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狂飙东进——记中原突围中的皮旅(下) -- 忘情
作者:忘情
3天休整
翻越大牛山后,为了迅速摆脱敌人,皮定均利用敌人统治区域间各据一方、互不通气的矛盾,尽可能地沿着省与省、县与县的交界处穿来插去,沿途割断敌人的电话线,打击敌人的区、分公所,拔掉敌人的耳目。
7月2日,第1旅抵达金家寨。当晚,部队在棱子祠堂一带宿营。突围至此,第1旅携带的粮食已经消耗殆尽。各连队的粮袜员四处购买粮食,但所获甚少。饥饿开始威胁这支英雄的部队。
7月3日晚,第1旅到达大别山中心地区立煌县(今金寨县)吴家店。此处是红4方面军诞生的摇篮,也是皮定均旅长和方升普副旅长的家乡。为了与军区和纵队取得联系,同时恢复体力,补充给养,第1旅决定利用老苏区的有利条件,在此休整3天。7月4日,旅党委召开团以上干部会议,总结前一段作战经验,部署下一步行动方案。同时架起电台,与第1纵队、中原局、中原军区、党中央及华中兄弟部队联系。但一连几天,一个都没联络上。
第1旅刚到吴家店的时候,当地群众不了解他们是什么队伍,都不敢接近。后来知道这是当年的红军又回来了,便奔走相告,热情地报告敌情。有群众反映附近各村庄都有国民党的粮食仓库,守卫官兵都闻风逃走了。获悉这一喜讯,正为断粮发愁的第1旅立即派出宣传队,在群众的指引下,打开了敌人留下的各个粮食仓库,在补充部队给养的同时,也将大批粮食分发给吴家店周围的贫苦百姓。
当时由于条件所限,第1旅指战员脚上穿的基本都是草鞋。草鞋很不耐穿。一双崭新的草鞋在泥泞的山路上走上1、2天,就烂得没法再穿了。第1旅到达吴家店时,突围前准备的草鞋已基本用尽,许多人脚板血泡累累,腿肿脚烂。因此补充草鞋的重要性,一点也不亚于补充粮食,直接影响到下一步行军突围行动。当地群众把敌人盛粮的麻袋拆成线,打了大批结实柔软的草鞋支援部队,全旅指战员每人都分得了几双。
前一阶段冒雨行军打仗,部队里产生了一些伤病员。在吴家店短暂休整期间,第1旅动员这些伤病员就地分散隐蔽在老乡家里。连孕妇们在此产下的3个婴儿,也一并托付给老乡照顾。
在这期间,第1旅还从群众及俘虏口中,从敌人的文件、报纸上,大体查明了周围敌情:国民党军在西面正集中兵力追击中原军区主力,在东面正积极准备对苏皖解放区发动进攻。安徽境内只驻有为数不多的桂系军队。皮定均决定趁敌后方空虚,并对第1旅行踪捉摸不定之际,飞速跳出大别山,横越皖中平原,向苏皖解放区前进。鉴于此后的路途将更加艰险,全旅无论是机关还是战斗部队,干部战士一律轻装,精简了一切可以精简的东西。皮定均要求,下一步行动开始后,各级指挥员都要和前卫部队走在一起。旅主要领导和旅的前卫营走在一起。各团团长政委和团的前卫连走在一起。各连连长,指导员和尖兵班走在一起,以便及时掌握情况,指挥行动和辨别方向。这样,固定了指挥位置,也便于上下级间联系。
突破绝岭
7月7日,经过休整,体力得以恢复的第1旅指战员,带着5天的干粮,冒雨从吴家店出发,沿经土地岭、西界岭、黄栗杪、漫水河、黄氏河,继续向东进发,穿越大别山。部队每日要头顶骄阳,翻越3、4座上下均达 5 至 10 公里的大山,徒涉10余次河流,所经之处,多为“清区”,人烟罕见。夜晚在林间露宿,虽是仲夏时节,但山中之夜仍凉似深秋,薄衣不胜寒。
国民党军方面,当得知第1旅抵达吴家店后,第8绥靖区遂集中2个旅 8 个团的兵力,重新调整追堵部署:第174旅由泼陂河东调立煌县归建,向东“追剿”;第176旅第527团开往南庄畈,独4团开往立煌东南 5 公里的枣子河,第528团及保2团留立煌附近“清剿”,独5团开往岳西方向侦察作战,企图将第1旅“围歼”于大别山区。
经过异常艰苦的行军,7月10日中午,第1旅到达千笠寺。再往前10余里,就是青风岭。青风岭是从湖北到安徽的最后一个茶店站,这里山势陡峭,林木茂密。南面是高耸入云、险峻异常的天柱山,人马无法通行;北面是飞流直下的愣河支流,水势湍急,深不可测,河两岸都是陡直的峭壁。第1旅要冲出大别山,青风岭是必经之地。
此时,侦察队从老乡口中得知,有1个营在敌军驻在青风岭南面20里的地方,据说后面还有敌军赶来,看样子是想赶到青风岭堵击我军。皮定均立即找到担任前卫的2团团长钟发生,要他们立即埋锅做饭,哪个连队先吃好就先出发,争取每1分钟时间,抢占青风岭,保证全旅安全通过。2团出发后,旅直和1、3团迅速跟进。全旅在千笠寺停留的时间,没超过2小时。
当2团2营在营长武占魁、教导员王子波率领下,急行军赶到青风岭脚下时,还是慢了一步。国民党安徽省挺进纵队第2团2个营的兵力,已由霍山县赶来,抢先占领了青风岭主峰。通往山上的唯一条石板路已被敌人机枪火力严密封锁。2营6连在连长崔文义带领下,立即抢占了青风岭前的黄土岭,消灭了敌军1个前出的尖兵班。
青风岭比黄土岭高700多米,在黄土岭上往青风岭主峰望去,稠密的树木挡住了观察视线,只能看到自西向东一字排列的4个山峰,山势很陡。钟发生决定,2营从正面主攻,1营沿黄土岭侧击,团82迫击炮连配合2营攻击。
下午15时左右,2营4连在左,6连在右,从正面并肩发起攻击。冲在最前面的6连1排被敌火力阻在距主峰不到百米的一个山包下,不能前进。4连进展也不快。冲击受阻后,第2营另寻攻击路线,战士们用绑带、扁担和牲口身上的绳子攀上几丈高的峭壁,然后用砍柴刀劈林开路。他们全身被树枝、荆棘、尖石割得皮破血流。勇士们历经艰险,终于攀上了青风岭右翼的一座高峰,出敌不意地向敌人侧背发起了冲锋。几个机枪手平端机枪,迈着大步边走边扫射。6连2排战士同时甩出一排手榴弹,紧跟着炸点冲上山顶。6班长申虎且左臂负伤后,还把敌扔过来的3个手榴弹给甩了回去。守敌支持不住,从东南方向败下去。
与此同时,1营2个连向青风岭左翼迂回发起冲锋。战士们冲上山顶,与国民党守军展开白刃格斗。经2个小时的激战,终于攻下青风岭。1团、2团乘胜追击 5 公里,毙国民党军200 余人,俘其 19 人。据俘虏交代,他们是由伪军改编的安徽省挺进纵队先头部队。两天前,安徽省政府令他们抢占关口,截击第1旅。他们以为第1旅还离得远,因此执行命令并不上紧。到战斗打响时,该挺进纵队主力离青风岭还有1天路程,岭上的先头部队也未来及得完成防御部署。
敌前渡河
突破青风岭当晚,第1旅前锋接近磨子潭。这是大别山东陲门户,位于淠河西岸,山陡水急,地势险要,三座大山屏风般壁立对岸。驻在磨子潭渡口两岸镇子上的民团,见第1旅先头部队到达,一枪未发便逃跑了。
7月11日天一亮,为收集情报,皮定均冒充乡长,给霍山县政府打电话,从对方回答里探听到整编第48师已派出部队赶来截击,午夜12时可到达磨子潭。同时,侦察队从磨子潭镇上邮差口中得到消息,整编48师正在岳西、舒城、桐城、漫山布防,形成口袋,企图阻止第1旅出大别山向安庆方向进攻。如果不能迅速渡河,第1旅仍有再次陷入重围的危险。
当天下午,侦察科副科长周光璞带侦察队排以上干部和工兵班正副班长到河边研究架桥方案。由于连日暴雨,河面宽达200米以上,最深处几近头颈。确定架桥点后,侦察连抽出20多人,花了2个多小时时间,找遍磨子潭镇上和附近村庄,才筹集5只小木船,一批木架,木板和铁丝,绳索。
皮定均当即命令3团1营用仅有的5只小船分批过河,占领河对岸高地担任警戒任务。旅部工兵排赶搭浮桥。其他部队人不卸装,马不下鞍,就地休息做饭,等待渡河。
按预定方案,工兵排派出全旅水性最好的战士蔡恒君,腰上捆上粗铁丝,先游到对岸把铁丝拉起来,然后系上木架,搭上木板。但由于水流太急,平时可以一手举枪一手举背包,踩水可游2000米的蔡恒君,这一次游到三分之二处,便再也游不动了。大家只得另想办法,让2只小船拉着铁丝,从两岸同时向河中央划。不幸的是,快到河中央时,铁丝断了。第3次作业时,总算是把铁丝连起来了。但因水深流急,木架怎么也架不稳。情急之下,周光璞决定把中间的木架撤掉,用4只木船连在一起,横摆在中间,铺上木板。11日夜,一座简易桥终于架成了。
渡河组织工作刚刚就绪,驻六安的国民党军第176旅第527团派出的 1 个营,己赶到了河东岸的金鸡岭,与3团1营展开激战。在团长曹玉清、政委黎光的指挥下,3团1营指战员跑步抢战金鸡岭南的335高地,与敌形成对峙,并牢牢控制着渡河登陆点。
3团后续部队立即开始摸黑上桥过河。此时,风云突变,雷雨大作,湍急的河水冲得小桥摇摇晃晃。靠近小船的2个木架因连结的铁丝被挣断,漂浮起来。紧急关头,工兵排10余位会游泳的战斗跳入水中,有的抱住晃动的木架,有的托住木板,竭力让部队继续过河。不久,一个恶浪涌来,桥架相继倒塌,正在渡河的部队纷纷落水。
在河边指挥部队过河的皮定均一面让大家互帮互助,抢救不会游泳的同志,一面令工兵排利用唯一剩下的那条小船,将近百名伤病员和23位女兵送过河去。
此刻,已经是11日23时。再有1个小时,整编第48师的部队就要赶来了。就在这生死存亡关头,雨停了,淠河水位开始下降。侦察队从当地群众处获悉,磨子潭南河叉处水位较浅,可以徒涉,于是皮定均急令1团、2团和旅直徒涉渡河,派并出骑兵通信员,令担任后卫的2团火速出发跟上来。
久经战阵的指战员秩序井然奔向指定的徒涉点,分路渡河。预先挑选出来的身材高大的战士先跳进河里,手拉手结成一道道人墙,让战友攀住他们的身体渡河。渡河部队利用夜暗大雨的掩护,奋勇向对岸徒涉。他们登上河东岸后,相继向金鸡岭发起攻击,将金鸡岭之敌压迫到北侧高地上。
12日0时,整编第48师1个团的部队如期赶到,密集的机枪子弹扫向河面。幸亏天黑,敌军匆匆赶到,还没摸清第1旅的徒涉点到底在哪里,因此射击完全是盲目的,并未给正在徒涉的指战员造成多大伤亡。皮定均见状,一面催促部队加紧过河,一面又派出参谋联络后卫2团,让他们在磨子潭东南离敌人远一点的地方徒涉过河。
到12日拂晓,第1旅旅直和1团、3团已全部过了河。后卫2团从范家场出发,星夜强行军20余里,也赶到了渡口。
此时,天已大亮,国民党军看到2团准备渡河,便以轻重机枪、迫击炮猛烈射击,企图封锁河面。一时间,淠河河面仿佛成了沸腾的油锅,被炮弹炸起的水柱一股股腾空而起,此起彼伏;一串串被机枪子弹激起的浪花,连绵不断。
此刻,2团面临的局面固然十分凶险,但却容不得半点犹豫。他们在磨子潭东南略靠下游处选择徒涉点,全团指战员冒着枪林弹雨,跳进又深又冷的河里,兵分3路强渡。东岸的1团、3团也集中所有火力,拼命压制敌人,掩护战友过河。由于水深流急,2团在强渡过程中,有10余人被急流卷走。一些身材矮小的战士不及水深,有的是扯着牲口尾巴浮水而过,有的是靠战友背过河的。
2团过河后,第1旅不恋战,立即夺路向东南方向突围,沿着去安庆的大道向东南方向急行军10余公里。在路上,当从邮差、商人、学生口中打听到整编第48师主力正从桐城方向开来时,皮定均当机立断,改变行军路线,率部来了个90度左转弯,改向东北方向疾进,避免了与敌主力迎而对撞。
7月12日下午,第1旅侦察队抵达大别山东麓出口处毛坦厂,消灭当地民团局子20 余人,打开了进入皖中平原的大门。
至此,第1旅经过半个月艰苦转战,克服了重重困难,粉碎了敌一次次追击拦截,终于跃出大别山。全旅建制大体完整,只有3团1营3连在强渡磨子潭的战斗中被敌切断,与主力失去联系。后来得知,该连辗转与鄂东独2旅会合,纳入该旅第5团建制,在中原地区坚持打游南。
平原飞兵
第1旅突出大别山,虽然摆脱了追兵,但却面临新的威胁:皖中平原河流纵横、城镇林立,交通便利。当地敌军有至少3个整编旅和10余个保安团。一旦发现第1旅行踪,很快便能从四面八方围上来。要想进入苏皖根据地,就必须穿越六(安)合(肥)公路,淮南铁路和津浦铁路这3条重要交通干线。交通干线历来是国民党军重点守备地区。如不能快速通过,部队便立刻陷入被动。
强越皖中平原的思想动员和组织准备工作,其实在部队渡过磨子潭后,就在行军途中开始了。7月13日,第1旅全部到达毛坦厂后,旅党委立即召开紧急会议,研究讨论了各种具体措施。
当天中午,旅党委在在毛坦厂山坡上举行全旅军人大会,作了紧急动员,号召全体指战员咬紧牙关,发扬人民军队吃苦耐劳,英勇顽强的革命传统和阶级友爱精神,以坚决、神速的行动,争取在敌人部署就绪前,以每昼夜7、80公里的行军速度,用5天5夜的强行军跃过皖中千里平原,取得突围的最后胜利。
为了保证完成这一任务,第1旅彻底轻装:所有的炊事担子、公文箱子、走肿了蹄子的牲口和个人用品全部精简掉。每人除武器弹药外,就只有身上穿的一套单军装。为了缩短行军队列,全旅分成3路纵队,并肩前进。各团组织采购小组,和前卫部队一起行动,每到一村就购粮做饭,让后面主力一到就吃。吃完就走,尽可能少耽误时间。
会议结束后,皮定均把旅部特务的1个班,以及电话员加强给侦察队,任命作战科科长许德厚任队长,保卫科科长裘真任政委,周光璞任副队长,刘石云任党支部队书记。要求他们化妆成国民党军,超越前卫部队1天或半天行程,沿南官亭,北官亭,到合肥西北45里的吴山庙,一路上侦察敌情、地形、河流、道路,调查行军路线,及时向旅部汇报,完成任务在吴山庙等待大部队。
皮定均从那本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大比例尺省际地图上撕下安徽省地图交给许德厚,嘱咐道:“粮食吃完了,你们带着法币可以用。要是打散了,就到苏皖五河县去。”
侦察队总计40余人,他们带着3挺轻机枪,冒充整编第48师谍报队,于13日下午出发,半夜赶到施家桥后,搭上六安到舒城的电话线,冒充乡公所和六安县政府通电话,获悉周围并无敌情后便破坏电线继续前进,留下便衣侦察员向旅部报告。
在旗杆院落,侦察队找到村公所,以国民党军军官身份,让他们派出向导,沿乡村大道向官亭、吴山庙前进。沿途民团局长,伪乡保长忙着招待这支“国军”,还主动汇报情况。侦察队将收集到的情报,绘制的地图,交给留下的便衣侦察员报告旅部。因此虽无军用地图,人生地不熟,但第1旅对周围的情况,敌人动态,哪里有敌据点,哪里有河流,哪座桥上有岗哨都了如指掌,因此得以避开敌军主力,顺利前进。
从向导口中,侦察队了解到,去官亭必须从施家桥和思古潭的石头桥上过河。这河是通到剿湖去的一条支流,虽不宽,但很深,堤岸陡,上下几十里都要从这桥上过,桥头有伪自卫团站岗把守。侦察队过桥时故意声称后面有“国军”大部队也要从这桥过,同时派出2名侦察员返回去向旅部报告。
从13日下午,到15日晨,侦察队连续急行军一天两夜,既没休息,也没吃过热饭,已经非常疲惫了。许德厚与裘真商量,到达黄小庄后,控制住民团驻守的小炮楼,封锁了消息,让大家隐蔽休息。侦察队大部分成员倒头便睡,卫生员忙着给大家挑水泡、换药。
侦察队在休息的时,第1旅主力也抵达六(安)合(肥)公路上的官亭镇。全旅分左中右三路并肩前进,各纵队间既有一定距离,又能遥相呼应。担任中路前卫,是3团2营5连和6连。这两个连于拂晓时分到达官亭镇南面时,听百姓说镇上有保安团,但不见有敌岗哨。部队立即就地展开,机枪手占领有利地形,掩护部队向镇里偷袭。结果搜索后并未发现敌人。5连、6连指挥员交换意见后,决定加强警戒,把部队撤出镇子,在镇子南头路边休息,并向前派出侦察组。镇上的国民党区长误以为5连、6连是“国军”,便派人送水送饭。5、6连由此获悉镇上除有1个区公所外,镇北面的古庙里还驻有新来的保安团1个中队。两个连商量后,决定分头行动。5连包抄古庙,没费一枪一弹,便将仍在酣睡中的保安中队百余人全部俘虏。6连奇袭区公所,也俘虏20余人。5连长支永胜命令保安中队的头头立即向六安,合肥县政府打电话,报告这里平安无事,附近也没发现情况,以此迷惑敌人。皮定均根据这一情况,决定将原3路行军纵队改为8路纵队,快速通过六(安)合(肥)公路,向高刘集,吴山庙疾进。当天中午,全旅顺利地通过合(肥)叶(集)公路,继续向东北方向前进。
15日16时,侦察队又出发了。他们赶到到乡公所,抓到了正准备看戏的伪乡长,获得了合肥、大蜀山、官亭、六安一带敌情,又让伪乡长带路,一直走到离吴山庙西南10余里的地方。侦察队写好报告,派2个侦察员送回旅部。不巧的是,他们走错了路,未能及时把情报送到。
16日上午,许德厚又派作战参谋刘世凯到高刘集以北,赶上部队报告了情况。第1旅主力沿途击退了国民党地方武装的多次袭扰和阻击,当夜绕过高刘集据点,与先遣侦察队会合。这里离淮南路不远,离合肥只有10余公里。侦察队报告,淮南路两旁发现了一堆堆掘起来的新土,敌人正强征民夫抢修工事。其主力正向合肥、蚌埠集结。
与此同时,1团前卫9连打了1个乡公所,通过审问乡长得知,吴山庙驻有寿县保安团几十人。从这里往寿县和霍丘方向,各大集镇都有保安团。往东不远,从淮南到合肥的公路和铁路上,驻有正规军。9连立即封锁交通路口,不许行人通过,并派人跑步向团长王诚汉汇报。
王诚汉接到情报,认为全旅处境十分险恶,必须速过淮南路。整编第138旅在淮南路设置了点线结合的封锁线。分驻各要点的保安团,形成了环环相扣的宽广封锁网。我军虽然行进速度快,方向多变,可一旦被保安团缠住,敌正规军很快会围上来。王诚汉决定派7连和9连奇袭吴山庙,扫除拦路虎,从敌封锁网中心开花,杀出条血路。
9连、7连化妆成国民党军,在1个半小时内急行军20余里,抵达吴山庙。当地保安团毫无防范,大多数人在河边洗衣服,连岗哨也没放一个。9连不费一枪一弹,将保安队悉数活捉。
打下吴山庙,敌封锁网被撕开一个口子。旅领导当即决定,连夜抢越淮南路,进入定远地区,摆脱敌人堵击。正当旅领导研究行动计划时,中共淮南区党委派出的联络员赶到。原来,他们早在1个多月前就接到上级通知,说可能有自己的部队从这通过。但他们苦等月余,却没有进一步消息。几天前发现发现第1旅部队行踪后,一直不能确认其身份。于是派人在部队后跟了1天,发现这支部队虽然衣衫褴褛,但纪律严明,所经之处公买公卖,秋毫无犯。经过无人看管的瓜田时,都不忘留下买瓜钱,这才确信真是自己的部队。地下党的同志向旅领导详细介绍了周围的敌情、地形和道路情况,并留下一名向导。第1旅连夜急行军向淮南路进发。
为了尽快跨过皖中平原,第1旅昼夜兼程,连续行军作战,没有时间做饭和宿营。指战员们渴了喝一口冷水,饿了啃一口干粮,行军途中只要一休息就会随地睡熟。他们衣杉褴褛,军装没了袖子,军裤变成了短裤,身上能撕下来的都撕成了布条,层层裹在脚上,两只脚都成了布锤,上面沾满了血渍。他们以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意志,战胜了极度的疲劳和饥渴,神速地向东挺进。
17 日凌晨,整编第48师第138旅 1 个团分两路赶来堵击。第1旅以强行军速度抢在国民党军到达之前,经下塘集越过淮南路,抵达定远县朱家湾地区,又一次将国民党军甩在后面。
在朱家湾附近,侦察队遇到敌军1个便衣侦察,便佯称自己是“国军”,让他带着进了朱湾,并探听到了当地国民党军虚实。随后赶来的1团团长王诚汉立即派部队打掉了小寨子内的乡公所。
定远地区,原是新四军2师的根据地。当地群众对第1旅关怀备至,地下党也大力协助。一路上,由于地下党的宣传和组织,每到一地,群众都烧好饭,准备好开水,派好向导,修好道路、桥梁。在群众的大力支援下,第1旅加快行军速度,顺利通过定远地区,于 7 月 19 日中午到达红心铺。此处距津浦铁路只有 20 多公里,跨过津浦路就是苏皖解放区,胜利已经在望了!
最后一战
不过,津浦铁路作为重要的南北铁路交通干线,必是国民党军的重点防守目标。侦察队获得的情报,地下党掌握的情况都表明,铁路沿线的明光、管店、三界和张六岭等大小车站都驻有国民党正规军。他们利用日军留下的工事和护路沟,防守极严,而且铁路两边都是起伏地,地形在利于敌人堵击。
在红心铺西南一块稀疏的松林里,第1旅党委在召开了紧急会议,决心不情一切代价,于20日晨 6 时以前,从明光与管店之间突过津浦铁路。
会还没开完,东北红心铺方向突然传来阵阵机枪声。不一会儿,2团送来了俘获的2个敌便衣侦察人员,供称敌孙良诚部集中在津浦沿线布防,企图在明光、定远间拦截消灭我军。根据敌情变化,旅领导当机立断,改变行军路线,折向东南,于张八岭以北、张老营车站以南的石门山附近冲过津浦路。接着召开各团领导干部会议,部署行动计划,并对部队进行了紧急动员。命令2团派2个连掩护旅主力前进,全旅编成2个行军纵队:以旅直、第3、第1团为右路纵队,第2团为左路纵队,立即出发向津浦路挺进。
这么一改道,路就更远了。2路纵队星夜出发,赶到预定过路点会合时,已经是20日凌晨3点多钟了。率先赶到的2团一到铁路边,立即填平护路沟,为后续部队垫路。2、3团和旅直赶在天亮前,从铁路沿线敌碉堡空隙顺利通过,占领路东高地,随即向铁路南北两端放出警戒,并派工兵在路基上埋炸药,以防国民党军利用铁路赶来截击。掩护后卫1团过路,
由于第1旅此时仅剩8块黄色炸药,工兵排长杨立德把这些炸药全埋在过路点靠三界车站方向。8时左右,从滁州,三界方面突然开来了四,五节铁甲列车赶来截击,铁路两侧碉堡内的国民党军也以轻重机枪疯狂扫射正在过路的1团,子弹打在铁轨上火星四溅。与此同时,北面之明光、管店和南面之滁县等地的国民党军,又分5路出动,企图从两翼钳击。
危急时刻,3团负责阻击滁县方向之敌,第二团阻击明光、管店之敌,全旅的迫击炮集中轰击国民党的车站据点,掩护1团过路。当装甲列车接近时,工兵排长杨立德按下引爆炸器,由于炸药数量太少,其中有一些经日晒雨淋,已经失效了,所以爆炸过后,铁轨没被炸断,只是拱起一小段。装甲列车受此惊吓,连忙倒退数百米。待硝烟散尽,发现铁路未断后,装甲列车又冲过来,把1团部队切成两断。
已经过路的1团指战员,立即回过身来,配合路西战友,从两边向装甲火车猛烈射击。3团指战员冒着敌装甲列车上炽烈的机枪火力,挺身站在紧贴在铁路东侧的崖顶上,将一捆捆集束手榴弹投向装甲列车上,炸得装甲列车上下左右一片火海。装甲列车里的敌人见势不妙,不敢恋战,赶紧驱车逃向明光车站。与此同时,在铁路沿线阻击我军的敌人,也被击溃,退守火车站,1团剩余部队也很快通过铁路。
经过近 3 个小时激战,第1旅终于在上午 10 时左右全部越过津浦铁路。越过津浦路后,为防国民党军截击,皮定均迅速收拢部队,强行军先行抢占三界东北的一座高山。1团迅速控制了老嘉山以西的制高点,掩护全旅继续前进。淮南军区部队听到枪炮声后也积极行动。当第1旅行进至中嘉山附近时,与前来接应的淮南军区嘉山支队胜利会师。
威名远扬
20晚,第1旅旅部在仇集宿营。至此,自中原突围以来,第1旅在国民党军的围追堵截下,越高山、攀峭壁、涉险滩、跨平原,一路斩关夺隘,克服了无数艰难险阻,历时 24天,经过 23 次大小战斗,行程 750 余公里,除去突围路上牺牲、负伤留下就地养伤的,还有在磨子潭被敌割断掉队后、归编鄂东独2旅5团的1个连外,保存了约 5000 人的主要力量,胜利到达苏皖解放区。在整个中原突围中,第1旅是伤亡、减员比例最小,建制保存最完整的一支部队。
当地群众闻听第1旅千里转战而来,匆忙中来不及准备,便把自己的晚饭端出来慰劳部队,面条,饼子,各色各样的吃食都有。家家户户奔走相告,各村庄的墙壁上都贴着红色标语,沿途家家户户门前,都摆着张方桌,上面放着茶水和香烟。老乡们热情地为部队打扫房子,烧水洗澡,妇女们争着为战士们洗衣服。在人民群众的热情关怀下,第1旅指战员受到极大的鼓舞。
7 月 21 日,第1旅党委派方升普副旅长前往淮安华中军区司令部报到,受到张鼎丞,邓子恢、脸代远等军区领导的热烈欢迎和亲切接见。22 日,华中军区将第1旅胜利突围的情况电报中共中央:“中原军区挺进第1旅(即第1纵队第1旅)于 20日越津浦路,已安全抵达我淮南津浦路东地区,我已令淮南军区慰劳,并解决其物质困难。”
8 月 1 日,李先念致电中共中央转皮定均、徐子荣:“得悉你们已安抵苏皖解放区,甚慰。你们今后可即改属苏皖军区(即华中军区)建制并坚决接受他们指挥。”
8月4日,延安《解放日报》发表头条新闻:《突破蒋军包围追击中原东进我军一部胜利抵达苏皖边区》,并以“谨向皮定均将军所部致敬”为题发表社论。从此,“皮旅”二字天下扬名。它虽非正式授予的荣誉称号,但中央军委发报以及毛主席和许多高级将领都曾这样称呼,这一称号便约定欲成。时值今日,该部队余脉仍以自己是“皮旅”传人为荣。
作为我军最高统帅的毛泽东主席,也从此记住了皮定均和他的“皮旅”。1955年,我军首次评衔时,按皮定均的资历和战功,总干部部拟授予其少将军衔。据说报告呈送到毛主席处,毛主席记起当年中原突围之事,说了句:“皮有功,少晋中!”,由此留下一段佳话。后来在中共“九大”期间,毛泽东同皮定均谈话,在讲到他赞成“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口号时说:“如果怕苦怕死,革命是搞不出名堂来的。就是要有像你中原突围那样冲锋陷阵的拼命精神!”
附:中原军区第1纵队第1旅战斗序列(1946.3—1946.8)
旅部:旅长:皮定均
政治委员:徐子荣
副旅长:方升普
副政治委员:郭林祥
参谋长:张介民
政治部主任:郭林祥(兼)
政治部副主任:谷纪芳
供给部部长:范惠
1团:团长:王诚汉
政治委员:陈行庚
副团长:王永元
参谋长:王波
政治部主任:吴在兴
政治部副主任:范克让
2团:团长:钟发生
政治委员:张春森
副团长:陈应寿
参谋长:欧阳挺
政治部主任:梁景杰
3团:团长:曹玉清
政治委员:黎光
副团长:项辉志
副政治委员:吴振挺
参谋长:青雄虎
政治部主任:赵绍明
政治部副主任: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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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了一下:
著名的皮旅,有6名干部在1955年到1965年间,被授予或晋升少将军衔:副旅长方普升、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郭林祥、1团团长王诚汉、2团团长钟发生、政委张春森、3团团长曹玉清。
政委徐子荣建国后转到公安部任副部长,没有参加授衔,否则也可能是中将?
其中王诚汉后来成为成都军区司令员,1988年授上将
皮旅突围千里转战确实是了不起的军事成就. 值得赞扬. 显然皮旅是军力强大的部队.千里跋涉还能保持相当的战斗力.
我想皮旅作为军区最强大的部队,其行动对中原军区的突围战略是否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所以一点小意见是你的文章是否可以从皮旅突围的战略意义上补充讲讲.
最后一点书生之见是针对毛主席对皮旅的夸奖.如果仅从保留有生力量而言,皮旅的行动是成功的. 如果皮定钧少升中,只因为这个,那说不过去.毛主席一言堂了.
我对战史不了解,中原军区怎么跑去敌人中心地带了. 那里距离任何方向的根据地似乎都很远.如果当时中原军区直接进入大别山,是不是能够省去未来刘邓大军南下.
地图显示军区和皮旅之间的距离.南面就是大别山.
因为那也是对抗日军的关键核心区,因为日军西进,那里成了敌后,所以有我们的部队,他们和华中根据地构成了对日作战的重要支撑点。
同时也是因为抗战结束,我军我方意图在中原保持战略威慑。1944年,王震率领部队南下和李先念部汇合建立小中原军区。
由于重庆谈判的失利,当地领导的战略和军事失误,导致了中原军区过于艰难,也确实是因为那是国军核心区,所以面临了巨大的军事压力。李先念也是因为重庆谈判要求裁军较狠的根据地之一。
因为军事能力不足,战略让步较多,李先念也失去了坚持下去的决心,还有王树声等,王震也怂了。周总理也是意图放弃。
最后中央一致同意放弃,进行战略转移。
同时,因为李先念军事能力不足,王树声也是个棒槌,王震也不行,他们选择让皮定均担任诱饵,意图让国军相信他们要东进和华中根据地汇合,但是战略目标应该是泄露了,也比较容易判断,导致了国军重点方向就是搞死我军主力。
于是我军自然是一路西进,不断被打击,损失比较大。皮旅则相对遇到的困难较小,同时,自己打得也确实精彩。所以平安到达了华中和华中我军汇合。
因为中原局中原军区(小、李先念部)不断的失败,当地人民失望,很快我们彻底丧失了根据地,这才有了后来的大别山,刘邓判断,本身自己是红四方面军,大别山经过鄂豫皖苏区、高敬亭苏区、李先念根据地多次建设,应该情况良好,但是事实并非他们设想。所以大别山建设是失败了。刘邓先后扯出来不得不向华东我军靠拢,配合作战。
之前的华东配合中原军区(大军区,涵盖晋冀鲁豫刘邓部,兼并了李先念部小中原军区等等等)作战以失败告终,所以城南庄会议改为配合毛主席战略决战构想,由新中原大军区配合华野(粟裕)豫东战役作战。
关于皮有功少晋中。我在怀疑毛主席是不是在暗暗黑李先念王震他们。保住了军队,保存兵增强了战斗力。
而中原突围后的军队战斗力不足(士气比较差),根据地(包括逃跑后建设的新根据地)建设也不足。在淮海战役中贡献不足。
左路纵队突围后,一路向西,于7月25日抵达武当山区,8月下旬,与向西突围的江汉军区的部队在房县会合,并于8月27日成立鄂西北军区,突围部队另一部因强渡襄河受阻,改道北上,进入伏牛山地区与河南军区部队会合。
右路纵队突围后,向西北突围后,一路抵达了陕南地区,与陕南地区游击队会合,建立豫陕鄂军区,并坚持在当地的游击作战,依照中央指示,军区副司令员兼参谋长的王震率领的359旅以及干部旅一路继续北上。
右路纵队突围至陕南以后,给了国民党军相当大的压力,尤其是在西安的胡宗南。
更为关键的是,王震率领中原军区两个旅的部队还翻越了秦岭,进入到了镇安,当时胡宗南手中几乎没有可靠的部队,为了给部队调动争取时间,胡宗南假意提出要与我军和谈,并派飞机沿途洒下传单。
王震一面通知中央,一面选派代表赴西安。
这是吹牛了,王震跑回延安是几乎一两个人。
6月26日晚,由司令员王树声和参谋长张才千率领的南路突围部队从光山县向西移动,在中原地区左冲右冲了半个月,仍未跳出敌军的包围圈和拦截。
起初,军队从泼陂河撤退,进攻了三天三夜,直奔平汉铁路的咽喉——孝感杨坪口。
唉!出乎意料的是,敌军一个旅早已布防在那里,封锁了南下的通道。在混战中,本应与中原军区第一纵队协同作战的第二纵队第十五旅也被冲散,失去了联系。
看到南下通道被堵住,王树声不得不北返,奔向大悟山的老根据地。
谁知道陆家山、姚家集的敌人发现一纵纵向南突围不成后,又从三面包抄过来。
敌人分头进攻,企图“歼灭”我军于突围途中。天空下着大雨,道路泥泞狭窄,边打边走的战士们虽然不情愿地减少了行李,丢弃了多余的衣服,但行进速度仍然很慢。
王树声在西路军时期玩了一次化妆逃跑后,在中原突围中梅开二度。
芦苇和汹涌的襄河就在敌人面前,可他们连我们战士的影子都看不见。
就在敌人看着河水叹息哀叹不已的时候,我军已经彻底击败了敌人在河西的封锁,正大举向武当山推进!
部队向西走了不到一百里,上级的命令又来了:“敌人在前方已布置重兵埋伏,你部必须停止进入豫西,西渡汉江。”
郁郁葱葱、地势险峻的桐柏山就在眼前,一旦进入桐柏山,就可以摆脱追赶的敌人,获得安全、休整和后勤补给。
然而军令如山。王树声这位统帅眉头紧锁,眼睛睁得大大的,把手里的电报读了好几遍。最后,他咬紧牙关,掉转马头,浩浩荡荡的行军纵队都跟着他转向西。
八千人爬过一座座险峰,涉过一条条大河。最后,他和他的纵队停在了大洪山中钟祥、宜城之间的流水沟渡口。
汉江在咆哮着,翻卷着浑浊的洪峰,看着这支衣衫褴褛的队伍。这支队伍就是中原军区著名的“铁军”。他就是著名的铁军统帅——王树声。
说起来,历史“弄”了人,汉江和王树声似乎形成了不解之缘。
站在河边,他不禁回忆起十四年前,他和徐向前率领的红色四面军渡过汉江,前往川陕边区。现在就像“重演老剧”!
不同之处在于:过去于隆冬的旱季在上游渡河,但现在面对的是夏天涨水的中游!
现在有两个糟糕的消息:约定到对岸接应的兄弟部队早就消失了;河上没发现一艘渡船!
与敌人进行血腥战斗的阻击部队有第三旅第八团一个营,第二旅第六团和一些后勤人员约3400人。由于敌军增援人数众多,他们没有时间过河。
该部第三旅副旅长闵学胜带领他进入伏牛山区,坚持战斗,建立新的根据地。
过了汉江,王树声马不卸鞍,人也没有停下来,用尽全力向北推进。在途中,他接到中共中央发来的电报,命令他们在鄂西北建立根据地。这时,尾随的敌人又追上了他。
王树声果断指挥,打败了这支追兵。直到这时,他才穿过浩瀚的晋山,进入武当山区房县上龛地区,与较早到达的江汉军区罗厚福部会师。从那以后,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王树声对建立鄂西北根据地毫无准备,而又被任命为区委书记、军区司令员、政委。
不久,在他的主持下,划分了四个军区,改组了部队,分散了党、政和军人员。
然而,开展活动和创建根据地绝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不要小看这个鄂西北。虽然地势偏僻,群山密布,但具有独特的军事价值。
从这里往西,往北,可以分别直达四川和陕西,威胁国民党和蒋介石的后方,往东,南,可到武汉,长沙。
因此,在抗日战争期间,蒋介石就在这里苦心经营,不容其他势力染指。
现在我军已经进来了,敌人就像被捅的马蜂窝,急得地嗡嗡作响。因此,在我立足未稳的时候,敌人集中了很大的力量,对我采取了非常恶毒的“棋盘战术”。
所谓“棋盘战术”,就是把正规军、保安队和地主武装合编起来,组成一支搜捕部队,把我军从一座山赶到另一座山。
至于我军则用的是“麻雀战术”,有时集合,有时分散,漫山遍野打游击,让敌人头晕目眩,手酸脚软!
王树声着眼大局:不能因小而失大,当务之急是尽快突围敌人的严密包围圈。
张参谋长按照王树声司令员的指示,礼貌地劝说陆续前来参战的指挥员和战士,果断地下达命令:“甩开敌人,绕过王家店,全速向西走!”
王树声率领南路突围部队,越过平汉线,成功渡过襄河,随后在宜城西南的孔家湾和林家店再次击败敌军第十八师。
此后,部队继续向西北推进,连克宜城以南的李家档、南漳以南报信坡等据点,消灭了大量敌人。
敌人的包围行动一次又一次失败,眼睁睁地看着南路突围部队在鄂西北如鱼得水却毫无办法。蒋介石勃然大怒,加紧动员军队,企图“彻底歼灭”我南路突围部队。
蒋介石生气了,王树声却笑了。他对战士们说:
“毛主席的部署太高明了!现在我们就像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里。如果我们动了,蒋介石会睡不着的。虽然他睡在弹簧床上,而我们睡在洞穴森林里!“
一天,王树声率部快速行军,来到神农架的千家老林,发现了一个像“笼子”一样的地形。
他灵机一动,命令刘昌毅带队,早早伏击队伍,就等着“疯狗”的到来。
果然,中午,“疯狗”来了。从隐蔽的掩体后面,每个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军官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抽着雪茄,炫耀着他的权力。
军官的妻子坐在滑杆上,颤抖着,她的头发像一个凌乱的鸡窝,她的嘴唇像人血一样鲜红……
当这些家伙大摇大摆地走进“笼子”时,王树声高举左轮手枪,“哔”一声,紧接着是一声杀戮和枪声,让敌人头晕目眩,一片混乱:
有的钻入巢穴,有的跳过岩石,敌人的干部,甚至人和马都掉下悬崖,一命呜呼。战斗在一小时内结束,大量战利品被缴获。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此战过后,敌人老实多了,王树声和他的部下在白天也可以自由活动,晚上则能安心入睡。
但在鄂西北,王树声虽然爱护这个“活张飞”,但他同时也对刘昌毅的一些做法忧心忡忡:
爱护他是因为,在突围中原的道路上,正是依靠这位勇猛的将军带领军队奋力拼搏,阻挡了凶猛的追兵,确保了全军顺利渡过汉江。
然而,王树声认为,在建立根据地的新时期,为了保持实力,防止被敌人跟踪追击,这种鲁莽的战术并不是最好的策略。
刘昌毅和王树声有不同的看法。他认为敌人派来围剿的兵力不多。一般来说由保安队的一个连与正规军的一个营编组而成,我军可以集中兵力吃他们。
13日,刘昌毅指挥第七团两个营在一条险峻的山路两侧伏击,用假象使敌人产生我军节节败退的错觉。
当所有的敌人都进入我军的伏击圈时,我军枪炮齐发,使敌人惊慌失措,后面是悬崖,前面是绝壁,变成了罐子里的乌龟。
在这场战斗中,我军一举歼灭了整编16旅47团一个加强营约400人,缴获了4门迫击炮和4挺重机枪,我军仅有1人受轻伤。
这场战役对开辟鄂西北地区的局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但也惊动了敌人,国民党武汉行营立即调集大批兵力,加强对鄂西北的清剿。
有鉴于此,王树声强烈反对刘昌毅继续打大仗。
毕竟刘昌毅是纵队的副司令员,也是第三旅的旅长。当他真正战斗的时候,还是非常尊重王树声司令员意见的。
纵队命令第3旅第7团、第9团坚决阻挡尾追之敌的进攻,第2旅第4团、第5团、第15旅第45团坚决突破堵截之敌的阵地。
在刘昌毅副司令的亲自指挥下,英雄的第七团和第九团迅速与尾随追击的敌军153团两个营顽强作战。
在张参谋长的直接指挥下,攻击能力较强的第2旅第4团和第15旅第45团立即向石化街进攻。
黑山口位于石化街西南侧苍峪沟,是通往鄂西保康山区的咽喉,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
敌人的机枪、大炮弹如雨下,紧紧地堵住了山口的通道,山顶上的敌人不时发出傲慢的叫喊。
四团的干部和战士被敌人的傲慢激怒了,他们不顾一切,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对黑山口发动了又一次冲击。
由于地形对我非常不利,敌军一个团的兵力形成密集的火力网,我军几次进攻失败,伤亡惨重。
许多战友的牺牲,加上山上敌人的嚣张气焰,使指挥员和战士的悲痛和愤慨发展到不可抗拒的程度。
许多同志因为体力消耗太大,累得连腿都走不动,几个战士冲锋时晕倒在山坡前。
如果我们继续努力战斗,只会给部队带来更多的伤亡。他立即向纵队参谋长张才千报告了这一情况。
其实张参谋长刚刚在望远镜里看得一清二楚,又部署了一个新的作战方案,就是命令四团占据有利地形,除少数部队处于戒备状态外,其余人员都要睡觉。
在这个关键时刻,张参谋长为部队进行了紧急战场动员:
“同志们,现在我军正受敌人两面夹击,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我们必须发挥勇敢、坚韧的精神,坚决拿下黑山口!为死去的烈士报仇!”
话音刚落,全团的干部和战士齐声喊道:“冲啊!杀啊!”持续猛攻黑山口。
由于无法抵挡我军压倒性的打击,敌人首先在精神上崩溃了。在我们所有的部队冲到山上阵地之前,敌人丢盔弃甲、抱头鼠窜。敌军官伪装成士兵跑在最前面。
在黑山口阻拦我军的敌第185师553团,被我军彻底击溃了!700多人被消灭。
特别是拿到了20万分之一的鄂西北地图,解决了纵队一直用湖北省全图,指挥作战不方便的难题。
鄂西北军区部队连战连捷吓坏了敌人。国民党最高当局一再命令武汉行营“加紧清剿”。
敌人以我军几十倍的兵力,采取了“分割包围、各个击破”的战略,切断了我军各军分区之间的联系。逐步把我军挤出各个根据地。
随着冬季的到来,战斗形势愈演愈烈,部队战斗不断,弹药极度匮乏,衣食等物资无法补充。此外,鄂西北贫瘠,人口稀少,许多地方很难找到吃的喝的。
部队多次进入神农架原始森林,在荒山严寒的恶劣条件下作战,战斗和非战斗减员不断增加,面临建军以来最严峻的考验。
“我们现在受苦,正是因为我们的后代不再受压迫和剥削;我们现在不能吃,不能穿,正是为了他们将来有工作、有食物、有衣服。”
他还幽默地说:“想想看,谁能像我们一样睡在群山中,头顶上有星星,吃住在原始的森林里?哼,这种神仙过的日子,我怕胜利后谁都过不上了。”
这些乐观向上的语言,怎么可能不感染身边的战士!
然而,鄂西北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在进入鄂西北之初,以王树声为首的区委也划定了军分区,派出了党政干部和队伍,并想就地开展工作。
但是,由于反动统治严密,又缺乏群众基础,尤其缺乏当地的干部,根据地的建设确实很难取得很大的成绩。一些地方只是摆出了县、区的架子而已。
没有坚实的根据地,我军就无法扎根。只有日夜疲于奔命,兵力、补给有减无增;
相反,敌人立足本土,为所欲为,补给充足,越聚越多。双方的实力对比和战争形势对我越来越不利。
这些,王树声眼里看,心里担心。今年11月底,他决定派一个精干团队去尝试是否可以进入陕西。第三旅副干部兼旅长刘昌毅主动请缨。
刘昌毅这个旅长真不愧是老虎。他飞进了军队,一家伙就把自己插入了敌人的巢穴附近——离均县只有20里。
他正准备过河去探个究竟。不幸的是碰巧遇到了前来扫荡的敌军主力,敌军以数倍的兵力包围和分隔了他们。刘昌毅带领部队左冲右冲,和总部失去了联系。
敌人不是傻瓜,也看到了我军的致命弱点,没有后方,疲惫不堪,弹药不足,孤军奋战。
凭借他们的地理位置和优势兵力,他们日复一日地消灭了我外围的许多小部队;我在竹山、竹溪的第一军分区就这样垮掉了。
敌人得逞后,越来越猖獗,年底集结重兵,向武当山中心地区推进。
这里的地形形似“笼子”,我军好似被锁在笼子里的“老虎”——分散、突围,进退两难;
此外,我的大多数干部和战士都渴望战斗,一场殊死决战就在这里展开。
开始,王明贵旅长带一个团,阻敌于东山,打得十分顽强。敌人再增调了三个旅的兵力强攻,东山就难守住了。
屏障既失,敌即趁势将刘昌毅副司令员率领的第七团,围在康家山。
这位猛将虽奋不顾身,指挥部队竭力拼杀,终因敌众我寡,弹尽粮绝,外无援兵,失败了。
中原军区为了保存实力,在刘昌毅无法与主力会合的情况下,命令刘昌毅帯领残存的三百余人,突出重围后到皖西去建立新的根据地。于是,刘昌毅朝皖西而去。
一路上,刘昌毅收拢千余名打散的干部战士,以退为进,千里回师大别山。
在皖西地方党的密切配合下,刘昌毅开辟了地跨九县的皖西根据地,组建了拥有三个支队四千余人的皖西人民自卫军,积极配合了全国其他解放区的作战。
王树声的这一只有力的“铁拳”,从此失去,(王树声部)全军的“元气”也大伤了!
他和其他党委成员,不得不面对新的困境,作出新的部署:取消军分区,改建三个支队,部分就地坚持,部分南过长江。
一九四七年的春节到了。即使在这硝烟弥漫的岁月,大家也决不会忘记美好的传统佳节。除夕当天,王树声兴致勃勃地对大伙说:
“过年啦,咱们怎么也得想法弄点好吃的吧?”
大家自然一口说好。王树声就照着侦察员的报告,亲率队伍,趁群众凌晨放鞭炮庆祝新春之际,扑到了敌人一个小镇。
这时,跟随王树声的,就剩下张才千参谋长率领的一支千人左右的小部队了。
他们边战边走,向荆(门)、当(阳)、远(安)一带游动,捕捉突围南渡的战机。
那是早春二月的一个黄昏,他们转战途中,来到保康、远安两县间的一座高山。
王树声即观察地形,并仔细研究地图,发现这里出奇的险要:几十里长的一条山沟,夹岸悬崖峭立,右边又是一条小河。
前方出口为一高耸的山坝,如要继续南进,必须控制此山坝,方可保证安全。
王树声于是命侦察科长,带一支精悍的小分队,连夜出发,限次日上午十点钟,定要占领出口的山坝!
万万没想到,这个“馋猫”似的侦察科长,出发不远,就被途中小股敌人粘住了,拖延了好大一阵工夫,酿成了一场大灾大难……
第二天,王树声以为派岀的尖兵,肯定已占据了岀口山坝的制高点,就比较放心大胆地带队下山,进了沟道。
正扬鞭催马稳稳当当地走着,突然,左、右、后三面枪声响了!
王树声嗖地从马背上一滚而下,挥着左轮手枪,连声疾呼:“同志们,快上左翼高山,快,快!”大家这才猛一惊醒,奋起反击。
(这段我没看明白,是谁带领了一千多人?)
王树声在警卫员李树林、阎双喜、白金泉等战士的保护下,拉着一匹大骡子的尾巴,冲上了陡峭的山顶,抢占了制高点。全力掩护大家,又陆陆续续集结起来。
但一清点:电台丢掉了,侦察队散了,战上也损失了大半,不过数百人了!
这时,险情仍然有增无减。
王树声那被折磨得孱弱不堪的身躯,怎能再承受如此沉重的打击?
他的血压急剧上升,昏沉沉再难以支撑下去;而战马也牺牲殆尽,他只有躺担架了。
可王树声又怎么忍心叫满面蜡黄、饥肠辘辘的战士们,抬着自己攀山越岭呢?
他多次谢绝了同志们的盛情关怀,紧咬牙关,随着大队,迈着艰难的歩伐;同时,内心里翻腾着“失蹄鄂西北”的苦涩……
中央得知王树声病情沉重的讯息,从保护干部出发,安排他回解放区治疗,
从此,南路突围部队的两路,一路由刘昌毅率领,在皖西坚持斗争,另一路由张才千率领,在江南坚持游击战争。
王树声虽然离开了队伍,可他的心又怎能和大家分开?!
在辗转北上、回归解放区的途中,他没忘了在荆门布置地下党组织,要与留下的部队保持密切联系,叮嘱他们,要千方百计设法掩护遇险的同志;
经上海时,他又派专人潜回鄂西北,建立秘密地下组织,联络并接送失散的人员……
他还在漂泊的征途和苦痛的病榻上,细纸回顾了鄂西北的战斗历程,具体分析了其中的得失,并在山西晋城休养中,向党中央写出了长篇报告。
总之这篇如此积极正面的文章,王树声一顿操作如虎,结果一言难尽。实际上就是鄂西根据地在王树声的领导下失败了,结果是自己化妆离开。
至于到底是不是中央指示回延安,也不好说。
这就是历史。
在报告中,他为自己未能创建鄂西北根据地而沉痛自责,请求处分。
毛主席比王树声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他看到王树声写的自责报告后,亲笔批示:“
你在鄂西北坚持斗争半年,极大地援助着老解放区的作战,并对今后长期战争起更大的作用,有功无过嘛!”
和1988年授上将的郭林祥是一个人吗?
但是敌人要全面进攻,也肯定首先要消除这个突出部,所以军史上的评价是中原军区在敌人腹地的坚持推迟了内战的全面爆发。所以从争取战争准备时间的角度来讲,肯定是中原军区拖得越久越好,军史的计算是从重庆谈判算起,将内战全面爆发推迟了十个月。
如果皮旅去大别山,那肯定是牺牲掉了,虽然可能还能将内战再推迟一小段时间。要知道刘邓挺进大别山,毛泽东是做了牺牲掉整个晋冀鲁豫野战军的准备的。当时若不是陕北吃紧,毛泽东是不会做此重大牺牲的,而46年牺牲皮旅则没那个必要。
此外,为了挺进大别山,刘邓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工作,为此还专门致电中央,申请重建中原局。在外部,中央还另建陈谢、陈粟兵团配合刘邓,而中原军区突围时这些条件均不具备。
有一个场景印象很深,就是出大别山前轻装时,战士的背包(主要是被子)扔了一地。
不知后来被什么人捡了洋落。
水平太差了。
1945年或者中原突围时想到跃进大别山这是毫无边际的事情。根本没有联系可言。
当然是李先念王震拖得越久越好。
晋冀鲁豫跃进,根本不可能,周也不会允许,一直都是要维持晋冀鲁豫的生存才有的刘邓选择了跃进。
这是借助毛的老虎皮夸赞刘邓主要是邓的虚假说法。
逻辑的文字。所以你看着更明显。
但是,文章整体也一样差劲。这是笨狼河友式文字的特点。只不过笨狼河友喜欢抓毛主席的他认为的错误。比如罗荣桓事件,我去,简直不堪入目。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67098144159794440&wfr=spider&for=pc
这文章总体还是夸奖王树声的,嘿嘿。但是王树声放弃了鄂西根据地,相当不堪。
南路军还是在艰难地围剿中成功地到达了湖北,与湖北西军区成功的会合。
在此次会合后王树声还成为了鄂西北军区的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南路军就此编入了鄂西北军区中。
但他们的结局却并没有因此而改写,在此次中原突围成功后,国民党加大了对共产党的围剿力度,更是企图将鄂北西军区全部剿灭。
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被迫进入山中和敌人展开了不死不休的游击战争,最后原来成功从中原突围中走出来的将领们更是有很多牺牲在了这场战争中。
到最后南路军的人只剩下寥寥数人,鄂西北军区更是在敌人的疯狂围剿中不复存在。
在突围中值得一提的还有以江汉军区罗厚福所领导的突围部队,他们突围的方向和王树声的部队一致,但在与王树声的部队会合不久后便就地分开。
在这次突围中,罗厚福带领的这支部队是损失最小的,大概是和这支部队成长起来的经历有关吧!
他们在与王树声的部队分离后,在罗厚福的带领下马上投入了游击战中,开始了与敌人的不断斗争。
与南路军不同的是,他们虽然在江汉地区进行着游击,但是罗厚福特别会审时度势,在抓到机会后便待着部队转移,将损失降到最低。
除了罗厚福带领的汉江军区外,还有一支部队的损失也很小,它就是由黄霖带领的河南军区,可能是目标较小,他们在突围的过程中并没有受到敌人太多的阻击,很快就到达了陕南,成功与李先念的部队会合。
据说,黄霖带领的这支部队损伤才两百余人,与其他的部队相比,死伤率极低,不过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们也因此失散了一百多名同志。
这些网文确实混乱。
https://www.163.com/dy/article/IC4PM9EL055631I3.html
这个写的还行,但是明显故意混淆了突围时期和建立根据地时期和再之后的数据,也是有一些扑朔迷离。
但是已经可以明显感觉到损失很大。
一、中原军区是三部分部队:王震率领南下广东的三五九旅、王树声在抗战时期建立起来的河南军区和李先念领导的新四军五师,其中王震三五九旅才到达湖南,日本就投降了。因形势变化而北返与李、王两部合流。三部受到周围国军优势兵力的围困压迫,被压缩在宣化店地区,在中央指示下组成中原军区,由李先念为司令员统一指挥。所以中原军区是一个被迫形成的结果,而非主动建设的地盘,所以根基不牢。而且因为合兵时间短,配合不默契。而从突围后各部分流的情况也说明并未形成统一的战斗力。
二、为什么不去大别山地区:因为抗战之初受长江局“一切从属于统一战线”思想影响,共军派出政工干部手把手教国军发动群众,建立根据地,广泛开展游击战,结果把原本是共军老根据地的大别山地区改造成了国军的坚固地盘。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原军区不去大别山,后来刘邓大军在大别山也站不住脚的原因。
中原军区1946 年1 月15 日统计人数为61197 人,包括:
军区直属队 1691
第一纵队 12379
第二纵队 15173
江汉军区 14062
鄂东军区 9665
河南军区 7508
合 计 61197
46 年1-6 月,复员8000;北运伤病员和眷属、医护人员740;在突围前作战阵亡和利用各种方法转移到其他解放区3000;留原地坚持斗争的江汉支队1000 人,河南军区留下的豫鄂边区游击支队600 人。实际参加突围为47857 人,号称5万。
中原突围战役结束时,8月进入陕南、鄂西北、苏中的各部队保留兵力(保存总兵力41400,减员8000)
(1) 鄂东独立二旅7 月17 日抵达岳西太湖边的冶溪地区,全旅保存5500 人,减员500;
(2)一纵一旅到苏皖解放区总兵力5000,减员2000;
(3)北路突围部队(2纵359、13、15旅)保存总兵力12200,减员3700;
(4)南路突围部队(一纵2、3旅)保存总兵力10700,减员1300;
(5)河南军区保存兵力2000;
(6)江汉军区保存兵力6000。
可惜后来坚持陕南、鄂西北都没有成功,至47年3月北路部队(包括编入2纵的河南军区余部)陆续离开陕南北渡黄河进入太岳军区后仅剩7602人(不包括359旅),五个月后陈谢大军南渡黄河,重建了陕南军区。南路从鄂西北突围后,张才千汇合罗厚福部组成中原独立旅(3千余人),参加了刘邓的高山铺战役,刘昌毅汇合江汉军区余部,进入皖西组成皖西自卫军(4千余人)。
中原部队的九个旅长,一纵的张才千、刘昌毅中将,皮定钧少进中,二纵的359旅郭鹏中将、13旅吴世安少将、15旅王海山从政湖北省副省长,江汉军区独1旅王才贵少将,鄂东军区独2旅张体学从政湖北省长,河南军区独3旅陈先瑞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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