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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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812章 提问还在继续

提问还在继续!

“你认为美中两国军队还会打仗吗?”一个军官班的学员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这个问题,他还真是无所顾忌。

“这,你得问美军的总司令。从历史上看都是美军首先发起对中国的攻击。只有美军的最高指挥官才有权解释这个问题。”我的话又让听众一阵大笑。

“如果我能以美军指挥官的角度谈论这个问题,我认为当前和可预见的未来美中两国之间不会爆发大规模,哦,甚至小规模的战争或冲突也不会有。那会获得什么?美军胜利的得意,还是世界毁灭的沮丧?在人类生死存亡的问题上,用莎士比亚颇具回味的一句话说:这是一个问题。”

会场里的听众都为我的话鼓起掌来。

“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那个美女记者再次插进话来。

我认为她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孩子,也很愿意应对她的挑战。“Of course, please.”

“你说的这些与中国军方惯常的表达很不一致,就不怕回去受到惩罚?”美女记者的意思在这里。

“受到惩罚?是因为我说的以美军为师而受惩罚么?”我反问了一句,然后我笑着说:“或许我的教授觉得我想以美军为师,会送我到美国留学的。如果这是惩罚的话,该是多宽大的一种惩罚?”我没好意思说的,“面对你的问题,就像你用你的美貌惩罚我一样。”

“你要到美国留学?要不要去西点军校,我来帮助你。”金发美女快乐地自我推荐起来。

“谢谢你的好意,我会服从我导师的安排。”我并没有顺着她的话去说。

在交流会结束,我们步出会场,又遇到那个金发美女,大声地提出要求专访。军事学院的接待人员告诉她,时间安排已满,无法满足她的要求。美女只得作罢,却向我做出飞吻的动作。在旁边有几十人看到,让我非常窘迫,脸刷地红了。幸亏我说出了一句自言自语的话解嘲,但声音挺大,附近的人,还有她都听见了,“Does kiss mean peace?”

这时听见的人都笑了。

第二天,当地报纸刊登了那个美女记者的一篇报道《Kiss means peace, not love》,评述了中国军校学生代表团访弗吉尼亚军事学院的活动,认为中国军校学生头脑灵活,但没有火气,宁可追求和平,也不要爱情。显示了中国军方对美国的真实态度。

报道传到作战部,那些高级军官看了很中肯地评价了这位美女记者,“其所说虽不中的,亦不太远。”对我展示的军事外交技巧评价亦好。

处长欣赏地说:“这小子,有些脑子,竟他娘地说出如此的妙句,我也是服了。”

此句英语简单得看到这篇报道的总部军官,大部分都懂,露出的笑容,其含义你们读者也会懂。

参观中,给我印象深刻的是到西点军校。西点是美军著名军校,我所毕业的大学在网上就用xidian为址,借用这个名头。

黄昏,西点军校的学员组织了一个露天演奏会,到场的不仅有我们,还有很多游客,大家一起坐在舞台前的草坪上。那些各地游客,有的在草坪上铺开一块大布,坐在上面并拿出食物和水,静静等待晚会开场。

正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响,一下把我们的注意力吸引了,紧接着传来一阵嘹亮的军号声,是吹出的,不是录音。陪同我们的军官告诉说,军校降国旗的仪式开始了。我站了起来,透过远方高高的树梢,果然看见星条旗在夕阳的照耀下缓缓降落,几乎在此同时,在场的所有美国人,不管男女老幼一齐站起来,面向国旗,肃然而立。我们代表团也有礼貌的站立起来,与在场的人一同注视星条旗的缓缓垂下。这是一个使我十分难忘的场面,也是让人深有感触的场面,使人不由地沉浸在一种严肃的情绪中。

这种场面在天安门广场常见,而在美国见到让我吃惊了。可以说,爱国是各个国家人民的自觉表现,只有一个国家的各族人民都是同此一心,才是这个国家力量的真正显示。

而我能看到这一幕,可以说是亲身在美国所获得的有价值的观感之一。

中国军校生访美代表团在美有很多与我们所学专业相对应的参观活动,让我们从多方面了解美军。大概也是对我们的表现予以认可,美方安排这些参观访问活动给予相当的方便,是否有显摆的意味,或是对新一代中国军人的“感化”?

所以,提问还在继续,是我们向对方的提问!

对我而言,安排我们学生代表团参观美军野战伤研究所,让我有了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不过在去之前,我有些担心被美国野战军医认出,那样洋相就出大了!但我并没有任何的表露,内心之镇静皆因上级的安排,上级都没有担心,我有什么可怕的。

不过,在乘车去研究所的路上,我仍略为想了想应对之法。

然而,在美军野战伤研究所,并没有出现认识我的美军军医,也没有人怀疑我,那里的军医却认真地向我们介绍了他们的工作和展示了美军的先进野战卫生勤务程序和装备,还为我们演示了三种战伤救治的新材料和新方法,其中一个是动脉血管修补贴。它的用法与我使用的东西差不多,但能更快地附着在血管上,既安全,又能慢慢与血管融合,不用再开第二次手术取出。它是一种生物制品,而不是高分子产品。

我问了几个做这种手术有关的技术问题,有些医学方面的词汇我装作不会,要羽珊珊帮我翻译。问完这些问题后,那个美国军医知道这是内行的提问,亦认真地进行了讲解,实际我能听懂,但仍挑出几处假装不懂,还要羽珊珊再给我重新翻译讲解,实际她对野战外科也不是很清楚,可我还是不住地点头。

他知道我们当中有军医,但不特别清楚是哪一个。通过交谈,他把我也当作了军医大学的研究生了。当我特别对这种物质进行了安全特质的提问,得到的回答是对人体无毒副作用。我提出能否卖我做一次手术的用量,那个美国军医很大方地给了我五厘米长的一段,还用消毒液帮我处理好。

怕露出马脚,我没敢多问,只是默默地把所见所闻记在心里。可是美军陪同史密斯少校仍把这些看在眼里,问我:“Xu,你怎么对野战战伤治疗也懂?”

我当然把这当作是对我的窥视,回答说:“我母亲是军医,而且是边防军的军医,那边条件极为简陋,从军前后都听过她对野外外伤急救的介绍和讨论,所以这是为母亲提的问。”我还说自己考大学时报的是医科大学,说到这,我双手一摊,“很遗憾,我不够聪明,没有考上,到现在还后悔,姥姥、母亲到现在还埋怨我,我家是军医世家。”不管他信不信,反正就是如此解释。

这以后羽珊珊常和我交流对战伤处理的问题。她没有那种在战地抢救伤员的机会,但她在战伤系做研究中已接触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与我交流还能深入进去,直指关键。当然,我向她介绍了军事医学科学院的莫教授,还建议她有机会去北京攻读他的博士研究生。

我们还在活动中穿插着看了些美国陆军应用的高技术装备,尽管让我们看的东西在美军中只是常用的,并不是那些尖端的装备,但我也在我军的装备中少见,对我在如何建立一个用高技术装备的队伍时有借鉴作用,因为有些体系的东西,不亲眼看看,总会理解得不是那么清楚。而看上一眼,就像窗户纸一捅就破,很容易弄明白。

在参观这些高技术装备时,郭学俭为我们充当了科技翻译,不仅当场翻译美军技术人员说的话,还把一些原理性的东西加进去让我们更好的理解。当然这些技术原理上的东西我是懂得的,加上小郭的解释,我更清楚地认识这些高技术装备的作用,并默默地记在心里。我通过带队的关觉喻副处长,嘱咐郭学俭把看到高科技装备吃得更透些,最好能默记下来,做些记录带回国去。

这次出来,上级已经交代这位处长对我在出访中提出的要求尽量予以帮助,也向他介绍了我的作战部的背景,所以这位中校对我提出的事情全都接受和认真负责地安排,给了我很大助力。

美国军队是一支不停地打仗的武装力量,很多接待我们的美军军官把我们当成菜鸟,言语中多有轻视。我就是从他们的轻视中,通过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的史涛向美国军官提出了大量问题,极大地丰富了我的见识,当然我认为这些最终会转化成实战能力。有些美军军官不自觉地流露出的战场经验也让我捕捉到,甚至我在当场作笔记记之。

陪同我们到各处访问的美军陪同史密斯少校,见我对作战方面的东西很感兴趣,更是进一步窥探,还问我:“Xu,你是研究战略的,为什么对作战问题了解如此详细?”

我也有一套说辞,对自己真正的目的掩饰,应对他的提问,对他解释:“我以前做过作战指挥车的技术员,而我们的技术装备很少能有在作战条件下使用的机会。掌握了你们的经验,对我毕业后如果不能改行,继续做技术工作会有帮助。”

史密斯竟套起了我们作战指挥车配置了什么技术装备,我也将计就计,浅浅地说了些早已有的指挥通信器材,还让他评价这些搭配是否适合实战。他说他不懂,会帮助我向专业人员问问。居然还协调了变更访问内容,取消了一个游览项目,去美军的一个后勤基地参观,其中就有美军现役装备野战指挥车。我知道这是专给我安排的,所以提出照些指挥车的相片。这个指挥车是美国出口中东地区的装备,已无太多技术秘密,便貌似慷慨地允许我去拍照。

我是仔细地拍照,还让史涛、郭学俭二人分析判断每件设备器材的功能和用途,好似我们真的很“菜”。照片带回国,国防科技大学就真的研制出类似的营级作战指挥车,解决了基层部队需要小型指挥车辆的实际问题。

能捞多少是多少喽,小农意识吗?

通宝推:梓童,
家园 第813章 在答谢酒会上

数天时间匆匆过去,连一次风景游览都没安排,像纽约这样的大城市也没去过,我想怎么不让看看自由女神像哟,不来次“和平演变”的教育?想必我们是人民解放军的军人,那套模式不好用吧。

倒是路过费城,让我们参观了独立宫,存放著名的北美独立宣言的地方。不大,有些陈设,是曾经美国人要求独立时的旧物,我们可以看到美国古老模样的地方,200来年的历史啊!

阅读《独立宣言》,有句话引起了我的思考,“在有关人类事务的发展过程中,当一个民族必须解除其和另一个民族之间的政治联系,并在世界各国之间依照自然法则和上帝的意旨,接受独立和平等的地位时,出于人类舆论的尊重,必须把他们不得不独立的原因予以宣布。”

英国由于战败,或是不愿再战,不得不接受了这句话!

观照英国,那个制度有容纳马克思的空间,想必在此之前接受北美的独立,是其传统之一吧!

所以,对比后我可以看到美国强势得多!就在军校代表团访问结束前,其国务院还安排了一位教授为我们开办个讲座:《美国政治与体制》,对我们进行灌输。

灌输就灌输吧,我们自然听得很认真的,像个好学生样。不是装的哟,是我们一贯之的习惯。这给了教授激励,讲起来夸夸其谈,洋洋大观。我承认,作为实行在美国的政治思想和治理制度,被该国大部分人民接受,并一直在发展,无可厚非。

可是从历史上看,其思想和行为并不比英国的高明多少,比英国强横倒有,与搞垮苏联的那些俄罗斯人可比,或许苏联垮台本身就是美国的杰作。

这是我听教授所宣讲时,产生的联想,或曰想法……

在华盛顿的驻美使馆武官处,为军校生访问团在美活动成功,表示对美方接待的感谢,举办了一个小规模的答谢酒会。我方是以驻美少将武官季华少将为主接待官,美方来了个陆军准将、国务院的主任出席。那个叫罗伯特的陆军准将,来自五角大楼,负责美军校事务,是由史密斯少校陪同而来的。

这是出访的最后一次正式活动了,我们五名团员着军装出席,有着军人的帅气与干练,自我感觉非常好。但与美参会的军人比,我们身上就太“干净”了,没有人家胸前的“勋表”或是“略章”,我们看上去,算是要啥没啥的军中“小字辈”。

酒会上,在季少将的介绍下,我和罗伯特准将进行了数分钟的交谈,交谈中我发现他不是对我一无所知,且对我在美的种种表现有欣赏之意,很有番鼓励我为美中两军相互了解多做工作的希望和建议,让在旁边的季少将都注意到。

当我抓住此点大胆向罗伯特准将进击时,提出:“以您的看法,中美两军青年军官应该如何相互交往而加深双方理解和信任呢?”

“互派青年军官留学是不错的选择。目前,美中两军的交流多在中高级军官上。你们这次访美,让我们的人看到了你们的活力。”准将如是说,说完还看了季少将一眼。

“我也有同感,当双方青年军官在从军之初就能相互了解、彼此理解,对双方军事关系的发展有着长远的影响。”季少将予以了定位。

“谢谢二位长官的远见卓识!”我向他们敬礼并握手致谢。我敬礼的动作当然是解放军的,很标准,很利索;当时给罗伯特敬礼时想来个电影中美式的,被我强行控制住。这是外事场合,如果做了怕是出洋相。

在酒会上,这个做派有些夸张了,但效果出奇得好!让双方最高官员十分满意,觉得双方在小人物的牵引下进行着某种互动,有意义!

这一幕,由一个武官处军官为我们三人留影以记下,应是来自双方超预期的表现和认同。

我们五位学生对出席招待会的美军人员和国务院外交官进行了广泛的交谈,尤其是我,把在研究中遇到的有关美国以往的政治、军事决策方面的例子向他们进行了追溯式的提问。他们对我就像对待学生一样,真真假假地向我作了介绍,像是诲人不倦的教师。当然我必须从他们的答话中做去伪存真的分析、提取。在我和这些军官和官员谈话时,武官处有人不时地为我们拍照,而美方同样也有人照相,我当时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当然,这样的酒会,我熟悉啊,不管别人怎样看我,如鱼得水,穿插活跃其间。我主动拉史密斯少校,我俩端了酒杯,让摄影师拍了张碰杯且在长城背景下的照片,我说:“酒是好东西,把我们拉近。如果你去燕京任职,我会接待你,如有可能也搞个小小的酒会欢迎!”还补了句:“我个人的哟!”

“你真的能做到?”他表示怀疑。

“我真的想做到。”我认真地说。

说完,我们都哈哈一笑。

这张“碰杯照”洗出,二人笑得都够坦然,或许对此行程,或许对此任务,都很满意吧,所以能够开怀一乐。嗯,也有我对背后背靠的是长城的那份自豪,“长城”常被誉为中国军队;如果把长城比喻为国家的军队,史密斯少校也可借用,那他亦是靠着美国的军队,号称当今之世最强大最先进的军队,他当然有恃无恐,他的表现理所当然。

在访问期间,我有时用在美战地医疗队听到美大兵说的俚语表达自己的认识时,开始史密斯觉得我在用一种亲近的态度进行与美军人的交流交往,但在酒会上,他看我的那种习惯和自如,有些思索地说:“Xu,我在你身上发现有美国军人的影子。”

“或是我容易被影响到吧。”我回答,但我也有惊悚的感觉,发现我表现得过了。在现场中方所有人里,没有一个知道我在近两年前有参加美军的经历,当然想象不出。但美方要深究,那会怎样则说不好呢。

好在我从美国顺利回国,当时并没让对方有更多的察觉。

而我们从美国回来,从使馆反馈的信息,都认为我们这次出访任务完成得很好,影响之大超过以往我军很多的出访团体,尤其是我们主动、进取和不拘束的交流风格给了对方深刻印象。

驻美武官季华少将特别指出:“本次中国军校生来美访问所表现出的新的风貌,以陈胥为代表,他在与美国中高层军官、外交官交往时礼仪得当、态度恰当,交谈内容颇引对方注意,给对方官员留下可欣赏的印象。这样的交往手段极适合担任武官工作,表现出他具有相当的从事军事外交工作的能力,如该军官在国防大学毕业后最好能分配到驻美武官处工作。”

随着使馆武官处的报告,一些我们同美方人员在一起交谈、互动的照片也送回总部,我处处活跃的身影占了送回照片的很大一部分。武官处还特意给我洗印了一套,说是以后从事军事外交工作肯定用得上。

总参军校部为我们这次出访的出色表现,特为每人记三等功一次。喜得他们四人欢呼跳跃,我只微微一笑。

他们问怎么如此淡然,我说:“对于我来说,三等功就太无所谓了。我当列兵时二等功立过三次。那时就像你们一样,心里乐开了花。不过也常怀哀伤的心情,这你们理解不了。”

陈蕾追问一句:“我们怎么会了解不了?”

“立功是光荣,但更代表牺牲。”我严肃地回答。

像是这句话深深地撞击了他/她们的心……

作战部部长看到武官处的报告,很愤怒,对自己的副部长说:“那小子过了啊!”

祖大校为我说了句话,“年轻人嘛!不过对方看到他研究生毕业没有留在总部,那肯定会失望的,会认为他被惩处了,不是对他的一种掩护么?”

我被要求解释,当时我双手一摊,说了句:“你们知道,我习惯了嘛!”

“习惯了,你也得控制住!”

“可是,让我去,不该多做工作?”我疑问!

“废话!让你去,是让你有多一些见识,而不是让人家见识你!难道你不懂?”我得到了这句恶狠狠的反驳,可是说得确实!

“是,我错了!”我终于低下了头。

“反正我出去可以化装的,那以后就多在这上面下功夫吧,影子出动,也得这样去做,活动才方便。”我反而给上级提出建议。

“一码归一码,别开脱自己,回去交一万字的检查给我。”少将下了命令。

离开上司的办公室,我想那一万字还是多用在汇报和总结上吧!

家园 第814章 昕媛来了

在部里受到批评,回到大学却是不同,迎来学校首长导师的好评,研究生院要我给研究生同学做一次汇报。

我找院长,拿出检讨,苦哈哈地说:“领导,这个汇报我不能做,您看这是我部里领导交代的任务,如果再去讲,不有对抗上级之嫌么?”

院长看了我的长篇大论也笑了,“那你说怎么办?军校出访不能就这样黑不提白不提地过去啊!”

“院长,军校部有领队,让他来做个报告,不正合适麽。”

“那只好这样了,饶了你小子。”

“谢谢领导理解!”出了院长的办公室,我脸色由阴转晴。

死罪免了,活罪难饶!我不能光占便宜,不贡献吖,怎么也得讲讲美国之行。

经导师要求,在教研室搞了个小范围的汇报,就我认识到的能影响战略规划和实施的要素,如美国军队的形态和管理、民间对美国军人的态度、美国政治上的说教等进行了介绍;然后,晚上在寝室开了吹牛打屁聚会,讲讲在美国遇到的新鲜事,当作访美花絮奉献给相熟的同学。

有同学问:“当时你是怎么对那个洋美女记者说出那句引起轰动的英语?”

“纠正下哈,那个不是美女记者,就是个普通金毛女人,胸大无脑,充满偏见。说那句话,就是不希望她那个貌似浪漫的实是哗众取宠的动作成为二人之间的事,给军校出访团带了负面影响,是有意把人们的视线引向对大的环境如和平的关注。否则,回来怎么交代?说我跑那儿是为电影剧本作家创造爱情故事?”

“你说人家那么难听就不是偏见?”女同学毕竟同情女性,即使是欺负她的。

“你如果成为一个跨国、跨军的爱情故事主角,这次出去也值了。”有人打趣说。

“文学的价值吧?”黎卫疆说。

“社会学价值,社会笑话。”张大军说。

我的两个同学都不认可,快毕业的晁牧鹤说:“这个事,真的不好说,毕竟还是多少改变了对方不是。”

当兵的,咋都跟小说看多了似的……

还没重回韶组合“归队”,昕媛又有动作了。

她被我叫到乌市,和我家一同生活几天,更加要求守住我了,她那种只管自己需求的性格,从认识她就是如此。所以,她的家里在唯一女儿的要求下,同时也知道她在西疆的一系列表现,在默认之外亦做出了配合,以答谢我家对其女儿照顾的名义,在瑞金宾馆设家宴,请了沪上姥姥姥爷一家。她家私下说是“认亲宴”。

陈父陈母对姥姥姥爷极尊重,对大舅也没表现出上下级的姿态,而昕媛表现出了贤惠的媳妇样,带着馨瑶讨姥姥大舅妈的好。

涉及我,陈家什么都没说,姥姥姥爷大舅他们大概心知肚明,但也无法说什么,只有对馨瑶表现出了自家孩子的溺爱态度,做出一种姿态应付陈家的示好,隐晦地表示“是一家人”的态度。

大舅知道自己此次与陈市长见面后,无法不是他的亲信兼嫡系了,只得表态:“今后有什么事就交我办。”

陈老板拍了大舅的肩膀,“不用这样说,不要见外,吾尼都是相互配合。”瞧人家的水平。

“认亲宴”后,姥爷对姥姥说:“往后有小旭头疼的时候,他这孩子净干这骇世惊俗的事。”

“始作俑者,孩子他姥爷。”姥姥幽幽地说。

这事肯定得让我父母知道,姥姥给女儿打了个电话,虽然语言不详,但妈妈还是明白了,乌市看到的婴儿是自家的孩子,“自家的孩子”能会是谁的,带去让自己看的儿子呗。

可还没问我呢,昕媛就来了。

昕媛更是快一步,知道我在国防大学读硕士,从乌市尾随我到京城,便急迫地安排手下在京城选购别墅,在这边设立一个新家。所谓谋定而动,所谋甚远。

说实话,我并没有给昕媛联络方式,居然在从美国回来后的那个周五下午,她派了秘书到学校堵我。

快下班的时候,值班员打电话给我,说是有客人找,要我去接。我纳着闷,谁会找我呢?当我到了门口,看见了老熟人了——舒秘书。

我笑着和她打个招呼,轻轻握手,打趣道:“你好让人馋涎欲滴,不怕晃坏了进进出出军人们的眼?”

“都老了,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舒秘也是爱听哄她容颜的话,然后说:“你的大姐想你了,便来京请你过去,有时间么?”她倒会说。

我一愣,“是么?”

“我都在这里了,你还不信?”

“哪里,你都在这里了,我怎能不信呢。” 又和她贫了一句,“那你呢?”我意是“你想不想”。

“我不是红线麽!”她倒有觉悟。

“能把你牵上么?”逗得小舒乐起来,“我无所谓啊,怕你和我老板无法交代。”

“那我先去收拾一下办公室,然后我们再向你老板交代,行么?”话是诙谐地询问,但口气肯定就不是征求她的意见了。

小舒也跟在我的后面,去我的办公室。我和一个大美女同行,路上认识我的人都奇怪地看向我,研究生同学都知道我没有女朋友,也从不去约会,虽然从乌市回来我外出的次数多了,但很快出访,所以还没引起同学和老师的注意。

这个美女明显是职场打扮,还是高级白领很有品味的穿着;看上去,我的文职军装好像和她不在一个档次,且一前一后,也不大像是情侣。因是近下班时间,有下班的教员学员纷纷从办公室出来,所以看到的人格外多,而且都是戴着军衔的军官,遇到熟识的还和我打个招呼,期待我为他们介绍身边的美女。当然,我是不会介绍的,只是停下步支吾两句就走了。

但是到了办公室,我带她先去给朱教授做了介绍,“导师,这位是小舒,我朋友,从魔都来的。”

他们一个笑迷迷的,一个睁大了眼睛,小舒在心里说:“将军诶。”她不是看不懂军衔的女子。

我转头又对小舒说:“舒小姐,这是我导师,朱教授。”

导师说:“你朋友交得够远的。”

小舒蛮尊敬地问好,“没想到能和一位将军说话!”导师听后淡然一笑。

“导师,我和朋友去吃饭,先走了。”我向导师告别。

我们在向校门走去的时候,小舒打了个电话,当我们到了校门口时,一辆豪华轿车停在离校门不远的路边,小舒带我直接走了过去。她拉开前门坐进车里,我则拉开后门上了车。这一幕让张大军看到,等再见到我的时候,打趣我什么时候也牛起来了,竟然某个老板的女秘书来接,“去干的事,肯定有伤风化吧?”

是啊,是有伤风化,却不是他说的那种风化。

新家在西山这边,从厢红旗去挺顺路的。

汽车将我直接送到了别墅,昕媛抱着女儿在别墅门口迎接了我。我下了车,小舒带了车就走了,不打扰我们一家三口的团圆。

进到客厅,我先亲了瑶瑶,然后和昕媛来了个长长的热吻,时间长到瑶瑶都不耐烦地推我们两人的脸,“呀呀”地发出不满意的声音。我松开昕媛,笑着说:“女儿不乐意了,那就饶了你妈妈吧。”

“认认家吧。”昕媛拉着我熟悉别墅,我把瑶瑶从妈妈手里接过,一起楼下楼上地巡看,然后,昕媛说:“想要吃饭侬做吧,吾尼得带孩子。”

“乐意为你们效劳。”

昕媛为了把影响降到最低,第一次就独自带孩子住在了别墅。她是头一天来的,检查首都这个新家的完善程度,看到一切如愿了,才把我接来。

带了孩子吃罢饭,又哄了女儿玩了会,房子里的暖气烧得很热,我们都把厚衣服脱掉,穿了里面的内衣。这时我看见瑶瑶脖子上挂的玉佩,是我在新疆给孩子买的那枚。我把目光射向昕媛,“你的那枚呢?”

昕媛从胸口中掏出,一眼望去乳白油润的美玉可以和美白的胸脯相媲美。我色眯眯地说笑道:“我真怕找玉的时候,把你的美乳当成美玉了。”

昕媛听后,笑靥如花。

孩子睡着后,房间立刻变成了另一番旖旎的景色。

那晚,昕媛心满意足地搂着瑶瑶深深地睡去,而我则搂着昕媛合上了眼睛。那一觉伴着女儿、“爱人”睡得甜美,舒心。

第二天早晨,是女儿先醒的,发现两个大人在她身边睡觉,一个大手还摸在自己的食器上,不高兴了,使劲地推我的手,把我推醒,随后昕媛也醒了。见到妈妈睁开了眼睛,女儿使出了哭的武器,宣示她对妈妈那对出奶水包包的主权和占有权。

昕媛哄着女儿,让她不哭,而女儿却是愈加对我排斥,小手不住地推我。我们知道是女儿不喜早晨看见不习惯的场景,让我哭笑不得地离开了母女和大床。离开她们后,女儿很快就止住了哭泣,脸贴在了妈妈的大包包上。情爱得到满足的昕媛,升起的是无限的母爱,搂着自己的女儿,脸贴着脸,安静地躺着。此刻母性的光彩发散在昕媛的面容,何其光彩照人。

这时我走进房间,看到了如此温馨的一幕。

昕媛对我说:“阿拉明天上午回上海,要不要去侬家看看,拜访侬的母亲,也让阿婆见一面孙女。”

我说:“好啊!你们起来准备准备吧。”

可当昕媛起身时,“啊呀”了一声,复又躺下,嘴里埋怨道:“侬昨晚太能折腾人了,折腾得我起不来床。”

“不会吧?”我有点不信。

昕媛脸一红,申辩道:“怎么不会,侬不知道有多神勇,天天和侬在一起,阿拉一定会早早地人老色衰。”

这话不能听,没随着她的意思说,问她:“现在怎么办呢?”

“侬能带会孩子么?让阿拉再好好补一觉。”

“好吧,我在旁边守着你们娘俩。”

家园 第813章 奶奶见孙女

昕媛很快又睡了过去,瑶瑶则睁着闪亮的大眼睛,一会看看妈妈,一会看看我。一会她哭了,还没吵醒妈妈。我想会不会孩子要撒尿了,便把她抱起来,把她在尿盆上。果真孩子是撒尿,“哗哗”地尿了一泡。给孩子把尿,让我很骄傲,终于带了一次孩子,没有白当这个爹。

一会孩子又哭了,我想她该饿了,就给她冲了一瓶奶。昨天我已经熟悉了家中的各种物品,冲奶小意思了。瑶瑶坐在我的腿上,双手抱着奶瓶,“吧唧、吧唧”一会就喝完了一瓶奶。

不能让孩子用哭指挥我!瑶瑶撒了,吃了,身体舒服了,有了力气了,就该玩了。小孩子能玩什么,我把她裹严,抱她在别墅的各个房间转。瑶瑶对这里也很新鲜,有人带自己活动,正合她的心意,所以不哭不闹,随我在别墅里不停地乱看。最后我带她到二楼隔着玻璃窗看着深秋的室外。

海城的树叶子绿绿的,可别墅外的树叶有各种色彩,枝叶随风摇曳,挺美的,让瑶瑶看得入迷,且十分新鲜,呆呆地看了半天。

咿呀学语的女儿,有人哄着抱着,愉快了,摸着我的脸,稚嫩地叫“巴、巴”,爸的音还叫不准呢,却叫得我在心头充满了对她的爱。

我独自离开了别墅,与昕媛说:“得回家先探探口风。”她虽不大情愿,也无法。

在回家的路上,我考虑了昕媛总过来,瞒不过家里,怎么和家里说呢?有些为难了。可回到家,妈妈第一句话:“囡囡是咱家的孩子,你怎么不早说?”

“怎么了?”我有些心虚地问。

“你出国这段时间,外婆来电话,是昕媛父母请他们吃饭,还说我如果去沪上,该去人家拜访,不能人家养咱家孩子装不知道。”

妈妈的话,我一听都懵了,这个昕媛可没对我说。“不好吧!装不知道是唯一可做的。”我有些急切地说。

妈妈叹息一声,把姥姥在电话中说的事对我重复了一遍,“你是现役军人,又是特殊岗位上的一个军官,你如此胆大妄为,还要不要在军中干了?”

她的话,像重锤一样敲击在心上,我有些无助地说:“事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是啊,人家比你大九岁!”妈妈在一旁扇风。

“她不孕,我只是想帮她。”我喃喃地解释。

“你和她生了孩子之后呢?你事先没想到!”妈妈质问。

“她答应不影响我的。”

“没孩子的时候,可听听,有孩子了,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孩子想啊,哪个当母亲的不是想孩子有个完整的家庭。”妈一句话就将我说了回去。

“爸知道了么?”我担心地问。

“在乌市,你爸就提过,说是姥姥看囡囡看到有你的影子,那时他便有所怀疑,让我扑灭了,可当时我却没有丝毫怀疑。”妈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一眼,“你说你给了我多少惊吓,亏我那么信任你。”

被妈数落得我无话可说,兀自脸红起来。

看爸和妹妹都不在,我问妈:“想见见囡囡么?”

“想啊!”

“她现在在京。”

“你刚从她身边回来?”

我点点头。

“那走吧。”妈妈发令了。

妈妈从她屋里拿出一个小银手镯,是知道有了孙女后就准备的。

在车上,我对妈妈说:“您孙女叫馨瑶,小名瑶瑶,是她姥爷起的名。”

“也姓陈吧?”

“那还能姓什么?”

“以后,你再有孩子姓什么?”妈妈逼宫了。

“那时再说吧,要不到那时还由您起名。”

“如果你正正规规地结婚,你爸该干预了。”

“我可不让孩子姓马。”

“你爸他也不姓马呀,是你奶奶不愿他起个蒙族的名字,才给儿子按个马姓,蒙族是马上的民族嘛。”

“那我以后给孩子按个什么姓呢?咱家姓氏可够乱的。”

话题转到这里,仍然是遗憾的情绪。

“瑶瑶真是个漂亮的囡囡!”妈妈知道了有第三代,心思不一样了。

“像她妈妈。”

“你才十七岁便被一个二十六岁的少妇迷住,你真有出息。”妈妈不能听到昕媛的事。

妈又问:“你该对瑶瑶好吧?”

“那当然。”

“你也给不了孩子什么,就好好爱她吧。”妈妈就是规矩、善良。

昕媛看到我和妈妈的到来,才是大喜过望,快乐地喊:“妈妈,侬来了,太不好意思了,太失礼了。”

妈妈没拒绝昕媛的称呼,也没答应,问了句:“瑶瑶好吧?”

“瑶瑶好啊!”

昕媛把我们让进别墅,让妈妈坐下,自己陪着,对我说:“囡囡爸爸,侬去把瑶瑶抱下来,让阿婆看看。”她说得好自然,让妈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上楼看到女儿睡着呢。

“不好抱啊!”我寻思着。或许我上来的动作重了些,这时瑶瑶睁开了眼睛,认出是我,呀呀地叫:“爸、爸!”

“还好,没哭。”我心里叫好,“女儿认识我了。”上午我带她玩,给她把尿喂奶,没白做啊!

我抱她起来,她也没哭,让我抱。

正要把女儿抱下楼,妈妈和昕媛上来了,是昕媛说囡囡睡着,妈妈赶快上来,怕把孩子惊醒。

妈妈看可爱的孙女醒了,开心地叫:“瑶瑶,奶奶看你来了。”

昕媛也在旁边教女儿,“瑶瑶,叫奶奶!”

“唻,唻。”女儿真乖。

不过,这声“唻唻”让妈妈甜蜜到心底。

妈妈拿出了银手镯,“儿子,你把手镯捂热。”便接过孙女,深爱地抱着,慈爱地看着,看在眼中全是花!

捂热镯子那还不是一刻间的事!

“妈,手镯热了,给您。”

妈妈接过手镯,在囡囡眼前晃晃,说:“瑶瑶,这是奶奶给你的礼物。”说着就把手镯套进了孙女的手腕上。

这个动作昕媛看到最满意,是夫家认了这个孩子。

妈妈逗了小孙女一会,看孙女打个哈欠,对我说:“让瑶瑶睡吧,别打乱了她的作息时间。”妈妈好在意这个刚刚知道的小孙女喔。

昕媛接过囡囡哄她继续睡,我和妈妈下到客厅。

“你们都在京城安家了?”

“昕媛做的。”

“她会在京城长住么?”

“我不知道,没有问过。” 但很快妈妈帮我问了。

妈妈看了孙女,又不知能与昕媛多说什么,我们便离开了别墅。

送到门口时,昕媛当了妈妈的面还亲了我,然后一只眼眨眨调情。

上了车后,妈妈不由得叹了口气,“孽缘啊!”

……

昕媛带瑶瑶到京城就成了顺理成章、正大光明的事了,她说:“是带女儿省亲。”

她们娘俩来时就住在别墅,让我到别墅去看瑶瑶,从未去过我家,应该是妈妈私下与昕媛谈的一个结果。

结果对昕媛来说有些残酷,可她为了女儿忍下了。

想来她也是为自己,因受到家里的限制,她不能再肆意而行了,所以只有靠我解闷,虽然每次都是匆匆一两日,但她,哦,我们不会错过这难得的好时候。

偶尔她会独自一人来,可怜巴巴地对我说:“回去以后,每到夜晚就想侬,阿拉的小丈夫,两地分居的小丈夫。”又说:“吾尼是虎狼年龄,侬得多照顾我。阿拉这么大的老板,巴巴地找侬这个小当兵的,侬不能不让吾尼满足。”

我只能尽丈夫的义务了!

昕媛还有过分的,每次都要留下她脱下的小内衣裤,也不洗留在房间里,说是“你想我了,就到这里闻闻我的体味,心定了,不会再去找其她的女人。”

“你是要霸占我么?”

“当然了,侬是吾尼的男人,不是么?阿拉为什么不去霸占?”

“你说的话太难听了,不给你男人面子。”

“阿拉说话再难听,也控制不住侬,吾尼好惨哟……”然后,她呜呜地哭了,哭得可伤心,让人心软。

不仅如此,昕媛突然问我:“如果这次又怀孕了呢?”没等我答,又自言自语地说:“要呗,是个男孩才好,到时我就有帮手了。”

女人,有了孩子,当然得守住男人了。我也能理解,可是孽情之债让我头疼。

昕媛毕竟理智尚存,不愿毁我,一次她感情爆发,媚着眼,对我说:“爱郎,侬对吾尼太好了!阿拉知道吾尼离不开侬的,但阿拉还是遵守诺言,侬要结婚,阿拉不反对,也不拉侬的后腿。”

“真的?”自从昕媛到京城找我,我一直没和她提及此事,没有为我们二人及瑶瑶的未来做过规划,想必我没说,拖着,昕媛心中也就明白了。

当然,妈妈与她的谈话也有作用,其中一条,一个现役军人找对象得报告,必须得到批准才能建立恋爱关系。“像你们这样的情形,报告递上去,就是一个丑闻。晨旭没有报告,没有结婚,还育有一女,非得受到严重的处分。”妈妈没有吓唬昕媛。

“就怕你们的事一旦暴露,晨旭便会失去上学的资格,被赶回部队,赶回深山中,你愿意见到这样的情况么?”

“那让旭旭转业不就完了。”

“他会同意么?他会愿意么?他要是这样,早就离开部队结婚了。”

“那个结婚对象是谁?”

“旭旭从来没提过?”妈妈问是要昕媛来确认。

“没有,只说过他破戒了。”昕媛心里难过一会,又问:“是和那个结婚对象么?”

“他从来没有和家里说过,但我们知道在大学他们二人已经同居,而且住进了那个未婚妻的家中,对方父亲要求晨旭他爸去提亲,家里下的定都送去她家了。”

“那个女孩是谁?”昕媛依旧追问。

“旭旭不让说,你就别问了。而且他一直心里有那个未婚妻,所以一直未交新的女朋友。”

昕媛明了了,但在心里暗恨倩儿,更是迁怒齐韶,决心阻碍我们之间发展恋爱关系,她得不到的,谁都不能得到。

这就是昕媛的性格!心理嫉妒得有些过了啊。

家园 第814章 我被踢出组合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因外访没与韶组合一起练习时,娜娜注意到齐韶总是对我念念不已,私下找到妹妹,问:“齐韶是否对你哥哥有意思?你知不知道?”

我的傻妹妹合盘端出,“齐韶是我好友,是我介绍给哥哥的。他总在不知那个旮旯里,怕是难交女友。”

“你哥啥意思?”

“有些眉目吧,但还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建议搞这个组合可是有撮合她俩的目的哦。”

“这个动机不纯吧!你哥拉我来可不是为他交女友服务的,要的是追求艺术,要的是成功,凭我对他的了解,你的说法我不能认同。”娜娜姐要搞事!

“娜娜姐,我们就是为了艺术,为了梦想,不是你问我不会说出,信任你嘛。”

“可是,我忽然不信任你们了,两个主力动机不纯,遇到困难是不是会抽身而退?”娜娜面色严肃,发出担心的叩问:“如果齐韶见不能与你哥哥成为男女朋友,放弃组合了怎么办?那还是韶组合么?”进而又有些失望地说道:“韶组合,是你哥特意起的名字,没有了韶,还有组合的灵魂么?”

哎呀,娜娜你到底要表达什么?把妹妹说懵。

不难理解,娜娜介入,大部分是为了艺术,为艺术献身已是她生命的意义。曾几何时,脸麻得几乎葬送了她登上舞台的机会,拉大提琴成为她除呼吸、吃饭、上学以外的全部内容,根本不敢想什么交男友,所以她能如此严肃对待是最正常不过的。有一点点是为了我,对我怀有感情愿意催成我推荐的乐事,还是与她的专业大提琴相关。

既然娜娜把韶组合当成正事办,当成自己事业的一部分,绝不甘心半途而废,谋定后找齐韶谈了一次。

具体说了什么,没能全部透露,但确实有作用,娜娜拿齐韶与兰娅、热依扎相比时,强调了齐韶的内在表现力,“你们三个小提琴手是组合承担表演的主要角色,虽然你在性感上不如兰娅,在美艳上不比热依扎,但你的表演应该最引人注目,既有女性的魅力,又有青春的活力,你在舞动中神情和身姿结合最好,组合中无人能比,依我说具有先天的明星潜质,所以我看好你。”“你要知道,明星会受到万众瞩目,令年轻人无处不在的追捧,那是多么令人羡慕的,却不是每一个美女都能成为明星,需要艺术才能和表现力。而你,据我的观察是有的,都令我羡慕,所以你要考虑好是单纯地走好明星路,还是在成为明星前别有旁骛暗了星途。”隐晦所指,击中齐韶的软肋,在当明星的狂热中咬牙做了取舍。

娜娜多管齐下,找了齐韶后,又找兰娅和热依扎,以图获得二人的拥护,自然她们更在意于舞台和成为明星,一齐助阵娜娜的演艺操练,本来齐韶、妹妹的学习就重,又不能减少在组合里的时间,妹妹再想助我,在大势之下亦无能为力,还怨不得别人。

娜娜强化了四女的明星欲,让她们沉沦在自己编织的艺术大网中,自然就无心关注我了。好个娜娜更是利落,一脚把我踢出组合,名曰为了艺术的纯粹,为了风格的统一,多一个男的不好,还说:“就如同四季之花组合的东家毫不留情地把你踢出一样,那是为了组合的成功,赢得观众。”

好个冠冕堂皇!

可我还心大不晓,自认不去与她们掺和也不错,还没那份麻烦了,更是被昕媛干扰得已顾不上齐韶。

一天无意识地把组合的事对昕媛说了,叫她知道在迪化几个女孩商量的事走上了正轨。

“侬真跟她们搞到一起?”昕媛有些好奇。

“我妹妹坚持,你知道我有姐宠我我宠妹的习惯。”

“那个齐韶参与进来,是为你还是为艺术?”

“这个嘛,在我这里无解,要不你替我观察下?”我是不是有些傻?

没料到她上心的是如何曲线阻止我对齐韶的爱慕,以经纪人自居,跑去掺和,出资包装宣传,没出道呢就让她们面对媒体人。

此计甚毒,岂不更是在女孩们的明星梦上加了把火,晕乎乎地啥都忘了,妹妹没了当初的初心,齐韶被昕媛 “一人相依,何如万众瞩目”鼓吹得有些忘乎所以,别说兰娅、热依扎早就迷恋舞台了,就连娜娜觉得有昕媛助力,理想可早日成就。

于是乎,有了昕媛冷热话,“明星梦是最美的梦,成为明星是女孩最强大的人生动力。”几女可谓日益沉醉于那个不确定的梦境中,齐韶再也不在排练时念叨我了。

我打趣昕媛,“莫不是你因自己超龄又无才艺,才这样说吧?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味道!”

“瞎费心思!”这是多么不哂。

我是有点傻,没有听出她话中意思实为告诫我,不要打破女孩们的美梦,不要缠住人家毁了人生的动力。

妹的,我终于在交女朋友一事上被治住了,先是娜娜,后是昕媛,只能干瞪眼,处在萌芽状的一次爱的机会无疾而终。

祸兮,幸兮,在与昕媛的荒唐中应该是幸免于再来一段追逐爱情上的荒唐。

于是,我只能塌心在学业了,那段时间啥事不干,光写论文了。

父母都看到眼里,有了想法,尤其母亲不仅担忧起来,问:“儿子,你这么抓紧时间,是赶着毕业回部队么?”

“没有,毕业不得按照教学计划么?我赶论文,是怕春季会有什么大演习,估计上级还会派我去,补缺的经历和增进见识。”

“你的上级对你今后的发展,看来是有规划的,你小子行啊!”父亲的话。

父亲的话燃起母亲的期望,“儿子,你以后不能在总部任职么?在总部工作我看挺好。”

是啊,在总部工作我觉得亦是如鱼得水,蛮不错的,但那哪能自己选呢!我清楚自己的使命,于是说:“妈,您甭操心了,我现在就想踏踏实实把研究生拿下,什么都不考虑,更甭说毕业后的事。车到山前必有路的,不是吗?”

“有什么路?都是上战场的路!”妈妈丝毫不给面子。

“妈,您想的事得一步一步来,我现在还年轻,是当打的年纪,我不上战场要谁去呢?军队及首长信任我,精心培养我,提拔我担任重要的职务,所以我必须有所回报,不说我是党员,就是我所任职的职责,都是不能退缩的。我的入伍誓言、入队宣誓,没有一个能让我反悔。所以,妈您就支持儿子一些吧!”

妈听了我说的,都有些泪汪汪了,我心疼母亲,又解释道:“妈,您甭担心,我接任的职务该是大队长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顶多辛苦些。代大队长我都担任两次了,部队上的同志都支持我的。”

说到如此的程度,妈妈算是有些放下心来。

妈妈转业地方,在地方上看到的,已经“改造”了她。她不再单纯,坚持理想,尤其对京城各色人等的贪图安逸、贪恋物质的丑陋表现,以及安于歌舞升平、奢靡享受的生活态度,多有不平,所以对我不是打仗就是研究打仗的生活简直有些不能接受了。

妈妈能变,可我不能变啊!即使已经有所变化,如与昕媛的交往已经给了我教训,还得把我扳回原有的状态,唉,非得如此,否则无以承担大任。

安抚了母亲,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论文上,便有新的观点冒了出来。

周一回校,上完课我就去找导师,与他讨论了我在周末生出的想法,希望得到朱少将的认可,然后我再根据继续所学的东西逐渐填充和修改,慢慢磨,也为将来作博士论文时留有接口,继续扩展。

当然,我顺势和导师谈了博士论文如何在硕士论文基础上展开的问题。初升的少将当然看重这个题材,看到我有积极性往博士论文上做,当然愿意继续以我为主拓展境外用武的深化研究,而不必另起炉灶。如再招个博士研究生,终究无多少感性的体验,接手去做,怕是隔靴搔痒,难成突出成就的论文。

导师问:“二年后毕业,你会继续留校读博士么?”

“大概不行,导师,我能不能按地方大学那样,读在职研究生呢?”

“这个怕不成,但今后你在总部工作,能到学校把该修的学分修够,应该可以,边工作边写论文,直到论文通过,再发毕业证书。”

“哦,这样啊!看来要博士毕业就不会那么快了。”

“慢慢来,你还年轻。”导师安慰我。

舍友黎卫疆看着我大力去攻毕业论文,也被我带得急切起来,和我讨论起他的研究。我很愿意同他讨论战略上的诸般问题,对他说:“研究战略问题,不仅要有坚实的理论基础,还得有种前瞻能力,我想你是理解的,所以我们要面对世界,也要想上级所想,这个才是理论联系实际,所做的研究才有意义。”

“你说的确实是那样,可我从基层来,对上面的事了解很少,现在搞了几个学期的战略研究,才摸出门道,要做到你说的那种程度,不得在毕业后再扑腾几年。那时仍然和你在一起大概进步会快点。”

“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在总部有个职务,你来给我当参谋吧。”我如是回答。

“你说的是真的?你有这个能力?”他很认真地表示。

“现在肯定就是那么一说,但你持续在战略问题上研究和不放弃参谋业务和联合作战的钻研,机会终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那就一言为定!反正我是两地分居,不用照顾家里,那以后我把业余时间全放在提高军队需要的能力上,迎接你说的那一刻的到来。”

“我擦,你要骑到我头上吖!”

“不行么?谁还没个远大理想。”

黎卫疆的踏实,必然会是个好的部属;而他的才干不断提升和养成,必然能是一个有作为的智囊型军官。随着我对他的了解,我有此认为。

齐韶,黎卫疆,能不能说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又是命运使然的见证?

家园 唉,这里的逻辑不正常。金正男的才合理。

涉及到两国政治互信和制国基础。

不是内战,不是宣战双方。政府内有派别,政治有政治的做法。

家园 虽远必诛,有啊。

摩萨德全球追杀纳粹战犯,国人火烧鬼子社。国家和民间组织都真实打样了,要扯就应扯大点。

活儿不能你那种干法,国家机器不怕正面刚 用的就是阳谋,湄公河抓捕行动后还留下了巡逻执法制度。

家园 哎呀,写的时候不是有些政治不自信麽

而且也忘了国家,只是为受苦受难的同血缘之人叫屈,难过……

家园 第816章 音乐会二

这次,我把师父和导师请来,非是充门面,而是徒儿、弟子给二老的生活增添几分喜庆。

围在师父身边的人过多,他老人家并不厌烦,这样的场景遇到多了,不冷不热地应酬着,绝不答应无论多少报酬的请求。师父的出现,实是给了这个新人音乐会面子,由音乐厅厅领导和昕媛陪着,在贵宾室写下“艺苑新蕾”,以飨“韶组合”新年音乐会。

佳作立刻挂到外面任人观赏,顿时围了一堆人,有雅趣者说:“文字艺术为音乐艺术张扬引晖。”

看了落款与钤印,有些有身份的人露出眼巴巴的神色……

导师穿了便服和师母在酒会场中没人认得,孤单得令我有些尴尬,赶快把泽陆两口子叫过去代我陪导师,自然两个高知军人能说到一起,不久老黎两口子来了,再把黎卫疆介绍给赵中校,一会儿国防大学的同学、朋友也被我拉到酒会会场,虽然穿的是便衣,形成的终究是一个军人的小圈子不是。

看到一种军人少见的交际氛围,管班长悄悄对我说:“你就不怕把同学腐化了?”

我笑着小声回答:“有你这句话,我相信班长就不会被腐化,其他同学嘛,我亦相信。仅仅是军人生活的小插曲,我们不会乱了神志,会继续军人研究生的使命。”

“那你要说到做到喔。”原来他在这等着我呢,是对我的不放心。

我拿他当同志,他却把我当作“监管”对象!不过是可以理解的。

这次音乐会,我们七家人就来了近百口子亲朋好友,把好座位都占上了。

再有就是来看音乐会的观众,有很多是首医大的师生,是昕媛安排人到学校学生会组织的,票是赠券,给了学生会干部一些补助。看在补助的份上,他们干得不错,张罗了很多人去了,在演出现场表现也算正规,没有瞎喊“好”的。

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那些买票入场的观众,也有不少,冲着广告说的美女加冲击力,就值得欣赏。昕媛也对这部分人有补偿,赠画册和饮料。这批观众以年轻人居多,很多是情侣,也有数个姑娘结伴而来的,当然也有男青年专为看美女而来。

依照昕媛的话,他们来了就行,兴奋了就行,至于听进去多少曲子,很多爱好者也是听过就忘记了。“无须追求真正的乐迷,需要的是对五美爱戴的粉丝,最好是有演艺公司接盘。”昕媛目的达到,就不想当这个音乐组合的老板了。

音乐会开始了。

请来的美女主持人,是海城电视台的,开场白用顿挫昂扬的语调献出,便赢得一阵热烈的掌声,那些年轻听众是主力,而我们的家人囿于身份,表现并不强烈。

好的开始哟!

接下来六美登场,穿的是色调统一的演出服,却是款式各异,小提琴手皆短,钢琴和大提琴手则是露肩的曳地长裙,各有妖娆。唯美,各异的唯美,自然会赢得满堂彩,各家的人都为自己的美女欢呼,各色的人也在对美女膜拜中叫嚣着,哈,京城自有一种奔放的大气。

但我的注意力是在音乐会上。

这场新年音乐会,主题不明显,古典的,现代的,影视配乐都有,重点是好听,特点是青春气息浓烈,所以张扬的曲调多些,契合了年底热闹迎新的气氛。

在《自由探戈》曲中,大提琴与小提琴的对奏,似是男女的对唱,娜娜、妹妹晃动着身体拉琴,像是男子的自信和成熟;热依扎、兰娅、齐韶演奏时的舞动,像是女子在向心爱的男人施展魅力和展现爱意的迷人,就像同名电影中那个舞娘爱丽丝般风情万种、舞动起来撩人心弦。在动人的旋律声中,把观看的人们带进神思向往的境界,随着乐曲的高潮而激情澎湃。

五美的演出别具一格,以新鲜、奔放的艺术风格,大胆演绎了热烈和性感,很应新年到来的景,受到了观众的喜爱,十分成功,在冬季燃起了一把火。

五位女乐手可谓一夜爆红,给自己打上了独特印记。

钢琴协奏曲《天空之城》,这支曲子当时人们还不太熟悉,是萧总监一力推荐演奏的。起初是我逼她独奏,却被搞成钢琴、小提琴、大提琴的协奏,旋律扬起,再次把音乐会的气氛推向另一个高潮。

乐曲以清淡的诉说渲染情感交织,小提琴略带忧郁的调子,令人惆怅万千,展现的是一个少女在云端的企盼,在告别着自己最美好的时光与记忆。小提琴曲缓缓进入心跳的节奏,愉悦而欢快,让人忘记伤痛,告别冰冷。大提琴的交互配合悠扬而明快,让人似乎像是飞翔在天空中俯瞰着大地看见了美好的田野,遍布生机的绿色世界,心情是那么愉快而自由。

随着旋律的变换和走高,节奏渐而强烈,顿时让人情绪变得高昂、激动、震撼,似乎看见了太阳的光辉, 白云中的天空城堡。

随着主旋律的再度出现,突出了钢琴音的鸣响,在大提琴和小提琴的伴奏下,殿堂中充满了希望与向上,激情与坚定,辉煌而壮阔,热烈且悲壮,荡气回肠。

这么简单的曲风,这么素淡的声调,却是如诗如幻的杰作,旋律没有丝毫的做作,干净而纯粹,所以有震撼人心的穿透力,有让心灵涤荡一清的抚慰。

激荡的心情平复,我只有感叹,音乐是如此美好,演奏的乐手是那么美丽,可是其后却不光明。

春节后,父亲罕见地没有回西疆,和京城的家人团聚了两次,我在席上调侃父亲喝酒的模样,劝他少喝酒,喝酒伤身,说“我们全家还靠着他的庇护呢”。

“小子,你混说!军中谁不喝酒,就你怪论。”

看见一年过去,妈妈又略显老了,尽管比在内蒙颜色褪去的要慢多了,还是张罗着让她多用化妆品以保持容颜。

我说:“您是南方人,在北方生活了那么久,肯定干燥对您的皮肤有较大损伤。不好好护养,您一副皱皱巴巴的脸,我可不愿意你在你那些香港亲戚面前显得老土,我多没面子啊!”

妈妈啐了我一口,“我哪皱皱巴巴了,还给你丢脸,你好意思?”

昕媛也来凑热闹,带了瑶瑶见爷爷奶奶。父亲在这个场合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仅仅专注于小小的孙女儿,甚至手脚无措,

昕媛为不使吃饭的场面冷清,乐陶陶地讲述韶组合的商演如何成功,父亲没有去看那晚的音乐会,也从未经历过商业化的活动,纳闷地说:“艺术能这样搞么?”然后看了我和妹妹,问道:“你们参与其中图的什么?咱家可都是本分的人啊。”

话虽指我和妹妹,却把没名分的儿媳排除了,昕媛当时没有发作,回海城前抱我哭了许久,恨恨地说:“阿拉为的是谁?”

她为了谁为了什么,我不细说,只说:“我父亲是个纯粹的军人,理解不了你的商业,很正常,你不必为之恼怒。”

“他是排斥吾尼,呜,太委屈了。”

大商人大官之女,自尊心上来了从此不到京城,扬言:“你要解困就来沪上求阿拉……”这个我无法做到,甚至有了自戒的意识。

是不是由此渐行渐远?

还好昕媛没有把黎卫疆的妻妹当作泄愤对象辞退,没让我难堪。她是我介绍去为昕媛工作的,在她的京城分公司从事财务工作,据昕媛说:“那妮子工作刻苦能干,可以好好培养,将来替阿拉看守京城这一摊。”

当自己的二闺女有个像样的工作时,黎舍友的老岳父定拉我去他家吃饭,不得不应了拥军老模范,晚上带了大队给的节日慰问品,其中有两瓶泸州老窖,老头高兴地说:“小陈啊,你不喝酒,可每次带的都是好酒哟。”

我说:“部队是优属,我来爱民。”

“你小子会说话!咋二妮就不认呢?”他还想把二闺女嫁我呢。

老头见我带去的东西包装都是川省的,说:“看来你的部队驻扎在川省啊,那里可是天府之国。”他老有见识哟。

我看了老黎一眼,他便对老人说:“爸,现在物流发达了,哪里买不到川省的好东西。”

老头看了我一眼,“嗯,俺不瞎联想了,你们当兵的就是当兵的。”他老意识到,嘴上仍是流露出自己的聪明和不服。

好有意思的一个乡下老农民。

我们都吃完饭了,二妮才回来,嗯,她穿了一身西服裙装,看上去像个城市丽人了。她见到我,抱歉地说了句:“今天加班,回来晚了。”她爹是让她回来吃饭的。

“工作还好吧?”我客气地问声。

“嗯,工作挺好,经理对我也很不错,似乎觉得我是有后台的。”这妮子实话实说。

“那就好好干,慢慢在这个公司往上爬。”我嘱咐了她一句。

“嗯,我会的。”二妮有些自信地说。

我又看了老黎一眼,他便对岳父说:“晚上我们得按时回校就寝,那就走了?”

“叔叔,下次再来您家吃饭。”我也跟了句。

“多来啊!愿意和你们当兵的一起唠唠,在京城也没啥认识的人。”

站在公共汽车上,老黎提要求了,“我妻子该怎么办?”

……

开学了,我更是全力以赴地攻读!

我应该预见以后自己终归会从战略上去规划大队的工作,从现在起熟悉,尽量搞清楚,着手去做,完全是必要的,就像我与徐舟一直没断探讨作战模型建模的工作,会对我今后作战指挥上运用搞出的模型提前适应了;同时,不时地找老丁到网上寻找机会,仍在关心网络战和网战攻击新技术,这个有战略之重。

再是去师父那,向师父学习的时间多了,徐老那个满意,抚了胡须,乐陶陶地说:“徒儿,就该如此,让为师有用武之处。”

还“用武”呢,是受我的影响?

家园 第817章 陈蕾来找

昕媛发脾气不来“省亲”,我虽有些愧疚,却也松了口气,不是摆脱,终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新的学期,是不是有个新的我?

哎呀,还是没有“改邪归正”!

初春的一天,我正在办公室修改论文,听有敲门声,我拉开门,一个倩影出现在眼前,我惊讶地说:“陈蕾,是你?”

“老大,不相信是吗?”

“原是不敢信,现在不得不信了。大活人都说话了,显然不是魂魄之影。”

“你真会说话,难道不请我进去?”

我赶忙把陈蕾让进办公室,请她坐下,一起开心地聊了回国后的情况。

在美期间,我无暇顾及儿女私情,当出访团解散后,细细回想与两位女团员相处的一幕幕,当然也很欣赏她们这样出色的女生。

我有心希望能再见到她们,这个心愿真的让我实现了一半。

受到美国之行的触动,陈蕾回学校经历了一番刻苦的学习,将国际军事领域的诸般书籍认真览读,进一步了解了其合作、竞争、冲突、发展的特点对近现代国际关系所带来的影响,对自己的专业体会更深,想象力也丰富了。

这个学期是她大四的下学期,是该毕业前实习的时间段。一般军校都是统一安排毕业生到军队各单位去体验,以帮助他们毕业后尽快胜任职务。但对优秀毕业生也给一些自主选择的机会,陈蕾算是个优秀学员,寒假时回京把自己的想法和父亲说了,得到启发,这不到国防大学或是军事科学院看有否什么样的事情值得去做,所以就有了她出现在我的办公室。

看着这个大方活泼的姑娘,我对她说:“什么风把你吹来,真是好风啊!”

陈蕾笑着,说:“该实习了,想到北京找个实习单位,顺便也来看望你这个老大。”

陈蕾的国关专业基础扎实,英语能力强,如果她能留在导师的教研室,我有很多地方能借助她,便问:“实习单位找好了么?如果没定下,有没有愿望到我们军事战略研究室实习,也是不错的选择。”

陈蕾见我留她一起工作,也很有兴趣,说:“能有机会进来吗?”

“试试吧,反正我的工作很多,能分给你一部分,也让你对国际军事领域诸多问题有些理解。”我蛮有信心地说。

“这样啊,我托人试试,你先别管,不成再靠你。”陈蕾决定道。

陈蕾的实习真的确定下来,几天后导师就把她介绍给我,说是实习生让我带带。我们相互一笑,看的出她是得意的笑,而我却是开心的笑。

于是我带她去办了各种手续,只是大学并没有实习生的宿舍,要安排就只有和女研究生一起合住,可是当时没有空的床位。这我可作难了。

陈蕾看出我的为难,开口说道:“不用这么麻烦了,反正是正常的上班下班,我住家里就行。”军校学生在读期间不住在营房,我纳闷了,问:“行么?不违反条令、规定?”

“我家也在部队大院,现在我归你管,你看管我严点不就行了。”

“什么叫我看管你严点?我怎么看管你严点?”我疑惑地问她。

“在我们学校,我们上下课都要集合了再集体行动,咱们人少,但也要坚持这个原则,每天上下班我们一起走,不就是对我严点了。”陈蕾煞有介事地说。

我“扑哧”一笑,“这是什么逻辑。”

“不,不是什么逻辑,是一种临时安排,是根据队列条令的安排。难道不是么?”

“好吧,就按你说的,你归我管,我们要集体行动。”我答应了她,也对陈蕾表现出的自觉性有些欣赏。

反正大概的手续已经落实,我就和陈蕾从红山口走回厢红旗,看看我们俩走这一回需要的时间,然后约定每天早上几点在作战部院外集合,然后一同走到国防大学上班;而下班时可以根据我工作的需要,待我完成了当日的事情,二人再一起走回作战部大院,完成一日生活制度。

随我下班的时间返回作战部大院,陈蕾没有反对,但她说:“因为是实习加学习,情况特殊,你就不要管我就寝和熄灯了。但一日生活制度的遵守和完成,你得写进评语里。”陈蕾一本正经地说。

听了她的话,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什么,“你一个女生的就寝和熄灯我当然不会管,但你要自觉,自己在家住宿也按照学校和部队的规定执行,我对你的自觉性是有信心的,但也请你不要辜负这次来国防大学的实习机会。否则,我也不讲情面。”

陈蕾到国防大学实习,就用这个理由把我套上了,每天不仅陪她下下班,送她回家,我还得来回跑两趟。

这样我知道她也是军队干部子女,却简单的没有往深处想。

每天这样的二人结队上下班,成了一道风景!这个自然要和研究生队做汇报喽,要不也有说不清的地方,否则众目睽睽之下,一男一女每天公然结伴而行,是很明显的,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按照军校要求,本科生不允许在求学期间恋爱,这是需要在意的问题。

当然也有议论,“教研室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研究生,还有女同学也可以带女生走嘛!”可是我有比较正当的说法,“她是跟我的实习生,怎好交给别人,不是失职麽!”

温同学听到,对我说:“嗯,我支持你,陈同学帮你做了那么多工作,我自觉不找事,想你也会自觉的吧?”这个自觉就是不在恋爱问题上祸害本科女学生。

我在读研究生期间,表面一直算是那种很规矩的学生,有议论并不大,导师也没干涉,研究生区队没管,事情就这样发展了下去。

一开始,我们是并肩的齐步走,比较正经的,但我没禁止在队列里说话,先是谈国际军事关系的问题,她问我答,我答不上来,就一同查找资料弄清;再后来我们一起讨论,从中我发现了陈蕾的想法很丰富,了解的也多。这样的同行交谈竟成为了我们的共同学习。

工作时间,陈蕾表现得亦很努力,也很细致,做过的事记得明明白白。我分配她大多是查找和整理资料,整理好的资料还要有可供检索的目录,并输入计算机中。这些资料有我的,也有导师的。但我发现她在查找、整理那些资料时,也都仔细阅读,对她在意的内容也作摘录或是记载,作为实习报告用。当然,这些资料一般是公开的,有部分是内部发行的,并不涉密。我也鼓励她这么做,对她说:“实习,不仅是学习处理事务,也是让你通过实习所经历的事情对今后要做的要从事的事业,有个大致的认识和做出选择。所以你在研究部门实习,看的,做的,读的,应该与研究有关,将来到了部队,有了实际工作经验也可考到国防大学。你看部里就有女研究生嘛。”

“哪你硕士毕业还读博士么?”

“很想啊,但我是定向生,估计毕业后先得回部队。”

“这样啊!”似乎她对我回部队有些遗憾。

我鼓励陈蕾去攻读国防大学的研究生学位,是觉得这适合她,让她到部队,自己有种莫名的不愿意。

陈蕾品味出我的心理,没有挑明,亦是莫名一笑。以后发现在工作时间,陈蕾有时会关注我,感受到她的目光后,我也会不自觉地回视一眼,开始她对我的回视有些害羞,目光相对时脸会红的,一次她大胆地说:“我看书时读到这样的说法:男人工作时的认真最有魅力。我发现你印证了它。”

“你工作时的认真同样最具魅力,可不可以是我的说法。”

“你是夸奖我吗?”

“你可以认为是事实。”

“喔,你说的好酷!”

渐渐地我们所谈不再限于国际军事关系和中国军事战略涉及与外军交往的内容,对于各自理想和目标也吐露出,再就是各自的生活和经历都有涉及,熟悉后我也开她的玩笑,她也捉弄我,似乎关系不是那么单纯了。

我们愿意在工作时间伴在一起,就连周末下班后和休息日也不舍离开,陈蕾总有说法拉着我一起活动。

一次我们谈起北京青年人爱去的地方,我说酒吧,她说舞厅。我一扬眉,问道:“你喜欢跳舞?”

“是啊!看到你那次跳舞,我都想冲上去,可是美国美女跳得更好,我怕比不过,才没上去。哪天我们也到舞厅玩玩去。”

美女有约自是没有不从的道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便顺着她的意思周末约她到舞厅一舞尽兴。

周末的夜晚,她换上姑娘的衣衫,我在营区外等候着她,见面后就打车进城。第一次跳舞,陈蕾发现我远比她跳的好,而且什么舞都会跳,让她惊讶不已。

“你好让我吃惊啊!”

“我比较会学习,用肢体的就更容易掌握了。”

……

我默默地接受了陈蕾,而她也是极力地向我靠拢。

我算知道了我的缺陷了,就是心动红鸾。见到陈蕾来到我身边,却又有些向往恋爱、结婚了。我常在夜晚想着拥有过的女子,倩,不知在何处;莺,也失去了音信;凝,是一个无法共同生活的结婚对象,她还在苦苦等我;珮,应该还在等我,可她却像是在另外一个世界,能走到一起吗?让我怀疑。对于自己的生活,我趋于现实,那些曾将自己套住的坚持不再是我对待恋爱婚姻的原则。

二人接触多了,突然我感到陈蕾变得有些不安,看我的目光有些不善,似乎是“你怎么不懂事啊”的意味。

我怎么不懂事啊!一个女孩愿意和你总在一起,哪还用琢磨,肯定是愿意和你交往,进而期望得到你的爱。可我知道自己的归宿,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过往,就不得不踟蹰,不得不为她去考虑,我愿意和这个懂事又纯洁的终生女孩相守,可在那偏僻的山沟里,那生死难卜的作战生涯中,我能守住,她行么?她可是个城市长大的女孩,享受着现代优雅生活一代的女性啊!

通宝推:梓童,
家园 缺第815章

缺第815章

家园 看来河友们不喜欢男主谈恋爱,818章又被吃了 :)
家园 穿插的这些与女性相关的段落

一、非是爱情,是为宿命打标签;二、是一种时代特征,所谓礼崩乐坏吧。也可能说的不准确,但有其现实主义的意义。

既然写出来,就得认结果

家园 第819章 恋爱被发现

陷入热恋的两个青年男女,好像一刻也不愿分离,我们仍然规律地每天一起上下班,在校园我俩肩并肩说说笑笑地走,待到出了校区到了山路上就自然而然地拉着手走,更是到僻静处我们情不自禁地亲吻,倾泻着在上班时憋着的对爱侣的渴望。情浓之时二人拥抱在一起的热烈拥吻真是美啊!

在我们的心中有说不完的幸福,有一刻不舍离开的情浓,也算是私定了终身。随着相互的了解,我发现她活泼热情,也具责任感,对她极为心仪,就是没有想到她是高官——总参大佬的后代。

我是个傻小子,可是陈蕾家中的亲人就察觉出了女儿有“状况”。每天女儿都是差不多的时间到家,脸上总是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愉悦,她的母亲就盯上了。

她妈妈问:“每天你都回来有点晚啊。”

“我从国防大学走回来的。总得走会吧。”陈蕾一下就漏了馅。

“这太危险了,你也是大姑娘了,怎么不知道安全啊!即使你穿军装也吓不住坏人啊。”她的母亲担心地说道。

“不危险,真的一点也不危险。路上有那么多行人,我怕什么!”陈蕾蛮自信地对母亲说。

她的母亲几次估计孩子该回来了,就到家门外等着,每次都是陈蕾一人进院,还蹦蹦跳跳地钟情满怀。下一次,她多了个心眼,提前到了院门外躲在路上看不见的地方,终于看见我们吻别的场面。后来她曾对陈蕾说:“看见你们毫不避讳地亲嘴,唉,怎么说你啊,可把我吓得心扑扑地跳。……”

隔了一天,陈蕾的父亲回家,她母亲悄悄地对他说了自己所见。陈蕾父亲问了下小伙子长得什么样,夫人说:“人长得还不错,也精神,穿了文职军装,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也不知在国防大学做什么的。”

陈父说:“蕾蕾谈恋爱了,你要嘱咐她别做什么出格的事,现在还没毕业,毕业后还有实习期一年。”

“小蕾马上就毕业了,女孩的岁数也该搞对象。她有男朋友是好事,就怕是别有用心的。小蕾心地单纯,看她每天那喜悦的样子,就知道她陷得挺深的。”“要不,你托人了解一下那个男孩。”陈母操心了。

“那多不好,别孩子还没认可,咱们一掺和,就凿实了。”陈父不大赞成。“孩子这么多年挺懂事,也有追求,让她看上的男孩不会差了。”父亲对女儿挺信任。

所以,一连几天陈母早早回家,到院后门偷瞅女儿回来,总算把我看清楚了,比较满意,就是嫌我是文职,想让老头子有机会把我重新安排。

她把这事和老头子说了,别说陈父还当正经事来办,自己未来的女婿,这时不使劲,等明确关系后再办会有影响的。可真的了解是我后,回去对老伴说:“蕾蕾的准男友可不是文职啊,那是军中冉冉升起的新星。”陈父把李靖老部下的话,又对陈母说了一次。

“这小伙子不错,真不错,能文能武,在美国都让反华的记者服了,弄得影响可大,都上了报纸。他是国防大学朱教授的硕士研究生,研究的东西挺超前,军中高层都认可,肯定有前途。”陈父没把我“影子”部队的身份告诉老伴,怕说了老伴又担心准女婿的生命安危,再让他调动,怕影响了我的前程。

“接下来还不得再读几年博士,以后再说吧。”陈父定下调说。

“当学者是不错,可你会认可么?”老伴还是挺了解自己丈夫的。

认不认可我,是陈母一直担心的事。作为母亲,对于女儿喜欢的男人容易认可。可这个家能认可么,她就没底了。

这一天她和陈蕾进城,早早让家里的汽车回来,买了点东西后,便对陈蕾说:“小蕾啊,今天买的东西,咱们拿着怪累的,你把你的男朋友叫来帮助拿拿吧。有了男朋友也不知道用用,咋那么心疼人。”

“怎么着亲也亲了,还不能让妈见见。”说得陈蕾不好意思了,赶快打电话叫我以最快速度“飞”过来,说了位置就挂断了电话。

我摸不清情况,哪敢耽误时间,穿上休闲装,打个的急匆匆找陈蕾去了。下了出租车,看见陈蕾和她母亲在一起,我立刻脸红了。我走上前去,赶快喊了声“伯母好!”

“妈,他是陈胥。”陈蕾和我一样红着脸,对母亲介绍了我。

“小伙子,你也姓陈?咱们可是一家啊!”陈母极会拉近关系。

“我、我……”我一时语迟。

“别我、我的了,赶快帮助拿东西。”陈蕾为我打岔。

“伯母、陈蕾,把东西交给我吧。你们走半天了,我们去吃饭,你们喘口气。”说着我把她们手里的包啊、袋啊都接了过来。

“伯母,咱没啥,当兵的就是有力气。”我还没转换意识,没把自己当成做研究的研究生。

“小伙子,你在部队是干啥的?”陈母问,母亲都是这样。

我向陈蕾看了一眼,她略一摇头,表示没跟母亲提过。

“我在部队是技术员,现在还在上学。”我不能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在没确定能否对女友家长说出实情时,我只得含糊过去。我这样一说,连陈蕾也有些发愣。我当时就意识到有问题,便补了一句:“在国防大学。”

说完我见她们母女都松了口气。

一直我和陈蕾都享受着纯纯的恋爱之旅,都没互问对方家里情况。在陈蕾母亲面前,就躲不过去了,她母亲问,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反正我的年龄、学历,在部队的级别,还有家里的情况,父亲是做什么的,母亲是做什么的,家里是不是就是独生子啦,总之一个母亲想为女儿打听的,基本都问到了。陈蕾在一旁都很尴尬。

当我说出自己是少校副团级职务时,陈蕾和她母亲都是一愣,22岁大学毕业,25岁都副团了,还是在上研究生之后提拔的,“不合理啊!即使实习期后直接定副连,三年多四年不到的时间连跨四级也不能啊。”

陈母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可是把我当骗子了。陈蕾算是开口了,“怎么可能?”

以前陈蕾没问过我,我也不好吹啊,是不是?我只好解释:“运气太好了,挡都挡不住啊!”

“瞧你美得,你当军队是你家开的!”陈蕾没好气地说,在她母亲面前如此说,能蒙谁呢。她有点为我着急。

见陈蕾神色不对,我也不敢打哈哈了,忙说:“我是大学没毕业时被召回部队的,当时就按军校学员待遇任命我为副排长,一仗打下来立了功,按功劳奖励批准我为现役军官,授了少尉军衔。到7月份大学毕业,部队向学校争取,说我在实习期完成了规定的实习内容以及在战场表现应视作通过毕业考试。结果我如期毕业,授予了学士。这样按本科毕业可定副连级授中尉的规定,毕业后就成了副连中尉军官,部队也没有安排我的实习期。”

我喘了口气,接着说:“我带的特战小队连打了几个关键性的胜仗,就以我的兵为基础,组建了一个不知是哪级直属的战斗小队,小队的队长是少校正营级,我是副队长直接定正连级,转年又因战功晋升副营并提前晋升上尉。后来为了便于我指挥其它单位,又给我挂了个正营参谋的职务,因为领导着重培养我,让我暂离战斗一线读的硕士研究生。就在读研究生后我又出了趟任务,还是带队的那个,原本安排个上校去的,直管我的负责作战的副总长点名要我去,还向军委立下了军令状,我又任务完成的不错,回来后就把临时军衔给我固定下来,职务也是那时确定的。”“你们说,我运气不运气。”

“你哪里是运气,你是逆天。我才知道你是这样的大神。”陈蕾呵呵笑着说。

“妈,我厉害吧,让我逮了一条大鱼。”陈蕾对自己母亲得意地说。

“怪不得你爸说他是‘军中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这也太亮了。”陈母释怀后,乐呵呵地开起玩笑。她心里清楚,这个未来的女婿早已是丈夫重视的小兵。

陈母一高兴,说:“回家去,到我家吃饭。”然后把车召来,拉着我去她家吃饭。

在她家,我又给她们解释了我现在在国防大学用的身份和名字都是刚开始组织搞的掩护身份,我的真名叫晨旭,不是陈胥。还傻乎乎地请她们为我保密。

我们吃着饭,她家进来一个穿了海军中尉军装的小伙子,陈母为我介绍:“家里老二,现在海军服役,比你小一个月。”

“陈霆,这个是晨旭,你妹的男朋友。”

“你好!”我站起来,伸出手同他握手。“以后多交流,我对海军走向蓝水很有兴趣。”

“你?”陈霆见我穿的是休闲衣装,有些疑惑。

“我是国防大学的研究生,正在研究境外作战理论。海军走向蓝水,自然是我的研究领域的一部分。我在博士论文中会有这部分的内容。”我赶紧自我介绍。

陈母说了声:“一起吃吧。”

我们重新坐下,几人边聊边继续吃饭。陈霆的性格也是直爽的,还有点豪放。很快就兄弟相称起来。

我就这样见了人家的家长进了她家的家门,还让女友的母亲把自己的情况问个底掉。

后来,陈蕾说起了当晚发生的事,说她妈妈对他父亲提出了要求,别让我再回特殊部队去打仗了,怕耽误陈蕾的一生。

这是陈蕾提前转正定级时说的,她说跟我到“影子”不是耽误了她一生,而是促进了她在军队的进步。

家园 第820章 带蕾蕾黑客一回

蕾蕾到战略研究部实习,和我一起消磨工作和业余时间,是我在北京生活的最愉快最难忘的三个月。

和蕾蕾在一起,我的论文写作是突飞猛进,不仅完成了进度计划,而且还多有涉猎,主要是蕾蕾帮了我很大的忙,有的是她提出的,有的是我发现线索由她帮我找到必要的资料。蕾蕾的作用一是我的助手,二是她能从自己的角度提供一些思路和丰富我研究的视角。真乃贤内助也!

蕾蕾是学国际关系专业的,是专门培养军事外交人员的,可她对信息战有着特别的兴趣,估计军事外交人员也是搞情报工作的一个门类,信息=情报,不论从中文或是英文都靠得上,从一开始就对信息战有所了解有利于她今后的工作。

蕾蕾知道我大学学的是电子方面的工科专业,而且对电子一类的设备也了解和热衷,故她建议我多关注些信息战的理论,并与我的工作相联系。

听她如此建议,我挺欣赏的,笑着看了她一眼,便夸夸其谈起来,“20世纪80年代初美国社会预测学家阿尔温·托夫勒的《第三次浪潮》一出版便在美国军方引起很大的反响,有人开始研究信息时代的战争,1989年美国军方有人提出“计算机病毒战”这一概念,1992年,美军有人提出计算机战,1993年,托夫勒《第三次浪潮的战争》出版,社会预测学家终于把研究信息战的眼光由社会转向军事领域。与此同时,美军中关于信息战的变革风潮日涨,利用信息作战理论,1991年爆发的海湾战争被称之为人类首次信息战,其惊人的战果更加快了世界范围内信息战研究及应用的步伐。”

“可信息战的提法是咱们解放军最先提出的啊!沈伟光在八十年代中期就撰文讨论这个概念。”陈蕾也补充道,向我表明她不是小白。

然后,我问了句:“你对信息战有过亲身参与的经历么?”

“那到没有,在国关网络管理很严,我也不认识在这方面厉害的高手。”她有些遗憾地答道。

我进一步解释道:“信息战是个大概念,你知道我不仅需要从理论上研究信息作战,而且也要掌握实际的信息作战的战法和技术。所以,我是从局部开始去了解信息战,即通过网络黑客攻击深化对信息战的认识的。网络战也属于信息战,是一种非常高级的作战样式。开始时是美军主张的计算机战、计算机病毒战,现在已经大大地成熟了,成为网络战。”

然后,我不无显摆地说:“恰巧我在北京的两年能够使用互联网,所以我在这方面有所尝试,怎么样哪天我带你见识见识。”

蕾蕾听我这么一说,眼睛立刻大了,惊喜地说:“哇,亲爱的,你还会黑客技术呢!”

“谁叫我是信息男的!”我得意地说,但我没涉及到旁人,这个阶段还不能让蕾蕾知道的太多。

蕾蕾的关系多,几天后告诉我:“我和我的闺蜜说好了,明天可以去她的单位使用她们在网上的计算机上没有限制的网络,速度可快了。”

“好啊!我们玩玩去。”我也想上上这样的网。

蕾蕾带我去的地方就是网络公司,所以人家的计算机都是在网络上的,可以随意进到国际网上,真让我大喜过望。

我稳稳地坐在电脑前,熟练调试着计算机,检查机器的全面状况。蕾蕾在旁边见我不干别的先查看计算机,没有问什么,却似是有些明白了什么是网络战的小心谨慎。

做完准备工作,我很容易地利用dos系统,输个网址进到了欧洲的网络。“你出去了!去哪了?”蕾蕾在旁好奇地问。

“嗯,今天到欧洲溜达溜达。”我回答,边说边小心地在键盘上敲击着。

我并不太担心自己的行踪会被发现,尽管对方有很强的防非法入侵的防火墙。各国国家在重要部门的局域网上都采取了监控措施,只要一般的非法网络入侵出现就能立刻追踪到。而我呢,直接在法国某高级军事部门的局域网内搞了台肉鸡,在上面装了网络嗅探器。

蕾蕾对我的举动并不理解,我还得小声为她解释,讲解每个步骤的目的和功用,显然蕾蕾为了跟上我的操作进行过大量阅读,也请教过对网络熟悉的技术人员,但她是不是掌握基本的黑客技术就不清楚了,但她能很大程度上听明白我所讲,我就没白为她讲解。

嗅探器是一种类似窃听器的装置,主要用于监听那些流经网络上的重要信息和数据。这种监听方式与普通的键盘捕获程序大大不同,键盘捕获程序用于捕获终端上输入的数据,而嗅探器捕获的是流经网络的真实报文。

看着大量的秘密数据流进了我用的那台计算机,并让我下载下来,蕾蕾问:“这些都是重要的情报吧?”

“谁知道,慢慢研究研究。”我没正面回答。

“然后,你会怎样处理?”蕾蕾仍关心那些下载数据的归属。

“应该有用吧!”我含糊地回答。

一切做完后,我清除痕迹,退出了网络。蕾蕾睁着美丽的大眼睛,吃惊于这一切。

我得意洋洋地说:“这是网络嗅探武器。美国最先叫出来的,可是最先发明的估计就不是他们了。现在已有多种软件驱动嗅探器和硬件磁感应嗅探器,利用这种手段能在网络上达到‘服务否认’、‘信息篡改’、信息‘中途窃取’等。告诉你蕾蕾,华人创建和领导的安全公司在全球是有领先地位的,所以嘛,国内的技术也不落后于人。”

然后,我数了黄鑫、老袁的名字,告诉蕾蕾他们是国内顶尖的网络战大将,是国内黑客的里程碑式的开拓者。还说黄鑫毕业于西电,是我的校友,大有有荣焉的味道。但我没说老丁,他可是我的王牌,我不想让他轻易登场。

蕾蕾带着满是崇拜的眼神,凑过来亲我,然后说:“从没想到过能看到这么一幕,你不会是军中第一人吧。”

我紧紧地搂着她谦虚地说:“那怎么可能,我能做到,就说明很多人也能做到,军中能人多了,我只是小case啦。”然后,我赶紧嘱咐了蕾蕾一句:“千万别对他人说,我可不能曝光这个秘密武器,有战略作用呢。”

我这么说,蕾蕾没有深探,当即就答应了。我以为她是个不会八卦的女孩,对她高看了。后来我才知道蕾蕾通过他的父亲多少知道我一些情况,又是军人家庭出来的准军人,对不该知道的不问把握得却挺有问题的。

那天晚上蕾蕾回家,兴奋的她还没平复,对她妈妈说了句:“晨旭好厉害!”

她妈妈再问,蕾蕾意识到了,便死活不再对母亲“泄”了。

蕾蕾母亲想歪了,睡觉时把自己的担心对丈夫说了,那意思是怀疑我们已经突破了那条线。蕾蕾父亲怀疑地说:“不会吧,那小子应该不会如此猴急的啊。明个我问问蕾蕾。”

当那个总参的大干部为此找蕾蕾谈话时,她撒娇地对自己的父亲说:“什么嘛,你们想哪里去了,我就是和晨旭溜达到外国去了,看了外国的好景色。”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怎么能无声无息地离开中国,晨旭又没有这样的任务。”好麽!蕾蕾父亲也把我卖了。

“爸,你告诉点我晨旭的特殊点,作为交换我告诉你我们干什么了,好吗?”

“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现在就是国防大学的研究生,也是作战部的参谋,没有其它特殊的。”将军盯了自己女儿一眼,那意思是:“你知道这些就够了。”

蕾蕾父亲很痛快地说了这几句话,便命令蕾蕾交代干了什么秘密的事,“好了,告诉爸爸你们干什么了。”

“晨旭可是交代我不能说出去,我答应了,所以我只说我们上网了,到了法国逛了逛。晨旭专门看那些法语的东西,以为我不懂,可我知道他在看什么。所以我说他厉害。”

“你们看到什么了?”

“也没看什么,我法语不那么好,看不出是什么,只知道是文件。”

“后来怕留下什么痕迹,给表姐带来麻烦,就退出来了。他就是带我图个新鲜,但我觉得意义很大。我看以后可以让他指挥一支特殊的部队,战斗在无人能够察觉的地方,那时我一定到他那里当兵,肯定能干出些名堂。”

“你到是抬举你的男朋友,还让他指挥一支部队,他才当了几年兵,还是先当好参谋吧。”

“爸,我虽然没到部队呢,但各种军官我看到的多了,可没有哪个军官像晨旭那样多才多艺的,那么自律的,全都考虑的是军队建设和现代作战。现在部队搞的那一套能打赢与美国的战争么,军官们的知识能力结构能适应高科技信息化战争的快节奏和残酷性吗,我有些怀疑。”

“所以要靠你们这一代青年军人嘛。”蕾蕾父亲笑眯眯地回应,“看到你的态度,我很有信心啦。”

通过蕾蕾透露的,陈父,也就是我的直属上级的直属上级,知道了我在网络上也有一套,作为他那个层次的高级将领,对喊得很响的信息战、网络战也是很有兴趣和高度重视的。

或许那个时候,他就对我有了另外的想法,也有了建立我军网络战部队的设想。

通宝推:fuxd2002,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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