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茗谈156:因果 -- 本嘉明
川普再怎么被抹黑,仍然有35%的基本盘。
民主党输掉了选举,不依不饶,一定要把川普拉下马。你今天做初一,别怪别人做十五,等到川普下台,35%的基本盘不依不饶,跟你对着干,美国恐怕会内乱的。
美国这么内斗不止,英法日俄大国插手美国选举;类似沙特、卡塔尔、埃及这样的小国不知道如何站队,站错队大概要灭门之灾,最终会离心离德的。
美国国运大概是要完蛋了。当然对中国是好事。闹得越厉害,对中国越利好。
古人在描述中央和地方的关系时,常有强干弱枝、尾大不掉两个对立的描述。强干弱枝的时候,中央强大,地方弱小;尾大不掉的时候,中央弱小,地方强大。这个时候所说的中央和地方,都是一个能量级别的范畴。比如说周王室在拥有关中沃野千里和西戎归附的强大军事力量和经济力量的背景下,就可以凌驾于关东各国之上充当宗主国,可以远征楚国这样的大国;周王室在与西戎的战斗中遭到惨败、失去西戎军事支持和关中土地基础之后,就迅速沦为郑国这样的新建小国都敢欺凌对战的弱国,甚至连和郑国这样的小国作战都会失败。中央与地方的对比,是在一个相近的层面上说的。其涉及范围相当。
君主的集体化也是在官僚的集体化的层面上说的。
官僚的集体化,如果仅仅看其顶峰,那就无外乎唐代的群相制、明代的内阁制、西方的议会内阁制,只是寥寥几个人、十几个人。君主的集体化,如果也只看顶峰,那么大约也就是寥寥几个人、十几个人。
但是我所设想的君主集体化,这个范围,是在与整个官僚集团对比的层面上说的。
整个官僚集团,在古代,是从县吏到宰相、首辅一整个数以万计的庞然大物,在现代,是从乡村到内阁的一整个数以百万计的庞然大物。
那么整个君主集团呢?在古代,君主集团可以是商周时代的王族、贵族集团,可以是秦汉时代的皇族、勋贵集团。是这样庞大的集团。
正是这样的对比,让我注意到自从秦统一以后,君主集团事实上一直在萎缩。我原先一直提晋无公室的问题,在晋之后,秦也存在不蓄皇室的问题,特别是秦二世,几乎将皇族灭了。西汉时代虽然分封了很多诸侯王,但是随着统一的进行,诸侯王也逐渐失去干预政治的能力,这样的皇族根本就无法形成政治集团。君主集团和官僚集团都是政治集团,不能形成政治集团的皇族又怎么能够构成集体化的君主呢?所以在我看来,中国古代的所谓封建王朝一直存在一个大问题,就是作为君主集团的皇族集团往往名存实亡,其真正能够发挥政治影响力的皇族成员往往只有寥寥数人,与动辄数以万计的官僚集团相比根本不成比例。只有极个别的时代出现了培植皇族对抗官僚的事例,而这些行为又常常演变成为官僚推动下的皇族内战。
同时,由于不蓄皇族的问题,作为君主集团最终代表的皇帝需要经过相对来说少得多的竞争就可以戴上皇冠,而官僚要进入顶峰成为宰相、首辅、首相,就要经历范围极其广大、人数极其繁多、问题极其复杂的斗争才能成为最终的胜利者。这就直接导致了君主集团的筛选远不如官僚集团的筛选有效,君主集团最后筛选出来的产品也就无法保证在质量上与官僚集团的产品平衡。这就注定了君主集团非常难以驾驭官僚集团。以宋代为例,官僚们甚至说出了“与士大夫共天下”的话来。宋仁宗曾经试图勤政,于是官僚集团们就给了他无数奏章去批阅,累中风了。后来宋仁宗就老实了,然后就获得了什么都不会就是会做皇帝的美誉。以明代为例,皇帝未必知道宋仁宗的悲剧,但是他们聪明地采取了抽样批阅奏章的方式来审查庞大的官僚集团的工作。但是这依然很被动。因为皇帝的更换都有强烈的偶然性(有时候突然就死了),不能像官僚集团一样定期平稳更换。
在中国历史上,只有几个时代表现出了对官僚集团的驯化。其中之一就是清代。清代是一个残民以逞的时代,但是清代统治者为什么能够如此有效地驯服他们的官僚集团呢?其核心要素就是清代统治者拥有一个延续自八旗时代的满蒙贵族联盟。身处关外的蒙古部落和满洲八旗所构筑的置身于内地官僚系统之外的政治实体,事实上发挥了君主集团的作用。
然后我又想了一下为什么现代中国可以发展得如此平稳和迅速。如果没有制度上的创新,这种超出同侪很多的快速发展是不可能的事情。其实中国和外国在政治体制上最大的一个不同点,就是中国在官僚系统之外,还有一个党务系统。这个多达数千万人的党务系统,事实上发挥了君主集团的作用。也就是说,在现代中国,如果我们将党务系统视同君主集团的话,那么中国的君主集团比官僚集团至少在人数上要庞大很多。这才是一个大集体。政治局只不过是这个君主集团的顶峰罢了,这不过就是一个小集体。
君主集团只有和官僚集团一样庞大时才是一个量级的集团。我说的集体化,在比较大的范畴谈论时是要达到这样一个庞大的尺度才是集体化。
本质是准备全面战争的准备,以此为基准纲举目张。
前几年某次北戴河会议,朱总就国有资产流失问题做了检讨的。是在某年没有北戴河会议的北戴河会议之前。
国内的事西西河这里真是不敏感很多年了。
就盯着副总统,通俄门去年三月就在发酵。我们这里吃惊在于要么别当选,要么当选了别掀桌子。可事实是两者都没出现,那就没善了。我们中国早在做最坏安排,尽最好努力。
竞争一激烈,就会对效率提出变态的要求。
另外,从少数服从多数发展而来的民主,其实是人类智力不成熟时的一种极为草率、粗放的决策机制和利益平衡机制,属于抓阄式。而中国至少从三皇五帝时就逐步放弃了这种机制,转而开发一种更科学、合理的决策机制和利益平衡机制,不算秦之前的时间,中国不断完善这个机制已经2000多年了,在这方面,绝对领先世界各国。
眼前全面备战的口径民心第一,去了民心就多少政绩也没有用。现在改革深度推不动问题也在于此。一时之利换不了百年之获的。
盯住热点,尤其中国周边。我们周边的国家主动挑衅我们边境与海域,何尝不是要沉的船????耗子先躁动。
几年前中央派学者去央企讲形势课,其中一条核心判断就是:叙利亚就是西班牙。以叙利亚北非动荡,衍生出数百万难民计较。世界上过亿人口国家七个在我周边。抛去海上两个,一个五常。其他三个加上东南亚几个准过亿人口国家一旦发生彼国剧烈经济乃至经济震荡并演变为叙利亚格局,那难民以叙利亚难民基数十倍计不可避免。
这就是民心所为只首要的所在。
周边虽然人口众多,但我们有天险保卫,只有人口的话冲不过来吧。
记得希拉里说过,跟克林顿访问时,看到那多人,心里震惊到极点。
东亚要早日破局,台湾搞定,日韩就废掉了,压力骤减。
还是先跟你道歉,把旧河泥翻上来,不是翻当年争论的旧账,事实上这几年我也在向左看齐。
关于大下岗,我觉得历史不能假设,忙总即便有更好的方案,给他机会实践,也未必能切合全国各地的情况。况且这等大事,是集体决定,算起来当年班子里,人人有份,朱相做检讨,其实也是代表那个班子检讨,就不再具体指到其他人罢了。既然昨天国有资产流失了,今天再收一部分回来,亡羊补牢,有所为,也就是了。
我们知道,苏联在十月革命后,发展出了社会主义1.0;二战后北欧和英国,在部分经济领域发展出了社会主义2.0;今天AI的出现,中国计划生育政策的巨大惯性,使得中国确实有机会发展出社会主义3.0。但这个社会变革,是非常不容易的,内部有既得利益者的反对,外部有各种动荡带给中国的震撼和实际冲击,如何预作规划,关系到国运。
这里我提两个想法,供葡萄和大家参详:
一,“新技术实用化”决定生产关系。按马克思主义学说,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决定上层建筑。在第一次和第二次工业革命时,新技术转化为生产力,都有较漫长的过程,也有曲折反复,民众反对甚至引发世界大战等等。到今天,向前变革是全民,尤其是年轻人的共识,社会保障制度也逐步完善,保守派的阻力已经比较小,因此在新科技的实用化顺利展开时,我们可以认为对上层建筑的改变已经同步开始,并且无法逆转了。此时,社会各层面也会伴有巨大变化,所以一旦新技术展开应用,就已经在改变生产关系了,而不必等新技术成了气候。
这里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就是“AI设备公有制”,人要公有制,不能长期维持,机器应该可以吧。如果国有企业的职工是机器人,是否可以根治一线操作工人的大锅饭问题?可以解决一半的“大企业病”?那么向上蔓延,中层管理者和白领劳动者呢?
二,应对老龄化,主要靠经济发展来应对。从日本的经验可见,一个老龄化社会仍旧可运转,生态和社会治安等等没有巨大倒退,靠的是经济收入。日本即便陷入长期通缩,由于制造业在全球仍有竞争力,大量汽车/化工/工业关键部件,仍行销全球获得顺差。所以中国不必太担心老龄化问题,唯一要担心的是从外部世界获取顺差(收入)的问题,就是“赚权”。打击中国“赚权”的外部行为,都是敌对行为,都必须毫不留情地消灭。中印的边境纠纷,还没有上升到阻断中国经印度洋的航路的程度,就还是可控,可和平解决的。
您好!
恭祝万事顺意!
看共产党新闻网,25名政治局领导人已减为24人。2012.11月十八大五年来,第一次在这个级别动手,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感觉三十年来干部路线会变。三十年前靠文凭上去那帮人已经完成历史使命
狡兔死 走狗烹
脱胎必换骨。
---------若此问题敏感,您不答也罢------------
葡萄兄弟!常来家看看!
西河有您更精彩!
握手!
而且很多作为对话的窗口关了骰子扔下来了,剩下的就是结婚果。没有做好安排准备的,多听听能鼓劲的就可以了。其他用一个朋友上周讨论的话来说,这时候说不合时宜的话不是触人霉头么。