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文摘】论说“文革博物馆”问题 -- 清徽
从第一句到最后一句,与黑岛兄看法并无二致!说得太好了,20分钟后再上第二朵花。
历史最容易重复它自己的时候,往往正是大多数人都觉得它“绝不可能”重复自己的时候。
要不然我早送两朵花了。
送花问题上版主也没特权
我还一直以为送花间隙都是20分钟呐。
翻过几页《灵山》,实在看不下去,也使我对这个伟大的奖产生了怀疑。
其实已经在重复了,尤其在网上,只不过这回有人拿的是‘民主自由’做口号罢了。
法国大革命时期罗兰夫人的那句名言,“自由,自由,多少罪恶假汝名以行”。这其中的“自由”两字还可以用很多其他名词来替换,历史上的此类记录比比皆是。
大意,非原文--有的中国人,你说他脸上长个疮,他不去照镜子,反而一跳三丈高,曰“你脸上难道就好看了?”
对比一下神六上天时中国良心们的反映,我也真惺惺一把。
又省钱又不用跑去看。
说到希望小学,我发现对文革比较有好感的朋友几乎都忘了文革对教育的破坏,初中生三年是读毛主席语录毕业的,高中生基本不上课了,几年大学不招生。
这不是一个谁教育谁的问题,其实无论是教育出白专材料还是红专材料,那倒都不重要的,这是一个对民族素质的惨重破坏,其造成的断层至今难以平复。那一代人,包括所谓的“知识青年”一生为之付出的代价怎能计算?由于这个断层造成的几代的知识漩涡其代价又怎能计算?
在科学院看多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为什么那么多大写的人英年早逝?因为他们身后无人,只能靠自己的苦撑来等待断层的平复。每当想到那些面孔,让人悲从中来。
我认为从纯粹的道义(或者道德)来做是非论断,实在是很狭隘的心态,而这种狭隘心态,也就容易导致极端。
扯的稍远一点,从历史来看,比如谈论秦始皇,恐怕是从道义角度谈论他的是非过错的,要多一些,而且,满足于他“是”或者“非”的定论的,也多一些。
反而呢,最重要的,比如秦始皇是采用什么样的政治、经济策略从而超出其他诸侯。在统一后,又是采用什么样的政治、经济策略来试图保证统一,为什么会那么做,等等,诸如此类的关键问题倒是鲜有人理。
算是一种文化弊端吧。
反思文革固然重要,但是反思的结果如果仅是局限在是非论断里,反思还不如不反思。徒增对立。
举个例子吧,一群受害者,有一天要平反,总有那么几个人站出来高喊道:我代表所有的受害者,所以我最冤,先给我平反。这种人出狱以后,把所有的苦难都自己背来诉诸悲情,有意无意的忽略了那么多没出声的受害者。
我反感某个阶层、阶级代表全人类或者全国人民利益的说法,同样我也反感某个阶层代表全体人民受罪。
我既不反左也不反右,反对的是文革时极左的做法,也可以说不反内容反形式。文革的做法已经让中国大伤元气,难道我们还要经历一个极右横行的时代,中国人才能长记性?才明白极左的做法和极右的做法的区别不过是猪悟能和猪八戒的区别。
不要干涉别人的想法,甭管这些自诩什么良心的东西怀着什么民主自由富强的无上秘籍,我看他还是自己留着点好,别觉得自己又是文化的又是民主的就包打天下。
尊重别人,并不等同于尊重和你观点相同的人。
我承认文革对教育的摧残,可是文革过后,当权者又是如何重视教育的呢?知识分子的英年早逝的责任,不可能由文革全力承担。据我所知很多知识分子的英年早逝是和改革开放以后政府重视的不够紧密相关。
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如果知道了亡羊,而不补牢,却怪罪那头偷羊的狼,羊们又如何做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