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小时候的趣事回忆 -- 迷惑不解
年纪大了难免怀旧,老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说是趣事,当时可不觉得有趣,但现在回忆起来,自己一个人又会微笑起来。
1、被褥
我们家在南方小镇,但冬天很冷的,南方的朋友都懂,可能广东除外。冬天的时候,家里的床上是没有垫被的,都是垫的稻草,晚上睡觉一转身就沙沙的响。每年到了深秋,家家户户事先就要把稻草准备好,在太阳底下晒几天杀虫。不要以为稻草上铺的是床单,没那么奢侈,铺的是草席。
中学去学校寄宿时,要从家里自带铺盖,那就连稻草垫子都没有,就是带一床被子一床草席。冬天太冷,睡前大家都把被子卷成筒,脱了衣服赶快滋溜一下钻进去。但这样还是有漏洞,就是脚那里会漏风,后来我们想到个好办法,睡前用皮带把脚那头的被筒扎起来。我有个同学和我玩得好,他家是农村的,我家属于吃商品粮的,经济条件比他家肯定要好,后来我发现他带的被子硬梆梆的,一点都不暖和,就提议我们睡一床,用他的被子做垫被,用我的做盖被,一人睡一头,还可以互相暖脚。这一来舒服多了,可能因为太舒服,睡得就死沉死沉,以至于一天晚上发现被子被尿了床,不知道是谁尿的,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2、蛋白质
小时候家里大概一个月可以吃一次肉,那个年代是配额供应,每个月会发肉票,我父母每人一个月的定额多少记不清了,反正感觉很少,每次买了肉回来就是炖一锅汤,汤倒是喝得饱,肉好像也没吃到几块。但我那个玩得好的农村的同学,他们是没有的。我去过他家几次,他们家只有逢年过节才有肉吃,平时最多炒个鸡蛋。所以从很小时,我们这些男孩子就会想办法帮家里获取蛋白质。暑假时,每天带上一只小鱼篓子,一个小脸盆,冒着烈日出去“”渔猎”。比如,稻子还在灌浆,田里有水但很浅,就蹲在田埂上,用双手挖一大坨泥巴上来,在泥巴里扒拉扒拉,找泥鳅。或者找一段水不太深的田边沟渠,用泥巴堵住两头,然后用脸盆把水戽干抓鱼。我家旁边村子里有个男孩,是我们中的弹弓大神,他每天出去都能打到麻雀,有时一天打到十几只,这个技术含量太高,我们只有羡慕嫉妒的份。记得有一次我在田埂上专心致志地挖泥巴扒泥鳅,有个农民伯伯抗了把锹走过来,他可能是来田里看水吧,很严肃的批评我:你这是破坏公社的庄稼,吓得我赶快把挖出来的泥巴推回田里。
3、田埂上的米
小时候,遇到在乡下的亲戚或者熟人,他们聊天时老会说我们:你们是吃田埂上的米的,还是你们好。意思是说我们吃商品粮的日子好过。但为什么叫田埂上的米?说老实话我现在也没搞懂。其实我们自己说自己是吃老米的,因为粮站卖的米都是陈米,难得吃得到新米,新米做的饭要好吃得多。后来参加工作后没多久,粮折子就说取消了,以后都是自己去店里买米了,我大概不用吃田埂上的米了。
4、劳动
那个年代,农村学校都有自己的农场,种菜,种水稻。小学时,学校的水田就在围墙外边,有一年开春,学校组织我们学生给稻田施肥,就是把学校厕所里的大粪弄到田里去。因为年纪小,就两个人抬一个粪桶,大概装半桶,舀多了抬不起。我有个同学,家里也是吃商品粮的,他爸爸是县里一个企业的工人,抬粪桶时实在太臭,就摸出一个手帕捂住鼻子。那个年代,乡下男孩子带手帕很稀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备而来。反正这事被我们其它同学鄙视,觉得他不爱劳动,有资产阶级思想。现在想想那时小孩接受的热爱劳动的教育,真有点感慨。我这同学后来去当兵了,是野战部队的步兵,那训练强度杠杠的,他转业回来后我发现他敦实敏捷得像头豹子。他跟我吹牛,说他回到老家,村子里有个小伙子练过八卦掌,要和他比试比试,他说:什么八卦掌,我一掌就把他打趴了。看他那一身腱子肉,我估计是真的。
5、辩论
八几年,中国青年报发起了一次大辩论,叫啥“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细节记不清了,大概是争论人的自私是不是有合理性吧?学校报拦上的报纸我也天天会看,对我内心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从小听到的都是说要大公无私,公而忘私,现在又说得好像自私也可以,简直有点反动嘛,难以接受。有一天,我和我那个农村的同学两个人就为这事辩论起来,他是坚决反对自私也可以这种说法的,其实我内心也倾向于反对,但年青人喜欢争胜负,而且我可能读报纸更认真,就用报纸上学到的跟他辩,结果他辩不过我,气呼呼的,闷闷不乐好几天,纯朴的思想从此可能就被我搞乱了,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后悔。
……………往事如烟,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已多啊……………
我猜老兄68年左右出生的。我75年出生的,就没这么苦了。
90年到93年读初中,当时初中只有女生宿舍,住校的男生们都睡教室里。
讲台的墙角里放两张桌子,是用来堆放被子的。晚自习结束后,走读生回家睡觉,住校生们就开始将课桌拼在一起,通常两人搭伙,一条被子铺在桌子上垫着,另一条被子一起盖,两人脚对脚睡一个被窝。
早上5点半,起床铃响,大家纷纷起床,叠被子,码被子,挪桌子,然后操场集合去跑步,走读生通常这时也到校一起跑步。跑步通常在学校附近的柏油路上跑。跑完了回来早读,7点钟早读结束,住校生在食堂吃饭,走读生回家吃饭,8点钟上课。
有意思的是,讲台旁的两张桌子上被子会堆得很高,有时候老师正在讲课时,堆的高高的被子会突然倒下来,甚至会砸在老师身上。这时大家都是哄笑着重新把被子叠好堆放回去。
所谓南方通常指江南,长江中下游地区,冬天都是潮湿阴冷。9月份开学同学们通常是自带被子和草席,底楼是教室,二楼是木楼板的通铺。11月中旬天气开始冷了,同学们上完晚自习趁黑到秋收后的田野偷稻草铺在席子下增强保暖,窗户就用大棚塑料膜封住挡风,抗寒基本就靠抖和年轻火力旺。那时开水都是早上才供应,只有老师和少数同学有暖壶。
另外有趣的是有俩同学以食物打赌,说一次能吃15个包子,80年代中期的时代肉包子算是奢侈品了,那时副食还得有粮票。想想13岁左右的少年一口气吃十几个包子的窘样,现在觉得不可思议。
有农村来的同学特别会抓黄鳝,小半天抓一脸盆。剪刀剪去头尾,用筷子捅掉骨头成鳝筒,到校外借老乡家灶火和盐弄熟。
还有就是偷了老乡的毛豆,到河边捡些柴火,用铝饭盒煮熟吃,特别香。
另外天冷,晚上都是直接站走廊向下撒尿,于是早上楼下走廊一股尿骚气。
刚承包那几年我经常听到村里面右有人比赛吃饭了,获胜者十碗八碗没任何问题。我89年到92年在县城读高中,宿舍后面是山,我好几次偷了红薯放在铝饭盒里蒸了吃,山上的红薯比我家平地的红薯甜多了。
我89年到92年在县中学读高中住校,县城的同学都走读。住校的正式学生12到16人的宿舍,议价男生50来人在原化学实验室睡了一年的大宿舍。我们高中好像6点15起床,晚上9点15熄灯,不允许点蜡烛。住校生要晨跑,然后大家7点一起上早自习,晚上一起上晚自习。
我们那里的初中生基本不住校,例外是县辖区的区中学在每个乡镇招优秀学生凑成一个班,这个班离家远要住校。我那年刚好这个班取消设置,所以我不需要11岁就开始住校。
平时的集体劳动是以公社的基层组织生产队为单位的(组织和分配也是)。春种和秋收结束之后,有(生产队全体人员)集体(只有男的全劳力半劳力参加)大吃一顿的机会。一般是菜限量,一人一份;但是饭和酒不限量。这时候,酒量好的或饭量大的就有大显身手的机会了。楼上所谓八九碗,那要看是多大的碗。记得是按照没人三斤米的米饭安排,厉害的大概是五斤米饭;酒也是预定好的,记得最能喝的,是三斤半山芋干白酒(装满一个竹壳水瓶)。
作为知青,现在回想起来,感到当年的生产队长就是神人啊,不仅能安排好全村(生产队)人的四季农活;而且这样的大吃一顿,不仅热闹,还能较为精确地安排。因为我没有看到有人吃坏肚子或喝酒过多发酒疯。
后来学校里的系主任或院长,常常称自己是“生产队长”,想必和我有同感。同为知青的586和科长,离开农村时候都是大队书记,实在是不简单!
记得早期网络文学大拿图雅,写过不少
本贴是回复上一个“偷了老乡的毛豆”的,我不会修改,就酱紫了。
听名字就不是很厉害,不刚猛啊。
当年我有幸得到一部《寸劲》,讲的是拳掌之力,很是霸道啊,第一章讲道欲习此功,需要以拳击树,磨平拳节,我打了会太踏马疼了,就放弃了当一代侠客的梦想
后来和一帮子坏东西在地里踩人家麦苗玩(当时得有多贱骨头),主人一声怒喝,仿佛从天而降,一掌降住了跑掉只鞋也没逃脱的我,一顿胖揍再拎回家交给爹妈二重揍,从那以后,我得梦想是学会凌波微步。
图文并茂,练了几下发现身高是硬伤,手短脚短的截个鬼,后来有跟人练气功,回家表演时被老娘数落:练气功的都生女儿。一想到外父佬型象便泄气了,自此退出武林金盆洗手。
他家里是木匠有钱,似乎真请了个人教。用药水洗手然后插铁砂子。不知道是不是骗子,好像当时挺新鲜,过几天小朋友们就忘了。
合订本吗?正宗的武林杂志社出版的。
我会告诉你们,为了练李连杰的少林棍法,找一根最直溜的趁手兵器,我和一帮小伙伴们把村子路两边刚栽的柳树苗都折断了七八棵吗?
虽然后来被告到家里,被大人们抓住抓住,个个都被打的屁股开花,哭的稀里哗啦。
哼哼!
这才是武林高手风范呢。
我得到的是千层纸,打碎千层纸,神功就入门了,我破了几层就放弃了,同练的一个小伙伴坚持下来,成了我们镇上的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