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在海城只呆三天,便和姥姥一家去了港岛。
我是悄悄去的,用的出境证件,是家里仍为我保留的香港身份。因为现役军人不经批准不能出境,一旦查出,够我解释的,港岛都有驻军嘛。在出境时,我的心怦怦跳,与执行任务出国大不一样。
真“做贼”时我不紧张,用我真实的身份证件反而紧张,过了边检后我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对姥爷说:“我怎么有做贼的感觉吖。”
姥爷说:“要在以前,你这么干,得上军事法庭的。”
“现在呢?”我有些嘲笑地问。
“改革了,谁知道呢。我看你小子真是不在乎自己在军队中的位子。”
“一个小上尉而已,有什么让人羡慕的。”
“孩子啊,你别把自己不当回事,你看有哪个上尉受到总部首长的如此重视?让你在总部和部队双重任职。”
“我受的罪又有哪个军人承受得了!”我不大服气地回应姥爷。
“就是你姥姥你妈不愿你在军队干下去,现在你姥姥比我厉害,也比我重要,所以我只能看她折腾。”
“谁叫您娶个高门的媳妇,我爸就不喜我找的女朋友。”
“那孩子不是不错麽。”
“怕是高攀不起了,有些辜负了她。”我无奈地对姥爷说。
这次着陆香港,是在新的机场,离香港本岛有很长一段路,看陆上风景,也是不错,显示了回归后香港继续在发展。印象深刻的是三年没来了,在这块土地上米字旗已经落下,五星红旗到处飘扬,那种违纪感一下消失了,代之的是安全感和主人公的骄傲。
这时太姥爷已经去世,是大舅爷住在太姥爷的别墅。大舅爷已经在家等我们了,见到我们,他先叫了“姐姐、姐夫”,然后是我们小辈依次向他老人家见礼。
大舅爷俨然有家族族长的气度了,见到我便说:“孩子,你可算露面了。你太姥爷病中时一直念叨‘小神仙、小神仙’,你没出现让他失望啊!”
我脸色羞赧,“舅爷爷,真的对不起,我也很难过,不知道为何搞成这样,在家里需要我的时候不能出现,我真的很难过。”
“唉,命啊!”大舅爷长叹一声。
“弟弟啊,你别怪了,小旭这几年也是出生入死,受的罪可大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今天就体现在他的身上了。”姥姥劝道。
妈妈噏着嘴唇,眼泪都快落下了。
这不是家庭矛盾,也不是舅爷对我的责备,仅是对于老人离去,我们未能尽全力挽救的一种内疚。
太姥爷临终之际,姥爷曾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关于我的话,他老人家听后,眼中泛起一阵明亮,似是鼓着劲喊着:“有出息啊!光耀门楣啊!为国尽忠,像阿拉啊!”他老人家虽然未能见自己第四代老大的最后一面,但获知这个重外孙承担的是出国作战的任务,现身在欧洲战地,行动极为保密。
姥爷为安抚自己老岳父临走前的牵挂,从老战友那知道我在哪里,如此悄悄告诉了老人家,让他知道那个孩子在为国家做出很大贡献后,也就不那么遗憾了。
姥爷告诉我,“当我告诉你太姥爷,你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军人,正在摸索实现解放军跨洲际作战的战略使命。老人家听后挣扎地强说:‘让孩子好好在军队干吧,国家需要他,军队需要他,阿拉有这个后代荣光啊。”
太姥爷曾对家里人说过,“家里挣的钱,几辈子花不完;可是像当年我提着头为共产党干事的只有旭儿啦,孩子随我!”
知道太姥爷如此评价我,此刻我跪老人家的遗像前,只有虔诚地缅怀。那份虔诚之心让姥姥她们那一辈的几位长辈是满意的,二舅爷说我有良心。
太姥爷临去世前给姥姥留下了一套六个房间的公寓,可以让我们到港岛后有自己住的地方。不过太姥爷却单独给我留了一个三居室的公寓,和姥姥的是楼上楼下。这次来我就是按照太姥爷的遗嘱,办理继承在港财产手续的,太姥爷还留给我一些家族公司的股份和数百万的港币,以弥补我小时所受的苦难。
在上海知悉这些遗嘱和遗产继承的事时,原本囿于身份,我并不愿接受,姥姥说:“这是太爷爷对你的心意,老人家都走了,你就顺着些吧。”
我才冒了风险来到港岛,用了几天时间把继承手续办妥,然后我又在太姥爷遗像前磕了好几个头,表达自己对老人的感激之意。
姥姥那一辈姐弟妹各带在港的家人聚在一起,搞了全家欢的团聚,这个场合我必须出席,而我又担心这样一个公开的活动会暴露我,故我请小舅替我买化装的物品,经过一番在脸上用功,当我从房间出来,家里人都有些认不出我了,来到聚会的会场,那些不常见的小辈,看到我,会问:“这个内地仔是谁?”“大表哥。”“那个军人的大表哥?”“别问那么多了。”
而我在会场和餐桌上,说的都是英语,俨然是从国外回来的“海漂”,当然那时还不这样说呢。穿西服革履,满嘴洋码字,说的都是欧洲的事,那些跑来凑热闹的“狗仔队”没太注意我,却去采访妹妹,因为她说话的声音是内地口音,问她:“作为港岛大金融家族的子女会不会移民?”妹妹很自信地说:“我现在在学医,有机会到港岛实习会有考虑。”
这样的回答,狗仔没有什么兴趣,只得回去编故事,竟翻出多少年前那个穿白衣骑白马小姑娘的旧照,称之当年白衣马上少女已成医学生,向往到港岛实习。报刊上登出,吓得我不敢卸妆,装成“假洋鬼子”到处走。唉,让我头疼!
在港期间,一开始大舅爷坚持要我们住别墅,说一切都方便,我们依大舅爷的情谊就住了两天,第三天姥姥对舅爷说:“过两天我们走了,也让孩子们感受感受在香港家的滋味吧。”这样姥姥带我们和大舅两家才搬过那个六室的公寓里住了几天,并认识了旁边的邻居。而我躲着一大家子,怕被媒体注意到,住到我自己的那个套房,独自出出进进。
那时大陆到香港定居的人挺多的,“阿拉几个上海宁”在本地人眼中也不奇怪了。其实没啥人注意的,怪我心虚!
李府的老太爷也去世了,但大舅爷和干爷爷的关系已然深厚,了解此点后我便赶快过府探望李家爷爷。
我去了干爷爷家,干爷爷见我可回家看望他了,很是高兴。看到干爷爷愈显衰老的面容,我很难过,含着眼泪说:“爷爷,我回来晚了,真是对不起。”便在老太爷的牌位下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响头。
干爷爷见我对他家如此有感情,也不禁唏嘘起来。李家伯父叔叔在旁都为之一痛,有些动容。
祭拜完落座,干爷爷开口询问了,“孙子啊,你大学不好好毕业,又到军队中干吗去了?”
“两年前,期末考试,最后一门课的考试中,就来了命令。就是这一纸命令,又把我发去边防。回到部队才知道,以前离开部队是为了给我治病,病好了还得回边防服役,哪有两年的服役期就让我干一年的。”
“你现在是离开了军队?”
“不是,是休探亲假,偷偷来的港岛。”我叹了口气,继续说:“到家那天已是晚上了,我姆妈知道我有半个月的假期,次日便拉我去的沪上,然后会同我姥姥姥爷来的港岛,说是怎么也得祭拜二位老爷子,以全对老人家们的孝心,不负太爷爷们对孙儿我的爱护。”
“孙儿啊,难为你的孝心了,你太爷爷临去世时一个劲地问你怎么还不来,唉,那个时候真让爷爷我不好受啊!”
“爷爷,是孙儿不好!是孙儿不孝”说完我呜呜地哭了,我还能说啥?
因李老太爷去世,干爷爷办理丧事后身体一直不大好,这时我正好为他做了调理,按摩针灸汤药齐上,很快让他老人家的身体大为好转,能够到公司视事了。李老太爷去世,李家公司不能离了干爷爷的统帅。
干爷爷对我说了老太爷去世前的交代,现在我也是李氏公司的股东。原来他老人家去世前,给了我2%的公司股份,这是属于老人家个人的。干爷爷忠实地执行了老太爷的遗嘱。但让李家上下和李氏公司上下不能理解,可前后李家掌舵人的决定,谁能,谁又敢反对!
但这个股份写在庄嘉珮的名下,注明了我(在香港的名字,英文名,还是查理)有全部的处置权。这个身份是李家为我搞的与钱家的身份不一样,但在处置财产上有法律的效力。在这里,李家把我和嘉珮拴在了一起,很有用心。不过我有了个能在海外行动的新的身份,还是合法的,亦是意外的收获,自然是接受下来。
当晚,我是和李家老少三代一起吃的饭,干爷爷说是给我办的接风宴,连嘉珮也来了。反正李家搞得挺正式和隆重的,还留我过夜,住的就是我的卧室。两年没住,进去看看,一如既往,让我感动得不行。房间里保留了原有的摆设,打扫得干干净净,无需再做什么,直接住就行了。
那晚,留宿李府,三哥来劲了,又要张罗为我搞个派对,让我劝阻住。
“三哥,我是偷来港岛的,现在港岛有驻军,别让人家发现,否则我就麻烦了,回去不得军法处置。”我无奈地解释。
“那不是正好?”三哥的意思是,那我不就能离开了军队过“好日子”了。
“那可不行,会被关到哪个深山沟,一二十年出不来。现在我还能在京城呆个两年。”
“好吧,听你的,那晚上去澳门玩玩可以吧?”
三哥想去赌,还想赌赢,我不得已只好答应。但我还得继续用那个化装出的模样,不得不做好掩护,我是老手了,岂能在河沟里翻船!
这一去,动静挺大,李家的一个叔叔带的队,二哥、嘉珮和一个姐姐都去了。有那个叔叔在,我便不显眼,干爷爷特意安排的。
呼啦啦,坐了家里的直升机很快就在澳门着陆,蛮潇洒的。
下了直升机,我对嘉珮说:“你敢学直升机驾驶么?”
“为什么?”
“以后你可以带我飞直升机吖。”
“我不学,要学你学,我可以乘你驾驶的直升机吧。”
“我到哪学,内地也没考直升机驾照的。”
“还是你先想好你有钱买直升机么?”
“以后有没有钱,谁又说得准?”
嘉珮拉着我的胳膊,悄悄说:“那你来港岛考呗。”
我对她笑了笑,说:“很有必要。”
其实我真的想学直升机驾驶,建议嘉珮学,实际是挑起个话题,让我从中发现学直升机驾驶的机会。
澳门赌场,灯红酒绿,摩肩擦踵,热闹异常。
澳门即将回归,我发现赌场更多了,站在几个大赌场之间,我摸了摸头,心中暗想:“对么?”我意是不该这样!这意味着,是不是我的认识有些“左”呢?
在澳门的赌场,三哥乐呵呵地对我说:“该你大显身手喽,让我看看你的本事丢没丢。”
“我哪有什么本事,运气而已。”我说着,拉了嘉珮做我的“执行人”。
我仍像上次和表嫂那样,都由嘉珮出面下注,我不说话,扶着她的腰,发出指令;有时二哥过来陪着,一会三哥又过来把二哥替换掉,都跟着嘉珮投注,还拉着嘉珮,不断换着赌桌玩,很快就赢钱了,把二哥三哥乐得不行。
三哥故意对嘉珮说:“老妹啊,你可太厉害了,以前怎么不来呀?”
嘉珮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来过,干嘛跟你来,人家都认识你,我还怎么赢钱?”她还装上了。
这话说得不仅让三哥听了干瞪眼,让旁边的荷官听到都不信,脸上有些挂不住,心说:“小娘们,就你不是今晚运气好,还想赢钱!看你也是没啥赌术的。”
嘉珮被我操纵,一晚上玩得尽兴,赢了不少,离开赌场便把赢来的钱都给我了,“好过瘾欸,下次赢钱我再留下好不好?”
“啊!你还要来?”
“跟你来嘛。”
“那就不知等到什么时候了,得,这钱还是咱俩一人一半吧。”我把赢的钱拿给她一大半,嘉珮拿到钱的模样是那么陶醉与兴奋,好可爱!她说:“上学时我得好好和同学吹吹,说是我和男朋友一起在赌场赢的,让她们嫉妒去。”
“你还不如拿这个给她们看,这个大概更让她们嫉妒。”说着我送上了一颗彩钻,上几克拉了。
嘉珮喜欢得不得了,手指捏着对向灯光看。
我说:“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一粒石头。”
“你好坏,真会煞风景。”嘉珮推我不依地说。
嘉珮举钻石看的动作,三哥看到,问:“老妹,你看什么呢?”
嘉珮一下就把彩钻收到她的小皮包中,我解释了下,“就是一粒透明带颜色的小石头,没什么的。”
“噢,彩钻,你下聘么?”
“一粒小石头算什么下聘,是让嘉珮做个首饰,带上后别把我忘了。”那时有嘉珮这个大美女陪我,我挺著意她的。
嘉珮都是21岁的大姑娘了,正在上大学,学的是医学,大概也是家里要求的吧?或是听我说过我家的女人都是医生,她才学的医——这门艰深难学的专业。
前段时间,她平日里总是照顾姥爷,见我把干爷爷调养好了,算是把她解放出来,干爷爷却把她推到我的身旁。
嘉珮已经出落得一个美丽的大姑娘,面相娴静端庄,有爱心、孝心,应是良配。在她17岁时已对我芳心嘉许,佩服我的神技;这次再见,那种成熟和亲和,更是让她心里欢喜。我也喜见嘉珮,手拉着她的手说话,而嘉珮普通话说得挺好了。
那晚嘉珮就与我同睡一室一床。
对于嘉珮,干爷爷考虑我已24岁,是个成年男子,该有性生活,所以李家已经默许我们可以合卺,还为我悄悄办了合卺酒。喝了合卺酒后,我对干爷爷说:“感谢爷爷为我选的佳偶,我很喜欢,能和嘉珮共同生活是我的福气。”但我向干爷爷解释我还不能和嘉珮跨过那道线,因为我不是自由身,还有极大可能会死在战场,不能耽误了她。
我对嘉珮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让我好喜欢,我是个出生入死的军人,特别珍重自己身边的亲人,你是我的亲人,我会永远地拥有你。但我还不能进入婚姻生活,怕把你耽误了。”我向她坦承了我在大学毕业时已经和在大学交的女友有了婚姻之实,现在却因我去了军队和她失去了联系,让我感到很是痛苦,心里都有了阴影。这个女友嘉珮是知道的,所以我能把此事向她解释清楚。
我对嘉珮动情地说:“我真的很想和你恩爱,可是我又怕那样后,在我战死沙场时,你可怎么办?”说得我和她都流了眼泪,手紧紧握在一起。
有了李家的承认,我和嘉珮欢天喜地地来往,我拉着她的手,在维多利亚湾倘佯,倍感甜蜜,在落日的余晖美丽的光影里,我们拥吻,我久久凝视着她美丽的眼眸,轻吐:“I love you. Darling!”
在金色的阳光里,她羞红了脸,我抓住机会给她照了一张肖像。这张相片成了她的最爱,她让我洗了四张,我和她各留有一张互有签名的照片;另两张是大一些的,她配好了精美的相框,送给了她父母和她自己的爷爷,在他们面前把她愿意和我共同生活的心愿表达清楚。其实她的爷爷是不情愿的,我始终没有看到过他。
成人以后来到香港,自然不会再像学生时那般规矩,也去了诸如酒吧、会所一类的场所,以前认识的香港朋友也要见见的。
李家三哥一如既往地对我态度亲热,拉我到兰桂坊一起喝啤酒,打发晚上的无聊,其实想带我到那里猎艳。
我早就听闻过兰桂坊的名头,还以为这是一处灯红酒绿的地方,没成想来到一看,所谓的兰桂坊,只是两条平行的步行街,外加一小段连接两条步行街的大道。而且步行街也不算很长,每条街步行不过七八分钟路程,街道两旁的酒门面狭小,灯光黯淡,布置也没什么特别。
“三哥,这就是明星们最喜欢来的地方?”我侧头看向了他,摇头说道:“这还不如京城的三里屯热闹呢……”
“四仔,三里屯热闹那又如何,想见明星,来这里正好!”三哥被我说得有些哭笑不得。
三哥的好朋友陈世豪在一旁“嘿嘿”笑了笑,他年轻的时候是个情场浪子,现在也懒得谈感情,只会用金钱或者权势去玩明星的。
他说道:“还是在这里好玩。”三哥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指了指一条街道,说道:“四仔,你别看这里不起眼,里面很有特色的,倒是有不少明星喜欢来这里……”
“我就随口一提,你们俩想哪去了。”我撇了撇嘴,说道:“今儿主要是跟着见识见识。”
“四仔。这家是兰桂坊最大的夜店,蛮有味道的。”三哥介绍道。
我被他俩带到一家酒吧的门口,和兰桂坊大多都是清吧不同,这间酒吧里却是响着震耳欲聋的的disco音乐。
“瞿恺,四仔,请进!”陈世豪向我们二人发出了邀请。
这间酒吧,占地面积颇广,仅是一楼就有上百平方米,在一个dj的带领下,全场人正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场面火爆之极。
酒吧不是夜总会,这里所谓的包间,其实是开放式的,用几排沙发围成一个圈,坐在二楼,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楼的场景。
在包间的茶几上,已经摆放好了各种小吃和茶点,另外在冰桶里还放着几瓶昂贵的红酒。
坐下之后,陈世豪大声笑道:“四仔,下去跳跳,那里可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等会吧。”三哥知道我跳舞跳得好,我摇了摇头,同样大声说道:“我还以为这个酒吧是比较清静的地方呢,没想到这么吵?”
也就是一分多钟的时间,场内的的士高音乐停歇了下来,那些不知道扭动了多长时间的男男女女们,也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端起了酒杯。
这些刚才还在发泄着无限精力的男女们,转眼之间却是又变得优雅起来,男的像是绅士,女的个个都像是淑女了。
好久不到酒吧里玩了,进来后倒也不觉生疏,音乐平静了,我却开始兴奋,“还真是个猎艳的好场所啊……”对着那些香港都市丽人,开心地说道。
“四仔,你现原形喽。”三哥打趣我。
“这里不是自由嘛!”我毫不在意地YY。
略显昏暗的灯光,穿着极少的男男女女,使得整间酒吧里蔓延着一种无形的暧昧,我相信,只要人长得不是太猥琐,怕是在这里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一夜情。
三哥和世豪哥都是这等场所的常客,他们来这里,大多只是为了放松自己的心情,只有我是东张西望,显得自己极少来到这种地方。
“四仔,不下去玩玩?”三哥转头看向了我,此时酒内放的是轻音乐,气氛显得更加暧昧了,此时也正是把妞的好时候。
“算了,看看就好。”我笑了笑,囿于自己的身份,不能显得猴急,故作清高。其实,从理智上讲,对这种场合中的女子得敬而远之才好。
当我的视线往舞池的那些靓女身上巡视时,忽听耳边一声:“咦,今儿还真是有明星来啊。”
把视线转回包间,只见陈世豪的眼睛盯向了二楼的另外一处小舞场,笑道:“那边有娱乐圈的一些人,要不要我喊来给大家打个招呼啊?”
“是Sherley。”豪哥的眼睛很尖,看着不远处那个包间的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说道:“这个女人可不好上手。”
“我说豪哥,您真把我当恶霸了?”我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在歌坛的影响力很大,没事我招惹她去干什么?”
娱乐圈是有潜规则不假,不过也有其规矩。
有些女明星原本就想走捷径,这才给了别人潜规则的机会,但对于一些自身很有影响力的明星来说,那些有势力的也是不敢胡乱下手的。
“她的歌我听过,唱的不错,咦,那个不是琪琪小姐吗?”此时三哥也看到了那个女明星,不过他的眼神更好,一眼就看到在那个女明星旁边坐着的女人,却是与他认识的琪琪。我看过去,嗯,是个大美女,长了一长卡马拉脸,肯定上镜,身材也不错。
“走,我们过去陪她们跳会舞。”三哥站起身就走。
那些娱乐圈的都是漂亮女人,我过去豪哥和三哥都把Sherley让给我,于是我略为弓身,做了个请的动作,见我客气,又是不识的男士,但有豪哥和李家三哥陪着,她也不好拒绝,便陪我下场。
我簇拥着美女随着音乐的节奏跳起华尔兹,开始跳得很规矩,熟悉她的步子后,便指挥她按照我指引的起舞,在舞场里飘动着,扶着她旋起一个又一个旋转,很快把她累得喘起来,却不让我停下,呼出的香气喷在我的脸上。
乐曲停下,她开心地对我说:“谢谢你了,这位先生,你好会跳舞喔。”
“能和你这样的大明星一起跳舞才是我的荣幸。”我笑着回应,“再跳一支力度大的好吗?”又一次邀请。看她蹦得挺欢快,我故有此问。
“恰恰,还是探戈、伦巴?”她问。
“由你选择可好?都会让你满意。”我放开了说。
“那就看哪个先来咯。”
“Sure.”
在小舞厅墙边的茶几上还放着一个蛋糕,显然是有人在这里庆祝生日。旁边有一个小吧台,调鸡尾酒的家伙什齐全,为取悦Sherley,我问:“美女,渴了么?来一杯Ramos gin fizz么,可喜欢?”
听我问,她答应一声,“好啊!”以为我会为她买一杯。
可我走到吧台,操起那些家伙,放进杜松子酒、柠檬汁和糖,添加酸橙汁、蛋白、奶油和橙花水。看着我做这些,她的眼睛忽然闪亮了,我对她笑了笑,然后再加入冰块,开始摇了起来,用那长拉之法,要摇出像云一样的泡沫,摇的时间不长,但觉已经摇好,倒出,再加苏打水,最后制作出来是一杯白白的,上面浮了层泡沫的如同奶昔般的鸡尾酒。
“好了,请品尝。”
“It’s amazing.”美女欢快地叫了起来。
我在摇雪克壶时,三哥和其他的美女们就看见了,已经围了过来观看。
一个美女似乎懂些,问:“你怎么摇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摇出好看的泡沫?”
“摇出‘云一样的泡沫’难么?”我笑着回问她。
她迷恋我般地说:“难!”用她那纤细笋指摸上了我的手,好像看上面有什么魔力。
Sherley看到,端着酒杯过来,“亲爱的,今晚你是我的。”向那位凑过来的美女宣示自己的主权。她眉毛一扬,“想要Ramos gin fizz么?请在我这里订。”
歌星美女说完,就有她的闺蜜叫起来,“我要一杯。”
Sherley亲了我的脸颊,“亲爱的,再来一杯吧。”
“一个吻一杯么?”
“OK!”她乐得认可,像是她赚了。
说罢,我很快对好酒,又耍起来,几分钟后新的一杯就拉出来。
“四仔,你别光照顾美女了,给哥哥来一杯呗。”
“豪哥,你呢?”
“有劳老弟了。”
“来一杯Brighton Rock这么样?”
“这个你也会?”豪哥知道。他向三哥介绍说,是一种特别混合了香槟酒、香草伏特加,以及钱伯德的鸡尾酒。
“四仔,你哪学的?”
“三哥你忘了,那年我从伦敦去了布莱顿,在滚石酒吧学的。”
“四仔,那可是原创喔。”
“耍了一晚雪克壶的奖品。那天晚上客人都要,调酒师不教也得教喽。”我吹嘘地说。
我调好后,端给他们,“尝尝,看有没有泡沫让辣味的感觉扩大了,却又减少辣味在口中的停留,犹如一阵风刮过。”
“你怪会卖的么。”豪哥打趣我。
他们喝过,吸着气说:“好厉害,国人大概受不了这般火辣。”
“那么多白鬼妹都抢着喝呢。”我说。
这时Sherley歌星过来拉我,“这是今晚的寿星老,给她个庆祝生日的礼物吧。”
歌星把一个高挑的美女介绍给我,像个鬼妹吖,我故意拥抱她,来个贴面礼。她欣欣然地接受了。
我笑着用英语说:“今天是你特别的日子,想要哪一款,经典的?特别的?”
“特别的你,给特别的我,行么?”瞧她回答的,多么暧昧。
一会我便将一个盛满幽蓝色液体的高脚杯放在高挑美女的面前,“这是给你的礼物,请品尝,希望你喜欢。”
她先是端详着那晶莹的色彩,不禁有些陶醉,然后端起酒杯,轻啜一口,发现很苦很涩,“这是什么酒?”她皱着眉头看了看酒杯,把头转向我说。
“这是一款京城酒吧最出名的鸡尾酒‘极度深蓝’,味道很特别,让人难以忘怀。”我幽幽地说。
她点点头,又将酒杯端了起来,透过幽蓝的酒液,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蓝色,显得那一刻更加神秘了。
很苦很涩,是那最初的感觉,但过了片刻美女感觉那清凉的液体在胃间像一团烈火般烧了起来,接着一股浓浓的芬香和甘甜涌上喉头。“啊!好痛快。”她终于认可了。
那几个艺人不跳舞了,陪三哥、豪哥和我一起喝了两杯,说起调情的话,一会就搂到一起。她们的粤语我听不大懂,只得和她们用英语交谈,让几个漂亮的女孩以为我是从英国过来的,都是那牛津音造成的误会。
我右臂搂了Sherley,左臂抱着混血美女,一会亲亲这个,一会又吻下那个,左怀右抱的经历从未有过,好不刺激,又好不爽快。
Sherley挤兑我,“你个内地来的假洋鬼子!”
我说:“彼此,彼此。”
说罢,我们二人哈哈大笑。
那一晚,跟歌星和寿星美女玩得很痛快,最后放肆起来,拥着她俩进到一个豪华酒店,在一间大床房中,竟来了回3P,是没敢想的好事。
还是她们提出的,当时我不觉一楞,Sherley逼我:“应付不下来么?”
“怎么可能!”
与二女入房,真是好新鲜,也好刺激,极为振奋我的斗志。
当脱光衣服,二女见了我那标准的健美身材,顿时眼中泛出了出神光彩,是爱恋,是迷恋,无法说清,而“那个”大大地翘起,让混血美女惊得大张了檀口,女歌星满意地说:“牲口啊!”
名女人脱光衣服,或许就没了那个光环,仅是个漂亮的光身女人,看上去和其她骨感美女没多大差别了。
当然我不是来过眼瘾的,上了肉搏场后很快就短兵相接了,……
我自然很宠她们,搂抱亲吻爱抚,尽我所能,让她们在巅峰余韵中更加满足,这下她们更不愿我走了,混血的要我再接再厉,唱歌的要我抱着入睡。不是为难我么?可是我是和三哥他们同来的,有人叫我了,所以不好留宿,只得说:“谢谢美女了,下次再一起腾云驾雾吧!”
我说得她们嘻嘻笑起来,“嗯,那会给你们更大的喜悦。”话说得文绉绉,让她们更是迷恋。
“帅哥,留个联系方式吧!好约你共度良宵。”
“亲爱的,我能在京城等你么?”
“有缘再见喽!”
当然顶了李家名头,也是让她们倾慕的因素。
半夜才回去,在路上三哥说:“四仔,你绝对纨绔,勾搭什么样的美女你都手到擒来。”
“哪有你说的邪乎!”
刚刚脱离战斗生活,我似乎就变了,不该干的也干了,如玩女人……
豪哥知我有意结交港岛玩金融的朋友,第二天打来电话,说叫了两个金融界的好朋友一起聚聚。而这两人也好奇瞿恺在内地的亲戚是什么样的人,一会大家就聚到一起了。反正是东拉西扯,谈些生意和金融上的事情,让我对港岛股市、汇市的运作有些明白,也有了兴趣。
谈话中,发现其中一个因做金融衍生品的交易太投入,常年高度紧张致使头发掉了很多。看了他的面相,我提出为他号脉。他觉得很好玩,用一种玩笑的态度同意了。
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为他号了号脉,说了些他身体的症状,全都说对了。听我说完,他大张开嘴,似是受到震惊,忙问:“怎么办?”原本他不大信中医,遇到我说得门清,不信也不行了。
我说:“先为你按摩吧,让你今晚睡个好觉,你要信明天可以再约。”
三哥一听我说的就笑了,豪哥说:“瞿恺,你笑什么?”
“四仔的拿手好戏就是按摩,到时你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说说呗。”
“反正四仔按摩的手法绝对意想不到,到时你看看就知。”
我们到了他家,让他洗了澡,然后我为他按摩一遍,他拉了肚子,臭气烘烘的,豪哥才知三哥笑啥。
他家是没法呆了,我看没事后,几人才离开了。我就这样认识了一个金融高手贝香江,据三哥说,他在香港的金融市场有“金手指”之称。
第二天,豪哥果然找三哥来了,说自己的朋友睡了一夜香甜的好觉,对我信服得是五体投地。豪哥说:“贝哥请我代为邀请你去参观他的金融交易场所,在那里给他扎次针灸,会有重谢的。”
三哥代我回了,“客气什么,都是朋友要什么重谢,相交倾心就成。”
“我三哥说的是,什么按摩、扎针小事一桩,不必客气。”与三哥同贝哥相交才是重头。
我们如约而至,贝香江殷勤地带我参观了汇市、股市、期市交易的情况,让我初涉如此宽广的金融交易的现场;并看了他在股指期货上的实操,以小博大,其盈利的速度让我开了一回眼。
我在他的办公室为他用银针针灸,内气流入他身体的丝丝凉爽的细流让他针灸过后格外轻松舒爽。这样的状态他保持了数个星期,作为回报他拿出那段时间的部分盈利,用查理的身份为我开了户头,里面有超200万的资金。这个谢礼是大手笔,可见他对我的倾心。
做金融衍生品买卖的,压力大,精神状态的维系很是个问题,后来贝先生还来北京找过我,为他调理和针灸保健。他自然是在北京搞了个工作室,边让我为他治疗,边在这边通过网络进行全世界的金融衍生品的交易。我算见识了这个领域的激烈交搏,惊叹之余亦开拓了我的战略视野。
在我向导师介绍了所见识的金融战的情况时,也引起了导师的积极思考,并引入他的研究中,应该说导师和我是军内研究人员接触金融战这个概念和领域较早的人物了。金融战,作为另类的战争,绝对是越早重视,越能引起国家和军队的领导人、将领对国家安全多领域的重视,而研究这个现象在今天已经不足为奇了,可在当时很多军内战略人员还是轻易不去涉足的,以为这与军事战略关系不大。
我在香江先生的公司开了秘密户头,因是三哥朋友的机构能保证安全,由我在内地操作,这样的安排不会被人察觉,让我有“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的感觉。当我忙时,顾不上了,遇有好的机会,贝先生也为我操作一把,尽到资产监管人的责任。
操作期货交易,对我而言,不是为了盈利,是为了体验。那种紧张的气氛,剧烈的波动,会让我有“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的思维开发,转用在我的研究和对作战思考上,还是颇有进境的。
数年后再来香港,一个重要任务是达成合作办企业的愿望,这时内地搞民营高科技企业发展已经到了一个高潮阶段。
我先与小舅谈了合作在内地开立电子产品公司的建议,也把我和同学合作的经历讲给他,想听他的意见。小舅已经多次为我们的公司处理棘手的电子元器件的国外订货,有些感觉我们正在搞那些受到外国极严格封锁的电子产品。
我和两位舅舅都很亲,与大舅有种类父子的情感;与小舅是小舅妈对我很真挚和关怀,让我在她身边感到很温暖贴心。
所以,和小舅谈完,我建议也和大舅一起聊聊这个事,他是上海市政府的一个副局级干部了,对很多政策很了解。他能提升市政府到副局级还与昕媛父亲的提携有关,是叫他“父亲”时给我的保证呢。
我们在香港这个地方探讨起家族发展的前景,当然这个家族是姥爷姥姥家的。
我向二位舅舅讲了我对中国经济发展的前景,并预测了10后可达到的经济实力,毕竟我研读的情报、资料涉及的是方方面面,而披露一些我认为能说的隐秘的东西都是没有说明出处的。我让他们树立一个信心,未来在内地发展,机会一定大于香港,或者说香港和内地联合起来发展,发展一定会快。
我说的东西确实把他俩说服了,都有一起干一把的念头了。但我最后嘱咐二位舅舅不要把我说的东西当作闲谈的东西随便去说,要说一定给绝对信任的人说。我如此说,到弄得他俩对我的身份好奇起来,小舅没有在内地体制内干过,直截了当地问我是什么身份。我就说自己是即将到国防大学攻读硕士学位的研究生。他听明白了后面的,就以为我已经是国防大学的研究生了。
大舅说:“在内地做生意,得有后台,靠我还不够。”
于是我问:“上海陈书记和陈昕嫒现在怎样?”
大舅说:“那个陈书记在上海已经是举足轻重的领导,那个陈大小姐可是上海的巨富,名头甚盛。”
我对他们说:“要是为了生意,我们可以和她建立联系,还要得到她父亲的支持。但我们不能把这事扩散出去,是我们自家的秘密武器。”
“能么?如果这样就更有把握了。”大舅说。
我与大舅爷也专门谈及到内地投资开办公司搭上国内经济发展快车之事。他老人家也是金融投资的老手,虽然主要的精力放在对欧美金融市场的操作,但对所谓改革开放20年来内地的发展也看在眼里,心里自有一番谋划。
大舅爷见我首先挑起这个话头,问我有何具体计划,我就把想了很久的计划详细道来。
我说:“沪上是中国金融创新的龙头城市,在那边发展机会大风险小,而涉足股票、期货等金融衍生品的投资,是家族的优势领域,去沪上发展必有可为。”
大舅爷是个干大事的人,对我勾画出的家族在内地发展的蓝图一定推广给家族的几位核心人物。第二天大舅爷把我叫到家族公司总部,在最核心成员议事的会议室让我再重述一次我为家族公司设计的到内地发展的计划和可能的前景。
这次讲得就更精彩了,将公司的高层说得纷纷点头认可,都说有实施的可能,应该抓紧去做。大舅爷本就对我很是认可,听了我已经很明确的想法,当即就同意了,但他要求我来担纲在内地家族企业的总经理。听大舅爷如此说,我当然只能感谢,不能同意,还是请大舅爷选家族中的商业才俊主持,我可在后面支持。
见我推辞参与公司的管理,要港岛这边善于经营的人到内地主管,更是受到他们的欣赏。经大舅爷的推荐,这些高管一致同意要我做公司顾问一职,按照二级经理的待遇发放工资。我不愿干总经理,但又被他们这些老家伙推上了顾问座位,让我哭笑不得。
同样的提议,我也和干爷爷探讨过,而他更是做这个的老手,早就在内地有自己的产业,还是做房地产的。干爷爷见我有此兴趣,所提产业方向也算是不错,不是个真的外行,甚是嘉许,答应了我随时可调资金根据实际情况设立合资公司,甚至答应待嘉珮大学毕业将安排到内地为我主持。
我感谢了干爷爷,趁机把我和唐风的企业先推出,希望能在香港注册,或者到美国或英国注册,搞成一个外国企业,为那些高科技产品打掩护,把我们的有高技术含量的装备生产出来,不然拖久了技术就会流俗了。
干爷爷还提出了搞类似手机一类的高科技民用产品,像家电一样占领广大的民用市场,他认为那样的公司搞起来,产业的规模、盈利会迅速扩大,发展得好会形成很大的影响。我考虑后说道:“我认为对于我的合伙人来说很难,因为这些领域的竞争很大,内地的市场我们是后来者,很难干过现有企业。”同时,我指出:“对于现有的企业其实也很难,以前在北京很有名的两个电视机厂,现在已经完了,我认为还是从专业的设备厂商干起来,我们有经验,干出名堂后,在资金、技术、渠道都有条件时,把企业发展成像美国德州仪器的那样。”
其实干爷爷所提,还是要考校于我,看我的经营头脑和经营风格,不过他却从我的思考中看到了我们二个年轻人理念的不凡,和香港商人有很大不同,目标和涉及的领域,与香港的产业有极大的区别,而这样的区别是建立在那种立足内地蓬勃发展的新兴产业基础之上的壮大国家的技术装备水平的创业理想。在他眼里这是一种有责任有担当的企业家的气度和胸怀。干爷爷愈发地欣赏起我来,指令在北京的办事处一定要服务好我,特别在商业上,给予我特别的优先。
可以说香港之行,获得了我满意的结果,在商业、实业领域和港资建立了坚实的联系和同盟关系,不是以前那种他们付出大量金钱让我满意而去的对待公子哥的态度了。我在香港这边的地位又升级了。
不能在香港多呆了,剩下的就是大肆购买各种内地人欢迎的商品,回去送礼了。那时内地人喜欢外国的电子产品,不像后来国内的电子产品发展很快,而转向奢侈品。但那时我为内地的朋友、亲戚买的东西已经是二者的结合,这还是在大学时代嘉珮把我引上的消费方向。在购物时,我依然靠着她。不过也在妈妈和妹妹那里暴露了我和她的关系,她们看着我和一个香港大家闺秀手牵手地走在一起,很是惊讶。嘉珮对我的妈妈很有礼貌,而妈妈一下就对她有了好感。而在购物时,妹妹到和她成了主力,帮着我但也为她的消费冲动很是下了力气。
回到北京后,妹妹一再称这次是最痛快的香港之行。
港岛行,大舅说因为市长女儿生产,自己还得了一个红蛋,是沪上的传统风俗。他说:“不知为何这等好事会轮到自己头上?”
这让我知道了昕嫒姐的近况,知晓了自己有个女儿,心里多了一份牵挂。无法表示什么,可我开始盼望什么时候得去看看自己的宝贝……
军旅生活包括战斗绝大部分写的很流畅很有真实感。
非军旅生活部分写的就不那么流畅了,也许该删的部分就得删。
想那个时候,部队都是买官卖官,士官明码出售,如何单纯地写小部队的革命英雄主义,记得刘主席还说太阳也有黑点,让主人公有污不就再论了。
从港岛回来,我立刻找了唐风,这时他忙着做试验呢。于是,我就成了他抓的援军了,也跟着他进入了高度精力集中的科研状态。
他在试图设计芯片电路,紧张地工作。
“第一组,监测图像处理模拟模块验证值,性能指标数据实时汇报。”
“第二组,验证第五脚针前端模块电路通路情况。”
“第三组,统计图形处理模块数据,记录GDS数据。
那一天都是紧紧张张地工作,却也让我对芯片又有新的认识:
一款芯片设计开发是一个极其复杂繁琐,多次循环迭代的过程,测试验证过程中发现问题,就需要返回修改设计,然后再次测试验证,后端版图实现过程,发现时序,耗能,面积,失真,……等等,每一个地方通不过,又得推翻之前的电路设计思路,返工重新开始。
在科研和特种仪器的研发过程中,唐风发现要使自己研发的东西功能强大或是开发出新的功能,就必须依靠高度集成化的芯片元件,尤其是专业的芯片,而芯片这种东西一直被外国垄断着,只有先进一级的芯片开发出,现有的芯片才出口。
中国人想要使自己的产品追赶外国,就必须再花费巨大的费用和精力进行二次开发,充分利用和延伸落后一代芯片的性能。所以,唐风将部分精力和注意力转到芯片的破解中,通过了解芯片,看自己能否在这个领域做出什么来。
他的心挺大的,嗯,是我没看错的科技研发伙伴。
在唐风看来,今后电子产业会以集成电路和芯片制造研发为主,而我国的科技型企业在制作自己的产品时会越来越多的使用各种通用和专用芯片,会以几何速度增长。那个时候我国芯片交易市场的规模将攀升世界第一位,而实际是主要份额被国外企业所占据。我听后惊涑地身上一片鸡皮疙瘩,“如果被对方卡住脖子,如何得了?”
唐风很实在地说:“我国集成电路设计公司跟全球的集成电路设计公司总数也差不多,但如果对比设计工艺、设计水平可就差得很远;我国没有成型的eda设计工具公司,更没有领先的测试设备制造商、生产设备制造商,连简单的测试用socket也由于机械加工工艺不足而无法生产。可以说,我们国家在这个领域里的各种公司在芯片应用方面,都是在替别人打工,帮别人生产赚钱,我们只是产业链最下端的苦力。”
芯片啊,芯片!提高芯片技术对我国很重要。
看来对芯片的认识,唐风已经想到了前面。他说的对我触动很大,让我立刻便对他的决策采取了支持的态度。然而我们的基础很薄弱,手上的资料可应用于技术上的几乎为零,唐风把精力放在反向工程破解上,通过研究人家的芯片让自己有所认识其技术原理和标准。
这样搞是一种笨办法,也是不得不为之的方法,他先尝试,准备在条件好了后建立一个团队,添置最好的设备,正式立项,开展研发工作。
在唐风实验又一次失败后,有些沮丧地拉我到夜店消磨,但我拉他到办公室坐会,给他讲了在香港达成的意向,这让他才渐渐摆脱负面的情绪,“你小子别当兵了,我们一起干这项伟大的事业吧。”
“我只能站在你的后面。”我期待地看着唐风,又说:“我有一笔钱能转到哪个国外安全的账户么?玩芯片得花大量的钱,这个早到手,你就早有底气。”
“我们的势力还是太小,与国外的联系也太少。”唐风感叹起来。可不是嘛,这时我们需要洋人的掩护,才使我们有安全的条件进行科研开发。
“还是我来解决吧。”我想有时自己也该冒些险,为芯片的研发,冒这个险值!
在给娜达莎、伊珞娃钱时,是我为她们设立的账户,也能掌握这些账户,这次就利用她们的账户,玩一把吧。
我把俄罗斯黑社会头子在意大利银行的钱转到娜达莎、伊珞娃的账户,再从她们的账户弄到绀塞在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然后转到我在贝香江的香港账户,经过洗钱后,才打入地下钱庄,偷进国内。
这一系列的操作,把唐风看得眼花缭乱,“你小子在国外打了不少‘秋风’吧,捞草打兔子,你够肥的。”
“这全是不义之财,用在咱们的科研上,正合其用。”我有些得意地对亲密的合作者说道。
“不过这些钱也被大国的情报机关盯着呢,我们挪用了,风险肯定会有的,所以你一定小心,别出现在那些掩护公司里。”我嘱咐唐风。
唐风是个技术人,对这池子里的深浅不大明白,但听我说后也表示了自己要谨慎。这么长时间以来,唐风已经摸到我干的是秘密的勾当和危险的活计,自然明白听我的话没错。
第一次是试尝,也就搞了200万美元,但这笔钱在我们的公司里也算是笔最大的资金,有了这笔资金,唐风又敢干了。
我们二人一起找到丁弘沙,经过一番劝说,把他吸引到我们的公司来。不过他也是对我们负责,可以为我们干事,但也和我一样不把名字留在公司股东名册上。
他很有效率,经过一段时间的寻找,找到了目标公司,这个公司干的就是唐风正在琢磨的那款芯片,侵入了公司的计算机,下载了不少那个公司的资料,经过唐风的检查,确定了所要的芯片资料。
那些芯片设计、生产工艺方面的技术资料打印出来后,足足有十几页,两万字左右,而且原理、公式、图文并茂,真是太详细了,从生产到研发过程所涉及到的,都写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有一些关于生产芯片的精密机械选用方面的记录,对我们很有启发。
怎么让这些技术资料公开,我说:“跟美国硅谷某大公司建立关系,搞些合作,以后就可说是他们来华商量合作时透露的技术规范,应该能遮掩一下。”
唐风认为这个理由很合理,却不能细究。我对他说:“利用合理的,虚化能带来不利影响的说法,就说是商业、技术机密不便透露。”
有了技术资料,远远不够,必须有一定的物质基础。不久唐风去了香港,与舅爷联系上,在香港由家族公司安排设立了一个电子设备贸易公司,家族负责公司的财务,派高管到公司担任副总。这个公司主要经营电子原件、器件的进出口贸易,副业就是走私西方、日本、台湾禁止公开交易的一类产品进到国内,再由一家影子公司与某些需要又无门路的科研部门打交道,采用现金交易,以获得最大的安全。
接下来与李氏设立了合作公司,打着李氏孙公司的旗号,用着李氏的“孵化器”的名头和投资,专门开发面向工业升级换代的电子产品,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应该说就在这个领域占有一席之地。通过我们大学的资源,唐风多少清楚那些高等级项目在研发中什么技术、对技术研发起阻碍的电子器件、原件被限制住的有哪些。
但那个绝密的研制芯片的部门,换了个名头,称XX研发中心,以公开吸引技术人才。中心注册在中关村科技园,混在众多的科技公司中,即使西方对它进行侦查,可公开的东西主要是技术人员招募和进行“孵化器”类的基础科研,不温不火,极具欺骗性。
这一招利用京城的区位优势,让那些颇有才华又不能进入自己理想单位的具有尖端研发能力的青年人,择其优者,收为己用;有些留不住的,也要他们把自己的智慧先留给我们一段时间,倒是让公司的发展进入了较快的“速行道”。
由于这个“研发中心”的灵活机制,在外面渐渐有了名声,这才把老丁吸引进来,放在了这个部门当个挂名的副总,也干起了识别人才、培养人才的勾当。尖端科研搞起后,我们又在香港、新加坡设立了掩护研发中心,让公司研发出的科技成为“黑科技”,只管用,不声张,这个工作就由他主持了。
唐风以外资的名义,向任和旺的软件公司投资,并占了他的软件公司50%的股份,只分红不干涉经营,签约不出售,就是和老任的公司同生共死。这点让老任挺感动的,唐风的大力协助真是给力。老任的软件公司也到了瓶颈期,大家合作后,他拿出的超级软件,有助于这个公司成长壮大。为让唐风在外资面前有信誉,任和旺也是拼了命地干,同时把唐风委托的项目列入优先完成级别,价格又打了折扣,真是我们的坚定外助。
我们四人组,转了几年就又重新走到一起,不是一个公司,但是互为客户,但在初始壮大的资金上都得益于我后面的家族支持。后来,还有一个神秘的伙伴也加入进来,她需要我们的元器件。但唐风向我保密了很长时间……
我很为自己一力号召起大学四人组在中国改革后所激发的科研热情和能力基础上独立发展,为国填补空白的努力而自豪,曾对唐风得意地称赞自己是科研管理的战略家。唐风问:“哪我呢?”“你是没有院士头衔的科学大发明家。称得上吗?”唐风听后自然满意地笑了,“那是当然。”
在我的引介下,唐风操刀,将清华大学的博士彦善招入麾下。他是郑宇教授的研究生,科研上很有才华,但社会经验不足,在申请去美国深造时把自己做的事填写的太细,遭到了美国移民局的拒绝。我对他的实力了解,趁他在情绪沮丧期间,将他聘到研发中心,从此就被我们一个又一个的研发项目所吸引,不能自拔,自觉不自觉地和我们绑到了一辆战车上,最后成为我们的技术负责人之一。这时他才明了我在公司的地位,是合伙人之一,也是重要的用户
彦善对我说,因为我的不辞而别,谢晓玥痛苦了很长时间。我问:“谢晓玥现在在哪?”
“她去美国了,据说做出了成绩,还想用她取得的成绩回来展示给你,让你后悔当初把她抛弃。”
“好厉害的女人。”
……
9月21日,暑气将尽,又到金秋时节,我步入了渴望已久的国防大学校园。
想想来校报到那天,仍令人难忘。
那天,我从厢红旗走到国防大学,虽然已经来往多次,而这一次对我的意义格外不同,我是这所中国最高军事学府的学生了。以前很想去北大、清华那样的中国高等教育的最高等级的大学读研究生,因为重回军队而失之交臂,想必这次上学是梦已成真!
我特意绕行从正门进入学校。
因是重要的日子,国防大学的校门前,哨位的伞盖下站立两名卫兵,一名持枪,另一名手持一面小红旗,示意来往的车辆按指示行驶。我看到很多都是各军区各军种的小车,与研究生报到时间相比,恐怕那天没有如许多的车辆。
我是徒步入校的,虽然穿的是文职服,到了门卫,还是被阻止住。我拿出录取通知书出示给他,哨兵细细看了一遍,才示意放行,目光似是带有同情。
走过大门,我想平常可是没有这样的严查。
进到校园,校舍都是一幢幢布局整齐的三层小楼,虽然是军事学院时期建的老房子,仍然显得干净、整洁,自然是外带朴素。以前没有注意,这时却发现营区绿化得很好,道边是成排的杨柳树,楼前是成片的草地,间或有一个个的花坛,开满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花朵。置身在这样美好的环境中上学,该是很不错的享受吧?
教学区里面有几座漂亮的高楼,包括礼堂、综合教学楼等,在绿色树木掩映下很引人注目,都是近几年军委为改善国防大学的办学条件新建不久的,今后很多课程和科研就要在这里进行啊,会发现不少高科技的教学设施。
先按照报到指南的要求,在报到点交上录取通知书。审通知书的文职军人看过后,抬起头对我说:“研究生报到不是今天,现在已经不再接受研究生报到了。请问你没看到录取通知书上要求的日期?”
我给他个笑脸,解释道:“这个时间我知道,但我接到的命令就是今天报到。”我强调了“命令”二字。
他皱了皱眉,问:“谁给你的命令?”
我回答:“我的上级。”
他逼问:“你的上级是哪个单位的?”
我接着回答:“总参作战部。”
听到我说的单位让他迟疑了,便让我等等,他起身进到办公室里,应该是去汇报请示。
我站在那里,陆陆续续过来的军官们都看到了,他们最小的都是中校,看我一个年轻的文职,觉得根本不该来此报到。
一个大概是好管闲事的上校问:“小伙子,也来报到?”
“是,首长。”我看了他的军衔如是回答。
一个“首长”二字就让他感到前面这个文职军人有些扯了,指挥班、参谋班的学员哪有在此地向同是学员的称呼首长的呢,“你来错地方了吧?”
“报告首长,我没有来错地方,是按照上级通知今天来报到的。”
“那你报到什么?”
“统招研究生。”
“哈哈,到这报到的可没有统招的研究生。”
这是风凉话么?我没理他,依然站在那里。
不一会李靖副部长出来了,我赶快过去,在他面前一个立正,举手敬礼,“李部长好!”
大校没有回礼,伸出手与我用劲握手,显得很是亲热。
“小晨,怎么来晚了?”
我还是那句话,“上级通知我今天来。”
“哦,我明白了。”然后他转头对找他的文职军人说:“你忙去吧,这小伙子的事,我来带他办。”
这时我赶紧表示:“谢谢首长!”
“走吧!”
有了校务部副部长的带领,遇到的部门都不再问了,大开绿灯,很快行政介绍信、供给关系、党组织关系等都交到各部门,办妥了报到手续,然后领了学生证、钥匙牌、餐卡和课程表等。报到的人挺多,我就先不和那些行政事务的军官熟悉了,以后会有机会的,想来和他们熟悉对我在校学习一定有帮助。和他们搞好关系,是我在大学时得出的经验,因为他们对学校熟悉,能协调很多我们学生办不到的事情。
高效率的科研,需要各方面的人力支援!一切是为了学习和做研究,别把我想歪了。
报到手续办完,我与李大校分别后来到99级研究生新生开学教育的大教室,里面正在上课,我敲了敲门,喊了声:“报告!”
得到“进来”的允许后,我推门进去,面朝讲台上的中校,先是举手敬礼,再是口诵:“中校同志,99级战略研究部研究生陈胥办完报到手续,经研究生院批准前来上课,请得到您的允许。”
我敬礼的动作标准帅气,口诵的报告词正规清晰,给教室里的同学一个惊艳,男同学说:“这小子很正规么!肯定是从基层考来的。”女同学想:“好帅气的男生,有股迷人的气质。”多么不同的理解和欣赏。
中校很简单地说了声:“好,找个座位坐下吧。”
我向他点点头,说出的是“谢谢”二字,这就不规范了,但班里师生都没意识到。我得到准许后,立刻奔向后面的一个空的座位,乱中坐到了女生后面。
听了前面老师的宣讲,知道这个学该怎么上了,但是不全,大概还得学生班长给我补课。
课很快结束,我随着同学们的后面离开教室,啊!回去还得列队。有个同学,应该是班干部吧,是个少校,对我说:“这次你别站错队,又排到女生后面。”说得我有些脸红,因为我前面都是女同学。
我站在男生队的队尾,跟着队伍走到研究生宿舍楼,在同学的后面上了楼,来到了自己寝室的门口,一个同学刚刚进去。
我先敲了敲门,里面说“请进”,我才拧开把手进到房间。因为是两个人的宿舍,第一次与舍友见面,得像回事吧。我也不知里面舍友在干吗,别突然进去影响到他。
打开门,是一个近30岁模样的上尉军官坐在椅子上,似乎就是等我。
他看我进来了,站起来迎向我,伸出手,一边和我握手,一边说到:“你好,欢迎!早就等你呢,还怕你不来了。报到时看到你床头的名字,刚才听你介绍自己时就知道舍友来了。”
“你好,今后两年我们就是兄弟。”
“我叫黎卫疆,来自二十七集团军。”
“是啊是啊,我叫陈胥,作战部的。”
两个人边互相介绍自己,边互相打量着。
两年半的同学加兄弟的生活,就要从此开始了,看得出来老黎也是基层出来的基干军官,脸色粗黑,身体像是有把子力气。
“你没有行李?”老黎奇怪地问道。
“是啊!我发愁晚上怎么睡觉呢。”我开玩笑地回答。
老黎没有听出我的语气,认真地说:“录取通知书上写着要带被褥服装的,难道你没仔细看?”
“被褥留在老部队了,毕业后肯定要回去的,费什么劲拿到大学来呢。”
“嗯?”我的话让黎卫疆费解。
“可算是能睡营房了。”我又感慨了一句。
“老陈,你怪怪的。你不说是作战部的么?”黎卫疆说了这么一句。
“下面的单位。”下面哪个单位就不能说了。
见老黎等我接着说呢,便说道:“真的,老部队刚移防过去,我还没在营房住几天呢,这不就上学来了。”
“你在部队不住营房住什么?”
“帐篷。”
“你是啥部队啊?”
“边防巡逻单位。”我只能如此介绍。
“新设的?”
“开始是临时的,现在固定下来了。”
“老陈啊,你说话可不爽快。”黎卫疆有些指责我,很直的性格,我喜欢。
“一言难尽,苦啊!”我用了京剧的花腔夸张地说。
“那你现在算是脱离苦海了。”老黎也打趣地说,不问了。
“刚才说了,还是要回去的。”
“那研究生不是白念了!”
“任职需要,能到首都上学,那怕上一天学也值了。”
边说边看了房间,宿舍不是很大,大约有二十多平方米的样子。靠着窗户的左右两侧,各放了一张木床。床的上面放置了名签,学校已经指定各个学生的床铺。我取下了名签,放到了床边的桌子上。床是空的,我得想办法申领被褥床单,不能把在作战部宿舍的卧具拿到这里啊!
房间里陈设比较简单,学生各有一张书桌。房间里放着一个大书架,从地面到书架的顶部,约有两米高。书架的右边,则是并排的两个铁皮柜,柜里面左侧有两个格可以放一些杂物,右侧上面有衣架杆,可以挂一些自己的衣物。在门的两侧,分别有一个洗漱架,上面可以摆放脸盆、香皂、手巾等等。
房间布置得简洁实用,也挺人性化的,与西电的研究生宿舍相比,都是一个风格,大概就是干净多了。也是!西电已经退出军队序列,这里可是军队的最高学府,内务标准也该是高的吧?
我拿出领到了一张IC餐卡,问:“老黎,餐卡怎么用啊?”
“简单,用它可以到学校里的任意一家食堂就餐,不过新生入学期还不行。每月学校往里面打一定数量的伙食补助,省着吃就够用了。”
“吃秃噜了还得自己花钱?”
“按照中灶的伙食标准,钱都随薪金发的。”
我很欣赏学校的此项福利安排,基层军官到大城市的大学生活不容易啊!以后我有所发现,并不是进到国防大学一切就灿烂了,还会面临很多的困难。
我们正说着,集合哨吹响了。
我随黎卫疆一同出去站队去食堂,在吃饭时同学们问了我许多问题,因为我晚到校都没事,好像有什么似的。
我能说什么,只好向他们解释,“报到时间我还远在边疆执行任务呢,所以上级安排今天来报到的。”
有同学问:“什么任务这么重要?”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也没什么重要的,就是值机,我走了,没人接班。”胡说呗,这货也是没读明白保密守则!边疆的任务他也要问。
当然我也得问:“咱班班长是谁?”
老黎指了指,“管班长,”正是那个让我站队的少校。他职如其姓,管理意识很强。
吃过饭,我没有午休,光床板休什么,找到了少校,“管班长你好!”
“陈胥啊,你好!有什么问题么?”
“班长,我报到来晚了,落了一些新生培训的课,想请你帮我补补课。”
“没问题,这正该我帮你。”
“谢谢了哈!这几天晚上我找你,班长你看是在你寝室,还是去教室,你定,通知我一声就成。”
“去区队长的办公室吧,我来借,就在楼里,方便点。”
“听班长你的。”
“你还有什么困难?需不需要我帮助?”
“班长,不瞒你说,我困难挺多的,晚上睡觉还没铺盖呢。下午课后,我得去研究生院请求补发我一套被褥。”
“陈胥啊,这个还是你自己去找吧,我插不上手。抱歉了。”
“哪里,哪里,是我的事。”这个军需制度上的事,确实不能麻烦新生班长。
我也知道在大学领被褥不容易,可当时回京,我就穿了身当地服装,这个时候让基地寄来赶不上趟嘛。下课后,我去了区队长的办公室,找区队长询问该怎样解决。
区队长到没有责怪我,也没问我为什么没带自己的行李报到。他马上打电话向研究生院主管院长请示,他让我接电话,了解实际情况,“小陈,你不是作战部的干部么?为什么没有从机关带被褥过来?”
“报告副院长,我现在的编制在作战部,可我从下面部队来,并没有在作战部报到,是直接到大学报到的,我的行政关系已经转到了这边了;还有情况得跟您汇报呢,除了被褥,我还要申请发一两套文职军装,因为基地也不发文职军装,而我到京时穿的是便衣,您看怎么办呢?”
“小伙子,你到是能给研究生院出难题,这涉及军需制度,要不你让作战部给大学来个电话说明情况,咱们再解决。”
“是,我赶紧联系机关。”
于是我通过军线打到境外处处长办公室的电话上,我向处长提出让部里跟国防大学说明一下,我来京时什么都没带,被褥服装得请大学协助解决。
“好吧,让大学确定谁能解决,就给谁打电话。”我把处长的话转给了研究生院副院长,此时我已从区队长的办公室到了研究生院。
“让作战部给主管副校长说说吧。”我又把这句话转给了境外处。转来转去,让我头都大了。
从前方到后方,从部队到机关或说大学,办个事太难了!上学,除了知识,还得学在大单位生存,我不得不如是想。
好的结果是,我留在研究生院大该有20多分钟,副院长就让我带着学生证去军需处领被褥和服装了。
到了军需仓库,管理员没多问,给了我全套的被服和鞋帽,与大学的文职军人相同。看着一大堆的物品,我叹息了,对管理员说:“没想到全套的被服有这么多。怎么拿回去?”
“小伙子,看你当兵也该有几年了,怎么连自己该领多少服装都不清楚?”管理员不解地说。
“我常年就穿一套军装,所以不清楚也是应该的。”
“你说的可真新鲜。好吧,我让个士兵帮你送回宿舍。”管理员挺好的,也得到了帮助我的指示。
当一个三轮骑到宿舍楼下,正是出入同学多的时候,看我领了全套的被服,有同学打趣我:“陈胥,你是刚入伍么?”
我也开玩笑地说:“我入伍的时间倒是不短,可手续多少年也没办完,都不知道一个当兵的有这么多的服装,整个一土老帽。”
“怎么可能?”管班长听到胡扯,怀疑地说。
“班长,我不冤你。我当士兵时就一套军便服,那时是在云南边防;再入伍也就发了一套军便服,从来在部队没看到这么多的服装。我们的军队真的富裕了。”
“你扯淡扯到这个地步吗?”管班长很严肃。
我的话和班长的话,让旁边的同学哈哈大笑;而我只能摇摇头。
这时黎卫疆帮我说句:“你们别笑了,小陈来学校报到,就那一身文职服,其它什么都没有,否则学校也不会发给他全套的被服。”
“好潇洒嘛!”同学嬉笑地说。
“好了,大家都帮陈胥一把,把这些东西帮他送上去。”管班长发话了,几个同学一人抱一点,就都抱上去了。而我则对军需库的战士道了谢,目送他离去。
同学们进到我的寝室,看到我那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一根线都没落下。当我进来后,管班长质问道:“陈胥,你就这样来上学?不可思议!”
“唉,我走到哪,都是这样穷,习惯了。”我打起哈哈。
反正我的事在研究生院成了奇闻,不过从此同学们不再问我以前的情况了,大家能够意识到我肯定不是在普通的部队。
我刚把床铺铺好,晚饭集合哨就吹响,和老黎下楼排队去食堂。
晚饭时,同餐桌的同学问:“陈胥,你哪人啊?”
“我,内蒙的。”
“算了吧,你是内蒙的?从东走到西,没听过有你这样口音的。”
“我小时是在浙西赣东交界的山里长大,所以我知道自己的口音很土。”
“后来你在哪生活的?”
“达来乎布,内蒙最西边的一个小镇。那时我的家在边疆。”
“想像不出你怎能跑到作战部这个高级机关。你有好运啊!”一个同学羡慕地说。
我不再说了,多说多出错,跟以后的情况对不上怎么办?
新入学的统招研究生,基本上都分到了五号楼。吃完饭回来,楼道里都是嘈杂的声音,这儿一伙儿,那一拨的,全是新生。我和黎卫疆也碰上几位同学,大家握握手,认识一下,报到的一天就过去了。
晚上,我看了看作息时间表,记住在大学的一日生活制度。作息时间表,与部队的操课时间大致相同,只不过晚上的时间相对宽松一些;晚饭后,是自习时间,不需要强迫性的集体看新闻、读报。我除了当新兵那段时间,在部队的几年时间集体性的政治学习很少经历。
从作战部队来,习惯大学学生的一日生活制度得有个过渡,过渡期还得严格要求自己,否则自己一个原基地副主任带兵的人得多丢脸。
附带的,还有一张课程表。课程表上面,安排了一周的授课时间和教室。按照课程表,英语、政治等共同科目的学习,需要去专修楼上课……。
我正在那里认真地看着教学相关事项,门口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打开门,是管班长给我补课来。
“班长,真是不好意思,怎么能让少校迁就我呢,不符合部队的规矩,下次还是你通知我,我去你安排的地点。”
“哪那么多啰嗦的,赶快给你补上课,我也能安心搞我自己的事了。”
“班长,现在你给我补课,待上大课,共同科目有什么情况,我们一起努力。我英语不错,怕是搞战略的怎么也得把英语学好吧?”
“好啊,那需要你在英语上帮助的,我可不客气咯。”
“班长,你可千万别客气,看我一来就给你添麻烦,我都不客气,咱一个小兵跟领导从来不客气。”
“你可真有意思。”班长笑着对我说。
看样一顿凑近乎,老管对我不厌烦了。
他给我讲了一个小时的新生入学教育的内容,看得出他很有条理,叙述简练,读研究生不会难。
这么快地接触班长,我是想了解班中精英的水平,向他们学习。我对军校的了解太少,是先天不足。
就寝后,我和黎卫疆畅谈起了对国防大学的认识,新的研究生,自然对这个话题有无限的谈资。
对于这个中国军队唯一的一所高级合同指挥院校,我们认为其在当代中国的军事教育和战略研究领域的作用,怎样评价都不为过。因为其“高”其“大”,是我们这些献身军队的基层军官难以企望的,来此熏陶对我们是重要的人生机会。
按照黎卫疆说的:“我们在国防大学以研究解决军事变革和军事斗争面临的重大现实问题为牵引,也会使我们个人有机会在军事理论创新上得到充分发展,成长为具有适应新世纪军队发展需要的人才。”
后来,我知道了黎卫疆毕业于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是科班的指挥专业毕业生,来自一支著名的师级部队,在部队时担任过连长、作战参谋,为求在军队更好的发展,刻苦学习才通过了统招考试,如愿以偿地进入国防大学攻读硕士学位研究生。
他研究的是新世纪中国军事战略发展方向,一个很大的题目,我想这也应该是博士层级的工作。
文中专门提到了149师,感觉很亲切。因为149师的一个团就驻扎在我家乡的一个城市边上。
有一年春节期间偶然的机会有幸和休假探亲的149师炮兵营长一起同桌吃过饭,营长和我同年因此聊得比较亲切,聊到了当时正热播的军旅电视剧《DA师》以及其他一些军旅片,我张嘴就瞎说,“军事啥的咱不懂,但我觉得有一点问题,这些军旅片的主角主配,不是高级军队干部的子弟,就是女婿。“ 营长听了我这话,沉默了半分钟,说,“你是对的。但这正反映了当今部队的现实。” 到让我不知怎么说好了。
另外又一次在上海坐出租车,路途相对比较长就和司机聊起了。司机说以前在西藏某部队,与149师是轮流战略值班的兄弟部队。我说你们是快速反应部队,又在前线,训练一定很紧很苦。他说训练还行,主要就是练战术,跑位。但两年兵也就打过十几发子弹,更离谱的是火箭筒手两年下来,没打过枪不说,更别说打火箭弹了,每次训练就是扛着空火箭筒跑。他说部队穷啊,打实弹太费钱了。我说训练不打实弹,打起仗来咋打的准。他说真打起来不用瞄准,往大致方向搂火扫射就可以。-- 实实把我惊呆了。这才知道山高县曾说到的“战略后仰”不仅仅是在核武器方面,常规部队也一样。汗颜 :(((((""""
单纯从小说角度看,还是觉得非军旅有的部分写的不够流畅,时常觉得有些牵强。
那些年军队根本就不考虑打仗和训练,把士兵的体能练好,回去好当农民工,是军队为改革保驾护航的特色。
开学了,我和1999级所有统考入校的研究生参加了国防大学的开学典礼,和上到将军下到校官的国防研究系、基本系、进修系学员坐在大礼堂中迎接光荣入校的一刻。
那一天,我穿上新的文职装,觉得自己挺精神,虽然身边的男女同学大多是少校、上尉,咱在心里并不羡慕。
我和其他佩戴军衔的研究生同坐一起,文职服还是挺扎眼的。但我很兴奋,正儿八经的统考研究生,在我眼里是有能力的体现。恕不知,统考研究生不属于生长型干部,是为军队的机关、学校、研究等部门培养的办事、师资、研究等类别的人员。而且,很多统考研究生入学的目的是脱离基层部队,进入在大城市的各种军队领率机构和其它机关部门,摆脱机械、枯燥的基层部队任职。这是我以后才晓得的,当然与现在的培养目的也大有不同。
和身边同学交谈,得知他们大部分是军事学院毕业的,从地方大学毕业后到部队再考军事学研究生的不多。了解到此点,我对即将到来的学习更有信心了。通过一年来与军校毕业的军官接触,我对他们有一种感觉,他们在校时听的多,条条框框多,在搞科研时思辨和想象力有所不足,而我在大学受到比较严格的科研训练和项目工作的实践,我觉得这些是我的优势。
我有一个小心眼,“同学们啊,我们走着瞧!”
开学典礼在庄严和激动人心的气氛中开始,已经成熟的我,无数次出生入死过的我,还是被典礼会场上的气氛调动起来。
中将校长朗声告诉新入校的学员和研究生:“着眼履行新世纪新阶段我军历史使命,适应国家总体发展战略和推进中国特色军事变革的要求,国防大学正在努力培养具有坚定政治信仰、世界眼光和战略思维、复合型知识结构、领导建设信息化军队和指挥信息化战争能力的高素质新型高级指挥人才、高级参谋人才、高级理论研究人才,并且紧跟国家安全形势和世界新军事变革的发展变化,瞄准国家和军队的重大战略需求,着力回答解决推进中国特色军事变革和军事斗争准备的重点难点问题,为建设信息化军队、打赢信息化战争提供人才保证和理论支持。”
其声其言,鼓舞和鞭策着坐在台下的我们,新的世纪和信息化战争在召唤着中国军队新一代基干军官的投身、参与,责无旁贷啊!
这个开学典礼,包括仪式的整个程序、领导讲话和学员代表谈话,仅用28分钟。
没有重复讲话,没有冗长宣教,没有繁琐程序,学员们广泛反映,时间虽短,但主题鲜明、重点突出、节奏明快,令人耳目一新。28分钟的典礼,就像是一把尺子,检验的是水平,彰显的是追求。嗯,出乎我的意料,一下让我倾心于这所大学校了。
同样看出,无论是那些中高级军官,还是我们这些统考研究生,都对如此简短实效的开学典礼所震惊,评价说:“这才是最高军事学府的水平啊!”
我们同学是激动地走进礼堂,出去时则更加具有信心,准备在这所军队最高学府中采撷军事学术的最尖端的硕果,这是我们研究生的使命。
我开始对国防大学逐渐地去深入了解,是种蛮震撼和特别受教的过程。
国防大学的教学指导思想为,以培养政治上合格的适应国防现代化建设和未来战争要求的高级人才为目标,坚持培养“通才”;坚持“高新宽深”的教学内容;坚持以自学为主,实行研究式、启发式的教学方法,形成综合性、研究性、开放性的办校模式。
这样办学是不是听上去很独特哟!具体如何尚需研究生们领教。
不过,大学所宣称的办学特色和特点,令人欣赏,能在这样的氛围下读两三年书也是不错的一段经历,所以进到国防大学,就像当年从战场下来重回大学的心情差不多,但这次是喜悦居多,而痛苦则没。
离开了弹雨纷飞的战场,离开了艰苦无比的生活环境,还有什么比到大学读书更有意思更有价值的事情?
我在战略教研部见到了自己的导师朱大校,国防大学著名的军事战略理论研究专家,以居安思危、战争其实离我们很近的观点影响国家战略规划。
导师让我把对在境外作战理论上所做的工作向他作个汇报,还把我写的报告的文稿要去阅读,为我的研究方向做个分析,确定研究计划和步骤。
导师对我说:“你的研究确实是在创新,很有价值,但要搞出一套成功的理论构架,光是从战略角度不够,还应建立更大的理论体系,包括战役学、指挥学、信息作战等诸方面,你的研究才富有指导实际工作的意义。
导师提到大学正在启动研究生理论创新工程,所以希望我把这个课题当作一个博士研究项目和论文来做,他本人会是坚决支持的。
听了导师的话,我向他谈到自己作为工科院校毕业生的不足,然后说:“老师,希望您多教导我,我不怕您挑我的问题,只有把问题解决了,理论构架才科学,理论才会符合实际,我有一些实践,但从这些实践中导出一种理论,对我是很难的事。”是的,尽管有很多境外实战经历,要做好这项研究,打好理论基础,绝对不够。
“你的军事学理论确实有所欠缺,我会跟部里领导争取让你多选些课程,战术研究部的课也要选,你本身又是学遥感遥测的,对于信息技术不会陌生,与军队院校学指挥参谋专业毕业的研究生相比,在这个领域里你有优势。”
他想了想,又说:“境外作战理论,涉及战略、战术、军史、国际法,但如果什么更具有指导作用,就是信息作战这块了。你想部队远离祖国,在异国他乡行动,不解决信息技术,信息作战的诸般问题,可怎么打仗呢?”
“导师,您说的对,认识也深刻。”我由衷地赞同。教授没有那种经历,却能说出我们曾面对的实际困难。
以前对国防大学知之不多,随着在各教研部听课,才弄清号称军队第一学府的国防大学的基本情况,国防大学与其它地方大学不同,与其它军队大学亦有所不同,应该说它是一所研究型大学,培养的重点不是所谓的“学历”教育,而是职业强化教育——培养具有中高级职务的军官和国家公务员。所以,校园里见到的军人大部分是少校以上的军官,其实少校都算是少数的。
自然我这个穿文职军装的干部很容易地被认为是学校的工作人员,在学期间遭遇的种种趣事屡见不鲜。谁叫军队是按军衔论事的,你没有军衔,门都沾不到边。
在我看来,甭,根本就是,国防大学最顶尖的培养对象是国防研究系里的那批学员,招收的是军队军职以上、国家机关司(局)级以上和地方省级领导干部,入学的军官、干部都是关键岗位的人员,最是让人关注。我和他们一起上过课,他们的言谈态度表现出了那种高级干部的气质气场,能如此早地接触这些精英人物,对我的影响蛮大的。
尤其是中青年领导干部培训班,招收的是副师职和正团职领导干部,入学人员是精选出的军队重点培养的指挥、政治、参谋、后勤军官,最典型的生长型干部。而且,他们比较年轻,相当一部分陆军来的军官参加过边境作战,其它军兵种来的军官也是极有发展前途的“少壮派”,他们在部队提升较快,为他们前途考虑,应该是最需要进行这样的院校培养。通过系统的和能够开拓他们战略视野的知识理论灌输,丰富他们的头脑和见识,帮助他们能快速适应本级职务和更高级职务的任职要求,并能提高他们的战略谋划能力。他们确实表现出了积极、开拓的学习态度,思想极其活跃。和他们在一起,让我学到很多、见识很多,算是交到一两个朋友,或许他们把我当老弟对待,关系亲密些吧。
国防研究系的学员比较少,但个个是我军今后的栋梁和战将。
学员培训多的是基本系。基本系合同战役指挥包括两个方向:指挥培训班,参谋培训班。父亲就是九四年来国防大学指挥培训班的学员,经过一年的紧张学习训练。
基本系的指挥军官和参谋军官应该是军队的中坚力量,虽然不是最优秀的一批,但他们都在解放军各个部队中担负着自己的责任,军队能够打胜仗需要他们有面对现代化高科技战争的知识储备、知识更新和带领本部作战的能力。
我想如果不是这次考上研究生,未来如果我在军队中工作应该也会有这样到国防大学基本系学习进修的机会。早来到就会早受益,入学不久我便能感受到,即你的思维不能单纯按照部队现行做法来,而该是努力按照新的建军要求拓展军官的思维方式,否则就会落伍。
基本系的师资培训班,培养全军中高级指挥院校的军事教员,学制为2年。接触过这个班的学员后,我对他们发生了浓厚兴趣,他们本学科知识扎实,都是学有专长或素质远高普通毕业生的优秀人才。虽然他们要经过两年的训练,不能获得学位,但我相信不久国防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就会接受他们这样的学历生。
后来我向部里建议选调师资培训班的优秀生到重点部队当参谋,经过基层锻炼后再进入高级指挥机关任参谋职务,应该是不错的干部来源。哈,我为他们选择更有意义的出路!
让我有兴趣的是防务学院,招收培养外军军官的地方。培养外国军事留学生,原来是以尽国际主义义务而设立的,现在却是建设开放型军事大学的自觉,是军队对外开放的窗口。
其实我蛮愿意与那些外军学员多接触的,可是没有什么机会,也觉得学校并不鼓励,与我在大学时肆意接触外国留学生有时还会得到鼓励不同。
位于如此高的军事教育殿园,我深深明白自己的首长对自己何其用心和着意,而自己唯有鞠躬尽瘁,刻苦求成,不让首长白用其心。
科研项目从立项到项目管理执行,写的很清楚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