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聊点饺子,加少许馄饨和其它 -- 黄序
十几二十年前我和一批很熟的网友有过一次饺子和馄饨的大讨论,双方旗鼓相当争论非常激烈。而且两派人马不光动口(键盘),还不时下厨动手操作,然后贴出成品照片以证本方观点。再后来双方辩友在饺子馄饨之外还各出奇招,时不时地扔个彩蛋之类的为本方拉票。
记得当时我是骑墙派,哪边的彩蛋精彩就支持哪方几个回合😜。
讨论持续了好几天,双方辩友附带着晒照片秀才艺也始终难分高下,直到饺子派的一个妹子晒照片晒出了比基尼,骑墙派们不约而同跳下墙来支持饺子,最后饺子派大获全胜🤣。
虽然在讨论中骑墙,作为北方长大的吃货,我其实是应该算饺子派的。
在我看来面皮是饺子馄饨之间的一个主要差别。饺子皮更厚,手工擀制吃起来更筋道更有咬劲,馄饨皮则不太注重这种口感。我们家包馄饨可以用买的皮,饺子皮是一定要自己擀的。家父至今包饺子时还坚持面剂子不能用刀切,要徒手一个个揪出来才够劲。
至于饺子馅儿的调法,各庄都有各庄的高招。刚出国时初次接触因特网,在华夏文摘和枫华园上经常能看到晒饺子的文章。记得有个老哥分享经验说要取个大号钢种锅,倒入肉馅儿和调料,攥上一把筷子沿一个方向搅拌直到打上劲儿。
这“钢种锅”的叫法一看就是同龄人。
沿着一个方向搅拌打上劲儿我是深以为然的。不过我和家里领导习惯不同,她总是顺时针方向打,我是逆时针打。领导对自己调馅儿的手法非常自信,通常都是她起个头,加料后搅几下,然后重体力的搅拌活交给我,可往往又紧接着埋怨我方向打反了。可惜经过这么多年领导的培养和教育,我还是屡教不改😅。
海外老中热衷扎堆儿包饺子,我想一个主要原因是看重其中的社交功能。十几、二十多位朋友聚在一起动手边包边吃边聊,其乐融融。
我刚出国时第一次碰上节假日,老中导师也是招呼手下的师兄弟们一起去他家包饺子。去了以后才意识到其他人都是南蛮子,没人会擀皮,而且导师家连擀面杖都没有。我在家里包饺子时一般是负责包的,这时候大伙纷纷表示可以凑合包,擀皮儿肯定是不灵,我只好站出来承包饺子皮。首先一口回绝了南蛮子们擀薄面饼用小碗扣饺子皮的拙劣建议,在导师家找出一个酒瓶子代替擀面杖,以一供五完成了包饺子的任务。
要说最早和同学们一起包饺子还是在大一。住本地的同学从家里拿来各种家伙什儿,千叮咛万嘱咐总算没落下笊篱,我是登三轮拉来了炉子和蜂窝煤。在如何调馅儿的问题上工科生们经过严谨的定量分析,否决了从原材料开始采购的方案,而是委托一位解放路饺子馆的员工子弟直接从店里买来现成的馅儿,和好了面就直接开包。
等一开始动手才发现,班上的女生几乎没人能胜任任何一个工种。
嗨,这也没啥,大老爷们儿把活儿都包了,姐姐妹妹们能一起吃就是赏光了🤔。
说起这个解放路饺子馆,那是当年西安的一家先进单位。但老实说他家的饺子味道一般,主打一个工作热心服务周到。不过我们那天用他家的饺子馅儿做出来的成品倒是相当不错,女生们吃得都很满意。看来我班男生们和面擀皮包饺子煮饺子的功夫还是相当可以的,完爆解放路饺子馆。
当年和解放路饺子馆齐名的还有另外两家,分别是地处市中心的德发长和白云章。德发长后来主打花样繁多的饺子宴,白云章则是专营清真羊肉水饺。
本来呢,白云章饺子的质量是不错的,但它有一次出名是一位大厨大概为了泄私愤,向店里的饺子馅儿里掺入了个人排泄物,后来给定了个现行反革命。人虽然给逮起来了,仍然害得白云章很长时间里很少有知情的本地食客光顾。
再后来,德发长的生意一直都还可以,白云章的原址则早就消失了。
前不久回国,岳父岳母特意拉着我和俩娃去德发长吃饺子宴。这饺子宴的花样确实不少,包括奇葩的孜然味咖喱味馅料,和小猪小鸭子的造型。而且就餐时仪式感很强,不时有服务员出来讲解一番,介绍兼具重大现实意义和深远历史意义的关中饺子文化。不过实话实说,多数饺子味道一般,反而是没什么噱头的猪肉白菜馅儿普通水饺还算对我胃口。
但有钱难买老人家高兴不是,何况一起赴宴的我连襟还带上了茅台,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连襟要开车,一瓶茅台我和老爷子包圆了。
吃完饺子宴,连襟送老老少少回家。车里坐不下,我也想走走溜溜食儿,就独自离开。误打误撞走到了附近新建的易俗广场,赫然发现那里有家白云章饺子馆,我一直以为他们早就关张了。
刚吃了一肚子德发长,实在不能再吃了,下次吧。
我领导一家是纯正的北方人,岳母大人尤其擅长面食。我跟领导处对象见家长后,岳母大人经常招我上家里吃饺子。我去了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就自告奋勇主包,本来我还有点自信,但在她们家,我和对象联手包也只能勉强跟上丈母娘的擀皮速度。
不过她老人家后来跟我说,能包饺子让她对我有了个不错的最初印象。
来美后老大出生,岳父岳母飞过来帮忙。岳母大人在我们的大厨房里如鱼得水,主打的还是面食,Sam's club里25磅的一袋面差不多一礼拜就干掉了😄。往往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我提议包饺子,丈母娘都特高兴:“包饺子,那还不容易!”。
那段时间领导坐月子,却是我体重增长最快的时期😅。
说起包饺子,我还是跟北京的姑父学的。我们是用挤的手法包,速度挺快,饺子也包得紧实饱满。那种很多褶子的包法我自己觉得费时间,而且褶子处面有点厚,影响口感。
跟姑父除了学包饺子,还学会了喝醋。好醋之于饺子确实是锦上添花,以至于有为了尝点醋还得包顿饺子的说法😋。
姑父那个醋坛子还老笑话山西人,说山西话把喝醋叫哈醋,还说北京去西安的35次特快是走太原的,一过娘子关,因为开始爬坡,蒸汽机车都倍感吃力,于是先汽笛长鸣一声:“老西儿......!”,然后呼哧带喘地:“哈醋、哈醋、哈醋、哈醋......”。🤭
有一年夏天我在北京街头瞎逛,突然觉得口渴难耐。一摸兜,除了一张公交月票一个钢蹦儿也没有。路过一家饺子馆,我知道一般里面的饺子汤是免费的,就进去跟服务员讨一碗汤喝,结果被一大妈无情地拒绝了。😠
我四下打量,发现汤桶虽然在窗口里够不着,汤碗却是放在窗口外桌子上的。我就过去抄起一只汤碗,走到一张餐桌前倒了半碗醋,一抬手一饮而尽,然后哐当一声撂下汤碗,扬长而去,任身后服务员大妈跳脚大骂。🤣
说到醋倒是该聊聊馄饨了。
上小学前随出差的家父到上海,住在闸北电厂的招待所里。每天老爸上班前带我到旁边的小餐馆吃早饭,最爱吃的是那里的小馄饨,馄饨端上来我总要加上满满一汤勺香醋,热乎乎地吃下去,觉得浑身舒坦。
我爸当时不知道怎么有个观点说爱喝醋的人脑子笨🤔,还跟我说上海人都不吃醋。我反驳说您看上海人的餐桌上都有醋,怎么会没人吃。那次有几天老爸特别忙,就把我寄放在一位上海籍西安同事的父母家。我回西安时问老太太要给她在西安儿子带什么东西,她说有呀有呀虾虾侬,拿出两个瓶子,赫然是两瓶镇江香醋!😋
后来我自己第一次独自出游,旅途跨越大江南北,所到之处吃了不少馄饨,也才知道这东西在各地有不同的叫法,湖北叫包面,四川叫抄手,广东叫云吞,还有我妈的家乡福建叫扁肉或扁食。
我妈是个伪福建人,含含糊糊地说福建话管那东西叫“扁嫩”,正宗的做法是用燕肉皮包的。这燕肉皮得是瘦猪肉掺上番薯粉,手工用木棒反复槌打而成,风味独特,汤也特别鲜美。
那次旅行去了峨眉山,登顶后在一天之内从万佛顶一口气走了据说一百里山路,下到山脚下当时的西南交大校园,住在他们暑期用来创收的学生宿舍里。放下行李到楼下小吃摊吃晚饭,见有家抄手看着不错,跟摊主说来四两,当时还要用全国粮票呢。摊主一听,说四两你怎么吃得下,别人都点一两,最多二两。我北方肚子不信邪说二两吃不饱。摊主拗不过说给你先做三两吧。
过一会摊主特意用了个大碗盛了三两大抄手端给我,我一看矮马,这么多!😮
硬着头皮吃下去,撑了个半死,味道倒是没得说。😋
当年我们自己大学校园里也有家不错的馄饨摊儿,胖胖的女摊主我们私下都叫她胖妞。我们常常去吃宵夜,每次都要吆喝多加紫菜虾皮和葱花。有次一个同学夸了几句馄饨好吃,胖妞一高兴,得意地说我妈是学校食堂的厨子,我包馄饨用的肉都是我妈从食堂里拿的好肉。
我们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后来一位教工子弟跟家长随口说了这事,导致学校去食堂查,发现尼玛,胖妞她妈所谓从食堂里拿肉实际上就是偷啊!于是胖妞她妈被处理,胖妞的馄饨摊儿也开不成了。😏
几年后跟两个同学去成都,再次见识了四川餐馆“一两”的概念。那次我们哥儿仨打算吃遍成都小吃,在第一家馆子发现筷子居然都要收钱。我们气不过,吃完饭就带上筷子离开,于是当时的提督街上就可以看见我们三人拎着筷子四处觅食。🙂
在赖汤圆店看见又是按两卖的,我们多了个心眼先要了一两试试。这时旁边桌子两位东北老哥不假思索每人各点了四两。等汤圆端上来我们一看,一两四个那么老大个儿,心说好险。
再一看旁边,那俩东北大哥大眼瞪小眼,看着他们桌上八大碗三十二个大汤圆直发呆。🤣
一路吃下来,印象最深的当然是钟水饺和龙抄手,这按我们西安的标准属于非典型的饺子和馄饨,当然味道真是不错。
多年后来美国,吃了很多川菜馆的钟水饺或龙抄手,一直没有特别满意的。几年前本地一位“川菜大师”跟老伴儿和女儿搭伙自己开了个馆子,女儿算是老板。他们一家的老邻居正好是我领导同事,第一时间推荐我们去尝尝。我们一试发现到底是自家生意,做菜确实很用心,味道也很好,尤其是钟水饺特别地道。跟女老板一聊才知道,她妈就是成都钟水饺店的退休职工。
可惜这父女俩脾气都有点爆,餐馆经营中难免磕磕碰碰,争吵不断,没两年居然关张走人了。🙁
话说我们家现在也时不时地包顿饺子,常用的是自家种的新鲜韭菜:
也有劳模店买的茴香。
难得的是两个孩子各种馅儿都很喜欢。女儿像我的那些大学女同学一样,属于远庖厨的大小姐,专注于吃。儿子倒是对整个制作过程饶有兴趣。
有一阵子领导和女儿外出,家里只有我跟儿子。一天儿子突然跟我说能不能包一次饺子。平时都是我配合领导,她管拌馅和擀皮,和面时她定水面比例,我出把子力气揉面,然后我主包。现在领导不在家,儿子提要求了我倒不介意从头到尾包办,但是儿子很用心地学,每道工序都动手实践,最后父子俩合作的饺子卖相和味道都还不错。
没想到两天后儿子又要求包一次饺子,而且跟我说:“呆帝,你这次什么也不用管,我可以一个人搞掂。”
我抱着怀疑的态度观察他从和面拌馅擀皮到包饺子煮饺子,虽然慢点,他真是一个人全部完成了,我一点都没动手。而且小家伙第一次独立完成的饺子味道口感都远超预期。
我老怀大慰,以为可以吃几顿现成的。没想到小家伙煮了一大堆饺子,第二天全带到学校去了,说是要给乐队的小伙伴们分享,也不知道是讨哪个小姑娘欢心去了。
说起来这小子比我还讲究,对厨艺也颇有自己的心得。前两天邻居送了自己种的新鲜西葫芦,那么老大个,拿不定主意做啥,我说干脆包饺子吧。领导有事忙不过来,说你跟孩子们包吧。
我图省事儿用和面机,水面比0.55:1,儿子擀皮,批评我面和软了,说我教条,天热湿度大,应该少放点水。🤔
嗨,差不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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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喜欢看你的文章,正象中学时老师所讲的散文,夹叙夹议,形散神聚,娓娓道来,都是生活中的细节,倍感亲切!
说起包饺子,您说得已经很全了,可以添一点儿自己的小故事:
我从小懂事儿起,一般是准备工作加揪剂子、擀皮由"呆地"来;老娘弄馅,主包;两个姐都参与包,三个人将将的跟上擀皮的速度(一比三)。我最小,先是负责摆饺子,就是把饺子顺茬摆上盖帘子上;后来升级到团剂子,就是把剂子用手揉圆乎,下一步好檊;最后是包饺子,再到擀皮儿。但在家,直到出国,都没轮上和馅、揪剂子。到了北美这个练兵场,就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从头学起,一条龙全套,成了好手。
现在擀皮不吹牛,能一带四(不过碰上挤饺子的快手儿,只能一对二)。熟能生巧,就有了体会,小时候家里来客人,爸妈会说"做饺子,快!"的真实感受。
正象文中所述,面好的话,揪剂子是一种享受。拇指食指之间,噼噼叭叭,一会儿功夫小剂子就均匀的出来,每个都能"站住",连团剂子的工续都省啦,顺着断口一按,擀面杖所到之处,只需几下儿,妥妥的一张好皮儿(中稍厚,四围翘边儿)就出来了……
说一趣事儿,当年,我大姐家婆婆(很有牙座儿,大概是这么个字儿)第一次上门,东北老乡(黑龙江),当然是饺子招待了,老爸一上手揪剂子擀皮儿,老太太就说:哟,看来这是老头管家呀……你看,揪剂子还有这个潜台词儿哩。
时隔多年,这次回爸妈这里多呆一阵,终于轮到一家人又包饺子,跟父母(八十多)和两个姐姐姐夫。物是人非(是成长了),如今我从头到尾拿下,揪了剂子,主擀饺子皮,又学会了挤饺子,老娘老爸又是感慨良多。
真是要珍惜……
拉拉杂杂,不知所云,再谢老兄美文!
也是南方的聪明。
各种形状也有自己的美感,各有千秋。
我就是爱吃一个皮一个皮的劲道。
是一个个用小擀面杖擀出来的。
我家原来一直都是用一根跟猴子金箍棒一般长,两头略细,中间粗的大擀面杖。擀面需要一整张八仙桌,擀出一整张面皮,可以切成饺子皮,也可以切成细面条。饺子皮是梯形的。
我是到了北方读大学才知道饺子是不带汤水吃的,而且得就着蒜瓣。所以现在全家吃饺子就我一个就蒜瓣,还被嫌弃。
后来在上海工作,又才发现我老家的带汤水饺的吃法,这边叫馄饨(不是小馄饨)。
讨论持续了好几天,双方辩友附带着晒照片秀才艺也始终难分高下,直到饺子派的一个妹子晒照片晒出了比基尼,骑墙派们不约而同跳下墙来支持饺子,最后饺子派大获全胜
作为资深杠精,无时无刻不想一剑封喉,终结辩论,今天见此妙招,却又无法使用,生怕东施效颦,适得其反,不由得捶胸顿足。。。。
洋洋洒洒饺子一长篇,竟然没提大蒜,饺子不就蒜,味道少一半。老陕吃面食哪有不吃蒜的。
要说饺子馄饨的区别,我脚着主要是要不要蒜泥😁。我家的程序是刚出锅的饺子,第一个原味的,第二个蘸醋的,第三个蒜泥,接下来随意了。我老伴最怕我吃饺子,一是肯定吃多吃到撑二是吃完了满嘴的大蒜味儿好几天散不去。
我家闺女最擅长的是荠菜馄饨,可以自己完成,暑假某天,我中午在开会,闺女悄悄进来给我一碗馄饨,还煎了蛋饼切丝,加一点榨菜,一点醋,把呆帝感动得老泪纵横。
我吃过最好的是油煎馄饨。可以直接吃,嘎嘣脆。也可以沾点佐料稍等片刻吃,脆而韧。
还有油煎汤圆。我最喜欢大个的油煎肉汤圆。人的一切渴望,淀粉脂肪蛋白质,都在了。三日不思其它味。
最后来个炸鲜奶。我和孩子说有炸鲜奶这种东西。小美国佬没有见识,说那是不可能的。我立刻带他去中餐馆,马上变成他最喜欢的菜。
我是前几天看到 @普鲁托 河友提到饺子才跟帖发问请河友们支点包饺子的招,因为我是一个对包饺子实在没有什么技巧却又实在爱吃饺子,几乎分不清饺子和馄饨的区别、只知道皮薄的是馄饨、皮厚的是饺子的人。
河友们有关于包饺子的技巧和窍门只管发,我超级超级喜欢看和学。
记得第一次吃到号称西北的拉面,是十几岁,面条劲道,加的牛肉不厚不薄有嚼劲,那口热汤滚烫的口感,使我大为震撼。一晃二十多年过去,我再也没吃到过那种味道,兰州拉面好像还变成了贬义词和被取笑的对象。真心不知道是咋回事,到底是我少年的记忆有误,还是真的就变味了呢?按道理说现在的面条也是手作的,估计就是以前的回忆太过拔高了。
一个字:绝!
那是我第一次吃到北方的油泼面。
那味道,和广东的干炒牛河可称之为宽面(粉)的绝代双骄。
广式饺子,多数人就想到了虾饺,其实我觉得虾饺是暴殄天物:
新鲜的虾,除了白灼,其他都是歪门邪道——潮汕生腌不在此论。
然而茶楼的广东煎饺,那可是啧啧口水流的大众点心,几个要素:
韭菜,马蹄(有些用的葛薯),猪油,现煎现卖,蘸桂林辣椒酱(个人感觉是有蒜,味道咸鲜,待考)。
再配上一碗皮蛋瘦肉粥,或者猪杂粥,人间(的早上,他)值得了。
多想用双腿遍历丈量祖国的大好河山啊!
主要是,吃。
就蒜也分类型,一般的都是油泼、干拌的面条就,汤面类的不就。
感觉比较别致,是馄饨和饺子的中间地带。
尤其你说 那个梯形饺子皮是我们河北山东的馄饨皮制法。
我确实没提蒜的事。不过倒不是因为忘了,而是确实我们家吃饺子不磕蒜。
腊八醋是会蘸的,另外吃扯面的时候会搁蒜,我看见有个候选回复也说了一样的情况。
以前也没想过这件事,也许纯面条需要配点蒜来刺激,有馅料的饺子就不一定了。也许只是个体习惯。
我只提了朋友聚会一起包饺子,忘说家人了。😅
其实从小到大这种情况太常见了,饺子包子馄饨这类的食物天然就适合亲友们分工合作了。不管技巧如何,每个人都能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活参与其中,制作美食的过程里也唠唠家长里短,增进感情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