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仅有爱情是不够的 - 法国影片《情人》(1992) -- 翼德
“仅有爱情是不够的 ”,这句话好俗好平淡。似乎很多作品都用了这个标题。我也不能免俗。如果用一句话总结法国1992年的半传记影片《情人》,我觉得这句话可以。我想有另外一句可能更贴切 - 少女之心。我初中时班主任批判手抄本的时候,特别点了这个名字,给我一个很不正经的印象。
电影故事的原作者是法国名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斯。她自己认为半自传体小说《情人》是一部很烂的作品,事实上这是她最商业成功的作品。故事中的她只有15岁半,在法国殖民地的越南生活。为了和华人浪荡哥交往,她自称17岁。即便如此,她还是比他小了18岁。真正的霸道总裁爱上初就业的女职员故事。
杜拉斯是个早熟的女孩,对华人浪荡哥的沟女模式很了解。更重要的是,她需要钱。所以她大胆主动出击了。尽管她对浪荡哥的外表很欣赏,对他的钱包更欣赏。这让浪荡哥很心痛。他竟然问小姑娘到底是爱他的人还是爱他的钱。问这样问题的人真的很废,心理严重不成熟。
但是杜拉斯的废物哥哥,尽管一无所长,身无分文,展现了对华人的本能歧视。他不管家里是否需要钱,斥责了杜拉斯的未证实的性交易。能算是法国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我觉得未必。如果他妹妹与一个富裕白人交往,我看他对钱的态度,未必会横加指责妹妹的性交易。
浪荡哥也是给一无所长的废人,幸运的是他有个富裕的老爹,而杜拉斯兄妹没有。浪荡哥真的爱这个法国小姑娘,但是不能提供给这个小姑娘任何未来的保障。他秉承家族意愿,与另外一个富有家庭的女儿结婚了。这导致了杜拉斯和他的分手。杜拉斯独守空房。浪荡哥还是恪守了道德底线。
杜拉斯的母亲说了没有种族偏见的公道话。她问,你真的只为了他的钱?杜拉斯稍犹豫即回答是。母亲可见地叹了口气。
结尾的时候杜拉斯一家要搬回法国,是浪荡哥早就买好赠送的船票。他本人没有露面。但是杜拉斯在船上分明看到了他的黑色大轿车停在码头仓库侧面。她的心情很沉重。夜半时分,在肖邦忧郁的音乐中,她终于崩溃,心中知道自己可能是真的爱这个华人男子。但是这份爱是没有任何现实意义的。
电影拍摄的很有水平。比如开始对杜拉斯全身衣着的特写镜头,简洁地将她的处境和个性体现出来。
这部电影是法国风味的,不惜表现性交场面,所谓软色情。但是拍摄的很艺术很逼真。女主演此时还未到18岁。有观众问你们两个是不是真的做了。对此女主演斩钉截铁地说,场内场外都没有,就这样。
宏观上看,洋人歧视中国人是常态但是,个例上看也不算不可逾越的鸿沟。所以这种纠结的 所谓不可跨越意味,叙事我总觉得逻辑很难通
这个故事的逻辑很通啊。
白人,又沦落在殖民地被同类看低,坚决不能和低等的非白人交往,否则更被人看不起了。
华人,出身讲究门当户对的豪门,坚决不允许和外族通婚。
有钱的华人阔公子对白人小美女一见倾心。白人小美女顺杆往上爬,既满足了性探险,又给家里疏解了财经困境。双赢。
小美女一直暗示自己不能喜欢一个低等的华人。公开场合她也是声辩她没有性交易。影片中她多次用China man(正常说法是Chinese)这个具轻视含义的词。华人阔公子每次的表情是微妙的(赞演员功力)。他提供的物质条件正好给她借口说,她只是为了他的钱。在内心深处,少女的身体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少女的心会不会为情所动,只有她自己说的清。在影片结尾处,若有所失的少女之心,被肖邦的音乐所感染,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内心世界。
故事的绝对主线是两个人的交往。对殖民地生活的描述是现实主义的。尤其是殖民者群体中间落魄潦倒的个体,是不容易见到的现象。我们从标准教科书知道的是,殖民者是主子。
故事的特别魅力在于个体的命运而不是教科书上的条文。
相比之下高卢人就傲慢不起来了。
以一战的结果来说高卢人死亡了一百多万男性青年,基本上是彻底被打断了脊梁骨。就拿对待去欧洲的华工来说,也是盎撒人歧视的多,高卢人更公平些。甚至有的华工娶了高卢女人,定居下来。
二战时高卢人彻底躺平,什么种族优越感都顾不上了。
另一方面来说,越是在殖民地,白人殖民者的种族歧视越严重。因为白人种族优越论是殖民者统治殖民地的理论基础。
但盎撒人至少是赐与殖民地独立,而高卢人是被打败了,狼狈撤出的。
所以绝不能够有爱。
就如一百年前如果两个肤色不同的美国人性交,社会各界尽可以解释,但绝不能承认这二人有真感情。
讽刺的是,就算性交双方肤色一样,就都有真感情了?无所谓,那是另外的话题,要贴其它标签,种族或者民族标签不适用。
不知道作者隐藏在金钱背后的真正主旨到底在哪一点?种族差异?地位差异?年龄差异?爱情与性的差异?女权性自由对男权的冲击?还是所有这些都是?
以上任何一点单独拎出来都可以作为一部作品的主旨了,杜拉斯将这些杂糅在一起,从读者猎奇的角度来讲,就像是毒虫从吸烟到抽大麻再到可卡因、海洛因,刺激到了极点,就差盼着作者去日狗了。
不过小说本身能够在文学史上留下一笔,应该还是文学技巧和风格上的别致。
虽然表面是性交易,然而有了真爱的色彩。
这真爱还是忌讳。那更引人瞩目了。
文学作品的商业成功必然有吸引读者的独到之处。
杜拉斯说这小说是给读者在机场候机无聊时看的,言其无深度。
饱含回忆的一部片子,三十多年过去了还能清晰记得片尾的两个镜头,
一首老歌或许可以刻画男女主的心路,
还记得你最后一次对我说
拒绝我没有任何理由
颤抖的手不知将伤心送给谁
难道爱就是让你这样地走
多少次想在脑中将你拭去
所有记忆却全都是你
如果我能再一次占领你的心
不会轻易地撤退让你走
仅有爱情是不够的,这样的离别和遗憾并不止发生在不同种族中。
上过大学的男女比例比现在悬殊很多。所以精英男性如果精神要求高,就不得不外娶。但是外娶也是吃了亏的,比如同是中国人,男教授娶女讲师,换外国人,就要男教授娶女助教了。
对一家企业来说,最起码走过两个康波周期;
对一个文明来说,最起码走过两个盛衰周期。
马斯克是个南非野种,耽误花钱了还是耽误挣钱了?他操过的所谓上流社会的美女一大堆,还不怎么给钱,不照样是钻石王老五。
老钱那一套概念,都是奢侈品的传销话术。所有的女士皮包,男士手表,超过秀水街的价格部分,都是智商税。信这个的和信老钱的,是一类人。
情男问情女:你爱的是我还是我的钱?
情女:爱的是你
情男又问:我要没钱你还爱我吗?
情女:我爱的是现在的你
……
有一首歌这么唱的:
有钱的老头她不爱,她不爱;
没钱的小伙,没钱的小伙,她不嫁……啊,姑娘十八一朵花,一朵花🌹
……
男的搭讪的时候手都在抖,显然没把握,但有金钱就有了胆。而女的落魄现实恰好需要金钱的救济。二人最终还真恋上了。
这电影就是告诉人们,金钱能穿越种族、国籍、地域……然后缔造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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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觉得电影的性场面有些过多,不是那么必要。不像十五年后李安的《色戒》,真的需要那么个场面。
慢慢蠕动,非常生动的画面,就这么实时在大家眼前演示
生物们的偏执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为老铁感到寒心
这个电影略带色情是真的,但是是那种风流不下流的色情。 法国电影不奇怪吧。
上大学期间周六露天影院只要不下雨就放电影。两部法国喜剧片记忆名字早忘了,印象深刻的就是滚床单场景居然给我们放出来了, 第二天大家还不敢相信居然敢给我们看这个。一个是男主花心大萝卜,他老婆和一个落魄的艺术家搞上了。 另外一个是大企业家,老婆出轨几乎要卷走全部财产,结果他家黑胖女佣(单亲妈妈,带着好几个娃)帮着男主拿到了关键证据,末尾是黑胖女佣又怀上男主的孩子。近30年前的电影了
今天讨论The lover居然被形容为蛆虫。。。。。
一般而言欧洲大陆国家在这方面是开放的。英美则比较保守。中国更甚。
性场面的必要性,你如果认为《色戒》是合理的,那这部也合理。
少女初春在老女作家回忆中必然是最重要的人生体验之一。第二场华人公子被白人打压后,怒冲冲的发泄性行为类同嫖客,给小姑娘一个机会,顺水推舟提出钱的问题,撕去两人交往中那层感情面纱。
转一些英美专业的评论:
【《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的文森特·坎比(Vincent Canby)称赞这部电影是“某种程度上的胜利”,是一部“强硬、清晰、完全不带感情色彩”的电影,“制作奢华,但严守规则,异国情调的场景永远不会妨碍影片中心的戏剧性。”他还称赞了梁朝伟和简·马奇的表演,指出她在电影处女作中是“精彩的”和“仙女美人”。[5]《综艺》杂志的工作人员也称赞了梁朝伟的表演,写道他“出色地演绎了那个对女孩的爱使他情感上赤裸而脆弱的无能男人”。[20]《新闻周刊》的大卫·安森写道:“《情人》的纯情需要慢慢适应;一旦咒语被施了,你就不会想眨眼了。”
《芝加哥太阳时报》的罗杰·艾伯特(Roger Ebert)将这部电影与《艾曼纽》(Emmanuelle)、《花花公子》(Playboy)和《阁楼》(Penthouse)的色情视频相提并论,“在这些视频中,美丽的演员和优雅的摄影提供了一种软核的性感。”作为这类电影的入门之作,《情人》的能力是绰绰有余的,这部电影很可能会作为一种令人兴奋但不会尴尬的性感娱乐而在视频中长期存在。”他接着说:“《情人》作为一部严肃的电影好吗?不够好。阿诺和他的合作者对所有的物理细节都做得很好,但这里缺乏想象力;在两位主要演员迷人的外表背后,我们感觉不到真人的存在。”[22]
《华盛顿邮报》的德森·汤姆逊评论道:“导演让-雅克·阿诺和编剧杰拉德·布拉克提供了不止几个有效的时刻……但这个故事戏剧性没有那么有趣。在确定了这段恋情和它的直接问题之后,故事不再令人兴奋。剥去湿热的、令人回味的表面,去掉让娜·莫罗(Jeanne Moreau)老练的旁白,你得到的只有艺术电影的平庸。[23]《娱乐周刊》的欧文·格莱伯曼给这部电影打了C分,称其为“又一部以严肃对待性的前景刺激我们,然后又因过于严肃而挫伤我们兴趣的电影。为什么这么多电影制作人坚持把情色邂逅当作某种悄无声息的宗教仪式来呈现呢?答案当然是,他们试图让性变得有尊严。但性并不高贵——它是凌乱的、好玩的、被抛弃的。在《情人》中,导演让-雅克·阿诺给了我们汗流浃背和扭动的感觉,却没有那种自发性和惊喜。”
英国电视第四频道指出,“(影片)无名人物让人想起《最后的探戈》中通过激情寻找身份的故事,还有一点《爱·诺·科里达》的强烈。但是,这两部电影并没有成为同类型电影的标志性作品,虽然简·马奇和梁朝伟是一对有吸引力的搭档,但影片光鲜的外观和冷漠的方向却让你感到冰冷。“[25]《Time Out London》的影评人认为,它“阴郁的品质使这部在其他方面都是粗劣导演的电影更有尊严”,“基本上是一部关于回忆逝去的时间、地点和激情的忧郁作品”。这位评论家认为,年轻女孩的角色“对于缺乏经验的简·马奇来说,太复杂了,除了简单地表现出来之外,什么也做不了。”[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