中的身边,跟他嘀咕着,意思是最好不要打死人了, 王力中这时眼都红了,一来他受到了前两轮的渲染,他非常的仇视或者说是鄙视刘毛,他觉得刘毛不是一个真正的拳手,是靠取巧才得到和他对打的机会,他要亲手杀死这个他厌恶的对手
哨子拉长了声音吹响,好象是一声哀号, 王力中二话不说,冲着刘毛扑了过来,一个侧鞭腿打在刘毛的大腿部,刘毛没有想上场一样跟着力量飞出去,而是硬硬的接了这一腿,从刘毛的表情来看,似乎受到了电击一样,脸突然疼痛得变形,在刘毛还没有反应过来,第二腿也呼啸而来,当时的情形就象一个人拿着把大砍刀一样,左右左右的劈着。
刘毛的防守姿态有了变化,他的步伐开始变得游走轻灵,速度越来越快,到后来台上几乎都是刘毛的影子,以前从来没有见刘毛这么玩过了,敢情是这混蛋还留了一些东西,但是就是这样,刘毛身上也遭受了无数次的重击,刘毛脸上的血流了下来,眼睛都模糊了,血一直流着,流到了衣襟上,流到了拳台上, 随着时间的慢慢的推移, 王力中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毕竟王力中每一下都耗费了他大量的力气,而刘毛身上所受的伤也越来越多,这是两个村子的人才明白,刘毛能走到最后一轮绝对不是侥幸的,他的实力是非常罕见的,也许是除了王力中以外,最出色的一个拳手了,大家都静静的看着
台上终于发生了转变,就在王力中出腿未中,停下来的时候,正对着他的刘毛忽然侧过头,对着右边的墙壁大喊了一声, 王力中鄂然,头也随着刘毛看的方向看过去,就在这极短的一瞬间,刘毛出手了,还是我所看见的那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一招
左腿在后面象螳螂似的一撑,腰胯身体跟着着一撑的力道扭转,上胳膊和下胳膊呈145度,拳眼斜45度,中指食指指节突出,整个身体象闪电一般扑进了王力中的怀中,拳重重的打进了王力中的心口, 王力中,整个人被挑起1米多高,连哼的一声都没有就仰天倒下了。
GOOGLE的一圈没找到.
这应该就是70,80年代的南方社会少年人的生活.苏童有部小说叫'刺青时代',简直就是给我们这些人作传.那时候,最崇拜的是台湾竹联帮,
"竹联片片连四方,天下唯我竹联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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